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
“那如果……”景默倏然抱緊她,聲音悶悶的傳來,“沒事,一時感慨而已。”
“你今天好奇怪。”洛溪被她抱得猝不及防,鍋鏟都快掉了。她回頭,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景默無奈點點頭,放開了她。靠在牆上雙手抱臂閑閑的張望。一會看看洛溪一會瞧瞧鍋裏的菜,一會搖搖一會笑笑,搞得洛溪哭笑不得。
翻了翻鍋裏的菜,盛盤出鍋。洛溪端着盤遞給了她。“蕭大小姐,看你這麽閑,把菜端出去可好?真是……”
“哦…”景默應了聲,出去後不到兩分鐘又回來。
“哦,對了。”洛溪轉頭看了她一眼,定晴看着鍋裏剛入鍋的肉。“你打算什麽時候回警局?你不知道,最近市裏發生了件大案子,快把我忙壞了。”洛溪又轉頭做了個委屈的表情,“你快回來幫我……”
做她們警察的,怕的不是窮兇極惡的歹徒,而是怕麻煩。由其像現在這樣的,由一個小案子牽扯出一大堆案子,越追究到最後涉案的人官職越大。
有時辛辛苦苦幾個月下來,上級一句停止辦案,就算她是局長也沒有辦法。正所謂,官大一職壓死人,現實就是這麽殘忍。
“再說吧。”
“什麽再說呀?你到底什麽時候回來?”洛溪翻了下菜,頓時菜色四溢。“何況,她們可想你了,比我都想呢……”
“呵……”景默輕笑,捏捏她的臉,“可我只想你。”
“油嘴滑舌!”
“我舌滑不滑你不知道嗎?”
“呃呃,快說!”洛溪作了個驚恐的表情,拿鍋鏟指着景默。“快說,你是誰?你絕對不是我的高冷小默……”
景默垂眸,一陣懊惱。剛才那句話她怎麽就說出口了?一點也不像她的風格!
“不鬧了,快做飯吧。”景默眼神飄忽着,試圖轉移話題。
Advertisement
“噫……行吧,你先出去,快好了。”可能是最近太忙了,洛溪并沒有注意到景默的異常。又可能是,她把異常歸為一個月都有的那幾天……
兩人簡單的吃了飯,剛停下筷子,洛溪的手機就孜孜不倦的響了起來,震動的手機都快從桌上掉下去了。
洛溪無奈,接通,語氣不耐。“喂,有事嗎?”
“洛溪姐,那個……市長死了。”林木怯怯的說,她在心裏哭喪着,為什麽這種得罪人的事總是要她來做?林木瞪了眼在一旁笑得歡快的某人,握着手機繼續說:“就在剛才他秘書告訴我們的,你看?”
“什麽?”洛溪皺眉驚呼一聲,抓起桌上的鑰匙就往外走。“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到。”
景默安靜的收了碗筷,什麽也沒說,只是一直挂在嘴角的笑沒有了。
洛溪換好鞋剛想關門,突然想起什麽,手扒在了門上,朝景默喊了一句:“早點休息,不用等我了。”
門被關上,她沒有看見景默輕輕的搖頭。
若大的房子,靜得幾乎連個呼吸都沒有。景默窩到沙發上,面無表情的發呆了一分鐘,随手打開了電視,好讓房間裏有點聲音。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電視看,只是在放什麽……她什麽也不知道。
***
洛溪處理好市長的事後,天已經完成黑了。她望了眼屋外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厚,第一次覺得那麽疲憊。
原來,市長才是最後的那個幕後黑手,他利用職務之便,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現在他見事情快要敗露,一時害怕投毒自殺了。洛溪倒是能理解他,反正事情被揭露的話,還不如自殺。至少不會面對市民的一衆罵聲!
“你們辛苦了,明天早上不用來了,回去睡覺吧。”
“太好了,局長英明。”被臨時叫來加班的一群小警察們歡呼道。
“你們還不走?”洛溪看着那群小警察們一個個走了,只剩下林木她們。
“這不,等你嘛。”楊永顏笑着勾上她的脖子。
“喂喂,注意形象。”洛溪拍着她的手。
“注意什麽形象……”
“秦缺還在呢…”
被點名的某人高冷的瞥了一眼她倆。
“她呀…”楊永顏眼神黯淡下來,裝做無所謂的聳肩:“我們兩個早就沒有關系了,她管不了我。”
林木搖搖頭,借口走了。她的小秋淺還在家裏等她呢,她現在高三,剛一開學就忙得不得了,每天埋首于書堆上,看着她都心疼。偏偏自己工作又忙,沒時間陪她。
剛好,明天周日,她上午又不用來……林木一想就開心,迫不及待的回家陪某人了。
林木一走,洛溪想找個人問話都沒有了,她只好先把楊永顏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下來。
“你們倆怎麽回事啊?都在一起這麽久了鬧什麽別扭?”
秦缺冷哼一聲,就想走人。洛溪一把拉住她:“逃避不是辦法,把話說清楚!”
“我和她……沒什麽好說的…”秦缺态度強硬的拉開洛溪的手,看都不看楊永顏一眼,說:“我走了。”
下意識的想伸手抓住什麽,楊永顏最終還是垂下了手。聳肩,對洛溪說:“你看,她的脾氣就是這樣,認死理的,怎麽說都不聽。”
“我還不了解你?”洛溪嘆氣,“肯定是你瞞了她什麽,事後又不主動解釋。你們倆啊,都是一個脾氣。這樣下去可不行,好不容易走到現在,真的要放棄嗎?”
“你一個從沒吵過架的人,不懂……”楊永顏苦笑,“真到了那時,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什麽傷人的話都往外飚。這些啊,不經腦。”楊永顏指指自己的腦袋,“可是啊,卻是最傷心。”
“……”
“說了你不懂了。不過,可別你家那人吵。吵架這件事太累,太醜惡了。”楊永顏語重心腸道,“我也要走了……啊,忘了,本來是想和你一起去吃宵夜的……”
“等等…你真的要放棄嗎?這不像你。”洛溪心裏不是滋味,自已看了那麽多年她們之間喜怒哀樂,早已經把她們兩人綁在了一起,現在突然告訴她,那兩人變成獨自的個體了,任誰心裏都不是滋味。
楊永顏眨眼,“進了楊家的門,她就走不出了。”說話時,她眼裏閃現出的光芒才像洛溪認識的那個她。
不管,世間怎麽變化,骨子裏的東西還是不會變。
洛溪關了會議室的燈,房間裏一片黑暗,在夜色中呢喃着:“吵架,真的不能控制自己?”
她不知道,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了。
停好車,洛溪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眼自家,窗外裏漆黑一片。明明是自己期望的,洛溪心裏卻一陣小失落。她在心裏嘲笑自己,果然還是不能成熟。
門開的瞬間,卧室的門也開了,兩人在微弱的月色中四目相對。洛溪有些驚喜:“還沒睡啊?”
“嗯,吃宵夜。”景默走了出來,這時洛溪才看見她只穿了大襯衫,下擺剛好能蓋過大腿根。簡直是誘人犯罪啊!
“吃…吃什麽宵夜啊?”莫名的,洛溪有些緊張。
“吃你。”景默捏了捏手,漫不經心道:“這不,自動送上門來了嗎?”
“……”
景默輕輕一推,自己也跟着跳上床去,跨坐在洛溪的小腹上,冰涼的肌膚緊貼着洛溪赤熱的皮膚。景默俯身開始解她的扣子,戲谑道:“要不,我們玩點刺激的?”
洛溪:“……”
臨近高/潮的時候,景默一把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輕絮語:“我 愛你,我的小洛。”
原來,幸福到要哭的感覺是這麽……從初遇到景默開始,她說過最重的話也只有喜歡。她們兩個都是一樣,從不輕易許下承諾,許下子就是一輩子。
一輩子的承諾太重……
洛溪身體一僵,下一秒呻、吟聲更加劇烈。景默緊摟着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平複呼吸。
“謝謝你,我的小默。”
謝謝你讓我體會到了什麽叫愛……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絕對不是高冷的作者君寫的,是逗比的作者君寫的……
ps:我,想創個讀者群,你們會加入麽?
☆、争吵
局裏發生又大事了,對于那群小警察們來說,不是又有那個高官落馬了,也不是誰誰誰又怎麽怎麽樣的。而是她們崇拜而又尊敬的高冷大隊長,辭職了!
“這是什麽?你不覺得需要給我個解釋嗎?”洛溪憤怒的把那封薄薄的信紙啪的扔到了茶幾上,震起一陣微風。
景默挪了下位置,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把目光從書上移開,她定定的看着還在氣頭上的洛溪,微微一笑,并不把她的反應放在眼裏。
“就和你看到的一樣,我辭職了,不想幹了。”
“理由!”
“沒什麽理由。”景默無所謂道。“如果你真想知道,那勉強說來,只能說我早就厭倦了這種生活。”
“什麽?”洛溪一愣,很多時候一句話不同的人能理解成許多不同的意思。洛溪簡直無法想象,明明前幾天她們還真情流露着,現在一轉眼,景默就來了個360°的大轉變,要她怎麽能接受?
洛溪深呼一口氣,控制着自己直線上升的暴怒。她壓低着嗓音,“再給你一次機會,說清楚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緊張什麽?”景默輕笑,“我又沒說厭倦你了。”
“你……”洛溪氣極,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審視着景默,總覺得她有那裏變了,雖然樣貌沒變,但說話的語氣變了。以前,她不會如此輕挑的、毒舌的說話。
“你也知道我以前在軍隊裏服役,抓到罪犯或者叛徒都是直接處決了。那像現在,還要好聲好氣的勸那些罪犯,簡直是在浪費時間。”
洛溪震驚,她直直的盯着景默看,想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證明她只是在開玩笑。可景默那張隐藏的無懈可擊臉上,她什麽也看不出來。
“你之前……不是這樣說的……”洛溪頹然道,她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奈。明明自己就是她親密的人,為什麽沒能第一時間發生景默的反常呢?
“不是這樣?”景默把手上的書放回原位,伸了下懶腰。這一下似乎也語氣都慵懶了,“你也說了只是以前。”
洛溪能明确感覺到她咬重了“以前”二字。
“可是…”洛溪眼珠一轉,抿了抿唇。語氣放軟下來:“你不去警局上班,總要找個工作吧,總不能天天窩在家裏吧?”
“……不可以嗎?”景默聲音開始慢了下來,像是很疲憊的樣子。
“就算我能養你一輩子,你也要找些事幹吧?”洛溪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哦。”景默不為所動,眯了眯眼,快要睡着的樣子,到最後幹脆連眼睛都懶得睜了。
“喂!”洛溪推了推她,景默随勢滑落平躺在沙發上,她揮了揮手,呢喃着:“不要煩我。”
洛溪不理會,蹲了下來。手指撫摸着她的臉,剛才太激動沒有發現景默眼底的一片烏青。而且,她的臉色似乎白了點……是不常出門造成的嗎?
突然覺得手被什麽咬住了,洛溪一看,景默不知何時張口咬住了她的手指,她還是不睜眼,卻越來越用力。
洛溪扯了扯手指,發現不用點力還真拔不出了。無奈一笑,另一指輕點罪魁禍首的臉頰。“你到底是睡着了還是沒睡着啊?”
等了會,沒人回應。
洛溪幹脆由着她,她無意一瞥拉起景默的手臂,細細打量着,皺了下眉:“怎麽這麽久還沒好?看傷口也不是很深啊……”洛溪說完正打算看一下其它傷口時…
抓住沙發的手倏然收緊,景默紅着血絲睜眼,眼裏是洛溪前所為見的驚慌,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差點讓洛溪以為是錯覺。
“你……”醒了…
話沒說完,景默突然松了口,推開她,翻身而起。
動作太快,發生的太突然,洛溪被推了個措手不及,腰碰到了茶幾上的邊角。她悶哼一聲,混亂中似乎聽到了什麽東西掉落的聲音。
景默看着她,眼裏有疼惜,有悔意甚至還夾雜着恨意,但最終她也只是冷冷的看着洛溪,沒溫度的開口:“說了別煩我沒聽見嗎?你知不知道在犯困的時候打擾人很可惡?”
“……”洛溪扶着茶幾站了起來,揉了揉被撞疼的腰。“你幹什麽?就算生氣也不用這樣吧。”
景默不理她,跳到地上連鞋都沒穿就噔噔噔的走進了卧室,手一揚大力的關門。
“幹什麽……”留下在原地的洛溪風中淩亂,十分摸不着頭腦。“到底怎麽了?今天脾氣這麽沖。”
洛溪也跟着過去,擰着門把手發現又被反鎖了,只好拍了拍門也不管屋裏的人聽沒聽見。
“開門!別一有事就只會躲!你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喂!蕭景默!別讓我看不起你!”連日來的疲憊也消耗着洛溪早以為數不多的耐心。
有那麽一種人,從不輕易發脾氣,但一發怒起來,将是無法控制的。洛溪是,景默也是。
正當洛溪打算強行開鎖時,房內傳出了低啞的嘶吼聲:“滾!我叫你滾聽到了沒有!”随即而來的是嘩啦啦的東西撞擊門上的聲音。先前說過,房門的隔音很好,現在,可想而知,景默是用了多少的氣力來喊出這一句。
所有的動作、聲音就像按上了暫停一樣,停滞在最震撼的時候。洛溪垂下手,定着地面,無發一言。
“她呀,從來不會吼我,無論我怎麽鬧……那種任我胡鬧的寵溺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割舍的。”
曾經說過的話浮現在耳旁,仿佛在嘲笑她一般,她是那麽可笑,那麽自以為是。
真的以為說一輩子就是一輩子。
真的以為誓言是不會随着時間改變。
“好好好!”洛溪怒極反笑,連說了三個好,眼淚也随着臉頰流了下來。她擡着頭,眼睛裏閃爍着淚光,喉嚨哽咽了下。“我走,省得你繼續心煩。”
門內再無聲響。
景默抱着雙膝,把頭埋進膝蓋中,黑暗籠罩着她,如同黑洞一樣,無盡的吞噬着她的理智,她的淚水。
洛溪痛苦,她又何嘗不是?
各種複雜的情緒,du瘾所帶來的痛苦不停的折磨着她,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經。
景默扯着自己頭發,狼狽的嗚咽着,這麽狼狽的自己,她怎麽能讓愛着她的小洛見到?她會更難受也會更自責。可剛才呢?
沖動的魔鬼暫時遠去,清醒的景默怎麽也不敢想象,剛才那句話是她說的,可不管她承認是否,那句話的的确确是傷了洛溪。
就像是楊永顏所說的:這些啊,不經腦。可是啊,卻是最傷心。”
她費盡心思想要放在心尖上呵護的人,如今卻是她傷她最深……果真是最最可笑的。
突然間,景默猛得睜眼,驚恐不已。她急急的跑出開了門,客廳裏早以空無一人,景默試探的喊了句,依舊無人應答。
景默在心裏安慰着自己,可當她真切的看到原本放在那的小瓶子不見時,一時間,表情複雜起來。
再說洛溪,她在沙發上坐着沉思了一會後,怒氣這才有所平息,她的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
可能自己語氣也有點差吧,可能最近景默心情不好吧……她這樣對自己說道。可連日來景默的異常她是怎麽也不能不放在心上的。
“算了,先回警局處理下事情,等回來後才和她談談。”洛溪說着這站起身來,剛想拿茶幾上鑰匙,卻發現它不知掉到何處了。
難道是剛才弄掉的?洛溪彎腰找了一圈,最後在沙發底下發現了。她伸手一拿,手指卻碰到了一個冰涼的物體。洛溪一并拿了出來,那是一個褐色的小瓶子。瓶口處還剩餘着一些液體。
洛溪打量着瓶子,“奇怪,這是什麽?補品還是什麽口服液?這東西是小默的?怎麽沒見過她用過……”直覺告訴她,這東西和景默的異常有關!
瓶身沒有任何字體,不怪乎洛溪不知道。她收進口袋,打算去警局找楊永顏問問。
作者有話要說: 既然你們那麽聰明,不如再猜猜,景默喝的那瓶液體是什麽……
關于群,我去創了一個,群號是:186765429歡迎大家加入呦…
☆、隐瞞
“這東西?”楊永顏端詳着手中的瓶子,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什麽。”
“……”洛溪斜了她一眼,“所以才讓你去化驗。”
“化驗它幹嘛?沒準是什麽補品之類的……話說,這東西是誰的?”
“叫你去你就去,廢話那麽多!”許是剛才的怒氣還沒消完,洛溪語氣十分沖。
“好好。”楊永顏舉得雙手做投降狀,丢下句“我這就去”一溜煙的跑了。突然她又轉過身來,高喊了一句:“脾氣這麽沖可不行哦。”
氣得洛溪差點想把手上的筆記本砸過去,砸扁那張笑的欠扁的臉。
秦缺轉了轉椅子,慢條細理的擦着那把漆黑的配槍。
“我脾氣真的很沖嗎?”冷靜下來後,洛溪掃了眼剩餘的兩人,最後把目光鎖定在了林木身上,問她。
林木咽了口唾沫,表情有些猶豫。“怎麽會呢?洛溪姐脾氣很好……只是……偶爾……偶爾而已。”
洛溪坐了下來,“或許吧,我……剛才和小默吵了一架,其實也不算吵……”她只是單方面的在生氣而已。
林木看看她,發覺她臉色很難看,便試探性的問:“今早那封辭職信我們都看見了,是不是為了這事?”
洛溪點頭。其實讓她生氣不僅是景默自作主張的辭職,她無所謂的态度更讓她生氣。難道在她眼裏,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抵不過她一句厭倦了?
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回憶,她怎麽可以如扔垃圾般扔掉!
“那景默姐怎麽說?”林木繼續問道。
“她說她不想幹了。”洛溪閉了閉眼,滿心疲憊。
林木還想說點什麽,秦缺拉着她搖了搖頭,附在她耳邊說道:“她們兩人的事讓她們自己去處理吧。”
“那好吧。”林木遺憾的看了洛溪一眼。從去年開始,她們這些人的感情出錯不斷,問題多多。先是喬彬易朗因家庭而分離,後又是她和梁秋淺之間理不清的情緣,再到最近的楊永顏秦缺兩人的鬧分手……
現在連她們中感情最好的洛溪與景默都不能幸免……
天啊!這間辦公室是不是受詛咒了?林木悲觀的想到。
漫長的等待後,洛溪終于等到一身白大卦的楊永顏從化驗科出來。她摘下口罩,平日裏總是嬉皮笑臉的她此刻表情異常嚴肅。
“你先告訴我那東西是誰的?或者是你從那裏拿到的。”楊永顏先發制人,洛溪有些愣,心頭有種不好的直覺,想來也是,現在這種情況任誰都會有不好的感覺。
“家裏,我在沙發底找到的。”
楊永顏皺眉,“那瓶子裏的液體我鑒定過了,是美/沙/酮。”
“美/沙/酮?”這名稱洛溪還真不知道,“有什麽作用?”
楊永顏看了她半響,吞吞吐吐道:“是…呃…一種……鎮痛劑。”楊永顏在腦海中搜刮着那些無傷大雅的名稱,想了想,她又沒有說錯,表情變回自然了一點。
“她在說謊。”秦缺突然插話道,她冷冷的看着楊永顏,而後者表情又僵硬了回來。“她說謊時總會咬着嘴唇,所以我想,不僅只有鎮痛劑這個功能。”
洛溪依言去看,果真如此。“到底是什麽?有什麽不能說的嗎?”其實洛溪也在心中疑惑,就算真的如她所言是鎮痛劑,可景默也用不到吧?就算她真的受不了傷口那也可以買常用的止痛片啊?
楊永顏在心裏碎了一口,這該死的女人老是拆她的臺。自己刻意隐瞞還不是為了洛溪好?既然景默不想讓她知道那自己也因為守住這個秘密不是?
“你到底說不說?”洛溪見她表情變化多端可就是不開口解釋,心裏有點不耐煩,幹脆掏出手機想百度。
楊永顏一下按住她的手,讪笑道:“我真沒說錯,它就是一種鎮痛劑,與嗎/啡相似。只不過,要想買到它很困難,通常,都是那些吸du人為了戒掉它而準備的代替品……所以,你懂了吧?當然,這只是習慣性認為,其實也有其他種病例啊……”
未說完的話止在嘴邊,楊永顏看着完全呆住的洛溪,無奈扯了扯嘴角,輕輕的摟了下她的肩膀,輕聲說:“回去好好跟她聊聊,說不定有什麽誤會呢?嗯?聽我一次好不好?”
“……呵”洛溪閉上眼昂起頭悲怆一笑,剛才的話似乎用完了她所有的勇氣,她頹廢的籲了一口氣,眼角滲出淚來。“我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心裏怎麽想的又是一回事,行動上怎麽做的更是另一回事。
秦缺與林木面面相觑,前者懊惱自己說錯了話,後者與洛溪一樣還處于震驚到無法接受的層面上。
那小瓶子是在家裏找到的,而是還是新開封的,排除掉外人,排除掉洛溪自己,剩下的……只有景默了。她的身體一直很好,幾乎沒什麽病例……
洛溪在警局待了一天,其間景默給她打過一次電話,她沒接。景默又發來一條短信:不回來?工作有這麽忙?好,我知道了。
這段自說自話的短信裏,洛溪似乎能看見景默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嘲諷的神情。
第二天一大早,洛溪實在受不了內心的煎熬,沒跟衆人打招呼就急沖沖的離開了。
等到了家門口,她又不知所措起來,甚至産生了逃避的想法。看來,自己也很懦弱啊……
“回來了。”景默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聽到開門的聲音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絲毫沒有從前的歡喜。
“我有事要問你。”換好鞋,洛溪站在她面前說道,無意中瞥了眼早餐,竟有屬于自己的一份。洛溪有些錯鄂,心頭閃過幾絲複雜的情緒。
“不急,坐下吃完早餐再說。”景默雲淡風輕道,似乎早有所料。
“我……”
“坐吧。”景默擡頭看她,帶着懇切帶着顫栗。“我特意起了個大早做的,都熱過好幾回了,再熱就不好吃了。”
洛溪心頭狠狠的一顫,這樣的景默簡直卑微到骨子裏了,她并不喜歡這樣的景默。她應該是自信而沉穩的……所以,她也有那麽一點點害怕自己離開她的對嗎?
食不知味的吃完這分明很美味的一餐,洛溪盯着還在一小勺一小勺喝粥的景默看,等着她開口。
“你都知道了是吧?關于美/沙/酮的事……”景默收了碗筷,朝沙發上的洛溪淡淡一笑,坐在了她身邊。
“是,你的猜測都沒錯,我也沒錯,只是這老天很喜歡跟我們開玩笑……”
“可是能怎麽辦呢?我控制不住自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昨天……昨天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你滾的,我怎麽舍得讓你滾呢?”景默口氣無奈,她湊近洛溪。目光直視的看着她的眼眸,那漆黑的瞳孔裏清楚的映出了她憔悴的臉龐。
“小洛,你還愛我嗎?”景默根本沒打算聽她的回答,說完便深深淺淺的吻着她,間隙時,洛溪聽見景默說:“那有沒有那麽一點點喜歡呢?”
那一刻所有的心理防線被擊垮,洛溪只知道,她心疼,心疼眼前這個人。那些什麽du,什麽美/沙/酮都不重要了,她能知道的就只有現在,景默那卑微似塵埃的态度只為她,只為求得她原諒。
洛溪的不表态,讓景默的心涼了半截。她松開洛溪,把臉埋到手掌裏,哽咽着聲音:“也是,我這麽的諷刺,不值得你放心裏。我不怪你,真的……”
洛溪愣了一秒,只覺得心痛的無以複加。她的小默,是那麽高傲的一個人,現在卻被那東西折磨成這樣……自己又怎麽忍心再傷害她呢?洛溪嘆了口氣,抱住她微微發抖的身子,在她耳邊輕聲細語:“你就對我這麽沒信心?我是那樣的人嗎?那麽多的生死攸關時刻我們都闖過來了,還怕這次嗎?”
感覺懷裏的人呼吸越越平複,洛溪松了口氣。
“我會陪你的,陪你走出深淵。”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問我為什麽會知道美/沙/酮,作者君知識面很廣卻也很淺…
本來還想讓她倆真正吵一架的,寫的時候卻不舍得了…
☆、回憶
現在是篆幾天了,好像過了一天又,好像過了很多天……
景默躺在一人寬的類似病床上閉着眼睛無聊的想到。現在的她手腳被捆綁,固定的她動彈不得。不是沒有想過逃脫,可現在的自己實在是沒有力氣。
啪的一聲,對面的燈被打開,就算閉着眼也還是能感覺到那一片光亮。
男人來到她的眼前,說:“今天感覺還好嗎?”
景默不予回答。
“看來是很好了?”霍勒斯挂出怪異的笑容,他打開随身攜帶的醫療包,在裏面拿出一包白色粉末。“所以,今天要加大用量了。”
他無所謂的語氣卻讓景默倏然睜開眼,眼裏的驚恐一閃而過。見他得意的笑容,景默偏過臉,再一次恢複平靜。
“讓我想想,好像今天沒有發作?”霍勒斯不介意景默不看他,相反,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用溫和的語氣說的最殘忍的話。“前幾次都讓我錯過了,這次可要耐心點等等。”
“無恥。”對待敵人最殘忍的方法是什麽?不讓打敗他讓他失去一切,而是…讓他在自己面前狼狽不堪,最後再落井下石。
“親愛的隊長還是不會罵人。”霍勒斯反而笑了,笑得放肆。笑的同時,他手上動作也不停,很快便弄出了一針管的液體。
霍勒斯俯身便把尖尖的針頭對準了景默的靜脈,輕輕一推,針頭毫無阻礙的紮了進去。如水一般的液體在體內流動,景默卻絲毫感覺都沒有。
一針很快就完了。霍勒斯看着空空的針管,眼底閃爍着瘋狂,他急急的說道:“你知道嗎?外面多少(瘾)君子想得到這個?”他揚了揚那包所剩不多的白色粉末,“聽說,這種是最難戒的……噢噢,親愛的隊長,你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東西了,怕是戒不掉了吧。”
霍勒斯吃吃的笑着。景默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已經扭曲。
“瘋子。”
霍勒斯大笑一聲,臉上的溫和褪去,變得面目猙獰。“教官說過,對待自己狠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臨死前還對你念念不忘呢,可惜…你到底還是沒能來見他最後一面……”
景默瞳孔瞬間放大,體內的東西開始活躍起來,刺激着她的大腦皮層……又開始出現幻覺了……
“算了不說他了,其實我覺得吧,教官挺好的,要不是他教了我這麽多,我怎麽可能打敗你呢。”
“混蛋,教官……可沒教過…你…傷害自…已的……戰友…”景默困難的斷斷續續怒道。她的雙手緊緊向內扣着,粗糙的麻繩在她細白的手腕上勒出淤青。
“我親愛的隊長,你還是不要說話了,好好享受這特別的一刻吧。”霍勒斯好心情的拍拍她的手腕,然後解開了景默手上的結。
霍勒斯滿意的看着在床上痛苦中夾雜着快意的景默,“剛才我說到哪了?”他假意想了一下,“想起來了,你看看現在的你,寧願壓抑着自己也不願放縱的享受一回,這不就是對自己狠嗎?”
景默突然轉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呵…你這樣不過是裝腔作勢…”霍勒斯依舊好心情,還學會咬文嚼字了。他伸手捏着景默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霍勒斯居高臨下的看着景默,“聽說,染上這種東西的人傷口會很難好,要不要試試?”
“……”
“那就試試好了。”
景默依然不說話,頭垂下來,頹廢的不堪一擊。
霍勒斯松開手改為捏着手腕,啧啧兩聲。“你看,這麽多針口會被懷疑的,我也是為你着想啊。看那人那麽在乎你,要是知道了……呵呵……”
真是想想就興奮啊!
景默已經想不出詞來罵他了。
就在霍勒斯用匕首又劃開她身上的一道傷口時,門外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BOSS!”男人着急的跑了進來,說了一大堆英文。景默聽了大意是說,有人闖了進來,目的就是為了她。
景默那顆死寂的心燃起了希望……小洛,是你來了嗎?
霍勒斯還在猶豫不決,到底是放了景默還是一刀了決了她?不對…當初把她劫來就是為了之後……
門被人粗魯的踢開,霍勒斯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手臂被人打了一槍,頓時鮮血四濺。男人眼疾手快的扔了個□□。
煙霧散盡後,男人和霍勒斯都不見了。
景默被嗆得眼淚也出來了,等她終于恢複過來時,才看清……原來自己的床後有一道暗門,他們是從那裏逃走的。
那一刻,景默突然想笑。原來,出路離自己這麽近,她卻一直在黑暗中兜兜轉轉。
一衆人的咳嗽聲喚回了她的思緒,景默看着高大的蕭穆,心裏不可避免的失落了一下,随後又是慶幸。幸好是父親,若是小洛看到自己這幅模樣……
蕭穆是何等聰明之人,他略微掃了眼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