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太尴尬了,徐文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越深越好,進去了再不出來。
他不敢看司機的眼睛,下車的時候連忙小聲說對不起,說抱歉。
杜弘然帶着徐文上樓進屋,關上門便将他摟進懷裏,拖着屁股朝着卧室而去。
“老師,不吃飯嗎?都到時間了......嗯......”徐文的嘴唇被含着,四肢被杜弘然完全控制,掙脫無力。
杜弘然解他的衣服,三兩下就赤條相對,“先吃你。”
最近的性事,杜弘然在跋扈蠻橫中多了分溫柔,
叉在柔情蜜意裏平添暴虐。
“慢點……嗯……老師……”徐文一絲不挂站在地上,單膝被杜弘然拉起抱在懷中。
杜弘然故意讓他搖搖欲墜,後穴不得不咬緊命根,渾身緊張。
幾個姿勢,一場情愛,杜弘然一點一點将徐文的身體肏軟,肏成自己的形狀,肏得他渾身潮紅。
徐文雙手被死死綁在身後,最終則被杜弘然摟進懷裏,抱着狠狠幹。
身子不聽使喚,徐文坐在那粗壯兇狠的陰莖上,每一下都走到最深處,頂着敏感點來回碾壓。
徐文不想要了,搖頭拒絕。杜弘然松開他的手,徐文則快速摟住老師的脖子,怕自己難以承受,更怕被這麽活活玩兒壞了。
杜弘然将他放在床上,欺身壓過來。他品着徐文的嘴唇,細細品味——
楊梅成熟,酸甜爽口,怎麽都覺不夠,恨不得整顆含在嘴裏。
徐文高高擡起後頸,身體随着律動而上下起伏,眼神迷離,其中盡是情欲和浪潮,“嗯……嗚嗚……”徐文喘不上氣,快感在脊椎處不斷累積。杜弘然的陰莖腫脹,肏入身體的感覺分外清晰,連那傘狀體的凸起都是無盡折磨。
杜弘然狠狠往裏頂,猛幹幾下停頓片刻,而後又是一波攻擊。
徐文迎來高潮,呻吟喘息,難以忍耐。他摟着杜弘然,一邊流淚,一邊親吻,發了瘋一樣夾着杜弘然的性器,越來越緊。
一時沖動報了警,天大烏龍鬧人心。
徐文緩了兩天,決定将這件事徹底忘掉,權當沒發生過。
老師,您以後還是別去我直播間了。徐文一邊叮囑,一邊忍不住思索,杜老師肯定不會按照自己說得做,而直播間那些小姐姐們,怕是在看不到“S”的大額打賞了。
杜弘然不答應,也沒有完全拒絕,“看心情吧。”
辦公室裏,于徹要離開的流言還在繼續。随着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于徹的決定,議論聲也從他是否離開轉向他手裏那些工作。于徹握着的,可都是對訊然來說很重要的項目。
“于師兄要是走了,不知道誰會接他的那些工作。”
“師兄那麽重要,那麽受器重,哪裏有人能取代他?可能分給其他幾個項目主管?”
“于師兄手裏這幾個項目,涉及的參與人員有重疊,要是強行分開,會有一大波人員變化。”
“你們想太多了。老師完全可以找個新人取代于師兄,現在誰最招老師的喜歡,肯定就是誰......”
不知怎得,辦公室的讨論逐漸變了畫風,朝着奇怪的方向發展。
“明白了,現在辦公室裏最招老師喜歡的是......”
是徐文。
莫名其妙,徐文成了大家的“目标”,三言兩語便能感到些許戾氣,戳的人難受,像溫柔的刀子。
徐文平日在辦公室裏并不高調,為人處事收斂克制,只是這些個月“成長”的太快,想“躲”都難。旁人不是傻子,很多事看在眼裏,心中計較。
徐文這幾天完成了一個內部評測的項目,排名出爐,進步了兩位。他嘆了口氣,心中忽然又有了糾結。
在杜老師面前誇下“海”口,徐文肯定得全力以赴準備。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和老師的甜蜜才剛剛開始,若是真的出國交流,豈不是得隔着時差飽受相思之苦。
下一個測試項目剛剛開始,辦公室裏又出現了極為不和諧的聲音。尖銳,直指徐文。
不知是誰,以匿名郵箱給訊然員工投遞郵件,內容是徐文與杜弘然的“風流韻事”,直指兩人暗通款曲,壓根不是表面上的上下級關系。
郵件中指出,杜總在人前衣冠楚楚,在人後卻幹的都是見不到人的買賣。不僅如此,郵件裏還說,徐文借由老板上位,一步一步鏟除異己,将訊然不少的項目握在手裏。
發件人對兩人之間的時間點“如數家珍”,一點一滴說得明明白白,從去年徐文開始給杜弘然做飯,一直說到了年底。
這些事,相熟的師兄弟都可能看在眼裏,可背地裏那些私情也知道的這般清楚,除了闫成益,再無他人。
郵件內容含沙射影,表示杜弘然身邊不光有徐文,這些年還有其他的訊然員工。一句話總結,訊然就是個藏污納垢的權色交易之所,壓根不是旁人看到的樣子。杜弘然自诩行業領軍人,其實不過是借着公司的名義滿足私欲。
闫成益的目的很明确,不讓徐文好過,亦不讓杜弘然舒坦。他做事滴水不漏,郵件中說到的都是徐文入職訊然以後的內容,暗示的其他人也都以“員工”為稱呼,絕口不提“師生”二字。一來二去,将自己摘得幹幹淨淨,将與杜弘然之間的過往一筆勾銷。
郵件随機發給訊然的員工,其中不乏管理層和中層,就連徐文都運氣計極佳,成為了收到郵件的幸運兒。
一時間,辦公室裏沒人再議論于徹的去向,所有的吐沫星子都沖着徐文而來。
先前那溫柔的刀子變為利刃,連下意識的眼神都像是要将徐文吞了。
徐文慌亂的合上電腦,起身往外門口走。他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水杯,灑了一地。
啪嗒一聲,衆人聞聲看向徐文,随即便低下頭笑。看他笑話,亦看他無所适從的樣子。
忽然,徐文回到了小時候。
周圍同學笑話他父親就跟殘疾人一樣,時長站不起來,不能工作。
那些指指點點,就和這些眼神一樣,看得徐文渾身都疼。
一時間,徐文的情緒跌落谷底。他不敢想老師看到郵件時會有何種情緒,他更不敢與老師見面,仿若所有人都無時無刻在監視他,只等徐文露出馬腳。
沒到下班時間,徐文已經離開了辦公室,獨自一人回到杜弘然為他置辦的公寓中。
開門那一瞬,徐文忽覺一絲陌生感襲來。春節之後他便很少回來,現在更是多了些抗拒。
這房子,像是憑證,像是最有力的佐證,将郵件裏那些“妖魔化”的故事進行演繹,蓋棺定論。
許是知曉徐文心情欠佳,亦或者流言生亂、自顧不暇,杜弘然這一晚沒有給徐文打電話。他沒有問徐文在哪兒,也沒有對他言語寬慰。
臨近十二點,徐文收到了一條短信:【早些休息,關燈睡吧。】
茫然起身,徐文走到窗戶前往下看,這才瞧見小區路燈旁停着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而杜弘然則站在路燈下。
昏黃的光線将老師的影子拉長,打在地上形成又細又窄的“波瀾”。徐文很想躲進去,在那一抹暗淡中當個縮頭烏龜,不需考慮明早如何面對辦公室裏的師兄弟,不需思考未來将何去何從。不僅如此,他還想賴在杜老師的身邊當個鴕鳥,讓杜老師解決所有問題,平息所有流言蜚語。無論杜弘然怎麽做,徐文都可以置身事外,權當與己無關。
看到杜弘然的那一瞬間,徐文眼底有些發酸,鼻頭也忍不住發澀:【您什麽時候來的?】
杜弘然回複:【有一會兒了。】
徐文快速鍵入:【您怎麽會來。】
【不放心,來看看你是不是背着我夜不歸宿。】
徐文忍不住了,主動将電話給老師打過去。
嘟......嘟.......嘟......
電話接通,徐文沒立即說話。他聽着杜弘然的呼吸聲從電話裏傳來,沉着,有力,安心不已。
“怎麽不吭聲。”杜弘然打破沉默。
聽到杜弘然的聲音,徐文倏得繃不住了,大顆淚珠順着臉頰滑落,莫名覺得委屈難受,“不知道......說什麽。”
“哭了?”杜弘然站在路燈下,擡起頭看向徐文的方向,“郵件我看了,都是罵我的內容,你有什麽可哭的。”
徐文默不作聲,眼淚止不住。即使杜老師以淡然的語氣主動提起,徐文仍難以釋懷,“我沒哭,就是眼睛有點難受。”
“小騙子。”杜弘然笑了一下,又說:“早些休息吧。”
按照杜老師的行事作風和脾氣秉性,想必心中已經有數:誰發的,怎麽處理。
“老師,郵件怎麽辦?”徐文忍不住問,“對您和訊然的影響太大了。”
杜弘然“嗯”了一聲,“放心吧。”
徐文這些年總是一個人,遇事習慣自我保護,需要與自己獨處。
杜弘然給他空間,給他時間,同時也給他這個自由。
隔窗相望,好似有了一份默契,一個沒有開口要求對方上樓,另一個則止步于路燈之下。
又是一陣沉默,杜弘然輕輕嘆氣,終是安慰徐文說:“要是不想去訊然,就在家呆兩天,休息休息。”
“知道了。”
“你可以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不用擔心。”
“我......”
我知道了。簡單的四個字,徐文怎麽都說不出口。
有什麽東西憋在他的心口,憋在他的胸口,憋在他的嗓子口,憋在他的五髒六腑、四肢百駭。
徐文深吸一口氣,望向路燈下的人影。一瞬間,他好似與杜弘然四目相對,“老師,如果我想說點什麽呢?行嗎。”
“當然可以。”片刻沉默,杜弘然開口,如師長,如愛人,“随你想說什麽,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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