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被困長月(一)
許風流本就不平靜的心緒,現在更加不平靜了。
冬曲柳與時櫻的到來,讓他撿回一條命。但是時櫻最後的那一番話,卻教他着實被吓着了。
他不在的這幾個月裏,雖然不知道冬曲柳都幹了什麽事。但時櫻要從他身邊帶走小柳兒,他一下子還真是接受不了。
小柳兒是那人的孩子,是他與那個人唯一的僅有的鮮活存在的聯系。他不能就這樣把這樣的聯系拱手他人,更何況小柳兒是他養了那麽多年的兒子。一個活生生的人。
時櫻一兩句話,就要帶走小柳兒。
許風流轉輾反側,想了冬曲柳與時櫻之間所能發生的事。唯一不敢相信的便是,時櫻喜歡小
柳兒,或是小柳兒喜歡時櫻。
黑夜裏,許風流為自己最不敢相信的想法而坐起。卻隐約覺得屋裏多了一個人。習武之人,對身邊的一切都比一般人要警惕、敏銳。許風流這麽覺得的同時,也聽見那人的聲音兀自響起。
“你醒了?”一境的聲音略顯壓抑而緊促。
許風流從驚吓與警惕中回過神來,方察覺自己還是慢了一步。聽聲音,一境已經來了許久了。
“你何時來的?”許風流問道,雙眉微蹙,這個時候來找他,會有什麽事?
“不長。”一境道,說話時也向許風流的床邊走來。
“這麽晚了,堡主可是有事?”難道平靈被攻下了?那夢幻櫻呢?夢幻櫻怎麽樣了?壺州呢,芒大人他們……宮中又會鬧成什麽樣子呢?
許風流思考的間隙,一境已經坐上了床邊。
一境道“我方回來,便想來看看你。聽說你前些日子,被人傷了。”一境擡起許風流受傷的胳膊,“風流,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許風流縮回手臂,道“已無大礙,勞煩堡主挂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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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實是在怪我沒能保護好你。”一境道,再次擡起許風流的胳膊。
“堡主多慮了。”許風流掙紮着要縮回胳膊。胳膊上的傷确實好了許多,傷口早已結痂,再過些日子,便可痊愈,只是要留疤了。
一境壓倒許風流,壓抑道“你若是怪我沒能保護好你,我還會覺得你心裏有我。如今看來,你心裏是一點兒也沒有我的。你究竟将我置于何地呢,風流?”
許風流察覺一境的不對勁,用力地想把一境從自己身上推開。誰知一境飛快伸手點住他周身大穴,順帶封了他的內力。
許風流急道“堡主何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說,夜已深,我要休息了。”
一境用光了耐心,剩下的便只是藥物所帶來的欲望。一境冷冷道,“這,你應該去問夢幻櫻?”
一境擡起許風流的下巴,貼着他的臉面,嘲笑道“知道我是中了同樣的毒,許大俠,你說,這該怎麽辦?”
什麽?一境也中了畫中春?!許風流的腦袋瞬間空白,只覺得似有一陣雷電自頭頂流遍全身,霎時動彈不得。
“風流,你這個樣子……”一境的手指貼着許風流的唇角而過,“真不錯!”一境吻了吻許風流的唇角,起身隔空從屋內的木抽屜內取出晨露。
“你做什麽?”許風流動彈不得,但看一境手中的東西,再想到他中了畫中春的毒,便突然變了臉色。
一境打開瓶塞,将瓶子抵到許風流鼻尖。一股幽蘭之香侵入鼻間,許風流心裏登時害怕起來。
幽蘭攝!一境對他用了幽蘭攝……
如果再不把一境趕走,自己就真的任他宰割了。剛才一境封了他所有的內力,此番他對幽蘭攝的抵抗幾乎是沒有的,與尋常人無異。一旦,毒蔓延開來,自己便會失去自我意識,任憑一境耍弄。
“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許風流害怕地大聲呼喊,卻也只是軟綿綿的幾句話,聽在一境耳裏,格外增添情/愫。
一境俯下身子,輕輕咬住許風流的耳垂,柔聲道“風流。”
許風流渾身一陣顫抖,瞪大了眼睛看向一境,莫名地覺得他好像那麽一個人。自己想要遠遠地離開,躲避,不想見到的那個人。
“風流,這已經不是你的第一次了,不是嗎?”一境張口含住那顆上下滑動的喉結,把許風流想說說不出口的話,都堵在了心裏。
一境自懷中掏出一個棕色的瓷瓶,仰頭喝下裏面的液體,低頭吻住許風流的唇,用舌頭将液體抵到他喉間,逼着許風流咽了下去。
“風流,你現在眼裏看到的是誰?”一境一邊微笑,一邊解開許風流的衣帶,“風流,你眼裏的人不是我,可又是我。夢幻合/歡散,的确是個好東西,可我明明不想用的,卻又害怕你……呵……”幾句話間,兩人衣衫委地,一境看着眼裏噙淚的許風流,伸出舌頭tian舐他的雙眼,“風流,我知道你不會留在任何人身邊,盡管如此,我卻還嫉妒時櫻竟然可以和你笑眯眯地說話。”懲罰似的,一境咬住一顆朱/粒,細細品嘗。
許風流自喉間發出一聲愉悅的呻吟,一境壞笑,另一只手捏住了另一顆朱/粒。明明可以抵抗畫中春之毒,卻還是要來找他。一境小心翼翼地愛撫着身下動彈不得的人,看着那雙漸漸迷離的眼睛,一境伸手解開他的穴位,只是封鎖了他的內力。
如果這一晚只有他一個人在動作,許風流像個人偶一樣,豈不是大煞情趣。
一境将晨露用在身下之人的私/密之處,緩緩探入/手指,待準備妥當,才将自己忍的腫脹酸痛的部位送了進去。
許風流雖然沒有吭聲,臉上的表情卻生動的很。
一境撥開散落在他額前,卻早已被汗水打濕的幾縷黑發,道,“風流,此時此刻,你的表情,痛苦,無奈,卻逃不開,這幅表情比你以往,在我身邊呆三四天的表情都要豐富,深刻。”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許風流閉着雙眼,冷冷道“一境堡主想要什麽沒有,許風流有什麽好,值得你收在身邊,噓寒問暖的,他卻不識擡舉,哈嗯……目中無你!”
“什麽的好,就是目中無我。如果他眼裏有我了,我便放他走。風流聽說過嗎?得不到的才越想要,得到了,就不重要了。或許,你試着拿雙眼看我,我便不想困住你了!……不舒服嗎?呵……”
一境問完這話,許風流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發生了很微妙的變化,仿佛不再是自己的。雙腿竟然以迎/合的姿态面向一境。不!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對我做了什麽?”許風流扯着自己不穩的思緒,“你對我做了什麽?一境?”
“夢幻合/歡散,風流,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你把我當成誰了?夢幻櫻,還是一境?還是誰?嗯?”
一境話語甫落,許風流竟然将雙手環上他的頸項,癡癡道“哈啊……幻櫻……”
“原來你心裏的人一直是他啊……”一境頓了頓動作,退了出來,在許風流一臉詫異的神色下,帶着懲罰的目的,深深刺入。
“那一年的那一個夜晚陪你喝酒賞月,吻你的人是我!許風流,你說過會找到我的……你忘了嗎?”
“……嗯……幻櫻,幻櫻……疼……哈嗯,好疼……”許風流全然不知自己在幽蘭攝的藥性下,已然把一境當成了夢幻櫻。身體迎/合着身上人的動作,心裏卻不知所措……幻櫻,為何要弄疼自己……
一境全然不顧許風流痛苦的呢喃,像是要把他揉碎在自己的身體裏一般的疼/愛。他縱容他欺騙自己,他縱容他在江湖上說自己的惡狠,他縱容他與自己對立……可是他不能縱容他沒有一點關于自己的記憶!
是誰說要找到他,是誰說要以星眸劍術一試高下,是誰許下五年之約,又是誰收下了靈語花針作為證物!
一境看着雙眸含淚的許風流,“許風流,是你先負我的!”
許風流醒來,已是晌午。侍奉的男童見他醒了,忙上前來問“公子,你醒了?要喝水嗎?還是小的現在就去弄些飯菜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的男童面孔,這男童生的俊俏可愛,許風流倒也沒有什麽脾氣可發。
“我要喝水。”
“小的這就給您倒杯水來。”男童麻溜地從桌上倒了杯水,送到許風流跟前,“公子,水來了。”
許風流接過水杯,問道“你是新來的?以前沒有見過你。”
男童低着頭,小聲道“小的,小的不是新來的,是從下面調上來的。”
許風流移開了審視的目光,喝着茶水。又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原來是派裏的。怪不得沒有見過。
“小的叫霁茶。”
“霁茶?你是霁派派主霁晔手下的人?”
“是,霁晔大人是小的的主人。小的曾有幸見過芒大人,遂被堡主調到堡裏來做事。”
“你見過芒峰芒大人?”
“是。”霁茶道,他擡起了臉,似是鼓起了勇氣,“芒大人是個好官!不管堡主說什麽,做什麽,我都相信芒大人。芒大人才不會是包庇血案兇手的人,他是個好人!”
一番話下來,霁茶說的臉都紅了。許風流笑着敲了敲他的腦袋,“芒大人确實是個好官。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官。”
“就是這樣的。”霁茶激動道,“公子您也相信芒大人嗎?”
“嗯。”許風流點點頭,将手中杯裏的水喝完,把杯子遞給霁茶。
霁茶歡喜地接過杯子,“公子還要喝嗎?”
“不喝了。”許風流道,“有些餓了,你去幫我找些飯菜罷。”
似是剛才那一番交談,入了他的心了。霁茶整個人瞬間更加樂意接近許風流,也敢大聲地同他說話了。
霁茶歡快道“小的這就去給您準備。”
霁茶剛走出門,卻見一境提着飯菜往這裏走來。
霁茶道“堡主!”
一境道“你先去歇息罷,一個時辰後再來侍奉。”
“謝謝堡主!”霁茶道,臨走時看了看許風流,瞧見許風流也在看他,霁茶撅着嘴巴笑了笑,許風流道“你若不想走,就留下罷。”
許風流心想留個人在這裏,一境就不敢亂來了。他是堡主,總要顧忌點顏面。
霁茶低了頭,怪可憐的。
一境看看許風流,沖着霁茶道“把飯菜都取出來罷。”
“是,堡主。”霁茶沒想到,堡主竟然真的肯留下他,麻利地取出木箱裏的飯菜,一一擺在桌上。
一境走到床邊,略顯緊張地看着許風流,小心地問道“傷口還疼嗎?”
許風流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淡淡道“牢堡主挂心了。”
所答非所問,是許風流故意回避,還是不肯原諒他呢?一境解釋道,“我,我說的……”
許風流打斷一境想要說出口的話,提聲道“堡主公務繁忙,若無他事,還是回去處理公務罷。”
一境好氣不氣,隐忍道“我剛來,你就要趕我走?”
許風流不說話,推開他,下了床,坐到桌邊,對着霁茶道“坐下一起吃罷。”
“不,不不……不必了……”霁茶連忙擺手,“小的一會兒到後廚房去吃。”
許風流指了指桌上的菜,“那麽多菜,我也吃不完。剩下了,也是浪費。坐下來一起吃罷。”
“不……不用了……”霁茶又是擺手,又是緊張地後退了幾步。
許風流看不得人如此客套,江湖人随意慣了。他見霁茶如此客氣,握緊了雙箸,推開碗道“我吃不下了,你把這些都收拾了罷。”
霁茶吞吞吐吐道“可公子你……你還沒吃呢……”
“你出去罷!”一境道,他坐到許風流的對面,道“我陪你吃,吃完就走。你可以放心了罷!”
許風流道“我吃不下,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吃不下?”一境把筷子拍在桌上,“你就那麽不想看見我?那又為何非要留下?我不在的時候,你大可與月灀梨一走了之。那個時候,我保證追不到你。”
“……”許風流冷了臉色,沉聲道“請你出去!”如果不是他派人把自己引到這裏,他現在應該在壺州。宮內事物雖多,但到底還是自己能夠接受的。哪裏像現在,身處天境堡,卻要提防四處。
拿月灀梨的話來說,這一切又與他何幹?倘若他就放任這樣的局面不管,一走了之,又有什麽錯?
“請我出去?”一境抽搐着嘴角,“這是天境堡!”
許風流起身道,“許某告辭!”
既是已下逐客令,那麽他還留在這裏,像什麽話!
許風流說完,徑自向門外走去。一境氣的臉色鐵青,也不管還有個小童在屋裏。直接一掌劈在許風流後頸項,把人打昏了。
霁茶見狀,吓的白了臉,弱弱道“堡主,公子他……他不會是死了罷?”
一境抱起許風流,冷冷地瞥了霁茶一眼。“你跟着,去長月苑服侍他。”
“是。”霁茶低着頭,不敢出聲地跟在一境後頭,随他去了長月苑。
入了長月苑,一境将人放在床上,把霁茶趕了出去。
一境找出櫃子裏的鎖鏈,将許風流四肢鎖在床的四角,給他蓋好被子。
這下,有多少氣都給我憋着!一境幹完這些,又找出幽蘭攝點上,為了不讓幽蘭攝的香味太過明顯,他又混了些檀木香。
做完所有的事,他才放寬了心。許風流,功力使不出來,又被困住了雙腳,你走不掉的!
一境喝了杯茶,将霁茶叫了進來。
霁茶低着頭進屋,弱聲問道“堡主,有什麽吩咐?”
“好好照顧他,有什麽事直接去書房找我說。若他有什麽事,你知情不報,你哥哥霁晔與你同罪!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收起你的心思。你以為許風流能把你帶走嗎?別異想天開,忘了自己的身份!”
霁茶聽他提到自己的哥哥霁晔,下意識地握緊了手,道“我的事與我哥哥沒有關系,我做的事情,都不會同他說的。”
“父不在,兄為長。你犯了錯,他自然逃脫不了幹系!”
霁茶十指掐入手心,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了。”
“記住自己的身份!”一境起身離開,他邁步從霁茶身邊擦過時,霁茶緊咬牙關,餘光惡狠狠地略過他的雙腳。
許風流從昏迷中醒過來時,霁茶正坐在門邊發呆。屋外那棵梅花開花了,許風流只一眼,便瞧出了異樣。
這裏不是竹林,一境鎖住了他,封住的大穴依然未解開。他相當于一個普通人,或許比普通人還弱一些,因為屋裏的香味,教他渾身泛力。
許風流暗自動了動手腳,冰冷的的鎖鏈拉扯着皮膚,似是鎖定了他。許風流不甘心地大力掙紮起來,牽動着整張床都在震動。突然震動的響聲,驚醒了發呆的霁茶。
霁茶望向屋內,刷地站起身來,邊跑邊大聲道“公子,你別掙紮了。那是堡主親自為你鎖上的,小的也無能為力。”
霁茶摁住許風流的一只手臂,勸道“公子,公子,都擦紅了,你別掙紮了。若你再這樣下去,堡主可是要責罰我的。”
許風流握緊了雙手,沉聲道“一境堡主呢?我要見他,我要見他!”
霁茶急道“是,小的這就去給您請堡主,您別掙紮了,小的這就去。”
霁茶慌慌張張地跑到書房去找一境,卻瞧見一境正和書派派主書酩你侬我侬。書酩被擾了興致,不開心地瞪了霁茶一眼,嬌聲道“呦,這是哪裏來的小童,竟是連門也不敲,便直接闖了進來。”
霁茶連忙跪下,賠罪道“小的,小的,小的是……”
一境截話道,“他不過是個小童,想必是誰人叫他來傳個消息的。”一境攬着書酩的腰身,沖着書酩道“還不給書派主配個不是!”
霁茶道“小的知錯了,書派主大人有大量,不與小的一般計較才好。”
書酩縮進一境的懷裏,嬌嗔道“堡主,人家可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了。”
一境道“你先回去罷,我晚些再去同你家主子商事。”
霁茶踟躇道,“可是……可是……”
“堡主……”書酩咬唇嬌嗔道“人家好不容易來一次……”
一境看向霁茶,厲聲道“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
霁茶看了一境一眼,道“是!小的告退!”
書酩瞧着一境,見他雙目緊盯着霁茶離去的身影,伸手撫向一境的胸膛,嗔怨道“堡主,那小童竟比我還耐看嗎?”
一境收回心神,笑道“他哪能與你相比!”
一境明白,霁茶來找他,無非是聽了許風流的差遣。許風流怎麽想見他,若他放開書酩前去,少不了被許風流一番怒罵。與其受他一肚子的氣,倒不如叫書酩放寬了心。
霁茶在屋外停留片刻,聽着裏面打趣調情的聲音,不由而然地更加讨厭起一境來。
霁茶匆匆回到長月苑,瞧着許風流安靜地躺在床上,以為他想不開了,急忙跑上前去,道“公子!”
許風流道“他不來是嗎?”
霁茶見許風流面色凄苦,料定他心裏也必然痛苦至極,便撒了個謊,道“堡主忙着處理戰事,一會子還挪不開身。”誰知道,一境與那書酩的好事成了沒有。但不論成不成,一境在他心裏,已是個壞到骨子裏的人了。這樣的人,與芒大人相比,簡直是兩個極端。
“公子可是想吃些什麽?”霁茶小心的問道。從醒來到現在,倒也有三四個時辰了,許風流一點飯都沒有吃,哪裏能受的了呢。
許風流弱聲道“吃不下。”
霁茶瞧着許風流幹裂的嘴唇,不忍道“公子,那我先給您道杯水來喝罷。”
許風流,“……”
霁茶見他不說話,也沒有拒絕,便倒了杯水喂他喝下。一境不是說過,要他好好照顧這個人嗎?本該請他來看一看此人的,既然他不來,那麽後果便由他自己負責罷。霁茶瞧着許風流這樣子,定是身體有異樣,但見一境遲遲不來,他便也由着許風流。反正許風流不是他什麽人,他也讨厭一境的很。
結果等到晚上了,霁茶才瞧見一境神清氣爽地邁步而來。
霁茶瞧了瞧依然昏睡着的許風流,向着一境道“公子醒來一次,想要見您,但您未來,他便又睡過去了。”
“嗯。”一境顯然心情大好,竟放了霁茶。一境道“你先下去罷。”
“是,小的告退!”霁茶微揚着嘴角,一境,你先前不來,現在方來,這樣的後果也是你自讨苦吃。活該!
一境輕聲慢步走到床邊,伸手撫上許風流的臉。燙人的溫度,教他蹭地縮回了手。
“風流!風流,你醒醒……”一境抱起被鎖住四肢的許風流,怒吼道“霁茶,你是怎麽照顧人的?”
可是霁茶聽不見,方才一境叫他離開,他便真的走了。
門外當職的人聽見一境的怒吼,進屋回話道“堡主,霁茶已經走了,您有什麽吩咐?”
“趕緊去把九派主彥斯叫來,再派人去把霁茶給我抓回來。”
“是,屬下這就去辦。”
一境拿額頭抵着許風流的額頭,悲聲道“風流,是我疏忽了。你醒醒,風流,風流……”
許風流燒的厲害,他聽得見一境的聲音,卻睜不開雙眼,也掙脫不了一境的懷抱,許風流微弱地出聲,“放開我!”
“什麽?”一境側耳傾聽,這才聽見許風流的說的話,他說‘放開他!’
“風流,怪我。我知道你在氣我,等你好了,我們再談好嗎?現在,你不要睡覺,看看我好嗎?”
霁茶入屋便瞧見一境一副傷心自責,又十分害怕的模樣,心裏十分痛快。他抽了抽嘴角,裝可憐樣地站在一旁。
一境瞧見他那副樣子,簡直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如果他不是霁晔的弟弟的話。
一境極速來到霁茶眼前,擡手就是一巴掌,把霁茶打的吐了血。一境第二巴掌要落不落之際,被聞訊趕來的彥斯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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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