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二節晚自習的下課鈴聲準時響起

作呢,現在就傲嬌起來了。

“喲?你個小東西,瞧我沒文化是不?”徐濤佯裝生氣的在被窩裏壓住他撓癢癢,“我還知道你哪兒有癢癢肉,看我不收拾你個小壞蛋!”

夏姚簡直渾身都是癢癢肉,那雙帶着繭子的大手只需要輕輕搔過他的脖頸,胳肢窩,再到腰側,腿內側,夏姚基本就在床上佝偻得不行了。

他跟只離水的大蝦似的,在床上縮成一團彈來彈去,試圖躲過大手的攻擊。

“哎呀,快停下,停下,癢死了......”

徐濤還有更絕的,從被窩匍匐到床尾,捉住小少年的腳丫子,在腳心輕輕那麽一搔兩搔,夏姚激靈一下子,恨不得要從床上蹦起來。

“知道錯了嗎?還敢不敢笑話我了......”

徐濤握着“腳質”搔兩下威脅道。

“哈哈哈......錯了,錯了,我知道錯了,再不敢了.......”

夏姚被他欺負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求饒的聲音也是又顫抖又哽咽,帶着點小鼻音,軟綿綿更撒嬌一樣。

徐濤耳聽着心裏就有點可惜,饞得直咽唾沫。要是夏姚成年了,他可就能用其它法子讓他掉眼淚了。

這麽一想,他還挺有點心虛罪惡感,哎呀,他們家姚姚還沒成年呢,你說這事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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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振發這次還算靠譜,知道劉玉梅找上夏姚鬧了,也不敢再拖着,第二天就回家找她談了一次,又肉疼的一次性掏齊幾個月生活費,總算把那娘們給穩住了。

再怎麽不着調,有一件事夏振發心裏還是明白——絕不能耽誤夏姚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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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老夏家就這麽一個腦袋瓜聰明的,他夏振發也就這麽一個兒子,兒子有出息,他老了也更有指望。

因為劉玉梅這件事,晚上夏振發還特意接夏姚放學跟他談了一次。

“最近爸實在忙,不接你放學耽誤回家嗎?”

一想到徐濤天天晚上來接自己,夏姚面對他爸時特別心虛,

“不耽誤。”

因着小情人不管兒子,夏振發現在也心虛着,不自在的說,

“那個,總之別因為等車耽誤時間,影響學習休息就不值當了,要是等不到公共汽車咱就打車,車費爸給你報。”

“沒事,車速挺快的。”夏姚含糊的糊弄道。

他實在是說不下去了,總覺得自己再往下說準得露餡,連忙轉移話題,

“爸,你今天咋有空接我?”

“嗨,”夏振發更尴尬了,“這不特意空出一天跟你劉姨好好談談,兒子你放心,她以後不會再來煩你了。”

“哦。”

夏姚想到昨天晚上劉玉梅來的時候徐濤也在,不曉得對方跟他爸提徐濤了沒有。

要是提了他爸會不會起疑心?

要是沒提呢,他應不應該主動提一下把徐濤的事圓過去?還是幹脆閉嘴。

現在夏姚就跟所有早戀的學生一樣,面對着家長又是心虛又是忐忑,也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到底有沒有被察覺,反而更加提心吊膽,有所忌憚。

夏姚糾結着自己和徐濤的事,夏振發則糾結着怎麽應付劉玉梅和小情人。

一個死活不願意離婚,一個成天抹淚逼他離婚再娶......

爺倆心事忡忡,一路上倒奇特的保持了安靜又不覺得尴尬。

作者有話要說: 我決定下一章讓夏姚成年,緊着上肉

話說我大上一章推得那個文就叫《晉江系統它老抽》~~~^_^~~~

另外小夥伴們貌似對上一章的私家偵探取證到底有木有效有争議欸,這個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不是咱的專業。百度了一小下,度娘說也要分合法手段取得還是非法手段,也不造準不準确,真到需要的時候還是請律師咨詢比較靠譜吧。不過還是衷心希望我的小天使們感情生活都順順利利,幸福美滿,永遠用不到找私家偵探。

☆、生日

車停在樓門口,琢磨了一路的夏姚倒是決定先發制人了。

“爸,”他叫住解安全帶的夏振發。

“啥事?”夏振發解開安全帶,“先下車,咱邊走邊說。”

夏姚盡量讓自己語氣自然,

“昨天劉姨來找我的時候......徐哥正巧也在。”

“誰?”夏振發一時沒反應過來。

“徐濤,徐哥,就是之前賣你房子那個。”夏姚假裝看着自己的腳走路,也沒擡頭就說,

“他不是在對門也有套房子麽,昨天就正好碰上了,劉姨......劉姨她情緒不太穩定,徐哥就幫我說了幾句話。”

夏振發停下腳步,有些驚奇了,“呦,那可巧了,我還尋思人家那樣的大老板還不得弄套小別墅住住?咋還住這邊來了。”不過這爛事讓人家碰上也挺丢人的。

“那我不知道,總之,總之他這段時間就住這邊,我們偶爾就能碰見,他還捎過我上學呢。”

讓夏姚憑空編一段瞎話他不擅長,不過像這樣把事實精簡加工一下,他還覺得心裏壓力小一點。

現在想想,當時徐濤早上所謂的“順道”捎他上學,那也是十分的沒安好心。

還公交車事故晚點,編!真是能耐死他了!

夏振發對夏姚的說法挺感興趣,

“嘿,這麽說那徐老板還挺稀罕我兒子呗,我想想,上次你燙傷還是人家幫的忙。多熱心腸的一個人,爸也不知道你燙的那麽嚴重,得虧上醫院碰上他了。”

夏振發現在還挺高興的,

“這事挺好,咱跟人家還挺有緣分的,上次我還說要謝謝人家,說請人吃飯,這一忙竟然給忘了。”

夏姚說,“爸你都說人家是做大事的了,這麽忙,估計也不在乎你那一頓飯。”

快拉倒把,他現在巴不得他爸和徐濤一點接觸都沒有,就怕漏了陷。

夏振發不贊同道,“話可不是這麽說,你還小不明白,這不是一頓飯的事,是交情懂不?”

“不懂。”反正夏姚就是不願意他爸和徐濤見面。

“嗨,你這孩子,人家幫了你的忙,你回頭請人吃頓飯,既表示咱們是那知恩圖報的人,這一頓飯下來,兩方的關系也能拉近。”

他是真心願意有個機會跟人徐老板關系更近點,自己套不上啥交情,給兒子拉拉人脈也不差,

“你知道啥?現在就知道念書,等以後大學畢業進入社會就知道了。咱不說別的,要是跟人家徐老板混熟了,嚯,就人家那人脈,随便說兩句話,你工作都比別人好找。”

夏姚不樂意了,“那照爸你這意思我念書都沒啥用,還不用跟着徐濤混呗?”

夏姚自己都沒察覺出來,他最近讓徐濤帶的活潑多了,氣氛好的時候也願意和夏振發貧幾句嘴。

要是以前,爺倆準是幾句下來就沒話聊,氣氛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不是,那話不能這麽說,念書還是有用的,念書太有用了,”夏振發連忙改口,“咱老夏家就出你這麽一個會念書的,兒子你可得好好學習。”

夏姚這才樂意了,他覺得自己沒啥優點,就剩念書好這一點了,要是這點再讓他爸抹掉,那他就一無是處了。

他要是一無是處,徐濤就得讓別人吸引去!

所以讀書好必須有用!必須的!

“不過嘛,”夏振發拿出鑰匙開了門,打開燈叫兒子進屋,邊說道,

“多認識幾個能人也沒壞處不是,況且人家還幫過你呢,咱們得表示感謝。”

夏振發摸着油肚想了想,跟兒子商量,“要不這樣,正好這個月是你農歷生日,爸給你在酒樓定一桌,咱們借着這個機會也請請人徐老板?”

打定主意要跟徐濤套套交情,夏姚怎麽說都阻止不了夏振發請客的決定了。

不過夏姚挺納悶的是, “過生日?”

他從小到大也沒人給過過生日,甭說去酒樓了,連個蛋糕也沒有過,他爸咋突然想起這一出了?

迎着兒子詫異的目光,夏振發難得心裏也愧疚了,咳嗽一聲,尴尬道,

“這次不一樣,過了這個生日你不正好十六歲了嘛,就算成年了,辦一辦也應當。”

夏姚這回也想不出什麽理由攔夏振發,道,“那,那行吧,随你。”

哼,回頭就跟徐濤說,讓他啥飯局都不許同意,看他爸請誰去!

夏振發把夏姚送進屋,又簡單問了他幾句最近的學習情況就又走了。

大約夏振發也沒想過“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這種事能發生在自己身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轉眼開着他那輛小轎車潇灑而去。

結果夏振發剛走沒十分鐘,他兒子就鬼鬼祟祟開始給對門的“好鄰居”發短信——

【我爸回去了。】

半分鐘後,短信回過來,

【先寫作業,我這邊炖着湯,等會過來。】

夏姚坐在寫字臺前,整整齊齊理好了今天晚上要做的卷子和練習冊,握着手機等短信。

看了徐濤回過來的信息,他立刻就美了,喜滋滋回了一個“哦”字。

他有個特別好的習慣,就是不論徐濤說什麽都會再看見的第一時間回複,哪怕是個告訴對方我看見你短信的“哦”字,絕不會突然就沒了聲。

夏姚想着,徐濤肯定也跟自己一樣等着看回信,要是突然不吱聲他該着急了。

我可不能叫他着急。

徐濤是等夏姚做完生物作業的時候過來的,直接自己拿鑰匙開門,端着個冒熱氣的小砂鍋進屋了。

“寫完了沒?先歇會趁熱把東西吃了。”

“還剩一張英語報紙,”

夏姚揉揉後脖頸,往旁邊收拾了一下,在男人的指揮下跑到廚房拿了隔熱墊,

“今天吃什麽?”

等徐濤放好砂鍋,夏姚連忙坐下迫不及待往鍋裏瞅,一看白嫩嫩,圓鼓鼓的小混沌還在熱湯裏翻滾,他就控制不住口水了,

“混沌!”

少年歡快的抄起勺子就要舀了往嘴裏送,他本身格外愛吃包了陷的面食,尤其愛徐濤做出來的味。

“留心別燙舌頭,這雞湯還滾着。”

“是雞湯煮的?”

咽下混沌,又小心舀了一勺熱滾滾的湯吹吹,第一勺先殷勤的送到男人嘴邊,看他誇張的嗷嗚一大口吞了,還吧唧吧唧嘴,少年忍不住笑意問,

“香不?”

“香!你喂得還能不香?香死我了,快,再給我整一口。”

徐濤這張嘴一如既往把夏姚哄得小臉泛紅,“不管你了,要吃自己拿勺去。”

“啧,”徐濤晃晃腦袋,不再逗他了,

“不鬧了,你好好吃,吃完早寫作業咱好早休息。”

高中生本來就累,尤其二中這種重點學校,總能找出一摞摞這個高中那個市裏出個卷子給學生做,作業特別多的時候,夏姚晚上都能熬到晚上十一二點,徐濤看着都心疼。

“平時也沒這麽多卷子,這不快期末考試了麽。”夏姚一邊吃也忍不住一邊打了個小呵欠。他這幾天确實比較缺覺。

徐濤看着就皺眉毛, “天天熬夜也不是個事,雞湯還剩下不少,明天早上咱拿他下個面條,等過兩天我弄點好東西給你補補。”

不過再補也趕不上缺覺對身體的損害大,他現在就盼着夏姚趕緊放假補補覺。

好容易趕在十一點之前上床休息了,夏姚臨睡前才想起他爸提的那碼子事。拿手指頭戳戳旁邊徐濤的胳膊,

“哎,我爸說想請你吃飯,要不他問你的時候你就說沒空呗?”

徐濤在黑暗中挑挑眉,“咋?不願意叫我倆見面啊?不願意也晚了,給你煮馄饨的時候你爸給我打電話了。”

“他怎麽那麽急着就跟你打電話了。”夏姚半直起身子,問,“你怎麽說?”

“那還能怎麽說,直接答應了。”

“你還敢答應我爸?你不怕見他啊!”夏姚這回是真驚了,小嗓門都拔高了。

照他的理解,徐濤不得躲着他爸。

他們班那些偷着搞對象的,別說見家長了,走在路上碰見個不認識的老師都恨不得假裝彼此不熟,立刻扭頭互相朝着路兩邊走,成天提心吊膽。

徐濤倒好,他還是個男的,自己這情況還屬于早戀,逮住了就是罪加一等啊。

徐濤不是很能理解夏姚這種從小循規蹈矩老實管了的乖學生思維,不過不妨礙他耍流氓。

他一翻身,把扒在自己身上幹着急的夏姚往身底下一下,大手墊着他屁股蛋,不正經的捏捏,嘿嘿一笑,

“怎麽不能答應?你十六歲生日,那我說啥也得在你旁邊不是。”

趁着對方沒反應過來,再捏兩下屁股,嗯,爽!

“唉,我姚姚就要長大成人啦。”男人嘆息着,這話怎麽聽都像不懷好意。

作者有話要說: 離長大成人更進一步

☆、幹哥哥

夏姚不用看都知道徐濤那臉壞笑,揪着屁股底下那雙色手出來,狠狠拍了兩下,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暴長兩米,把這人拍死在床上。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要是讓我爸看出來.....”咱們指定就不能見面了。

早戀都是小事,他們倆男的......真叫人發現,後果夏姚都不敢想。

可明知道不應該和徐濤就這麽在一塊,要真讓他倆分開,夏姚又舍不得。

徐濤是這輩子第一個對他這麽好的人,會說好聽的話哄他,給他做好吃的,包馄饨餃子,那麽疼他,還說要帶他出去玩......

一想到這麽好的人,才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裏沒多久就又失去了,夏姚就覺得自己跟置身冰天雪地似的,渾身從內到外冷到骨子裏。

他好不容盼來個願意疼自己的。

在黑夜裏無聲的摟住男人的胳膊,将連埋在對方寬闊又溫暖的懷裏。

就是這個懷抱讓他睡夢中不再被噩夢侵擾。

“我不想和你分開。”少年不安的小聲喃喃。

徐濤就怕見他這樣,心尖尖跟讓人拿錐子戳了似的,心疼得他連忙摟緊夏姚,手忙腳亂不知道怎麽哄好,

“我逗你呢,剛才都是逗你,你放心,放心,”把人往懷裏使勁攥攥,低聲安慰道,

“哥早想好了,我有法又不叫你爸發現,又能讓咱們光明正大來往,我早想好招了。”他舍不得叫自己的小孩成天躲躲藏藏提心吊膽的。

咱們要好就得光明正的好,怎麽高興怎麽來!

“真的?”夏姚悶悶的問。

徐濤就差拍着胸脯保證了,

“比真金都真!放心,等吃了這頓生日宴以後,保準咱倆來往你爸看着還樂意。你得信我,我哪敢拿着個開玩笑。”好不容易追到手,我比你還舍不得咱倆分開。

夏姚抱着他沒吭聲,但還是信了。徐濤雖然有時候嬉皮笑臉的不正經,但遇到事的時候比誰都厲害。仿佛什麽事他都能想出法子來解決。

徐濤就緩緩摩挲着他的後背,輕聲說,

“放心,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擔心。白天安安心心學習,吃飯的時候就大口大口吃,我就愛看你吃飯那麽香的模樣。”

夏姚倚着他暖和的身軀依舊沒說話,嘴角卻忍不住偷偷翹了一下。

我也喜歡你看着我吃飯......他在心裏無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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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振發這次給兒子辦生日宴挺下本,專門從市裏一家名氣很大的海鮮酒店定了兩桌。

就是請來的人夏姚得有一多半不認識,都是夏振發平時生意場上認識的。一群大老爺們觥籌交錯的,又是喝酒又是吹牛逼,一個個稱兄道弟,根本就沒夏姚啥事。

不難看出,其實夏振發給夏姚過十六歲生日的的主要目的,也就是趁着這個由頭和他那些個所謂人脈聯絡聯絡感情。

“來來來,老哥我敬你一杯,感謝你今天賞光啊。”

“應該的,應該的,自家大侄子過生日咱能不來嘛。”

夏振發兀自端着酒杯去另一桌敬酒了,留夏姚坐在座位上百無聊賴剝着個螃蟹。他實在不習慣這種滿屋煙味和酒味的氣氛,恨不得能早點結束趕緊走人。

這時又有人推開包間門進來了。

夏姚擡眼看過去,臉上的無聊一掃而光,強忍着興奮沒大聲叫人,低頭拿手機嗒嗒發短信。

【你終于來了,無聊死我了!】

遲來了一些的男人拿出震動的手機看了一眼,笑了,回過去,

【乖,等會我就帶你回去】

“呦,徐老弟,你可來了,咱可就等你了。”

夏振發看見徐濤進來,笑容滿面端着酒杯把他往主桌上讓,

徐濤收起手機走過去,笑着先從桌上端了杯白的,“對不住了老哥,路上有點堵,來晚了,先幹為敬。”

“好!爽快!”

徐濤一上來就幹了小半杯白的,立刻就有人叫好了。

“老夏,還不快給大夥介紹介紹。”

臨潼是個小地方,能耐人就那麽一小撮,徐濤算這一小撮裏排的上號的,在座有眼尖的早認出他來了,心裏也忍不住驚訝夏振發能搭上這麽個大老板。

夏振發也覺得這徐老板能來,自己倍兒有面子,三言兩語講清楚倆家是怎麽認識的,徐濤又怎麽幫過自己兒子,言罷鄭重其事敬徐濤一杯,

“姚姚那孩子沒少麻煩你,啥也不說了,一切感謝都在這頓酒裏,老哥敬你一杯。”

徐濤也不推拒,痛快的跟夏振發喝了一杯,說,

“咱們兩家也是有緣份,再說謝可就忒客氣了。不說別的,姚姚這孩子我是真喜歡,聰明又懂事,我看着都恨不得他是我弟弟,老哥你教得好啊。”

他這話在別人耳朵裏就是客氣,聽在夏姚耳朵裏,卻明白這話分明是徐濤當着這麽多人面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他心裏又得意,又有點不好意思,捏着螃蟹爪看了徐濤一眼,正好和對方揶揄的視線對上。

夏姚心裏罵他,你就現吧,叫我爸逮住還不知道咋回事了?

夏振發還真不能想,在座的誰也不可能多想,都接着話頭問徐濤怎麽幫夏振發他兒子了。

夏振發便搖頭晃腦,笑眯眯把自己兒子怎麽叫開水燙了,他沒來得及趕過去,幸虧碰見人家徐濤給順路捎到醫院,又是幫着辦手續又是護着夏姚不叫那家不講理的學生家長給欺負了。

總之把徐濤誇得那叫一個仗義!

包間裏的大老爺們便紛紛誇徐濤夠意思,起哄夏振發得好好再敬人一杯,

“姚姚如今自己住,還得拜托老弟時不時能幫着照看一眼,啥也不說,這杯我幹了!”

劉玉梅去找夏姚麻煩那事屬于家醜,夏振發倒是不好意思往外說,和徐濤心照不宣的又走了一個表示感謝。

“老哥你又客氣了,我拿姚姚當弟弟看,照顧着那是應當應分。”

徐濤說話這麽中聽,夏振發心想對方是真給足自己面子,不由更覺得徐濤這人脾氣随和,為人豪爽了。

在座不知道有誰湊熱鬧來了一句,

“要我看,徐兄弟這麽喜歡老夏家的兒子,一口一個弟弟,幹脆真認個幹弟弟得了。”

其他人聽了也覺得有趣兒,紛紛起哄,

“我看徐兄弟這精神勁兒,跟個二十來歲大小夥似的,認你兒子當幹弟弟也合适。”

“說的是,徐兄弟跟老夏叫老哥,倒把這家夥叫年輕了。”

老爺們酒桌上調侃兩句,夏振發也不生氣,笑麽茲兒的說,

“嗨,咱這是長得老成,實際上能有多老?”

他也沒指望這幾句玩笑話,人家徐濤那麽大個老板就真能認夏姚當幹弟弟,說笑着就把這事跳過去了。

他們這幹親還是有點分量,不是輕易就認下的。

沒想到徐濤端着酒杯想了一下,突然就笑道,

“這感情好,我們家就我一個,小時候我還天天盼着能有個姚姚這樣的弟弟能帶着玩兒呢。”

夏姚一聽,也顧不上吃東西了,驚訝地看向徐濤那個方向,心裏又有點緊張。

他這是想幹嘛呀?

酒桌上的人也有點楞,開個玩笑嘛,這徐老板還真有這個心思?

徐濤看那意思是認真的,倒了杯酒敬向一時也說不出話來的夏振發,

“夏老哥,你看叫姚姚給我當弟弟咋樣?”

夏振發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了,立可大笑道,“成!咋不成?姚姚能有你這麽個幹哥哥,我放心高興還來不及!”

這真是個意外之喜,想都沒敢想過!

酒桌上其他人見機,也都湊了個熱鬧,這個說着,

“真要認幹哥哥,徐老弟你可得改口叫老夏叔咯。”

那個又說,“你們說多湊巧,這不是現成的宴?有酒有菜,還另外辦啥認親宴,幹脆就在這認了呗。”

事情進展的太迅速,夏姚叼着個大蝦,稀裏糊塗就被人塞了只酒杯,旁邊催他叫徐濤“哥”。

夏姚也不是沒跟徐濤叫過哥,他倆人好了以後,他有時候被徐濤哄美了,想膩歪人的時候,也趁着四下無人叫過什麽“徐濤哥”,“小濤哥”這類的。

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叫他叫,他就憑白生出些不好意思了,總覺得這一聲叫出來,就像當着這麽多人面跟他撒嬌似的。

“哥。”

“哎,我的好弟弟。”

徐濤老臉厚皮應了一聲,還特別痛快的幹了一杯。

他把進門就放在椅子上的禮品袋塞給夏姚,是個最新款電視廣告做的特火的學習機,

“今天是你生日,當哥的給你的禮物,可不興不要。”

于是本來是個生日宴,說着說着就變成認親宴了。

吃過飯,夏姚就不願意在這多呆了。全是烏煙瘴氣的煙酒味,一群大老爺們吆喝着敬酒說葷話,吃又吃不飽。夏振發那邊又忙着聯絡感情走不開,徐濤就借着自己喝多了,說先送夏姚回家。

“你就成我幹哥哥了?不是,你是怎麽個意思啊?”

從酒店出來,他一手拎着禮品袋,一手牽着徐濤,還有點蒙。

徐濤得意的拿出根煙聞聞,沒點,又給裝盒裏了,

“傻,咱現在是幹兄弟,以後再來往,誰還能說出啥來?”

“也是,那咱們.....以後就這麽着?”

夏姚自己現在是一點主意都沒有,徐濤說啥他信啥。

徐濤大手攥攥他的小手,長長呼出一口氣,“先這麽着,好歹等你上完學,咱再想法跟你爸說。”

他不能跟夏姚這麽躲躲藏藏一輩子,早晚得攤牌,光明正大在一塊兒。

夏姚想了想也是,離自己上完學還好幾年呢,先這麽過着呗。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學習機我随手編的,千萬不要聯想好記星......

《歡迎來到噩夢游戲》嘤嘤~結局虐哭我,據說17年才會寫第二部,抓心撓肝的捉急。推薦推薦,這文絕對是大神的文筆和劇情,全程無尿點,一口氣能熬夜看完的那種好貨。

PS:同類型的文還有紫界的,同樣棒飛了。

☆、親親我

“那聽你的,咱們先回去吧。”眼看着徐濤往外掏車鑰匙,夏姚趕緊問,“等等,你拿鑰匙幹啥?”

“開車回家啊,我還給你定了個蛋糕,巧克力慕斯的,我看剛才酒桌上你也沒吃好,咱們回家吃蛋糕去。”

徐濤笑呵呵還領着夏姚往停車坪走,沒想到對方一改剛才“我什麽都聽你的,你說了算”的乖巧勁兒,一擰眉頭,

“吃什麽蛋糕!你喝了那麽多,還想酒駕是咋的?喝了酒開車,不要命了!”

徐濤:......夏姚目前這表情,他還真不敢說自己經常酒駕。

“走,打車去!以後也是,喝酒不許開車!”

于是向來說一不二,當家做主的純爺們徐老板,灰溜溜跟在自己小媳婦身後招手打車,一路上還得挨訓。

“酒駕,看你以後還敢幹這種事!酒是害人精,你喝就算了,還敢喝完了開車!再讓我知道你喝酒開車試試看!”

徐濤蔫耷耷想,我家姚姚以前和乖可甜了,他現在突然這麽兇,指定是因為剛才認親時喝的那杯小酒。

姚姚說的沒差,酒真是害人精!

“師傅,去新區。”

“好嘞。”從市區到新區這趟活挺肥,出租車司機高興地應了一聲。

徐濤沒給出租車司機報金港小區的地址,沖看向自己的夏姚說,“明天你不是放月假?今天咱們就不回金港了,上我那邊的房子看看去。我給你預備的蛋糕也放那邊了。”

徐濤說的是自己在郊區的臨潼新區的小別墅,實際上沒認識夏姚之前他也多數在那邊住,那套房子離他礦上也近。

那套房子還是當年他們家老爺子出錢買的,預備着給兒子娶媳婦用。徐濤這次帶着夏姚去,未嘗沒有領着他去相宅的意思。

臨潼新區位于城郊,剛開發不到十年,這裏除了有市裏引資一個大型高新技術區項目,剩下一水都開發成了各種高級住宅區,專面向那些想住的寬敞又嫌市裏吵鬧,環境差的有錢人。畢竟臨潼屬于重工業城市,這幾年霧霾挺嚴重的,新區又背山面水,難得的好環境。

徐濤房子位于的這片小別墅區風水更是相當不錯,臨着市裏有名的風景區白鷺湖濕地,小區內綠化也做的不錯,空氣十分清新。

夏姚一下車就喜歡上這裏了,尤其是徐濤把他往小區裏面一路領着到了他房子的門口,指着一棟漂亮闊氣的三層小別墅道,

“來,認認門,這可是我爸給我買來娶媳婦的,以後這就是咱們家了,。”

咱們家,這個詞讓夏姚聽着心都快軟乎乎化成一灘水了。

“誰是媳婦,你說話注意點。”他口是心非的回了一聲,進了大門,打量一圈房前的小院,越看越喜歡。

比起電視劇裏面演的豪門別墅,這片小區整體規劃的更偏向于田園小院的風格。院外的路燈下整體去看,這房子外牆多用的青白兩色,方方正正,有西式的尖尖小頂屋,院子裏是碎石子鋪的路,外圍淡青色磚石圍牆,顯得特別清新舒适。

房前還有個小花園,像是被徐濤圍出來兩塊地種了花,大晚上的夏姚也沒湊近去看都是些什麽品種,只覺得影影綽綽像是種了不少。

“這房子裝的不錯吧,當初交房的時候還是毛坯房,從裏到外的裝修都是我一個人搞的。”

徐濤像是沖雌鳥展示自己可會搭窩的雄鳥似的,自豪的領着進屋,樓上樓下轉了好大一圈。

夏姚聽了有些驚訝又崇拜的看徐濤,“都是你自己裝修的啊?”那得多大的工程量。

“那啥,沒,也請裝修隊了。”徐濤迎着他的小眼神不好意思吹這麽大,“不然這麽大的屋,光刷牆都是個大工程,我一個人哪幹的完。”

“我就說,你淨吹牛。”

徐濤忙道,“咋能說我吹牛,這房子裝修可都是我一個人設計的,你瞅,這裝出來住着多舒心。”

倒也是看着舒心。夏姚上上下下跟着徐濤轉了一圈,贊同的點點頭。

這房子室內的裝飾風格和徐濤給人的感覺差不多,淺色瓷磚地,實木家具居多,顏色線條都很簡潔,一眼看去就讓人覺得實用又幹淨利落。該有的家具裝飾又都有,使這麽大的房子也不顯得空落清冷。

住着肯定特自在。

徐濤急于在夏姚面前重新豎立自己的牛逼形象,殷勤道,“光繞一圈有啥意思,房子裝的好不好,你得看屋裏的設計。”

他神秘兮兮把夏姚領到二樓,二樓一共就三個房間,徐濤指着最中間的那間說,

“這間屋裏裝修的我最得意,采光也好,每天太陽一出來從窗戶外面往裏一透,整個屋又亮堂又暖和。進去看看?”

“你就吹吧。”夏姚故意不如他的願,“大晚上的我都困了,才懶得看你屋子裝修的咋樣,趕緊給我找個能睡覺的地方。”

“你急啥,這才幾點就困了,看看又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徐濤急于表現似的,拉着夏姚的手就叫他推房門。

“幹嘛這麽急着叫我開門,你是不是在屋裏藏啥好東西了?”夏姚好奇的看了徐濤一眼。徐濤神神秘秘沖他一笑,“問這麽多幹啥,你開門就知道了。”

“還搞神秘,開就開。”夏姚嘴上滿不在乎,表情卻是十分雀躍期待。

徐濤從來不敷衍着他玩,說是有驚喜,那就肯定是驚喜。

屋裏的燈是自動感應的,夏姚推開門的一瞬間,整個房間倏地亮了起來,整個房間的景象照得纖毫畢現。

他愣愣站在門外,一時間沒了聲音。

徐濤在他身後含笑的往裏推了推他,“快進去啊,這屋我可拾掇了好些日子,咋樣,稀罕不?”

稀罕,怎麽不稀罕。

格局敞闊的一整間屋子被人精心布置成了書房,原木的大書櫃緊貼了整整一面牆。相同材質的寫字臺厚重又古樸,窗邊擺放的小茶幾和坐墩又給書房添了幾分休閑易趣。

整間屋裏鋪着厚厚的長毛地毯,光腳踩上去軟乎乎的,還有一套懶人布藝沙發,好幾個淺色抱枕胖鼓鼓的散落在上面。暖色系的布藝窗簾,一半拉開一半落下,大落地窗外是這套房子唯一的露臺,隐約可以看見露臺木制的地板,擺放了搖椅和兩排花架。

一切都顯得那麽惬意。徐濤把最好的一間房子偷偷給夏姚布置成了書房,只因某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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