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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時,你這是腿麻了吧。”◎
“我沒有。”莺時很幹脆的搖頭, 說,“我只是從面相上看出來了。”
“徐叔和劉姨,兩個人都是命中有女, 兒子早夭的命格, 而且, 這個徐朗,和他們毫無親緣關系。”
“鸠占鵲巢。”
莺時淡淡的說,若徐朗是個好人, 與徐家上下和睦,那她也不願意做這個惡人, 來破壞別人的家庭,但——
“外公,外婆, 我本來不願意生事, 只是,那徐朗身上, 背着三樁命案, 這樣的人,該死。”莺時斂了眉眼。
“什麽?”老太太不由驚訝。
“我知道了, 我會讓人去查的。”說到底,這是徐家的家事, 老爺子也不願意莫名介入,若是讓別人知道了,說不定還要以為他對徐家有意見。
但,到底是人命。
得了老爺子的話, 莺時也就放下了心, 不再惦記這件事。
細碎的雪時有時無的下了一天, 院中的石磚路面上鋪上一層薄薄的雪,很快又被勤務員掃去。
程雅下午的時候終于過來,欣賞了莊蘋堆出來的雪人,果然得到了衆人的贊嘆,并且一衆姑娘興致勃勃的堆出了第二個。
莺時和她們待在一起,很快混了個半熟,一下午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這樣過去了。
夜裏,一大家子湊在一起吃過飯,又玩了一會兒牌,莺時今天牌運很順,總是會胡牌,就也越打越起勁。
黑蛇盤在她肩上,安靜看了眼時鐘,尾尖微動,看着莺時的蛇瞳微眯,卻沒有動作。
一桌子人一口氣打到了十點,一直到兩老要睡覺了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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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時站起身看了眼時間,莊蘋已經睡覺了,她磨磨蹭蹭的上樓。
“怎麽,還想玩?”莊修遠跟在身後溫聲說。
“嗯,很有意思。”莺時自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這麽磨磨蹭蹭,但是也索性承認了下來。
不然要她怎麽說?
擔心自家的黑蛇先生回了房間後,又要像昨晚一樣按着她做一些羞恥的事情?
莺時瘋了才會這麽說。
“明天再玩,過年家裏人都在,可以陪你玩到盡興。”莊修遠跟在莺時背後,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柔和。
“嗯我知道啦。”莺時說,幾步上了樓梯,回頭說,“那莊大哥我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莊修遠點了點頭,看着她輕快走遠,伸手捏了捏眉心。
莺時這麽聰明,就算以前不懂,但也應該能從萍萍的神情裏猜到他的意思,可她依然是這樣一副平靜從容的樣子。
他嘆了口氣,到底不舍得就這樣放棄。
再等等,莺時還小呢,他對自己說。
莺時走的輕快,可眼看着房門近在咫尺,她的腳步卻遲疑下來。
昨夜種種依舊歷歷在目,盤在肩上的黑蛇觸感那樣明顯,莺時呼吸都不由的變快。
這要是回去了……
正糾結着,房門悄然打開,無形的力道拽住她的手腕,轉眼間就把人拉進了房間。
冰涼的氣息撲面而來,男人将她抵在房門上,輕柔的吻落下。
“你今天回房的時間比之前晚了一個小時。”
莺時被親的暈暈乎乎時,聽到低沉的男音在耳邊響起,略帶輕笑。
“是在躲我?”祂明知故問。
莺時想要說話,可男人根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冰涼的舌尖舔舐過口中每一個地方,明明是人類舌頭的模樣,卻又長的過分,輕輕摩挲到她喉中深處。
太深了。
偏又是那樣輕柔的勾纏,莺時不自覺的擡起頭,呼吸急促的不像話,四肢都變得發軟。
堅硬的蛇尾纏着她的腿,将她緊緊纏入男人的懷中,不留一絲縫隙。
嗚咽聲從唇齒相接的地方洩出,祂按住她的後腦,肆意掠奪着她的氣息。
這是祂惦記了一整天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于退開,莺時卻依舊不能回過神,癱軟在他的懷中,茫然的看着他。
這個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祂垂眸看着懷中的人,手指沒入她的唇,逗弄着她的舌尖。
嬌豔欲滴的唇,玉白的牙齒,嫣紅的唇,再加上那迷蒙的雙眼,這活色生香的一幕讓祂眸子越發的深。
再等等。
莺時是正月初六被祂發現的,等到那一天,她就滿十八歲了,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祂能等。
冰涼的指尖勾弄着她的唇舌,莺時回神時發現這一幕,耳根頓時燙的不像樣子。
這,這也太,太□□了些。
她忙不疊的拽出他的手,羞惱的說,“你幹嘛!”
“下次早點回房。”祂低聲要求,略帶不滿,說,“你讓我等了好久。”
“明明才一個小時,哪裏好久。”莺時下意識反駁。
“所以你果然在躲我。”祂說,捏住她的脖頸又去吻她。
“不乖是要被懲罰的。”祂輕笑。
莺時感覺一眨眼自己就躺在了床上,冰涼的吻彌漫,祂的發絲披散,撒落在她的身上,觸感是那樣的明顯。
“你放開我。”莺時試圖掙紮,可根本動不了。
“嗚——”她一聲嗚咽。
“你,你就是借題發揮。”莺時羞惱的說。
祂擡頭,冷白的唇瓣已經變得嫣紅,笑吟吟的看着莺時,緩緩靠近,眉梢眼角都帶着笑意。
“不對,是懲罰。”祂說,煞有其事的糾正。
冰涼的發絲劃過仍舊濕潤的地方,莺時忍不住吸了口氣。
“莺時是個乖孩子,每晚九點之前一定回會房,十點之前一定會睡覺,可你看看,現在已經十點多了。”祂述說着這些年來莺時的習慣,伸手拂過莺時布滿紅霞的臉頰。
“可你也沒有提醒我!”莺時憤憤。
祂輕笑一聲。
“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看我這樣,然後就着這個由頭折騰我。”莺時總算明白了黑蛇的險惡用心,頓時欲哭無淚。
她就說,黑蛇不可能就這樣讓她逃避。
可,可……
莺時就是忍不住。
“我說過,你是我的。”祂說,注視着莺時,黑色的眼睛一瞬間變成蛇瞳,聲音溫柔,卻又仿佛含着無盡的冷意,“莺時,不要再想着躲開我。”
莺時不自覺的眨了眨眼,呼吸放緩。
“伯崇,你答應過我,讓我想想的。”她說。
但黑蛇的所作所為,可不像讓她好好想想的樣子。
“你想,但是我不接受別的結果。”
“莺時,你明白的,不是嗎。”祂說。
莺時自然明白,可就是忍不住想掙紮一下,她沒辦法就這樣接受自己和黑蛇關系的轉變。
這可是黑蛇的,照顧她,疼愛她,如兄如父,亦師亦友的黑蛇啊。
可好好的朋友不當,怎麽就非要和她這樣呢?
十幾年的想法根深蒂固,莺時只是想起就滿心別扭,只想好好想想,再好好想想,可黑蛇顯然沒有這個打算,并且直接而強硬的戳破了她的自欺欺人。
懷着滿心的糾結猶豫,莺時洗漱後睡着了。
早上醒來,黑蛇又沒在,她下意識慌亂了一下,但有昨天的經驗,她倒是沒那麽着急,可直到洗漱過後,黑蛇都沒有回來,她才有些不安。
上前幾步,莺時打開窗戶,才看見黑蛇正盤在窗外,依舊叼着一枝蘭花。
“你回來啦?!”她驚喜的說,然後又急,“你回來了怎麽不進來,我還以為你幹嘛去了呢。”
黑蛇也不知道在窗外呆了多久,黑色的鱗片上都落上了一層薄薄的雪意。
它轉過頭,黑色的長蛇一瞬間化作半人半蛇的男人,将莺時攬進懷中。
“莺時,懂了嗎?”祂問。
這個問題來的突然,莺時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有些茫然。
頓了頓,她才隐約有些猜測。
“你是什麽意思?”她試探着問。
“你知道的,莺時一直都很聰明。”祂說,從背後抱住莺時的雙臂捉住她的手,十指交叉,把距離拉到密不可分。
莺時呼吸微顫,眼睛眨了眨,遲遲沒有說話。
“我們都不能忍受對方的分離,還有什麽,能比情人更能讓我們永遠在一起。”輕笑一聲,祂縱容了莺時的裝傻,附在她的耳邊說。
“伯崇,我,”莺時下意識開口,想起了自己剛才的急切,頓時沒能繼續說下去。
“嗯?”祂耐心的問。
“伯崇,我不是不喜歡,我只是,只是不能習慣。”莺時出神了好一會,轉過身看着他說,認真極了。
“這一切都太快了。”她說。
“那就努力習慣。”祂才不要說什麽我給你時間。
明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他們合該天生就在一起,祂也不懂,莺時為什麽會猶豫。
但沒關系。
人終究是祂的。
擡起手,祂将蘭花別在莺時的鬓角,說,“我會幫你的。”
莺時下意識看他,預感不妙。
“我不用你幫。”她立即拒絕。
祂擡手按住了莺時的唇,低頭對她微笑,“不能拒絕。”
“莺時,不可以任性啊。”祂聲音微揚,難掩愉悅。
莺時睜大眼看他,總感覺等在自己前面的又是一個大坑。
祂俯身吻下。
兩人在窗前黏黏糊糊了好一會兒,等聽到隔壁屋莊蘋的動靜,莺時才艱難的把男人給扒拉下來。
昨天也就算了,現在是在別人家,她總不能天天都等莊蘋來叫她。
匆匆收拾了有些亂的衣服,莺時出了門就往樓下走,等到的時候,才驚訝的發現,趙家的老爺子和趙飲州以及她大舅三舅莊修遠等人都在這兒。
她起遲了?
莺時下意識看了眼時間,七點半,雖然耽擱了一點時間,但是不算晚啊。
這是什麽情況?
客廳,看見莺時後,衆人神情也是一動。
莊修遠忽然擡頭,怔怔的看着她分外嫣紅的唇。
這種痕跡?
會是誰?!!
莊修遠下意識想過幾個弟弟,但很快散去,不可能是他們。
依次叫過人,莺時就準備去廚房看看。
“莺時,昨晚徐朗撞鬼了。”莊修遠微微阖了阖眼,勉強平靜下來,眼見着莺時要走,立即溫聲說了一句。
莺時駐足,這才恍然,而後看了眼肩側。
趙老看見她的動作,眼皮一跳。
他昨天和莊家說的時候,有意掩去了那位柳仙的事,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蛇。不過看莺時的樣子,難道是那位柳仙出手了?
“是你做的?”莺時篤定的問。
莊家人心裏一動,就見衆目睽睽之下,莺時本來空無一物的肩頭浮現了一條黑蛇,蛇軀纏在她的手臂上,慢慢點了點頭。
“不是說了別理他。”莺時無奈,轉過頭正準備說明,看見衆人的神情後才反應過來,黑蛇沒再掩飾自己的行跡。
“本就是他造的孽,我可沒做什麽。”祂說,蹭了蹭莺時的臉頰,有心想親親她,又怕在這麽多人面前把她逗急了,想了想,慢慢趴下,再次掩去身形。
密布着黑色鱗片的恐怖黑蛇蹭過少女嬌嫩的臉頰,引得屋裏所有人心裏一緊,一直到黑蛇看不見蹤影,也遲遲不能松下心弦。
“沒關系的,那幾個纏着徐朗的女鬼我昨天見了,不算厲害,最多是吓唬一下那個徐朗,還要不了他的命。”知道了是黑蛇幹的,莺時有些無奈,但臉上卻不由笑起,溫聲對着衆人解釋。
眼看着莺時臉上含笑,神情溫和從容,就好像剛才和她親昵接觸的不是一條可怖的蛇,而是一只無害的小貓小鳥一樣。
趙老爺子忽然嘆了口氣,笑着對莊老爺子說,“你有個好外孫女啊。”
這樣的膽色,擱軍隊裏都不算多見。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家的人。”莊老爺子得意的說。
趙老爺子瞪了他一眼,止不住有些羨慕,直到看見身邊的趙飲州才好些。
這老小子有個好外孫女又怎麽樣,他還有個好孫子。
“莺時,你說的那女鬼,是怎麽回事?”趙老爺子問,他在聽說了徐家的事後就想到了莺時,同住一個院,他們這些老的關系都好可以。
雖然那個徐朗太不像話,但是看在老徐的份上,他也想着過來求求情。
“那幾個女孩子,都是因為徐朗而死,是他的孽債。”說起這個,莺時的表情冷淡下來,說,“有這個下場,是他活該。”
聞言,兩個老爺子心裏一沉。
他們見過大風大浪無數,在聽到這句話時,就已經想到了很多可能,再加上徐朗的為人……
“那倒是我多事了。”趙老爺子沉默了一下,沒再提起這件事,又說了會兒別的,就告辭走了。
莺時本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可沒想到,下午的時候,劉姨登了門。
“莺時,趙老家裏的事,你知道嗎?”
這位滿身書卷氣的溫柔女人眼下有些憔悴,但絲毫不影響她的優雅,說話時依然慢條斯理,只是眼中隐約有些急切。
陪在她身邊的,還有徐秀成,正驚奇的打量着莺時。
莺時将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不免複雜。
她昨天還想着先拜托莊家查一下徐朗的事,誰知被黑蛇橫插一手,硬是打斷了她的想法。
可見,計劃始終是趕不上變化快的。
“我知道,還是我給解決的。”明白劉姨真正想問的事情,莺時幹脆的承認。
“那,他昨晚撞鬼了你知道嗎?”劉姨顯然也很驚訝,但莺時的幹脆顯然讓她少了些遲疑,直接問,“劉姨是想問問,是你做的嗎?”
她很猶豫,像這樣沒有證據就貿然猜測別人的事情,對于這位溫柔優雅的女士來說顯然讓她有些抗拒。
“是我身邊一位做的。”莺時說,安靜的注視着劉姨。
劉姨看她,欲言又止,半晌,忽然又笑了笑。
“算了,都是他活該。只是,莺時,咱們懲罰他一下,別傷害他好嗎?”她放棄了自己請求莺時放過徐朗的要求,他也的确不像話。
“劉姨,這個,怕是不行。”莺時依舊說的很幹脆。
劉姨神色頓時有些急。
“莺時,徐朗那個樣子,怎麽樣我都覺得活該。但你我一看就知道是個好脾氣的姑娘,能跟姐姐說說為什麽這麽說嗎?”徐秀成笑着問。
她今天依舊是卷發,紅唇的模樣,明豔大方,一看就是個新潮的麗人。
莺時欣賞的看了一眼,看向劉姨時有些遲疑,想了想,說了她昨天發現的事情。
劉姨驚住,徐秀成短暫的驚訝過後,眉忽然一揚,眼中劃過厲色。
“沒有證據的事情,我本來是不準備和您說的,但……”莺時抿了抿唇,說,“劉姨,或許你們該查查,他都做了什麽。”
“那都是他的孽,我是不會幫忙的。”她說。
劉姨恍惚了片刻,神情慢慢堅定下來,說,“我會仔細查的,莺時,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些。”
徐秀成沒說話,深深的注視了一眼莺時,扶着劉姨走了。
除去徐家的事情,莺時的生活很平靜。
莊家每天都過得很熱鬧,天天不是被莊蘋拉出去跟她的好姐妹們逛街玩耍,就是呆在家裏搓麻打牌。
不知不覺,就到了大年三十。
外面噼裏啪啦的放起了炮,屋裏熱氣騰騰的餃子出了鍋,大家圍在電視機前看起了春晚。
莺時坐在沙發上,聽着身邊莊蘋對春晚節目的驚喜歡呼,不時附和,眼睛晶亮。
祂趴在莺時的肩頭,對于人類的熱鬧不感興趣,眼看着已經十點了,慢吞吞舔了舔她的唇角。
莺時忙摸了摸他,說,“你看,多有意思啊。”
莊蘋以為是在跟她說話,立即應聲。
“莺時,該睡覺了。”祂提醒。
“诶呀,還早呢,再看會兒。”莺時舍不得走,小聲跟他說。
祂懶洋洋掃了眼電視,不覺得裏面人類的言行有什麽好笑的。
既然莺時舍不得走——
恍惚中,祂在所有人看不見的空間化作人形,将莺時攬進了懷中,冰涼的吻落在她的頸側。
莺時不由自主的輕哼了一聲,在莊蘋疑惑的眼神中顫着眼睫,努力裝出平常的樣子。
她蜷縮着腿,将自己跌入那個冰涼的懷抱中。
冰涼的蛇尾纏住腳踝,慢慢向上。
旁邊莊蘋似乎在說着什麽話,可莺時完全聽不清楚,她所有的意識都在用來控制自己不要露出異樣上面。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太惡劣了。
莺時急急的吸了口氣,竭力按住他的手。
“伯崇,”她小聲說。
祂忽然不想回去了,這樣就挺好的。
“那就不回去,只是,你要補償我。”祂附在莺時的耳邊笑着說,輕輕舔舐過她的耳廓,舌尖探入她的耳孔。
莺時下意識咬住唇,才總算沒讓自己尖叫起來。
祂伸手過去,捏開莺時的嘴,輕輕吻過那個牙印,很深。
“咬我。”祂微微蹙眉,伸手擱在她的嘴邊。
莺時眼中都是水意,憤憤瞪他。
她這樣怪誰!
“放心,他們看不到。”祂低笑,把手放在她牙齒中間,保證不會再讓她傷到自己。
莺時心下一松,可羞赫和驚慌卻絲毫沒少。
“我不看了,這就回去!”她匆匆說。
“為什麽不看,挺好看的。”祂笑,攬着莺時讓她去看電視,自己則在她耳邊落下一個又一個細碎的吻。
莺時吸着氣,末了心裏着惱,狠狠的咬着唇齒中的手指,哪怕面朝着電視,可裏面的內容絲毫都沒能進腦子裏,所有敏感的神經和觸感都在身後傳來的冰涼氣息上。
莊家人看的很高興,不時發出笑聲,莊蘋和老太太大舅母等人不時會對着她說話,然後又好像得到滿意的回答一樣轉過頭——
明明她沒說話,正确來說,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這一室的熱鬧中,沒人能發現,在沙發的角落裏,被半人半蛇的黑衣男人緊緊扣在懷中的,滿面潮紅的莺時。
等到十二點,電視裏大家拜過新年,春晚結束了。
老頭老太太堅持到這個時間終于睡覺去了。
大舅出去放了鞭炮,噼裏啪啦聲中,新的一年到了。
大家散去,莊蘋打着呵欠,笑着對莺時說,“莺時,走了,回去睡覺了。”
“睡覺了。”祂在莺時耳邊輕笑。
莺時瞪他,強撐着站起身,可整個人都是軟的,更別說雙腿。
她還要在莊蘋面前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只得一步一步慢吞吞的挪着。
莊蘋有些着急,一手拉過她,莺時頓時一個踉跄。
一直走在後面的莊修遠下意識扶住她,可手還沒碰到莺時,就好像被什麽冰涼的東西擋住,那邊莺時已經站穩。
黑色的衣袖順着肩膀垂落,骨節分明的蒼白大手緊緊攬住她。
莊蘋驚了一下,一臉我理解的表情說,“莺時,你這是腿麻了吧。”
不,我是腿軟。
莺時只覺得自己的雙腿現在就跟面條差不多,偏偏耳畔的輕吻不停,她險些撐不住,如今能站着,全靠男人攬住她的胳膊。
作者有話說:
今天,跑了兩趟市裏……字是五點到家開始碼的,有點遲了,大家不要見怪嗚嗚嗚。
我的身份證去年就到期了,笑死,我一直不着急,直到前兩天,我的銀行卡全都被停了。不知道有沒有和我一樣蠢萌的姐妹們,身份證到期了,不要不當回事,要去補,立即,馬上!!!不然,你們的銀行卡就會和我一樣,被銀行給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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