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次日,阮軟醒得很早,當然不是自然醒,而是被002給吵醒的。

【宿主,宿主對不起....】

002像是突然恢複了信號,明明一口機械音,但聽在阮軟的耳朵裏卻染上了不少愧疚。

它的話又勾起了阮軟不好的回憶,阮軟臉一黑,扭頭用枕頭蓋住耳朵,只當她什麽都沒聽見。

一次也就算了,系統竟然三番兩次地掉線,阮軟莫名覺得委屈,也有些生氣。

不是生命危險,就是身體危險,自己的人生怎麽就這麽坎坷?

阮軟越想越難受,眼眶一熱,金豆子就一串串倒出來。

她一哭,002就徹底急了,慌裏慌張把什麽老底都掉光了【宿主....對不起....】

【昨天晚上出了bug,技術部的人來維修了,所以就突然下線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當初明明簽訂好的協約,可誰知道來了這個世界出了問題,主角竟然神魂分裂成了四個。宿主真的對不起,要不我偷偷給你開時光倒流,咱們回到過去,打爆何然的狗頭如何?好好出出氣!】

阮軟雖然哭着,可意識還清醒得很,她被002的話吓得委屈都顧不上了,沙啞着嗓子追問道

【你說什麽?!神魂分裂?】

002無奈地嘆了口氣【沒錯,本來這個世界只有一個女主。可不知道出了什麽差錯,女主的魂魄一分為四,成了四個人....】

【四個?】

阮軟心裏咯噔一聲,升起了不好的預感,【哪四個?】

【遲木,遲萱,江畫眠....還有鬼語....】

???

“什麽?你說她們是一個人!”阮軟過于震驚,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将本就睡眠很淺的遲萱給吵醒了。

昨夜她們鬧到了天快明,然後才找了個客房,到現在為止兩人才睡了兩個時辰。

她捂着微微疼痛的額頭,閉着眼睛皺着眉頭道:“什麽一個人?”

阮軟這才驚覺自己喊出了聲,屁都不敢放一個連忙捂住了嘴。

遲萱見小兔子半天沒回答她,疑惑地睜開眼,看到的就是水潤少女紅着眼睛,捂着嘴哭泣,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的模樣。

昨日的事情如潮水般湧來,遲萱頓時睡意全無,阮軟這可憐巴巴的模樣,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她心疼的将女孩摟在懷裏,輕聲慢語地撫慰,“乖乖,都過去了,過去了,那家夥已經神魂俱滅再無來世了....”

遲萱感覺到少女吓得身子都僵硬了,暗自嘆了口氣:她發誓一定會盡全力對她好。

阮軟确實吓得一動不動,卻不是因為昨日的事情。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002的話,愣了半天才幹幹道【所以我老婆變成了四個?】

002心虛地吞了口口水,【是、是的。】

它見宿主半響沒吭聲,以為她不願意,連忙絞盡腦汁地哄騙,把從一而終的信條全都抛到腦後了。

【哎呀,宿主你想啊,老婆一分為四,個個都是屬性不同的女神。這不剛好滿足了你腳踏多條船的夢想嗎?四倍快樂,多舒服不是?】

四倍快樂?

我快樂個鬼啊!就算快樂,也要有命去享受啊!

阮軟想到她們的身份就頭疼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更何況還有個上來就要殺她的變态鬼王....

阮軟吓得一個哆嗦,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又問【那她們彼此之間知道嗎?】

002頓了頓【不知道,不過等到宿主成功攻略後會合成一個人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在她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去睡了她們四個?】

002極輕極輕地嗯了一聲。

【卧槽,那我在她們眼裏可不就是在給她們戴綠帽嗎!】

妖聖,仙尊,魔君,鬼王。她敢綠其中一個,估計這輩子都得完蛋,更何況還一口氣綠四個?

她是活膩了吧!

估計到時候她墳頭草都能長到天上去!

【不行!我不幹了!再繼續下去,我可能就離死不遠了!】

阮軟說完,理都不理002一下,掙脫了遲萱的懷抱就趕緊收拾東西。

什麽狗屁破任務,老娘不做了!溜了溜了,狗命要緊!

“你這慌裏慌張的,是要去哪?”

遲萱從阮軟身後暧昧地抱住她的腰,吐氣如蘭地在她耳邊道。

去哪?逃命了大姐!再也不見!

阮軟唯恐避之不及地推開遲萱,疏離又禮貌地對她鞠了一躬:“那個,昨夜的事情謝謝你了,但我還有急事,咱們就在此別過吧。”

遲萱一聽,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見小兔子道完謝就要離開,連忙拉住她的手腕。

“等等!”

等?等個屁,等着送死嘛?

阮軟用盡全力掙紮,“仙尊,我們不過一面之緣,昨夜之恩,現在無以回抱,但阮軟一定會牢牢謹記,等以後定會好好報答,竭盡全力還清,還請仙尊不要再糾纏了。”

一面之緣?不要再糾纏?

遲萱被她退避三舍的态度氣得臉都黑了,她怎麽也想不明白,昨夜還抱着自己睡的乖巧少女,怎麽一夜之間就翻臉不認人了?

莫非是....那位帶走她的人?

遲萱一咬牙,将阮軟強行抱在懷裏,“怎麽,你就這麽急着回去見你情人?”

情人?什麽鬼?

她什麽時候有情人了?

阮軟不安分地掙紮,雖然不明白遲萱說得是誰,但不妨礙她否定:“她不是。”

遲萱冷冷一笑,手上的動作更加用力,“是啊,她可不是你的情人,你倆是情投意合,天造地設的一對,對吧?”

“告訴我她是誰?難道我就比不上她嗎?”

阮軟有些不耐煩,“你在說什麽?我根本聽不懂,仙尊別再糾纏了。”趕緊讓我逃命去吧!

“你就這麽愛她?為了不讓我去找她麻煩,連名字都不願告訴我?”

說着,遲萱又低聲下氣道:“阮軟,當初是我不對,不該跟你開玩笑抛下山去,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愛?愛個鬼啊!說的喜歡還差不多吧!

大姐,您能不能不要再給我加戲了好嗎?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阮軟還想反駁,可遲萱卻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

柔軟的唇瓣相接,将一切多餘的話都拆解入腹。

阮軟愣了片刻,随即貝齒上擦過的異樣溫熱拉回了她的心神。

她募得瞪大雙眼,然後猛得推開了遲萱,半掩着濕潤的紅唇,腦中一團混亂。

她被強吻了?

餘光瞥見遲萱又欺身過來,阮軟不禁後退一步,“別....別這樣....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說着,阮軟從儲物手镯裏拿出了一柄長劍,斜斜指着遲萱。

只是她稚嫩的臉通紅,配上手中的劍不僅沒有半點威脅力,還讓人覺得可愛得緊,像一只炸毛的幼獸。

遲萱舔了舔嘴唇,只覺得口舌幹燥,少女的唇比最美味的佳肴還可口,讓人食指大動。

她毫不在意地慢慢湊過去,眼神灼灼:“阮軟,跟我在一起好嗎?我可以陪你游山玩水,過無語無慮的日子,守護你一輩子。”

阮軟見她離劍尖越來越近,被逼無奈只好後退,咬牙切齒道:“不可能,你死心吧。”

要是不死心的話....

那阮軟估計自己就離死不遠了。

遲萱的眼神沉了沉,“死心?我又如何能死心!”

是她破壞她的好事,讓她丢了情人。

她毫無章法地闖入她的生活亂打一通,攪得她心神不寧。

最後卻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呵!哪有那麽好的事情!

遲萱攥緊了拳頭,輕飄飄地碰了一下銀白色的劍身。

只聽砰得一聲,閃亮的長劍應聲而碎,化成一塊塊殘片,灑落在地板上,發出叮叮的聲音。

阮軟驚得忍不住張大了嘴,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遲萱趁機一個閃身壓過去,兩指相并卸去她手腕的力道,刀柄順勢滑落。

接着趁她不注意,一手将阮軟的雙腕反扣在背後,一手墊住她的後腦勺,再次吻了上去。

輕柔,軟綿,溫和。

這是一個不帶任何□□的吻,唇瓣相接只為描摹,仿佛在虔誠地祈禱一般。

細致又溫柔,這是阮軟最沉迷的感覺。所以盡管她是被迫,但很快很快就沉淪,被親的雙腿打軟,發出舒适又享受的呢喃,仿佛一只哼哼唧唧的小貓。

遲萱悄悄睜開了眼睛,她近在咫尺的睫毛,聽她悶哼,滿意極了。

她就知道,阮軟怎麽會不喜歡她?

她沉沉地投入,更加輕柔地親吻,慢慢撬開她的牙關,跟她香舌纏繞。

淫/靡的水聲斷斷續續,亦如那低低吟唱,引人遐想。

一吻畢,遲萱突然聞到了熟悉的氣息,是那個占有阮軟的人。

她挑釁地朝窗外看了一眼,與一雙飽含盛怒的眼眸四目相對。

妖聖遲木?原來是她搶走了自己的小兔子。

遲萱勾起了唇角,故意将阮軟按倒在懷,笑道:“怎麽,還說不喜歡我?”

回答她的是嬌俏羞怯地輕推。

遲萱見遲木臉黑如墨,臉上的笑意更加暢快。

她收回目光,挑起阮軟的下巴,“嘴巴會說謊,心跳可不會。”

言罷,在遲木的面前又吻了下去。

這是她的珍寶,她要捧在手心一輩子,絕不容忍別人奪走。

作者有話要說:  遲木:千年梧桐精,頭頂綠油油。

老婆在自己面前出軌怎麽辦?

當然是選擇原諒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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