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5)

老人家,我已經報了警,您現在和我說也沒什麽用,還是交給警察來處理吧!”

苌楚在一邊看着廖若煜發白了的臉,眼睛深沉地看向老太太,冷聲道:“放開。”

老太太被他盯死人的眼神盯着,心底的那種恐懼又漫了上來,讓她不由得手腳發軟,抓着廖若煜的手也不自覺地松了開來。

廖若煜雖然心下好奇,但同時也有些擔心這老太太回過味兒來再将矛頭指向這個好心幫他的年輕人,便拉了拉苌楚的衣袖低聲道:“我沒事的,你別這樣,這老太太難纏着呢,萬一訛上你怎麽辦!”

苌楚的嘴角忍不住彎了彎,也輕聲道:“好,聽你的。”

或許是二人離得太近,或許是苌楚的聲音太過好聽。廖若煜只覺的自己的心在聽到他的這句話時,立刻跳漏了幾拍。

周圍的人現在也看出點眉目了,皆有些鄙夷地看着趴在地上撒潑的老太太和李磊的母親。原先還有些同情這家人,但現在看她們的得理不饒人又沒理攪三分的行為,再結合廖若煜和小陳的話,立時讓他們有些不齒甚至惡心這家人了。

這時人群中一個中年大嬸對旁邊的人道:“那天我就排在她家的孩子的後面,清清楚楚地聽見廖醫生問他孩子青黴素過敏不,他們兩口子說不過敏,現在出了事又來怪廖醫生,真是好厚的面皮!”

李磊的父親已經快要頂不住周圍的那些目光了,縮在一邊頭都要塞到褲裆中去了。但是他在家裏沒什麽地位,媳婦和他娘一樣的潑辣,現在就算他想勸她們收手,大概也沒有用了。

警察沒用了多長時間便趕了過來,李磊一家一看見穿着警服的警察,立刻便萎了。那兩個警員問了雙方幾個問題後,便要求他們一起到派出所做個筆錄。

廖若煜看着一直扶着自己并對自己處處維護的年輕人,心中對他很是感激。現在已經很少有人能主動站出來幫別人說什麽了,尤其還是這種在局外人看來事情比較複雜的情況下。年輕人和他素不相識,就算他沒有幫他說話,單單只是在他倒地時扶他的那一把,自己便已經對他異常感激了。

他目光柔和地看向一旁的年輕人,笑問道:“方才真是多謝你了,請問先生貴姓?”

苌楚愣了愣,恍然明白男人是不認識現在的自己的,忙收拾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微笑着回道:“不客氣,我姓苌,草字頭,下面一個長的苌,名字單一個楚字,楚國的楚。”

“苌?這個姓可少見。”廖若煜道,“我姓廖,廖若煜,苌先生,不好意思,現在我得去派出所錄筆錄了。那個,您方便給我一個號碼嗎?為表謝意,改天我請您吃飯可好?”

苌楚看向他詢問自己時看向自己的眼,因為他還扶着廖若煜,兩人的距離極近,他能清楚地看見廖若煜黑色的瞳孔裏,滿滿的,被自己的倒影所占據。

像是被春風拂動着的垂柳撩撥了的湖面,苌楚的心瞬間柔軟,蕩漾出了一圈圈令他着迷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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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若煜見他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眼中仿佛正有他看不懂的情緒在翻騰。這時的兩人還維持着一個詭異的姿勢,想起剛才自己突然加快的心跳,廖若煜忙有些尴尬地別過頭,不敢再看那雙深潭一般的眼睛。

“咳!那個,苌先生?”廖若煜幹咳了一聲,試探地問道。

愛美之心人皆有,廖若煜也不例外。對着這麽一個身材和長相都不差的男人,說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但廖若煜也清楚,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先不說他的性向是否為男,就說他渾身散發的氣勢,和一看就比自己小不少的年齡,就足夠使廖若煜認清現實、望而卻步了。

苌楚回過神,一眼便看出了廖若煜的尴尬,他只好不動神色地與他稍稍拉開了點距離——過猶不及,現在他們才第一次見面,他若是太過唐突,給男人留下一個登徒子的印象就得不償失了。

他指了指廖若煜的腿道:“你這腿沒關系嗎?要不要緊?左右無事,我還是陪着你吧,等你什麽時候有空了,你再請我吃飯。”

說着他向廖若煜攤開手道:“把你手機給我。”

廖若煜騰開抓着青年的手,把手機從那邊的褲兜裏掏出來遞給苌楚,他沒有設密碼,直接打開就行。

廖若煜看着苌楚修長有力的手指在自己的手機上滑動,只覺得像是劃在了他的心上。他覺得這真是荒缪極了,他和苌楚連話都沒說了幾句,自己就對人家動了心,莫不是寂寞了太久,以至于見着一個品相好的,就發春了?

廖若煜被自己的形容臊了個大紅臉,連扶着苌楚的手都有些隐隐發熱起來,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心懷龌蹉的老變态!

苌楚将手機遞還給他道:“現在你有了我的號,可不要忘記了你的承諾哦。”

廖若煜平息了下自己的心跳,接過手機笑了笑道:“這是自然。”

廖若煜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讓苌楚先行離開的話,而苌楚也一直扶着廖若煜的胳膊上了車,陪着他來到了醫院附近的派出所。

或許是警局事務太過繁忙,而廖若煜他們的事相較而言又實在太微不足道,苌楚陪着他從中午直等到下午,才等到了相關人員過來處理他們的事。中途還是苌楚見廖若煜臉色不好,買了份外賣回來,兩人才沒有一直餓着肚子。

走完程序、錄完口供,時間已經快要到晚上十點多了。廖若煜沒有想到只是簡簡單單的一起私人糾紛竟然就處理了這麽長的時間,心裏嘆息這個看權看人的社會。更讓他覺得虧欠的,是苌楚也陪着他把大把的時間浪費在了漫長的等待上。

他看着一直在外面等着他的苌楚笑道:“苌先生,真是太謝謝你了,這種地方,沒有個人陪着,還真有些心底發虛。”道歉的話他已經說了無數遍,甚至在他又一次請求苌楚先行離開的時候,苌楚有些不高興地明确告訴他,等他處理完這件事後,他自會離開。

即使廖若煜再想欺騙自己,他也不得不承認,苌楚的這句話讓他很是高興,甚至有些暗搓搓的欣喜。他終于意識到,即使自己嘴上說着讓苌楚先行離開,但心裏卻仍是希望他留下的。

想到這裏他不禁扶額嘆息:他果然是對這個比他小了好幾歲、而且是第一次見面的年輕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麽?

☆、第 19 章

當廖若煜被允許離開走出來時,正看見苌楚支着長腿斜倚在牆上玩着手機。想到自己剛剛明了的那點心思,廖若煜一時有些無措,不知該怎樣去面對眼前的這個人,

苌楚手裏拿着手機,也只是嘗試性地熟悉一下這個獨屬于人界的東西。見廖若煜出來,忙手氣手機,三兩步走到他跟前扶着他的腰道:“要回去了嗎?我送你吧?”

廖若煜有些窘:“那個……苌先生,我現在好多了,自己可以的。”

這個好像扶孕婦的姿勢真是……而且他們好像不怎麽熟吧?

看着苌楚貌似有些遺憾地收回手,廖若煜的心晃了幾晃,不會是他期望的那樣吧?

不知為何,明明之前他和苌楚只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但他總是能從苌楚的身上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氣息。這讓他在苌楚對他這個陌生人表現出近乎熱切的态度時,莫名地沒有排斥或覺得不尋常。

廖若煜不知道這是因為自己的那點不純的心思使然,還是因為苌楚太過完美的表現讓他産生了那樣的錯覺。想到後面的那種可能,廖若煜覺得胸口有些發悶,他暗暗安慰自己:就算是那樣,他也沒什麽損失不是嗎?

他不禁暗笑自己想太多,好好的一件事,就要毀在他這通胡思亂想上了,他有什麽值得苌楚這種一看就是貴公子的人浪費如此心思的?對方對他這麽熱心,或許只是他還年輕,心還是熱的,或許今天碰到這種事的是別的人,他也會伸出自己的援助之手也說不定。

努力忽略心口的悶疼和失落,他長長舒了口氣,廖若煜,清醒點!別動不該有的心思,要不然到頭來,受傷的還是你自己!

看了眼身邊随着他的步伐慢慢地向前走的苌楚,廖若煜猶豫了片刻,還是鼓足勇氣道:“苌先生,非常感謝您今天對我的幫助。但是,今天天色已晚,而且,我家中還有一只狗在等着我,這麽晚了,他大概都餓壞了,所以……”

他知道這樣的話很讓人心寒,也很無禮。對方與自己萍水相逢,不僅幫自己解圍,還浪費了這麽長的時間陪自己在這裏耗着,于情于理,他都應該,至少應該請人家吃口飯。

可是,想起剛才自己胡思亂想時難受的感覺,他就有些想要盡快地逃開好掩飾自己的心思。況且,家中的大狗還在眼巴巴地等着自己回去投喂。和大狗比起來,眼前的人自己再有好感最終也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孰輕孰重,他心裏很清楚。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苌楚并沒有對他的無禮感到惱怒,只是笑着打趣道:“廖醫生和您的狗感情可真要好,如果可以,可不可以讓我也認識一下這條比朋友還重要的狗?”

聽他自稱是自己的朋友,并且那臉上的笑容廖若煜也看不出絲毫的作假,他心裏一松,為對方的大度和體貼感動的同時,又覺得有一絲絲的失落。嘆了口氣,為自己的糾結感到好笑。苌楚給他的感覺很好,他不希望最後因為他的這些繁雜的心思,弄得雙方連朋友也做不成。聽他提到大狗,他便也望着對方,笑着道:“那是自然,小黑是條特別聰明的狗,改天介紹給你認識。”

即使苌楚知道,在廖若煜的眼裏,他只是個陌生人,和他保持距離也是很正常的。然而當他看見廖若煜對自己露出那種近乎完美的、客套的笑容時,苌楚還是覺的心裏悶悶的。

知道廖若煜急着回家是因為惦記自己,哦,另一個形态的自己,苌楚便的心稍稍好過了些。看出了男人眼中的為難和窘迫,苌楚笑了:“那就期待下次,廖醫生請我吃飯,再将小黑介紹給我認識吧?”

拒絕了苌楚送自己回家的提議,二人笑着坐進了車中。回到醫院後苌楚回到了自己的車上,廖若煜看着他降下玻璃窗,對自己道:“你的腿回去要及時抹藥,今天沒來的及去買,你是醫生,家中有這類的藥嗎?”

廖若煜點點頭,告訴他不用擔心。苌楚這才比了個電話聯系的手勢,開着車先行離開了。

廖若煜在原地怔了半晌,才勾着嘴角向家中駛去。

回到家中,果然見自己的大狗正蹲在門口眼巴巴地瞅着自己,一雙濕漉漉的眼睛裏面全是控訴。廖若煜禁不住笑了,忙換了衣服,一瘸一拐地走進廚房做飯去了。

見廖若煜進了廚房,苌楚也禁不住跟了進去。廖若煜換衣服用時間很短,肯定是沒有上藥就出來做飯了。

苌楚心底湧起一股甜蜜,男人沒有按習慣那樣一回家就洗澡,而是寧願忍着疼,先去廚房做飯,原因只因為自己餓了。就算那僅僅是因為愧疚,苌楚也很滿足,他在男人心裏,并不只是一只寵物那樣簡單。

他上前輕輕蹭了下男人的腿,雖然他很高興男人如此在乎自己,但他腿上的傷容不得拖延,他還是希望男人盡快去上點藥。

這要是在地界就好了,自己可以用靈力神不知鬼不覺地為他療傷,在人界,靈力受制約無法施展,他也只能在一旁幹着急。

廖若煜摸了摸大狗的腦袋,還以為它是餓狠了,在催促自己。個沒良心的,我連澡都沒洗,藥都沒抹緊趕着給你做飯,你還催我!廖若煜在心裏笑罵,眼角也不由自主地挂上了一抹笑。

在廖若煜的心裏,他家的這只狗的性格不像是一般的狗那樣的讨喜,某種程度上來說,有點像貓。它願意搭理你時才會和你親近,不願意搭理你時,就算你拿好吃的去哄它,它也不會理睬你。廖若煜從沒有見大狗搖着尾巴刻意地讨巧賣乖,在家和他親近時也只是蹭蹭舔舔,在外面時,喜歡它的人不少,可它從來都是一副高冷的樣子,冷傲極了。

“再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了,這麽晚了,就不吃肉了啊。”廖若煜用哄小孩子的口吻哄道,大狗那祈求一般的目光讓他愈加愧疚,還有一點點心虛。畢竟,他是為了和帥哥多待一會兒才刻意拖延了回家的時間,也讓大狗多挨了會兒餓。

因為苌楚對狗糧的抵觸,廖若煜也就沒在家裏準備,每一次吃飯,都是和大狗和他一起。中午他不回來的時候居多,每天走時他會給大狗準備一份午飯,晚上回來再一起吃。但是今天他沒有按時回來,大概是把大狗給餓慘了。

苌楚見廖若煜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抿着嘴淺淺地笑着,心下有些郁悶,他真想變成人形強行把他出來上藥!

然而他這種蔫頭耷腦的樣子只會讓廖若煜認為他是餓到不行了,沒辦法,物種不同,沒法溝通啊!

吃飯倒是很快,收拾好廚房,廖若煜終于在大狗的目光中走進了浴室。苌楚蹲在浴室的門口,腦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了男人沐浴時的樣子。

修長的軀體在熱水的浸潤下變得粉紅,腰肢輕擺,若有似無地劃過茱萸,又緩緩地越過平原,穿過叢林,最後在豐滿的雙丘間掠過。想到那雙丘掩隐下的風景,苌楚不由喉嚨發緊,下腹發熱,緊接着,一股熱流從他的下腹處湧起,只往他的腦際沖去。

苌楚一驚,急忙擡起前爪捂住自己的鼻子,狼狽地往他和男人的卧室裏跑去。

廖若煜的腿在走的時候還有些痛,等他脫下衣服洗澡時,腿上已經青紫了一塊兒。他皺了皺眉,決定明天到醫院的時候拍個片子看看,可別是給踹骨裂了。

因為腿部需要上藥,廖若煜沖完澡出來時,便沒有像往常那般将睡衣穿好。苌楚看着身披浴袍、滿身泛着水汽的廖若煜走進卧室,滿眼都是他那雙在浴袍中若隐若現的大白腿,和那根他恨不得沖上前把它拽下來、松松地系着浴袍妨礙他視線的浴袍帶子。

簡直就是一場折磨!

然而更折磨他的還在後頭,他看着廖若煜毫無所覺地彎着腰,打開儲物櫃拿出了藥箱,然後提着藥箱坐在了卧室中的一個小沙發上。為了方便上藥,他還将那條腿放在了沙發的扶手上,一時間,浴袍大開,苌楚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順着男人修長的雙腿一路向上,黏在雙腿間那一層布料下的風景中,怎麽也移不開了。

當廖若煜艱難地将藥揉到筋骨裏面,已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全神貫注的他,自然也沒有發現自家大狗的異樣。看了眼鐘表,已經快夜裏十二點了,他進浴室沖掉了身上的汗,出來便摔在床上不想再動了。

身邊空着的地方讓他有些不舒服,迷迷糊糊地摸去,才發現大狗并沒有像往常那樣趴在他的身邊。他睜着睡眼扭着頭找了半天,發現大狗已經趴在它的窩中睡熟了。

廖若煜咕哝了一聲,以為大狗還在為自己的晚歸兒生氣。他迷迷瞪瞪地想了想,還是打消了叫醒大狗讓它上床來睡的打算,算了,它都睡着了,就別叫它了吧,明天早點回來,帶着它出去玩一會兒就好了。

聽着床上的人的呼吸變得悠長,苌楚才從狗窩中擡起了頭。跨/下的腫脹仍然沒有消退,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到床邊看着床上蜷縮着的人。

或許是他不在身邊的緣故,廖若煜睡得有些不安穩,眉頭也皺了起來,大概是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廖若煜下意識地向他靠了過來,眼看着就要摔下床了。

☆、第 20 章

苌楚無奈地嘆了口氣,化為人形抱起廖若煜,把他挪到了床裏邊,自己也随即躺在了他的身邊。廖若煜伸手抱住苌楚的腰,才算平靜了下來。

廖若煜向來淺眠,若是在平時,苌楚這樣大的動作早就将他驚醒了過來。但今天可能是太累了,身心俱乏,才會在睡夢中被人搬動也沒有醒來。

借着月光,苌楚用眼神仔細地描摹着男人的臉。相由心生,廖若煜的面相和他的人一樣,一眼看去便是那種溫溫潤潤的樣子,眉毛有些淡,但不散,眼睛睜開時并不大,有些彎彎的,給人一種親切感,但閉上時,那長長的眼尾便使他的眼睛變得修長了起來。

目光劃過挺翹的鼻梁,停在了男人花瓣一樣的唇上。男人的唇是那種淡淡的粉,當男人全神貫注的時候,那兩片唇便會不自覺地抿起,粉色也愈加濃厚起來。

“咕咚”,苌楚被自己吞口水的聲音吓了一跳,不出意料的,胯/下的東西更加猙獰了。

他好想嘗嘗那兩片花瓣一樣的唇,看看它們是不是如花瓣一樣香甜。心底像是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慫恿引誘着他,直到他清醒過來時,他已經輕輕地含住了廖若煜的嘴唇。

苌楚被自己的舉動吓了一跳,想離開,卻怎麽也舍不得。他有些着迷的輕輕舔/吮着、吸食着男人嘴唇間的潤澤,越來越深,但他心底的那種渴望卻怎麽也填補不滿。

若不是廖若煜被今天的老太太一家折騰到身心疲憊,又在派出所耗了整個下午,在苌楚這樣的吸/吮下,他早就醒過來了。饒是如此,被這麽不停歇地親吻,廖若煜還是有一種窒息的感覺,還在夢裏的他本能地躲避着令他快要窒息的根源。

快要失去理智的苌楚猛地驚醒,他忙放開廖若煜的嘴唇,看着男人無意識地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苌楚有些眼睛發紅地死死盯着那兩片在他的舔吻下更加嬌豔欲滴的花瓣,半晌,才重重嘆了口氣,直挺挺地躺在了廖若煜的身邊。

不行,他得想法盡快以人形和男人建立感情,照此下去,他早晚得憋出病來!

說來也怪,以前在地界的那近兩千年,即使偶爾有這方面的欲/望,只要他專心打坐、修煉,他也會很快将它熄滅。但自從來到男人的身邊,他的自控力就下降了很多,尤其是這方面的欲/望,就像一條被他囚禁了許久的龍,現在,它已經快要掙脫束縛沖出牢籠了!

廖若煜的生活其實是比較單調的,他的每一天都是在醫院和家中度過。有了大狗後,他也仍是延續之前的習慣。之前他并沒覺得怎麽樣,直到同事們在讨論養寵物的心得時,他才明白,他每天上班時把大狗關在家裏的做法有多麽的殘忍。

他覺得,他自己的生活缺乏色彩也就罷了,怎麽能讓乖巧懂事的大狗也跟着他過這樣的日子呢?聽同事說,狗狗如果不時常帶出去散步或玩耍,還會得抑郁症!

廖若煜猛然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以前的他不需要休假,即使有休假的時候,他也會照常來上班。同事們知道他的習慣,都會在有需要的時候和他換個班,而他自己也樂得如此。

是以,當同事們看到廖若煜竟然要休假,不禁都有些好奇。

“廖醫生,你不會是交女朋友了吧?”同是兒科大夫的李駿凱走進來,坐在他的辦公桌前對着他調侃道。

廖若煜正在整理資料,聞言手下一頓,腦中不期然地閃過了苌楚那張年輕的臉。

據兩人第一次相見已經過去了幾個星期,但那一次的事,已經無形中将他和苌楚的距離拉近了許多。廖若煜很糾結,他喜歡苌楚,但又怕這份喜歡會把苌楚吓跑,甚至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不得不控制着自己的心思,一邊貪戀和苌楚在一起的時光,一邊又在兩人相處的時候小心地維護自己着的秘密。

他明知道他現在最正确的做法就是離開苌楚,盡量減少和他的接觸,但他舍不得。他甚至懷念兩人第一次想見時,苌楚扶着他的情景,兩人離得那麽近,直到現在,他還記得苌楚身上傳來的、那種令他心安的氣息。

這幾個星期,苌楚來醫院找過他幾次,他會約他去吃飯,和他聊聊天,再或者,什麽也不幹,只是坐在他的辦公室裏,看着他給孩子們看診。

他做的每一件事中,都有苌楚的身影,廖若煜覺得自己快要迷失在這種美好的感覺中了。他甚至想,他若是個女孩子就好了,那樣,他就可以追求苌楚,或許,還能讓這樣的美好延續下去。

但這是不可能的,他苦笑,這一次的出游,也是有部分躲避苌楚的成分在裏頭——他覺得,他真的需要冷靜一下了。

收回思緒,他笑着對李俊凱道:“哪裏,這麽長時間沒休假,這一次正好借此放松一下。我養了條狗,天天把它關在家裏,都快把它憋壞了,正好借這次的機會帶它出去玩玩。”

李俊凱瞅着他道:“不對呀廖醫生,我剛才在你的臉上可是看見了一絲的春意呀,那總不能是因為你的那條狗吧?”

廖若煜忍不住笑了:“你這個小子,就會拿我開玩笑,春意是什麽樣的,你倒是給我描述描述?”

這個李俊凱是他在醫學院的學弟,為人很是幽默,長得也英俊,在整個科室裏邊,很是受小護士們的歡迎,在經常是一本正經的廖若煜面前,也只有他敢跟他開這樣的玩笑。

廖若煜對這個比他小的學弟很是喜歡,是那種和後輩純欣賞的喜愛。在醫學院時他們的關系就不錯,故而也對他多了幾分縱容,在科室裏,他們兩人的關系也是最好的。

李俊凱嘿嘿地笑了:“廖醫生,真的沒有女朋友啊?”

“沒有!”廖若煜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看出自己臉上有什麽所謂的“春意”的。

“那我就放心了。”李俊凱低下頭咧開嘴低聲道,他原本并不知道自己對廖若煜是有那方面的感情的,只是那個叫做苌楚的男人的出現,讓他莫名不爽和擔憂,才知道自己是喜歡上了廖若煜。

但廖若煜只把他當做弟弟,這麽多天以來,他也算看出來了。只是就這麽放開手,他又很不甘心。聽廖若煜這意思,他和那個苌楚還沒有确定關系,那他是不是,還是有希望的?

廖若煜正在整理東西,一時間沒聽清他剛說的話,便問了句:“什麽?”

“哦,我說那你玩兒得開心點,這下一次休假指不定還在什麽時候呢!”李俊凱笑着,沖廖若煜擺了擺手,走了。

廖若煜基本上沒有休過假,加之這陣子兒科這部分不怎麽忙,院長格外開恩地準了廖若煜一個星期的假期。不過有個要求,那便是在廖若煜的休假期間,若是醫院突然進入繁忙,他的假期便會提前結束。

對此廖若煜倒沒什麽意見,畢竟醫院本來就沒有所謂的淡旺季,小孩子們感冒什麽的,突然之間讓醫院陷入繁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既然選擇了這個職業,那便沒有什麽好抱怨的。

當天下班回家後,投喂了大狗,廖若煜便坐在電腦前準備外出游玩事宜。只是當他滑動着鼠标浏覽着網頁時,腦中卻又不自覺地浮出了苌楚的臉。

如果苌楚也去,那該多好!

知道自己又在癡心妄想,廖若煜不禁無奈地嘆了口氣,放開鼠标,手托着額頭陷入了沉思。

他不是沒有戀愛過,只是那段感情太令他失望,打碎了他所有對愛情的幻想。當他清楚地認識到同性之間的感情是多麽的脆弱和不現實後,他便再也不想讓自己再去奢求或幻想什麽。

只是他沒有想到,遇見苌楚,竟然就讓他封閉沉寂了這麽多年的心,重新活了過來。

然而,或許是太過在意,或許是上了年紀顧慮得太多,他無論如何,也沒了年少時那樣不顧一切的勇氣。每當他鼓足勇氣想更靠近苌楚一些時,他內心的恐懼就會讓他生生止住腳步。

他無法讓這份感情開花結果,甚至可能,連發芽都是不可能的。但他始終無法從苌楚的身邊離開,暗戀使人卑微,他和苌楚的差距,讓他不得不選擇了退縮。

廖若煜有些頹然,這麽多年唯一一次真正的動心,就這樣不得不被他自己扼殺在了搖籃裏。他彎下腰抱住緊靠在他的腳上替他暖腳的大狗,心中嘆息,自己現在唯一能安心依靠的,只有這只不會說話卻意外懂他的大狗了。

“小黑啊,要是你能像西游記裏的妖精那樣,會變成人就好了,那樣你不僅能和我說說話,還能在我毫無頭緒時,幫我出出主意。到時候,你如果不嫌棄,還能和我搭個夥,然後咱倆湊合着,過一輩子呢!”

廖若煜捏着大狗的耳朵喃喃自語,說完又止不住樂了,自己真的是魔怔了,簡直是在異想天開!不過難受的心總算是好了一點,他摸了摸大狗的頭,專心上網訂酒店去了。

看着電腦兀自沉思的廖若煜沒有發現,地上的大狗正定定地看着他,黑晶般的眼中驀地閃過了一絲精光。

☆、第 21 章

一覺醒來,拉開窗簾,窗外碧空萬裏的好天氣讓廖若煜頓時心生喜悅。老天都這樣厚待他,他不盡情地享受這個假期還真是對不起這美好的天氣呢!

苌楚看着周身泛着喜悅的廖若煜有些摸不着頭腦,今天好像不是休息的日子,那男人這麽高興是為啥呀?

正疑惑間,窗口舒展的男人驀然間飛身撲了過來,抱着苌楚的狗頭好一頓揉搓。苌楚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廖若煜,鮮活,張揚,那眼角飛揚的、明顯的愉悅讓他看起來別有風情。不同于他平時那種像水一般的溫潤,此刻的他,更像一束竄起的火焰,溫暖依舊,卻愈發耀眼。

這樣的男人,更能撩撥他的心弦。習慣了他的沉靜,這樣驀然鮮活起來,還真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揉捏了一通大狗,看着它眼中滿滿的不解,廖若煜的心情更輕快了。這麽多年他第一次如此袒露自己的心情,人就是這樣,總習慣帶着各種各樣的面具活着,而随着時間的流逝,那面具也就再也摘不下來了。如果能有一個人,哪怕是一只狗,能讓你把那幾乎長到心裏的面具摘下來,怎麽說,都是一種幸運。

廖若煜不禁在那雙生動的眼睛上親了一口,他的小黑就是和別的狗不一樣!他不覺得這有什麽奇怪,或許真的是母親在那個世界看自己太孤單,才送了這麽一只通人性的小家夥來陪伴自己。

他摩挲着大狗光滑的皮毛道:“好小黑,我們去旅游去,你開不開心?上次本來說好要和你一起去郊游的,可是你一聲不響地就走了,只留下我自己,便也沒什麽心思出去了。這一次,我們有整整一個星期的假期,足夠我們盡情地放松一下啦!”

苌楚恍然大悟,原來是要去游玩,難怪男人會如此愉悅。只是,如此難得的獨處機會,自己如果只以狗的形态和男人一起,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好多與男人親近的機會?

看來,是時候讓苗有年将自己的替身送過來了。

一人一犬用過了早飯,廖若煜便到卧室整理自己外出時需要帶的衣物和日常用品,苌楚趁這個時候化作人形,悄悄走到隔壁的客房中,從一邊的桌子的抽屜中拿出了他的手機。這段時間因為常常用手機和廖若煜聯系,苌楚也多多少少可以發信息或微信了。他給苗有年發了個信息,告知他男人要去的地方和男人所在的那個酒店,到時候必要時就把他事先準備好的替身給他送過去。

剛點了發送鍵,苌楚便聽見男人的腳步聲從主卧裏傳了出來,他連忙沖出客卧,将手中的手機藏進男人的拖鞋裏,然後迅速幻化為犬形,迎着男人走了出去。

唉!不能使用靈力真的是太不方便了,這如果是在其他兩界,他可以随時幻化出一個替身來代替犬形的自己,哪裏用得着像現在這般麻煩。

這時的廖若煜已經穿戴整齊,手裏還拉着一個小型的旅行箱,見大狗從客卧裏跑出來,還有些納悶,暗道難道是自己忘了關客卧的門了?不然大狗是怎麽進去的呢?

指尖傳來一陣濡濕,廖若煜低頭,見是大狗正用迫不及待的眼神望着自己。廖若煜笑着拍了拍它的頭,拉起旅行箱拉開了門。

近期的大狗有些黏人,時不時還會舔舔自己的手和臉。這讓廖若煜很是欣慰,自家的大狗終于不那麽高冷,變得稍稍軟萌了些,

主人兼奶爸的廖醫生忍不住嘆息,當真是不容易啊!

苌楚則是趁他推門的瞬間,從拖鞋裏叼出手機,迅速将手機扔進了被廖若煜拉在身後的、旅行箱外面的那個夾層裏

因為有大狗在,廖若煜選擇了自駕出游,選的地方也只是鄰省的一個風景較為秀美的小縣。成員只有他和大狗,娛樂方面的便被廖若煜直接排除,他本人也并不是很熱衷去那種人滿為患的游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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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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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