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4)

不出來?還是你也暈了等着我去找……嗯?小默,你可要等着我,等我找回你……”

在這裏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洛溪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待了多久。半個小時還是一個小時?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喉嚨因為喊了許久幹燥的厲害,她只知道她支撐身體的手臂酸痛的厲害,接觸地面的地方更是一片火辣。應該是磨破皮了。

洛溪倚在土牆上暫時休息,她試探的摸了下受傷的右腿,沒有摸到粘稠的液體,看來只是斷了而已。洛溪停下來才感覺到痛苦,冷汗瞬間冒出,寂靜的空間裏,她能聽清自己的呼吸與心跳。這一刻,整個黑暗的空間裏仿佛只有她一個。洛溪從沒感到如此孤助無力過,就算之前視覺喪失即将死去的時候也沒有,那是因為她身邊有景默啊!可以無比信任依賴着她。

洛溪再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到現在才知道,除了那三年,那一個星期,她們幾乎沒有分開過。她绻起身子,把完好的腳收回,抱着自己的腿尋求安慰。

她真是沒用是不是?

洛溪所處的空間就像被封閉了一樣,以至于來救援的衆人在上方再怎麽大聲的呼喊,她都聽不見。

“喂!還有人嗎!回答我!”一個男警雙手做喇叭狀,拼盡全力喊道。

早在地面上的人發現異常後,衆人立刻撥打電話請求救援,只是從挖掘機市裏趕來還需要一點時間。所幸一些考古工具還留在上方,比如鏟子。馮陌蓮做為進過古墓的一員,自然擔起了帶隊的作用。

衆人挖開被填埋的盜洞,初見古墓的時候,那裏的情況比她們想象的要複雜着多。雖然從地面上看看不出什麽,可墓裏就完全崩塌了。原本那些可容一人通過的通道全部塌陷,碎石、大塊的泥塊填滿其中,別說一人,就算一只老鼠也夠嗆。

衆人無奈,只好一邊繼續挖一邊等。

好不容易救援的車來了,卻是耽誤了半個小時,負責人連連道歉,聲稱是因為堵車才這麽久的。氣得楊永顏大罵道:不知道是救命的車嗎?那些人就不會讓一下嗎!

時間就是生命,衆人也只好埋怨老天不給面子,什麽時候堵車不好,偏偏現在。衆人更加賣力的挖掘,現場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十幾分鐘後,衆人在馮陌蓮的帶領下,成功找到主墓室。衆人的目光卻被那主棺吸引,因為棺蓋被啓,那些泥土也掉了進去,泥土堆積讓它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新墳!

衆人打了個寒碜,不敢再看。總覺得哪裏滲人的很,冥冥中就像有一雙眼睛在與他們對視。

“周老師!你沒事吧?”馮陌蓮一見周倡那被埋的半截身子,連忙沖了過去,幾個力氣大的男警也沖過去把壓着周倡的泥石混合塊擡起。

馮陌蓮不敢怎麽動他,只是不停的拍他的臉。“周老師,你快醒醒……快醒醒!”可不管她怎麽叫呼,周倡只是緊閉着雙眼,眉毛皺死,表情十分痛苦。

這時,衆人在不遠處也發現了高潘。他的情況比周倡好一點,失去知覺的時候他用手擋出一個狹小的空間。在衆人的叫呼下很高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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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這是…啊!死…要死…全都要死…”高潘抱着頭亂叫着,他的情緒很是激動。

楊永顏走過去狠狠的踢了他一腳。“別叫了!給我清醒點!這裏已經沒有危險了你大可以放心!”

“真…真的嗎?”高潘停下來,悄悄擡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楊永顏,又看了看周圍。那戒備的目光好像有誰要傷害他一樣。高潘突然低下頭,發出嗚嗚的抽泣:“可是,這裏好可怕,有人在看着我……”

見楊永顏不信他,高潘急急的扯着她的手,一臉急切的指着她身後。“真的!真的。你看!那裏……我看見她的眼珠子掉了下來了,哎,她把眼珠踢過來了。”說着,仿佛像是證明他的話一樣,高潘松開楊永顏的手,爬着似的過去。只見他虛空的撿起什麽,用兩指捏着放在空氣看着。突然,他大叫一聲,眼睛發直。

“啊,為什麽她的手也掉了……啊啊,為什麽還有其他人啊?媽媽,我要回家……這裏太可…可怕了……哈哈!”

在場的衆人被他怪異的語氣,瘋癫的動作以及滲人的笑聲弄得混身不舒服。有不少人還真往高潘所指方向看了幾眼。

“警官,這這,他是不是瘋了?”馮陌蓮忐忑不安問道。

楊永顏抿唇,低嘆一聲。“他是瘋了。看來只有等找到其他人才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楊永顏皺眉,景默,洛溪,你們兩人在哪裏?出來好不好?是我帶你們來的,我不平安帶你們回去怎麽跟大家交待?

這時,高潘又站了起來,往某處走去,他瘋狂的扒着一個小土堆,只一會兒便扒出一個酒壇。高潘把臉貼在上面,喃喃自語着:

“湯琳啊,你在這裏怎麽不說一聲,害得我們多擔心你啊。你看你,頭發上都是泥土,怎麽不清理一下……”

一聽湯琳二字,馮陌蓮立刻看過去,見只是個酒壇,心裏不免失落起來。說來也奇怪,她們幾乎把這裏都翻了個遍,可就是沒有找到湯琳和那兩位警官。

“小蓮,小蓮。”高潘抱着壇子朝她跑過來,沾滿泥土的臉上有一種如釋重負。他把酒壇推到馮陌蓮眼前,說:“這是湯琳,那位警官說要把她好好送回家的。小蓮小蓮,我不想回去了,我想待在這……你幫!我送湯琳回去吧。”

聽見“小蓮”這個稱呼,馮陌蓮還高興了一下,心想難道高潘不瘋了?可後面他那不着調的話又說明他依舊是瘋的!馮陌蓮看着笑着異常開心的高潘,一時不知道怎麽接話。

而楊永顏卻一把拽過高潘的衣領,那酒壇差點掉在地上。高潘似乎特別執着于它,抱得緊緊的。

“你剛才說那位警官是不是和你們一去進來的!長頭發很漂亮的!”楊永顏沖他吼道,急紅了眼,看上去有些吓人。

“是啊是啊!”高潘傻笑道。

“那你告訴我,她們現在在哪裏嗎?”

高潘依舊傻笑,他歪了下頭。指着地面,繼續傻笑:“在這裏啊。”

楊永顏無力的松了手,暗暗嘲笑自己,你真是急糊塗了,一個瘋子的話也信!

衆人一下安靜下來,個個表情頹廢,特別是警局的人。主墓室她們已經清理完畢了,就連支道、耳室她們也清理了,依然找不到剩下的三人。她們敬仰的局長前陣子剛離職的大隊長啊,你們在哪裏?

“小蓮小蓮,你看!”聽到聲音,馮陌蓮轉過身,一個放大版人頭骷髅幾乎貼着她的臉。“你看,這不就是湯琳嗎,你還不信我。湯琳啊湯琳,我讓她帶你回家,你開心不開心……嘻嘻。”

“啊!”馮陌蓮被吓的不輕,尖叫了出來!尖叫聲在墓室裏回蕩着,刺人耳膜。

“……誰?”洛溪耳動一動,她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還有兩章完結,有點舍不得啊

☆、神秘人

“唔……咳…”

虛弱的輕哼若是在平時絕對聽不到,可現在不同,靜谧的空間裏洛溪能清晰的聽到,可這聲音實在太短,洛溪還沒能聽出來自何處,聲音就消失不見。

“小默?是你嗎?”洛溪試探的喊,不知怎的,她突然一陣心慌,平日裏的冷靜、勇氣全都不見蹤影。心跳開始加速,腦海中不斷跳出暗影,好像下一秒就會有一只手搭上自己的肩膀。

“唔……”聲音的主人又哼了一句,随即發出一陣衣物摩擦的聲音。洛溪定神等了一會,聲音的主人終于又開口。

“小洛,是我。只是……”景默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隐忍,應該是痛的吧。“……只是我也不知道我在哪。”她說完後半句,語氣有些無措。

心裏緊繃的那根弦又放下,洛溪比之前鎮靜了許多,無聲輕笑一下。“不要緊,我去找你。對了,你沒受傷吧?”洛溪有意隐瞞自己的傷勢,畢竟,就算現在說也沒什麽用,她們沒有帶任何藥品。不如先不說,讓景默放心一點也好。

“嗯,我還好。就是腦袋有些疼。”

和洛溪猜測的一樣,景默也被滾落的碎石砸中,而且比她的還嚴重。所以景默才比洛溪晚醒。

“呵…”洛溪這次是真的笑了出來。“小默,你真誠實。現在,你喊幾句,讓我判斷一下你的位置。”

“小洛,你受傷了嗎?不然,讓我去找你?”景默照做了,同時她也站了起來。揉揉自己頭上的包嘗試眯着眼睛找亮光。可她和洛溪一樣失敗了。身上帶着的手電也不知道掉在哪裏去了,景默嘆息一聲,蹲下來四處亂摸了一通。

“我?我…也還好,只是不疼了。”沒一會,洛溪有些躲閃的語氣傳來。景默卻沒聽出,只聽出了聲音的方位,她應該在自己的右前方,距離倒是很近。

“那你過來吧,盡量往右前方走。”

景默不疑有他,一邊說一邊繼續摸着。突然,她手一頓,指尖所觸盡冰冷。一陣欣喜占據內心。景默拿起冰冷的手電,摸索到開關的位置,按下。景默失望的看着那微弱的燈光……應該是摔下來時把裏面的燈泡摔壞了幾個。不過算了,有總比沒有好。景默樂觀的想道。

景默站起,燈光四處晃着。她想,待會就能看見洛溪挺直的身影與她含笑的臉龐了。對于自己昏迷過去後松開了對洛溪的保護,景默很是自責,雖然那并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只是一想到她的小洛獨自醒來身處一個完全陌生黑暗的地方,她就心如刀割。

“你站住!不許再往前走了!”突然,景默有些顫抖有些崩潰的聲音響起。

洛溪心頭一冽,但表面上還是裝做無所謂。她故做輕松的說:“怎麽了?”

“小洛……”景默帶着哭腔的喊她,“為什麽……為什麽你走路……沒有腳步聲?”

一想到這個答案的可能,景默渾身想掉入冰湖中,四肢冰冷的幾乎無法動彈。她聽力極好,再細微的聲音也能聽出,何況是在這種環境中?視覺被迫關閉後聽覺更加敏感,她怎麽聽不出那衣服拖着地的聲音呢?那分明不是走路的聲音!

洛溪停在了原地,語調溫柔的說:“那是因為……我想給你一個驚……”她的話還沒完,就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景默拉着她起來,臉貼着她的,緊緊的抱着她。洛溪能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曲線,亦能聽見她極速的心跳聲,以自己的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心跳聲像是強心劑,洛溪放松身體,同樣回抱住她。

良久,景默輕嘆一聲,板起了臉來,沉聲道:“是驚吓還差不多吧…”

洛溪在她懷裏笑了起來,手往上撫過景默帶着塵土的臉,她們兩人真是狼狽的很。

“是,是驚吓。”洛溪收回手,重新窩裏景默懷中,它讓自己安心,絕對信賴的安心。在景默懷裏她可以放下一切堅強的僞裝,因為那不需要。

“那你有沒有被吓到?嗯?”

“有,你欺騙了我的感情。”

“會有懲罰嗎?呵呵,其實我也不是真的騙你。我腿的确不疼了……”

“葉局長,你滿口謊言讓我怎麽信任你?你現在信用度為零,別想讓我再信你。”

洛溪又笑了起來,借助景默的手臂,憑着直覺準确無誤的吻上她的唇。這吻來得急切,帶着一股視死如歸的味道。

膠着的雙唇分開,兩人在黑暗中憑借着微弱的燈光似乎能看着彼此。這一點點燈光好似全聚集到洛溪烏黑的瞳孔中,總能讓景默心軟。

“下不為例。”景默說,關心的看着她,“讓我看一下你的傷口,是哪條腿?”

洛溪猶豫了一會,誠實道:“右腿,應該是骨折了。”

景默沉思了一會,“嗯,我知道了。等下我去找找看有沒有木條。”景默一手拿起手電,一手輕搭在洛溪的右腿上,憐惜道:“不了,我們還是一起去的好。現在告訴我是這疼?還是這?還能站起來嗎?”

“你扶我一下試試。”洛溪倒吸一口涼氣,眉毛全皺在了一起。

“嘶…”洛溪輕呼,但随後她又不敢喊痛了。因為她能感覺到景默瞬間變冷的氣場,手上的傷大概是被她發現了。洛溪疼的面目猙獰,暗自罵自己,真是笨!

就在她準備好接受景默“愛”的教育時,景默卻不發一言的把扶在她手上的手移到了腰間。

“小默,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洛溪抓住她的手,急急解釋道。她情願景默臭罵她一頓,也不想她沉默對待。那種感覺真心不好受!

“我知道。我說了下不為例。”景默小心的扶着她前行,嘴角揚起笑意。就算要找東西,她也不想再丢下她,讓她一人獨自面對,就算沒有危險也不可以!

“小心點,前面好像有些碎石。”景默突然停止,臉上一陣懊惱。“我真笨!為什麽一定要扶着?小洛,我背你吧,這樣方便一點。”

“可是,你體力跟着上嗎?”原本想着入墓考察也不需要多少時間,她們并沒有帶幹糧進來,就算帶了水,也不在這了。雖然不知道具體過了多少時間,但三個小時肯定有了!洛溪惆悵起來,自己和景默不知掉到那裏,也不知道上面的人能不能找到她們。楊永顏肯定急壞了吧?

“沒事,你上來吧。”景默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只是出聲安慰。她的确有些累了,但相比之下這一切都不算什麽。

片刻,景默雙手托穩洛溪,兩人繼續上路。而這次,手電由洛溪帶着,負責探路。可這裏除了碎石塊外再無其他。

兩人走走停停,有時,洛溪都能聽到景默急速的呼吸聲,手摸上她的臉,一片虛汗,可不管洛溪怎麽說,景默就是不放手。

“小默,你說我們能出去嗎?”洛溪只好找話題來分散她的注意力。照景默的推斷,她們是從上面掉下來的,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其深度已經不是她們能爬上去的了。而這裏應該是暗道什麽的,只要有入口就一定會有出口。只要她們朝亮光處或許水流處走,應該就能走出去!

“不知道。”

洛溪手勾着景默的脖子,“那我們會死在這裏麽?”

“如果走不出,會的。”

“你就不能想點好的?”

“嗯……要是我們死了,就不會分開了。這裏便是一個天然的墓穴,萬一以後有後人發現了,或許還把我們認成盜墓賊呢……”

洛溪氣惱的敲了下她的頭,引來景默低低的吃笑,“至少,不用再分開,挺好,不是嗎?”

不知走了多久,兩人的肚子已經開始抗議的時候,那一抹亮光出現了。

景默像恢複了所有力氣一般,快速且平穩朝那一抹亮光奔去。不多時,兩人站在某處驚谔的看着。

沒有想象中的地面,林木或岩石,沒有天空,沒有生物!這裏還是一個墓穴,只是不同的是,鑲嵌于石牆上的六顆珠子散發着柔和的光。

“這?”洛溪趴在景默肩上,看着眼前的場景有些說不出話來。很明顯,這裏的裝飾更趨向于卧室,而且偏向于古代的卧室。有木桌,桌上放在茶具,有古香古色的書櫃,擺滿了書籍。有木床,上面……洛溪身子僵硬了一下,語氣更是僵硬的很。“那張……床上是……人嗎?”

是了,她看得很清楚,那張樸實無華的木床上,躺着一個穿着古代服飾的女人。從洛溪這個視角去看,她不像屍體,倒像是剛睡着的人。

“是有……我們過去看看?”顯然,景默也是緊張的,但這緊張之下還多了份激動,就像去尋寶找到未開啓的寶箱一樣。

景默小心的靠近,平安無事的來到木床前,撲面而來一陣陣冷氣。這時,兩人才發現原來這木床下面藏着一塊也木床同等大的寒冰。源源不斷冒出的寒氣讓床上的人眉毛都結了一層淡淡的冰渣。

洛溪想不出這一切怪異的原因,那女人還真說對了,這古墓古怪的很!首先,為什麽漢代的古墓下會有另一處墓?此次,為什麽那寒冰能保存到現今依然不化?再加上之前古墓的崩塌……一堆堆的疑問在腦中亂竄,這時,洛溪卻突然聽到景默無比錯谔的說:

“這……這是……白潔?”

白潔?白潔是誰?洛溪還沒問出口,景默又說:“不,不是她,只是和她很相似……”

“姑娘所言及是,她并非白潔……”

兩人頓時愣在原地,聽着突然冒出的清冷帶着絲落寞的古調不知所措。床上的人兒并沒醒來,只是靜靜的,沒有一絲呼吸。

八目相對,四人不知做何感想。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懷疑我寫錯了

☆、大結局

景默最早過神來,她回過頭去看洛溪,同樣能從對方眼中看到絕對的震驚。那床上的女人與現在突然出現的其中一人十分相似!雖然兩人一人着古代服裝一個穿現代T恤,明明應該是兩個毫不相關的存在,卻因為那一張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讓人不得不承認,這是真實存在的!

雖不了解她們是什麽身份,但單憑這一點足以讓兩人驚嘆的說不出話來。

世上真有如此相似之人?

再者,那人還與景默見過一面的白潔相似。不難讓人不想象,她們三者是否有什麽關系?

還有就是,剛才那句話,現代人還有誰會用姑娘稱呼別人的?除非是那些愛古文到癡迷程度的人或者是,腦子有問題的。

景默不動聲色的打量對面那兩人,直覺告訴她那一臉淡漠冷傲的女人是說話的那個。墓中的光線有些晦暗,透着詭異的氣息。女人筆直而立,面無表情。女人很高,與景默相差無幾,女人很美,精致的臉龐與那眼眸中的冷傲,有一種淩駕于所有人之上的氣質。

“咳,兩位……不用緊張。”另一人見氣氛如此僵硬,開口解釋着。她的嗓音猶如一股清泉,讓人不免放松幾分。只是她看上去有些緊張,說話也吞吞吐吐的。“那個,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我,我也是現代人……咳,不不,我是說……唉……”

她的話倒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景默皺着眉看她,眼神也開始轉冷。“難道她不是現代人?”

這個她自然是指女人。

“這個…怎麽說呢……”她為難的無知所措,難道要把真相告訴她們嗎?可是,就算自己說了,她們未必會相信吧?

“小默,你先放我下來吧。”洛溪趴在景默耳邊說,“她們沒有惡意。”

洛溪的聲音吸引了她們的注意,其中一人明顯雙眼一亮。“你是a市警局的局長吧?我認得你!我也是A市人,我叫白潼。”名叫白潼的女生伸出手,想了想,她又說:“白潔……是我姐姐。”

“……”洛溪愣住了,只是下意識的與她握手。白潼所說的話都是她無法想象的,到底要多巧合才能形成今天的場景?恐怕這輩子的運氣都要用上吧。

這時,景默又說:“嗯,你姐姐在藍魅做甜店師對不對?”景默牽過洛溪的手,淺笑一下,像給予洛溪力量一般的笑。“我之前就是在哪裏看見她的,所以剛才我才會認錯。”

白潼聽她們這麽說,有些興奮同時也放松不少。“對了,這位是冥玖,她只是外表冷一點,不要怕她。”

明?倒是很少見的名。既然對方都主動示好了,景默也沒必要再僵持着局面。

“你們好。雖然不知道兩位來這裏的目的,但我們只是無意進入的。”說完,景默介紹了自己和洛溪。白潼很是熱情的和她握手,而冥玖只是點了下頭。目光又放回不遠處的木床上,她的目光溫柔而眷戀夾雜着難以言說的痛苦。而白潼觸到她的目光,面上也浮起悲怆。

氣氛瞬間尴尬下來,白潼好幾次想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麽。直到她注意到洛溪有些奇怪的站姿,這才暫時壓下心頭的情緒,關心的問:“葉局長你受傷了嗎?”

“啊……還好。”一味沉浸在自己思緒中洛溪無意識的答道。

景默卻留了個心眼,既然那兩人能進來就一定能出去。“白小姐,我們對這裏的一切都不感興趣。只是想找到出去的路好治療小洛受傷的腿。”景默前半句是對冥玖說的,她能在未見床上人兒就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而白潼話中又像是說她不是現代人,那麽,冥玖的身份自然不簡單。

景默一向不信神鬼之說,可她的認知也無法幫她解釋。所以景默幹脆不去探究,現在最重要的是洛溪腿上的傷,萬一耽誤了,後果不堪設想!

冥玖不作聲,只是沉默對待。

“這樣啊……葉局長只要你們沿着我們身後那條路一直走就能出去了。”白潼好心的囑咐道:“出口是古墓的背面,你們只要下山或者繞過去應該就能見到來救援的人了。”

白潼和冥玖是通過新聞報導來到這裏的。有些事情就是如此有緣,冥玖一見畫面上的圖像就知道那裏就是她費盡心思想要找的地方。幾千年的滄海桑田,讓冥玖也分辯不出到底何地才是當年她親手安置的地下小屋,屬于兩個人的最後歸宿。

兩人道了謝,景默重新背上洛溪,往出口走去。

冥玖突然伸手擋住她們,泛着冷意的眸子審視着她們。“兩位稍等,若兩位答應,無論如何都不與任何人透露這墓中的秘密,我就放你們走!”

“我答應。”景默沒有任何猶豫的一口應下,語氣十分真誠。随後洛溪也表明立場。

冥玖看了她們片刻,閉上雙眸,緩緩松手。

明白她這一動作代表什麽,景默松了一口氣。剛才那短短的接觸她就能知道對方絕不是普通人,收放自如的戾氣與及上位者才有的王者氣場通通暗示着景默,對方絕不是好惹的。

要是她不肯放行,那自己恐怕也離不開這裏。

這樣一想,景默對她的身份更加好奇了,可她面上卻不露半分。因為她知道這個謎也許永遠也解不開了。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冥玖才睜開雙眸,對着空氣冷然道:“出來罷。”

白潼不明所然的看她,只見下一秒不知從何處冒出一個男人來。白潼着實吓了一跳,躲在冥玖身後偷偷打量着男人,男人一身華麗的錦衣,面容俊逸,只是此刻他臉上帶着不滿。

“為何如此輕易的放過那兩人?她二人與那些凡夫俗子可是一丘之貉……”

男人譏諷的話還未說完,冥玖不耐的擺手打斷他。“你不也吓瘋那人?這樣還不夠?”

男人大笑起來,眼神裏藏着瘋狂的殺意。“不夠!自是不夠!我說過,擾吾陵墓者,死!何況,她們竟讓我王妃灰飛煙滅,此仇不報非君子。”

要是高潘在的話,他一定能認出這個男人就是從墓中蘇醒的……王爺!高潘那裏經受的住這樣恐怖的場景,試想,一個你認為已經死透的人突然睜開眼還能走動……不吓死也要吓得半死!

“夠了。”冥玖安慰的拍拍吓壞的白潼,柔聲安慰她幾句。再擡首,語氣有些無奈。“她不想見你,你又何必執意如此自欺欺人?罷了,既然你因着我的薄面放過那二人,我把她的蹤跡告訴你也無防。”

“此話當真?”男人激動的問,好似冥玖反悔的話他就沖上去與她拼命。

“自然。”冥玖在他耳旁輕聲說了什麽。下一秒男人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冥玖眯着眼眸,似在感嘆。直到感覺有股力量在輕扯她的衣角時,冥玖對上白潼的雙眼,心裏剎時柔軟一片。

“玖,剛才你們在說什麽?他又是誰?”

“一個可憐之人罷了。當年他的妻子執意離開他,還央求我隐瞞真相與去處……後來,他只好将思念寄托于與她妻子相似的人身上,也許是他累了吧,不願再追尋一個虛無缥缈的身影。他便将自己封印在這古墓中,這古墓的王妃不過是個替身罷了。”冥玖不帶情感的敘述,仿佛這一切以她無關,實則不然,故事中的那個她可是她的姐姐啊!

“那,他們和你一樣嗎?”

“不曉得。”

***

白潼并沒有騙她們,景默走了大概半個鐘,終于是在出口處看見湛藍的天空。兩人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深呼吸一下地面上的空氣。

洛溪總算能清楚的看清景默的臉,只見平時愛幹淨的她此刻灰頭土臉的,實在是狼狽不堪。洛溪笑着用自己同樣灰蒙蒙的手指點了下景默的鼻尖。收回手很是滿意自己的傑作,洛溪呵呵笑了起來,心情無比輕松,就連腿上隐隐的作痛也不能阻擋她的好心情。

“哈,真像個調皮的孩子回家時摔了一跤。”

景默:“……”我看你更像吧。

景默繼續走,如果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這條路,通往回家的路。

過了會,兩人很有默契同時回頭看那個狹小的出口。那一刻,真的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個夢,一個荒唐的夢。

洛溪把頭埋到她頸部處,聲音悶悶的。“小默,你說她們問起來我們怎麽說?”

景默答道:“就說我們醒來後無意中走出來的。”

“好。”

“嗯。”

“小默……”

“你累了?”

“嗯。”

“那先睡會吧,待會我叫你。”

“好。”洛溪模糊的應了聲,意識開始變得粘重,困意不斷交纏在一起,像一張網籠罩着她。洛溪就這樣趴在景默背上安然入睡。

其實,也不需要慌張。因為洛溪知道,醒來,她還在自己身邊。

夕陽開始西下,林中高大樹木遮擋着淡黃的日光,斑駁着淡淡光影。

景默眼中出現了一些小黑點,人群湧動的不遠處,她似乎看見了一群焦急擔憂悲傷的臉龐,那麽真實,那麽值得她永遠記得的,那一群朋友。

楊永顏欠扁的笑容,秦缺微冷的眼神,喬彬陽光的氣質,易朗天真的話語,林木迷糊的神情,以及,背上的人。這一切都構成了記憶中完整的回憶。

——完——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是真的完結了,至于白潼和冥玖那對,已經不關本文的事了。

粗略算來這文已經寫了半年了,感慨頗多……感謝大家的支持,我才能堅持下來。我發現我的語言越來越貧瘠了…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好了,不說了。

ps:大家元宵節快樂!

pps:不滿這結局的可以親自跟我說,別沖動的打負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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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