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舞廳風波
五一放了兩天假,因艾香第一次來到春田市,整天忙忙碌碌只在菜市場上買個菜,哪兒都沒有轉過。一大早,馮哥和小田非拉着艾香去轉公園,艾香是不情願和馮哥走在一起,可是擰不過小田,只好跟着他們轉了整整一天。晚上,馮哥請艾香和小田在一家比較高檔的酒店吃了一頓飯,花的錢頂艾香一個月的工資。從酒店出來,馮哥又拉着艾香和小田去歌廳去玩。
艾香是第一次進歌廳。進了歌廳覺得什麽都很新鮮,便一下子放松了對馮哥的警惕,也微笑着看一對對年輕男女在舞池裏翩翩起舞,一曲完了又是一曲。馮哥讓小田帶艾香去跳舞,小田死活都拉不動艾香,生氣地轉身請了另外一個姑娘去跳了。那位姑娘長的不是很漂亮,但打扮的很時髦,白花格襯衣下配了一個很短的黑裙子,屁股一扭,內褲都能看見。白色的內褲在燈光下,一閃一閃的,細長的腿上套了一雙薄薄的絲襪,連肉都能看見,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擦的淨光明亮,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顯的很迷人。那位姑娘的舞跳的很好,顯得小田跳的很別扭,艾香看見小田幾次都踩着姑娘的高跟鞋了,好像也很不好意思地給姑娘說着什麽。
姑娘浪笑着,雙手抱住了小田的脖子,跳起了貼身舞,小田雙手緊緊地樓住姑娘的腰,眼睛一直盯着姑娘的眼睛。艾香看着他們親熱的樣子,不知為什麽如坐針毯,身子一陣發熱,脫掉了自己的外套,露出結婚時買的粉色帶有金線的襯衣,在燈光的照射下,艾香那件襯衣随着燈光一閃一閃的發着光,艾香那白淨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嬌媚。幾個年輕小夥彬彬有禮地走過來,請艾香跳舞,艾香吓的不知如何是好,站起來怯生生地說:“不好意思,我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我不會跳舞。”其中有一個小夥子一直伸着手請着艾香說:“沒有關系,我教你。”
“不行,我找不着音樂。”艾香紅着臉說。
“走吧,初次見面,給個面子好不好?你看,我的朋友都在看我哩。”艾香随着小夥子的手一看,原來也是曾經請過自己的人,艾香覺得更不好意了。頭上急出了汗說:“我真的不會跳。”
“去吧,來了就是為了高興,過節的嘛,跟上去走走也行。”馮哥喝的醉洶洶的勸着艾香。
艾香尴尬的看了小田一眼,小田就像艾香不存在似的,臉緊貼着那姑娘的臉,在舞池裏歡快地轉着、跳着,跳着、轉着……
艾香不由地跟上小夥子下了舞池,小夥子拉艾香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一只手放在他手裏說:“你跟着音樂走就行了,沒有必要去跳。”
“就這麽簡單?”艾香紅着臉問。
“是呀,這是個慢三,很好跳的。”小夥笑着一直看着艾香的眼睛。艾香羞怯的一直不敢對視小夥子的眼睛。
一曲跳完了,艾香抽出手想走,被小夥子拉住說:“再跳一曲,好不好?就算是再給我個面子,我剛和你跳得找着感覺了。”
艾香疑惑地看了一眼小夥子,又看了看坐在邊上喝酒的幾個小夥,其中有一個,舉起酒杯向艾香笑了笑。
艾香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能留個聯系電話,好嗎?”
“我們是工民,租房子住,沒有電話。”
“民工?說給誰會相信哩。瞧你這一身打扮,哪像個民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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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這是我結婚時買的嫁裝。”艾香紅着臉說。
“暈,你才多大呀,就結婚了?”
“真的,我是跟我老公來的。你看,那倆摟在一起的就是我的老公。”
“哇,你老公怎麽找了個雞在跳舞?”小夥吃驚地問:“你長的這麽漂亮,他為什麽不和你跳卻和她跳,他和她染在一起,你能有好日子過嗎?”
“雞是幹什麽的?什麽雞呀?”
“你呀,雞就是陪人喝,陪人跳,陪人睡,懂嗎?我們幾個躲都躲不開這種人。”
艾香的臉一紅,不知說什麽好,扭頭看了眼小田,小田還是眯着眼睛,臉貼着臉和那位姑娘跳着舞。
艾香又扭頭看了眼馮哥,馮哥已經不在座位上了,艾香又看了眼舞池,發現馮哥也不知什麽時候和一位打扮很時髦的姑娘跳着貼身舞。那位姑娘年齡有點大,穿了一條白褲子,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緊身T恤,領口很低,露出了白晰的肌膚顯得很性感,還故意把胸挺起來,貼着馮哥的身子。馮哥眯着眼睛,亂跳着,好像真的醉了。
“別把頭扭來扭去的看,這樣讓別人看見,覺得你不禮貌,懂嗎?留個電話好不好,我以後好找你出來玩。”
艾香皺了皺眉說:“你們男人好像都很随意,你找我玩什麽?”
“年輕人嘛,一起玩玩有什麽?要不,我把我的電話給,你有時間了,給我打電話,我單位有車,我開車帶你上山去玩。”
“怎麽可能哩,我早上五點多起床,晚上十點上床,一天到晚忙的不是挑水做飯,就是上街買菜,二十多個人等着我吃飯,哪有那個閑心給你打電話?再說我老公是不會同意讓我給你打電話的。”
“你傻呀,你就不會讓你老公不知道……”小夥子正說着,一曲舞完了,接着又是一曲,艾香不情願跳了,要走,小夥子也跟着艾香走出舞池。艾香來到座位上,喝了口飲料,吃了點小食品。小夥子端着他的酒杯過來,要和艾香碰杯。小田看見了,放開那姑娘,走過來對那小夥說:“你差不多就行了,她可是我的人,你們跳了半天了,我忍着沒有理,她是從農村來的,沒有見過大世面,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沒……沒,我知道是你的人,我看哥和你的舞伴跳的盡興,不想讓嫂子多心,我過來替哥陪陪嫂子。”小夥陪笑着說。
“噢,知道分寸就好,那你們聊,我再去跳跳,好久沒有跳了,渾身癢癢。”小田說着喝了飲料走了。
艾香心裏一陣失落,坐下默默的嗑着瓜子。
小夥子掏出小本本在上面寫上他的電話,遞給艾香說:“其實你老公才是真正的社會混混。怎麽,你也為這種人吃醋?這是我的電話,你拿上吧,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好嗎?”
“請不要這樣,他再不好,也是我的老公,他只是和她跳跳舞而已,走出這個舞廳,誰還認識誰呀。”
“呵,你真傻的可愛,你看她今晚能放開你老公才怪哩,沒有一半百元,是不會讓他走的。”
“只是跳跳舞,就要這麽多?”
“如果你不介意地話,她可以跟你老公睡一晚上。”小夥子說着,嘿嘿地笑了起來。
“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
“真的,你真那麽大方?”小夥子看着艾香笑着問道。
“其實你們都是一路貨色。”艾香厭惡地說。
“我和他可不一樣。”
“得了吧,都是披着羊皮的狼。”艾香喝了口飲料說。
“誤會,冤枉,我可不是那種人。”
“哼,你不是,我是,去和你朋友玩去吧。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看你的朋友都在看我哩。”
“沒有事,我朋友覺得你人很不錯,都想約你出去玩。”
艾香看小田和那姑娘又說又笑的,小田的手不停地在姑娘屁股上摸來摸去。艾香一陣惡心,穿上衣服,走出歌廳,透了透氣,看着馬路上的車來車往,心裏真的很難過,小田太不把自己當人了,自在現場都是這個樣子,假如自己不在,他們會怎麽樣?
小夥也死皮賴臉地跟了出來,艾香厭惡地又快速走回歌廳,重重地坐在沙發上,仰起頭靠在沙發背上,閉上眼睛不原達理那個小夥子。小夥無趣地坐在艾香旁邊,看着艾香沉思。
艾香腦子亂極了,又坐起來,看着小田和那姑娘的膩人勁,心裏很不舒服。真想上前把小田拉走,又覺得不太好。
艾香又斜眼看了馮哥一眼,只見馮哥撅着嘴在那女人臉上親來親去的,女人不但沒有拒絕反而還格格地笑着。
艾香呆不下去了,想走又不敢走,很擔心那個小夥也跟着自己走。艾香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楞了一會,看馮哥的白酒還有多半瓶子,便抓起酒瓶倒了一大杯,一仰頭咕嘟嘟喝了下去。酒很烈,辣的艾香心裏一陣發燒,有種想哭的感覺,艾香想用酒麻醉自己,再倒第二杯時,馮哥沖過來抓住艾香的手說:“怎麽?生氣了?你不能喝這麽多,這酒度數很高的。來,我陪你跳一曲吧,也給哥一個面子。”馮哥說着。
陪馮哥跳舞的女人扭着屁股走到艾香跟前,上下打量着艾香說:“喲,這是不是還沒有出道的妹妹吧?來,姐姐和你碰一杯,不為別的,只為咱們女人整天陪這一幫子臭男人。”舞女說着給馮哥抛着狐眉眼,嬌嗲嗲地靠在馮哥身上說:“哥哥,你在哪撈了這麽一個天仙妹妹。妹妹這麽單純,你也不怕天打五雷轟。”
“別胡說,這可是我弟妹。”馮哥說。
“喲,怎麽又成了你的弟妹了,那我是你什麽?”說着,手在馮哥臉上摸了一下,嘴貼在馮哥的臉上親了一口。
馮哥笑着在那女人屁股上捏了一下說:“真的,她和你們不一樣,別胡說好嗎?你先去,我一會兒過去。”
“那你快一點,可別讓妹妹等急了。”說着,屁股一扭一扭又走了。
艾香覺得自己的嗓子像卡了個蒼蠅,一陣咳嗽說:“咱們走吧,馮哥,別在這呆了,這個地方不适合我。”
“好,好,哥陪你回去,你要好好陪陪哥親熱一下,好不好?哥出來這麽長時間了,沒有和你嫂子親熱過,你知道哥那種感受嗎?這都抗議了。”馮哥向前移了移身子,挨着艾香的耳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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