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無關緊要
山腳下,許風流、夢幻櫻、櫻聖女加上已從暗芝居探得情況歸來的源護法,四人的雙眼直直地望向山頂上的暗芝居。
濛迦的落峽山雖說不高,但卻因峭壁陡滑異常難攀。
許風流向衆人道“這山型陡峭,不易攀爬,若非上等輕功之人,難以一氣抵達終點。”
夢幻櫻點點頭道“不錯,可是這上山若沒有其他法子,暗芝閣素日裏衆人的吃喝等物是如何運上去的呢?我倒是不信這暗芝閣裏連劈柴生火、舀水煮飯的雜人,都會上等輕功。”
“公子說的不錯,去山上另有他路。”源護法道“我已經尋得那條道。在山石內部,有一條通天而上的石階,平日裏暗芝閣的下人們都是從那裏出入的。這道雖然易知,但卻不容易走。每一石階上皆有人把守,而且守路者的功夫不低于我教弟子。”
“這暗芝閣的閣主還真是個深謀遠慮的人啊!”櫻聖女贊嘆道,但又不免面露不悅,跺腳道“那我們該怎麽上去啊?”
“正常上去。”許風流道。
“正常上去?”櫻聖女不解。
夢幻櫻看了一眼源護法,源護法點點頭。夢幻櫻朝許風流看去,嘴角弧度一勾,一只手攬住他的腰身,便提力而上。許風流倒也沒有說什麽,雙手子夢幻櫻腰後圈住他的腰身,抱緊。
櫻聖女眼見夢幻櫻不管她,直接帶着許風流上去了,氣的咬住下唇,一言不發地看着源護法。
“教主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把你排在第一位了。”源護法道。說完,便提力追着夢幻櫻上去了。
幻哥哥竟然都不關心自己一聲了。櫻聖女看着快到山頂上的三個人,一個轉身,蝴蝶仙子般的飛上山頂,翩跹落定。
“來者何人?光天白日之下,膽敢硬闖我閣!”守門的兩位小厮,見四個衣着鮮麗的陌生人直接從山腳下飛上山,驚訝之餘不免震怒起來。
“叫你們閣主出來說話,你們算什麽!”源護法道。
兩個守門的見來的也不見得是什麽大人物,不免态度輕佻起來。這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也不是沒見過,沒聽過。只是這四人全然不在行列而已。
其中一人道“你們是什麽東西!”指着門楣上‘暗芝閣’三個大字道“看清楚了,想撒野也不打聽打聽地方。還當真以為上的來,就是個角色了。我告訴你們,我們哥倆在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每天來這裏的不乏江湖名士,皇親貴族,若你們想搗亂,現在我就能成全你們,早日入土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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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聽了這人的話,皆是不舒服。尤其是除許風流之外的三人,簡直憤怒的想殺人。許風流其實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此刻聽到守門人的這番話,也是怒不可言。
許風流從懷裏拿出一塊令牌扔給說話的那人,威嚴道“那你也看看我們是誰!”
那人接了令牌,微微一愣,接而恭敬道“四位等着,我去裏面通報一聲。”
許風流看着那人跑進閣內通報,這才寬了心,但怒氣尚存。誰說他許風流許大俠名震江湖,是各名家争奪的寶呢?明明就有很多人不認識他,若不是有宮裏禦賜的令牌,他又是什麽呢!
四人等了一會兒,那人才出來,恭敬道“四位請跟我來。”
“有勞!”許風流道。言不由衷之際不免有些氣餒。
四人跟着那人入閣內,卻并沒有見到閣主,只是暫時将他們安置在客人的住處。源護法抓住那人的衣領,威嚴道“你們閣主呢?”
那人讪讪道“不是我故意要刁難幾位,閣主這會子正有事忙,晚些便會來見各位的。”
源護法聽了他的話,并沒有松開他的衣領。夢幻櫻看了眼源,道“讓他走吧。”
“可是……”源未松手,轉頭看向夢幻櫻,見他已經不再看着自己,而是端坐在許風流對面,與他說起話來了,這才放了那人。
“我出去看看。”源護法道,未等到夢幻櫻的回音,便直接走了。
櫻聖女坐在桌前,拿手撐着頭,看着許風流與夢幻櫻說的你來我去的,不免心煩起來。幻哥哥已經很久沒和她好好說話了。以前沒有許風流的時候,他雖然不怎麽和她說話,但是遇到什麽好玩好吃的,幻哥哥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她呀。現在,她卻只能看着幻哥哥把好吃好玩的給許風流。甚至笑臉都不是她一個人唯一的了,而是變成許風流一個人唯一的了。
櫻聖女正想到這裏,卻聽夢幻櫻突然輕笑了起來,“風流,那皮孩子是不是同你小時候差不多?我倒是好奇的很,你怎會如此用心教他功夫呢。”
櫻聖女盯着夢幻櫻的笑臉,直到他嘴角那最後一絲弧度也平了。
許風流道“小柳兒的事說來話長,長話短說,也就是故人之子,故人作古,我自當擔起做父親的責任……”
關于冬曲柳,許風流一直是心懷愧疚的。這是一段傷心的往事,許風流并不想在此時說與夢幻櫻聽。
“幻哥哥已經很久沒有和我說話了……”櫻聖女嘟囔着發出一句埋怨。
許風流聞言,止了話,先是看向櫻聖女,然後便向夢幻櫻看去。
夢幻櫻聞言也是一愣,看向櫻聖女帶着憂傷與期待的眼神,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溫柔道“你有什麽事情想同我說嗎?”
櫻聖女原以為夢幻櫻摸了她的頭,會說幾句好聽的話,沒想到他竟會問自己是不是有事要同他說?沒有事的話,是不是就不理她了呢?
櫻聖女撥開夢幻櫻的手,撅着嘴巴,咬着下唇,委屈道“連大祭司叫你好好照顧我,你都沒有做到。”說完,便跑了出去。
夢幻櫻縮回手,看向許風流,露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笑容。許風流看出他的不解與忽略,安慰道“你先呆着,我去看看。”
櫻聖女一口氣跑到一個陰幽的藤蘿亭內,扶着柱子氣的想哭。幻哥哥以前不會這樣對自己的。幻哥哥都不知道嗎?這明明是自己第一次離開靈語花教,因為要保護幻哥哥而離開的。幻哥哥卻只顧着許風流,為他散功,為他受傷,卻對自己不言不語,也沒有關心。許風流只是作為教主的另一半而出現,并不是一直陪着幻哥哥,只有自己才是一直陪着幻哥哥的。許風流那個家夥,都不了解幻哥哥,不知道幻哥哥喜歡什麽,讨厭什麽,也不知道幻哥哥的夢想與責任。他就只會讓幻哥哥受傷……
“聖女原來在這裏,讓在下好找。”許風流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櫻聖女的思緒瞬間被打亂。
櫻聖女轉過頭,看向許風流,冷漠道“你找我幹什麽?你不應該陪着幻哥哥嗎?”
見櫻聖女一臉冷漠又不悅,許風流知道她是怪夢幻櫻沒有照顧好她,忽略了她,而對自己産生了抵制的情緒。許風流和顏悅色道“聖女是在怪在下奪了你在幻櫻心中的位置?”
廢話,當然是這樣!如果沒有你,幻哥哥一定只會對着我笑的。櫻聖女睜着雙眼不屑地看着許風流,道“吾在幻哥哥心裏是怎樣的存在,不必汝來掂量!”
“那聖女這般敵意是自何處而來?”許風流反問道。櫻聖女皺起雙眉,“因為你,幻哥哥才忽略了我。可是你卻不自知,頻頻讓幻哥哥受傷。若我早知你是這樣的人,我不會因為你是幻哥哥的恩人,幻哥哥說喜歡你,而見證你們的結合。說穿了,你也不過是作為吾教教主的另一半而出現,你算不得什麽!”
許風流被櫻聖女的話愣怔在當場,只是作為教主的另一半?教主的另一半?難道幻櫻也是這樣想的嗎?許風流再想到兩人多日的歡好,也大半是為了要夢幻櫻早日恢複功力。不禁覺得有一股寒意自雙腳湧上全身,立在當場,不知該說些什麽,也不知該往哪去。
只聽得櫻聖女再次說道“你不愛幻哥哥,還總懷疑他,想害他,你不配做我的敵人!”
“櫻!”夢幻櫻不怒而威的聲音自兩人身後傳來,許風流沒有轉身,櫻聖女看向夢幻櫻冷漠的臉色,越發驕橫道“他不愛你,幻哥哥為何不放棄他?只不過是個作為教主的另一半而出現的人,我想有很多愛你的人适合這個位置,不一定就是這個人!”
許風流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在這裏聽下去了,只不過是一個作為教主另一半而存在的人,他沒有什麽好說的。自己不是也不敢相信他就是夢幻櫻嗎?既然如此,倒不如早些抽身,在沒有完全陷進去之前,還能保持點清醒,也不至于讓自己太受傷。
許風流試圖從亭子的另一面下去。
“你就不想聽聽我的答案嗎?”夢幻櫻的聲音卻在他身後響起,不冷不淡。許風流頓住腳,夢幻櫻接着道“我為你做了什麽,你自己感覺不到嗎?櫻她不知道情況,在教中所有人的心裏,你的确是作為教主的另一半而出現的……”
許風流攥緊了自己的雙手,告訴自己不要難受,但是在夢幻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髒還是不由自主地抽疼了一下。
夢幻櫻繼續道“但是你在我心裏是作為愛人存在的。我無法改變教中的規章與衆人的思想,但是如果連你也不相信我,那麽我覺得就算我把胸膛剖開,捧着心髒到你面前,你也不會多看我一眼的。風流……”
“我沒有不相信你!”許風流突然截話道,聲音不悲不喜,但心裏卻早已如熱燙翻滾,風起雲湧。許風流,這是如何做到這般淡定的?許風流暗暗問着自己,腳步卻不由自主地擡起。如果再聽幻櫻說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該回答他什麽,更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
“風流……”夢幻櫻緊張地叫喚,伸手去拉許風流的衣袖,卻也只是抓了一把空氣。難道真的要失去他了嗎?真的不能挽留住風流嗎?
“幻哥哥,你看到了,他嘴上說着不是不相信你,但行動卻是相反的。”櫻聖女道。
“櫻,這方面,你真的還只是個孩子。縱然在你們心裏無論我和誰在一起,那個人都只是作為教主的另一半而存在,但在我心裏已經認定,我選擇和誰在一起,那人便是作為我此生的另一半而存在的。櫻,我一直也只是把你做小妹妹一樣看待,就像你叫我幻哥哥。當我有了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難免會忽略你,但是你應該知道你在我心裏也還是有一席之地的,平常的日子裏或許你覺得我沒有以前那麽寵你了,更加親近自己喜歡的人,但你若遇到危險,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我想這一點,風流也會明白的。”
幻哥哥第一次對自己說了那麽多的話,櫻聖女低聲道“幻哥哥……我……”
夢幻櫻摸了摸她的頭道“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針對風流說出什麽過分的話來。你有什麽不滿,直接跟我說,你找他說,只會讓我反感你。這種得不償失的事,你應該懂的,以後不要再做了。”
“幻哥哥,……你都好久不理我了……我第一次離開教中……是因為要保護你……我沒有惡意的!”櫻聖女擡起淚眼道。
“我知道。”夢幻櫻将櫻聖女摟入懷中,道“櫻是為了我才離開本教,也是第一次浪跡江湖,所以才盡量帶你到各個地方轉一轉。”
“幻哥哥……我錯了……嗚嗚……我不是故意的。”櫻聖女咬着下嘴唇,苦道“我以為幻哥哥再也不理我了……因為有了許風流……嗚嗚……”
“不會的。風流現在心不定,我怕失去他,所以總是陪着他,櫻有什麽事也可以和我說的。”
“可是我沒有事,只是想和你說說話,就像以前許風流沒有來那樣,幻哥哥發現好東西也會給我看,沒事的時候也會逗我玩……”
“以後還會的。別哭了,這裏風大,我們回去罷!”
“嗯。”
兩人回到住處,源護法也已經回來了,正和許風流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瞧見夢幻櫻回來了,源護法起身道“公子!”
夢幻櫻道“在外就不用那麽客氣了,倒是要記住我和櫻的名字,沈家的兩兄妹,韻風,韻渃。”
“記住了。”源護法道。
夢幻櫻向許風流看去,只見他低着頭,捏着手裏的杯子,一副要喝茶的模樣。夢幻櫻看的出來,他這是在強忍。有些話,許風流不說出來,他也能看得出來。這是他的優勢,卻是許風流不解的地方。
四人剛坐定不一會,便有一姑娘帶着一群婢女到來。那身穿紫色羅紗裙,披着白色繡金蘭厚棉披風的女子未進門,便喜聲大叫道“許風流!”
許風流聞言,擡眼看向門口的眉笑顏開的女子,道“宮姑娘。”
“是啊,沒想到你竟然會來西方。”那女子不顧衆人的神色,直接走到許風流面前,解開披風讓一旁的婢女拿着,自己則提着紫色羅紗裙原地轉了一圈,道“你還記得嗎?我們那次見面的時候,我穿的就是這樣的衣服。那次若不是你出手解圍,我定是打不過那幾個流氓痞子的,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這次呢……”宮清涵豎起兩根手指,歡快地笑道“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好了,你們千裏迢迢而來,一定餓了。上菜!”宮清涵招呼婢女們将菜一一上來。
衆人在她的招呼下落座,吃飯的時候,卻只聽得宮清涵與許風流的二人的聲音,一個熱情招呼,夾菜倒酒,一個推脫連連,卻盛情難卻。一頓飯吃到最後,便只剩下夢幻櫻、櫻聖女與源護法三人。那兩人看着推推脫脫的吃的不快,但宮清涵給許風流另開了小竈。邀他去她的秘密基地賞景吃酒。
夢幻櫻神态自若地吃着菜,仿佛所有的事情皆未發生過一樣,還悠閑地喝了兩杯烈酒。
源護法剛吃完便借着到處逛逛的名義,把櫻聖女拉走了。櫻聖女心不甘情不願地跟着他出來,埋怨道“為什麽要丢下幻哥哥一個人?把幻哥哥也叫出來一起玩不好嗎?”
源護法雙手抱拳放在胸口,道“沈小姐,你有沒有腦子?公子現在吃醋呢,你要留他一個人安靜。若是把他帶出來,指不定會發生什麽事情。”
“吃醋?”櫻聖女驚訝道“幻哥哥才不會呢。”
源護法道“會不會可不是由你說了算,你就想想公子為了他差點被劍客刺死,便應該知道公子有多愛他。櫻,這方面,你還真是個孩子。”
“你怎麽和幻哥哥說一樣的話?”櫻聖女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懂的。”
“但是你的行為方式一點都沒有體現出來你是個懂的人。”
“你……”櫻聖女氣的指着源護法,卻說不出話來。
“好了,不和你說這些了,我們快點走罷。到處轉轉,說不定會遇見什麽好玩的。”
“好玩的?”櫻聖女反問道。
“對啊,你不是很喜歡玩嗎?我帶你去找找。”
“好。”如果真的遇見好玩的,那麽不就可以找幻哥哥一起玩了嗎?玩一玩,說不定幻哥哥的心情就會好了。心裏這樣想着,櫻聖女便跟着源走了。
傍晚,源護法帶着櫻聖女從外面回來,卻見夢幻櫻的房間已經鎖上了。櫻聖女一肚子的話,想對夢幻櫻說,但在源護法的示意下,只得回了自己的房間。
山上的氣候入夜更是冷的人手腳冰寒,許風流再三推脫,這才沒讓宮清涵把他送到住處來。終于應付了宮清涵的糾纏,許風流走回住處,想看一看夢幻櫻。敲了敲他的門,沒有人應。許風流伸手推門,想直接進入,這才發現夢幻櫻的門已被從裏面鎖住。
“幻櫻……”許風流伸手敲門,連帶着叫了一聲,還是沒有人應。大概是已經睡下了罷,許風流心想,便推開自己住處的門,點燃燭火。
這麽晚了,窗子竟然未關。許風流行至窗前,卻見窗棂上立着一只白鴿。這是……難道宮裏情況有變?
許風流取下鴿子腳上的紙條,在燭火下展開,只見紙上寫到:鳳城似鏡心,折光照壺州。幽夢閱鄉下,亂風起天瀾。不見張弛蹤,但聞花枝鮮。明月照何處?萬裏思君歸!落款處:風裏蒼茫峰,五個字筆鋒抖轉。
果然是壺州要出事了!許風流心想,想必一境堡主已經拿下栝州了。不然芒峰芒大人不會這麽急急地給他送信來。先前的信中,他已表明自己将會前往暗芝閣取解藥,若不是事出突然又十分緊急,芒大人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他的。
那麽是應該去會見一境堡主,還是找大皇子風弛皓?花枝羨七皇子的身份已經傳至宮中,王上究竟會立誰為下一任的王呢?七皇子的出現,讓所有的可能的定數變為不定數,風櫻國的未來究竟是被外攻,還是被內破?這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啊!
許風流在桌前坐了許久,燭光将熄滅之際,他方借着最後的光亮走向床邊。也許就是在燭光熄滅的那一瞬,許風流擡眼看見了床上的人影。可此時他已經坐上了床邊。
逃脫已經來不及,那人伸手将他摔到床內側。許風流的頭磕到牆上,發出一聲悶響。許風流扶着些許暈乎的頭,尚未揉一揉磕痛的地方,那人便伸手強硬地捏着他的下巴,撬開他的牙關,攻城略地。
強吻中,許風流因為喘不過氣來推了那人一下,卻教那人憤怒地撕開他的衣衫,熱手撫上了他胸前的凸起。親吻的地方變了,胸前的一顆被那人的牙齒輕齧着,另一顆卻被那人用手粗/暴地揉/弄着。
“幻櫻……你怎麽了?”許風流道,雙手搭在夢幻櫻的臂膀上,“我們……我們……嗯……”
最脆弱的地方突然間被一只溫暖的大手包裹着,許風流發出一聲輕吟。
“幻櫻……我們有話好好說……”
“如果你不想做,可以直接推開我。”夢幻櫻将許風流抱坐在自己的身上,伸手向他身後探去。
帶着清涼的濕滑的手指慢慢探了進去,許風流紅了臉,靠在夢幻櫻的肩頭,問道“你用了什麽?”
“不讓你太疼的東西。”夢幻櫻冷漠道。
覺察夢幻櫻的不對經,許風流雙手扶着他的肩,擡起頭道“幻櫻,你有事?”
“沒有。”
“你在騙我?……你是不是因為宮姑娘生氣了?”
“不是。”
“那是什麽?……你覺得我不信任你?”
“不是。”
“嗯……你……你,那你現在這樣的做法是……怎麽回事?……這麽晚了,還特意在我的床上等我?”
“為了恢複功力呀,你不是這麽想我的嗎?那我就順着你的心意來。”
夢幻櫻擡起許風流的腰身,“風流,你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一眼都沒有……看過我!”
“啊?啊!”許風流尚未來得及思考,便被夢幻櫻刺/入,原本就混亂的思緒,現在更是一團糟糕。
“什麽我沒有看你一眼?”許風流緊緊抓着夢幻櫻的雙肩,“你說清楚?”
“你為了那個女人,今天中午……沒有看我一眼!”夢幻櫻狠狠地一頂。
“我……沒有……宮姑娘……她只是答謝我曾經的救命之恩而已……”
“宮姑娘?她可是暗芝閣閣主的妹妹呢?你覺得你這句話的可信度有多少?”
“沒有就算了……我也不過是……作為……嗯……作為教主的另一半……而存在的……本就無關緊要!”
“你說什麽?”夢幻櫻本就醋意大發的獸/性,在這句話的刺激下,簡直造成了許風流的滅頂之災。
“無關緊要?今晚我便要你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無關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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