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3)

神色便褪去了,聽到這個稱呼後不自禁露出帶着些玩味的笑容道:“有啊,老公。”

一聲“老公”叫得喑啞低沉,讓顧倚青血氣直冒,精蟲上腦,臉頓時染上緋紅起來。他直接無視掉臉色苦逼的梅荰,摟過對方笑眯眯道:“乖老婆,老子打他。”

“喂喂喂,莫非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梅荰站穩拉了拉衣領,擠眉弄眼道,“應該是顧總你叫人家老公吧?”

“滾。”顧倚青心虛地翻了個白眼。

“泣昙谷那個銷魂的體位是怎麽回事?”梅荰開始翻手機找那張花想容轉發的照片。

“不就個公主抱嘛,那時老子受傷了,我老婆力氣大有意見?”顧倚青嘴角抽搐。

“是嘛。”梅荰懷疑地盯着兩個人。而左丘衍始終露着淡淡的笑容,眼睛看着摟着自己的顧倚青,浮現狡黠。

“廢話。”顧倚青說着便極其爺們地親了左丘衍臉頰一口:“老婆,我們回家。”

左丘衍擡眼看着他,幽深的眼眸帶着溫柔而邪氣的笑意,輕聲道:“好。”

傘下二人相貼着親密無間,一條米色的長圍巾将兩個人的脖頸一起遮蓋——他們臉頰幾乎碰到了一起,彼此的氣息交融無間,似乎在這寒冷的冬日中相互取暖。

“剛才挺大老爺們的啊,老婆。”左丘衍笑着道,環在顧倚青腰上的手緊了緊。

顧倚青臉繼續火燒雲,理直氣壯道:“老子本來就爺們,還有,你叫什麽老婆?”

左丘衍笑着咬了他的耳朵一下,惹得對方一陣輕顫後滿意地低聲道:“前幾天晚上,是誰整夜的都在叫我老公的?”

“.......什麽時候?”顧倚青死鴨子嘴硬。

“星期四。”

“胡言亂語。”

“那今晚看看,是誰胡言亂語。”左丘衍說着忽然将他從地上直接橫抱起,把顧倚青吓了一跳炸毛。

“這裏是公司停車場啊!”

左丘衍的确是故意的,但可惜這時候停車場空空如也,連剛才的梅荰都灰溜溜地開車走人了,整個場地就一輛水綠色的賓利寂寥地停在原地。

“呃......”顧倚青看着凄涼的停車場,咽了咽口水。

“你那麽怕?”左丘衍哭笑不得。他清楚顧倚青就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可謂視臉面為生命的最佳典範。

他打開車門把幹笑的顧倚青放上副駕駛座,親了親對方光潔的額頭,然後娴熟地從對方大衣口袋裏摸出車鑰匙坐在駕駛座上啓動回家。

Sanskrit總部位于京州的芍棠區,既不似香島區的繁華,也不似近郊遠郊富人住宅區的幽靜。幾分鐘後,當水綠色賓利緩緩駛出公司總部時,便能看見銀白積雪被掃開露出一片的柏油大道。

一個轉彎,便露出了少有人問津的公車站——這裏非鬧市區,公車本來就少,且通常是整點一趟的節奏。但此刻卻偏有一人伫立在車牌下,黑衣黑褲,撐着黑色的傘,身體如同發怔的木樁。開近了看,青年不過清秀爾爾,也沒甚麽特殊之處,叫人難以記得。在Sanskrit這種地方就直接淹沒在了芸芸衆生之中。

“石方.......?”顧倚青皺眉喃喃道。

對方似乎察覺到了車輛的接近,目光恰好與他對接,對方黑色的眼眸如同星辰,略為蒼白的臉色讓人看得心中一窒。

“公司的?”左丘衍有些疑惑地問道,Sanskrit的待遇向來是高的驚人,見有員工搭公車真是件稀奇事。

“嗯,自由翻譯。”心中雖有怪異的感覺,但很快被四周掠過的景物所淹沒。

****

美好的周末即是一家人團聚共餐之時——當車子駛入左丘家的大宅院時,二人遠遠地就看見左丘飏在堆雪人,左丘颉站在一旁安靜地凝視着他,眼神中是他們看不懂的情緒。

“喲,飏飏,這雪人堆得挺英俊潇灑的,和表哥一樣。”顧倚青笑着跑上前拍拍雪人的頭道。

“表哥,不要把他拍扁了。”左丘飏有些緊張道。

“表哥偏要拍,拍成一坨爛泥。”顧倚青使壞地大笑起來,一個大掌便要往雪人頭上扇去,還未觸及那雪人半根毛的手就被左丘颉意料之中地光速攔下:“皮癢了?”

“嗯哼,不許欺負飏飏!”顧倚青學得有模有樣,嬉皮笑臉,“舅舅你是想說這句吧?”

“廢話。”

左丘飏将小鐵桶輕輕放在雪人頭上,開心道:“完成啦!”緊接着拉過三個人:“我們來照個相吧?”

“又是排排隊,分果果?”顧倚青嘴角抽搐。

“表哥不要淘氣。”左丘飏認真道,然後想到了什麽,轉向左丘衍道:“衍衍,你身為表哥的丈夫,要好好管管他。”

“噗咳咳咳?!”顧倚青直接被嗆得震悚無比,“飏飏你什麽時候也那麽腹黑了?!還有,我才是丈夫OK?!”

左丘飏無辜地眨眨眼:“是嗎?可是表哥你比衍衍矮,比較像妻子啊。”

“身高不是問題!”顧倚青激動地踮起腳尖努力縮小三厘米的距離。

“飏飏少聽他胡言亂語。”左丘颉斜了他一眼道。

這時常廣也把單反端來了,四個人便在雪地裏站了一排:按身高一道弧線,左丘兩兄弟站兩旁,左丘颉和顧倚青蹲中間雪人兩旁,四人笑得十分詭異地來了一張全家福。

“老爺,飯快好了,再過一會就可以用餐了。”

“好,一會進去。”左丘颉應道,而後剛想轉頭說什麽,忽然一個雪球旋轉地朝他飛來,擡手也躲避不及,半個雪球就打在了臉上,有的還落在頭發上,冰粒順着發絲掉下來。

顧倚青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亂顫,幾乎要飚出眼淚。

還沒等笑夠,一個更大的雪球砸來——顧倚青早有預備地躲過,然後飛快蹲下蓄力對左丘颉發起下一輪猛攻,一瞬間兩人之間雪落飛濺,如蛋打雞飛。

左丘飏和左丘衍見二人開始大戰便毫不猶豫地參與進來。

顧倚青正打得起勁,屁股始料不及地受到偷襲:“沃茨奧,哪個色魔?!”

他轉過身便見左丘衍笑而不語地站在原地裏攥着雪球。

“嘿阿衍,打雪仗老子可不會輸。”顧倚青說完撲上去一陣雪花翻飛。

左丘衍笑着靈活躲閃并回擊。兩人你來我往,渾身上下不一會兒便渾身白雪,一直追逐地打到院落後的樹林裏。

高高的樹木聳立,如今枝條上都挂着冰淞,如夢似幻,宛若挪威古老的森林——雪球砸在樹木上發出簌簌的聲音。

“阿衍別躲了,快快出來投降。”顧倚青疑惑地四處張望,光禿禿的小樹林荒蕪得很,竟然找不到人,便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我餓扁了,咱們回去吃飯吧。”顧倚青嘴角抽搐,心道左丘衍再怎麽說也只有二十歲,果然還是小孩子心境不改。

他擡頭透過稀零的樹杈望向蒼穹,京州冬日的天空灰蒙沉暗,難得地從雲間露出了一絲純淨的陽光,正如二十多年前一樣。

走在這片承載了童年記憶的樹林中,顧倚青思緒也跟着飄渺了起來,細聽之下好像還能聽聞孩童的歡聲笑語。

父母都是在他五歲時離開的,也沒什麽記憶,輪廓已然成了模糊的一片,消融在二十載春秋中成了一團迷霧。清晰的反倒是左丘颉的模樣,這些年來沒什麽變化,而那兩兄弟是愈發驚才絕豔。

正想着,忽然腰身從身後被人緊緊抱住,仿佛要将他锢入骨髓的力量,被擁進結實有力的懷抱中。

“抓住你了。”左丘衍在他身後低低道。

顧倚青勾起嘴角,伸手向後與他十指相扣:“好厲害哦。”

“倚青跑不掉了。”

顧倚青微微側首想要與他接吻,忽被對方一下子扭轉過來摟近,極具壓迫的吻如洪水般鋪天蓋地的襲來,仿佛要将他拆吞入腹。舌頭霸道帶着些粗魯地在高溫的口腔裏肆虐,二人唇齒相交,發出相纏的接吻聲。

環在腰上的雙臂猶如熱鐵,輕輕一摩擦便迸濺出火花。顧倚青腦中開始混沌,意識朦胧得如羽飄散,整個人都被熱烈的接吻完全控制住了,情不自禁地發出低沉的□□。

如同催情劑,左丘衍聽聞雙臂倏地收緊,一只手覆上了他精致的鎖骨,鑽進衣領中游走撫摸。顧倚青感受到心上人的觸碰,身體有如酥麻的電流擊過,整個人完全癱軟在對方的臂彎裏。

左丘衍直接把人橫抱起來,走回屋內。

****

再說主大廳的餐桌上,左丘颉與左丘飏兩人拿着筷子看着空蕩蕩的座位,時而面面相觑。

“表哥和衍衍怎麽還不來啊。”左丘飏好奇地問道。

“他們在雅間談重要的事。”左丘颉淡淡道,順帶夾了一塊排骨到左丘飏的碗裏:“飏飏先吃,不用管他們。”

“可是菜都要涼了。”左丘飏可惜道。

“等下再做。”

但直到兩人都吃完了還是沒有見左丘飏和顧倚青的身影,左丘颉因為有事先去書房整理材料了,而左丘飏滿臉疑惑地上了樓,卻還是心中一塊石頭放不下來。

談重要的事,究竟是什麽事,為什麽他和爸爸都不能知道呢?左丘飏越想越好奇,見左丘颉已經回到書房,四周也無人,自己便悄悄地向雅間走去。

随着逐漸接近,裏面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也逐漸清晰,聽得左丘飏錯愕不已——他聽得出那是顧倚青的聲音,但從未聽見他的表哥如此語調,似是在哭,又似是惬意的哼哼,還在不停地叫着自己弟弟的名字。

雅間的門未關嚴,他下意識地不敢上前敲,而是小心翼翼地将縫隙推開了些,好奇的雙眼打探着裏面的情況。

當看到兩人糾纏的景象時,左丘飏的腦子已經不能正常運轉了。

原本熟悉的兩人如今糾纏在一起,臉上的神情是他從未見過的陶醉與沉淪。他的表哥上身依舊穿着長風衣,但從裸、露的雙腿可以推測下身未着寸縷。而自己的弟弟背對着他,緊緊抱着表哥,二人身體還随着黏合發出不小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二人似護釋放了什麽,左丘衍下身與顧倚青緩緩拉開距離。

左丘飏腦子裏開始運轉着課堂上的性。教育知識,當他終于意識到眼前發生的性、愛學名為何物時,臉已經燙得火辣辣。

不只是臉,連身體也開始熱起來,最明顯的就是那男性象征的器官。

驚惶地後退幾步,左丘飏拼命地甩着自己的頭,幾乎是逃命般地離開了雅間門口。

回到房間,望着桌面上一沓的文件,他像救命稻草一樣撲上去開始工作,似乎要把剛才的景象統統忘掉。

他看見了表哥和弟弟在做、愛,而且現在還因為這個有了反應,甚至腦海中還對那激烈的景象無法忘懷——這一切的反應都超出了他原本單純的認知。

他無法靜下心工作,效率極低讓自己十分失望。他忽然想起左丘颉曾經告訴過他,狀态不好的話睡一覺調整或許是個好辦法。于是飛快地洗漱後便将自己埋入被中沉沉睡去。

朦胧的夢境中,那種灼熱的感覺愈發強烈,叫嚣地要找到一個宣洩口。

自己忽然置身一片桃花林中,粉紅色的花瓣落英缤紛,令人迷醉。擡頭能看見湛藍的蒼穹,低頭則是青青綠草,美景勝過世人向往的桃花源。這淡淡的花香讓他愈發焦躁起來,開始不安地走動。

但無論他如何走,卻始終走不出這片桃色的迷霧。那漫漫的粉紅仿佛沒有邊際,蔓延了整個世界。

他愈發不耐煩起來——這不對,他不應該這樣沒有耐性,想辦法就會找到走出去的路。

鼻尖忽然嗅到一絲熟悉的冷香,敏銳的他立即頓住了腳步。下意識地追随着這縷香氣而去,一點一點地接近源頭,越來越急切。

終于,他看到了一個人。

爸爸.......

仿佛聽見他猶豫的呼喚,那人轉過身來,熟悉的面容讓他心跳驟然加快,如同雷鳴。

看見他,那人的神色頓時柔和成了一汪柔情的春水,挑起的眼眸帶着泛泛秋波,宛若能将人心牢牢吸附。

眼眸如波,勝過一整片燦爛的桃林。

左丘飏如同被釘在地上,不能動彈,望着眼前的人走到自己面前。

男人的嘴唇覆上自己的一瞬,渾身如同被點燃般,不能自制。

奇怪的沖動剎那化成了行動,左丘飏下意識地伸手緊緊回抱對方,舌頭開始生澀地回應對方的親吻。

男人的雙手在自己的胸膛上游走,布下一片片火苗。他也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探入對方的衣襟中,讓他再也無法抑制。

他純粹跟着一腔熱血和沖動走下去,而男人也任由他為所欲為地被壓在了草地上,褪去了所有的衣物。

男人如同盛開的扶桑花,扭動着腰身,臉頰泛起情‘’欲的紅暈——一切一切都讓他失去了全部理智,能做的只有狠命地撞擊。

清晨。

從夢境醒來的左丘飏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尚未到點的鬧鐘。

“怎麽會這樣子.......”他抓着被子,掀開一角,床單上的斑斑白濁清晰可見。

回想起昨晚的夢境,那男人的面容清晰得讓他無法逃避。

昨天看到表哥和弟弟的做‘’愛,自己竟然夢到和父親在魚水之歡,而且還有了遺‘’精,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預示着某種東西。

到點的鬧鐘忽然響起來,左丘飏連忙伸手按下。他連忙起身穿好衣服,今天是周一,還要到檢察院上班,不能遲到。

洗漱完畢後正要下樓,正好與睡眼惺忪的左丘衍顧倚青二人撞了個正着,昨天的尴尬讓他頓時紅了臉。

“早安飏飏,你昨天好像八點就睡了耶。”顧倚青揉着眼睛打了個招呼。

“嗯.......我,累了。”左丘飏眼神躲閃道。

顧倚青敏銳地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忙道:“怎麽了?”

“沒.......”左丘飏連忙繞開他要下樓,卻不料又和跟在顧倚青身後的左丘衍撞個正着,郁悶得讓他不知所措。

“哥,早安。”左丘衍依舊保持着淡漠地道,而後和顧倚青一起去洗漱。

左丘飏腳步有些不穩地走下樓梯來到餐桌旁,猛然看見左丘颉坐在那裏,靜靜地喝茶。

對方擡起頭,見是他便露出了溫柔的微笑:“飏飏快吃吧。”

男人笑得和平日別無二致,但此刻左丘飏看得呆住了。也許是因為那夢境,他感覺對方的笑容帶着無限的妩媚與妖冶。

“怎麽了?”左丘颉見他魂不守舍,便擔心地站起身來。

“啊,”左丘飏回過神來,連忙解釋道:“沒......嗯,可能睡多了。”

左丘颉聽聞愣了一下,然後笑着坐下:“飏飏最近工作太累了。”而後将熱氣騰騰的一碗馄饨推到他面前,“快吃吧,別遲到了。”

“嗯。”左丘飏連忙拿過開始吃起來,掩蓋自己的不安。

【人民公園】

在這個大城市裏的一隅,保持着一個原生态的綠色公園,就像是喧鬧中的一抹寧靜,冬陽綿綿,更顯休閑溫暖。即便是冬天,清晨的公園裏還是來來往往有健康的老年人在散步打拳,亦或是爺爺奶奶帶着小朋友來這裏溜達,一派幸福和諧。

像是用糖衣去包裹着已經腐爛的東西。

“汪汪汪~”

“汪汪汪~”

白色的薩摩耶歡天喜地地在草地上奔跑,看着這個陌生又好玩的新地方,時而又興奮地圍着自己的主人蹦跶。

“小小,這邊。”褚承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一個休閑長椅,然後走過去坐下。

“汪嗚~”

小小激動地跟着褚承跑到長椅邊上,不停地到處轉圈圈,又立起身體趴在褚承腿上撒嬌,如果它會思考,那它肯定很奇怪為什麽今天主人會帶它到這個從沒來過的公園,又為什麽主人穿得像個八十年代的老古董?

正當褚承和小小玩得不亦樂乎,一個好像晨運大叔的人坐在褚承旁邊,帶着大帽子,還端着一張報紙像模像樣地在看,

褚承面色無改,揉了揉小小的腦袋,突然說道:“賬戶方面應該沒有結果。”

“嗯,左丘家現在就剩他們三了,賬戶都很幹淨,消費支出也沒有可疑之處,反渎職科的小組三天內如果再找不到線索,中央就會下令停止搜查然後發公告黑警一事純屬恐怖分子散播謠言,畢竟這件事弄得人心惶惶,上頭也不願意看到警視廳的公信力一直被質疑。”

“或許是現金交易,又或許不是為了錢,賬戶幹淨說明不了什麽。”褚承淡淡地說道。

“我們秘密監視了左丘很久,他每天的行程都很規律,沒有半點可疑,或許左丘他......并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當時老鬼李和樊弋的消息,整個警視廳也就幾個高層知道,如果真的存在內鬼,他的嫌疑比任何人都大。”褚承的眼神堅定,他看向旁邊的這個大叔,“滔叔,你自己都還在懷疑他,何必自欺欺人。”

黃滔閱擡頭看向褚承,皺起眉頭:“可是現在一點證據也沒有,或許是我們太自信。”

褚承沉默了一會兒,最後緩緩說道:“顧倚青,查過沒有,他和左丘颉雖然看起來水火不容,但他們之間的信任不比常人。”

“查過了,他是個娛樂圈商人,名下确實有幾個私人工作室,至于他個人的行蹤,也沒什麽特別的,就是一有空就去俱樂部。”

“滔叔,其實很多時候,商場上的手段可比反渎職科的手段有效很多。”褚承冷漠地笑了笑,“公權力再怎麽厲害,也得用合法手段進行搜查,幾乎難以看穿這些商人的僞裝,更甚是就算知道是僞裝,也沒有辦法揭穿。”

“你要幹什麽?”黃滔閱嚴肅地盯着褚承。

“商場上有個灰色地帶,可以看到更多的秘密。”褚承意味深長地看着黃滔閱,“我回公司去查顧倚青的資産和他的私人工作室,不會有人想得到褚氏集團會去調查一些小公司的賬目。”

“你要回公司?”黃滔閱疑惑地看着褚承。

“嗯,我的公務員檔案不是有你幫恢複嗎?”褚承潇灑地拍了拍黃滔閱的肩,“檢察院卧底檔案這麽多,也不多我一份。”

“你爸要是知道我答應你做這些事,肯定要把我辦公室掀了。”黃滔閱幽默地笑了笑,“你這幾天照常上班吧,等我安排好你的檔案再行動。”

“嗯,先回去了。”褚承點點頭,牽着一直搖頭擺尾的小小離開了草坪。

*****

這幾天工作日左丘飏十分不對勁,這是敏銳的秋懿先提出的。

他推了推标志性的金絲眼鏡,看了看左丘飏緊閉的辦公室門,神秘地咳嗽了一下走到周梨花面前:“梨花,你有沒有發現小飏最近不太對勁。”

“噢?小秋你也發現了呀。”周梨花放下文件,笑得一臉志同道合。

“不知梨花姐姐又有何高見。”

“小飏這孩子,最近工作也算認真,但休息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經常兩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麽呢呵呵呵。”周梨花捂着嘴笑起來。

秋懿對周梨花這女人的反應已經習慣,聳肩道:“我的第一感覺,情感問題。”

“英雄所見略同。”周梨花挑眉大笑。

這時恰好到了休息時間,左丘飏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神色充滿着焦慮和疲憊。

二人對視一眼而後走上去将小綿羊包圍。

左丘飏無辜地看着他們兩:“有什麽事嗎?”

“小飏,你最近好像有什麽心事呢。”秋懿撐着下巴嚴肅道,“精神狀态不佳噢。”

“有什麽煩惱說給姐姐聽,可以幫你解決噢。”周梨花附和。

左丘飏聽聞神色黯淡,這些天他一直被那個夢境困擾,以及自己對父親越來越不尋常的反應。他已經開始想自己是不是不正常了,竟然會對父親有那種想法。

見他這副模樣,兩人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嗯哼,有什麽事憋着可不好哦。”周梨花引誘道,“姐姐猜猜,是不是感情問題?”

“哎呀,會不會是看上哪個姑娘了?”秋懿打了個響指道,“告訴我,幫你出招,追女孩子可要主動哦。”

左丘飏無奈地微笑:“謝謝你們,但.......我真的不能說。”說着有些傷心地垂下眼眸。

這種事,叫他怎麽能向別人說出口。

兩人靜默,看着小綿羊堅定的眼神,最終不忍死纏爛打,以放棄告終。

【Sanskrit】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衛泠煜擡頭看見了來人便微笑有禮的起身道:“顧少有何事?”

顧倚青神情難得沒有以往的嬉皮笑臉:“影哥讓我告訴你,上次的事情算作例外,但下次要請假。”

衛泠煜明了地點頭:“我知道了,上次發生的太突然,沒來得及和人事部交代。”

顧倚青頓了頓,然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嫂子還好吧?”

對方露出了苦笑:“老爺子離世後她一直精神恍惚,現在也慢慢好了些。”嘆了一口氣,他繼續道:“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岳父他忽然要自殺。”

顧倚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道:“警方是不是不排除他殺的可能?”

衛泠煜苦笑地颔首:“樊氏的生意一直很順利,要自殺沒有理由,這也是小筝一直堅信的,有人在背後謀害。”

二人沉默了,好一會而衛泠煜才兀自笑起來,反過來拍拍顧倚青的肩:“顧少先去工作吧,那邊的事,我不會落下。”

顧倚青盯了他一會,而後帶着些調侃笑容地緩緩道:“可別讓我車又被扣在加油站。”

☆、第 26 章

會議室中坐着警視廳總部、重案組、緝毒科以及審訊組的高層人員,個個面容嚴肅地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左丘颉。

從張以謀中毒身亡到其弟張惕在Curtis禮堂慘遭遇害,然後很快是樊弋的自殺,緊接着是前不久老鬼李在第四看守所被害,四起案件懸而未解,加上泣昙谷事件的張淩也自殺。除了老鬼李被害的消息被封鎖外,其他四起都被公衆所知,引起了不小的驚慌,如今上頭也給了很大壓力。

“技術部已經得出結果,張以謀和老鬼李的死因是同一種毒。”左丘颉将檢驗結果放在桌面上讓衆人傳閱,“至于樊弋,調查組并未查出他有過毒品交易,目前還是暫定為自殺,張淩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跳樓,也已經以自殺結案。”

“先将樊弋和張淩的自殺放在一邊,張氏兄弟和老鬼李的死十有八九是同一人所為。”坐在左丘颉旁邊的副廳長程傲沉穩地開口。前一陣子他被派到美國學習公幹,假期後方才回來,立即投入了這幾宗懸案中。

“我依舊是那個觀點,”賈逍道,“是Ten,老鬼李給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小左,作為是唯一的證人,你确定老鬼李當時是這個手勢嗎?”程傲轉向左丘衍道。

“絕對肯定。”左丘衍面無表情。

“一個手勢可以有很多意思,”虞科長道,“小左當初問的是誰下的毒,老鬼李說十,可能是指第四看守所的第十層中的人,或者某機構的第十號,甚至是十的諧音。”

“這個手勢還有否定的意思。”緝毒科科長汪敬楠道。

“總不可能是自殺吧,老汪。”賈逍皺眉道。

汪敬楠煩躁地抓了抓頭,緝毒科的張惕之死讓他心情已經十分沉重,一直恨不得要親自加入重案組破了這懸案。

“賈逍,說說你的想法。”左丘颉道。

“我就是那個觀點,是Ten所為。”

“賈SIR說的是那個神秘的殺手?”左丘衍剛進警視廳不過一年,對此并不太了解。

“是,”賈逍面容嚴肅,“這個人差不多幾年前就開始出現了,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殺手,凡是出手,人必死。以前警視廳曾經剿滅幾個黑幫,裏面的人都知曉這家夥,但見過其面目的人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法網之外。”

“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抓住。此人極為謹慎,邏輯能力和反偵察能力極強,一點蛛絲馬跡也不留下。”虞科長補充道。

“難道這些案子就這樣杳無音訊了?這怎麽向我們弟兄交代?!”汪敬楠激動起來。

“老汪,冷靜點。”虞科長趕忙按住要拍案而起的人。

“這也是奇怪的地方。”賈逍分析道,“黑道的殺手事實上不少,但通常對付的是幫派中的叛徒或者敵人,是能謀殺到如此高位的人少之又少。而現在,竟然敢直接對警視廳緝毒科的人下手........”

“簡直是在挑釁!”鄭一叢也握緊了拳頭。

這時向來安靜的左丘衍忽然道:“各位還記得在泣昙谷,張淩的話嗎?”

衆人的視線齊刷刷看向了左丘衍,後者依舊保持着冷傲的神情,與左丘颉的神态極為相似:“張淩曾經說,張惕發現了有黑警和毒枭交易,然後才被滅口。”

全場靜默,神色皆是鐵青,帶着些許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是10月1日的哪個事件嗎?”程傲問道,“我回來後聽了錄音,确實有這樣的話。”

“或許只是胡言亂語,沒有可信度吧?”汪敬楠道。

“我倒是覺得很有可能。”重案組副組長胡不泊道。

“但并不排除他受黑社會集團收買,亦或是他就是黑社會集團的人,為诋毀警視廳名譽惹出的鬧劇。”虞科長反駁,“讓我們自亂陣腳”

“但聯系這幾起懸案,前一種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左丘衍道,“張淩的親人因為黑警而淪為犧牲品,對警察恨之入骨,所以做出這樣一場劫持人質的案件報複社會。與此同時,黑警與緝毒科正在追蹤的那個中俄邊境販毒集團勾結,斷絕所有與販毒案相關的線索,以致毒枭逍遙法外。”

“照小左這麽說,樊弋的死也是黑社會的謀殺?”汪敬楠驚訝道,“因為樊弋已經被暴露,所以被趕盡殺絕?”

“是。”左丘衍堅定道。

十幾人靜默,相互的眼神對接,傳遞着不可告人的訊息。人人似乎都在探視對方的反應和舉措。

“小左,你說的很對。”虞科長道,“但你有沒有想過,警視廳存在內鬼這個假設本身的可能性。”

“虞科長請說。”左丘衍有禮道。

“如果按小左所說,內鬼與黑道勾結的假設成立。那麽這四起案件中,先不說別的,至少老鬼李和樊弋的死肯定是黑道的蓄意謀殺,對吧?”見衆人紛紛點頭肯定,虞科長便繼續道:“那麽,內鬼肯定要将老鬼李所在看守所的地點以及位置告訴黑道。而警視廳中知道老鬼李所在的人并不多——材料是由審訊科上交的,經過重案組、緝毒科、公安部的高層的參看,然後傳送到廳長和副廳長那裏,一份紙質版一份電子版,最後老鬼李本人經公安部派出的人親自押送到第四看守所。”

“樊弋那起案件也是一樣的,當時審訊科是親口從老鬼李口中套出樊弋這個線索,內鬼只有知道警視廳緝查的方向,才能事先将其殺害。而能得到審訊材料的也就廳長和副廳長、審訊科、緝毒科以及重案組了。”

“內鬼就在我們之中。”賈逍皺緊眉頭,臉色鐵青。

“內鬼只有可能出現在警視廳高層,但既然身處于高層,待遇的豐厚大家也都清楚,勾結黑道的理由恐怕不太充分。”虞科長道。

“虞科長的意思是,內鬼不太可能出現在高層?”賈逍問。

“人總是貪得無厭的。”鄭一叢道,“動機有存在的可能,只是很難界定,而且未必是錢的緣故。”

“鄭SIR這麽說來,倒是挺有趣的。”緝毒科的何黎笑起來。“或許是黑社會握住了內鬼什麽把柄也說不定。”

“我贊成小左的說法,”胡不泊道。“這個可能性最大。”

“所以現在我們要怎麽樣,一個個審問嗎,哈,誰是內鬼?”汪敬楠聳肩。

衆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掌握裁奪大權的左丘颉。

左丘颉掃了在座的人一眼,用着淡漠語氣道:“大家已經達成了一致,都認為有內鬼的可能性最大麽。”

“我還是不同意。”虞科長搖頭,“相反可能性也不小,而且并沒有最直接的證據表明內鬼的存在,一切都只是猜測,或許還會中了黑社會的計。”

左丘颉明了,而後道:“這幾個案件的關鍵點就是那個中俄邊境的販毒集團,重案組和緝毒科聯合互通資料,當務之急是将該販毒集團剿滅,另外內鬼一事現在有檢察院反渎職科在調查,我們內部不可自亂陣腳,各部門照常行動,等檢察院那邊的結果。”

随着布置任務的完畢,會議也結束了,衆人皆是帶着複雜的心情走出會議室。

左丘颉留在最後将材料整理完畢,起身發現左丘衍竟站在門口沒有離去,一雙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他。

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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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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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