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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裏聚集着像是要把血骨都燒毀的熱,蛇趴伏在床上,痛苦的打着滾,巨大的蛇身不停翻滾,時而大時而小,而她的嘶吼聲也是夾雜着人聲和蛇聲的嘶吼。蛇覺得自己要死掉了,就連以前被追着打的時候她都沒這麽難受過,現在卻恨不得一頭暈死過去。
她覺得身體上的鱗片很疼,左右兩邊像是要生生裂開一般,這個想法剛出,那身子前端竟真的裂了開來。鮮血順着裂開的鱗片和皮膚溢出,很快就染紅了整個床鋪。蛇痛苦的嘶吼嗚咽,巨大的蛇頭撞向床頂,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
不多時,有兩只漆黑的爪子漸漸從被撕裂的身體中長了出來,那爪子還染着血,卻不是很鋒利的利爪,反倒是軟趴趴的猶如蛇身一般柔軟的爪子,蛇疼得哭了出來,整條蛇都蜷縮在一起,發出悲鳴的啜泣聲。緊接着,蛇覺得自己的身體又像是被撕裂一般隐隐作痛,蛇尾疼得尤其嚴重,像是有人活生生扯着她的尾巴要把她撕開一般。
蛇已經沒什麽力氣再掙紮,只能奄奄一息的趴在床上流淚,可沒過多久,那條被劈開的蛇尾漸漸化作了人類的雙腿,一層淡淡的柔光覆蓋在蛇身上,她的鱗片快速退化,成為光滑白皙的肌膚,而蛇的全身也漸漸化作人形,徹底化作人類。
感覺痛苦總算過去,蛇用腦袋蹭着床單把眼淚擦掉,想爬出去找人來看自己,誰知她剛一動,就發現身體的異樣。身子不再那麽靈巧,變得格外笨拙,尤其是自己最引以為豪的鱗片,此刻都沒了,倒是成了滑滑的皮膚。蛇愣愣的摸了摸自己不一樣的身體,雙手在胸前揉着肉很多的兩顆東西,她想了想,便知道自己或許是又化成人了。上一次化人,她胸前亦是長了這累贅。
“肉。”試着開了開口,蛇吐出一個字,發現自己發音還算準确,已經不再是蛇語,便确定自己真的化人了。她撐着身體站到地上,然而才剛站好,便慘兮兮的摔倒在那,膝蓋紅了一大塊。蛇難受的想直接爬出去,可剛爬了一會,就發現沒了鱗片的身子耐不住這麽摩擦,全身都被弄的怪疼的。
沒辦法,蛇只能重新站起來,用那兩只軟趴趴,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的人腳,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這個時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蛇知道易初是寺廟裏最大的人,自己應該去找她才是,這麽想着,蛇循着記憶,晃晃悠悠的朝着易初的房間走去。
這一路蛇走的十分艱辛,太久沒化人,而蛇是無骨動物,也早就習慣了爬行,這會在地上用雙腿走,她覺得全身都難受極了。以前常有妖為了化人拼死拼活,她卻一直覺得化人沒什麽好的。看看,那過程那麽疼,現在化了人走起路還這麽麻煩,真是折磨死蛇了。
好不容易到了易初的房間門口,半個多時辰走過來,蛇早已經凍得瑟瑟發抖,她本就是怕冷之物,有鱗片遮住還好些,可如今褪去了鱗片換做人身,沒有毛也沒有鱗片遮風,更是連件衣服都沒有。即便冬日剛過,卻也讓怕冷的蛇凍得全身冰涼,瑟瑟發抖。
為了盡快找到食物和溫暖的地方,蛇輕輕推了推門,發現門只是關上了,并沒有鎖,便微微施力,将門打了開。易初剛沐浴完,本打算看一看經文便休息,她才剛坐上床,就發現一個不速之客闖入了自己的房間。她擡眼看去,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也有了細微的破綻。
闖入的人是一個看上去年約二十出頭的女子,她全身【不可說】,就連簡單的【不可說】都沒有。斜斜的月白色微光打在她身上,将她白裏透粉的肌膚照出絲絲晶瑩剔透的光。她的發色很怪異,不是尋常人的黑色,是泛着灰的銀色。她的眼窩很深,琥珀色的眸子猶如融化的金錠子凝在一起,閃閃發亮,璀璨如星。那珀色的眸子盯着自己,裏面藏着出家人鮮少會露出的【不可說】
除此之外,這女子很高,比易初要高大半個頭,且腰肢如柳,腿細而筆直。她長長的睫毛在眼皮之上緩慢煽動,鳳眼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掃視,小巧的鼻子輕輕聳動,似乎在聞着什麽。
過了會,她那粉嫩的薄唇微啓,露出裏面有些尖銳的牙齒,也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便朝着自己走來。易初靜靜的看着她,而那女子也盯着她看,繼而在沒打過任何招呼的情況下,上了她的床,鑽進她的被窩之中。
“施主來自何方?”出于禮貌,易初向女子行了一禮,似乎并未怪罪對方半夜闖入,還躺到她床上。出家人對性別之說本就不甚在意,縱然女子全身【不可說】,相貌非凡,在易初眼裏也不過是普通人,即便她并不懂女子為何要大半夜不穿衣服來到這裏。
“肉。”過了許久,蛇緩緩吐出一個字,聽到她這般說,易初想了會,才确定自己并非是幻聽。而是面前這貌美的女子,的确說了肉這個字。
“阿彌陀佛,佛門清淨之地,不可殺生,施主所說之物,此地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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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好奇女子的來歷,但聽到對方張口就是要肉,易初自是拿不出手。聽她說了,蛇皺了皺眉,她嘶吼了兩聲,發現發不出聲音,只能吐出長長的信子,在易初的臉頰旁舔了下。這一舉動讓後者微微愣神,她仔細看了眼女子不同常人的舌頭和外貌,心下已是有了答案。
“師傅早說你靈智極好,萬般沒想到你來寺廟不足一月便可化人,若你不帶雜念潛心修煉,他日必成大器。”
“不。”聽着易初淨說些自己聽不懂的話,蛇僵硬的吐出一個字,身上的冷意讓她不停的往對方身上靠,易初并未察覺,她便靠的極其自在。當然,靠的越近,易初身上那股香氣也格外濃郁。
早在剛進寺廟之初,蛇敏銳的洞察力就發現了易初同其他寺廟之人的不同,那些人都怕自己,唯獨這個人不怕,就算自己怎麽吓唬她,她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相處久了,蛇發現這個尼姑身上的味道很香,不是寺廟內上香的香氣,而是一種吸引自己的香味。
久而久之,蛇喜愛跟着易初,去她的房間也不過是為了取暖加之汲取香氣。這會如此靠近,蛇有些享受的眯起眼睛,雖然身體成了人,可她的認識依舊是一條蛇。她毫不顧忌的【不可說】到易初身上,将全身都【不可說】她身上,還分開【不可說】将易初【不可說】,把頭埋在易初的【不可說】間嗅着那過分香甜的味道,蛇饞的直流口水,恨不得一口把這尼姑給吞了。
可當她有了這念頭之際,卻總覺得有道無形的力量在阻礙自己,之前蛇身的時候不強,這會變做人,就覺得易初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十分礙眼。蛇拿玉佩沒轍,也只是随意想着吞了易初,并不打算真的去做,想來想去,只能多【不可說】幾下過過瘾。
這般打算,蛇有些興奮的摟緊了一臉茫然的易初,瘋狂的【不可說】着她的臉,被這般對待,易初開口說了句阿彌陀佛,那蛇的信子便直接朝她的嘴探了進來。
咕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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