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你成年了,現在可以了。”◎

祂笑着看莺時眉眼飛揚的模樣, 低笑起來。

“是我問錯了。”祂說,起身湊過去親了親,說, “能讓女朋友使喚我, 是我的榮幸。”

莺時眨了眨眼, 忍不住笑了。

“那還差不多。”她說,擡頭看着眼前好看到不像真人的男人,擡手拉下他的脖頸, 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有覺悟,獎勵你的。”她笑嘻嘻的看着他說。

“這可不夠。”祂低聲說, 唇瓣摩挲,将吻加深。

兩人黏黏糊糊了一會兒,莺時就無情的把黑蛇拍開, 找出了暑假作業開始寫。

老師布置的不算多, 她去京市之前寫了一部分,現在開始寫另一部分, 開學之前肯定能寫完。

總覺得自己被用過就丢了。

祂想, 過去碰了碰莺時,就被她頭也不回的推開。

“別鬧, 我寫作業。”莺時說,她一直都是個專心的好孩子。

祂眼神輕動, 決定不和莺時計較——

正好可以回頭要她補償。

絲毫不知某個黑蛇心裏打的算盤,莺時專心的寫到了宋建軍兩口子回來,才收拾收拾,坐上車回鄉去了。

她們在的市是省市, 車子出了城, 彎來拐去, 要經過好幾個城市,才能抵達老家。

Advertisement

原來莺時她奶家裏開着堂口,供着大仙,可惜行差踏錯,終究做了幾件錯事,惡果都報應在了後輩身上,兒女接連去世,她勉強保住了命,也不敢再碰,帶着兩個孫子遠遠避去了省城,再不碰這些事。

車上搖搖晃晃的,莺時直接睡着了,不知不覺就靠在了身側的嫂子身上。

陳茵笑着扶住她,可誰知下一個轉彎,莺時就倒向了另一邊,她本來想去把人扶回來,可念頭剛動,就恍惚着忘記了。

看不見的空間,黑衣男人小心翼翼的将心愛的姑娘攬入懷中,讓她繼續安眠。

莺時暈暈乎乎的在冰涼的懷抱裏蹭了蹭,頓時睡得更沉了。

中間她也清醒過幾次,但是這車晃悠着太折騰人了,就又接着睡。

三個小時後,趕在天黑之前,他們回到了老家。

鷹嘴屯。

這裏是山區,後面大山不知道多少,每年都有人進進出出的收參,收野味,據說往年這裏還是東邊最大的皮貨出處,但是現在不行了,上面要保護野生動物,村裏人不能再獵殺了。

鷹嘴屯位于鷹嘴山下,旁邊一座大山一側凸起,遠遠看着就好像鷹嘴,前面臨河,位于陽面,正是個居住的好地方。

這會兒正是下午,擡眼看去的時候,甚至能看見陰面一片雪白,那是還沒化的雪。

車子進村的動靜引來了不少人的矚目,宋建軍出去一一打過招呼,看見是他,衆人頓時驚喜起來,一個接一個的說起了話。

車子一停再停,到最後宋建軍也沒法,忙吆喝說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再登門,才迅速脫身。

車子最後停在了一間青磚瓦房前,這房子還是幾十年前蓋的,當時能蓋起這樣的房,家底可見一般。

門敞開着,三個人剛下車,一個中年女人就邊擦手邊出來。

“看着時間,我估摸着你們也快回來了,屋裏我都給你們收拾好了,被子前幾天我也都給你們曬過,你們快去把行禮放放,一會兒來嬸家吃飯。”她看見三個人驚喜的說。

“好嘞張嬸,我們馬上就去,這次又麻煩您了。”宋建軍利落的說。

女人是隔壁的鄰居,姓張,他們走之後,房子一直都托給的她們,每次要回來的時候都會在年前打電話,麻煩提前收拾一下。

“不麻煩不麻煩,你這孩子,怎麽還跟我客氣上了,快點,我正燒着水呢,一會兒下面。”張嬸說着忙忙活活就回去了。

宋建軍三個人進屋,果然一切都收拾的妥妥當當,甚至連炕都給燒上了,被子軟軟活活的,舒服的很。

“這張嬸也太費心了,一會兒我再給包裏塞點錢?”陳茵忍不住說。

讓人家看房子,自然要有所表示,因為不好直接給錢,她們每年回來都會備上一些禮。

“別,咱奶以前救過張嬸的命,你給錢她不會要的。”宋建軍小聲說,這整個鷹嘴屯,全村人,差不多都受過老太太的恩惠,她老人家念舊情,要不是這樣,也不會有最後那個後果。

後來也是因為念舊情,不好推別人的請求,才直接避去了省城。

陳茵這才恍然的點了點頭,她和宋建軍結婚後,這是第三回 回這裏,以前總覺得大家都很熱情友好,事事幫忙,現在聽自己丈夫的意思,怕是還有別的原因。

莺時打了個哈欠,把自己的炕給鋪好,然後就癱在了上面。

坐車累死了。

冰冰涼涼的發絲落在脖頸,有些癢,莺時下意識擠了擠脖子,輕輕的吻落在唇上。

她睜開眼看着伯崇,不想動彈,懶洋洋的由着他親。

“累了?”莺時這有氣無力的樣子,祂稍稍退開,低聲問。

莺時嗯了一聲,懶得聲音都不想太大。

祂自然都聽見了,輕笑一聲,說,“以你現在的身體,可不會因為這種事就累到。”

“心累。”莺時嘟囔,身體還好說,但是她讨厭這樣來回奔波。

“那就做點高興的事。”祂說,低頭吻着莺時的唇,蛇尾纏住她的腿,慢慢磨蹭。

莺時的神智漸漸變得恍惚,哪裏還記得剛才的煩躁。

“莺時,吃飯去了。”陳茵和宋建軍聊了一會兒,見莺時一直沒出來,才進屋叫她。

莺時一驚,下意識睜大眼。

她現在這樣——

一身的亂七八糟,哪裏是能被人看見的。

“別怕。”祂含着她的唇呢喃。

“莺時,快起來,你累了一會兒我們吃完飯再回來睡。”果然,陳茵就好像沒看見眼前這一幕似的,自顧自的笑着說完,又叮囑了幾聲快點就出去了。

莺時慌忙坐起身,把衣服扒拉好,邊瞪了男人一眼。

“你怎麽不關門!”

她一雙眼睛水潤,瞪人也毫無威懾,反倒勾的人心裏一癢。

按捺住遺憾,祂動了動蛇尾,斜靠在床頭,點明事實,“每次都是你關門的。”

這種小事可不需要祂來做。

莺時一噎,更惱了,說,“我不管,都怪你。”

天知道,剛才看見自家嫂子進來的時候,她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

這明顯是遷怒,而且極其的不講道理。

“好好好,怪我,下次我來關,嗯?”祂可太喜歡莺時這不講理的樣子了,遂湊過去親了親她當做安撫。

莺時立即就被哄好了,又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的确是該她關的。

但是這是男朋友诶,使喚他不是理所應當的嘛。

飛快的做好了心理建設,莺時才笑起來,湊過去親了親他,說,“那就交給你了。”

蛇尾卷起莺時的腳踝,祂難掩眼中的愉悅,嗯了一聲。

莺時轉身利索的穿上鞋,說,“走,去吃飯。”

祂化作小蛇,爬上了莺時的肩膀。

吃完飯,乖巧的應付了一會兒劉嬸家長輩的問話,莺時一家就回了家休息。

這會兒天已經黑透了,天上挂着幾顆星子,遠風送來冰雪的氣息,莺時站在門口看了會兒,就回去睡覺了。

明早就要去看父母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三口就帶着東西上了山,踩着蜿蜒的山路,一路走走停停了好久,總算到了墳茔所在。

先拜過祖先,長輩,莺時的爹媽是最小的,所以最後才輪到她們。

誠摯的上了香,然後燒紙,莺時小小聲說着她今年的事。

學習如何,都遇見了什麽人,還有莊家的事,最後,糾結了一下,才慢慢說,“爸,媽,我有男朋友啦。”

“就是伯崇。”

一直呆在莺時肩上的黑蛇動了動,化作人形出現在她身側蹲着,慢悠悠陪着莺時把燒紙放下去。

莺時看了他一眼,輕輕笑了笑,轉過頭繼續說,“你們還沒看見過伯崇的人形吧,是不是很好看,你們女兒我賺啦。”

宋建軍兩口子上完香就過去在自家爹墳前收拾着,遠遠看着莺時嘀嘀咕咕的,只覺得她這次說的話要比之前的多,別的倒是沒多想。

莺時絮絮叨叨的又說了好一會兒,直到燒紙燒完了,才小聲說,“爸媽,我走啦,明年再來看你們。”

一家子下山回家,她們會在這兒待到初八再往回走。

村裏相熟的人家她們都轉了轉,坐下說上幾句話,忙忙活活就是兩天。

第三天,一大早起來,陳茵就開始忙活,今天初六是莺時的生日,她準備弄一桌子好吃的。

也是這個時候,幾個轎車從他們村路過,去了後面那個村。

莺時看着那個車隊,有些好奇。

那個車隊裏的人似乎有天師,這是要幹什麽?

“師傅,怎麽了?”車上的人用一口港市的話問。

一身長衫的男人看了眼落盤,說,“剛才落盤有些不對勁。”

他看了眼車子後面,遠遠的只能看見那個穿着紅色棉襖的小姑娘。

他徒弟也看了眼,忍不住矚目在莺時身上。

這麽貧窮落後的地方,竟然有那麽漂亮的小姑娘,可惜沒來得及說上兩句話,或許回頭可以找個機會?

“你給我老實點。”師傅不用看就知道自己這個徒弟打的什麽心思。

這小子長得帥,又慣能裝出一副老實乖巧的樣子哄人,平時最喜歡勾搭那些小姑娘。他也不濫情,談對象的時候都是一心一意,可他就不是個長情的人,每次人家喜歡上他,他卻已經膩了要分手。

“師傅,我知道。”徒弟笑呵呵的說。

來之前師傅沒少警告他,說什麽東北五仙,但他可沒怎麽聽說過那些,心裏只以為師傅這是在吓唬他,也沒太在意。

一直到鷹嘴屯後面的張家坳,幾個小車停下。

遠遠的看着車子走遠,莺時回了屋,中午一家子坐在一起吃了頓豐盛的大餐。

“多快啊,感覺沒多久,莺時就已經十八了。”宋建軍感嘆說。

莺時吃着菜,感受着男人緊緊攬住她肩背的手臂,桌下蛇尾纏住她的腿輕動,滿是躍躍欲試。

“莺時,”祂喊,再次提醒。

莺時被他磨得越發心煩意亂,等吃完飯糾結了好一會兒,才深吸一口氣,說,“哥,嫂子,我要進一趟山——”

“不知道多久能出來,到時候你們就先回去,我辦好事了自己回去。”

“進山,這會兒進山幹嘛?”宋建軍皺起眉。

“有事……”莺時心跳如擂。

自從昨天黑蛇就跟她說過完生日就要跟他走,至于要幹嘛,她有所猜測,卻又不敢多想。

今兒個從早上起來它就在催,莺時糾結了一上午,眼看着自己再不說,這人怕是要直接帶着她走,只得開口。

“有事你就去吧,注意安全。”宋建軍是不贊同的,但莺時從小就是一個有主意的姑娘,她說有事,那肯定是真有,只得叮囑。

莺時胡亂嗯了幾聲,就走了,剛一走到沒人的地方,黑色的身影攬着她一動,便消失不見。

眼前忽然一暗,等莺時再次看清,一股奇怪的味道就已經先一步落在了鼻尖,她睜眼,入目是一個山谷,谷中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溫泉正氤氲着水汽,四下飄動,弄得整個山谷都溫暖如春,霧氣浮動,簡直就像電視裏的天宮一樣。

還沒有看清,莺時感覺手腕一緊,就被人拉着落進了溫泉中。

衣裳被打濕,熱乎乎的水迅速将全身淹沒。

一身棉衣進了水開始發沉,身後的男人慢吞吞為她除去。

“你成年了,現在可以了。”祂愉悅的說。

作者有話說:

拉燈~

前幾天有事更新有點少,今天我決定雙更!等到晚上還有一更,沖沖沖沖沖啊。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