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3)
着蕭穆。
“我帶你去找霍勒斯,他應該還沒逃遠。”
“好。”洛溪低低的冷笑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明天就放假了,撒花撒花~喲呵
放一下劇透君:下章,題目是這樣的!盤山公路上的速度與激情!
☆、過眼雲煙
盤山公路上,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急速的行駛。
坐在副駕駛室上霍勒斯一邊包紮着手臂的傷口一邊暗罵着,臉上是扭曲的神色。
原本還可以多玩幾天的,沒想到蕭穆那個老家夥竟然回來了。不過……算了。霍勒斯表情瞬間變得玩味,只要一想到那個場景,他就興奮的忽略掉傷口的疼痛。
一旁開車的男人見自家BOSS如此,不由的打了個寒顫。男人偏頭想看下風景,目光略過後視鏡,有些慌張的說:“BOSS,There's a car following us.”
霍勒斯半信半疑的往後看,兩輛并排行駛的越野車正緊緊跟着他們。公路上本就沒有什麽障礙物,身後的兩輛車也就沒有躲躲藏藏,反而有種來勢洶洶的氣質!
山風呼嘯而過,霍勒斯連忙下了車窗。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其中有一輛是蕭穆常用的路虎!
“快走,別讓他們追上!”霍勒斯低吼着用英語命令道,臉上有說不說的狼狽。難道他這輩子就注定要敗在蕭家人手上?
男人點頭,腳踩油門,發動機發出響聲,随後,笨重的車子竟也能如利箭般沖了出去。
只是,他們快,經過改造的路虎比他們更快!
無論何時,拐彎處一直都是賽車相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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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穆看着車速表上快速爬升的時速,勾了勾嘴角,打着方向盤貼着山壁沖了上去。
男人被吓了一跳,全然沒有了平時的穩重,不知道是該躲還是該撞上去。
霍勒斯下意識的抓住把手,“左轉!”話音剛落,車子便向□□斜了一下。橡膠輪胎摩擦在被太陽烤得火熱的水泥路上,發出滋滋聲,一股難聞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不過過眼雲煙,沒人注意到。
彎道拐過,蕭穆成功的超了車。此刻他卻放慢了速度,拿起了對講機與車後不到三米的洛溪對話:“小洛,待會我壓制着他,你趁機跟上。”
“好。”除去前排兩輛車,後面這輛銀白的悍馬便是洛溪的座駕。剛剛蕭穆帶她去選車的時候,她一眼就看中了這輛。坐上了之後,更是喜愛的不得了。洛溪冷笑一聲,也加大了油門。
越野車這一避開,雖然壁開了路虎,可洛溪的悍馬又緊跟上貼了上來。不到片刻,本就不寬的公路上,三輛車并排行駛。只不過是旁邊兩輛夾着中間那輛而已!
車身與車身的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連車漆也劃掉了一些。洛溪看着直心疼,但也明白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BOSS?”男人額頭直冒冷汗,咽了口唾沫問道。他原本也是軍人,只是跟了霍勒斯這個新上任的隊長後,一開始的确風光無限。只是後來……
男人看着自己握着方向盤的手,左手大拇指上那一道豎直的傷疤,從指甲殼直到手掌處。男人心裏不停的嘆氣。
“發什麽呆!”霍勒斯剛轉頭,便見男人一臉呆樣,脾氣立刻就沖了上來,對着暴吼道:“還不快想辦法脫身!不然我們倆個都得死。”
不管是誰都是有脾氣的,可在生死悠關之時,男人只好把委屈吞進肚裏。他左右察看了一下,打着方向盤就往右邊撞去。
老實說,他這個做法倒是做對了。洛溪畢竟不是蕭穆,沒有那麽多年的駕駛經驗。悍馬被這一撞便脫離開了越野,男人見狀連忙加速,暫時躲過了一結。
“小洛,沒事吧?”蕭穆皺着眉問道。
“沒事。”穩定了車身,洛溪卻不像剛才一樣貼上去。而是直接撞上了越野的車身。巨大的撞擊讓洛溪身子猛得一跳,腦袋差點撞到車上方。
她都這樣了,越野更不好過了。那一瞬間的撞擊讓越野整體車身擡高,再重重落下!兩人被震得腦袋眩暈。不僅如此,車後的保險杠也被撞歪,脫落下的一角直接接觸到路面,星星點點的火花迸發。
“Shit!”霍勒斯一掌拍向車身,他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這麽瘋狂!悍馬能是像她這樣用的嗎!真是一群瘋子!
蕭穆也有些愣住了,“小洛……”
洛溪傻傻一笑,看起來并不在意:“爸,我弄壞車沒事吧?”
“……沒事。”
洛溪又一次迎頭趕上,三輛車又一齊同行。洛溪變回嚴肅臉,雙手用力的握緊方向盤。“爸,你後退,讓我來。”
蕭穆沒回答,默默的把路虎降下速度。
男人一喜,可不沒來得及超車,悍馬又壓了過來,強大的汽車駛動力不是越野能比的。越野很可憐的被撞得緊貼在山壁上。持續不斷的摩擦使溫度升高,火星四濺。
洛溪搖下車窗,做了個挑釁的動作。接着,她擡起手,子彈瞬間擊發,只可惜打是打中了,卻也只留下了個淺淺的痕跡。
“BOSS,現在該怎麽辦?”男人急急的詢問,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已經可以順着臉頰流淌下。
洛溪丢掉手上的小家夥,探身取過後座的大家夥。直接掃射了過去,僥是再堅固的防彈玻璃也禁不住這麽猛烈的火力。
越野車身開始穿了幾個洞,防彈玻璃也開始有了裂縫。
知道只是躲避是不行的了,霍勒斯也從後座拿出大家夥。趁着洛溪開火的間隙,也開了槍。
一時間,彭彭彭的槍聲響過不停。
蕭穆在背後也沒閑着,直接一槍打中了越野的輪胎。越野瞬間失控,車身猛烈搖擺,發出茲啦茲啦的聲響。
洛溪一下子沒隐住身形,後腦勺直接撞到了座椅上。疼得兩眼發黑,看不清路。越野也趁着這個機會來了個反擊,用它那早以千瘡百孔的車身撞上了洛溪的悍馬。
盤山公路除了彎道多,最危險的一點就是左側幾乎都是懸崖之類的,掉下去不死都難!
悍馬的像失了控制一般,車子瞬移着,擡高,幾乎側翻。關鍵時刻,洛溪清醒了。她猛打方向盤,車子來了個漂亮的甩尾,總算是停下了,只是把山崖邊的護欄撞彎了而已。
蕭穆怒了,眼神轉冷,以景默如出一轍。
混亂之間,男人被子彈打中胸膛,傷口又因為車子的四處搖擺晃動震得他直接大出血。等霍勒斯發現時,他早已沒氣了。
該死!霍勒斯又罵了一句,打開車門直接把男人推了出去。男人猶如破布的身體在灼熱的水泥路上滾了幾圈後,停了下來。
他自己則坐到了駕馭室,把已經停滞不動的越野重新啓動着。正所謂越是着急越是做不好,霍勒斯正是此刻的狀态。他緊繃着精神關注着,關注着路虎和悍馬,就連傷口什麽時候裂開的都不知道。
越野的發動機不停叫喚着,就是啓動不了。
蕭穆按下一個按鈕,路虎就如蓄勢待發的猛虎一樣,快速的撲向了越野。路虎這下撞擊卻是貨真價實的誤打誤撞。
洛溪無語的看着,心道,這輛越野到底是什麽做的,這樣都還能用。這時,越野的車尾突然冒煙,一開始還只是幾縷,不過一分鐘,已經濃煙滾滾了。
越野突然掉轉車頭,徑直朝她們開來。
洛溪心下一驚,瞳孔微微放大。他該不會是想來個同歸于盡吧?
“小洛?小洛!快走,不要管他了!”蕭穆難得焦急的聲音傳來。
“……”洛溪一皺眉,目光帶着堅定的神色。并但不回答,反而加速迎面沖了上去!
蕭穆一愣,幾乎是下意識的打開車門跳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這一幕,心下懊惱。早知道這不該帶洛溪來的,沒想到這兩丫頭一個比一個倔,一個比一個傲!
悍馬的半截車尾直接的鑲嵌在了防護欄上,車身也前後小弧度的搖擺了幾下。
蕭穆松了一口氣,小跑的上前,費了點勁才拉開變形的車門,把暈乎乎的洛溪拽了出來。
捂着額頭,洛溪痛得呼出了聲。
“你……真是沖動!”蕭穆本來氣得想罵人,但一對上洛溪泛着水汽的眸子什麽氣也沒有了。蕭穆不得不感慨,她們兩個在一起還真是互補!“算了,我不說你了。”
洛溪嘻笑一下,把目光移向了不遠處,原本整齊的防護欄現在少了一塊。空氣中還能聞到一股濃濃的汽油味。洛溪走過去,望着下面已經分不出的形狀的越野車,嘆息一聲:
“都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放心,霍勒斯不會活着回來了。話說我挺讨厭那種壞人怎麽打都打不死的劇情…
還有,那個,我第一次寫關于車的,有些不好的大家見諒哈…
☆、暗潮湧動
兩人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現場,直接把悍馬交給了蕭穆的手下,開着路虎回去了。哦,忘了說,現在她們已經不在A市了,而是在與之相隔數千米的隔壁市。等兩人回到家天幾乎已經黑了。
簡單的買了點快餐,洛溪邊走邊想:嗯…不知道小默醒了沒,餓了沒……如果告訴她那個男人已經死了,不知道她會做什麽反應?會誇自己嗎?
洛溪聚精會神的亂想一通,以至于忽略了身後跟着的蕭穆臉上不安的神情。
換好鞋,洛溪又找出備用的拖鞋遞給了蕭穆。
“爸你今晚不走的話,可以去客房休息,我有按時打掃過的。”
蕭穆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只點了下頭,眼神有意無意的總瞥向景默的卧室。
洛溪沒發覺,嘴角帶笑的直接走到門口,剛擰開一條小縫,一聲似歡愉似痛苦的呻/吟聲傳出,她瞬間愣在原地。
這時,蕭穆一個大跨步,推開洛溪閃身進了房間,過程不過幾秒,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啪嗒”一聲傳來,洛溪回過神來,才發現門已經被關上。她擰了下門把手,已經打不開了,被蕭穆從裏反鎖上了。
洛溪又試了兩次,有些不解的拍了下門,喊道:“怎麽了?為什麽不讓我進去?”
門內無動靜。
洛溪第一次懊悔,為什麽自家房門隔聲效果那麽好?現在就算她耳朵貼到門上也聽不到半點聲響。
等了幾分鐘,洛溪開始不耐煩了。其實不止不耐煩,還有一些擔憂害怕。
門外的人急得團團轉,門內卻是一場平靜的暴風雨。
蕭穆臉色發青的站在景默面前,幾乎是咬着牙說喊:“那個混蛋!”
景默擡起濕漉漉的眸子看他,眼底是難得一見的脆弱。她拂了下被冷汗沾濕的頭發,夏季的夜晚還算涼爽,不至于打濕後背。可景默的後背卻濕了大半。就像剛做完強烈運動一樣。扔到擦汗的紙巾,景默又垂下頭,看起來柔弱無比。
她擦了下嘴角遺漏的橙明液體,不一小碰到傷口,輕輕的呼了一句。景默聲音沙啞,身體瑟瑟發抖着。“父親…”
此刻的她像極了孤獨無助的幼兒,只是下意識的尋找能治愈自己的東西。
“唉…”蕭穆嘆了口氣,把景默攬入懷抱,輕輕的拍她的背。“忍過了就好了,不要想太多。”
蕭穆一輩子冷言冷語慣了,面上又一幅嚴肅的神情。對于他來說,景默不只是他的孩子,更是他的驕傲。現在看着她因為那個東西受盡折磨,心裏也鈍鈍的疼。
終于,景默還是冷靜了下來,她卻不打算離開蕭穆充滿了安全感的懷中。懶懶的靠在蕭穆寬厚的胸膛上,景默又一次流下了淚水。與之前痛的無已承受而被逼出的淚水不同,與之前那種無助的彷徨的神情也不同。
什麽都不同,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哭了。這段時間來,真是脆弱的很。她害怕了,害怕那個軟弱無比的自己,害怕那個颠狂的瘋狂的自已。
蕭穆率先松開了她,咳嗽了一聲,只因門外的洛溪等得實在是不耐煩了,連砸門的沖動都有了。
“你真不打算跟我去國外?”
“……”景默抿着唇,目光倔強的看着他。“是,父親,我…不想離開她。”
蕭穆繼續嘆氣,“可你留在這,早晚都用被發現的,到時此不是要你們兩個互相痛苦嗎?”
“可是父親,要是我走了,還能回來嗎?”
蕭穆沉默了。
“好,我尊重你。”沉默了半響,蕭穆終于松了口。拉着景默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關切的問:“傷口沒發炎吧?有愈合的跡象嗎?”
“傷口沒事。”以她的體質,過不了幾天,她就能自由活動了。景默在意的不是那些傷口,也不是那些醜陋的傷疤。
門外,洛溪郁悶了,真的郁悶了。為什麽這不讓她進去呢?她又不是外人。而且那呻,吟聲,真的很讓她困擾啊!
是不是景默不小心碰到傷口了?她這樣安慰着自己想道。
輕微的響聲後,蕭穆出來了。洛溪趕忙轉頭瞅進卧室,可惜蕭穆動作太快了,她只看到一角潔白的被子。
“小洛啊,我有事要告訴你!”蕭穆捏捏手中冰涼涼的小玻璃瓶,不動聲色的藏到暗袋裏。
“什麽事?”看蕭穆的神情,洛溪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有點緊張有點忐忑的問。
“剛才…嗯…剛才,小默一不小心打翻了你的獎杯,撿起來的時候又不小心的撞到桌角,所以…嗯…你才聽到那種聲音的。嗯,就是這樣。”蕭穆說的有些吞吞吐吐,有些遲疑。就像是按照事先準确好的臺詞念着一樣。
“啊?”獎杯?洛溪一下就想到了有一年她參加市裏的射擊比賽拿到的獎杯,雖然不是很貴重,但卻是她最喜歡的一款!
洛溪立刻跳起來,沖進了卧室。她沒有看到蕭穆如釋重負的表情。小默這孩子,真是越長大越不可愛了。自己不敢說謊竟然讓他來說謊!
景默被突如其來的人影吓了一跳,踢了踢扔到地上的紙巾,有些尴尬。
“那個……”
“獎杯碎了沒?”洛溪委屈的看着她。
“…沒。在哪裏。”景默咽回了剛才的話,指了指書櫃。
洛溪轉頭,見水晶做的獎杯完好無損的呆在原地,在心裏松了口氣。她又擺弄着景默的臉看來看去,調侃道:“怎麽那麽傻?這樣都能撞到,笨死你算了。”
景默無語,睜着戲谑的眼眸看她,毒舌的回擊道:“那你還老是撞到,不是更傻。”
洛溪哈哈笑了起來,改為撫摸着她的臉。她挨着景默坐下,吻了吻她的嘴唇,那裏依然幹燥的很,而且似乎又了新傷口,淡淡的血腥味在鼻間彌漫,很淡很淡。
這是咬的?
但很快,洛溪就無法分神想下了去。她能感覺到,這次的親吻,景默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的猛烈,像是分別後的決絕,只有激烈的擁有對方,占有對方。心裏才能求得暫時的安心!
“唔…”洛溪求饒了,輕輕推開她,臉色緋紅,低喘着,嗔怪道:“好了,小心別碰到傷口。”
這下輪到景默笑了,只是那笑中藏着許多苦楚。
洛溪臉更紅了,景默心裏一動,湊上去又要吻她。有多久沒有親密接觸了?似乎好久了……
在那段混沌的日子裏,似乎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都如同一年,皆是煎熬。
洛溪繼續推搡着,她總覺得景默熱情的過分。雖然自己也挺享受的說……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
景默被推開也不惱,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吃了!洛溪被看的很不自然,支支吾吾了半天,靈機一動:“你餓了吧,我去熱菜。”
沒等景默回答,洛溪就已經跳到兩米開外,嘻笑的看着她。“我先出去了,待會見。”
“……”
景默摸了摸手臂上露出的傷口,無奈一笑。閉了閉眼,把所有的軟弱都藏回了那深隧的眼眸中。她也是人,也會害怕彷徨無助傷感……只是一直以來隐藏的太好了,以至于她自己都信以為真。
洛溪不知道這些傷口代表什麽,難道她自己還不知道?
景默抽出藏在身後的一盒子,想起了剛才蕭穆跟她說的話:
要是忍不住了,就用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作者君還想幽怨一下的,因為她們都不理我…
不過算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別有寓意
歡迎來到加州旅館!
多麽美麗的地方!
如許可愛的面容!
他們在加州旅館盡情狂歡。
一切每好的令人吃驚!
使你有了來到這裏堕落的借口!
天花板上鑲嵌着的鏡子。
粉紅色的香槟浸着冰塊。
然而她卻說我們在這都是囚徒。
但都是我們自願在這為欲望而負債的。
房間裏播放着音樂,低音炮震耳欲聾,熟悉而又不熟悉的歌詞。
一切都讓人暈眩。
景默捂着頭,開始出現幻覺。她卻還能分神的想,到底加州旅館歌詞中真正的含義是什麽?
逃離還是堕落?
歌詞中,最後一句讓景默難以忘懷。
But you can never leave.
是嗎?景默在心裏問自己。
“唔…”手指太過用力,骨間開始泛白。景默嘗試着擡起手,顫抖的厲害。她急紅了眼,直接揮手撞擊到桌面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腦海中猶如出現一個黑洞,像無底洞一樣把她的思緒收入其中,如漩渦一樣,怎麽也抵擋不了它的強勢!
“……啊!”景默難耐的弓起了身子,她告訴自己,忍一下就好,忍一下就好……忍一下……
身體如千萬只螞蟻爬過,一下一下的啃咬着血肉,允吸着骨髓。偏偏你又無法阻止,無法抗拒。
景默雙手抓住頭發,撕扯着頭發。因動作過大,有些傷口裂開,流出新鮮甜美的血液。
景默看着傷口,有些魔怔。她突然湊到傷口前,輕輕的舔了下。
瘋了瘋了真是瘋了。
不過下一秒,景默沖到衛生間幹嘔了起來。她打開淋浴噴頭,自上而下的冷水沖刷着她顫栗的身體。景默擡頭,流水流過她的臉頰,像落淚一樣,一樣美一樣凄慘。
我在幹什麽?
……不知道,好像,很快樂。又好像,很痛苦。
好像,有誰在眼前跳舞狂歡……
好像,有誰拿刀在揮舞着砍擊對方……
景默搖了搖頭,竟然被幻覺控制了,把自己帶入了加州旅館虛幻的旋律裏,無法自拔。
景默關了噴頭,一手撐着牆壁,一手捂着口,鼻息加重。要不是她意志比一般人強,現在早就忍不住去吸食那東西了。
深深淺淺的呼吸聲在空蕩的浴室裏回響着。若不了解發生了什麽,還真讓人懷疑到另一方面。
景默身體開始軟弱無力,漸漸的沿着牆壁下滑,無力的癱軟在地。濕透的衣服緊貼着她的皮膚,隐隐約約還能看出內裏一道道粉色的傷痕。景默绻縮成一團,靠在洗手臺上喘/息着,額間的碎發一顫一顫的,看起來狼狽不堪。
噠,噠噠
水滴滴落的聲音。
噠,噠噠
誰的腳步聲在房間裏響起?
喝完最後一口橙明的液體,體內那鑽心般的疼痛消失後。景默才回過神來,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空瓶子,剛才那個……是她嗎?
“哈哈……”景默大笑了起來,瘋狂的不像她。真是可笑!可笑至極!自己廢盡氣力想要抵制欲、望,可到頭來還是白忙一場。
景默垂下手,手中的瓶子掉落,發出清脆的聲音。轉了幾個圈,最後停止。
身體漸漸恢複了力氣,可景默卻又一次跌落在地,捂着臉嗚咽着。
***
洛溪回來的時候,明顯是不滿着,哼,那群東西真不會看臉色,就知道一個勁的詢問景默她什麽時候回警局……真是,不知道她身上有傷麽?
問問問……
洛溪開了門,換鞋時才發現,一直放在鞋架上的軍靴竟然不見了。洛溪有些吃驚,自從景默回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個門,就連買個菜她都是用外賣。現在竟然出門了,不怪她驚訝了。
不過這樣也好,多出去走動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才有利傷口嘛。
洛溪笑了笑,自從上次景默受傷,她就去惡補了一些病理知識。惹得景默直說她變成老媽子了,什麽都要操心。
是啊,我都快操碎心了,可某人還是沒自覺。當初洛溪這樣反擊道。
幾天前蕭穆就回去了,現在景默又出去了,家裏瞬間就變得空蕩蕩的。
洛溪嘆了口氣,走進浴室打算洗把臉。
“奇怪,水怎麽沒關好?”洛溪随手關緊噴頭,喃喃自語道。
“對不起,你拔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sorry……”手機裏傳來甜美的聲音。洛溪挂了電話重播,往卧室走去,果然在床邊發現在哼着歌的手機。
洛溪捏起手機啞然失笑,就是,有多愛這首歌啊?幾乎天天放不說還是循環的。洛溪也聽過,不過她只注意到吉他伴奏的旋律,至于歌詞……她聽得有些雲裏霧裏的。
洛溪正胡思亂想着,突兀的敲門聲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有時思緒一打斷,就很難被連上了,此刻的她正是如此……剛才她在想什麽來着……
“小洛。”景默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此刻的她穿着黑色短恤,搭一條黑色體閑七分褲,烏黑的長發高高紮起,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景默沖洛溪一笑說道:“剛才我去跑步了。”
洛溪愣愣的點頭,讓位置給她進來,又去廚房倒了杯水給景默。
喝了水,潤潤幹燥的嗓子,景默捧着杯子。眉眼彎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剛才有一只白色的小狗跟着我走,怎麽甩也甩不掉。你猜後來怎麽樣了?”
“不知道。”
“後來,我故意跑到一顆大樹旁……”景默還沒說完就笑了起來,她看了洛溪一眼,斷斷續續的繼續說:“那只小狗光顧着看我了沒看路,一頭就撞到了樹上,疼得它嗷嗷嗷直叫。”
靜默了幾秒鐘。
景默無趣的看了她一眼,“怎麽?不好笑麽?”
“呃呃,好笑好笑……”洛溪幹巴巴道,實際上是她還沒反應過來,只要一試想那畫面……扶額,洛溪盯着景默看。試問當一個嚴肅的不能再嚴肅,就算講笑話也都是冷笑話的人,突然在你面前爽朗的大笑,你能不震驚嗎?
“一點都不真誠……”景默橫了她一眼,眼珠流轉,百态媚生。
“……呵”洛溪輕笑一聲,取過她脖子上的毛巾,無奈的說:“是是是,我不真誠……你看你一身臭汗,快去洗洗吧。我去做飯。”
景默起身,不滿的點點頭。好似洛溪犯了多大罪似的。盡管如此,景默還是乖乖聽說的走進了浴室。
門剛關上不過一秒,景默立刻沉下臉來,靠在門上,捂着心口,久久才能平息下來。正常的洗了個澡。細長的水流沖刷着她微微發抖的身體,景默痛苦的閉上了眼。
現在就這樣,以後可怎麽辦?
景默洗完澡後洛溪還在廚房做飯,廚房裏抄的火熱,洛溪額上開始滲出薄汗。
一雙手悄悄的從她背後摟住她,景默靠在洛溪肩頭,慵懶的語氣。“小洛,你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好嗎?”
“嗯?”洛溪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松點,手上動作不停。“嗯。要說的話,我覺得挺好的。”
“那你想一直和我這樣生活下去嗎?”
“當然。”
“以後,會很無聊的…”
“不覺得。”
“那你會厭煩嗎?”
“不會。”洛溪偏頭看她,“永不會。”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好高興,竟然下雪了(>_<)不要跟我說北方也下了,我在純南方地區!
話說,你們怎麽猜到小默是中du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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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