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章洄注意到他的視線, 連忙用沾滿了茱萸汁的帕子放在鼻前,使勁眨了眨眼睛, 硬生生地擠出一滴眼淚。

給楚明帝這個渣爹哭靈,她還真哭不出來,到這個時候她往左右瞥了瞥,身前的淑妃面上憔悴不已, 紅腫了雙眼, 身側的賢嫔悲恸失聲。她心中感嘆還是後宮妃嫔們技能熟練,瞧那淚水嘩嘩的,妝居然也沒掉。

她繼續埋着頭作傷心狀, 誰知帕子擋了光亮, 她竟有些昏昏欲睡。也不能怪她,哭靈從辰時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六七個時辰了, 殿中的熏香也直直往她鼻中鑽。

她的動作雖然隐蔽,但身後的妃嫔們眼尖,也許還存了巴結未來皇後的心,一個小貴人驚呼出聲,“太子妃暈倒了!”

章洄後背一顫清醒過來,電光火石之間她緊閉了雙眼,軟軟的倒在了殿上。太子妃孝心昭昭哭昏過去與太子妃在陛下靈堂公然打瞌睡,傻子都知道如何抉擇。

“傳太醫。”太子殿下眉頭緊鎖, 小心地将太子妃放在轎攆上,送她回東宮。哭靈還有半個時辰便結束以及太子又将繼位,即使太子中途離場不合規矩, 殿中的人也不敢說什麽,心中甚至偷偷羨慕太子殿下對太子妃情誼深重。

淑妃和賢嫔等老人看在眼中,暗中搖了搖頭并不看好,君恩易逝。等到日後殿下登基充盈了後宮,數不盡的嬌豔美人,一個又一個的皇子公主冒出來,太子妃也逃不過長夜孤寂的苦澀。後宮的女人們圍着一個男人,無論是得寵還是失寵,都是這麽過來的。

章洄不知道淑妃等人已經腦補了以後她被太子表哥冷落的場景,她還在緊閉着眼睛裝昏倒。做戲做到底,直到了東宮她才悠悠醒轉。

楚瑾眯了眯眸子,明白了她的小把戲,恢複了面無表情,“以後不許再胡鬧。”

她嘿嘿笑了兩聲,眨巴一雙彎彎的桃花眼,拉住男人的胳膊,嗔道,“太子哥哥,衆目睽睽之下那人喊了一句,洄兒不暈倒也不合時宜。這兩日您既要登基事宜又要置辦父皇的喪事,不若在這裏稍歇片刻。”

楚瑾眸光微動,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淡聲道,“洄兒體虛,需要多補血氣,讓太醫進來瞧瞧吧。”

聽到他的話,章洄不以為意,最近她胃口睡眠都甚好,身體定然無大礙。不過男人好意,她就勉強喝幾劑補藥吧。

太醫聞得太子妃在哭靈時暈倒那是一刻都不敢耽擱,匆匆忙忙地趕過來了。東宮只太子妃一位正妃,其他側妃良娣都無,太子妃可是板上釘釘的皇後,他們太醫院哪敢怠慢。

太醫看到太子殿下也在,态度更為恭敬了,他輕輕地覆了一方帕子在章洄的腕間,緊接着把起脈來。

他把脈期間,章洄也不閑着,撈了一塊荷葉糕放入口中,惬意地咀嚼着。她能有什麽事,方才靈堂小睡一場,如今精力充沛繞着皇宮跑一圈都不成問題。

坐在她的旁邊的男人卻是眉眼一凜,手臂環緊了她的腰。章洄不明所以瞄了他一眼,又往老太醫那處看了一眼,結果她也愣了,因為老太醫神情說不出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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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坐直了身體嚴陣以待,迎娶了美男,又将走上人生巅峰母儀天下,這個節骨眼她如果出了事,嘔血三升都不足以表達她的郁悶。

在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雙重凝視下,老太醫號了一遍後,又來了一遍。在章洄忍不住就要問出口的時候,他終于收起了帕子,眉眼都帶了喜氣,恭聲道,“恭喜殿下,恭喜太子妃,太子妃有喜了!”

有喜?喜從何來……章洄懵在原地,桃花眼呆呆地,一時竟不能理解老太醫話中之意。

呼吸一頓,楚瑾環着女子腰肢的手臂驀然松開,一向淡漠清冷的聲音有些沙啞,“當真?”

太醫胡子顫動,拱手又道,“臣把了兩次脈,太子妃的确是滑脈無錯。只是月份有些淺,方一月有餘。”太子妃真是好福氣,在守靈的時候爆出懷孕時機正好,既可以穩固皇後之位,又避免了孝期有孕遭受質疑。

“太子妃身體如何?”楚瑾沉聲道,想起之前洄兒氣血不足的症狀,臉色冷峻。

“太子妃脈象強健,身體無礙,只是月份淺,臣還看不出懷象如何。不過,太子妃底子好,目前胎兒應也無大礙。”太醫看出太子殿下關心太子妃身體,忙不疊的應話。

“福壽,賞。另交待太醫院和合宮上下,太子妃有孕,悉心看顧。孤要太子妃和腹中胎兒一點閃失都不能有,否則所有人都提頭來見。”楚瑾冷峻的臉色緩和,但語氣帶着一股威懾。

太醫和宮人立即跪下高呼,“謹遵殿下旨意,臣/奴婢定會認真照料太子妃。”

等到太醫喜着臉從東宮離去,章洄依舊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樣,她時不時看一眼自己的肚子,又看一眼喜不自禁的宮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綠墨的嘴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娘娘有了身孕,又有殿下的寵愛,在這六宮之中徹底站穩了腳跟。不要說淑妃、德妃等人,就是皇太後也不敢出言為難。

不過,她敏銳地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窺了一眼怔然的娘娘以及沉思不語的太子殿下,慢慢地收起了笑意。

良久,久到綠墨都不敢呼吸之時,章洄終于反應過來了,她懷孕一個多月了,再過□□個月,她就要做母親了!

她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小腹,又摸了一下,又開心又驚慌。

“太子哥哥,我懷孕了。”她一臉不敢置信,對上男人灼灼的目光。

楚瑾微微颔首,伸手撫摸她的小腹,漆黑如墨的眸子深不見底,低聲道,“若是男孩,孤立其為太子;若是女孩,孤賜其封地楚陽。”

聞此言,福壽包括一幹東宮宮人皆倒吸一口氣,殿下金口玉言,既開了口便不會更改。一個還未成形的胎兒就直接許了儲君之位,這是在整個大楚都前所未有的事。而且太子妃誕下女孩,封地楚陽可是大楚皇族的祖地,這是何等的榮耀尊貴!

“恭喜殿下、賀喜太子妃。”宮人再次跪地恭賀,東宮之中一派喜氣洋洋。

“那,這幾日哭靈我可以不去了吧?”儲君之位和封地楚陽最早也是八個月後的事,章洄一接受了自己懷孕的事實,當即想起了眼前的要緊事,她确實擠不出淚水了。

“不去。”楚瑾想都不想就回了她,對哭靈之事漠不關心。

“太子哥哥,洄兒想要見母親。”章洄嘴角一翹,好像太子表哥格外的好說話。

“你有孕的消息傳出去,岳母定會立刻進宮拜見。”

“表妹成婚之日我要出宮。”章洄完美地诠釋了得寸進尺四字,逮着機會連忙為自己讨福利。

“不行。”楚瑾一口拒絕,微冷了臉。

“那今晚太子表哥你一人睡。”章洄哼唧一聲,伺機報複。

“不行。”

……

太醫臉上帶着笑離開東宮,又得了太子殿下的賞賜,有心人只稍微一想,太子妃有孕的消息迅速傳遍了六宮。

太子妃真是好福氣啊!東宮只她一位正妃,又在封後的關頭有了身孕。大楚的規矩,新皇要守孝一年,這一年中後宮又只她一位皇後,不用擔心胎兒安全。

後宮的娘娘們心中夾雜着羨慕和嫉妒,帕子都扭得皺皺巴巴的,只恨不得自己下輩子投生成太子妃。

壽康宮

長公主聽到這個喜訊卻是大發雷霆,氣歪了鼻子。自楚明帝駕崩,她就一直處在焦躁之中,唯恐太子想起來就降罪與她,對太子妃也是恨之入骨,看不得東宮有好事。

太後則是臉色黑沉,太子在朝中命人徹查南疆秘藥一事已是公然與她撕破了臉皮,欽天監拟定了太子登基的吉日,可她作為太子的皇祖母卻未得到一絲消息。太子與楚明帝不同,手腕強硬,根本就不将她這個太後放在眼中。

如今太子妃有孕,若是生下男嬰,東宮便有了繼承人,太子的地位将會固若金湯。

“嘉玉,你有無與長寧侯世子交涉?”

長公主的女兒程朝霞嫁給寧秋秋的兄長,也算是鐘霄的嫂子,兩家有着這樣一層幹系,長寧侯世子于情于理都該為他們遮掩。當初,長公主肯将女兒嫁給寧秋波也有這樣的考量。

“母後,鐘霄此人油鹽不進,只說會秉公處理。兒臣也命朝霞鼓動了寧秋秋去勸說鐘霄,可也毫無用處。”長公主一雙眼都泛了紅,她從出生便是高高在上的嫡公主,何時被人那樣敷衍過。

太後聞言,阖了眼睛,面色晦暗不明,贏者為王敗者為寇,有此遭遇在她意料之中。

“母後,我們到底該怎麽辦?”嘉玉長公主焦躁不安,如同進了籠中的野獸,大聲嘶吼。

“無論如何,哀家都是太後,你是先皇親封的長公主。太子為了面上好看,也不會直接動手。只要忍過這段時間,我們便可再暗中謀劃。”太後盡力穩住長公主,一雙眼幽幽地帶着冷意。

“嬷嬷,太子妃有孕,傳哀家的懿旨,厚賞。另體諒太子妃懷有身孕,免了她的哭靈。”

嬷嬷恭聲應是。

嘉玉長公主有些明了太後之意,她始終是太子的長輩,為孝道計,太子不能殺了她們。她暫且松了一口氣,“等着,本宮也送上太子妃一份厚禮。”

太子妃有孕的消息傳到宮外,承恩公夫人次日便遞了帖子入宮,往日嚴肅的臉那是春風滿面,仔細地瞧了章洄的臉色,一字一句交待她孕中要注意的地方。

這話章洄已經在秦嬷嬷和胡嬷嬷那裏聽過不知多少遍了,尤其是秦嬷嬷,得知了她有孕,整個人都仿若煥發了生機,特地請求到她身邊照料。

章洄本來被養成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壞習慣,秦嬷嬷上陣之後,她深深覺得自己徹底成了廢物,只需動動口便可。

她左耳進右耳出,眼巴巴地盯着承恩公夫人,說起了表妹和常益的婚事。

承恩公夫人則是詫異地掃了她一眼,為她解釋,“陛下駕崩,按照規矩,三個月內禁婚嫁禁酒宴。故而,清清的婚事已經延遲到十月份了。”

章洄眉頭一跳,忙不疊的問出口,“那寧秋秋和長寧侯世子的婚事也延遲了?”上次在牧郡王府,長寧侯夫人表現的很是滿意陸清清這個兒媳。現今寧家受了順王牽連,她正等着看好戲呢。

“自是延遲了,延遲到何時娘卻是不知了。”承恩公夫人斟酌了言語,又低聲說道,“洄兒,你已入了宮,隔牆有耳,說話仔細些。長寧侯世子畢竟和你有過婚約,殿下聽到耳裏心中難免不快。”

章洄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眼中微微有些得意,“娘,先不說我和鐘霄早就退婚了,如今我懷有身孕,太子表哥也不敢惹我不快。”以往都是她腆着臉讨好金大腿,今後她也能扳回一局了。

承恩公夫人瞧她嘚瑟的模樣,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洄兒,切不可恃寵而驕。”當然她有一句話沒說,殿下守孝一年,朝臣們不敢動心思,等到一年過後,定會有人進言充盈後宮。

“娘,您不用擔心,我和太子表哥一定會好好的。”

承恩公夫人看着她的笑臉,沒有一點陰霾與煩擾,微微松了口氣,又耐心囑咐了她幾句才出宮。

楚明帝的葬禮結束,太子的登基大禮終于提上了日程,就放于五日之後。時間緊急,欽天監和禮部忙的是腳不沾地,不停地請示太子殿下。

為了不打擾章洄休息,楚瑾便直接在崇明殿召見他們。章洄則懶洋洋地窩在寝殿,日子過得好不快哉。

“娘娘,尚衣局送來了封後大典的禮服。”綠墨面帶欣喜地向她禀報,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此刻還是忍不住露出笑容。

“讓她們進來。”章洄眸子微挑,帶了淡淡的疑惑,尚衣局制衣一般會先來量制尺寸,這次為何直接送了衣服來?

“奴婢恭賀太子妃有喜。”顧尚衣親自前來,她身後的宮人則呈上了衣服。

“顧尚衣請起。”章洄掃了一眼衣服,開口說道,“本宮有孕,以往的尺寸應是不能用了。”

顧尚衣聞言微微一笑,開口為她解釋,“太子妃有所不知。太子殿下早于數日前就交與了奴婢親手繪制的衣服樣式,奴婢按照殿下吩咐制了衣服。此次奴婢過來便是為您量制尺寸,好對這衣服稍作改動。”

太子表哥親手繪制?章洄絞盡腦汁回想,終于想起從牧郡王府歸來那日太子表哥似乎繪了一幅畫,莫非便是這件衣服?他可真是未雨綢缪。

起了興致,她命人展開衣服,細細觀看。

紅色繡金色的鳳尾裙美不勝收,宮人們的驚嘆聲此起彼伏。章洄走過去,松了一口氣,幸而禮服看上去雖隆重華美,布料卻十分輕薄,觸手有股溫涼之感。

“殿下吩咐,尚衣局用了貢上的月紗緞,月紗緞最為輕軟,即使是炎炎的夏季,人也不覺悶熱呢。”顧尚衣笑意盈盈,動作輕柔地為她量身。

章洄眼角餘光瞥着她手中的布尺,心中癢癢地,終究忍不住開口問道,“本宮的腰身可粗了許多?”

宮人掩面而笑,顧尚衣安撫她道,“太子妃放心,有了身子的女子腰身都會變粗。不過,您的孕相還未顯,腰身也只有輕微的變化。”

章洄點了點頭,封後大典同太子表哥的登基大典一同舉行,那日是她的高光時刻,定要挑不出一絲瑕疵才好。

七月六日,大吉,正是欽天監拟定的新皇登基和冊封皇後之日。

登基事宜和封後事宜放在一起,體諒到太子妃懷有身孕,儀式減了許多。可即便如此,自辰時起到酉時終,差不多要持續一整天的時間。

辰時,旭日東升,奉天殿外,朝廷百官們着朝服,依次而列,垂首而立。身着明黃色衮服的天子自金龍轎攆而下進殿,禮部宣讀诏書,诏書畢,衆臣行五拜三叩大禮。禮成,天子坐上首,頒布旨意,翰林捧诏傳于午門放于宗廟,宮人臣子跪地皆呼萬歲。

午時,載着新後的鳳鸾車由承天門而入。車停,章洄頭頂鳳冠,身着正紅色的鳳袍緩步朝奉天殿走去。金輪當頭,微風輕揚紅色的裙擺,她雙眼平視前方,脊背挺直,一步一步踏上高聳的奉天殿。

奉天殿兩側,文武衆臣恭敬垂首,章洄從他們低伏的眼前走過,心中默默數着臺階。她身後的裙擺劃過臺階,終于在數到第九十九的時候看見了殿前的天子。

天子衮服加身,頭束冕冠,面容肅穆而清冷,周身威儀氣度赫赫。章洄只一眼便再也挪不開視線,她心中感嘆,權勢對男子而言果然是最有魅力的東西,龍章鳳姿用來形容太子表哥再合适不過。

似是瞧出女子眼中的贊嘆,天子眸光微動,略略往前幾步伸出了一只手。

剎那間,章洄臉上綻放了一抹笑容,将手放于其上。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句話此刻倒頗似她的心聲描寫。

二人攜手轉身,背對奉天殿,面向衆臣。

禮部宣封後诏書,衆臣跪拜,口呼,“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陽光似有些刺眼,章洄眯着眸子往下看過去,心中震撼,這便是立于高處的感覺,上千俯首的人一覽無餘。她又往一旁的男人看過來,對上他幽深的視線,一怔。

“自今日起,朕為天子,汝為皇後。”

男人執了她的手往上擡起,輕聲道。

作者有話要說:  撒花花,好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名言)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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