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4)
上去輕聲道:“怎麽了?”
左丘衍的眼神依舊平靜無波,而那種安然竟産生了無比的壓迫感,裏面飽含着不知名的探尋和觀察,讓左丘颉有些莫名的退縮起來。
忽然左丘衍淡淡笑起來,仿佛剛才神情只是幻像:“等你啊,爸爸。”
左丘颉也跟着笑起來,拍了拍他的背悄聲道:“我今晚有應酬,你先走吧。”說着拿着材料便向另一個方向離去。
左丘衍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眉頭淡淡地蹙起,若有所思。
****
左丘颉走出警視廳,猛然便看見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站在門口,身旁還停着一輛褐色奔馳。
那男人看見他連忙笑臉相迎:“兄弟,終于等到你了啊。”
左丘颉露出略為疏離的笑容看着眼前的柳紹淙:“剛才開會,來晚了。”
“沒事沒事,來冉兒,快叫叔叔好。”
奔馳車裏立即走出一個穿着藕荷色冬裙的俏媚少女,身着黑長襪子,藕荷色的皮靴,靈動活潑,惹人喜愛。
她看到左丘颉立即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道:“哇哦,叔叔好年輕噢!”然後再看看自己臉上已經有皺紋的父親,不禁嘟着嘴道:“反倒是老爸你,怎麽那麽顯老啊?”
“說什麽呢丫頭!”柳紹淙毫不在意,寵愛地撫摸着女兒的頭,然後朝左丘颉笑道:“這丫頭,生性刁蠻,嘴皮子快,但可讨人喜歡了!”
左丘颉看着父女兩,已然明白了盡頭柳紹淙設飯局的意圖,忽覺得心中一陣冰涼,連指尖都開始泛起冷意。
“嘿,舅舅~”水綠色的賓利風馳電掣地在三人面前停下,車上的顧倚青撩起□□鏡,饒有興致地看着他們,“吃飯去啊?”
“嗯。”左丘颉冷冷地應道。
而柳紹淙見到此人立即狗尾巴翹的老高,大步走上去稱兄道弟:“喲呵,顧少咱們真是有緣,又見面了哈哈哈。”
顧倚青見到他嘴角抽搐:“呵呵,好有緣。”
“來冉兒,這是顧少,叫哥哥好。”
“你就是Sanskrit的顧總吧,好帥哦~顧哥哥好~”柳冉兒朝他眨了眨鳳眼,睫毛撲閃撲閃。
顧倚青打哈哈地應了一聲便把視線轉移到左丘颉身上:“舅舅,你們這是幹嘛呢?”
“我和廳長多年兄弟,好久不見,去醉生閣吃個飯,順帶把我家冉兒帶過來。顧少,以後冉兒還要你多多關照了哈。”柳紹淙精明地說道,“如果顧少有空,順帶一起過來呗?還有廳長家的小夥子,不知道有沒有空?”
“飏飏最近很忙。”左丘颉淡淡道。
顧倚青只覺得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地在跳,看着左丘颉略為僵硬嚴肅冷酷複雜的表情,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我也有事,你們慢慢吃吧。”然後揮了揮手就立即開車向前。
當左丘衍開門上車時,就看見顧倚青一臉嚴肅地拿起手機在打左丘飏的電話,而眼神一直跟着前面開遠的保時捷和奔馳。
“什麽情況。”
“柳紹淙那家夥想把他閨女嫁進咱們家,真他媽可怕。”
“給哥哥?”左丘衍嘴角抽搐。
“難道還給老子嗎?!”顧倚青炸毛。
左丘衍摟住他親了一口:“如果嫁給你也沒關系。”眼神幽深地補充道:“沒人能從我手上搶走倚青。”
顧倚青看着他的神情,心中漏跳一拍,臉上頓時紅了起來,連忙低下頭去開始按號碼。左丘衍見他如此,笑意愈深,手上的力度加大。
“喂飏飏,你哪呢,舅舅出了點狀況。”
那邊的聲音一下子焦急起來,連忙追着顧倚青使勁問個不停。
“嗯是這樣,柳所長想給飏飏你介紹老.......呃,妻子,于是把舅舅拉走了。”
“妻子?”那邊發出疑惑的聲音,柳紹淙他小時候也見過,便問:“柳叔叔為什麽要介紹啊?他把爸爸帶去哪了?”
“醉生閣,你快點去,指不定那柳所長會對舅舅做啥。”
“表哥你是什麽意思啊?”左丘飏實在聽不懂顧倚青話裏的深刻內涵,急了地問。
“我剛看見他對舅舅又摟又抱,還不停地在大腿上摸來摸去,眼神色眯眯的,啧啧。”顧倚青開始發揮想象力,添油加醋。
“那是耍流氓,性騷擾啊!!”左丘飏瞬間擡高聲音,在那邊激動地叫起來,“表哥你為什麽不阻止?!”
“飏飏,我也想啊,但那柳紹淙也是軍人出身,哪裏是他對手,表哥怕死你是知道的啊。”顧倚青憋住笑道。
“我就過去!”說完那邊便挂了電話。
顧倚青笑着看着切斷的通話,給了左丘衍一個搞定的眼神。
左丘衍一臉汗顏:“你确定沒有說過頭?”
“不說得誇張點,那小子能過去?”顧倚青笑着往左丘衍身上蹭了蹭,“咱們回家去。”
“好。”左丘衍笑着啄了他的唇。
****
再說這一頭,左丘飏挂了電話哪管三七二十一,連忙提着公文包就沖下檢察院的大樓,飛奔上車啓動引擎,朝着顧倚青所說的地點飛奔而去。
剛才在電話裏聽見他表哥的描述,想到柳紹淙用猥亵的雙手侵犯着他父親的□□,他只覺得滔天的憤怒沖上了天靈蓋,連打方向盤的手都在氣得發抖——這似乎不止是簡單地對于父親的維護,更深的情愫猶如滾滾岩漿,在心中醞釀着要噴發。
他決不允許別人碰他的爸爸。
左丘飏此刻思維完全被顧倚青的謊言蒙蔽了眼睛,所有行動都受着憤怒驅使着,把車一直開到了醉生閣停車場。
他甚至忘了,以左丘颉的身手,顧倚青所說的這種事的發生概率微乎其微。
看到停車場停着的那輛熟悉的保時捷,他立即拿出身份證,從停車的警衛中獲取了車主所在的包廂,而後直奔而去。
當他怒氣沖沖地打開門後,看到的則是一副和諧安寧而又平靜得詭異的場景。
左丘颉驚訝地看着氣喘籲籲的左丘飏,錯愕不已:“飏飏,你怎麽........”
“爸爸有沒有事?”左丘飏緊張地上前抓住他的手,還用狐疑而警惕的眼神打量着坐在對面的柳紹淙以及受到了驚吓的柳冉兒。
“爸爸怎麽會有事?”左丘颉哭笑不得,拉了他在旁邊坐下來問:“你是怎麽找到在這裏的?”
“表哥打電話給我的........”左丘飏似乎意識到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左丘颉聽聞嘴角抽搐,無奈道:“剛下班就來了?”
“嗯。”左丘飏乖乖地點頭。
對面的柳紹淙聽聞馬上反應過來,熟絡道:“剛下班就來了?那飏飏肯定還沒吃飯吧,服務員,加菜!”然後滿臉谄笑地看左丘飏:“飏飏還記得叔叔嗎?還有冉兒,小時候你們兩見過的。”
左丘飏看着他,想到剛才自己是誤會了也有些不好意思,雖然自己真的不記得有柳冉兒這個人了,但也點頭道:“記得。”
柳紹淙聽聞樂了:“哎呦,飏飏果然很聰明。”
柳冉兒看到左丘飏也是兩眼泛着少女的嬌羞,細聲細語道:“飏哥哥,好久不見。”
“你好。”左丘飏禮貌地點了點頭。
左丘颉看着他,漠然的表情有了絲絲的裂紋,忙拿起茶杯輕啄一口以掩飾。
“來兄弟,我們兩談,讓他們兩個娃娃自己聊。”柳紹淙熱情地給左丘颉倒酒,倒到一般忽然意識到什麽,一拍腦袋道:“瞧我這記性,你不喝酒很多年了。”
左丘颉優雅地放下茶杯:“早年戒了,現在只能以茶代酒,不好意思了。”
“哈哈,兄弟你很講養生,我懂的!”
再說這頭,左丘飏和柳冉兒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
“飏哥哥,平常你喜歡幹什麽呀?”柳冉兒将身子移近了點,問道。
“看電影,打球,旅游,攝影,工作之餘就玩這些。”
“哇,飏哥哥也喜歡攝影呢!”柳冉兒笑彎了眼睛,“我也很喜歡呢。”
“是嗎?”左丘飏聽聞便有了點興趣,二人開始就着攝影聊起來。
這邊的左丘颉心不在焉地和柳紹淙聊着,餘光卻有意無意地瞟向旁邊的左丘飏。
兩人聊得還算投機,少女嬌媚可人,青年陽光俊美,二人言笑晏晏,這幅景象是多麽的和諧。
和諧得刺眼,讓他疼痛鑽心。
柳紹淙又下了幾杯酒,看着自己女兒與左丘飏聊得不錯,便道:“哎飏飏啊,你覺得我們家冉兒怎麽樣啊?”
“爸爸~”柳冉兒立即急着羞紅了臉。
左丘飏怎根本沒弄懂他話裏的含義,迷茫道:“冉兒很友好啊。”
“哈哈,那飏飏喜不喜歡啊?”
左丘飏眨眨眼,仔細思考了下喜歡的含義:“嗯,冉兒對攝影了解很多,也去旅游過許多地方,我挺喜歡的。”在他看來,能聊得投機,有共同愛好,就可以稱之為喜歡。
但這句話到了柳紹淙和柳冉兒的耳朵裏就完全變味了,在左丘颉聽來更是五味陳雜——他不由得攥緊了拳頭,指甲滲入掌心,幾乎戳出了血。
“哈哈哈。”柳紹淙大笑起來,伸手大力拍了拍左丘颉的:“喜歡就好,喜歡就好啊,以後要多多交流!”
左丘飏二丈摸不清頭腦,只覺得其他三人的表情都很是奇怪。柳冉兒的身體離他更近了,柳紹淙的表情愈發興奮起來,而左丘颉愈發沉默下來,臉上僵硬的不正常。
“飏哥哥,冉兒也好喜歡你。”柳冉兒羞怯地眨着眼道。
左丘飏不知道她為何要這麽說,只覺得這樣有些奇怪,便支吾地應了一聲:“噢。”
他忽然感覺不對,轉頭看去,只見左丘颉手攥着茶杯,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裏面平靜的茶水,緊咬着嘴唇,臉上蒼白得十分的吓人。
“爸爸?”左丘飏注意力立刻被轉移過來,有些擔心地伸手碰上左丘颉的肩。
對方忽然躲閃開去,頭垂下來躲避着人的注視,身體依舊在微微地顫抖,讓左丘飏的手停在半空。
左丘飏愣住了,男人的表現太反常,對自己這種排斥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看着他依舊輕顫的身體,左丘颉心中忽然一陣發疼。
“爸爸怎麽了?”
“兄弟沒事吧?”柳紹淙也倏地站起來,“是不是不舒服?”
“.......你們先吃吧,我要先回去。”左丘颉忽然站起身,臉色發白地看着三人,掃過柳冉兒時眼神中是一閃而過的陰狠和嫉妒,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座位。
“哎兄弟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吃壞了?我找老板算賬去!”柳紹淙急了地起身要追上去。
“爸爸!”左丘飏比他先快一步上前緊緊拉住左丘颉的胳膊,不料卻被後者一把甩開,讓他錯愕地呆在原地。
左丘颉側過頭看着面容震驚的左丘飏,便知道自己的表現實在太反常了,奈何對方就算再聰明,想必也沒法察覺。
“爸爸.......你不開心嗎?”左丘飏怔怔地望着自己的父親,不可置信地看着被甩開的手。
“叔叔你怎麽了呀?”柳冉兒也跟着上來,一只手趁機自然地攬住左丘飏的胳膊,親昵地靠着。
左丘颉目光如炬地看着兩人挽在一塊的手臂,隐藏的兇狠幾乎要将眼前的柳冉兒灰飛煙滅,心底中最可怕的妒忌在叫嚣,卻又無可奈何的無能為力。
左丘颉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失态,本來對今天的事情,他完全可以當做左丘飏與宋言初的關系般看待理解。但現在看來,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男人和女人畢竟是不同,左丘飏本身就不是同性戀,和宋言初在一起自然能做普通的朋友。那和柳冉兒呢?說是喜歡沒錯,但所有的愛情不都是基于喜歡開始的嗎?
不錯,從今天開始,兩人繼續深入交往,直到發展成愛情,最後結婚。自己作為好爸爸,真是盡職盡責,嘔心瀝血。
“飏飏好好跟冉兒聊,爸爸先回去。”他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然後轉身離開。
“爸爸......爸爸!”左丘飏掙開柳冉兒的手,朝着左丘颉離去的方向追去。徒留下父女二人看得莫名其妙。
左丘飏發瘋地般追着奔跑到停車場,恰好看到左丘颉的保時捷駛出,連忙啓動自己的車子追上。
爸爸為什麽不高興了呢?他飛快地思索着,飯桌上的一幕幕閃過,努力地回憶着事情開始的那個節點。
隐隐的猜想在頭腦中清晰,清晰的一瞬又猛然陷入混沌,讓他掙脫不開。
前面的紅燈讓他猛然剎住車,眼睜睜地看着前方的保時捷消失,無法做出反應。
【左丘宅】
當他急切地推開房門要找左丘颉時,常廣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進去。
“常伯,爸爸不舒服嗎?我要看看他!”左丘飏語調激動得不成音。
“飏少爺,老爺在洗澡,說過不想讓人打擾。”
“那我在這裏等。”左丘飏道。
“飏少爺,您先回房休息吧。”常廣擔憂地勸道。
“不!”左丘飏一改以往乖寶寶的形象,激動地反抗起來。“我就在這裏。”
常廣一愣,然後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便離去。
他就在房門前,安靜地靠在牆邊,颀長的身形如同古希臘完美的雕塑。他一動不動,睫毛低垂,在耐心地等待。
他忽然意識到今天父親的反常,估計這時候也不會和他好好說話。
電光石火間,他靈光一現,大膽地擅自拉開房間的門閃身而入——向來聽話乖巧的他從未做過這種事,如今手心都泛起了冷汗。但這段時間不知為何,一些墨守成規的原則在他腦中都在發生動搖。
房中彌漫着熟悉而幽深的冷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是他最熟悉的男人的味道。
他選擇躲在房中擺置的屏風後,屏風設計十分精致,透着檀木的馥郁,還可以透過上面的镂空雕花看清大床上的一切。柔軟的床鋪上鋪着絲綢單被,在溫暖的室內絲毫不受窗外冰天雪地的影響,泛着柔和的光澤。
望向窗外,可以看已然黑暗的天色,窗上的冰花已然消退——再過幾天就停雪了。
正當他思索着,門開了,身着黑色浴袍的左丘颉緩緩走進。透着月光,隔着屏風,可以看見男人□□在月光下白皙的鎖骨,修長的雙腿跨坐上床,整個人緩緩地埋入被中。
左丘飏此刻只覺得眼前的男人美得不可方物,讓他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
左丘颉的表情空洞,臉頰在月光的照耀下愈發蒼白,正如今晚飯局上的失态。
猝不及防,一滴眼淚從眸中滑落,落入枕中。
那是他第一次看見左丘颉哭。
從小到大,左丘颉在他心中高貴而強大,無論什麽事都可以迎刃而解。同時又優雅溫柔,對自己呵護備至,不舍得讓自己受一點傷害。
如今卸下冰冷堅硬的外殼,男人脆弱的模樣将他的心狠狠地揪緊,痛得不能呼吸。
“飏飏.......”
左丘飏一驚,以為父親發現了他,而後很快發現左丘颉只是呆滞地看着窗外呢喃,并沒有察覺自己的存在。
男人的表情露出無盡的癡迷,帶着逐漸泛紅的眼眶,在月光下愈發紅豔的雙唇一張一合地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他的名字,清晰得刻骨銘心。而緊接着發生的一幕讓他的腦海中一片刺目的空白,只覺整個身體的血液都在上湧沸騰叫嚣着沖破。
左丘颉将浴袍下擺掀開,黑色的內褲包裹着誘人的腿間,他一手就這樣伸入褲中,開始揉搓。修長有力的肌體随着手上的摩挲開始輕顫起來,身體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細微地顫動,臉上開始浮現淡淡的紅暈,而眼眸中的霧氣也愈來愈重,好像視線也愈發模糊。
“啊啊啊飏飏......”
噬‘’魂的呻‘’吟,帶着自己的名字,如同錐子般刺入左丘飏的耳中,讓他完全失去思考能力。
“飏飏啊啊啊!!”
随着手上的一用力,左丘颉身體弓起,他脫力地躺在床上喘息着,眼眸中的淚水同時簌簌地落下,終于失聲痛哭了出來。
他将臉埋入枕頭中,羞辱而絕望地哭泣着,似乎又是不甘地緊攥着絲被,渾身顫抖。
“飏飏你讓爸爸怎麽辦......怎麽辦.....”他忽然悲憤地捶打着枕頭,而後又無可奈何的癱軟下手來,苦笑着夢呓般道:“為什麽,我愛你.......”
宛若滴水石穿透過了最後一層薄膜,雲散月出的一縷光闌,籠罩在左丘飏腦中的某種東西終于明了。
還未等他想清楚,行動已經先行一步——他再也憋不住地大步從屏風後走出,一步一步向床上躺着的男人走來。
左丘颉察覺到有人,猛然從床上起來,看到是他後頓時面如土色,嘴唇都剎那間白了下來,止不住地顫抖。
“飏,飏飏.......你怎麽.......”他極力穩住自己的聲線,但還是暴露了徹底的慌亂。
左丘飏從未見過他如此手足無措,更未見過此時此刻他臉上顯而易見的恐懼和驚惶,心中一陣泛疼。他緩緩在床邊坐下來,左丘颉察覺到後猛然後退,卻被他一把緊緊拉住,大力得動彈不得。
左丘飏伸出手輕輕抹去他眼角的淚水,輕輕道:“爸爸別哭,別哭......”
左丘颉看着他一句話都說不出,自己剛才醜态畢露,下流放蕩的模樣悉數展露在左丘飏面前,根本無法開口說一句完整的話。
“爸爸今天不開心。”左丘飏緊抓住他,強硬地将他拉向自己,如同一個渴求答案的孩童般:“是因為我說喜歡柳冉兒的關系嗎?”
“別問了.....”
“是不是?”他執拗地問,似乎在乞求一個确定的答案。
“求你別問了.......”左丘颉掙紮地要移開身體,卻被他抓得更緊。
“爸爸是不是在吃她的醋,因為爸爸愛我......”左丘飏擡高音調道,似乎不想看到左丘颉逃避的樣子。
左丘颉頓了一下,然後苦笑起來:“飏飏剛才不是都看見了聽見了嗎,為什麽還要問呢.......”他剛才念着他的名字□□,還說出了心裏背德的秘密,偏偏讓最不該知道的人聽見看見了,絕望的心情在蔓延着,讓他不禁閉上眼睛。
“爸爸.......”
“別叫我爸爸!”左丘颉忽然大聲起來,睜開羞辱的眼睛,淚水不斷地滾落:“我還有什麽資格做你的爸爸?!”
左丘飏愣住,而後拼命按住要掙紮的男人——他雖不是專業從軍,但力氣卻是大的吓人。他道:“爸爸你聽我說......”
“你想說什麽?我是個變态,想着自己兒子自;慰到高‘’潮?就算......”
“聽我說!!”左丘飏忽然吼了起來,憤怒的模樣讓左丘颉徹底震驚得不能言語,睜着泛紅的眼睛望着他。
左丘飏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态,忙伸手攬住左丘颉:“對不起爸爸,我剛才太急了.......你總是不聽我說。”
左丘颉呆呆地任由他攬住,冷不防地被抱在懷裏。
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如同暖陽初開,春日明媚,讓他迷戀得失神,一刻也不願意離開。
“爸爸不是變态,我怎麽會這樣說爸爸呢.......”左丘飏緊緊地抱着他,看着他在月光下潔白的頸段,自然地想起了方才的美景:“爸爸好美......”
左丘颉渾身大大地戰栗起來,幾乎不成語調地道:“你、你說什麽.......”
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也不願去多思考,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覺,跟着對男人多年來的情愫,左丘飏将自己所想最直接地表露出來:“爸爸好美,我也好愛爸爸。”
“飏飏?”左丘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左丘飏點着頭:“我明白的,愛爸爸,就像衍衍愛表哥,師兄愛言初一樣的愛。”而後怕是左丘颉不相信,便補充道:“爸爸想着我自‘’慰,我夢見和爸爸做‘’愛,這樣想和愛的人親近,魚水之歡,不是嗎?”
“飏飏,這很奇怪不是嗎?”左丘颉忽然道。
“不奇怪啊。”左丘飏皺眉,認真道:“表哥可以做衍衍的妻子,為什麽我不能讓爸爸做我的妻子呢?”
左丘颉聽着對方說的話,只覺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實起來,左丘飏的面容在他面前,笑顏如陽光,說出了他作夢都想聽的話。
“爸爸也很愛我,不是嗎。”左丘飏湊近他問道。
“是,很愛很愛.......”左丘颉夢呓般道,有些緊張地回抱住左丘飏,生怕眼前的都是一場夢境,随之可能消失不見。
“爸爸,我說的是真的。”察覺到了他的不安,左丘飏連忙抱緊他道,“我想和爸爸在一起,做夫妻該做的事。”
一句話讓男人臉紅心跳不止,方才沉寂下來的欲望随着心上人的告白逐漸重燃。他顫抖地伸手撫上左丘飏的臉頰,專注地凝望着對方。
二人四目相對,左丘飏忽想起那天在泰山頂上的機緣一吻,心中一動,然後大膽地緩緩湊上前,在男人的唇上印下溫柔的一吻。
輕如雪落,勝過窗外的銀白盛景。
柔滑細膩的觸感,帶着清甜的冷香絲絲滲入,左丘飏只覺渾身都燥熱起來,燃起更猛烈的渴望。
“好甜........”
窗外靜雪藏身,屋內被下溫存。
☆、第 27 章
大家覺得左丘飏變了。
不單是顧倚青和左丘衍,還有宋言初,甚至以黃滔閱、秋懿和周梨花為首的檢察院一票人都這麽認為。
一改前一陣子心不在焉的迷茫樣子,如今容光煥發,似乎有使不完的精力全身心投入工作當中。雖然依舊保持着友好純真的笑容,但帶着一些異樣的情愫,似乎何以往不一樣了。
“大家早上好!”左丘飏帶着陽光的笑容走進辦公室,讓在場人皆是一愣一愣。
“小飏,”周梨花咽了咽口水叫住他,神秘地笑道:“你最近精神不錯啊,有什麽開心事,說來給姐姐聽~”
左丘飏一怔,臉上立即閃現了可疑的紅暈,自然逃不過檢察院衆人雪亮的雙眼。
“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啊,小飏?”秋懿推着眼睛。
“沒呢。”左丘飏的眼神不易察覺地躲閃了一瞬,但絲毫逃不過秋懿敏銳犀利的雙眼。
“嗯哼,說謊不是好孩子哦。”周梨花假惺惺地威脅道。
左丘飏緊張地咳嗽了兩聲:“我真的沒有女朋友。”
“噢?那是什麽事,讓小飏最近如此春心蕩漾?”周梨花奸笑道。
“春心......蕩漾?”左丘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周梨花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
“是哦,”秋懿喝了一口咖啡道,“小飏你的表現明顯是戀愛了,騙不了我的。”
“我.......”
“說吧,是哪家姑娘有如此福氣,得到小飏的青睐。”秋懿推了推眼鏡。
“這.......”
“秋懿你這死腦筋,”周梨花不滿地拿文件敲了秋懿一記,“小飏你先說,是男是女?”
左丘飏腦中立即浮現了與左丘颉拉鈎鈎的場景,心中一下子堅定了信念,立即斬釘截鐵道:“對不起,我答應了的,不能說!”
秋懿和周梨花二人面面相觑,露出不明意味的笑容。
“還秘密情人,真是甜蜜啊!”周梨花捂着臉道。
秋懿長見識了地捂着額頭:“哎,我真是落伍了,原來現在流行地下情。當初我和慈恩可是光明正大。”
“算了算了,小飏你去工作吧。”周梨花好心地道。
“嗯,謝謝梨花姐!”左丘飏如釋重負地笑道,然後飛快地進了辦公室。
門一關,周梨花立即擡起頭來,若有所思地盯着緊關的辦公室門,發出詭異的低笑,把一旁的秋懿吓了一跳。
“梨花姐,你怎麽笑得那麽恐怖?”
“秋懿你看着,不過一個星期,姐絕對挖出小飏的情人~”
秋懿只覺得豆大的汗珠淌下額頭,壓力山大。而辦公室裏的左丘飏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只覺得背後一陣寒意。
回到家中的左丘飏也并不輕松。在一周一次的Family Day,他還要面臨着表哥和弟弟的雙重拷問。
“飏飏,告訴表哥,最近為什麽笑得那麽□□?”顧倚青笑得一臉奸邪地湊上純真無辜的小綿羊,步步緊逼。
左丘飏一身冷汗地退後數十步,一直撞到了牆上不能再退,半天才道:“我才不□□。”
“嗯哼。”顧倚青挑眉,“我可是覺得飏飏最近春風滿面,精神倍漲呢。”
左丘飏被逼問得多了,自然也找到了些回答的套路:“因為休息好,多運動,身體健康。”
“啊哈,什麽運動,是不是月黑風高的時候做的?”顧倚青憋笑得辛苦。
“沒.......有。”
“哈哈哈飏飏臉紅了,露餡了吧~~”
“表哥,你.......胡說!”
“口是心非,快說,是不是......次奧!舅舅你幹嘛?!”顧倚青炸毛地跳起來甩開在身後将自己拽開的左丘颉。
左丘颉一臉黑氣,道:“過來一下,有事。”
“噢。”顧倚青嘴角抽搐地跟着他過去。
左丘飏看着兩人走遠後松了一口氣,誰知道下一秒左丘衍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向來淡漠的表情這次尤為陰森地看着自己。
“衍衍,有事?”
左丘衍點着頭上下打量着他,淡淡地道:“哥,你變了。”
“哪裏?”左丘飏心虛。
左丘衍勾起嘴角,看不出笑容是試探,高興,調侃亦或者是不知名的情愫:“像個男人了。”
“衍衍你什麽意思?”左丘飏有些郁悶,“我以前不像嗎?”
“哥哥以前像小孩。”說完這句話後左丘衍就轉身離開,留下左丘飏一個人在原地發愣,若有所思。
再說這一頭,顧倚青跟着左丘颉走到書房後把門關上,氣氛一下子沉悶起來。
“什麽情況。”
“12月4號,有沒有空。”左丘颉直入主題。
顧倚青思索了片刻,道:“可以空出來,那邊出問題了?”
“算是。”
“那為什麽這次我也要去?”顧倚青不解。
左丘颉瞥了他一眼,然後移向窗外,似乎含着什麽不可告人的情緒:“那邊有人要見你。”
“哈?”顧倚青嘴角抽搐。
“那天,開你的那輛白色世爵,城郊468鋼廠。”
“就是那個廢棄的地方?”顧倚青額頭上突突地跳。
“你到時候來這裏接我再出發。”左丘颉說完便起身開門:“吃飯去吧。”
顧倚青看着他要離開,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把抓住他:“對了舅舅,你把飏飏搞定了?”
“多管閑事。”左丘颉沒有回頭,掩蓋着微妙的表情變化。
顧倚青晃悠悠到他面前,笑得一臉得逞:“飏飏可是瞞不住事的,老子早就看出來了。快說,爽不爽?”
“滾。”
“舅舅你是怎麽得手的啊?飏飏可是純潔得像白紙一樣......噢,舅舅你技術一定很好對不對?”
左丘颉瞪着他,似乎完全不理解他說話的世界。
“飏飏是第一次,居然沒有□□到腰酸背痛哎,反而精神抖擻,舅舅的技術一定贊呆了咩哈哈哈!”顧倚青佩服地拍了拍左丘颉的肩膀。
左丘颉嘴角抽搐,盡量地忽視自己腰間若有似無的酸痛。他堅定地推開顧倚青依舊抓着自己袖子的爪子,腳步十分平穩地走開。
不明真相的顧倚青連忙敢上前,邊走還邊說着天花亂墜。左丘颉聽得一言不發,只覺得腦子裏有什麽東西在慢慢斷裂風化。
12月4日,周三,晴。
左丘颉拿過一條黑橙色暗紋的領帶,來到左丘飏面前溫柔地幫他系上,纖細的指尖繞過青年的脖頸,挽一個簡潔規整的結。
青年帶着笑意看着打好的領帶,眼中是無盡的柔情蜜意。
“去上班吧,別遲到了。”
“好,爸爸也不要遲到了噢。”左丘飏揚起明亮的笑容,朝他揮揮手後便鑽入車中緩緩開出宅院。
左丘颉站在門前,靜靜地看着青年的車子駛遠。随着車子消失在行道樹間的一剎那,眸中的溫柔也漸漸沉澱下來,恢複了平日的冰冷。
今天他沒有去警視廳,而是在家呆了一個上午,坐在電腦前遠程操控着所有工作。下午的時候,他看了看表,約莫着時間便回去将上班的西服換下,開始穿起另一套行裝,完畢後在電腦鍵盤上飛快地鍵入幾行文字後反複确認,而後放心地關機。
果不其然,不過半個小時,銀色的世爵出現在宅院門口。
顧倚青打開車窗,看到同時走出來的左丘颉愣了一下,而後調侃道:“喲舅舅,你這打扮挺文藝嘛,瞧這酸溜溜的。”說着笑嘻嘻地上前扯了扯圍在灰色長風衣外的黑圍巾。
左丘颉懶得理他,提着公文包拉開車門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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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