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冷落
微弱的不可置信變成了困惑,繼而導致了沮喪——到了星期五,金妮對德拉科火冒三丈。他現在沒有任何能力,卻還要去咬那只願意喂他的手?他當然有權利為失去母親感到悲痛,金妮很清楚失去近親有多麽可怕,但是這樣真的很過分。起初,她每天晚上回家後都要打碎幾樣東西,以此來發洩怒火。然而,唯一能發洩出來的方法是——好吧。她知道該怎麽做了。
事情開始于星期二,哈利為了供詞而找到她。“我已經和你說過了,德拉科失憶了。”她翻了個白眼。“另外,他不願和我說話。我覺得你也許應該試試。”
“你不覺得失憶純屬胡扯嗎?”哈利陰沉地問。“說真的,金妮——”
“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我是說認真地聽。”她厲聲說。“他記得個屁,哈利。他不會供認任何事情,因為沒什麽可供認的。”她收起一堆文件,準備重新歸檔。“不過說真的,需要有人和他談談這個案子。他是一個蠢貨,我受夠了。”
“好吧。”哈利生氣地說。“我去叫羅恩下來。我們還收到了盧修斯·馬爾福的貓頭鷹,他們的律師這周晚些時候會來和馬爾福聊聊。”
當天下午,羅恩怒氣沖沖地從德拉科的牢房回來了。“這是怎麽回事?”羅恩叫道。“我從沒想過我會這麽說,但是我想要原來那個好點的馬爾福!”
金妮哼了一聲。“他做了什麽?”
“他就是不理我。”羅恩抱怨道。“他說除了你,他不會跟任何人說話,金妮。他很堅持。我告訴他,你不會見他,他就對我發脾氣,開始尖叫。該死,我的耳朵現在還在響。我覺得他給聲音施了響亮咒語,他的聲音特別大。”他用手指挖了挖耳朵。“金,你最好去看看他。他現在完全不講理。”
“但是我有很多文件要處理。”她抱怨道。“法庭需要預約,要選擇出席的媒體——”
“哦,該死。”羅恩□□道。
這種情況持續了好幾天:有人去跟德拉科交談,打算給他概述案情,讓他了解他被指控的罪名,然後他們會回來,抱怨他根本不聽。金妮請求不要讓她去,說她有堆積如山的文書工作要做——其實沒有多少——還有其他工作要做——現在差不多都完成,只等審判了。每次有人空手而歸時,金妮會在記分卡上再做一個标記。如果德拉科打算為難她,他就會明白,沒有她在他身邊,生活會多麽艱難。她要等待時機。
就連盧修斯·馬爾福的律師也不走運。星期三下午,這位巫師來了,他穿着華麗的長袍,提着一個公文包,自稱是賈爾斯·蒙哥馬利。他語氣油滑,頭發上抹了發膠,傲慢地揚着下巴——金妮和安吉利娜打了個賭,說他會在德拉科的牢房裏待上五分鐘。
她們都輸了。這位賈爾斯·蒙哥馬利閣下不到三分鐘就從牢房裏逃了出來。
星期五時,事情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最後一個願意去跟德拉科說話的人也下去了。“別人會以為我們都是未成年巫師,第一次嘗試騎掃帚呢!”哈利在每周例會上惱火地喊道。“他手無寸鐵!他不能對你們任何人做任何事——該死,你們都帶着魔杖,對吧?用它們啊!”
“魔法部沒有哪條法律說我們可以強迫嫌疑犯聽我們說話。”泰瑞·布特惱火地指出。“這完全由他們做主。”
“好。”哈利生氣地說。“我去跟他談談,我要從他那裏掏出點什麽來。老實說,他不過是馬爾福。這個蠢貨能造成什麽破壞?”
“著名的臨終遺言 。”奧康內爾小聲說。奧康內爾星期四曾經試圖去見德拉科,他身上的傷疤足以證明這一點。金妮在他身邊忍不住笑出聲來。
因為德拉科不願跟金妮以外的人說話造成的混亂之中,她終于與約翰和西蒙取得了聯系。她給他們寫信,講述了他們星期六晚上離開她的公寓以來發生的一切,并請他們給德拉科帶些換洗的衣服,因為他很可能還穿着上個星期五的衣服。約翰立刻回了信,說他會帶來一些東西。僅僅看到約翰那規整的筆跡,就令她感到安慰不已,仿佛他就在身邊,散發着平常那種寧靜的氣息。
金妮在午休時跑到魔法部入口,通過紅色的麻瓜電話亭來到街上。約翰站在那條冷清的小巷盡頭,随意地靠在一堵紅色磚牆上。她發出一聲興奮的尖叫,引起了他的注意,她撲進他張開的雙臂裏,他抱着她轉了個圈。
“金妮,親愛的。”他高興地對她說。“該死,見到你真好。”
“天哪,約翰,我這個星期真需要你。”她惆悵地說,拽着他的手,一直走到了尼路咖啡館,那是金妮最喜歡的咖啡館。“這裏的一切都太瘋狂了。”
“金齊向你問好。”約翰說,他們在角落裏的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金妮立刻謹慎地施了一道閉耳塞聽咒,使他們的對話完全保密。“他也想來,但是他快截稿了,必須得去工作。”
“幫我向他問好。”金妮說。“我想你帶來了……”
“衣服?是的,我翻遍了本的——該死,德拉科的,我最終會習慣的——我翻遍了他的抽屜和衣櫃,裝了一些東西。”約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明顯被縮小了的行李箱。金妮接了過去,把它放進自己的口袋裏。“不多,但是夠他穿一段時間。”他停頓了一下,警惕地擡頭看着她。“他怎麽樣?說實話。”
金妮翻了個白眼。“他真是個讨厭鬼。”她沖口而出。“他不聽任何人的話,要把所有人的腦袋都咬掉。他現在的立場是,除了我,他不跟任何人說話,但是我不會去見他。在星期一發生的事情之後——”她停了下來。
“星期一發生了什麽?”約翰追問道。
她把信中沒有提到的一切都告訴了他:納西莎在德拉科眼前死去,盧修斯拒絕承認他的失憶。還有他們激烈而不明智的吻。說完之後,金妮用手捧着腦袋,低頭盯着桌面。“我在努力,約翰。”她說。“但是別人将你視如草芥時,你很難去幫助他們。”
“你要保持堅強。”約翰堅定地說。“他只有你了。”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可是……”她嘆了口氣,嘲弄地笑了笑。“我以前從來不必戰鬥。我從來不必捍衛我的信仰。其實也不是。在戰争期間——抗擊湯姆·裏德爾的時候——我的意思是,我那時十六歲,但是我認為我已經準備好了。可是沒人給我機會!我是小金妮,太小了,照顧不了自己,太小了,不能和別人并肩作戰。”她痛苦地說。“你知道嗎,他們把我藏在一個房間裏。”她告訴約翰。“是的。哈利和我的哥哥、赫敏一起去拯救魔法世界的時候,我獨自待在一個隐藏的房間裏,不準加入他們。”她抱起胳膊,移開了目光。
“那這就是你的機會,不是嗎?”約翰說。“向你自己——也向德拉科——證明你有能力做這樣的事。”他又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突然塞進了金妮手裏。“把這個給他。”約翰說,她低下頭,看到了另一個縮小了的東西——這是一本剪貼簿,封面是一張歐洲地圖。“他會知道這是我們給他的。這是他去意大利和法國之前,我們和其他朋友一起送給他的。”
“太棒了。”金妮說。“約翰,你想得真周到。”
約翰笑了起來,正要回答她,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從下面什麽地方傳來。咖啡館的客人們都停下交談,皺眉看着對方。金妮轉頭望向外面的街道,發現行人也在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只可能是一件事。
“我想我該走了。”約翰漫不經心地說。
“我需要去處理一下。”金妮說,把剪貼簿也放進了口袋裏。“你能來,我真是太感謝你了,約翰——”
“金,替我們照顧好他。”他說。他們站了起來,他又擁抱了她。她還在他懷裏時,他又說道:“別忘了他愛你。不管他說什麽,做什麽,我都知道他愛你。”
金妮擡頭看着他,悲傷地笑了笑。“謝謝你。”她輕聲說。“代我問候西蒙。在過去的這個星期裏,我非常想念你們倆。”
“你還沒反應過來,我們就會恢複過去的樣子。”她帶着他回到街上時,約翰向她保證。“你會看到的。金齊是預言家,但我知道事情會得到解決的。”
“我希望你是對的。”金妮說。再次與他道別後,她跑向了魔法部的員工入口。梅林才知道哈利和德拉科擠在狹小的拘留室裏,會發生什麽事情。這樣通常會造成災難。
她來到最底層時,哈利捂着耳朵,搖搖晃晃地跑上了樓梯。血從他的指縫裏流了出來,順着脖子往下淌,金妮聞到他身上有股難聞的氣味。“那個混蛋弄破了我的耳膜!”一見到她,哈利就叫了起來,眼鏡後面的眼睛裏滿是淚水。“他完全瘋了!”
金妮的心沉了下去。好吧。她的游戲結束了。雖然她很喜歡看到有人能殺殺哈利的威風,但是她認為嚴重的損傷就是她的底線。“去醫務室吧。”她說。“我來對付他。”
“什麽?”哈利喊道。“我徹底聾了,一切都在嗡嗡作響。你知道他會施無魔杖魔法嗎?”
“知道。”她點着頭說。
“謝謝你的提醒。”哈利惱火地叫道。“我現在把他關在反魔法屏障裏了,有一個警衛守在門口。這個小混蛋會有報應的。”
她立刻火冒三丈。“你是一個惡毒的怪物,真不配做男人。”金妮嘶嘶地說。
“什麽?”哈利叫道。“我得去醫務室了。”
她點點頭,朝他擺了擺手。哈利□□着繼續上樓,金妮則轉身朝牢房走去。“你的床上功夫也爛透了。”她低聲補充道。
“你确定要進去嗎?”她到門口時,外面的警衛皺着眉頭說。
“我是他想見的人。”她說,惱火地亮出她的魔法部證件。警衛不情願地讓她進去了,金妮怒氣沖沖地穿過走廊。
德拉科站在他的牢房門口,胳膊搭在鐵栅欄的縫隙裏。旁邊站着另一個女巫警衛,魔杖已經準備好了;金妮朝她揮了揮手。“你覺得這好笑嗎?”她揚起眉毛問他,将雙臂抱在胸前。“你看到我笑了嗎?”
“我的要求很簡單。”德拉科慢吞吞地說。“我拒絕跟那些來到這裏的傻瓜說話——尤其是那個所謂的律師,他似乎已經肯定我有罪。我只跟你說話。”
“我以為你前幾天已經清楚地表明了我和你的立場。”她冷冷地說。
他瞪着她。“如果兩害相權取其輕,那我選擇你。”
“我真是受寵若驚。”
“你應該高興。”他假裝快活地說。“你看到了你親愛的哈利的遭遇。順便問一下,看到他受傷,你有什麽感覺?你生我的氣嗎?你是要——”
她出手了——金妮拿出魔杖,大聲喊着咒語,讓德拉科撞到了牢房的牆上。他發出一聲□□,但還是勉強站了起來。“我本想為你做點好事,但你一定要做一個十足的混蛋。”她厲聲說,痛苦地意識到,她不能在女巫警衛面前暢所欲言。“我剛才和約翰聊了聊——”
德拉科立刻又來到了門口。“約翰?”他說。“約翰·帕爾默?”
“他給了我一些你的東西。”她對他說。“我本來要給你的——”
“金妮,求求你,如果——”
她笑了起來。“為時已晚。”她說。“不過有點用。我會讓你在周末考慮一下,這樣星期一你就可以告訴我,你是否要認真對待這場審判。”
“我會的,我發誓——”
“這個周末我不在的時候,你還有一件事要考慮。”她回頭看了看女巫警衛,然後轉向他。“在我的調查期間,我跟你說了很多謊話。”她用更平和的語氣說。“我知道,我也不會否認。不過讓我驚訝的是,你竟然最相信其中最大的那個謊言。”
德拉科愣住了,呼吸明顯停頓了一下。金妮逼自己看着他的眼睛,卻難以從他眼中看到希望的光芒。他必須知道她到底在說什麽。他不是說過,重要的是做了什麽,而不是說了什麽嗎?
他咽了口唾沫,又把手擱在了栅欄之間。“金妮——”
“星期一見。”她說,然後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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