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2)

混亂的現場,就知道景默在這段時間裏受了怎樣的折磨。

“混蛋!”蕭穆氣急敗壞的罵了句。害得身後跟着的手下顫抖了幾下。

蕭穆走到景默面前,疼惜的撫摸她的臉,眼裏盡是自責。“小默,父親來晚了。”

就算是景默要堅強,她也只是一個女人。很多時候,她所表現出來的強勢與自信總能讓人忽略掉,她其實也是個需要安慰的人。

而在蕭穆面前的景默,更像是一個需要爸爸安慰的孩子。

“父親…”景默小聲的說,靠在蕭穆的懷裏長久以來的無措感終于慢慢消失了。

回憶結束。

景默有些恍惚的看着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的……楊永顏楊大法醫!

“你幹什麽?”景默不耐的問。

“蕭景默小姐,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心理醫生。我受某人所托,來開導你。希望你能全力配合我,希望我們能早點幫你戒掉那東西!”楊永顏無視景默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慷慨激昂道。

衆人無奈的看着她。只聽林木小聲的問洛溪:“請她來真的沒問題嗎?”

“死馬當活馬醫吧。”洛溪應道。

秦缺冷笑:“不要越弄越糟的好。”

楊永顏:“……”喂!你們幾個,不要以為我聽不見!

這時,衆人把目光全都聚集到景默身上,畢竟當事人還沒說話呢。

令衆人驚訝的是,景默朝楊永顏露出個絕對好看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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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短短的一個句讓某人高興的差點跳起來。果然,被人信任的感覺真好。

楊永顏投給懷疑她能力的三人一個得意的笑,朝景默伸出手來。“現在,開始了。把所有的美/沙酮拿出來,這東西雖然不像du品那麽厲害,但也是有依賴性的。從現在開始你要交給我……呃不對,是交給洛溪保管。”

畢竟她不能時時刻刻待在景默身邊,畢竟發作的時間是不定的。

景默點頭,同意。

“這東西其實是可以用的,不過你現在的瘾太大了,是不是發作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總是想要去找它?”

景默苦笑,想起了那次,她的确是不知不覺間又使用了一次。

“所以啊,洛溪你要好好看着她。有空的時間呢就帶景默出去玩玩,轉移一下注意力……也可以做做親密的事…轉移注意力……”

衆人:“……”這家夥真的靠譜嗎?

☆、心結

洛溪扯了扯手上的麻繩?低頭審視着手中拇指粗的麻繩。這東西綁在身上會痛的吧?她猶豫不決的空閑,景默喉間已經發出細碎的痛苦的呻,吟聲。

洛溪一狠心,壓着景默扭動的身子不讓她動彈,另一邊動作迅速的把她綁了個結結實實。

景默清明的眸子漸漸迷茫起來,她咬着唇,顫抖着身子。“你先出去吧,我可以的。”

“真的?”洛溪坐了下來,撫摸着她額角的碎發,眼中的心疼快要溢了出來。“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

景默咬着牙含糊不清,原本就是不想讓你見到那模樣的我,現在……更不想了。

“好吧。”見她堅持,洛溪也不再勉強,聰敏如她,又何嘗不見景默的心思呢。她染上du本身已經是很大的恥辱了,要是再讓自己看見,恐怕也她心底最後一點心尊都失去了。

“我先出去了……”臨走前洛溪還是不舍,回頭看了她一眼。只是這一眼差點讓她忍不住撲到景默身上。

垂于身側的雙手悄然握緊,洛溪嘴唇翕動幾下,終是平靜下來。“我先出去了。”她說完逃離般關上了門。

景默聽到了也看到了,她也只是苦笑一下。

本來就不是我能控制的,小洛你知道嗎?本能比內心還要強大。體內的渴望一波大過一波時,我就已經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覺了。

守在門外的衆人一見到洛溪出來,剛想圍上來,就見她直接靠門滑落下來,抱着膝蓋小聲的抽泣着。衆人面面相觑,停在了原地。

過了一小會,洛溪擡起頭,像個被抛棄的小孩。“為什麽?”她失神的呢喃,“為什麽?小默她不應該受這罪的,為什麽那人要強加在她身上?你們告訴我為什麽啊?”

沉默了一會,楊永顏沖上去輕輕抱住她,食指抵在她唇上示意她安靜。“噓,洛溪你聽着,那個男人已經死了,你不用再恨他了,恨一個人太累不值得。至于景默,你要相信她,她一個自制力那麽強的人總能挺過這個結的。”

洛溪用那雙濕漉漉的眸子看着她,說未說出口又便打斷。只聽楊永顏戲谑的聲音道:“看來你要給我漲工資了,我一個人要為你們兩個做心理輔導呢。”她突然嘆氣,語氣正經過來,“我知道你自責,你不甘心。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還要自亂陣腳嗎?”

身後的兩人安靜的默契的不發出一點聲響。

說的再多,也不如當事人自己想通想透。

洛溪被她說中心事,面上一赫,倒也沒有之前那麽激動了。她撐起身子站了起來,垂眸沉思了許久才道:“你說的對,我應該相信她。”

“既然你想明白了,就讓點位置,我要進去了。”楊永顏大大咧咧一笑,拍着她的肩,好像剛才那個嚴肅的人不是她一般。

林木看得有些愣,她似乎從來沒有跟上事情發展的步伐。秦缺則撇過臉,用鼻息冷哼一聲。

握着門把手正打算進去的楊永顏聽見了,轉頭微微一笑,引來秦缺一個白眼。楊永顏繼續笑,不管怎樣,她還在意自己就好了……某法醫心想,是不是自己動作太慢了?不然,怎麽到現在她還是一幅愛理不理自己的樣子?嗯哼,只一會兒,楊大法醫就想出了新的法子。

“要不,你們也回去吧?”等了半個鐘,門內還是無動靜。洛溪提議道。

“也好,我們先回警局了。有事打電話。”林木剛想說沒關系的我們可以等,卻被秦缺一錘定音,強行拉着她離開了。

你們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林木離開的最後心聲。

***

楊永顏抽過紙巾擦了擦景默臉上冒出的冷汗,用溫和的語氣說道:“不要怕,不要怕。”

“我想要…要…給我……給我一點…”景默因為雙手雙腳被綁着,倒是沒有想以前一樣四處亂找。她表情猙獰着,睜着半清明半渾濁的眼眸看着楊永顏。

“給我…給我一點…就一點…”

聽着景默近乎懇求的語氣,楊永顏直道那東西真是害人。做了法醫這麽多年,她也不是沒有接觸過du品,可她真的沒有見過那些人發作的樣子。原來,還真是醜惡,難怪景默打死也不想讓洛溪看見,要是她,她也是不肯的。

楊永顏收回心思,戳了戳景默軟軟的臉頰,憋着笑看她。“忍忍,忍忍就過去了。乖,告訴我你是誰?”

是誰?

誰是誰?

“…不知道……你…又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

“幫…什麽…”

“你現在是不是很痛苦?我可以幫你擺脫掉它。”楊永顏特意咬重了‘它’字。

景默突然身子一顫,顫抖着嘴唇吐幾個字:“騙…騙子。”

楊永顏一愣,随後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這種時候還笑得出來,果真不靠譜。

景默想用腳踢她,卻踢不到。

“停停!”楊永顏見她似乎要惱羞成怒?連忙制止。“你聽我說,你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到了依賴期了,其實現在的你對du品的渴望有很大程度來自內心,而不是身體上的折磨。簡單點說,你只是希望得到那個咳咳的感覺而已……”

說到後面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總不能直接說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吧?

“所以?”不知道是楊永顏的話起了作用,還是時間久了,景默麻木了。總之,她現在比之前清醒了不少。不過她記憶可沒有丢失,一想到楊永顏趁着她意識模糊時逗她,景默心裏就一股怒氣。

防火防盜的同時還要緊閉門窗啊!

“咦?你醒了?”受到那麽一點點震驚,楊永顏随後又釋然,挑着眉說道:“看吧,我就說了。”

“辦法!”景默言簡意赅道,要不是體內的瘾還沒過去,她一定要眼前的人扔出去!

“那我問你了,你最近是不是心裏壓力特別大,害怕這個害怕那個的?”

“嗯。”景默沒有否定。

“那就行了,有人壓力大去抽煙去喝酒去跳樓的都有,你雖然比她們……嚴重那麽一點點,也不是沒救的。現在開始,你不能想着那東西了,好的壞的都不要想。也不要總是一個人呆在家裏,你知道嗎?很多人能戒掉du瘾就是因為缺乏關心,缺少正常的對待……所以啊,惡性循環懂嗎?”

景默沒有說話,懂,她怎麽不懂!現在她才發現,之前的她那麽做不僅傷害自己而且傷害別人。為什麽人總是不能把事情攤開來說明白呢?

為什麽呢?她也不知道。

楊永顏看她的樣子也差不多了,又朝景默撇了撇嘴。“要記得哦,記得給我漲工資。”

景默:“……”

楊永顏剛開門,一個人影如期而至,她拍拍受驚吓的小心髒,聲音欠扁的說:“幹什麽呢這麽急?你急也沒用。”

“情況怎麽樣了?”洛溪懶得理她,直接了當問。

“還好。”

“還好算什麽?算了,不問你了,讓我進去。”洛溪推開她就打算破門而入。

楊永顏一把拉住她。“都說了別急了。我跟你說幾件事,答應我我就放你進去。”

“說。”

“第一,進去後盡量用平常的目光看她,不要讓她覺得你在同情可憐她。第二,還是那句話,多帶她出去玩玩,去旅游最好,警局那邊我們替你看着。”

洛溪看着她,見她目光真摯語氣真誠,心中不免感動。有這麽一群為她們着想的朋友,洛溪覺得,似乎前方的困難也不是那麽困難了。

楊永顏笑笑:“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洛溪全神貫注的聽着,“記得給我漲工資!”

洛溪:“……”

面無表情的推開她,剛才那點感動消失的無影無蹤。楊永顏聳聳肩,識趣的離開了。

景默累極了,渾身攤軟的躺在床上,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可她還是立刻注意到進來的洛溪。

洛溪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她一步一步的走到景默面前,俯身解開了束縛她的麻繩,笨重的麻繩被一圈圈的落在地上。洛溪扶起景默,把她攬入懷中。

“小默,你做的很好。”

“是嗎?我也這麽覺得。”

解開心結的景默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兩人相視而笑。

“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洛溪低頭蹭了蹭了濕潤的黑發,問道。

“嗯,想去南方,聽說那邊的風景不錯,空氣也好。”

“那好,我們就去南方。”

八月末,兩人踏上了旅程,只屬于兩人的旅程。

十一月初,當落葉金黃,楓滿落地時,兩人才真的得已享受這趟旅途。

作者有話要說: 要不,我們就完結了吧?

☆、接風

平地一聲雷,驚醒夢中人。

十月中旬五點多的A市還處于黑暗中,各家各戶還在夢中。突然郊外響起巨大的爆炸聲,不知為何的人們還以為是什麽煙花産又爆炸了,畢竟這些年來,關于這類的報道不少。

到底真相是什麽,一會就知道了。

火車站旁,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人三三兩兩的聊天,有人在不住眺望,終于,她還是等到了來人,那兩人不是消失了兩個月的景默和洛溪又是誰?

不遠處,一高挑身影越漸清晰。景默穿一件白襯衫配一條墨色緊身褲,黑直的長發随意披散着,簡單而美好。她身後跟着與她同款衣服的洛溪,同樣的衣服穿在不同人身上有不同的風格想必就是這樣吧。她拉着大號的行李箱故而走得慢了點。

“嗨,洛溪姐,景默姐!這裏!”易朗揮手道。她和喬彬是最晚知道那壞消息的,等她們想去揮望的時候,那兩個當事人竟然又走了。作為補償,她們就變成了最早知道洛溪回來時間的人。

見到衆好友,兩人相視而笑,加快了腳步。衆人一一擁抱過後,楊永顏拉着洛溪笑着打趣道:“終于舍得回來了?還以為你們沉醉在溫柔鄉是不想回來了。”

“怎麽會?不是還有你們死命催着嗎?”洛溪同樣笑着反擊。

“啧啧,不得不說,南方還真是養人。聽說過溫腕如水吧?看現在的景默就知道了。”剛才那個說不過她們,某人又換了一個。

“……嗯?”景默輕哼一聲,低頭瞧了瞧自己,淡然道:“這件衣服不是我的。”

衆人哄笑,那小眼神仿佛在說,哦~我們懂的~

半打鬧半正經的聊了一會,這期間,沒人人提起那件事,早幾天她們就得到了好消息。景默身上的瘾雖然沒有完全根除,但已經沒什麽危險了。對于她們來說,這頁已經翻過去了,既然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洛溪提出先回家讓她們先去超市買菜,沒辦法,誰讓她們把接風宴定在自己家?畢竟她們才剛剛回來,還是回家放一下行李洗個澡放松一下好,讓提議的人自己去忙吧!

大家都沒意義,不過卻分成兩隊,一隊去買菜,易朗和喬彬她們,誰讓她們跟了個大廚學藝了,這事自然就落到她們頭上了。另一隊則去打掃衛生……兩個月沒人住的房子早已布滿灰塵。洛溪打了門後,還被黴味嗆的後退一步。

手套,清潔劑,抹布,拖把等等都準備好了。

“洛溪姐,你們先去休息一下吧,接下來的工作就交給我們了。”林木體貼的說道。

“離我遠點。”

“道就那麽大,怎麽離遠點?”

“……我走行了吧。”

洛溪還沒回答,那兩位的聲音就已經蓋過了,她無奈一笑,心裏卻鄙夷道:都兩個月了還沒哄好自己的女人。

手突然被牽住,她回頭,景默淡笑的臉寵就在眼前。

“上樓吧。”她說。

“哎呀你們兩個,吵什麽吵……”林木雙手撐腰,看着她們。

“木三你閉嘴。”兩人異問同聲說,同時撇過臉,“誰跟她吵!”

林木捂着嘴偷笑,唉,自從兩個月前永顏的計劃失敗後,秦缺姐到是理她了,只是好像又變成了以前互相對着幹的情況……當然,以前到底是不是這樣,她不知道。

樓下嬉戲吵鬧,樓上則安靜溫和了不少。

景默慢條細理的解開扣子,脫去衣物。手一擡,微涼的水流拂過肌膚,她輕嘆一聲,開始清理自己。神清氣爽的出門後,便看見洛溪正半跪在床上把行李箱的東西拿出來一一擺放好。

景默走過去從背後抱住她,剛沐浴後散發的陣陣清香萦繞在兩人周圍。景默把臉貼在她耳旁,說話的同時溫熱的呼吸也噴撒在洛溪頸上。

“這些東西可以等會再收拾,先去洗個澡,嗯?”

洛溪輕笑,把滑落下來的發絲勾回耳後,她做這個東西的時候,果真有一種江南女人溫腕,一方水土養一成人果真沒錯。

“不急,就差這麽一點了。你幫我一下就好了。”洛溪拍拍她的手,景默也只好松開她。

多了一個人收拾,速度自然是加快了。兩人看着床上那一群大一不一顏色各異的禮品盒,又是一陣輕笑。

洛溪歡快的說:“待會把禮物給她們,她們的表情一定很好玩。”目光一瞥,洛溪又說:“哦,對了還有這個…這個是給爸爸的。”她指了指紫色的盒子,裏面裝着一塊山水畫般的雨花石。這還是她們親自下河撿的,雖然不值錢,但心意也足夠了。

景默兩指一晃,“那個爸爸?”

“當然…當然是我家的葉老頭了……”不知為何洛溪心虛了起來。

“哦。”景默笑着應了句,食指抵在唇上,表情煞是玩味。

“不跟你說了,我去洗澡。”洛溪落敗,逃跑般的鑽進了浴室。她剛關上門沒多久,樓下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想來是喬彬和易朗回來了。

景默勾唇一笑,下樓幫忙了。

餐桌上,衆人舉着飲料……好吧,的确是飲料,同聲道:

“今天是一個新的開始,所有的煩惱不幸通通拋掉!”

“小朗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林木贊揚道,她這段日子沒少去“藍魅”,愣是把人家一甜品店變成了小吃店……

喬彬看了她一眼,說:“那是我做的。”

林木:“……”

喬彬繼續說:“不過我的手藝也是跟小朗學的。”

林木默,低頭扒着碗裏的白米飯,衆人的哄笑聲讓耳朵都紅透了。

一頓豐富的飯菜就在衆人打打鬧鬧中消滅的差不多了。

“哎,今早發生的事你們感興趣不?”楊永顏突然說道:“我倒是挺感興趣的,盜洞啊,以前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古墓現在能親身接觸了。”

她正在憧憬着,秦缺冷冷的說:“也不怕遇到鬼。”

“都什麽世紀了,我們要相信科學,這個世上沒有鬼。”她突然壓低聲音:“有也只是人搞的鬼。”

“這話說的沒錯。”洛溪贊同道。

“那科學也沒有證據證明真的沒有鬼啊?就像科學也證明不了到底有沒有外星人。”林木說道,可她剛說完衆人一齊看向她。林木又把頭低下,她是不是又說錯什麽了?

“這種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景默說了句經典的話,這個話題也就算是擱下了。“不過,今早到底發生了什麽?”

“是這樣的,今天五點左右,A市郊外發生了爆炸,我們的人去看了一下,發現是個盜洞。大家都知道有盜洞自然就有墓,要不是年代久遠的墓,那些盜墓賊自然不會光顧。而且,在洞口還發現了血跡,這事可大可小了。”楊永顏解釋道。

“怎麽說?”洛溪問道。

“那些血跡自然是盜墓賊留下的,我們可以做兩種假設,一是盜墓賊在墓裏受了傷,我們的人要是冒險進去恐怕有危險。二是盜墓賊在分配墓中寶貝時不合,發生口角而留下的。第二種情況事情就比較簡單了。”

“為什麽要進去?直接挖掘不就好了。”

楊永顏本想敲一下她的頭,但看見景默的眼神就縮回了手。“你以為你說挖就挖啊?我們當然要派人進去探索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機關之類的。”

景默動動嘴角:“胡扯。”

但不管楊永顏的話是不是胡扯,上頭已經組織警力與考古專家前往盜洞發現處。

除了洛溪與楊永顏,其他人都不感興趣,而洛溪去了,景默自然會跟着。她們趕到的時候,那裏已經拉起了警戒線,閑人免入。出示證件後,跑來一個穿着警服的男人,他對着洛溪敬禮,面上還帶着好奇:“葉局長你怎麽來了?對了,葉局的傷已經好了嗎?”

傷?洛溪有點懵。

這時,楊永顏湊到她耳邊笑着說了些什麽。

“咳,我的傷已經好了,謝謝關心。”洛溪趁男人不注意,狠狠的瞪了一眼楊永顏,找什麽借口不好?偏偏說自己傷了臉要靜養幾個月!怪不得她總覺得男人的目光總往她臉上飄!

“我這次來也是為了這古墓而來,情況怎麽樣了?”

“我們的人正打算進入,不知葉局有何指示?”男人指了指不遠處站着的兩男兩女,她們應該就是考古人員了,看她們身上的裝備就知道了。

“嗯。”洛溪沉吟:“帶我們去看看。“她轉頭,露出一口白牙。“哦,你,楊大法醫,你就在這等着吧!”

洛溪得意的笑着,景默不作聲,悄然握住她的手。

留在原地的楊永顏簡直欲哭無淚,不作就不會死啊。

盜洞大概有一人寬,要是那人胖點,估計就進不去了。盜洞也很深,一眼望不見底,那黑黝黝的洞口如黑洞一樣,勾人心魄。

趁是神秘的東西,趁是吸引人,探險的樂趣就來自此!

作者有話要說: 那就先不完結了。

☆、入墓

商議了一下,最後洛溪大手一揮定下了人數,除了她和景默,還有那兩男兩女。

領頭的考古人員是一位考古學家,名叫周倡,男。大概四十來歲,身體硬朗,微微發福。不過這并不影響他的專業素質。跟着他的三個人都是他的同事,可以說這個一個專業的團隊。

幫好探照燈,固定好尼龍繩索。周倡說了句“我先下去,你們小心。”後就緩慢的滑了下去。大概過了五分鐘,衆人等的心急的時候,底下傳來周倡被擴大的回聲,“我到底了,你們可以下來了。”

衆人一驚,這是有多深?

考古的成員一個接着一個下去了,景默最後一個下去,她擡頭看了眼堪藍的天空,多了幾分聽天由命。

在外面守着的楊永顏不滿的嘟囔了幾句,回營地休息去了。她不擔心,老實說有什麽好擔心的?現實中的考古與影視小說裏的又不一樣,小說裏寫的天花亂墜,驚心動魂,可現實中的除了發現古物那一刻心奮激動外,其餘的只是枯燥乏味的挖土,掃土。

腳尖輕點,接觸的是已經被踩實的泥土。景默剛解開裝置,洛溪被湊了過來小聲的說了句:“我聞到一股血腥味,淡淡的。”

她們因為職業的關系,對血腥味比較敏感。景默不動聲色的借着燈光打量了一下衆人,見她們似乎沒有發現。“也許是昨晚那個盜墓賊留下的,不會擔心。”

“都什麽時候了還聊天?她們真當自己是來玩的嗎?”這時一個紮着馬尾辮的女人對另一個女人滴咕了一句。她叫湯琳,平時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以權壓人的高官富人,在她看來,那兩個警察也是如此。

“你啊,少說點吧。”另一個女人也就是馮陌蓮勸道。

“哼,局長了不起啊。”

“得了,還沒進墓呢就先自亂陣腳!”另一個男人高潘說道,他不願跟女人一起工作就是因為這個,話多煩人。

三人一起噓了聲,身後的景默和洛溪皺了皺眉,倒也什麽都不說。

走到最前面的周倡似乎沒有聽到,他從包裏拿出強光手電,燈光所觸即之處皆是泥色土牆。周倡摸索了一下,那些泥土還很濕潤,應該是新挖的,他了然的點點頭,對着身後的衆人說:“這是還只是盜洞的一部分,沿着這條路往前走應該就是古墓的人口了。”

衆人無異議,跟着他的腳步前行。盜洞挖的不大,寬度只能容一人經過高度大概也就一米五文。個高的景默和洛溪只能低着頭前行,等前方的隊伍停下,進入了一個空闊的洞口後,她們才得已動動僵硬的脖子,骨骼摩擦發出的響聲在空寂的洞內回聲有些滲人。

湯琳轉過手電,照到景默臉上,“想吓死人啊?”

洛溪有些生氣,她伸手擋住了照到景默臉上的燈光,嗆聲道:“不做虧心事你怕什麽?”

“湯琳,閉嘴!”周倡回頭瞪了她一眼,随既賠笑道:“不好意思啊葉局長,她們呢對你有些誤會,所以才這樣的,相信葉局長能理解她們。”

洛溪冷冷的看着她們,想說點什麽。景默在背後拉了下她的手,只聽她說:“沒事,我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在這種小事上了。”

“好好。”周倡點了點頭,晃了晃明晃晃的手電,指着對面那塊大石頭說道:“那就是‘斷龍石’,斷龍石一般在一些古墓之中,為了防止盜墓者進入墓室之內,會用一塊巨大的石頭将墓門給死死的封住。這用來封門的巨石就叫做斷龍石。”

“這重達百斤的石頭,也不知道那些盜墓賊是怎麽做到的……斷龍石一開,這墓根本是被光顧過了。”周倡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墓被破壞到什麽程度了……”

周倡做為考古人員,最心痛的便是還沒挖掘的古墓被盜,多少歷史的文物被破壞被買賣,幾千年留下的科研價值所剩無幾。

景默走了過去,撚了把巨石上的灰,果不其然有股硫磺味。

與此同時,高潘也有了新發現,他在巨石的另一頭發現一塊石碑。高潘蹲了下來從工具包裏掏出手鏟和刷子,先粗略的清理掉泥土再用刷子掃掉粘着的碎泥,整個過程緩慢而細膩。

“周老師快來,我這裏有發現。”

周倡和衆人聞訊走了過去。平整的石碑上刻有兩行字,字體用是大篆刻的。周倡細細看了一會,他擡頭笑了出來,顯得很激動。

“這是一座王爺墓,你們看,這上面寫着的就是那位王爺的死因與埋葬時間,我估算着應該在東漢時期。”

對于歷史,景默并不怎麽感興趣,她也沒有過多的涉獵這方面的。周倡怎麽說她也就怎麽認為了。

“那周老師我們快點進去吧。”高潘也是興奮的,就算古墓被盜,總還會留下點文物吧?

踏入洞口,又是一條長長的通道,只是這次道路變寬了,高度也拉長了,就連底下都變了一塊塊整潔的石塊。沒想到這古墓保存的還是挺好的,沒有塌方,沒有入水。

洛溪把手電對着地面一照,青色的石塊上有着腥腥點點的血滴,看上去十分連慣,應該是那人一邊受傷一邊逃造成的。

“小默,你看一下。”

“之前是泥土地又被她們踏過很不清楚……”景默沉吟一下,“應該就是我猜測的那樣。”

“古時為了防盜墓古人很巧妙的設計了一些機關,大家可要小心了。”離她們最近的高潘說道,他們之前也是知道盜洞口發現血漬的事。相比于盜墓團夥争鬥他更傾向于古代機關。

“得了吧,我們進過的墓那麽多除了有些障氣外,什麽時候見過機關?”湯琳冷笑:“就算有,這幾千年下來也都腐敗到泥了。”

“懶得跟你說。”高潘翻了翻白眼,他沒注意到前方的馮陌蓮已經停下,一下便撞了上去。捂着頭不解道:“怎麽了?”

前面傳來了周倡顫抖的聲音:“死…死人。”

一聽這話,景默和洛溪立刻推開衆人。入目的是一個仰面躺着的現代男人,他穿着黑衣黑褲,緊繃的黑衣上衣顯滿了肌肉。他的表情痛苦而猙獰,胸口是一道槍傷,像破了的洞,血液已經凝固成一大塊堵在哪裏。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衆人明顯感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加重。

洛溪蹲了下來,擺弄着男屍。多虧有段時間她心血來潮的跟楊永顏學了一個法醫的皮毛。半響,她取下手套,表情有些輕松。

“他死了大概五六小時了,死因是胸口的槍傷,是被人正面擊中的,從傷口看只是一般的手/槍。他應該也是盜墓團夥的一員。好了,現在問題弄清楚了。”

“他都死了你還笑得出來?是不是人啊你?”湯琳見洛溪這麽自然的擺弄着男屍,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這位女士,請你說話放尊重點。”景默下意識的把洛溪護在身後,她的小洛她都不忍心說她,這個女人憑什麽一而再的對她不客氣?之前不計較只是想退一步不讓大家都尴尬,現在問題弄清楚了,也別怪她不客氣了。

“我們是警察,這具屍體對于我們來說只是一個線索,更何況這是他罪有應得不需要所謂的憐憫。如果人人都和你一樣是非不分,這個社會早就亂套了。”景默冷然道:“是,我們是不懂考古。可我們跟你們入墓除了解決警方的問題還要保護你們,現在問題解決了應該也沒有什麽危險了。我們這就離……”開。

“啊!”景默的話被一聲驚呼聲打斷,她皺着眉看向聲源處,馮陌蓮驚恐的指着一個漆黑的耳室。

一片白衣飄忽而過,随後不見蹤影。

馮陌蓮見衆人都看着她,才後知後覺的用哭腔模糊不清的說:“剛才…剛才……人…有個女人……她看着我…她…她不是人……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還記得我第一章的作者有話說不?無神主義。

另外,考究黨請手下留情,有些細節請忽略。

還有,在這裏提前跟大家說一句春節快樂!

ps:不知道誰能成為第99個評論的人喲?

☆、女人

洛溪與衆人還在愣神中,景默突然過來拉起她就往白影消失的方向跑去,她聽見景默平靜而微高的語調說:

“那不是什麽奇怪的東西,是人。我們先去看看,你們在原地等着!”

洛溪知道,她說這番話不過是為了讓衆人安心。就算前一秒她們和考古隊的關系還劍拔弩張着,下一秒她就可以拋棄成見。景默就是這樣一個理智到近乎冷漠的人。

“你怎麽知道是人?”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洛溪還是看出了那白影多半是古代的衣裙,試問,誰會閑得無聊跑到這古墓之中來扮鬼呢?恐怕吓到的只是自己吧。

不過……

洛溪一個踉跄,大腦飛速運轉,想到了一個可能!

“我看見的。”景默慢下速度,原來進入這個漆黑的耳室後,裏面并沒有她們想象的小,反而空蕩的很。手電的燈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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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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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