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後來每每看到雪,都會想起程宿嶼。◎
等薄硯終于接受了妹妹和程宿嶼交往這件事, 并且對他倆的态度從橫眉冷對到不得不習慣,已經過去了三月有餘。
薄硯倒不是氣他們交往,他只是氣薄詩居然瞞着他。
“程宿嶼到底有什麽好的,值得你這麽追着他跑?”
男生坐在沙發上翹着腿, 皺眉看她, 語氣十足的不解, “我覺得他也就那樣吧。”
就那樣……薄詩太陽穴突突直跳。
“既然如此, 那我也要問你, 溫绫又有什麽好的?”
她冷着臉不甘示弱, 搬出薄硯的初戀來替自己正名:“哥哥當初為了她,不也差點和爸媽鬧翻嗎?”
“前段時間聽說人家回國了, 還丢人地躲到LA去,不也是因為不敢見她嗎。”
“你說溫……”驟然間聽到這個名字, 薄硯還愣了一瞬。
很快他回過神來,啧了一聲, “你懂什麽。”
沒有反駁薄詩口中的“不敢見”, 薄硯只是表情變得有些怪異。
過了半晌才說:“溫绫的情況和程宿嶼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薄詩撇他, “她可是你十六歲喜歡的人。”
談戀愛談得轟轟烈烈,高調得什麽一樣。
“但我們還是分開了, 不是嗎?”薄硯平靜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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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詩啞了一下。
偷偷看了眼薄硯,她聲音變小了些:“說起來……為什麽啊?”
明明他們這麽般配。
“因為兩個都清醒的人,注定沒有辦法在一起。”薄硯那雙桃花眼看向她, 冷靜道:“像溫绫那樣病态的大小姐性格,只有心理醫生才能永遠陪着她。”
……刻薄的家夥。
“薄詩, 你要想好。”薄硯聽不見她心中的腹诽, 繼續涼涼說下去, “和程宿嶼這樣的人在一起, 你會很累。”
“累在哪裏?”
薄詩輕嗤一聲,忍不住反駁。
她不覺得現在兩人交往的情況下,會比自己追程宿嶼那段時間更累了。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薄硯笑了笑,說出來的話卻莫名讓人心中發滲,“他到底喜不喜歡你。”
“……什麽意思?”薄詩驀地擡起頭看他。
“你要是覺得不舒服的話,就當我亂說好了,反正你是我妹妹,我只要你開心。”
薄硯彎了彎笑眼,那副慵懶散漫的模樣生就從骨子裏帶出來,讓人拿他沒有辦法,“但是以防萬一,我先問一嘴……”
“你真的确定,程宿嶼喜歡你嗎?”
随着交往的時間變長,薄詩漸漸發現,程宿嶼好像比自己想象中忙。
他忙學業,忙工作,忙校內校外各種她不知道的事。
一天二十四小時,程宿嶼幾乎沒有閑下來的時候,與之相對的,也少了很多陪她的時間。
和哥哥比起來,他似乎要忙多了。
“程宿嶼的話,忙是肯定的。”薄硯聽她問起,漫不經心答,“畢竟程家可不像我們家,他上頭還有個哥哥呢。”
“……”
想起更早一些時,程宿嶼把程弈陽打了的那件事,薄詩不禁默然。
程家兩兄弟關系不好,她是知道的。
但就算是這樣,薄詩還是莫名有點焦躁,她舔了舔幹澀的唇,深吸口氣,總感覺有什麽東西被自己遺忘了。
是什麽呢?
……她其實知道的。
“幺幺”兩個字就像地雷。
不敢靠近,也不敢提起。
因為你怕碰到它的時候,自己會被炸得體無完膚。
但可惜的是,一些東西偏偏是你越怕,它就越來。
那天下午被仲岚知邀請去喝茶前,薄詩是絕對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裏遇到那個意想不到的人的。
“你好,我是葛以珊,很高興見到你。”
清純的黑長直,穿白裙,坐得端端正正,笑起來很甜美。
女孩朝她伸出手,彎着眸說:“是岚知的朋友嗎?我們是第一次見吧。”
‘——不是。’
薄詩很想這麽說。
看到那張臉的第一時間,她連臉上的笑容都快有些維持不住了。
可這真的不怪她。
實在是……印象太深刻了些。
葛以珊在商場走在程宿嶼旁邊時,她見過。
千方百計輾轉弄來的票,最後卻被程宿嶼轉贈給了她,薄詩也親眼目睹。
但薄詩之前從沒想到,她和葛以珊的第一次見面,會是這樣的情形。
沙龍裏,仲岚知熱情地替她介紹。
“喏,薄詩,給你介紹一下。以珊是我在德國認識的朋友,人很nice,長得漂亮性格又好,要不是前段時間她沒空,她一回國我就想給你介紹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
被介紹的人表情真誠,語氣略帶歉疚:“我這些天一直在忙畫展,期間又感冒了,一直沒顧得上別的,讓朋友們替我擔心了。”
仲岚知問她:“現在身體好點了吧?”
“嗯,好多了。”
女孩的五官柔和,放松表情時是眉眼彎彎的,看起來很好相處。
薄詩目光落在她身上,想了想,還是禮貌颔首道:“岚知姐帶新朋友來我也很歡迎,總算能熱鬧些了。”
葛以珊雙手合十,笑得溫柔:“真的嗎,那可就太好了。”
作為見面禮,她給薄詩帶了一幅畫。
“是我自己畫的,不是什麽貴重禮物,希望你能喜歡。”她溫聲說。
說實在的,葛以珊真的是個讨人喜歡的人。
如沐春風,行事得體。
只要她願意,沒有人會讨厭她。
“所以說啊,薄詩你不知道。當時我在柏林丢了錢包,要不是遇到以珊,那天可能連uber都打不到……”仲岚知喝着茶,有些感慨地說。
不僅如此,還心地善良。
薄詩忍不住嘆氣,“岚知姐,你出門得注意安全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人就是太粗心,現在回國了,我爸媽也松了口氣,他們就怕我在外頭出點什麽事,所以總催我回來……”
仲岚知用玩笑的語氣,話鋒一轉說,“不過薄詩你沒出國,倒是挺讓我意外的。”
“什麽?”
“季霖因為你沒去加州,可是發了好一通脾氣呢。”
“……”
仲家和季家有合作關系,仲岚知和季霖也還算熟,所以對他的事知道一些。
“是因為程宿嶼?”仲岚知随口問,“我聽說你們交往了。”
這句話一出,薄詩眼皮跳了跳,幾乎是不受控制地看向葛以珊。
葛以珊臉上表情沒變。
“……也不算吧。”薄詩摩挲了下指尖,烏發落在肩頭,斟酌着低聲說,“我其實本來就不太想出國,在國內挺好的。”
“這倒也是。”仲岚知贊同地點頭,“我在國外呆了兩年都水土不服,那邊的飯菜快把我餓瘦了。”
薄詩笑笑:“徐悠最近一直在減肥呢,要是聽到你這麽說,肯定吵着鬧着要出國。”
葛以珊在旁邊聽着,也不禁笑了:“你們之間感情可真好。”
“我們從小就認識,小時候也玩在一起,是會比旁人親近些。”仲岚知莞爾解釋,“不過自從我出國之後,也好長時間不見了,就上次跨年的時候見過一次。”
“這樣啊……”葛以珊若有所思。
“我小時候的玩伴,好多都再沒聯系了。”頓了頓,她有些失落。
“哎呀,人都是這樣的,一個階段有一個階段的朋友。”
仲岚知寬慰她:“你要是平日裏沒事做,也可以找我們出來玩,反正大家現在都在A市,約起來也方便。”
葛以珊笑着點了點頭:“好。”
聊天的氛圍比薄詩想象中融洽,直到夕陽落幕,仲岚知才戀戀不舍地提出道別。
不打算坐別人的車,薄詩給李叔打了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等車來的這段時間,仲岚知就站在旁邊,悄聲朝她問起:“對了薄詩,我想問你件事……你哥現在有交往的對象嗎?”
薄詩愣了愣,想了想如實說:“最近好像沒有。”
“這樣啊。”仲岚知沉吟片刻,低頭從包裏翻找一番,然後遞給她一個小盒子,“那可以麻煩你幫我把這個轉交給他嗎?”
她解釋:“是我在柏林替他帶的手信。”
盒子不重,但包裝卻不敷衍,很精致。
薄詩猶豫着接過後,沒有第一時間應下,而是捋了捋思緒,有些複雜地看向她:“岚知姐……我說,你不會還喜歡我哥吧?”
禮物這種東西,居然還有薄硯獨一份的。
可她明明記得哥哥之前,好像已經婉拒過她一次了。
“是啊,還喜歡。”
仲岚知嘆了口氣,答得很快。
她沒什麽顧慮,彎了下眸,說得坦然:“但我不求他也喜歡我。”
“……”
“我知道他對我沒意思。”
沒想到是這麽個回答,薄詩啞然。
“你這又是何苦。”
“很多人都這樣問過我。”仲岚知搖了搖頭,慢悠悠地解釋,“你們不明白,對我來說,薄硯的意義不太一樣。”
“……哪不一樣?”薄詩不解。
她那哥哥,她還不了解嗎?
除了一張臉和家世,實則就是懶懶散散沒個正形的樣子,到底哪裏值得岚知姐這樣在意?
“小時候我不愛說話,膽子又小,周圍沒有人願意理我,只有你哥哥會陪我說話,不嫌棄地帶我和你們一起玩。”
“薄詩你還記得嗎,我們小時候之所以會玩在一起,不也是因為薄硯嗎?”
“……好像是。”
“所以呀。”仲岚知笑笑,“不管別人眼中他有多頑劣,但只要他在我心裏不是那樣的,就足夠了。”
“……”
好像被戳中了什麽,薄詩這回晃神很久,半天才反應過來,說:“行,我知道了。”
黑色的車緩緩駛來,李崇下車喊她:“小姐,可以回去了。”
“嗯。”
薄詩臨上車前,腳步忽地一頓,她鬼使神差回了下頭。
隔着幾米遠的距離,薄詩眨了眨眼,看到葛以珊正低着頭,指尖輕快地打着字,應該是在給人發消息。
女孩嘴角微勾着,看起來像遇到了什麽好事,要同人分享。
薄詩看着她,眸光閃了閃,心裏忍不住有了一個荒謬的猜測,但又無法證實真假。
但到底,她還是有些倉皇地回過頭去,不敢再看。
“和誰聊天呢?這麽開心。”背後傳來了仲岚知好奇的聲音。
風聲簌簌中,薄詩聽見葛以珊答:“一個朋友。”
【今天見到你女朋友了。】
一條已讀信息,來自葛以珊。
時間是二十分鐘前。
程宿嶼靠在駕駛座椅背上,指尖一下一下點着手機。
他身形清瘦,人又高,連手指骨節也比旁人纖長,薄詩之前還小聲朝他誇過,說好看。
對着指尖出神了很久,程宿嶼的睫毛終于掃動了下,他閉了閉眼,冷白沒有氣色的臉上,眼尾投下一片陰影。
最後,程宿嶼給對面撥了個電話過去。
“呀……真難得。”
回家後懶懶窩在沙發裏,剛才閑着無聊給他發了信息,此刻看着備注為“程宿嶼”的來電,女孩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
壓根不需要多想,她心情不錯地摁下接聽。
接通的瞬間,青年冷淡的聲音從那頭傳來:“葛以珊。”
“嗯?”
“你去找薄詩了?”
“噗。”
這宛如質問的口氣,葛以珊不禁氣笑了。
“拜托,別一上來就這麽生氣嘛。”
女孩笑嘻嘻與他打趣,甜膩的聲音與方才聚會上截然不同:“你先搞搞清楚,可不是我特意找的你女朋友,是我一個朋友組局,剛巧遇上了而已。”
“行,知道了。”
程宿嶼哦了一聲,平靜道:“就算是這樣,你也離她遠點。”
葛以珊怔了怔,有些疑惑,“為什麽?”
她難道是什麽無惡不作的人嗎?
程宿嶼怕她帶壞他的小女朋友?
隔着電話,葛以珊看不見程宿嶼的表情,但在極安靜的環境下,打火機點火的聲音卻異常清晰。
随着苦澀煙味在口中蔓延開來,程宿嶼終于在煙霧缭繞中開口。
“因為我不想讓她見到你。”
那一年,薄詩十八歲。
喜歡山茶花,喜歡白玫瑰,最喜歡茉莉。
愛吃蟹肉滑蛋,檸檬蝦和海鮮泡飯。
但程宿嶼做的番茄炒蛋,她最喜歡。
薄詩喜歡的人身上有股淡淡的藥香。
聞起來是苦的,像他人一樣。
據說程宿嶼從小身子不好,常年離不開調理的藥物,又不能吹風,所以夏天也着長袖,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可能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的懷抱才是冷的吧。
夏天被程宿嶼抱着的時候,薄詩總愛蜷縮在他懷裏,雙手緊摟着他脖子,無尾熊似的挂在他身上,感覺涼快又舒服。
但冬天被他抱在懷裏,就不是那麽美妙了。
像擁着座雪山。
程宿嶼在吃食方面很挑,是比起薄硯那種口腹上的挑剔來說,更矜貴的類型,因為胃不好,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吃,是以外表看起來清減,配上他那張冷白到沒什麽血色的臉,總給人種羸弱感。
所以薄詩去了A大後,總變着法兒給他送吃的,想把人喂胖些。
因為記着程宿嶼不愛喝雞湯,所以每每陳媽炖了雞湯讓她帶點過去,薄詩總是擺着手拒絕,笑笑說:“不啦,這個他不愛喝。”
惹得陳媽常唉聲嘆氣,直言年輕人嘴刁,大補的東西都不愛喝。
薄詩是真的喜歡他。
但不可否認的是,和薄詩比起來,程宿嶼對她的喜歡,好像少得可憐。
從指縫裏漏出來的那麽一些,就已經彌足珍貴。
像“愛”“喜歡”這樣的字眼,程宿嶼從未對她說過。
但夏天他們一起去鐮倉,在江之島看了日落。
秋天銀杏盡黃的時候,又去姑蘇過了一個柿意濃的秋,程宿嶼在樹下吻了她。
那一天,周圍都是柿子的清香。
是柿子熟了。
撿來的銀杏樹葉被做成了書簽,薄詩回去以後,小心翼翼将它夾進了書裏,視若珍寶地藏好。
可屬于程宿嶼的那片,薄詩從此卻再沒在他身邊見到過。
也不知道他是随手放在了一邊,還是回來就當做沒用的東西扔了。
對待方式可能就像很久以前,薄詩給他送過的飯一樣。
被程宿嶼毫不留情丢進了垃圾桶。
薄詩想到這裏,抿了抿唇。
她在微博小號裏偷偷寫:
【11月7日,晴。
這次能不能不要扔掉。】
壓平樹葉,洗幹淨,裁剪,黏膠,挑式樣,繪畫,塑封,制作書簽……自己也是廢了很多心思的。
而且找兩片幾乎一模一樣的銀杏葉,真的很不容易。
可惜薄詩做的這些事,除了她以外沒人知道。
又過了一段時間,天氣變得更冷了。
程宿嶼這些日子很忙,薄詩只見了他一面。
匆匆在咖啡館見了一次,他說公司有點事,接了姜秘書的電話後,就再次匆匆地離去。
給自己帶了禮物,卻沒有在寒冷的冬天,給她一個擁抱。
薄詩有點難過,又好像有點委屈。
【12月1日,陰轉多雲。
他好像一直都很忙。】
交往第一年的聖誕,薄詩問程宿嶼:“我們明年還會在一起嗎?”
其實說這話時,窗外正在噼啪綻放着煙花,天邊被照亮,璀璨一片。
可在這樣熱鬧的氛圍下,她卻問了這樣一個煞風景的問題,薄詩略微帶了點忐忑。
不知道他會怎麽想。
直到程宿嶼對她說,會的。
他說他們明年還會在一起。
煙花聲漸漸小了下去,屋外風雪寂靜。
薄詩安靜了片刻,忽然開口:“程宿嶼,我想吃魚餅。”
他嗯了一聲,自然道:“我去買。”
青年起身的時候,薄詩幾乎是下意識的,悄無聲息拽住了他的手。
對上程宿嶼看過來的目光,她張了張口,不知道怎麽解釋自己的行為,只能順勢借力起身,不自在地咳了一聲,說:“一起吧。”
“……好。”
那年聖誕下了好大的雪。
薄詩鼻子凍得紅紅的,身上裹着程宿嶼的外套,手也被他牽着,兩人并肩走在街上。
有點冷,但是又很開心。
大概是因為吃到了滾燙的魚餅。
也可能還因為,魚餅是和喜歡的人一起吃的。
“程宿嶼。”看到聖誕樹的時候,薄詩忍不住停住腳步,勾了勾被他牽住的手,慢吞吞擡頭看向他,說:“我想接吻。”
那天男生那張冷白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他眉眼生得清寒,所以平日裏,神色總如冬雪般冰冷。
可那時看着薄詩,卻像是融化了一些。
程宿嶼伸手,捋了捋她耳畔邊,一縷垂下來的黑發。
兩人目光對上的時候,仿佛有什麽東西呼之欲出。
薄詩聽到程宿嶼說:“好。”
下一秒,“……唔。”
因為給人留下的記憶太深刻了。
以至于後來每每看到雪,薄詩都會想起程宿嶼。
【12月25日,雪。
他說明年還會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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