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烈日下的羞辱

小田一時沒有找上合适的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時陪着艾香,高興了逗艾香開心,不高興了,爹娘老子都不認,更別說在艾香跟前了,不是一天一小鬧就是三大一大鬧。艾香妊娠反應越來越厲害,吃一口吐一口,人越來越消瘦,對小田的無理取鬧好像已經逆來順受慣了,大多時候都是一忍再忍。

麥子收割完後,屋後面的那棵大杏樹的杏子也黃了。山桃摘了些杏子,要給小表妹送去,小田母親也要随着山桃回娘家一趟,小田父親不放心,也随着去了,家裏只剩下艾香和小田兩個人了。

吃完中午飯,艾香正躺在屋子休息,小田去他父親屋子看電視劇。

艾香迷迷糊糊睡着了,覺得頭頂站了個人,睜眼一看,是馮哥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艾香吓了一大跳,搖了搖頭,想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馮哥說:“困了?睡的這麽香。最近好一點了?怎麽越來越瘦了,是不是吃的不好呀?”

艾香清醒了,忙坐起來問:“你怎麽來了?”說着要溜下炕。

“你別下來,我坐在這就行了,你怎麽到現在見了我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馮哥說着後退了兩步,放下手裏提的禮物,坐在椅子上。

“小田,馮哥來了。”

馮哥看艾香在喊小田,又從椅子上站起來。

小田笑着沖進屋子問:“天這麽熱,你怎麽來了?大門前杏樹上的杏子黃了,我正想摘些給你送去,你最愛吃這個樹上的杏子了。”小田忙着給馮哥泡着茶。

“你現在心裏只有媳婦哪還能想到你哥?”

“什麽媳婦呀?現在懷個孕,就像懷上皇太子了,碰都不讓碰一下。”

“你也差不多一點,那個東西什麽時候是個夠,對不對?你看弟妹瘦成什麽樣子了,你沒有給弟妹買補品?沒錢總應該說一聲吧,你沒有,我這多的是。”

“哪呀,她現在是吃一口吐一口,連蔥蒜菜都不吃,害的我一家人都不敢動蔥韭,我們把地裏的韭菜都割的送人了。”

“想吃什麽,就讓三寶上街去給你買,不能不吃東西,懂嗎?女人這時候是最偉大的。”

艾香用手搓了搓臉,低頭坐在炕上一直沒有吭聲。

小田陪馮哥喝了會茶,出門上樹給馮哥摘杏子去了。馮哥喝了口茶,走到炕邊上,拉起艾香的手,放在他嘴上親了一下,把艾香的手放在他的臉上閉上眼來回的搓,艾香吓得半跪起來,使勁抽回自己的手,狠狠地煽了馮哥一個耳光。

馮哥後退了一步說:“你怎麽是個喂不熟的狗哩,我可憐你,是你的福分,你竟然耳光子也煽上來了。我出生到現在,只有我媽打過我,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這樣打我。”

“請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小田是你的哥們,朋友妻不可欺,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我懷疑你們還是不是朋友。”

“哼,朋友?你以為三寶是什麽好人,你還為他守身如玉?三寶從一開始到現在,都給你和我制造機會,難道你就看不出來?我姓馮的想得到的東西,我必須得到,懂嗎?”馮哥說着厚顏無恥的又想過來抱艾香,親艾香。艾香無力地掙紮着喊:“小田,小田……”艾香喊了好幾聲,也沒有見小田回來。

艾香無助地被馮哥壓在炕上亂親亂摸一起,艾香只能絕望地哭喊着,掙紮着用腳亂踢着,正好狠狠地踢在馮哥身下,踢得馮哥雙手抱着下身坐在了椅子上。馮哥喝了一口茶說:“你越烈我越喜歡,我這人天生就愛和人作對,收拾你那是遲早的事,我今天如果不看在你有身孕的分上,褲子早就扒掉插進去了……”

“呸,你不怕小田進來用刀砍了你?你真無恥,你真不是人。”艾香吐了馮哥一下罵。

“呵,笑話,我就是當着他的面把你睡了,他也無話可說。這古人說的好,吃了人家的嘴軟,拿了人家的手軟,從你們結婚到現在,三寶拿了我多少錢,你應該知道。”馮哥傲慢地說着點了一根煙狠狠地吸了口,向艾香噴了一口煙霧。艾香嗆得用手捂着嘴,跌跌撞撞地溜下炕,穿上鞋,沖出門跑到院子搜尋着院子裏的每一個角落……

小田笑着端着一盆黃黃橙橙的杏子回來說:“你不坐在屋子陪馮哥聊天,站在這幹什麽?”

艾香握緊拳頭真想狠狠地給小田兩拳,但,艾香忍了,她知道自己永遠不是小田的對手,因此,艾香沒有回頭,直楞楞地走出大門。來到老莊子的崖邊上,無力地坐下去,看着院子裏那口廢棄的古井,想溜下院子,掀起井蓋,跳下去,可老莊子上的路讓雨水沖塌了,沒有去路,艾香想從崖邊上跳下去,但崖不夠高,跳下去,也知能是受些皮肉之苦,無法結束自己的性命。艾香正在胡思亂想着,小田推着馮哥的車子出來了,馮哥跟在後面,走到場心,馮哥從小田手裏接過車子,騎上走了。

小田站着看馮哥騎車子走遠了,轉身看着艾香咳嗽了兩聲,在地上吐了口痰,又點了根煙,吸着向艾香走來。

艾香頭皮一陣發硬,腿發軟,想站起來,可是沒有力氣站起來。

小田走到艾香跟着,又是老鷹抓小雞提起艾香的肩膀說:“起來,跟我進屋。”

艾香雙手抓住小田的手說:“你放開我,你鬧疼我了。”

“你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麽疼?”說着提着艾香的肩膀,進了屋子,把艾香扔到炕上說:“脫,脫光,你不是很愛我嗎,你不是為我守身如玉嗎?脫,脫光,讓我看看你這守身如玉的身子和別的女人有什麽不同?”

“小田,別這樣好不好?我可是你的老婆,我懷着你的孩子,你不能這樣,咱們窮是窮,但也窮的要有骨氣,要有尊嚴,你不能這樣,日子窮咱們不怕,只要咱們好好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不能把我這樣推向別人,這樣對我是種侮辱,對你也是種侮辱,懂嗎?”艾香哭着哀求。

“屁,脫,你不脫,我來為你脫,我和你結婚這麽長時間了,你什麽時候脫個淨光讓我看看?你她媽的不知心裏裝的是誰,到你爹跟前就從沒有情願過。”小田說着脫的一絲不挂,上前撕扯艾香的衣服,艾香雙手抱在胸前哀求着:“小田,別這樣好不好,請你理智一點,大白天的,小心來人了,再說大和媽他們也快回來了。”

“大和媽算個球,大和媽不鬧這個事,哪來我們兄妹六七個?”小田說着已撕開了艾香的上身,胸罩帶子已被小田撕斷了,從衣服裏拉出來,扔到地上,艾香的後背大概是被胸罩帶子勒爛了,一陣鑽心的痛。

艾香哭喊着,雙手拉着衣襟,死活都不松手,小田撕扯了一會兒,艾香還是死死拉着衣服,小田看拿艾香沒有辦法,便光着身子跳下炕,跑到院子,拿回一瓶農藥,哭着打開說:“你這樣對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你心裏根本就沒有我,不知你心裏裝的是誰,誰知道這孩子是誰的。我明縮頭烏龜做不成,我在做暗縮頭烏龜,從結婚到現在,你一直都在給我戴綠帽子,還假裝正經。”說着把一大瓶農藥打開了準備要喝。

艾香吓得跪在炕上哀求:“小田,別這樣,我真的沒有別人,也從沒來有人碰過,我的身子是幹淨的,只有你一個人碰過我,我向天發誓。小田,別鬧了好不好?我什麽都依你,你快把藥瓶放下好不好,我求你了。”艾香說着,一件一件脫光了衣服,拉開被子,含淚躺下去……

小田看艾香被自己吓唬真的脫光了,忙把農藥瓶順手放在桌子上,爬上炕,掀開被子,艾香的身體全暴露出來。艾香心裏一陣顫抖,閉上眼睛泣不成聲地說:“小田,你下去,把門關上好嗎?孩子絕對是你的!我心裏真的只有你一個人,你還記得結婚那天晚上那個白床單的事嗎?”艾香說出這話後,又有點後悔,覺得自己不應該給這種人說這些,雖說自己說這些是為了洗清自己的清白,可是他這種人,脾氣來了什麽話都敢說出口。

“我知道,那是我一時的氣話,我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不然馮哥為什麽這麽喜歡你?想給馮哥獻身的女人都快排成隊了。”

艾香閉上眼睛任小田擺布,覺得小田還不如一頭野獸,淚水一直順着臉頰流着,體裏一陣撕心裂肺地痛,感覺自己已經血肉模糊,血淋淋地躺在一個山谷裏,有好多鳥兒啄食着自己的軀體……山谷中一陣老鷹和烏鴉的嚎叫聲,艾香的身體已分食光了,只剩下一具血淋淋的軀殼,老虎來了,獅子也怒吼叫着來了,來分食那一具軀殼……

小田喘息着坐了起來,光身裸體的坐在炕上看着淚流東面的艾香,滿足的偷笑着點了一支煙。

艾香木木地閉上眼,一陣昏眩,隐約聽到獅子與老虎打架的怒吼聲。

“你吃杏子不,我再上樹給你摘幾個去。”小田穿好衣服溜下炕。

艾香依然閉着眼睛一言不發。

“那你睡着,我去給你摘兩個,吃了,你再陪我親熱一會好不好?”說着在艾香臉上親了兩口,哼着曲子向門外走去。

艾香皺着眉想:這簡直就是個神經病,反複無常。

艾香睜大眼睛,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又看到反射在鏡子裏的那瓶農藥,強打精神爬起來,打開櫃子找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快速穿好,用濕毛巾擦了一下臉,照着鏡子梳好頭,嘆息着拿起那瓶藥,看也不看仰起頭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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