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厲染,你是喜歡我嗎?
趙長松拿了楊鳳霖交代的白玉串子樂呵呵的去花樓找花娘。人還沒見到,就被管事攔在了門口,一句話不讓進。
要是平時,趙長松說幾句好話,也能耐着性子讨好一下,可今天……
花樓被砸了,精致的裝飾被砸了個稀爛,座椅板凳淩亂的橫在地上,花樓的幾個護衛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趙長松不淡定了。
“到底出什麽事情了,花娘呢?”管事苦着臉,“您就先走吧,您在這也幫不上什麽忙。”
這言下之意,事情有些麻煩,你在這只能添亂。
趙長松神情一凜,就想往裏走,管事伸手一攔,趙長松伸手一擋,身形一躲繞過管事上了樓,現如今能攔得住他的人可沒幾個。
一上樓,果然樓上的情況更糟糕,花娘單手插着腰指揮人收拾滿走廊的狼藉,擡手間那皓白的手腕上紅腫了一大圈。
趙長松叫了一聲花娘,花娘轉過身驚訝的看着他。
待趙長松看清她的臉,匆匆走到她跟前,抓着她的手臂問道,“誰幹的?”
花娘的脖子是一圈青紫的印記,被人掐的。花娘用力想甩開趙長松的手,甩不開,惱羞成怒。
“你快給我放開,像什麽樣子,老娘是随便給摸的嗎。”
用力掙紮,可惜甩不開,趙長松心痛的看着她身上的傷,“誰做的?我……”
花娘眼睛一瞪,“你不放是不是!”趙長松無奈的松了手。
花娘捂着手腕,“你,你還能做什麽?拜托你好好在皇宮裏頭做你的侍衛長,我過得好還是不好都和你沒關系,別給我找麻煩就行。”
花娘煩躁的用帕子撫着火辣辣的脖子,“你來幹什麽的?沒事情就給我走,正忙着呢。”
這麽多年了,趙長松對花娘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賭氣将手裏的盒子遞給她,“親王讓我交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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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轉過身,打開那盒子看了一眼突然嘆了一聲,神情嚴肅的看着趙長松,“回去告訴親王,這段時間別來花樓,今天的事情也不許告訴他知道嗎?”
趙長松不解,“為什麽?”
花娘插着腰,花一般嬌豔的臉上滿是不耐煩,“聽不懂是不是?你也不需要聽懂,把話帶到就行。”
花娘盯着轉角處被打碎的陶瓷魚缸,幾尾小錦鯉已經死在地板上。
生命就是這般脆弱。
她眼中滿滿的焦慮,“趙長松,你要真想為我做點什麽,就好好護着鳳霖。”
蹲下來,瑩白的手輕輕拂過那已經死去的小錦鯉,真是作孽啊。
那個人終究是找過來了……
今天一早花樓就來了人,點名要見花娘。花娘打着哈欠心想是誰這麽一大早的擾人清夢,一點都不懂規矩,不知道花樓白天不營業麽。
進了會客小廳,裏頭只有一個穿着黑西裝的背影,花娘扶扶鬓角,
妩媚的笑出聲,“聽說您找我?”
跟前的人回過頭,花娘看到來人的正臉,臉上的笑僵住了。
男人的臉色異常的慘白,他走到花娘跟前,擡起花娘的手,在手背上留下輕輕的一個吻,“還記得我嗎?”
花娘想抽開手已經來不及了,手腕被緊緊地扼住,那張陰柔的臉慢慢的靠近,連着呼出的氣都有一股藥味。
“你知道我來找誰?”
花娘春水一般的眸裏閃過一絲驚慌,“您……您是?”
男人靠近花娘的臉頰邊,那挺翹的鼻尖抵在她的臉頰一側,“十多年了,你還是這麽漂亮。”
花娘往後面躲,可惜來不及了,脖子被一只手扼住,冰涼的氣息就如同一條冷膩的蛇從身體各個地方爬過,惡心的讓人胃裏翻湧。
花娘也不慌,鎮定的看着他,“您都說了,十多年了,您要找的人早就不在這花樓了,也許早就嫁作人婦,啊……”
脖子一痛,一雙狹長的眼狠狠的盯着她,猶如要透過他的眼睛生生挖了花娘的骨血。
伸出殷紅的舌頭,舌尖在花娘有些汗濕的臉頰邊劃過,
“別騙我。”
脖子上的手再次收緊,花娘臉憋的發青,腦子有些暈眩,雙手僵直的伸着。
那股膩人的氣息再次回到她的耳邊,“告訴我,珊娘在哪裏?”
楊鳳霖和厲染回了皇宮,去內務部消了假。內務部長看着他倆是一臉的暧昧,楊鳳霖被他看得兩眼直抽抽。
臨走前,內務部長捧着滿是肥油的肚子,送着他出了門,還不忘和他說了一句,“您知道,我一向是站在您和七殿下這頭的。”
楊鳳霖聽了直冷笑,你是什麽時候站過來的,我怎麽不知道。你一向不是跟着風向走的嗎?這回又來了什麽風,讓你巴巴的到我這裏送殷勤來了。
一回去,八角就笑着迎了出來,一邊端水一邊揉肩膀的,只是一個晚上不見,如同不見了好幾個春秋。
楊鳳霖困得只打哈欠,起身去洗澡準備補覺。
八角剛将楊鳳霖的換洗衣物送進去,後腳厲染就來了。
八角行了禮,正想給他倒茶,厲染突然問了一句,“珊珊是你家少爺?”八角愣了一下,心想七殿下是怎麽知道的?難道去了一趟楊家和少爺的關系突飛猛進,連這都知道了。
八角連忙點頭,“是啊,珊珊是我們少爺的乳名,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是少爺告訴您的吧,哈哈。少爺平時都不喜歡人家提這個名字,他連這個都和您說了,看來……”
哎!?
不對啊,七殿下的臉色這麽難看,我說錯什麽了?
八角的原意是想說,少爺連乳名的事情都和您說了,看來沒把您當外人啊。單純的八角這時候還沒想到,自己無意中點了一把火。
楊鳳霖洗了個澡,舒舒服服的出來準備睡個好覺,哪知道一出來就看見冷着臉的厲染和一臉茫然的八角。
八角看了看兩人,随後縮着身子往後退了退,靠着牆挪出了門口。
楊鳳霖扶着脖子,打着哈欠看着厲染,“我要睡覺。”
厲染沒動,那雙眼睛盯着他,嘴角微微垂着,楊鳳霖心裏突然響起了警報,厲染在不高興。
“我問你珊珊是誰,你為什麽不回答我?”
楊鳳霖掏了掏耳朵,就為了這個,你就板着臉杵在我房間裏不肯走?
“我覺得這不是要緊的事情?”
有個這麽女氣的小名,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難道他還要拿着喇叭大聲宣傳啊。
可厲染不是這麽想,八角那句“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一直繞着他的腦子裏出不去。
“我不能知道?”厲染逼近楊鳳霖,楊鳳霖下意識退了兩步。
這件事情有這麽重要?
“應扶林能知道?我不能知道?”厲染這話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這怎麽又扯上應扶林了,應扶林是他師兄,十幾年的交情了,自他姐姐處聽來這個乳名,就沒少拿這個取笑他。可這有關系嗎?
還有,你這麽看着我幹嘛,很可怕好不好,厲染。
等反應過來,他已經被逼進牆角裏,退無可退了。
楊鳳霖嘴裏發幹,想吞口唾沫壓壓驚都不行,心想你盛氣淩人的質問我,到底是為什麽?
脫口一句,“你不是也不準我叫你闌峤!”
楊鳳霖這話一出口,頓時覺得自己底氣足了,站直身體瞪了回去,兩人互相瞪着眼,誰都不肯服輸。
“可你叫我厲染,我也同意了。”
清冷的聲音裏頭帶着不易察覺的怒意。楊鳳霖心想,不叫你厲染難道我也叫你七殿下啊,搞了半天原來你也是個階級意識濃厚的老頑固嘛。
推了一把厲染,沒推開。
“走開,我要睡覺。”
厲染當然沒走開,“以後不準別人這麽叫你。應扶林更加不可以。”
楊鳳霖怒了,“憑什麽?”
厲染拉起他的手臂,撩起襯衫的袖子,那排藍色的梵文刺青異常的醒目,“就憑你是我的親王!”
楊鳳霖微張着嘴,突然想起來厲染騙他的事情。
“不說這個還好,那你說,你為什麽騙我,你說這能洗了。結果并不能,我今後出去了,怎麽娶老婆。”
彭的一聲,拳頭打進楊鳳霖耳朵邊的牆裏,窸窸窣窣的掉下來幾塊石灰。
厲染的臉色沉的要殺人,楊鳳霖吃驚的側過頭看着那凹進去的坑,隐約裏頭還有點血跡。
“你幹什麽?不是說好了,我出皇室,以後不礙着你嗎?一開始就說好的,你這是什麽意思?”
厲染收回拳頭,抓着楊鳳霖的肩膀,本來幹淨潔白的白襯衫,一下粘上了血污。
“你到現在還想着要走?我說過,進了皇宮做了我的親王就要按照我的規矩來。”
楊鳳霖皺着眉頭,直覺有些不對,突然想起應扶林說的話。
厲染喜歡你。
厲染怎麽會喜歡他?
楊鳳霖瞪着雙眼,滿眼的不可思議,腦子裏直嗡嗡,想了半天也只得出三個字怎麽辦?
厲染見他驚慌失措,有些後悔剛才沒有控制住情緒,這是……吓到他了?
僵硬的手擡了起來,十分不自然 的摸了摸他的頭發,幹燥的嘴唇貼在楊鳳霖的耳邊,
“別走了好嗎?”
驚得楊鳳霖後背一陣發麻,這話裏淡淡的哀求是怎麽回事,這是棺材板厲染會說的話嗎?
楊鳳霖穩了穩心神,問了一句,“厲染,你是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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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們新的一周要快樂喲~
這周有個新人物。
大家看的愉快喲~,還有半夜闌珊的那位姐妹,我們番外走起哈 , 珊珊這個船上素材,我也會用起的~哈哈,愛你們~(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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