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威逼
胭脂帶着幾個壯丁來到了宋玉茹的廂房,發現她正和陳若蘭在裏面做女紅。
“宋玉茹,這次你還不死?”她心裏暗自罵道。
“來人,把這廂房的的門和窗戶都給我封死了,要是讓我看見有一只蒼蠅從裏面飛出來,我就把你們也給封到裏面去。”
大夥一聽都覺得很奇怪,但又不能違抗主子命令,一個個的只好動起手來用木條和木板把房門和窗戶都給封死了。
陳若蘭和宋玉茹裏面吓得要死,但又不敢冒死沖出來。
宋玉茹站在窗後大喊:“你們究竟要幹什麽?”
因為是主子親自監工,下人們自然是不敢一絲馬虎,整個廂房封得是連透明的空氣都難以流動。
不用說裏面是兩個弱女子,恐怕就是五六個彪形大漢也難逃生天。
胭脂對此很是滿意。
“我沒想幹什麽,宋玉茹,你給我聽好了,我就想你為我死去的兒子償命。”
“你這個瘋婆子肯定是憶子成癡了,你兒子生不出來關我們什麽事?還有你們這麽這些下人幹嗎陪這個神經病一起瘋?在裏面的可是你們的主母。”陳若蘭大喊道。
這時,有個下人小聲回了話:“這可都是少爺的意思,我們不過就是混口飯吃,少奶奶要是真到了下面的話,可千萬不要向閻王爺告我們狀。”
胭脂:“你們跟她啰嗦什麽?等她們兩人爛死在裏面後,我再找個道士來收拾她們讓她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我兒子的死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該向誰告狀呢!她還想告狀?我呸,想得美。”
說完,她帶着幾個壯丁離開了宋玉茹的廂房。
“以後要是誰問起這事,你們就說是少奶奶宋氏因不能生育羞愧難當,所以絕食而亡,她那個陪嫁丫鬟也一同絕食殉主。今天起你們有誰要是沒我的命令誰敢踏進宋玉茹的廂房一步,我就連同他也一并收拾了,聽見了嗎?”
大家唯唯是諾然後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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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若蘭和宋玉茹被困廂房後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陳若蘭更是嘗試多次破門破窗,但結果都是徒勞無功。
但勝在她從小就養成了不放棄的精神,在她一次次地徒手敲打下,窗戶上的木板終于被她硬生生破出了個洞。
“小姐,今晚我們就從這窗洞裏爬出去吧!”
宋玉茹無奈地點了點頭。
夜深人靜,方府上下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可聽見。
宋玉茹已經有些抵不住睡意,頻頻在桌上打着瞌睡。
陳若蘭扇了她的一個耳光。
“小姐,這時候可不是睡覺的時候。”
宋玉茹立刻清醒了過來。
“怎麽?是時候要走了嗎?”
“小姐,再等一下吧!這時候估計人都還沒睡死,就怕出了動靜讓他們知道後,我們想再逃就難了。”
也不知等了多久,陳若蘭看着天上的月亮,感覺終于可以動手了。
“小姐,我先跳出去試試,你随後再再跳。盡量壓低聲音。”
宋玉茹“嗯”了一聲回應了她。
陳若蘭先是把一張高凳子輕輕放到窗外地上,很快她就像條泥鳅一樣鑽到外面。
宋玉茹雖然深閨小姐動作是僵硬了些,但幸好有陳若蘭在旁,也算是有驚無險地把她拉出了窗外。
“剛才我沒弄出什麽聲響惹人發現吧?”
“應該沒有。”
“下一步呢?”
“爬上這凳子去,借力跳到圍牆上去,然後在圍牆上再跳下去,我們就算真正離開這方家了。”
宋玉茹借着月光往圍牆上瞧了瞧,吓得直打哆嗦。
“若蘭,不行啊,這圍牆這麽高,說不定會摔死人的。”
“小姐,這圍牆大約也只有七尺來高,不會摔死人的,頂多也只會摔斷腿而已,我來做先鋒,你随後跟上就是。”
陳若蘭一個翻身便跳到圍牆上,想都沒多想往下就跳。
宋玉茹猶豫了很久才爬到圍牆上,可是一到圍牆上她就死活不敢往下看了。
“若蘭,你還是自己一個人先走吧!我害怕啊……”
陳若蘭那是氣得七竅生煙。
她壓低聲音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耍什麽小姐脾氣?到時候要是被人發現,那我們就誰都別想逃了,你就不怕留在府上被他們想着法子折磨嗎?”
宋玉茹一聽,立刻咬着牙閉上眼跳了下去。
陳若蘭早在下面準備好,一下子就接住了她。
“小姐,我就說了我們會沒事吧!”
宋玉茹試圖讓自己狂奔的心跳稍微平靜了下來,問:“那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
“就算是要一路乞讨,我們也得要先回東南巷再說。”
“可是……”
“沒有可是了,快走吧!不然讓他們醒來後發現我們跑了,肯定會追上來的,到時候我們要是被抓了只怕會死得更慘。”
兩人正要離開,忽然被一群人圍了上來。
她們正要大喊,卻很快各自被人捂住了嘴巴,然後失去了知覺。
兩人被扛到了宋玉茹廂房的門前。
方易之摟着胭脂問:“你想怎麽辦?”
“喲,怎麽變得這麽口甜舌滑了?你說,你心裏是不是又打什麽鬼主意了?”
“在你面前,我哪敢打什麽鬼主意,就是遲些我要續弦的時候,你少鬧騰就行了。”
“那你是愛她還是愛我多一點?”
“當然是你了,那個呂柔芷是太子賜的婚,我不能不從命啊!”
“那好”,胭脂推開了方易之。
“你們聽着,先立刻把宋玉茹扔回到裏面去,記得在門上和窗戶上多釘幾塊木板。然後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婢拉到亂葬崗去挖個坑給我埋了。要是再讓我發現宋玉茹逃跑,我就把你們幾個打死也拿去亂葬崗給埋了。”
下人們聽完,互相看了一眼後就立刻動手幹起活來。
天剛剛亮的時候,只見從方府裏鬼鬼祟祟地走出了兩個人來。
兩人一前一後扛着一個白米袋往城西一處偏僻的山裏走去。
“不行了,累死我了,就這裏吧!應該不會有人發現的。”
那人四周觀望了一下,便放下了肩上的米袋。
他往手上吐了幾口唾沫。
“就這裏算了!媽的,一個月才那幾兩銀子的月錢卻要幹這幹那,現在還要幫她幹這毀屍滅跡的下作事,同人不同命這老天爺就是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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