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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娘娘, 太皇太後危在旦夕,老奴也是沒法子了才來求您。”長信宮中, 壽康宮的老嬷嬷恭敬地跪在殿中,一臉哀戚。
章洄端坐于上首,抿了一口燕窩湯,不緩不慢地開口說道, “本宮擅長書法, 醫術可是一竅不通,嬷嬷,你求本宮又有何用?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在壽康宮恭候, 太皇太後年事已高, 身子出了毛病也是在常理之中。”
她倒要看看太皇太後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若真的命不久矣, 也不會舍棄了陛下求到她這裏來。
壽康宮的劉嬷嬷被她兩句話噎住,心中暗恨,她們主子可是太皇太後,來求皇後已是辱沒了身份,皇後娘娘居然還出言不遜。
她讪讪道,“皇後娘娘您有所不知,太醫院的太醫們雖精通醫術,但用藥卻百般顧忌, 太皇太後病來的急,就是要下重藥才好得快。”
“既然如此,本宮立刻吩咐太醫院放開手腳, 不拘什麽猛藥重藥,都往太皇太後身上招呼。”章洄假惺惺地對着她笑,對這種講話繞來繞去的人,不用留情面。
劉嬷嬷被她的不懷好意氣到了,呼吸有些急促,這等不敬長輩心腸歹毒的女子怎配做皇後母儀天下?
她咬了咬牙,又道,“皇後娘娘,太皇太後是您的長輩,請您說話客氣些。”
章洄不怒反笑,重重地将燕窩湯放于桌上,“有話就直說,本宮忙着養胎沒時間和你打機鋒。”
見此,劉嬷嬷也不兜圈子了,直言,“太皇太後聽聞陛下曾從宮外請了一位大夫給娘娘安胎,那位齊大夫醫術高明,用藥精準。太皇太後想召他進宮治病,但那位大夫行蹤不定,所以麻煩娘娘略盡些孝心了。”
齊大夫?他自稱是太子表哥的長輩,謝越也尊他為世伯,如今就連太皇太後都特地使了計要見他。章洄挑了挑眉,這位齊大夫定是位有來歷的人。
“這,本宮也無能為力,太皇太後也說了齊大夫行蹤不定,本宮居于深宮又怎會知道他的蹤跡。嬷嬷若實在着急,不如去崇明殿求見陛下吧。”太皇太後想見自然是一口回絕。
劉嬷嬷聞言沉下了臉,冷笑道,“皇後娘娘既然無孝心,老奴這便去崇明殿,也讓滿宮上下瞧瞧娘娘的不恭不敬。”
“哦,那你還不快退下。”章洄一臉無所謂,太皇太後早就和太子表哥撕破臉皮了,她和太皇太後也結有仇怨,不敬就不敬喽,太皇太後又能怎樣呢。
劉嬷嬷憤而退下,不料還未走出長信宮就遇到了匆匆趕來的福壽,他攔住劉嬷嬷,之後向章洄行禮,恭聲道,“皇後娘娘,陛下已經知曉此事了,交由奴才來處理。”
章洄聞言颔首,揮手讓他們自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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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壽轉身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句,“劉嬷嬷,跟咱家走吧,陛下和皇後娘娘敬順長輩,孝心可昭,太皇太後一病不僅命太醫院精心伺候,還免了遷宮一事。如今,齊大夫也正在進宮的路上呢。”
劉嬷嬷這才松了口氣,只要太皇太後能見到人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齊大夫醫術精湛,僅過了三日,壽康宮的太皇太後就藥到病除,去了病容,壽康宮來人禀報的時候,章洄恰巧在崇明殿中。
俗話說,有求于人必得殷勤。章洄為了出宮大計,正在學習如何做一位賢惠的好皇後,她體諒楚瑾勞于政務,親自命人做了補湯去往崇明殿。
皇後娘娘懷有身孕,陛下又夜夜宿在長信宮,宮人看在眼中,不敢怠慢,章洄一路無阻進了殿中。
崇明殿的書房比着東宮的要更為莊嚴安靜,章洄初進殿便聽見男人清冷的聲音,語氣夾雜着不滿,像是在訓斥臣子。她為了避免和朝臣撞上,偷偷去了後面的小間。
不過福壽眼尖,瞥見了宮裝的一角,趕巧那件淡綠色的曳地裙他曾親手将繪圖樣式送往尚衣局。心下了然,他緩步走上前俯身,低聲禀報,“陛下,皇後娘娘來了。”
楚瑾眸光微動,緩了神色,淡聲對着底下的朝臣道,“今日便到這裏,爾等退下吧。”
朝臣們頓時如釋重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躬身而退。
到了殿門口,隐約聽見陛下說了一句,“皇後在何處?”他們暗中對視一眼,今日他們免了一頓責罰還要感謝皇後娘娘來探望陛下。
“表哥,洄兒命人做了補湯,您快嘗一嘗吧。”女子巧笑嫣然,手中端着一只玉白的碗放在楚瑾面前,又架勢熟練的依偎在他的身邊。
楚瑾很喜歡她依偎在自己懷中注視自己的模樣,仿若他便是她的心上人,一言一行都透露着情意。臉色不見了訓斥臣子的冷沉,他環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大手護着她的小腹,輕聲問道,“洄兒今日可有不舒服?”
“并無。”章洄仰着頭沖着他甜甜的笑,心裏卻吐槽了一句,如今長信宮中的人可是每日起床第一句,問一問娘娘您的身體。沒想到在太子表哥這裏,也是如此。她好,很好,好的不得了,就是缺乏到宮外呼吸自由空氣的機會。
她眼珠略轉,開口道,“表哥,您也要多注意身體。來,快将這碗補藥喝了吧。”
楚瑾瞥了一眼那補藥,端起碗抿了一口,随即眸子立刻變得深沉,“我不需要補藥,以後莫要再送了。”
藥一入口,他身上便起了熱意,女子坐在他懷中更是火上澆油。
章洄敏銳地感覺到身下異樣的觸感,略有些不自在,她動了動想要下來,被男人牢牢地按住。
“洄兒,安分一點。”他聲音愈發低沉。
“表哥,補藥既對您無用,不如到宮外走動走動,活泛身體,充沛精力。”章洄不願放棄今日的目的,她在宮中待了幾十日,每日看一樣的風景早就膩了。
她的目光充滿期待,忍不住又加了一句,“腹中的寶寶說他也想去宮外散散心長長見識,太醫交代洄兒要多多走動呢。”胎教也是很重要的!
“洄兒的生辰快到了。”楚瑾薄唇微啓,未談出宮而是說起了另外一個話題。
“到我生辰還有兩個月之久。”章洄下意識地叨叨了一句。
楚瑾眼皮往下,掩住了一閃而過的精光,“下個月你孕期滿了三個月,我帶你去慧安寺散心。”
目的達到!章洄眉眼彎彎,開心地摟住了男人的脖頸,迅速在他俊美的側臉上親了一口,“表哥您真好。”
感受到臉上的一抹溫軟,楚瑾薄唇勾起一個弧度。
“陛下,壽康宮來人禀報太皇太後已經痊愈了。”兩人之間氣氛正濃之際,福壽轉過了屏風垂頭上禀,不敢擡頭看陛下的臉色。
“朕已知曉,讓她退下。”楚瑾對壽康宮漠不關心,神色未有變化。
“還有,殿外齊大夫求見陛下。”福壽又加了一句。
聞言,楚瑾沉吟了片刻,對着章洄溫聲道,“洄兒,你先回宮休息。”
章洄心下好奇齊大夫的來歷,眼中也帶了對男人的試探,“表哥,洄兒可否待在這裏?我可以躲到屏風後面。”
楚瑾神情淡漠,未多說什麽,算是默許了她的行為。“福壽,傳齊遠觐見。”
齊遠進了崇明殿,跪地朝楚瑾行禮,起身之時他眼角餘光瞥到屏風後有一抹人影,纖瘦高髻的女子。當即他便感慨萬千,楚明帝做不到的事陛下他可以做到。
“陛下,草民為太皇太後把脈,發現她脈搏若有似無,确是病入膏肓之象。但觀其神色清明,言語有序,草民斷定太皇太後無病,應是服用了藥物造成了病重的假象。”齊遠開口便揭穿了太皇太後的謊言,言之鑿鑿。
屏風後,章洄翹了翹嘴角,果然如此。
“此外,太皇太後對草民多番試探,多次提及鎮北王府。草民覺得,她是知曉了先後的身份,也懷疑草民出身王府。”
“太皇太後與陛下有隙,怕是會在此事上做文章。”
“她明知你會向朕禀報,遲遲未動手,不過是想借此事拿捏朕。”楚瑾語氣微冷,面上帶了一絲譏諷自殿上而下。
“陛下,您是否已有應對之策?”齊遠捋了捋胡須,神情有些複雜,若是好好運作,太皇太後未必不能占得上風。
“不必應對,任她施為。她在宮中經營多年,宮外的勢力也未連根拔出,趁這個機會,一網打盡。”楚瑾不疾不徐地踱步至屏風之前,語中帶了股漫不經心。
齊遠聞言欲言又止,他想要開口說出多年所想,但又不願将一切都壓在這個年輕帝王的身上。最終,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無論如何,陛下心中有章程便好。”
章洄的身影隔着一道屏風被楚瑾牢牢地遮住,她仔細思索了齊大夫和太子表哥的對話,隐有所覺。太皇太後裝病是為了見齊大夫進而試探姑母身世一事,然後她又借着齊大夫表明自己手中有太子表哥的把柄,以此來威脅他。
不過,即便姑母是鎮北王府出身又如何呢?只要鎮北王的罪責被洗刷幹淨,太皇太後的舉動便如同紙老虎,一戳即破。
齊遠在崇明殿只待了兩刻便告退出宮了,他一走,章洄便從屏風後出來。她掃了一眼天色,對着楚瑾道,“表哥,回宮用晚膳吧。”
至于鎮北王府,太皇太後等事她什麽都沒說,權當自己沒聽見。
“回吧。”楚瑾微微颔首,上前牽住她的手慢慢往長信宮走去。
兩人的身影在夕陽下一點一點交織在一起,仿佛融為了一體。
來自壽康宮的威脅,新皇一絲反應都無,反而下了一道聖旨命太皇太後即日遷居慈安宮。
太皇太後聞訊大怒,深深的法令紋令人望而生畏。
“母後,嘉玉早前便同您說過,楚瑾豎子,向來不識好歹,不會輕易與人妥協。”被貶為庶民的長公主一臉怨恨,沒了公主的身份,失了華麗的府邸,她連進宮也必須太皇太後派人去接。
“南疆秘藥一事你我被他抓住了把柄不敢妄動,如今,處罰已下,新皇的把柄卻握在你我手中。他登基不足一月,宗室和朝臣未必都服他,哀家,等着他到這慈安宮來。”
太皇太後手中撚着佛珠,眼中滿是狠厲。
不出兩日,楚京中便有聲音傳出,最近頗具盛名的齊大夫竟然是逆賊逃奴出身!
四十年前鎮北王謀逆造反,楚威帝下旨鎮北王府滿門抄斬。此事全大楚皆知,而今便有人指認齊大夫正是鎮北王遺脈,不知使了何法逃了出去隐姓埋名多年。
鎮北王府當年的事一出,頓時在全楚京激起了軒然大波。無他,鎮北王謀逆一案牽連甚廣,楚威帝一意孤行,不僅斬殺了不少為鎮北王求情的臣子,而且為了确保萬無一失,監斬官、主審官等皆是由皇親貴族擔任。
換句話說,大楚皇室滅了鎮北王府滿族,仇深似海。時至今日,大楚皇族除了當年的太子殿下,無人敢踏入北地一步。可以想到如果鎮北王有血脈遺存,定會伺機報複!
消息一出,朝堂之上,肅王、懷王等人立即奏請陛下捉拿齊遠,由大理寺查證。若齊遠确為逃犯,應即刻誅殺。
“齊大夫姓齊不是姓祁,有何證據證明齊大夫就是先鎮北王遺脈,旁人道聽途說,各位王爺也失了平常心啊!”
定國公章懷之嗤笑,又道,“齊大夫醫術精湛,先後為皇後娘娘和太皇太後盡勞。若他是先鎮北王遺脈,保不準太皇太後前日就歿了。”
宗室王公卻未罷休,言說有人指認就該由大理寺查證。
朝堂一時争論不休,直到散了朝都沒說出個結果來。
奇怪的是陛下像是對此事不聞不問,一言不發。肅王是楚威帝的親弟弟,也是宗室身份最貴重輩分最長的一位王爺。他直接下令命人抓捕齊遠,可是當官兵到了齊遠的住處紛紛傻眼了,這可是當今陛下的皇莊,誰敢擅闖!
宗室大驚失色,陛下這是明擺着要護着齊遠,莫非太皇太後所言竟是真的!陛下生母元敬太後是鎮北王府的小郡主,陛下是鎮北王的親外孫。
幾位王爺秘密商讨了一番,齊刷刷地進宮求見陛下。然而,他們卻撲了個空,崇明殿的宮人告知他們,皇後娘娘要去慧安寺求簽,陛下不放心娘娘身體,一同前去了。
他們面面相觑,轉道去了太皇太後所居的慈安宮。
數百名宮中禁軍及金甲衛相護,帝後二人同乘馬車輕裝簡從到了慧安寺門口,了空大師出門相迎。
門口的香客瞧見來人這麽大排場,都紛紛猜測他們是楚京的高門大戶。等到馬車中清風朗月般的男子溫柔地扶着明豔動人的女子下來,他們的眼睛都直了,感嘆道,此乃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啊!
“老衲還未恭賀兩位施主龍鳳相合。”了空大師依舊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對着章洄、楚瑾二人雙手合十。
“大師安好。”
章洄對着了空大師還是十分恭敬的,她總覺得大師那雙眼睛能夠看透人心……
楚瑾對着了空卻是淡淡,略略颔首,“朕和皇後到這裏清靜兩日。”
“兩位施主請。”了然微微一笑,鎮北王一案楚京中傳的沸沸揚揚,他也略有耳聞。
他的身後一個小沙彌探頭探腦的,圓溜溜的小光頭可可愛愛。章洄瞥見,對着他招了招手,“今天我準備了整整一荷包松子糖呢。”
小沙彌偷偷瞄了一眼師父,見他一直微笑,大着膽子牽住了女施主的手。“女施主,等下你到菩薩面前獻一只荷花吧,菩薩保佑小施主和女施主都平平安安的。”
章洄頗為驚異地用手摸了摸他的小光頭,開口道,“小和尚,你懂的還真多,那就借你吉言了。”
小沙彌略有些羞澀,女施主們怎麽都喜愛摸他的腦袋。
旁邊楚瑾淡淡掃了一眼二人牽着的手,未置一詞。
章洄被小沙彌領着去菩薩面前獻花,楚瑾則留在禪院中與了空大師交談。
大楚年輕的帝王和得道高僧了空大師的私下交談了什麽無人知曉,就連章洄也只知道他們聊了鎮北王府的事。
“母後的生身父母是鎮北王和王妃,他們感情甚篤,死前只有母後一個女兒。因着鎮北王妃最愛鳶尾花,鎮北王為了表示對王妃的看重,便為她取了小名阿鳶。”
章洄獻花歸來後,楚瑾牽着她的手走進了一個十分隐蔽的小靈堂。小靈堂上方的桌案上燃着數十個長明燈,長明燈上未刻名字,只是簡單的寫了年月日,章洄猜測應是人的生辰。
她還未問出口長明燈是為誰所設,楚瑾撚了幾根香點燃放于香爐中,說起了鎮北王府。
這也是楚瑾第一次明确地表示了先母的身世。
章洄望着上方的長明燈,心情複雜,一盞燈就是一個鮮活的生命。“表哥,這燈是姑母立的嗎?”
“她彌留之際,派人到這裏設了長明燈。”
章洄聞言一怔,小心翼翼地問道,“姑母是到去前才知曉自己身世的嗎?”如果這般,便解釋得通元敬皇後同先皇的婚事。
楚瑾眸光微動,眼簾低垂,嚴格的說是在知曉了自己的身世後,母後沒幾日便去了。
但他未給女子解釋,而是直接點了點頭。
“表哥,那洄兒懷疑太皇太後已經知道這個秘密了。她針對齊大夫根本就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太子表哥将自己所知的和盤托出,章洄便開口幫着他分析。
卻不想楚瑾直接沉了眸子,他博覽群書也從未聽過項莊和沛公這兩個名字。而洄兒脫口而出,她平常又不愛讀書,他心中有了計較。
章洄全然不知自己的話中漏了陷,她興致勃勃地數了數長明燈,一共一十七座,定要耗費許多香火錢。
但不一會兒她又神情低落下來,姑母一下經歷十七位至親身亡,動手的仇人又是自己所嫁的皇家,怪不得早早的離世了。
“洄兒,你也在這裏供上一盞長明燈,上方就刻着十七年前的今日。”楚瑾淡聲開口,目光幽深不已。
章洄雖不解其意,但還是照着他的意思供上了一盞長明燈。十七年前的今日又是哪位的生辰?
“好了,我們走吧。”供了一盞長明燈後,楚瑾不容拒絕地握住她的手,一步一步遠離了小靈堂。
身後的小靈堂中,一十八盞長明燈靜靜地燃燒着。
“陛下,今日肅王、懷王等諸位王爺進宮至崇明殿求見,後而去了太皇太後所在的宮殿。”幾乎是楚瑾牽着章洄的手一回到禪房,福壽就躬着身上前禀報。
章洄聞言便皺了皺眉,這些王爺們明知太皇太後與表哥不和,毫不避諱一同去了慈安宮,這不是在向表哥示威嗎?
“無論鎮北王府有無過錯都和表哥無關,更何況便是再大的過錯,鎮北王全族人都已化為塵土,他們硬是咬着不放真沒意思。”章洄憤憤不平。
“他們不過是要朕表态罷了。”楚瑾輕笑了一聲,眸光微冷。
作者有話要說: 長明燈為誰所設,想必可愛的小天使已經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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