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二節晚自習的下課鈴聲準時響起

慰他,“不要替你同學擔心了,現在手段這麽先進,肯定能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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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時候,徐濤帶夏姚去了一家裝修的富麗堂皇的珠寶店,店主是個幹幹瘦瘦,有點駝背的中年男人,就是徐濤他們之前在飯桌上罵過的邝有才。

這人才五十多歲的樣子,卻裝模作樣拄着個鑲金嵌玉的龍頭拐杖,手上碩大兩個戒指,一個綠翡翠蛋面,一個亮燦燦的純金福字,一雙細眼微微下垂,特別想武俠劇裏面的反派魔教老怪。

夏姚只一眼看去就覺得這人笑的可叫人不舒服。

等那雙渾濁的眯眯眼掃過他身上的時候,他更是覺得十分反感。徐濤不客氣的眉頭一皺,當即黑着臉牽住夏姚的手問,

“邝局,我來拿東西。”這老王八蛋可是出了名的好色,那雙賊眼再敢往他姚姚身上掃一個試試?

“嗨,還叫什麽邝局,笑話我不是?”邝有才倒是十分有眼神,立刻不再刻意去看那個俊秀的小少年一眼,反正是個小子,看了也沒意思。

他笑容和氣把人往裏間的貴賓室讓,

“我老咯,現在就是個小老板,可不敢再擔局長這個稱呼。倒是徐老板,年少有為啊。老徐他泉下有知也不知要有多欣慰。這就是你認得那個幹弟弟吧,一看就是好孩子,兩位裏面請。”

孫禮那套麻姑獻壽的翡翠擺件是他自己提前挑好的料子,請了業內有名的師傅,圖紙也是提前訂好的,徐濤只是順便幫他帶過去。

他這次帶夏姚來主要是為了另一樣,他之前自己也相中了塊毛料,不大,正好能出個正裝的觀音。

邝有才把他們讓進座位,關了門,親自拿出個檀木的匣子打開,帶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将裏面的一枚觀音托放在絨布托盤上。

濃綠欲滴的翡翠觀音,光是放在那就給人一種莊重高貴的美感。邝有才随後打了燈,将觀音拿起來沖着燈光來回變換角度,

“你看看,完美無紋裂,底子夠細膩,這件觀音種水真是沒挑了,你這塊毛料選的值啊,請回去能當傳家寶了。”

頂級的帝王綠翡翠在燈光下更是像一湖水那樣,顏色濃的仿佛要流出來,折射出的光澤美得叫人忍不住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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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有才也是啧啧稱贊,“雕工我給你請的大師,這才不白搭這塊料子。徐老板啊,不是我吹,這東西到手就是個升值,絕對是收藏級別的高貨,放在我店裏都能鎮店的好東西。投資啥都沒有投資這個來的穩妥。”

他确實不是吹,因為徐濤之前已經把料子錢和工費結清了,現在就是取個成品,他吹也給自己吹不來啥好處。

徐濤自然是十分滿意,謝絕了邝有才給觀音鑲圈金的提議,問夏姚,

“好看不?”

夏姚小聲問他,“好看是好看,你要買啊?”一看就特貴。

徐濤點點頭,其實他已經把錢結清了,就是主要問問夏姚喜不喜歡,“現在翡翠市場一直在升值,買它等于是投資了。”

“哦。”夏姚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徐濤說不虧就買呗。原來現在投資不只跟他爸似的買房子賣股票基金,還可以買珠寶玉石啊。

不過錢是徐濤的,他肯定願意買啥就買啥啊。夏姚表示自己沒意見。

“你說不虧就行,我看它确實挺好看的。”他對這方面一竅不通,就是覺得真挺好看。

“那行,給加個繩子吧。”

邝有才道,“這麽好的寶貝要是真想戴,編繩子可不妥當,繩子容易磨損,真是一不小心碎了多可惜。不過跟我這加個金扣,用鏈子穿着戴,咱們這有金師傅,一會就能給你弄好,還結實。”

徐濤一想是這個道理,就帶着夏姚又等了一會。等東西再被送回來的時候,就見觀音上面已經被鑲了一個白金鑲碎鑽的扣,還配了一條細白金鏈子。

“确實挺不錯,這麽鑲也不顯得俗氣。”徐濤拿着上下打量了一番,直接就戴夏姚脖子上了,“別亂動,就這麽戴着,你一亂動它碎了哥可收拾你。”

吓唬小孩似的制止住夏姚手忙腳亂要往下摘的手,徐濤志得意滿謝別邝有才去結鑲嵌的材料錢。

夏姚跟着追出去連聲急道,“你怎麽給我戴上了?這麽貴,我不戴,快給我摘下來。”不過他還真不敢自己動手摘,就怕真一不小心給弄碎了。

真是對徐濤的無賴舉動又急又氣,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具體多貴,但肯定價格不一般就對了,他才不要。

作者有話要說: 額......其實以我的尿性,基本上一個劇情也且磨叽呢

另外翡翠自動腦補,我只敢寫是帝王綠,沒敢說是玻璃種,記得之前有個新聞說個個玻璃種帝王綠觀音拍出上億天價,咱老徐還沒壕到那個地步。另外翡翠跌了,跌了,不要被我誤導。

☆、潑糞

被留在貴賓室的邝有才卻是看着兩人前後離開的背影,被徐濤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

乖乖,不是說人的幹弟弟嗎,又不是親的,就能給這麽貴的東西?他這次可真是被徐濤的大手筆驚到了,那個叫夏姚的少年不知道這枚翡翠觀音的價格,他是幹這一行的,可是一清二楚。

這枚觀音送出去已經都不是幾萬,幾十萬的事了。這個幹弟弟認的不一般,不一般啊。

邝有才這個珠寶店的大堂更是裝修的富貴氣派,燈光耀眼。一排排櫃臺的金銀珠寶在打燈下閃着濯濯的刺眼光芒,櫃臺後的導購小姐一個個都妝容得體,容姿秀麗。

大廳還有好幾個看首飾的客人,被夏姚這邊的動靜吸引看過來,立刻被他脖子上那抹流油的綠給閃花眼了。

這是誰家的富貴少爺!

徐濤壞笑逗他,“快看,人家都看你呢,你再吵吵當心招賊。”

夏姚吓得連忙把觀音收進衣服裏,拉着徐濤一個勁兒說,“不行,這東西我才不要,跟捧着個寶貝似的怕碎了,我都不敢動了。”這麽貴,他不能要!

徐濤就像沒聽見一樣,摟着夏姚施施然往外走,跟個大爺似的,“不要你就随便處置。那玩意對我來說可不算啥寶貝,大寶貝被我正摟着呢。除了我姚姚大寶貝,別的寶貝我可全都不要。”

“現在是在外面呢,你胡說啥!”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出去了,留在大堂的人也沒聽清他們說啥,淨顧着感嘆了。

其中一個導購小姐捧着臉嘆息,“要是誰能送我那樣一個翡翠吊墜,讓我幹啥我都能答應。”

她同事笑道,“快拉倒吧,別做夢了,你能值那麽多錢?”

導購小姐嗔怒道,“我怎麽不值,說不定就有哪個土豪眼神不好呢。”逗得她同事直樂。

這時,一直在櫃臺上看金子的一個客人突然插話,“剛才那個男孩戴的觀音很貴嗎?”

櫃臺小姐看了他一眼,眼中有點不屑,“貴?豈止事貴,我老板說了,那東西多放幾年都是無價寶。就是現在買,也至少是這麽多個零。”比劃了一個數字,懶得再搭理這個客人。

這男的都來了三個多小時了,各個櫃臺看金子也不說買,穿的也普普通通,留海還挺長,臉都看不清,一看就是又窮又邋遢。

買不起還看,真是!

導購小姐只顧着心裏不滿,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眼裏這個看不清面目的男人在厚厚劉海下的目光,一直注視着貴賓休息室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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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師再見。”

“老師再見。”

臨潼第二實驗小學的校門口,乖乖排隊出來的小朋友依次找到自家家長,和送他們出來的老師揮手再見。

“同學們再見,回到家記得先要完成作業哦。”被叫做趙老師的年輕女人微笑着和家長們打了招呼,送走最後一個小朋友,轉身剛要離開,就聽身後突然有人大叫一聲,

“趙慧玲!”

趙慧玲應聲回頭,伴随着一聲“勾引別人老公的騷狐貍精。”的怒罵,惡臭的糞水兜頭潑了過來。

“啊!!!!!”趙慧玲瞬間被成桶的大糞砸懵了,下意識尖叫一聲,粘稠的糞便順着臉頰流進了她的嘴裏。

她惡心的立刻嘔吐起來。

“潑屎了,這人讓屎給潑了。”

“媽媽,好臭啊。”

“離遠點,離遠點,別往近了湊。”

“太臭了這也,怎麽回事啊?”

始作俑者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站在學校門口,站在滿身糞便嘔吐不已的趙慧玲面前指着她罵,

“這個女人是個狐貍精,勾引別人老公的臭小三!臭小三,就該拿屎潑你這種賤人!”她說完,從包裏又拿出一沓沓打印好的傳單彩頁四處抛灑。

“快來看小三做的賤事!”

有好事的撿起一張傳單一看,嚯,上面可不就是這個遭人潑糞的女人挽着個老男人嗎。這男的少說也得四十來歲了,這女的看着可才二十五六,年齡差的是有點大。

聽說是小三呢。

“哎呀,這不是我孩子班主任?”

“不是吧?這種人還能讓她當老師,髒不髒,孩子都教壞了。”

“這學校怎麽回事啊,走,找校長去,不能叫這種女人教我孩子!”

趙慧玲彎着身子,像一只拱起的蝦子一樣不斷嘔吐,吐着吐着,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夏振發終于還是和劉玉梅離婚了,都沒精力再在財産問題上磨叽太久,湊合着很快就離了。他再不離,被學校開除在家的趙慧玲就要跳樓,要上吊。

她的事被好事的人拍了視頻傳到網站上,已經好些天不敢出門。不管怎麽說,她不能再頂着小三這個名頭過日子了。

劉玉梅如願以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錢,拍拍屁股倒是走得利索,給夏振發留下這麽一個爛攤子。

“玲玲,都幾點了,你快起來收拾收拾換身衣服,姚姚他就快過來了。”

趙慧玲煨在床上,神色仄仄提不起精神。當初被潑糞的事情已經過了好一大陣子,早就被人們淡忘。她也和夏振發順利領證,成了夏太太,可她心裏總有陰影。

不願意出門,不願意靠近有學校的地方,生怕再被人用異樣的眼光指指點點。

趙慧玲後悔了,後悔當初自己為什麽要跟夏振發。不管怎麽樣,到了這種地步,日子只能繼續過下去,再也回不了頭了。

趙慧玲揉揉眼角,勉強打起精神起床換衣服化妝。今天是她和夏振發的兒子夏姚第一次正式見面,聽說夏姚那個做大生意的幹哥哥也要來,她總要保持一個好的精神面貌待客。

夏姚其實對他爸火速離婚又火速再婚的事已經沒啥感覺了。他現在是高二下半年,學習已經開始到了緊張的時候,每天剩下那點時間都争分奪秒跟徐濤膩歪,哪兒還有心思顧他爸。

“你說我是不是聽沒良心的,我爸再婚我都沒問一句。”臨下車前,夏姚跟徐濤反省了一下自己。

徐濤,“沒良心啥,你爸不也不怎麽管你了,這關心都是雙方相互的。再說就他這婚姻的不穩定勁兒,指不定啥時候又再弄個四婚了,你關心的過來嗎,。”

夏姚瞪他,“去,不能這麽說我爸,誰四婚了!”那好歹也是他老子呢。

“行行行,我不說,不說,咱上去吧。”徐濤從後備箱拿了禮品袋,單出一只手來摟夏姚,“你瞅瞅你,最近小脾氣越來越足了。我不說你爸,不說他,我四婚成了吧。”

成個頭!

夏姚照着徐濤的老腰就是一狠掐,“你怎麽這麽貧,做夢去吧你還四婚。”有我在一婚你都別想,沒戲。

徐濤龇牙咧嘴弄怪相,“哎,哎,別掐腰啊。知道腰對爺們有多重要麽,弄壞了有你後悔的。”

夏姚被他這不要臉勁兒弄得臉通紅,再次警告的瞪徐濤,“滾!說什麽呢你,在外面不許瞎說。”徐濤最近越來越讨厭,老愛故意說點不三不四的逗他。

他忍不住小聲嘀咕一句,“掐就掐呗,反正你那老腰也沒地兒使。”

他們都好這麽久了,徐濤也最多就是摸摸他,可克制了。

“你說啥?”徐濤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己臉紅紅,眼珠亂轉的小朋友,“我沒聽錯吧,你這小壞蛋打哪兒學的這些。”

他可一直因為那還為泯滅的良心和罪惡感不敢動夏姚。連高中生都碰,那像話嗎?夏姚以後長大了懂事了得怎麽想他。可是他徐老板萬萬沒想到,自己日夜看着唯恐長壞了的小白菜好像偷偷葉發黃了。

夏姚不自在的避開徐濤視線,小耳朵一紅,哼哼道,“現在網絡這麽發達,我就是偶然看到的......那也不能賴我!誰叫你給我整電腦,誰叫你給我聯網!”

“嚯,你還會倒打一耙了。”徐濤好氣又好笑的使勁兒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子,摁電梯上樓,“在你爸這我給你點面子,回家收拾你。”

夏姚揉揉鼻子尖兒,心說,你就吹吧,咱倆誰收拾誰啊。

不是他過于自信,主要是徐濤這麽大歲數了,人可成熟了,平時事事都是依着他。誰能想到這老男人連慣帶哄的,結果哄出這麽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壞蛋。

作者有話要說: 小虐一下小四,叫她挂姚姚電話。不過劉玉梅這樣打小四的行為是犯法噠,不要模仿,不要模仿!至少不要自己親自上.......我好壞咩哈哈

話說這題目寫的夠直白吧,我本來想寫屎塗慧玲噠,覺得太文藝就改了

☆、聰明人

徐濤,姚姚,來啦,快進屋快進屋。”

夏振發面對徐濤還是比較拘謹,主要是對方雖然認了他兒子當幹弟弟,對夏姚也确實是比親哥哥還親近。不過就他這個孩子的親爹來說,和對方反倒沒什麽交往。

畢竟人家徐濤是大老板,他個做小買賣的,平時活動也沒啥交集。

端了茶水招待着人坐了一會兒,見自家兒子也是緊挨着他幹哥哥,跟自己也沒啥話說,夏振發尴尬的笑了兩聲,說,

“姚姚給你哥剝個橘子。你們先坐,爸去廚房看看你趙阿姨的菜做的怎麽樣了,她一聽說你來可高興,說要做幾個拿手菜招待你們。”

“哎,”夏姚應了一聲,看他爸走了,開始在水果盤裏挑橘子,挑出個順眼自然而然就遞給徐濤了,然後眼巴巴看着對方等吃。

“這一天天的,我真是慣你毛病。”徐濤幾下剝開橘子皮掰下兩瓣放在嘴裏嚼嚼,又重新掰了兩瓣塞進嗷嗷待哺的小孩嘴裏,“吃吧,甜的。”

夏姚眨巴眨巴眼,嚼着嘴裏的橘子瓣,沖着徐濤嘿嘿傻樂,“真甜。”

徐濤惡狠狠道,“廢話,老子給你剝的,你敢說不甜。”

夏姚根本不理徐濤那茬,徑自從他手裏摳橘子瓣吃。反正對方也就是嘴上厲害厲害,随他去。

趙慧玲早年對夏姚敵意明顯,經常偷着挂他給夏振發的電話,還删過短信。不過如今見面,不管她心裏是怎麽想的,至少面上還算熱情。

許是經歷了劉玉梅給她的那次大打擊,她神色如今總是仄仄的,有種懶洋洋提不起精神的感覺。

“姚姚,吃菜,阿姨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麽,就撿着拿手的做了幾樣。”

趙慧玲看看徐濤,也不知道該跟這個繼子的幹哥哥叫什麽,輩分太亂是一會事,關鍵是對方看着比她還大點呢。

“徐先生,您也吃,準備的匆忙,就幾樣簡單的家常菜,您也別計較。”

“怎麽會。”徐濤笑着給夏姚夾了一筷子魚香肉絲,“夏夫人好手藝,我吃着比飯店做的也不差了。”

趙慧玲被人誇贊了,又見夏姚吃得挺香,不像是在抵觸自己,這才在心裏松了口氣。

她現在也想開了,夏姚都這麽大了,又有個厲害的幹哥哥照顧着,能搶去自己孩子什麽。再說他學習好,說不定以後出息了自己孩子還能沾點光。

夏姚正吃一個炸春卷,怕掉渣就微微低着頭用碗接着。這一低頭,脖間戴在衣領裏的一抹綠色一閃而過,卻正好被趙慧玲看清楚了。

她愣了一下,懷疑自己看錯了。

等到吃完飯,夏振發為了叫兒子和新媳婦多相處相處,特意避開到廚房洗碗,徐濤則去了趟洗手間。

趙慧玲給夏姚開了瓶飲料,坐在他對面,有些拘束。她推了推幹果盒子,“姚姚,吃點零嘴。”

“謝謝阿姨。”夏姚意思意思拿了顆開心果捏在手裏沒吃,剝堅果的人上廁所了。

兩人坐在那也沒話說,各自沉默了幾秒,趙慧玲突然問,“诶?姚姚,阿姨看你脖子上好像還戴了個觀音,是保平安的吧。”

“這個?”夏姚沒多想,下意識把觀音拿出來看了一眼,不知道想到啥就笑了,“是,保平安的。”

他在想之前徐濤非把東西給他戴上,又死活不叫摘下來的無賴樣。

吊墜上的碎鑽在客廳燈光下灼灼耀眼。

趙慧玲這回算是看清楚了,瞳孔急劇緊縮了一下。她盡量讓自己裝作随意的問,“我看着材質倒像翡翠,挺好看的,你爸給你買的?”

“沒,我哥。”夏姚不願意多說了,不過點點頭,“阿姨你認識這些啊?确實是翡翠,我就不會分辨這些玉石的種類。”

趙慧玲敏銳的就覺出有什麽事不對勁兒了,攥了下衣服擺,勉強笑笑,“啊,認識一點,之前有個辦公室的同事對這些挺有研究,我跟着聽過兩句。挺,挺好的,你那個觀音挺好,都說玉保平安,你好好戴着吧。”

夏姚說什麽她也沒聽清,她現在思緒有些亂,還在想,那翡翠觀音到底是真的還是假貨。要是真的,那可不是個普通吊墜,她确實對這方面有點愛好和了解。那種成色的翡翠,根本不是能用多少錢去衡量的。

......

“這個趙慧玲你看着咋樣?”回家的路上,徐濤開車的時候問夏姚,“我上廁所的時候你倆說啥話了,她沒說難聽話找你別扭吧?”

夏姚,“沒有,你當後媽都跟電視劇演的那樣似的跟繼子你死我活?她找我別扭幹啥,我倆之前又沒有過啥糾紛。”

“也是,真正你死我活的那都是有利益糾紛。”

夏姚道,“反正她能好好跟我爸過日子我就挺知足,反正以後來往也多不了。”

他現在自己有家了,又有個徐濤,肯定不樂意再和他爸後媽一起生活。就這麽關系不遠不近的處着挺好,真要在一塊生活,指不定啥時候又互相看不順眼了。

“不過那趙慧玲說話做事可比之前的劉姨客氣多了,她還說我戴的觀音好看呢......”夏姚從脖子裏掏出徐濤送自己的玉觀音仔細打量,

“确實好看,綠油油的還透亮,你再多讓我戴兩天,我可就舍不得還你了。”

徐濤聽他敘述和趙慧玲的對話,眼中異色一閃而過,騰出只手來輕擰了一下他的大腿,“笑話我呢你這是,我送出的東西還能有臉往回要?結結實實給我戴着吧你,這東西保平安,我看你敢摘一下試試?”

“切,你也就嘴上厲害,好好開車!”夏姚拍開徐濤在自己腿上不安分的色手,道,“我還真得摘兩天,這禮拜是學校的儀表檢查周,什麽配飾都不能戴。”

徐濤,“上月不是才查過嗎?這學校破事咋那麽多。”

“每個月都得查。”夏姚也覺得學校事挺多的,戴個吊墜還能耽誤學習是咋的。

晚上泡完腳,徐濤幫夏姚擦腳丫子的時候有點不老實,捏着他的腳來回摩挲,膩膩歪歪煩死個人。

夏姚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結果對方就更來勁了,擠着他往炕上蹭。老壯的身子一把壓住他,徐濤親親他的臉蛋,又去親他脖子,氣息有些粗,“今天下午的事你還沒給我老實交代呢。”

“交代什麽?”夏姚推推身上死重的人,側過臉不去看他,“癢死了,不許親我脖子,你胡茬紮得慌。”

“我就讓你癢癢!”徐濤犯壞故意用下巴蹭蹭身下人的脖子,直蹭的夏姚又氣又笑推着他躲。

“交代什麽?交代你從哪兒學的壞!說哥哥我腰沒用?我讓你看看有沒有用。”

一雙大手不老實的就往身下人的睡衣裏摸,卻又沒有更多其他動作。男人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就是想跟心上人親熱親熱,又等着問他同不同意。

夏姚小喘着沒吭聲,隔着睡衣薄薄的布料按住徐濤的手,“屋裏燈太亮了,你去關了。”

徐濤一個激動,噌一下就從床上下去了,“得令!”

“等等,把洗腳水也倒了。”

“我說你事咋那麽多?”

夏姚從床上半直起身,“我就事多,你倒不倒?”

“倒到倒!你說啥是啥成了吧,你是我祖宗......”

男人急慌慌的端着泡腳桶往屋外跑,屁股都快急冒煙了。床上的小少年看着他的背影就抿嘴了,心說,你就得聽我的!

是夜,萬籁俱寂,家家戶戶都熄了燈火。金港小區普通的一戶卧室內,兩聲低低的喘息交織着,肢體相互觸碰發出細碎又暧昧的摩擦聲。

“......乖,好寶,好姚姚,讓哥摸摸你。咱不做到最後,我就摸摸......”

被愛撫的對象顯然是正舒服,嫌對方哼哼唧唧廢話多,不滿的喘息□□道,“快,快點......”

“行,我快點,舒服吧......那你也給哥摸摸,咱倆人一塊舒服。”

須臾,被子窸窣作響,随後最先說話的男人低哼了一聲,“......好孩子,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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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慧玲坐在新區第一小學對面的冷飲店裏,攪着熱牛奶杯的吸管,面對坐在對面的男人,有些忐忑不安低下頭,

“你,你放心,我什麽都沒多想過,那天就是多嘴問了一句。我真就想跟老夏安安穩穩過日子,肯定不會再去多那個嘴。”

她之前心裏也只是隐隐有猜測,還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卻沒想到并未過多久,就被坐在對面的男人找上了。

對面的男人道,“這樣最好,夏太太你果然是明白人。就我個人來說,我也是希望姚姚他爸能和你安安穩穩過日子。”

趙慧玲忙不疊點頭,“我真不是那種多嘴多舌的人。除了和老夏好好過,也不願意再惹其他事了。”

“這樣咱們就能達成個共識了。”對方笑笑,“你們的家庭經營好了,姚姚那邊也能沒後顧之憂的好好學習。他現在正是考大學的關鍵階段,我不希望有任何不好的事影響他心情,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嗎?”

“我明白,我都明白。”

徐濤道,“夏太太不要緊張。”他指指對面的小學,“校長已經在辦公室等你了,新區這邊的小學雖然離市裏遠點,不過清淨,教學環境工資待遇都還算不錯。”

趙慧玲沒吭聲,她知道對方所謂的“清淨”是什麽意思。新區反倒也好,自己當初出了那種醜事,在市裏那個小學都不可能呆的下去。

她輕輕跟對方道了聲謝,拎着包離開了。

趙慧玲心裏此時此刻無比清楚的知道,一旦進了對面的小學,從今以後不但自己要對夏振發兒子和這個男人的事裝聾作啞,還得想方設法蒙住夏振發的眼睛,堵住他的耳朵。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當的。人都是自私的,夏姚又不是她親生骨肉,就算跟個男人在一起,對她實際上也沒有任何影響。

況且她得到的好處卻是實實實在在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大上章捉了個蟲所以老規矩提前發

這周有榜單o(*≧▽≦)ツ感謝編編還沒放棄我這個坑貨,小火車污污污號開啓中~~~

話說昨天半夜剁的那之手,碼字時還在隐隐作痛......

☆、喜歡

中式酒樓賢福樓做的小菜一向出名,晚上來這點幾個下酒菜就着啤酒磨牙唠嗑的可比正經吃飯的多。

這不,晚上趁着媳婦上晚自習的空檔,越仨哥們過來喝酒吹牛逼的徐濤就對服務員說了,“這鹵雞翅不錯,再給我打包一份,雞爪子也來一盒。”

孫禮納悶道,“這一晚上還沒吃夠是咋的,今天咋還打包了呢?”

依舊不怎麽說話,花生米就小酒自得其樂的鄭文倒是冷不丁插了句嘴,“給小夏的吧。”

“姚姚就愛啃點這些個光有滋味沒啥肉的。”徐濤大大方方承認了。

孫禮無語的看他,“不是吧哥們,出來喝個酒還惦記着媳婦。”

徐濤說,“那怎麽了,大老爺們疼媳婦那不是天經地義。”

“不是,關鍵小夏也不是的要人哄着的丫頭片子。”

孫禮上次吃飯雖說是表現的若無其事,說到底對好哥們毫無預兆就突然宣布彎了這事仍有點沒反應過來。

不是說接受不了,主要他從小和徐濤光着屁股一塊長大,這王八蛋小時候也沒少跟他一塊幹掀小丫頭裙子,沖班花吹口哨的缺德事啊。

咋就突然一下就不喜歡丫頭,改稀罕小子了呢。

“哥們就問你一句,你這次是真決定定下來了?還是光看人小夏長得好圖個新鮮。”

徐濤立刻就不樂意了,“怎麽說話呢?我徐濤是那種人?”

“不是,那你肯定不是。”

孫禮連忙安撫他,“咱這不是覺得特別驚訝嘛,你咋就突然發現自己喜歡......喜歡那啥同性了呢。”他倒是知道自己這個兄弟小時候因為他媽跟人跑了的原因,落下點心理陰影,對感情特別較真。

要說怎麽喜歡上夏姚,徐濤那可有話說了,就着點小酒,滔滔不絕開始嘚嘚自己和夏姚那點事。

無非就是一見鐘情,二見傾心。兩人還特別有緣分,總能遇見。然後他徐老板頂着張大厚臉皮磨來磨去的,沒經過事的單純小少年就放棄抵抗了呗。

“還真別說,你們別看我家姚姚現在粘我粘的跟什麽似的,當初剛逮住我偷偷進他們家那一陣,那小眼神可防備了,看我跟看賊一樣。”

實際上他自認為不是賊,頂多算個流氓。

徐濤幾個朋友聽了再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你,哥們你可真是夠‘要臉'的。”孫禮現在就剩一個佩服了,“追媳婦追到大半夜偷偷進人家家裏的,你是我認識的第一個。”

他心說,人家小夏當時沒報警給徐濤逮走,算是他走了大運了。

“總之,”徐濤道,“這個媳婦我是認定了,就是他了。”

“你要這麽說,哥幾個心裏都有譜了。以後甭管小夏是男是女,那都是咱小嫂子。”

做醫生的李懷遠倒是對倆同性在一塊這種事見得比別人多,還想幫着徐濤科普下生理衛生,“這樣,有空上我家一趟,我給找點資料看看,順便給你點好東西。”

徐濤就一臉心領神會,“你那東西靠譜嗎?我還想找個老中醫給姚姚調理調理身子,你們那西醫動不動就動刀開膛的,我可信不過。”

李懷遠不爽,“怎麽說話呢?咱西醫可是講科學的,咋就不靠譜。不過要是長期調理身體,确實是中醫好一點,不然我給你介紹個老先生,原來市裏中醫醫院的主任。”

“那敢情好,”徐濤立刻拍板定下了,

“這事兄弟你上點心,抓緊幫我辦辦。姚姚眼看着要上高三,他們學校是天天留老多作業,整的他覺也睡不好。我早琢磨着給他看看大夫,開點安神補氣的東西了。”

......

臨潼二中門口,夏姚放了學在路邊沒看見徐濤的車,心裏剛覺得奇怪,那頭電話就打來了。

“姚姚,我在賢福樓這邊等着鹵雞翅出鍋呢,後廚說還得個十來分鐘,你看你是在學校門口等我一會,還是先打車回去?”

“這麽一會,當然是等你了。”夏姚說着,突然反應過來,“等等,你在賢福樓,肯定又喝酒了吧!”

“就整了兩口啤的。”那邊語氣透出點心虛。

夏姚立刻兇起來了,“啤的也不行!不是跟你說過喝酒不許開車嗎?還接我,你敢開個車試試!”

徐濤在那邊連連說不開,絕對不開,“那你自己打車先回去,別在學校門口凍着了,我等會兒就到家。”

“這小子,脾氣越來越大了,都敢訓我了。”徐濤這邊撂了電話,口氣既無奈又顯擺的跟哥幾個現。

有媳婦管着的人就是不一樣。

幾乎是和徐濤同一時間,剛剛接了他老子一個電話的孫禮也黑着臉挂斷電話,罵了一聲,“這叫一個晦氣。”

“咋了啊?”

孫禮剝了個毛豆在嘴裏嚼了一會兒,說,“邝有才叫人給殺了......聽說是一刀抹的脖子,還把那活兒給切了塞他嘴裏了。”

他爸剛給他打電話就說的這事。老頭得了兒子孝順的翡翠擺件,剛找幾個老朋友顯擺顯擺,其中就有人問。

“這好東西哪兒找的啊?我看這料子顏色這麽濃麗,雕工也好,不多見啊。”

孫老頭就得意了,“兒子孝順的,托那邝王八從緬甸得的。”

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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