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閣中之事

“你說什麽?”夢幻櫻本就醋意大發的獸/性,在這句話的刺激下,簡直造成了許風流的滅頂之災。

“無關緊要?今晚我便要你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無關緊要!”說完,夢幻櫻便抱緊了許風流,拉起他的一條腿,慢慢擡高架到自己肩頭,鼻息相對間,兩人的唇更是不可避免地貼到了一起。夢幻櫻啄了啄許風流的雙唇,再次伸手向他身後探去。

“幻……幻櫻……你要做什麽?”許風流的胸膛緊緊貼着夢幻櫻的胸膛,此刻身心所表現出來的緊張感,被夢幻櫻一感無餘。

許風流動了動自己被夢幻櫻架在肩上的那條腿,如果不是平日習武勤練雙腿的柔韌度,這樣的姿勢,一般人做會痛的不行,弄不好還會傷了韌帶。幻櫻這般對自己,是想做什麽?這樣的姿勢,着實羞恥。許風流想趁着夢幻櫻流戀他處之際,放下自己的腿。正欲動作間,無奈被夢幻櫻一只手握緊了腳踝。

“不要試圖放下你的腿!”夢幻櫻冰冷道,話剛落定,忽然溫柔地舔忝着許風流的耳垂道“風流,我本不想這樣對你,但你的行為舉止着實叫我難受。你還不清楚自己的立場,你是誰的?嗯?”

“什……什麽?……什麽誰的?”許風流回答之際,夢幻櫻便就着這樣的姿勢,對着洞口淺淺刺/戳起來。麻酥酥又帶着撓癢癢的挑/逗感,許風流突然間又硬了幾分,抓着夢幻櫻後背的手,難耐地游走着。

“你是誰的?”夢幻櫻壞笑着戳到了那一點上,“告訴我?嗯?”

許風流戰栗着夾緊了身體內的東西,雙手在夢幻櫻的後背上留下一道淺淺的抓痕。夢幻櫻沒想到這個動作,竟然适得其反,害的自己差點兒失去原則,想直接幹完放過他。不過,這似乎沒有什麽不妥。

“嗯嗯……幻櫻……你慢點兒……隔壁有人……”許風流破碎的壓低的聲音,帶着隐忍的情/欲,霎時讓夢幻櫻欲/望大增,速度只增不減,這會子誰還停得下來。

“這時……你倒想起隔壁有人了……自己舒服的時候……怎麽就想不起來呢?……這□□焚燒的,你想讓誰停?……你叫我停,是想自己動嗎?”夢幻櫻壞笑道。

許風流因了這句話,便羞恥的不再說話。任憑夢幻櫻大肆動作着,自己卻憋着不敢大叫,屋裏兩人粗重的呼吸聲和着肉體拍打的聲音交雜在一起,在情關爆發的那一刻,許風流無法節遏地叫出了聲音,還好他及時抽手捂住了嘴巴。可這一動作落在夢幻櫻眼裏,卻教他笑得一塌糊塗,剛發洩完的小幻櫻,抖擻着又是蓄勢待發。

心懷醋意與一心想讓許風流明白自己情感的夢幻櫻,顯然不是一次就夠的主。如果沒有今天兩人的無聲賭氣與宮清涵的出現,夢幻櫻或許不會怎麽做,但誰叫這兩件事偏偏就發生了。

于是當許風流翌日渾身酸痛的無法起身的時候,才意識到先前的夢幻櫻真是太溫柔了。不過他因為宮清涵而吃醋,倒是教他好笑。還好暗芝閣主也沒有來住處招呼他們,不然他真是不知該找什麽借口應付了。

躺至午後,許風流也躺不住了。縱然渾身酸疼,許風流還是下床了。這暗芝閣主,把一行人等撂在這裏不聞不問,叫人幹等,着實讓人着急。許風流斟了茶,尚未來得及喝,便瞧見門口多了一道倩麗的人影。

“宮姑娘?”許風流笑道,心裏卻慘叫連連,今日不方便出行啊!

“宮姑娘可是有事?”來者柳眉緊斂,攥着小拳頭,一副受了欺負卻無處發洩的委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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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說了不要再叫我宮姑娘!”宮清涵扯過凳子坐下,搶過許風流手裏的茶水,一股腦喝下。

許風流心虛的看了看門口,瞧見沒有人,這才放寬了心。若是讓夢幻櫻知道了,豈不是又要無事生風波。不過還好那杯子還未被他喝過。許風流想起昨晚夢幻櫻吃醋氣惱的樣子,着實好笑。拿手掩了掩額頭,調整了心緒,看向一臉難過的宮清涵道“清涵可是受人欺負了?”

“這暗芝閣內,除了他,誰還敢欺負我!”宮清涵憤怒道,白淨的臉上因為方才受到的委屈而猙紅,那是屬于女子生氣時而翻出的駝紅,許風流卻想到自己在夢幻櫻身下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紅了臉。那真是太羞恥了,明明這該是女兒家的事,他一個男子,卻會羞紅了臉。

“那是怎麽了?”許風流漫不經心地喝着茶,暗想是否能從宮清涵的口中,知曉畫中春一二。

“他欺負我!他為了一個屬下欺負我!哼!”宮清涵氣叫道“那個人有什麽好,還是閣內一個不知名的小人物。算什麽東西!哥哥卻整天為他不吃不喝,整個人都瘦了。他再也不是我以前的哥哥了!再也不是那個只會疼我的哥哥了!嗚嗚……”

“宮姑娘可知道緣由?閣主總不會無緣無故地守着那人罷,許是他傷重了,閣主……”

未待許風流把話說完,宮清涵便截話道“他本來就該死!六年前他本就半死不活的,如果不是他拖累哥哥,我們暗芝閣怎麽會在江湖上讓人說閑話。你都不知道現在江湖上的人怎麽說哥哥,他們說哥哥是個……嗚嗚……他們說哥哥不舉……”

不舉?難道昨天晚上幻櫻說最近江湖上傳遍了,‘暗芝閣主成日不問閣事,與男人厮混,已是不舉’是真有其事?

許風流略有所思地點點頭,試探道“那閣主可是有什麽隐疾?”

“什麽呀!”宮清涵哭喊一聲,“哥哥只是沒有答應梅岚閣那個妖女的親事,她就造謠,到處散播哥哥的壞消息!那個妖女,就算哥哥要娶她,我也不會同意的。三年前你在潦水救我的事情我已經弄清楚了,都是那個妖女搞的鬼。真是居心叵測,她竟然在三年前就想與哥哥在一起。”宮清涵止了眼淚,拿衣袖拭了拭雙眼,恨恨道“那個妖女現在就在濛迦,哥哥聽說她來了,更是沒日沒夜的想為那個人恢複功力。你沒有見到哥哥,那是因為哥哥整天都在忙着找資料,研究畫中春的解藥……”

畫中春的解藥?難道畫中春真的無解?竟是暗芝閣主也沒有研制出解藥嗎?難道自己的功力永遠無法恢複了嗎?

宮清涵還在喋喋不休地說着“……畫中春就是那個混蛋自己配置的,結果卻要哥哥陪着他受罪,還要為他研制解藥……混蛋!都是他害了哥哥……”宮清涵氣着撅着嘴巴,拿手錘着桌子,欲哭道“真是混蛋!”

“那姑娘可知畫中春的毒發周期?”許風流傷聲道。這下子真的沒救了嗎?不知道這種藥的配材是什麽,更無從找解藥,自己的功力真的一輩子都恢複不了嗎?一輩子都沒有功力,還如何立身江湖。

江湖水深,幻櫻護得了他一時,護不了他一世。何況他哪裏能忍受一輩子都由別人來護着呢。若是真的找不到畫中春的解藥,那麽延長他毒發的周期也是不錯的,至少能讓他有時間來處理芒大人說的事情。

宮清涵道“毒發周期?這我倒是不知,不過問哥哥的話,肯定就知道了。可是我一點兒也不想知道這些,關于那個人的事情,真是讓人讨厭!”

那人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呢?竟會讓宮清涵如此讨厭,相反地,閣主卻将那人護得好好的。來了幾日,閣內除了宮清涵尚無人提起過這人。

“許風流,你陪我出去散散心!”宮清涵突然紅着臉說道。

許風流看向她酡紅的雙頰,遲疑着不知該如何作答。拿起茶壺倒了杯水送到嘴邊,茶水還未來得及喝,宮清涵便忽的起身,拿手奪下他手裏的杯子,囔囔道“這水有什麽好喝?我帶你去喝後山的純水,用後山上的水泡出來的茶,那才是真的好茶。”

嘴上說着,宮清涵便走過去拉起許風流的衣袖,拖着他往外走。許風流沒想到宮清涵會如此大膽,不情願間,腳步難免遲鈍,一個踉跄,直接把宮清涵推撲在門上。兩人鼻息相對間,宮清涵羞紅了臉,許風流卻因為閃了腰,遲遲着沒有動作。

夢幻櫻一大早便出去探尋畫中春的解藥,一個人在暗芝閣內的藥房裏轉了大半天的光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克制畫中春的藥,一回來卻瞧見這幅光景。

夢幻櫻好笑地看着門邊的這兩個人,攥緊的雙拳悄悄放下,拉過許風流攬進懷裏,向着剛在門口站穩雙腳的源護法道“閣主不是在找涵姑娘嗎?源護法,你送她回去!”

源護法聞言,對着站在門邊,一臉不明所以的宮清涵做出請的姿勢,“宮姑娘不介意的話,便由我送你回去罷。”

“不用了。”宮清涵軟聲道,經歷了方才那一事,她也不好意思留下了。雖說自己向來性直爽朗,但畢竟身為女兒身,待字閨中的女兒家該有的嬌羞與難為情她還是有的。

“原以為她會兇巴巴地罵你壞了他與許兄的好事呢?沒想到宮姑娘竟會如此嬌羞地離開。許兄,美人這般模樣,也只能你享受得到啊!”來人一把畫扇在手,搖的悠然自得,一排風輕雲淡。全不知現場四位心裏的複雜情緒。

“月兄?”許風流驚訝道

“哼,月灀梨?”夢幻櫻淡淡道,倒是沒有許風流那般吃驚。

異口同聲,夢幻櫻不悅地看先許風流,帶着他往裏走。許風流方擡腳,便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怎麽了?”夢幻櫻道,剛說話便想起昨晚的事情,斂愁的雙眉漸漸舒展,面目轉換間,聲音便無形中染上幾分關切,“我扶你到床上躺着。”

“嗯。”許風流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但此時又不是該解釋的時間,只好簡單敷衍了事。

月灀梨見許風流不多說話,夢幻櫻又是板着臉看自己,源護法與櫻聖女更是瞧都不瞧他,只顧着研究夢幻櫻放在桌上的瓶子,也只是與許風流寒暄幾句,便先行離去。搞的許風流連月灀梨為何會來到暗芝閣的原因都還沒有弄清楚。

“人都走了,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夢幻櫻端坐在桌邊,手裏拿着櫻聖女配置完後的藥瓶。

“什麽解釋?”許風流方脫口,便似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急道“幻櫻,你可有看見芒大人寫給我的那封信?”

昨夜恩愛,衣衫被人褪盡,今日穿衣之時,來信便不知所蹤。那信可是芒大人給的,事關國家今後局面與走向,馬虎不得。倘若來信落入他人之手,指不定會有什麽樣的風波。

“不知道!”夢幻櫻冷冷道“你不要指望借此躲避我的追問,我可以明确告訴你,不給我一個解釋,等待你的便只有昨夜風雨。”

“你……”許風流看向斂眉生氣的夢幻櫻,登時像癟了氣的球,顫了顫聲道“我什麽解釋也沒有,你愛怎麽想便怎麽想!”怎麽了,認定了你,就沒有我身為許風流許大俠的自由了。還真以為我要為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嗎?夢幻櫻,你做你的白日大頭夢罷!

“真的不給我解釋?”夢幻櫻沈聲問道,昨夜已經狠狠地警告過他,不要再與宮清涵有任何牽連,今日方回便見到如此場景。是不是自己再遲一點回來,他們就可以自然而然地親吻,然後雙雙躺倒屬于他們的床。

許風流也是下定心與夢幻櫻橫上了,都在氣頭上,誰說話時也沒有考慮過誰的感受。

許風流淡淡道“沒有解釋!”明明是他弄疼了自己,醒來的時候,卻連個人影都沒有。自己方才被宮清涵拉扯扭了腰,他一句關心的話也沒有。現在還神閑氣定地坐在一旁來質疑他,非要他給一個解釋。這個事情有什麽要解釋的?難道他長着眼睛就沒看見自己根本就沒有碰到宮清涵嗎?就算他許風流再風流想對宮清涵做那種事,也要看時機,誰被他昨晚那麽一整,還能神态自若,風輕雲淡地去找女人?

“好,我知道了。”夢幻櫻淡淡道,平淡而正常的口吻,探不出說話人的情緒,“你要的東西,我留在桌上,這暗芝居你想待多久便待多久。”

夢幻櫻将手中的藥瓶放在桌上,又取出袖中的信放在一旁用杯子壓好。踟蹰着要不要再去看看背向着他的許風流,但一想到方才他與宮清涵那一幕,便不由得心生怨怼。斂聲屏氣的從許風流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分開睡的第一夜許風流失眠了,冷冷熱熱間總覺得是那人擁住了他而眠,直到三更方才睡去。次日醒來,許風流取了桌上的信,又看見放在一旁的治療畫中春的藥,心裏頓生一股溫暖。昨日的事情,也沒有誰對誰錯,他若是想聽聽自己的說法,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可當時自己被扭了腰,渾身酸痛,哪裏有心情與他講。若是他今日再問的話,倒是可以給他一個所謂的解釋。

許風流敲了敲隔壁的門,無人搭理。許風流擡頭看了看太陽的方向,拍了拍自己的頭,都這個點了,幻櫻說不定不在房間。

許風流正要轉身下樓,屋裏傳來一道聲音,“若是許兄的話,便可以進來。”

這個聲音,是月灀梨的。月灀梨怎麽會在幻櫻的房間?許風流正尋思個所以然間,卻再聽得屋裏傳來一陣聲音,“啊……嗯……嗯嗯……真舒服……”

這聲音?許風流頓時腦子一片空白,雙頰染紅一片。難道是幻櫻與月灀梨?他們……他們怎麽會在一起?難道幻櫻之前所說的都是假的嗎?他不是說過今生有他足矣嗎?現在卻和別人……

“許兄,為何站在門口不肯進來?”月灀梨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嬌媚,一句話說完還倒吸了一口氣,似乎是被人碰到了痛處。

“你給我輕點!”月灀梨嗔怪的聲音,教人聽起來分外生疑。

許風流握緊了拳頭,沉聲憤怒道“不用了!”

“啊……許兄,你別走啊……哈啊哈……你聽我跟你說……嗯……哈啊啊……”

夢幻櫻!許風流憤怒地一拳打在樹上,自己沒受傷,卻見盆粗的大樹,硬生生地被他打斷。許風流一臉愕然地站在原地。

“許兄,你恢複功力了?”月灀梨只披了一件厚厚的披風,還光着腳。

許風流擡眼,看見落在他白嫩的脖頸間的紅痕,移開了目光,道“既然月兄出來了,那麽我也不用再上樓去告別了,就此別過罷。”

許風流是何等倔強與驕傲,他再是風流,卻從來不欠感情債。感情這種東西傷心又傷神,如果沒有兩情相悅,注定會有一方會受傷。嘴上說着不痛不痛,不疼不疼,心卻已經疲憊。

月灀梨拉住許風流,道“哎,許兄,你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不用了!”許風流這點自尊與驕傲還是要保留住的,“我現在不殺他,不代表這輩子都不會不想殺他。”如果真的殺不了他,那麽我自己也不會再涉及江湖了罷。解決完芒大人的事情,江湖上再無許風流。

“如果你不想聽我說,那麽這封信收下罷,是他留給你的。”月灀梨道。

許風流方未說話,便有一人下樓而來,手裏提着一雙白靴。

月灀梨紅着臉道“這便是你想見的暗芝閣主宮齊宇,你有什麽事可以問他。”

宮齊宇淡淡掃過許風流,将目光定在月灀梨□□在外的雙腳上。宮齊宇道“你記得我說過什麽?”

月灀梨的臉登時紅的不像話,“記記記得。”今後,你若是教人看見你雙腳一次,我便疼你一次。

“記得就好。”宮齊宇蹲下身子為月灀梨穿上靴子,起身抱起他。

月灀梨害怕道“宇,剛才我們不是已經……今天能不能不……”擡眼看見宮齊宇的面癱臉,帶着不語而威的威懾力,月灀梨小聲道“看在許兄的面子上,你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

“好。”宮齊宇放下月灀梨,月灀梨雀躍地看向許風流,沒有一秒,便被身後之人扭過臉面,“福利。”

“……”月灀梨咬着下唇,心不甘情不願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宮齊宇這句話是對許風流說的,可是許風流卻在看信。

幻櫻,這一首詩就是你最後想對我說的話嗎?你不是說不會離開我的嗎?還是我已經對你産生了依賴……

‘栝州風流結情緣,思君只在點滴間。花鏈鎖情江湖遠,一別而慎幾風險。’

“你若真怕我有危險,又為何一聲不吭地理我而去,只留二十八字讓我空念……”許風流呢喃道。

“你怎知他離開,不是另尋他法護你。他功力流散,被硬劍所傷,你們又強行歡好,這會要了他的命,你知不知道?”宮齊宇冷冷道,讓別人一心想要争取過來的許風流,在他眼裏不過是個不懂情愛的糊塗鬼。這樣的人,留在身邊,也不見得有多有用。

人的名氣,并不能代表他的真實水平。這世上有多少好東西,不是被吹出來的呢?原本不好的東西,被裹上華麗的外殼,便會跻身好的行列,原本好的東西,被裹上華麗的外殼,便會跻身更好的行列。這世上沒有幾樣東西是依着它原本的面貌而存在的,無數的的東西皆是或高或低于它原本的能力與特色而存在。

這一點在人的身上,尤為體現。

“什麽?”許風流驚訝,夢幻櫻不是說歡好是可以讓他恢複功力的嗎?這不是他們靈語花教的中乘之術嗎?“他們不是說,我們那樣是可以讓他恢複功力的嗎?”

“讓他恢複功力?我看是讓你恢複功力罷!”宮齊宇漠然道“畫中春是無解,因為解它之毒關乎男子尊嚴,一般的男子,有誰會願意被他人壓在身下。畫中春的毒只不過是用來懲罰個別人的。解畫中春的毒,只需與相愛之人歡好三時,便可解。夢幻櫻會突然離開,只能說明他命在旦夕,不容再拖。”

“你怎麽會知道幻櫻的名字?難道你知道他的身份?你們為何會在幻櫻的房間?”許風流收起信,看向宮齊宇。

“若是來者的真實身份都不了解,我這暗芝閣還怎麽存在?至于我們為何在夢幻櫻的房間,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這暗芝閣,我哪裏不能住。”

“就依你所說。”許風流沉着道,心裏還有一事不解,不能不問,若是此時不弄個水落石出,這個冤大頭不知道要做到何時呢。

“我還有一事不解。”許風流道。

“何事?但說無妨。”宮齊宇道。

月灀梨看着他們擦着火藥味的對話,提着一顆心,上不來下不去。可不能打起來啊。

“範濤畫一事,我需要一個說法。”

“範濤畫?”宮齊宇沈聲向月灀梨看去,“這件事你都敢說?”

月灀梨低着頭,為難道“我沒有說什麽,哈哈,哈哈,是不是許兄?”月灀梨慢慢踱到許風流身邊,抓住他後背的衣服,壓低了聲音道“許兄,我能單獨解釋這件事嗎?”

“我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誰說都一樣,在哪裏說我也不在乎。”許風流認真道。

宮齊宇看向月灀梨,嘴角帶着玩味的笑意道“這件事我還沒找你算呢,你倒是會利用。”

月灀梨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咬咬牙看向許風流道“先前我要去天境堡求‘境浮璃’,答應一境堡主要把你引到天境堡去,便拿範濤畫的事情騙了你。範濤畫雖然是你與夢幻櫻打下山崖的,但當時事态緊迫,各路人馬對你們圍追堵截,要你們的命,你們的出手已是手下留情了。而且範濤畫也沒有什麽大傷。但事不如人願,濤畫在崖低被本閣人所傷,毀了面容,失了功力,我找到他的時候,他還吊着一口氣,這些年我到處在尋找能治好他的藥材,那時聽說天境堡的‘境浮璃’有恢複面容與功力之效,我便前去求藥,然後便答應一境堡主引你去天境堡。”

“這麽說來,是一境堡主故意引我去天境堡,小柳兒并沒有被他扣留。”許風流道“那麽那根銀針是怎麽回事?”

“銀針?什麽銀針啊?”月灀梨不解。

“你最後出手時的那根銀針,中了那根銀針,我方漸漸被鎖住功力。”許風流道。

“哦哦,我想起來了,”月灀梨揮着手道“那是一境堡主給我的,畫中春的毒也是他叫我塗上去的。”

“沒想到,一境堡主竟是一開始就把我算進去了。”許風流恨恨道。一境堡主這樣的對手還真是可怕,所有人都以為一切還沒有開始,他卻已經看到了結局。

“對了,芒大人特意讓我回來接你,我們得趕緊走。”月灀梨道,完全忽略落在自己身上拿到冷冽的目光。

他可不想今天晚上……

“月兄所言甚是,芒大人的信我已經收到,事态緊急,我們應該早點入宮。”許風流道,面向宮齊宇道“幾日來,叨擾了閣主,許風流今日便告辭!”

“許大俠不必客氣,你要說的話,早有人說過了,食物馬匹我已備好,下山便可見得。”宮齊宇道,目光不動聲色地掃向月灀梨,淡淡道“路上小心點!”

“我知道啦,我都走了,還不能溫柔地說句話。”月灀梨嘟囔道。

“如果不舒服的話,記得吃藥。”

“你……吃吃吃吃吃,每次都是吃藥……都怪你!”月灀梨吼道,“還叫人家騎馬。”

“你們趕時間,我已經命人在馬背上墊了厚墊子,不會太……”宮齊宇話說到最後,最後一個字硬是被月灀梨捂在了手裏。

“我走了!”月灀梨大步走着,向背後的人甩了甩手,“別想我!”

宮齊宇笑笑,目送兩人,直至眼簾一片白茫茫。他擡手接住一片雪花,喃喃道“又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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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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