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九個前男友
沒等到黎諄諄做出反應,花危已是忍不住道:“爹,您這是什麽意思?黎黎不是黎殊又是誰?”
花悲板着一張臉,那張本來看着和藹和親的面龐,瞬間變得肅立,他冷聲道:“休要感情用事,方才在蜘蛛窟的異樣你也瞧見了,問一句不會少塊肉。但萬一有人趁機調換了黎殊,你這般阻攔便是在害她!”
此言一出,本就站在董謠那邊的門人,聽到掌門人都這樣說,紛紛挺直腰板,将那竊竊私語轉為了明面上的喧嚣。
“掌門說得對,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多問一句傷不了性命。”
“就是,花危師兄未免太過袒護黎殊,就不怕董謠師妹寒心嗎?”
“還是小心謹慎些好,封印已破,沒準眼前這人是魔頭黎不辭假冒的呢。”
“不是吧,你別吓我啊!我聽說這驗心鏡能破世間一切謊言,卻唯獨對先神和那魔頭不管用……”
衆說紛纭,原本還理虧氣虛的董謠,聽着人群中那些支持着自己的言論,緊繃着的身軀微微松弛了些。
是了,花悲的懷疑并不是毫無依據,她就說黎殊怎麽可能在修為盡廢的情況下,毫發無傷地拿到了驗心鏡。
而且她的夢境鮮少有偏差,假如真的黎殊已經死在蜘蛛窟了,如今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假黎殊,那一切都變得合情合理起來。
但如果眼前人真是那魔頭黎不辭假扮的,事情就變得棘手可怖起來。
千年前,黎不辭在重傷之下,仍可憑一己之力滅門數十個名門正派,将其夷為平地。
他心存怨恨,被封印了這麽久,若真來報複,整個修仙界加起來,大抵都要成為黎不辭的劍下亡魂。
一時間,那議論聲也漸小了,腦補過度的衆人下意識往門外挪去。
花悲攥緊了手中的驗心鏡,又重複了一遍:“回答我,你是不是黎殊?”
26被衆人警惕的目光搞得有些慌亂,黎諄諄是黎諄諄,黎殊是黎殊。就算軀體還是黎殊的軀體,魂魄卻不是了。
這個問題問得刁鑽,除非她能打太極糊弄過去,不然黎殊殼子裏換了個靈魂的事情就要被揭穿了。
相比起26,黎諄諄則淡定多了,她只是簡單權衡了一下利弊,便不緊不慢開口:“我是黎殊。”
語氣坦然又從容。
她這樣回答無非只有兩種結局,要麽驗心鏡沒反應,要麽驗心鏡冒紅光證明她說了謊。
倘若驗心鏡沒反應,接下來她該拿錢拿錢,一切如常就是了。
倘若驗心鏡有反應,那就是它識破了她不是黎殊。他們剛剛也說過了,驗心鏡只對天道和魔頭黎不辭這兩人不管用。
既然他們認為她有可能是黎不辭假扮的,要真是被拆穿了身份,那她就假裝魔頭吓一吓他們。
憑着這些人對黎不辭的畏懼,她總歸是沒有性命之憂。
26膽小,已經被她吓得系統宕機,甚至不敢睜眼去看那面驗心鏡。
衆人屏住呼吸,視線緊緊盯着驗心鏡,然而時間一點點流逝,片刻過去,那鏡面仍是柔和清澈。
花悲皺起眉,聽到有人道:“這鏡子一直沒反應,不會是壞了吧?”
黎諄諄神色平靜,看了一眼仁和館外的朗朗晴空,對着驗心鏡道:“外面在下雨。”
下一瞬鏡面湧動迸濺出赤色紅光。
她又道:“董謠不喜歡花危,但有意拆散我和花危的姻緣。”
鏡中倏忽轉變為了澄澈的藍。
董謠:“……”
黎諄諄笑着問:“還要再試嗎?”
花危沉默了一瞬,眸色微沉,緩緩開口:“不必了。”
“爹,這是我和黎黎的私事,還請您不要再插手了。”他從花悲手裏取走驗心鏡,交還給黎諄諄:“半個時辰,我會讓人将兌換靈石的靈票給你。”
說罷,花危看向董謠:“師妹,那賠償儲物戒的五千極品靈石,由我替你出了。但你先前答應黎黎的三千極品靈石,請你自己兌現諾言。”
董謠聽見他疏離的稱呼,咬住了唇。
他從前都是喚她‘阿謠’,何時這般客套生疏過。
都怪黎殊——她都已經給黎殊下跪了,為什麽黎殊還不肯放過她?
花危到底還是給董謠留了些面子,他離開仁和館前,将衆門人遣散,沒給他們留下說閑話的機會。
董謠狠狠挖了一眼黎諄諄,忍着手臂上的灼痛,追着花危出了門:“師兄,你聽我解釋……”
一時間,方才還熱鬧的仁和館卻是只剩下零散幾人了。
黎諄諄正準備将驗心鏡收起來,一擡眼看到花悲朝她走來:“師侄女,方才我那般做,也是見蜘蛛窟有異,望你不要介懷。”
她态度客氣:“您是長輩,思慮事情總要周全些,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那就好。”他臉上挂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這驗心鏡算是天山之寶,既已用過了,還是該交由我保管。師侄女意下如何?”
黎諄諄挑了挑眉。
從在蜘蛛窟裏見到花悲,她就察覺花悲似乎在有意無意地試探她。
特別是在知道她拿到了驗心鏡後,那般咄咄逼人的感覺更甚。
驗心鏡并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法器,最大的作用就是用來破除謊言,花悲要它做什麽?
黎諄諄要驗心鏡沒什麽用,但她現在靈石還未拿到手,為免節外生枝,她推辭道:“師叔說的不錯,只是蜘蛛窟的異樣還未查清,若此事真與黎不辭有關,此物便是禍患,還是暫由我保管為好。”
一沾上‘黎不辭’三個字,花悲果然不再多言,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而後甩袖離去。
黎諄諄回天水閣沐浴更衣,稍作休憩。在天黑之前,董謠将剩餘兩千九百九十個極品靈石的靈票送了過來。
而花危不知是不是受了打擊,并未親自來送靈票,只是差遣身邊親信送來五千極品靈石的靈票。
董謠臨走前,紅着眼睛放狠話:“黎殊,你不要太得意,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
這八千極品靈石不是一筆小數目,換算成現金可是八千萬,26不由有些擔心:“你現在修為盡廢,拿着這麽多錢,會不會招來殺身之禍?”
黎諄諄:“會。”
懷璧其罪,天山內外的窮苦修士不少,她一個元神已毀,修為盡廢的人,怕是連煉氣期的菜鳥都打不過。
她如今就差在臉上貼着幾個字——快來搶我。
26慌了神:“那怎麽辦!!”
“能怎麽辦,跑路呗。”說着,黎諄諄從系統欄裏花了十萬金幣,買了一個碧色儲物镯。
原先的儲物戒她也沒有丢掉,就算是被弄壞了打不開,全當個裝飾品,反正戴在指間也不沉。
她收拾了一下屋子裏值錢的首飾、靈草以及修煉秘籍,盡數安放進儲物镯中。
見她這陣仗,26不解道:“跑路?你要跑到哪裏去?”
黎諄諄:“去鹿鳴山。”
“你要去找男主?”它怔了一下,提醒道:“可天道不在你需要完成的任務裏。”
“誰說不在。”她輕笑一聲,“我需要一顆強大到能匹敵黎殊原本的元神,而男主剛好有一顆這樣的元神。”
26:“……”
它短暫地沉默了一下,道:“他是天道的一縷神識所化,除非他心甘情願,不然你搶不走他的元神。”
黎諄諄挑眉:“那就讓他心甘情願嘛。”
夜幕降臨,烏雲遮月。
黎諄諄數着時間,待宵禁之後,天水閣內外一片寂靜時,她将窗戶支起一條縫。
房門從屋內栓死,她透過窗戶觀察着天水閣外的長廊,見四下無人,她翻窗而出,雙足落在牆角下。
黎諄諄正準備起身,卻被26提醒:“有人來了。”
盡管她什麽聲音都沒聽到,還是老老實實貼着牆角跟,靜候着離開的機會。
天山只在特殊時期,才會執行宵禁門規。譬如眼下,魔頭的封印已破,卻遲遲不見黎不辭的動向。
照理來說,這個時間不該有人出現在天水閣。
黎諄諄直覺這人是沖着自己來的,從系統欄裏買了一顆閉息丹,服下後,悄無聲息地貼着牆根往後挪了挪。
從裏拴住的房門被輕而易舉打開了。
随着‘吱呀’一聲輕響,寝室的房門向內推去,緊接着便聽到淩空刺劍的風聲,唰的一下,狠狠紮進了床榻裏。
黎諄諄問26:“你能看到房間裏是誰嗎?”
它還沒來得及回答,她頭頂上方不遠處的窗戶便被人推了開。
作者有話說:
抱住小可愛親一大口~感謝小可愛們對甜菜的支持~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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