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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小曦已經給不了秦暮答案, 但是照片的事情,淩兮卻?能給答案。
于是秦暮拿起手機給淩兮打?了過去,上次因?為合作的事情, 她留了淩兮的電話號碼。
手機裏嗡嗡震動的聲音, 一次接一次響起,每一次都刺激着秦暮焦灼等待的心,淩兮就像一把無形的刀,紮進皮膚裏不流血,卻?痛的讓人快要窒息。
在第一通電話快要接近尾聲時,秦暮準備重新撥打?時,對面接起了,不過卻?是男人的聲音,“喂,你好, 哪位啊?”
“淩兮呢?”秦暮直接問?。
那邊聽起來似乎很吵, 講電話的人也就大聲,“她在拍攝節目,你有事嗎?”
秦暮聲音更沉, “她幾點結束?”
對面以為秦暮是淩兮的朋友,才敢這樣?說話,而且聽秦暮的聲音不太對勁,所以語氣莫名客氣了一點,“大概得?下午五六點了吧, 不然你到時再打?過來,她自己接。”
淩兮的脾氣那可是圈內皆知的不好惹, 就算自己是經紀人,平時也是馬首是瞻, 不敢觸淩兮半分黴頭?,所以他建議秦暮有什麽事直接和淩兮說,別讓他在中間轉達,萬一惹火上身自己又跟着遭殃,他想?多活會兒。
“好。”秦暮挂斷。
把手機扔在茶幾上,秦暮起身走到辦公桌旁,從最下面的抽屜裏翻找到煙和打?火機,她拿着下樓到停車場的車子裏,背往後?一靠,單手抽出一根煙放進嘴裏,紅唇白煙,在昏黑的地下停車場,打?火機灼熱的火焰,卻?沒能融化秦暮眼中的寒冷。
沒一會兒,車內便煙氣缭繞,盡是濃烈嗆鼻的煙味,秦暮耷拉着眼皮,沉默不語。
半盒煙說多也多,說不多也不多,直到抽完最後?一根,秦暮把垃圾收拾了收拾,打?開了一點車窗透氣,随後?她放平座椅躺下,胳膊搭在眼睛上,淚潸然而下。
哭着哭着,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秦暮睡着了,眼淚幹涸在臉上。
一覺到四點,秦暮被喇叭聲吵醒後?,迷迷糊糊的醒來,失神的看着車頂。
明?明?什麽都沒想?,但似乎什麽事情都在眼前打?轉,一幕幕的揮之不去,愛一個人究竟是怎麽了,小曦、自己、高經晨、李家山、甚至淩兮,為什麽一定要這樣?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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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數下來,魏青桉,你似乎突然就變成了一個謎,走過了那麽多花叢,卻?沒沾惹片葉,淩兮你拒絕了,對小曦……還有但對我?呢?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秦暮想?着忽的頭?疼,她坐起來輕輕揉着緩了會兒,等好點了,拿起之前收拾好的垃圾,下車順路丢到垃圾桶,回?到公司。
秦暮穿着拖鞋回?辦公室的時候,因?為辦公室很安靜,她的拖鞋聲也就格外明?顯,同事們紛紛扭頭?看過來,心想?,秦總什麽時候這麽不顧形象的在辦公室穿拖鞋了?
這還是頭?一遭。
她路過一些同事時,身上的煙味濃的熏人,同事沒忍住咳嗽了一聲,小聲嘀咕道:“秦總身上好大煙味,這是怎麽了,抽這麽多煙,失戀了還是心情不好?”
旁邊的同事接話說:“不知道啊,但感覺秦總今天?有點不大對勁哦。”
張帆因?為工作的事找了秦暮整整兩?個小時,辦公室人不在、打?電話手機在辦公室,問?同事,說沒人見秦總去哪,張帆就差把電話打?到高經晨那裏了,可她沒敢。
現?在看到秦暮回?來,張帆像是見到了救命菩薩一樣?跑的過去說:“秦總,您可……咳咳,您這是抽了多少啊,咳咳,咳咳。”
秦總身上這煙味未免也太重了,跟從煙房裏出來似的,熏的嗆人。
秦暮沉着臉,徑直往辦公室走,到跟前,壓下門把進去才問?:“工廠的事?”
“對。”張帆連忙跟上,彙報着說:“工廠那邊昨晚連夜加工,出了第一批的瓷器,但是變形嚴重,可能是設計的問?題,顏老師和楊老師已經在重新調整,不過還是得?需要您去一趟,那邊催的急,但我?一直聯系不到您。”
剛才走的有點急,腦袋又開始暈,秦暮站在辦公桌前伸手撐在桌面,身子彎下。
張帆站在背後?剛好看到秦暮彎腰的幅度,輕輕走過去關心道:“秦總,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中午那會兒人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這樣?了,飯明?明?也吃了不少,不能低血糖吧?
“沒事。”秦暮低着頭?吩咐說:“你和家山聯系,說我?等會兒過去,順便讓瓷廠那邊多騰出一個房間,我?過去住一段時間。”
“秦總,您……”張帆有點擔心。
瓷廠那邊除了李家山外還有專門的負責人,平時這工作秦總也就是有時間去看看,這次怎麽突然想?着要住在瓷廠了,而且看她這虛弱的樣?子,住過去那環境能撐的住嗎?
秦暮慢慢站直身子,聲音有了些中氣,“沒事,你讓瓷廠那邊準備吧。”
看她這堅持要去的樣?子,張帆也不好再說什麽,“好,我?去讓他們準備。”
張帆出去後?沒有直接聯系瓷廠那邊的人,而是聯系的李家山,他跟秦總時間不短,除了基礎的生活名用品之外,他知道秦總需要什麽,讓他負責和廠裏的人一起安排,也能更周全,不至于讓秦總去了還要自己買。
李家山收到電話後?,開心的一口?應下。
本來他以為最近一段時間都見不到秦暮,頗為失落,沒想?到秦暮竟然要來住瓷廠,于是頓時放下手頭?工作,通知負責人收拾出來一間房子,自己開着車親自置辦。
安排好,張帆回?到辦公室彙報給秦暮。
秦暮這會兒已經換上高跟鞋,把文?件什麽的裝進箱子裏,所有東西收拾好,确認沒有什麽遺落的,她抱起來往外走,“公司這邊有什麽事情,你可以随時聯系我?。”
張帆跟在她身旁,撅着嘴巴,委委屈屈的說:“秦總,你能不能去啊,瓷廠的環境那麽差,你又愛幹淨,在辦公室多好哇。”
兩?人走出辦公室,張帆在後?面順手關門,小手輕輕扒拉這秦暮的衣角。
秦暮臉上這才有了笑,她溫柔的安慰道:“我?只是去幾天?而已,等第一批陶瓷做出來,确認可以出廠,我?也就回?來了。”
“嘤嘤,不想?你走。”
秦總一走,很多工作就要經手高總,高總這個不好說話的老板,全公司上下沒人願意和他交接工作,而秦總平時雖然嚴厲,工作上要求高,但人容易相處說話啊。
張帆一路跟秦暮到地下停車場,她唠叨了一路,秦暮沒生氣,但也沒改變想?法。
雖然她走的着急,但該處理的工作上午她已經處理好,那些照片秦暮一一存了起來,至于花,她沒扔,而是放在了辦公桌上,叮囑張帆,任何人不要碰它。
安排好一切,秦暮離開了公司。
因?為會在廠裏住一段時間,離開公司,秦暮回?了趟家,從衣帽間拿出行李箱裝了些衣服、化妝品還有生活必需品,一個行李箱剛剛好,不夠用的話她中途再回?來。
瓷廠就在郊外,開車也近。
原本秦暮收拾好衣服想?直接走的,但走到門口?她停下,低頭?看着玄關鞋櫃裏的情侶拖鞋,心裏浮躁的情緒竟然被慢慢壓下,胸口?泛上一絲甜蜜的溫馨,那是她和魏青桉和諧相處的那抹溫馨,只可惜太短,留不住。
以前見不到人,心裏念着,偶爾她回?來一次,秦暮也是開心的,但最近她在家的時間長了,相處的時間多了,也吻了、愛了,可是吵架生氣的時間也漸漸多了。
秦暮知道戀人之間相處需要磨合、互相忍讓,才能走的更遠,但是她和魏青桉中間夾雜着淩兮、小曦這兩?道坎,更何況連彼此的心意都不知道,何談走的更遠?
所以,秦暮想?冷靜冷靜,對她和魏青桉的這段關系,重新認識一下。
秦暮嘆了氣,提着行李離開。
晚上六點,京大教學樓。
魏青桉上完課馬不停蹄的從教學樓出來,走到停車區坐上車,拿出手機給秦暮打?電話,問?她有沒有下班,想?和她吃一頓燭光晚餐,順便把今天?買的禮物送給秦暮。
來上課的路上,魏青桉到商場給秦暮買了個貓咪的娃娃,本來她是想?買項鏈和手表之類的,但怕商場最貴的也不是很貴,所以她找了人幫她買了個女士手表,不過後?天?才能到,今天?只能送秦暮一只小貓咪了。
魏青桉撥通秦暮的電話號碼,但幾秒後?,手機裏的語音女聲提醒她,對方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然後?是英文?。
電話打?不通,魏青桉有一瞬間的皺眉,她點開微信,才發現?秦暮發了消息來。
秦暮: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我?要去瓷廠住一段時間,你自己在家好好的。
消息是五點發的。
要住瓷廠一段時間,住多久?
魏青桉眉頭?更深,退出微信,點開剛才的通話記錄,再次給秦暮撥了過去,但手機裏依舊說,對面正在通話中。
魏青桉挂斷,想?給高經晨打?,但指尖剛點上高經晨的名字,手便像是燙到了一樣?彈開了。
雖然是想?問?秦暮工作上的事情,但給小晨子打?,不合适,更不能問?他。
另一邊,秦暮在接淩兮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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