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17)
陳唯銘點頭,“那年,我六歲。陳之正的屋子在我斜對面,那天晚上,雷有點大,我一個人睡,被吓醒了,便下床想去找我爸媽。開門的時候,正好看見陳之正出門。現在想想,那個時候我應該沒有看錯,他出門的時候,往腰間別着的,就是一把槍。我當時太太小了,也不知道他要去幹嘛,便沒當一回事。
後來,我大了一些,晚上睡覺沒睡着的時候,經常聽見他房間開門關門的聲音,漸漸的,我便開始注意他。我很奇怪,他為何每次都晚上悄悄的出去。我沒事兒的時候,就會跟蹤他,慢慢的,我發現他特別喜歡去娛樂會所,各種娛樂會所他都會去,還神神秘秘的。
五年前,一天晚上,我在房間,聽到了他和大伯的争吵聲,我悄悄開門,看着大伯從他房間裏出來,他站在門邊,臉上陰冷的表情我到現在都忘不了。結果,沒多久,大伯便出了車禍。
我很清楚,大伯的死和他絕對脫不了幹系。可惜,這只是我的猜測,我沒有證據證明。為了查出真相,我更加頻繁的混跡各個他去過的娛樂會所,企圖發現什麽。
同樣,五年前,神話娛樂會所橫空出世,那個會所的老板叫鄭文,可是那個男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地痞流氓,短時間內不可能将神話娛樂會所經營的那麽好。我便起了疑心,經常去那裏閑逛。
機緣巧合,前不久,我在地下停車場看見了鄭文和一個男人說話,看起來,鄭文就是他的走狗,我想着,那個人或許就是神話娛樂會所真正的老板。
幾天前,我看見了陳之正和鄭文一起在神話娛樂會所裏面談論什麽。我猜的沒錯,陳之正就是會所真正的老板。他通過各個娛樂會所,販賣毒品,又将會所老板的名義讓給他人,撇清自己與那些地方的關系,混淆視聽。”
喬李很震驚,“陳唯銘,沒想到你是這麽正經的一個人。”
陳唯銘沖着喬李抖眉,“我一直都想做一個警察。可惜啊,好像是沒有機會了。我想,二十年前,大嫂的爸爸喬柏原就是發現了陳之正在幹這麽些違法的交易,才會搜集證據想捉他。陳之正估計是知道了又把柄在喬柏原手上,狗急跳牆,沒路可走便殺了喬柏原。後來,大伯也發現了他弟弟陳之正在幹這麽些勾當,便給了他警告,估計就是二人在房間裏吵架的那次。陳之正也沒忍住,想了一個主意,利用酒駕殺了大伯。真是人心叵測。”
喬李疑惑,“既然如此,那為何二十年前陳遠铮的爸爸就會趕去我家,還把我送去了國外,為我改了名字,讓我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陳遠铮說:“想必,在那個時候,我爸就知道陳之正在做些什麽吧。他早就知道了。可陳之正是他的弟弟,他也不知該怎麽辦。說不定,後來陳之正決定改過自新。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陳之正又開始販賣毒品,我爸覺得不能在瞞下去了,不能讓陳之正再害更多的人,他便找到了當年喬柏原的徒弟吳遠。他想搜集證據,好讓陳之正繩之以法。可惜,陳之正良心泯滅,選擇殺了他的大哥。”
屋子裏是一陣靜谧。人心怎麽可以這麽黑暗?
安靜了一會兒,喬李問着陳唯銘,“陳唯銘,你知道陳之正為什麽沒有結婚嗎。”
陳唯銘搖頭,“不知道。”
陳遠铮問喬李:“你昨天也問了我這個問題,是有什麽奇怪的嗎?”
“我昨天在陳之正的書桌上,不是看見了他寫的琴棋書畫的“琴”字嗎?我就想,這是不是暗示着一個人。畢竟,另外一張紙上寫着的是我爸媽的名字,我就猜測那個字是不是也代表着某一個人,或者說,代表着一個女人,陳之正愛的女人。陳之正真沒有愛過一個女人?”
陳遠铮和陳唯銘都搖頭,在他們的記憶裏,陳之正從來沒有提到過要和某個女人結婚。
他們沒有聽到過這樣的事情。
“或許是我多想了。”喬李解釋。
陳唯銘說:“陳之正那樣的男人,也許也不願意結婚吧。結婚了,他的行動或多或少都會受到束縛,他一個人,就沒有那麽多後顧之憂。事情萬一被他老婆發現,他就多了一份危險。”
喬李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
“陳總,秦君聲先生過來找您。”
陳遠铮說:“請他進來。”
秦君聲進屋,看着屋裏的三個人一臉嚴肅,問道:“遠铮哥,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陳遠铮搖頭,“沒有發生什麽。你坐。”
秦君聲坐下,陳遠铮問:“今天怎麽過來了?”
秦君聲解釋:“聽姝言說,遠铮哥昨天生日,我都不知道。所以今天過來補個祝福。”
“這樣啊。心意到了就行。”
“對了,我聽說,在香港招标的時候,江恒珠寶和你們競争?”
提到在香港的事情,陳遠铮也覺得蹊跷。
江恒珠寶何時有這麽大的實力,竟然選擇和嵘陳晏家競争。他想了很久,都沒有想通。
還有,那天發給他的威脅的短信,到底是不是江寒江威父子派人幹的,他也不能确定。
雖然江恒珠寶有最大的嫌疑,可是,畢竟那天還有其他的競争者。
秦君聲問:“江恒珠寶最近財力很雄厚?”
陳遠铮聳肩:“也許吧。”
“好了,沒什麽事情,我就回去了。”
陳遠铮看着秦君聲,“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不要着急。”
“謝謝遠铮哥。”
秦君聲走後,陳唯銘驚訝的看着陳遠铮,問道:“江恒珠寶在香港招标的時候和你們是競争對手?”
陳遠铮點頭:“對,是的。不光如此,我還收到了陌生人發來的威脅短信,用喬李來威脅我,不讓我競價。”
陳唯銘問:“是江恒珠寶幹的?江寒那個人可是一個令人琢磨不透的人。”
“沒辦法确定,不過他們的嫌疑是最大的。”
陳唯銘不禁搖搖頭,“唉,這麽多敵人,咱們能安全的活到現在還真是不容易啊。你們說說,我要是不裝作一個花花公子風流的人,就不能打聽到這麽多事情了。”
喬李看着陳唯銘,很真誠的說道:“真是辛苦你了。”
“大嫂過獎了。”
陳遠铮說:“對了,你說,你觀察過陳之正,你覺得他那麽些交易的證據就在他房間裏?”
“嗯,是的。我那天在神話娛樂會所,看見了他拿着一個黑色的公文包離開。如果猜的沒錯,那裏面的東西應該是他在會所裏面販賣毒品的證據,那說不定可以幫到我們。”
喬李問:“那咱們現在要怎麽辦?”
陳唯銘說:“大嫂,這就要發揮你的作用了。你以前幹過職業偷盜,偷過不少商業文件,希望你能重操舊業,去陳之正房裏偷咱們要東西。我試過很多次,他房間的鎖我打不開,可你也許可以。”
“那,那咱們現在就去?”
陳遠铮搖頭,“不,不可以。咱們要去也只能趁陳之正不在家裏的時候去。還有,咱們不能打草驚蛇,可能第一次不成功,但還有機會。一次不成功,不能影響下次的行動。不然,就竹籃打水了。”
喬李看着陳遠铮,“那,你跟吳叔叔說了嗎?”
“沒有,還沒有說。”
“要不,咱們去一趟D市,去跟他說一說吧。還有,你爸和他以前來往的信件,那信裏說不定會提到什麽。咱們跟吳叔叔坦白咱們知道的,然後讓他把信給咱們看,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
陳唯銘贊同:“大嫂說的有道理。大伯和吳遠來往的信件,說不定有一些其他的線索能夠幫到我們。”
蛛絲馬跡
陳遠铮覺得可行,“這周五下班了就去一趟D市,可以嗎?”
“嗯。”喬李同意。
“那我也要和你們一起。”陳唯銘湊熱鬧。
“随便。”
“幾天沒見周慕,很想她。”陳唯銘一臉的感概。
咚咚咚——
又有敲門聲傳來。
“陳總,那邊的陳總叫陳三少過去。”
那邊的陳總指陳遠铮的二叔陳之冕,陳三少指陳唯銘。
陳唯銘無辜的聳聳肩,他就知道,他只要偷偷溜出來不工作,他爸不久就會叫他回去,就差每天監視他了。
陳遠铮說:“快回去吧,你要做警察,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起碼,咱們得把陳之正扳倒。”
陳唯銘點頭,“大哥放心,我知道。我得向周慕證明我可以。等把陳之正的事情解決了,我就向我爸攤牌。我走了。”
陳唯銘離去,喬李看着陳遠铮,“咱們現在的第一步是去找吳叔叔,是嗎?”
“嗯,先去找吳叔叔,還可以和他商量商量對策。咱們別急,一步一步來。”
【分】
最近銀行的事情很多,高書拓覺得忙的很,好不容易把文件都處理好,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此刻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他放下手裏的文件,松了松領帶,收拾好東西便離開了辦公室回家。路上,開車的司機看着後視鏡問道:“高少爺,你這天天這麽工作,可別累着了自己。”
高書拓坐在後排,感嘆:“身上的擔子壓着你,沒辦法。我出來的時候,我爸辦公室沒有人,他早就回去了?”
“嗯,回去了。我七點左右的時候,不是還來叫你了嗎?你說你工作沒做完,不回去。”
高書拓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然後點頭,“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
回到高家別墅,高書拓進了屋。
外面沒有下雪,可天氣寒冷,一進屋,屋裏的暖氣便迎面撲來,瞬間暖遍全身。
高書拓走到客廳,客廳裏,巨大的水晶吊燈讓整個屋子亮如白晝。他妹妹高姝言正坐在客廳陪着他二叔高簡看電視,還有他爸爸高鈞。
見到高書拓進來,高鈞問道:“今天怎麽才回來?我回來的時候叫司機去叫你,你說你很忙。”
“是很忙啊,”高書拓喊冤,“最近事情有些多。”爸你今天下班倒挺早。”
高鈞看着新聞,點了點頭,“事情不多,忙完了就回來了。”
高書拓脫掉自己的大衣,坐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他起身去拿了一瓶罐裝酒。
高姝言看着高書拓,問道:“哥,你吃晚飯了嗎?”
高書拓點頭,“吃過了。還是妹妹最心疼人。”
高簡看着自己的女兒高姝言,感嘆:“可惜啊,對哥哥再好的妹妹也是要嫁人的。”
高姝言有些生氣:“爸爸,你別老是開我的玩笑。”
高簡問道:“你說,你和秦家的那個秦君聲是不是打算結婚了?”
高姝言說:“唉,八字沒一撇呢!”
高書拓問:“最近和秦君聲待在一起的時間多嗎?”
“還好,一直就那樣吧。”
高書拓沒有再問,他知道秦家的人一直無法接納他妹妹。
看了一會兒電視,高書拓問:“唉,我媽呢?她幹嘛去了?”
高姝言說:“伯母在樓上,她已經睡下了。她最近犯困。”
高鈞解釋:“你媽最近睡的很早,晚上九點她就睡了。可能是天氣太冷了。天氣一冷,人就犯困。她再暖氣房裏,不過十分鐘就能睡着。王媽說她最近胃口也不是特別好。”
高書拓問:“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就是犯困,我要你媽媽去醫院看看,她拒絕了。”
陪着家人看了一會兒新聞,高書拓回了自己的房間,泡了個澡。
人一空閑的時候,就容易感嘆,比如,高書拓就會想,我怎麽活了二十七年還沒有談一個女朋友呢?(作者也是如此!)
泡澡泡完了,有人敲門,高書拓看着門,說道:“請進。”
推門而入,高書拓看去,來人是他媽媽秦琴。
秦琴很溫柔,她是一個周身散發着溫柔氣息的婦女。
“媽,你不是睡下了嗎?”
秦琴看着自己的兒子,微笑:“是睡下了,聽到了聲音,知道你回來了,就想來見一見你。兒子啊,工作別太辛苦了。”
高書拓點頭,“放心,媽,我知道。”
秦琴有些為難的說道:“最近你新舅舅給我發微信,要我勸姝言和君聲早點分手,媽媽覺得這個事情太難辦了。”
高書拓嘆氣,秦家的人始終不願意接受高姝言,即便她和秦君聲那麽相愛。
“媽,這種事情你就別管了,愛情這種東西,可不是人為能控制的。”
秦琴點頭,“媽媽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我也沒有和姝言聊這件事情。姝言是個好姑娘,媽不想看她傷心。”
高書拓點頭,“嗯,媽,天氣冷,你早點去休息。”
秦琴看着自己的兒子,目光裏都是溫柔。出門時,秦琴說道:“兒子,早點帶女朋友回來。”
高書拓有些為難,我也想啊,可是找不到啊!
【分】
周五很快就到了。
北方的十一月,冷意襲人。
喬李裹着厚厚的羽絨服,坐在陳遠铮身邊,在機場候機。
等了大概十分鐘,陳唯銘拉着一個黑色的行李箱趕了過來。
陳遠铮看着他,“你不是說你爸不讓你來?你來不了了?”
陳唯銘喘着粗氣,“他不讓我來,我偏要來。他管不住我。我使出了渾身解數才趕了過來,可累死我了。”
此刻,廣播裏播報了登記信息,陳遠铮拉着喬李起身,說道:“走吧,咱們該登機了。”
到了D市,三人攔了一輛車直接去了緝毒處。
陳唯銘坐在副駕駛,喬李和陳遠铮坐在後座。
八點,城市燈火通明,可路上幾乎沒有行人。
陳唯銘坐在副駕駛座,一臉的期待與開心。他好幾天沒有見過周慕了,他很想她。
他扭頭看了看後座的喬李和陳遠铮,此刻,喬李靠在陳遠铮的肩膀上,睡着。
天氣冷了,的确讓人犯困,尤其是在有暖氣的地方,一進去困意就襲來了。
陳唯銘不禁有些感嘆,“唉,我以後要是有個老婆就好了。最好還是周慕。”
陳遠铮低頭看了看閉着眼睛的喬李,問着司機:“師父,還有多久到緝毒處?”
司機看着前方,“這天氣冷了,路不好走。大概還有二十分鐘。”
陳遠铮點頭。
【分】
吳遠今天下班有些遲,周慕敲門進來的時候,他還在處理一些東西。
周慕站在門口,問道:“吳隊,你好像沒有吃晚飯。”
吳遠捏了捏眉心,“是沒吃。”
“我出去給你買個飯,你想吃什麽?”
“那就随便炒個青椒肉絲飯吧。”
“嗯,知道了。”
周慕關門出去,她穿上自己的灰色的羽絨服,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剛推門出去,便看見了陳遠铮一行人。
周慕凝眉,眼神越過陳遠铮和喬李,留在了陳唯銘身上。
陳唯銘看着周慕,愉快的打招呼,“周慕,好久不見,我來看你了。”
周慕哈了一口氣,問道:“天氣這麽冷,你們怎麽來了?”
陳遠铮拉着喬李上前,“我們來找吳隊。他在嗎?”
“在。”
陳遠铮推門進去,喬李跟在身後,沖着周慕眨了眨眼。
屋外只剩下陳唯銘和周慕二人。
陳唯銘走到周慕旁邊,“你是要出去幹什麽嗎?”
“去給吳隊買個晚飯。他還沒有吃。”
“我和你一起去。”
“随便。”
周慕緊了緊羽絨服,戴上羽絨服的帽子,走入了寒風中。
陳唯銘跟在她身後。
走了三十分鐘,周慕到了一條美食街。
雖然溫度低,可街上的店鋪還是沒有關門。
不過,街上來往的行人依舊少的可憐。
周慕走到一個賣炒飯的店鋪,走進店裏說道:“劉叔,來份青椒肉絲炒飯。”
劉叔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他正在算賬,看着周慕進來了,急忙把手裏的活放下,答道:“好嘞。”
劉叔準備食材,洗鍋,開火,倒油,一切井然有序。
陳唯銘也走了進來,他看着周慕問道:“你吃晚飯了嗎?”
周慕點頭,“吃了。”
劉叔看着陳唯銘,沒有見過他,又看了看周慕,臉上的笑意很濃,“喲,周慕找男朋友了?”
周慕說:“沒有。”
陳唯銘急忙解釋,“我正在追她。”
劉叔又看了看陳唯銘,開始炒飯,沒有再說話。
陳唯銘在屋裏待了一會兒,又走了出去,他站在臺階上,看着對面的店鋪,對面鋪子的人正準備收工了,店裏的燈一盞一盞熄滅。
陳唯銘不禁有些感慨,生活不易,每個人都在努力的過日子。
外面很冷,他不禁哈了哈氣,這要是換做以前,他哪裏會在這裏等別人做飯?只怕,他早就窩在空調房裏玩游戲了。
炒好了飯,劉叔給周慕打好包,收了錢,他問道:“外面那小子真在追你啊?”
周慕點頭,“嗯。”
“那小子長的好,看模樣是個有錢人家的,你可當心點,別被騙了。”
周慕接過劉叔遞來的飯盒,“劉叔放心,不會被騙走的。劉叔,天氣冷,你早點休息。”
出了店子,周慕看着陳唯銘,“走吧,回去。”
陳唯銘看着周慕提着飯盒的手,白嫩的手被凍的通紅,他急忙搶過飯盒,“我來拿。”
周慕急:“唉,你給我。”
陳唯銘沒有理會周慕的叫喚,拎着飯盒大步往前走去。
周慕沒辦法,只好跟在他身後。
【分】
敲門聲傳來的時候,吳遠正站在窗邊吸煙。
他以為是周慕買晚飯回來了,就說道:“進來吧。”
陳遠铮和喬李推門進去,吳遠看着二人,目光有些吃驚,“怎麽是你們?”
吳遠急忙滅了煙,等了幾秒鐘,把窗戶關上,又走到茶幾邊,将煙頭扔進了煙灰缸裏。
陳遠铮和喬李坐在沙發上,吳遠坐在二人對面,問道:“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陳遠铮看着吳遠,“吳隊,說吧,害我爸媽害喬李爸媽的是不是陳之正?”
吳遠眼神閃爍,他搖頭:“不是。”
“我們都知道了,你就別在瞞着我們了。”
吳遠沒有說話。
喬李說:“吳叔叔,你就把什麽都告訴我們吧,我們什麽都知道了,你告訴我們,我們也好幫你找證據。”
吳遠嘆氣,“你們是怎麽發覺的?誰告訴你們的?”
喬李搖頭,“猜的。不過,有依據。”
吳遠問:“什麽依據?”
喬李說:“吳叔叔還記得十一日那天我問你關于我爸媽結婚的事情嗎?”
“記得。”
“十一日,是陳遠铮生日。我們那天回陳家別墅吃飯,我在陳之正的房裏發現了他在紙上寫的毛筆字,是我爸媽的名字。我只說過我爸爸是誰,并沒有向他提過我媽媽的名字。我就發了信息問你,你也跟我說了,我爸媽結婚的時候,就請了警局的幾個朋友還有我媽媽親人,陳之正卻知道,這很奇怪。
還有,陳遠铮爸爸留下來的信裏,提到的那個人是“三”,“三”應該就是指他三弟陳之正。對嗎?吳叔叔。“
吳遠盯着煙灰缸,思索着。
周慕推門進來的時候,屋子裏的三個人都很沉默。
她把飯放在茶幾上,“吳隊,趁熱吃。”
陳唯銘最後進來,關上門。
吳遠開始吃晚飯,其餘四個人各懷心事。
【分】
吳遠吃飯很快,十分鐘後,他将吃完了的空飯盒扔到垃圾桶,擦了擦嘴,再次坐到沙發上,他看着陳唯銘,問道:“這小子就是追求周慕的?”
陳唯銘點頭:“吳隊你好。”
吳遠:“你小子有什麽特長?”
陳唯銘:“我腿特長。”
吳遠:“……”
喬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陳唯銘,你嚴肅點。”
陳唯銘看着吳遠,“吳隊放心,我對周慕非常認真。”
吳遠問陳遠铮:“這小子知道陳之正的事情嗎?”
陳遠铮點頭:“他知道。他知道的比我還早。“
吳遠看着陳唯銘,問:“你知道陳之正幹了些什麽事情嗎?”
陳唯銘說:“知道。他販毒。”
陳唯銘回答的很幹脆。
周慕盯着陳唯銘,好奇的打量着他。
陳唯銘說:“周慕,你再這麽看着我,我會害羞的。”
周慕:“……”
喬李問吳遠:“吳叔叔,你和陳遠铮爸爸之前來往的信件還在嗎?我們想看一看,希望能找點線索。”
吳遠嘆氣:“你們怎麽要抓着這件事情不放?我說了,這件事情交給我就行了。我現在知道的一件的案子,牽扯到了他。你們市區一個娛樂會所的吸毒事件。”
陳唯銘問:“是咱們市神話娛樂會吸毒的事情嗎?”
吳遠看着陳唯銘,“你怎麽知道?”
陳唯銘解釋:“我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了陳之正。神話娛樂會所的老板叫鄭文,是咱們那裏的一個混混。可是,我覺得他有問題。普普通通,卻能把那麽大一個娛樂會所開起來,還運營的那麽好,背後肯定有人撐腰。
周慕那天去會所抓人的時候,正好是我在會所的那天。在地下停車場,我碰巧看見了鄭文和一個男人一起,唯唯諾諾。如果沒有猜錯,那個人就是會所真正的老板。
又後來,我在會所看見了陳之正和鄭文從同一個包房裏出來,兩個人手裏都拿着公文包。我想,這就是他們之間交易的證據。陳之正借着娛樂會所,販賣毒品,鄭文當着名義上的老板,替他賣命。”
“那你知道那些東西在哪裏嗎?”
陳唯銘搖頭,“我猜測,那東西也許在他屋子裏,但是,他屋子鎖上了,我打不開。”
吳遠沒有接話。
喬李急忙說道:“不,這個時候,你需要幫手。吳叔叔,你看,你現在要在這裏工作,不好捕捉陳之正的一舉一動。可我們不同了,我們離陳之正很近,他的舉動我們比你要清楚一些。你剛剛也聽到了,陳唯銘說了這麽多,你應該能判斷我們對你破案很有幫助。吳叔叔,您就別猶豫了,三個臭皮匠勝過諸葛亮啊。”
吳遠妥協,“行,那我就把信給你們看。不過,信在我家裏,你們是選擇今天晚上去看還是明天我給你們帶過來?”
“今天。”
“今天。”
“今天。”
三個人異口同聲。
吳遠咧嘴笑,“這麽急切?”
陳遠铮說:“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好。反正時間還很早。今天要是沒有看,估計晚上就睡不着了。”
“那行,你們等我一下,我把東西收拾一下你們就跟我回去。”
周慕說:“吳隊,我也要去。”
吳遠皺眉:“你去幹嘛?”
周慕說:“我也想幫你啊。這件事情都困擾你這麽多年了,是時候有個了結了。”
“那你就跟着去吧。”
吳遠收拾了桌子上的文件,随幾人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外面,王岩和另外一個人在值班。
見到周慕,王岩笑嘻嘻的問道:“呀,周慕你還沒有回去啊?”
“嗯,你今天晚上值班啊?”
“嗯。”
“哦。”周慕回答的很冷淡。
吳遠走到王岩身邊,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幹。你瞧瞧,追求周慕的都追到警局來了。”
王岩看着陳唯銘,一臉的敵意。
陳唯銘聳肩,沒有說話。
出了警局,吳遠開車,載着三人一起回家。
【分】
到了屋裏,吳遠開燈,開了客廳的暖氣便直接往自己的卧室去。吳遠沒有結婚,家裏的擺設簡單又随意。一室一廳很适合他一個人居住。
幾人在沙發上坐下,暖氣剛剛才開,沙發都散發着涼意。
喬李不禁打了個噴嚏,陳遠铮在茶幾上抽了一張紙給她擦鼻子。
陳唯銘看着周慕,說:“你以後打噴嚏,我也給你遞衛生紙。”
周慕:“謝謝,我身體很好,不感冒。”
陳唯銘嘆氣,心裏吶喊:周慕你可不可以別這麽冷淡?
吳遠從屋裏出來,手裏還拿着一些信。
他把信放在桌子上,說道:“你們一封一封有順序的看。”
陳遠铮點頭,他拿起第一封信,看完了立馬給喬李,然後再看第二封,喬李又給陳唯銘。
井然有序。
第一封信:“吳遠同志,你好。我叫陳之源,是嵘陳集團董事長陳乾的長子。很抱歉突然打擾,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情,不知你是否還記得你師父喬柏原?我在喬柏原被燒毀的家前,曾看見過你站在廢墟前。後來,我打聽到,他好像是你的師父,于是,我決定給你寫信。
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不管你相信與否,我都覺得我應該把事情告訴你。你應該知道,喬柏原是被人開槍殺死的。後來,那人又放了大火,把他的家燒了。
如果你希望知道那人是誰,希望你能給回信,畢竟,我怕這封信沒有到你手上。或者,我怕這封信到了你的手上你也沒有看,畢竟,現在詐騙太多了。陳之源。2010年四月十日。”
吳遠說道:“陳之源的第一封信,寫于2010年。我那個時候早就在這裏工作了,工作很忙。一開始,我不是特別相信陳之源說的話,可是他知道喬隊是先被人開槍打死的,這讓我很震驚。這件事情,只有警局內部的人知曉。于是,我抱着懷疑的态度給他寫了一封回信。後來,咱們之間通信了一年,一共七封信。結果,2011年,他就出了車禍。”
陳遠铮開始看第二封信:“收到你的回信,我覺得我就有必要告訴你實情了。殺死喬柏原的,應該是我三弟陳之正。我只能猜測,沒有證據,畢竟,我沒有親眼所見。
我很慚愧,作為他的大哥,我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自己的弟弟走上迷途作為大哥的我卻沒有辦法讓他迷途知返。在這之前,我也記不清是多久了,他開始經常在外面厮混,也不歸宿,神神秘秘,還混跡與各個娛樂會所。
我爸陳乾曾多次教訓他,還不惜對他動手,可他依舊死性不改,無奈,我爸放棄了對他的管教。作為他的大哥,我很痛心,所以,我決定好好跟他聊聊。借着有機會,我去了他房間,在他房間裏,我發現了一把槍。
我很震驚,可是我沒有告訴別人。要是我爸知道了,三弟他估計就能被打成一個殘廢了。那時,我在想,我得跟着他,看他到底在做些什麽。後來,一個下着大雨的深夜,他急匆匆的出了門。當時,我跟在他身後,為了不讓他起疑心,我的車和他的車之間有一段很長的距離,結果,我跟丢了。
後來,我開車找他的時候,在很遠的地方聽到了槍聲。雖然那晚雨下的很大,雷聲也很大,可雷聲與槍聲我還是能分辨。于是,我順着聲音趕過去,只看見一戶人家起了大火。現在想想,如果沒有猜錯,那天晚上的槍聲應該就是他開的槍發出來的。
第二天,新聞裏報道,大火燒死的是一個緝毒警察,也為了不引起恐慌,新聞裏說那場大火是電火引起的。我起初想不明白,我三弟陳之正為何要殺一個緝毒警察,現在,我想明白了,因為,他在販毒。他殺的那個緝毒警察,手上或許掌握了一些他販毒的證據。
我現在才說出來,是因為他又開始販毒了。緝毒警察死後,很多年的時間裏,他都沒有任何行動。除了每周六出門,幾乎天天在家裏,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性格孤僻。
我以為他良心發現了,不料,他還是回不了頭了。最近,他又開始販毒,還越發的不可收拾。
順便提一句,我那天着實沒有看見開槍和放火的人是他,因為我趕到現場的時候,他不在。一切都是我的猜測,我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是希望你能不能夠回憶起什麽。只有猜測卻沒有證據,還是不妥當。
還有,我也是最近才發現,他之前神神秘秘做的事情是販毒,我沒有想到,他走了這麽一條不歸路。我也能夠想通以前他為什麽經常夜不歸宿還混跡各個娛樂會所了,他就是為了做這種傷天害理的勾當吧。不過,我始終想不明白,他是什麽時候開始做這種事情的?他是和誰接觸過,才卷入了這個是非?
最後,我希望你不要輕舉妄動,陳之正販毒很謹慎,我派人觀察了他許久,他似乎三四個月才會做一次生意。希望你能回信,然後咱們再商量一下該怎麽捉了他。我希望他能醒悟。陳之源,2010年五月十五日。”
看完了第二封信,喬李終于明白了為何陳之源會把她送去國外了。原來,陳之正殺她爸媽的那天,他在趕去的路上。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三弟竟然會做出這麽可怕的事情。
那天晚上,被大火驚醒的人越來越多,他看見了躲在鄰居家門前被鄰居拉着的喬李。陳之源害怕陳之正知道喬家還有人活着,他怕喬李也會遭遇不測,便将喬李送去了國外。
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吳遠看着喬李,“這就是上次你們給我看的那封信裏陳之源為何會知道你了。”
喬李點頭,“嗯,一切都明了了。”
想多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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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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