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就是手指

兩人出了門，張肅绡自慣性的往自己的小警車走，顧川看了那樣貌确實寒碜的車子，停住了腳步，“你就這車？”

張肅绡瞪了他一眼，“有車就行了，挑什麽！”

顧川瞥了一眼，轉身就往回走，張肅绡趕緊拉住了他，“嘿嘿嘿，你還真是個娘們，開你的車行吧！快點把鑰匙拿來！”

顧川甩了甩他的手，可是張肅绡握得挺緊，他回頭朝他說道，“松開！我去拿鑰匙。”

張肅绡把手松開，站在車邊等他。

顧川拿了鑰匙就看見站在自己車子旁邊的男人，突然很疑惑，怎麽就和他相處的這麽自然呢？這是除了那個阿婆的唯一一個例外。

走過去，顧川要上車，張肅绡搶過他的鑰匙，“有駕駛證嗎？讓開。”

顧川看着他坐到副駕駛上，然後平靜的說，“也沒有行駛證。”

張肅绡突然想了過來，“你丫的還套牌！趕緊把證件辦了。”

顧川沒搭理他，把證件辦了，幹什麽事情不就一下子就能被查出來。

張肅绡看了眼沒反應的人，聲音提了提，“聽見了沒！”張肅绡伸手推了他一把，“嘿，和你說話呢！沒聽見那！”

顧川看着他說，“你幹嘛的，管這麽多。”

張肅绡瞪了他一眼。

到了學校，顧川從口袋裏拿出了個眼鏡，還帶了個帽子，原本就長的頭發，耷拉在眼睛上，還真是看不出人是誰來。

下了車，正要往前走，胸口處的手機就變震動邊呼叫起來，是邱雨，“喂，大魚？我在學校呢。”

邱雨趕緊和頭說着最新的消息，“頭，餘姐那邊出來了，灰燼裏檢查出了酒精，還有香煙，還有白磷，出處恐怕查不出來了。我讓人在找目擊者，但是希望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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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肅绡看着顧川，“酒精，香煙，還有白磷，好了，我知道了，你繼續查李文德的行蹤吧！”

張肅绡和顧川說道，“燃燒衣物的線索找不出來了，斷了。”發現衣物的地方是垃圾站，每天運來的垃圾來自各個方向。

顧川想了想，問道“不能查醫學院？”

張肅绡搖了搖頭，解釋說“不是這個意思，能查，但是在沒确切目标和證據的時候，盡量不要查，這樣造成的影響會很大，曾經就出現過類似的事情，最後案子破了。卻造成了很嚴重的社會影響，警察是要拿證據做事的。”

顧川也沒有接着問，“你帶我去看看受害者失蹤前的錄像。”

張肅绡點了點頭，看着顧川态度挺認真的，就領着他去了，大魚還有大樹都在，張肅绡拉開門進去了，然後對他們說，“這個是我朋友，我讓他看看。”

說着把顧川帶到電腦前，“抽出李文德失蹤前的那段視頻。”

顧川超他們點了個頭，也沒說話。看到屏幕上，已經從李文德出校園開始播放了。

張肅绡擔心顧川找不到目标人物，就點了點頻幕指着穿黑色衛衣的人說，“就是他。”

顧川認真的看着，結束了又看了一遍，突然他指了一個地方，“把這裏放大。”

電腦前坐着的張肅绡趕緊暫停了，然後退回前幾個畫面，顧川盯着頻幕，然後拉起張肅绡的手，“別動了，就這個。”

聽見他說話的一群人都圍了過來，顧川有一點不習慣，往張肅绡身邊靠了靠，然後拿了一張紙比了過去，“你看，這個角度不太對，他從一出校門身體正對的角度并不是公交車站。”

張肅绡順着他手裏的紙的邊緣看過去，确實有偏差，“會不會因為視線阻礙，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顧川繼續往後調着畫面一幀一幀來看，卻意外的發現越往後的角度卻對了。顧川有些摸不着頭腦。突然邱雨指了指街邊，“你看這輛車！尾號是683的。頭，你調到後面公交車離開的鏡頭。我記得公交車走後，後面還出現了一臺車。”

張肅绡趕緊調了進度，公交車走了之後還有一輛黑車從那個地方駛了出去，但因為出現部分太少，沒看清楚車牌。不能确定是不是那輛停在街口的車子。

顧川看了眼身邊這個思索的男人，有些意外。

張肅绡看着邱雨說，“有沒有調取前方路段的監控。”

邱雨點了點頭，然後立刻坐到另一臺電腦店，雙手飛快的移動着，張肅绡起身走了過去。顧川見一群人跟着轉移了，也沒去湊熱鬧，而是找了個寬敞點的地方坐着。

張肅绡看着監控，但是不出一分鐘，路面就有幾輛黑車駛過，然後後面跟着的公交車也有幾輛。

邱雨慢慢放大，終于有了收獲，“找到了！車尾號655。”邱雨指着屏幕放大的照片，“李文德就在副駕駛座，開車的是個長發的女人，看不清楚臉，穿着淺藍色的棉服。”

張肅绡和邱雨交換了個眼神，都有點興奮，邱雨趕緊站起身來，“我去查車的去向。”

張肅绡點了點頭，然後看着大樹說，“大樹，你去查車主信息。”

一屋子閑散的人馬上精神振奮起來，張肅绡分發了任務，才發現顧川不見了，找了一圈才發現他靠窗口坐着，正看着外邊。

張肅绡走了過去，拍着他的肩膀說，“行啊你，眼睛可真夠細的。”

顧川看着明顯帶着興奮的張肅绡，像是被他感染的，也有了想說話的感覺，“這個不是光靠看的，重要的是這裏。”他點了點腦子。

張肅绡疑惑了，随手拉了張椅子，坐到他身邊，“什麽意思？你說說看。”

顧川說，“他出校園是一種很放松的狀态，但是這個時間要坐公交的話，他不可能這麽悠哉，剛才那趟車在他出校門就在那裏，所以他要是想坐公交離開，至少走路會要快一點，所以我想到會不會是其他的出行方式，一往這個方面想就有破綻了。當然，這是不一定的，可能有人就是天性散漫不着急，主要還是感覺。”

張肅绡驚訝的打量着顧川，忍不住想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但是在碰到帽子的時候又縮了回來，“可以啊！原來你和李有為是一個調調的。”

顧川還是那副表情沒變，張肅绡的誇獎太廉價了，一天到晚的蹦出來，聽了也沒感覺。

突然張肅绡手機鬧了起來，還是李有為的，“頭，查到了，學校确實有個愛護貓狗協會，每個月也有定期的活動。只是查不到與李文德有關的人，他們班倒是有一個姑娘參加了，不過和李文德平時并沒有來往。”

張肅绡想了下剛才的線索，出聲說道“你把相關人員的名單整理出來，還有牽扯的老師導師都要詳細的寫出來，已經查到了李文德失蹤當天的去向了。”

關了電話，張肅绡摸了摸頭，念念道，“折騰了大半個月，也該出點成果了。”

顧川看了一眼張肅绡，“你就閑着？”

張肅绡拍了拍手，站了起來，“急什麽，有的是事情讓你做。”

顧川看了眼他，拒絕着說道，“別想我動，我的意思是讓你趕緊去破案子，我就在這裏。”

張肅绡拍了一下顧川的肩膀，“別呀，你都包成這樣了，沒人能夠揪出你來，放心吧，不是還有我呢！”

顧川躲開他搭過來的手，“別老是動我，你不是讓我來幫你破案，這下子人都快找到了，你趕緊該幹嘛幹嘛！”

張肅绡看了他一眼，“嘿！你這樣就沒勁了啊！坐在這裏幹嘛？吹風？”

顧川轉過去不理他，張肅绡看了眼，也沒強求了，“你這人哪這麽多麻煩事，那我走了，你在這裏坐着吧。”

顧川看着張肅绡走了出去，然後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只是出門的時候就看見張肅绡抱着胳膊靠着牆就在樓梯口站着。

見他出來了，一臉壞笑，“就知道你丫的有事情瞞着我！說吧，幹嘛去啊？”

顧川瞥了他一眼，不理會他，自己下了樓。

張肅绡跟在他身後，“不說話，可以啊，我看你還能把我給甩了。”說着幾步加快走到了顧川的身邊，沉默着走了幾分鐘，顧川率先停了下來，看着張肅绡說，“這裏有沒有廁所，單獨的，幹淨點的。”

張肅绡看着他那臉沒表情的臉，半晌才爆發出一陣大笑，周邊的人都奇怪的看着他。“哈哈哈，原來你把我支開就是為了這個？你也太逗了吧。我又不會說你，再說了，你自己悠指不定找到什麽呢！”

說着兩人找了半晌找了個賓館。

張肅绡站在房間裏，聽見裏邊的水聲，沒一會顧川就走了出來，他擠兌着說道，“就你這功夫，找個角落就了事了，還非得折騰！”

顧川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正這時候，張肅绡的電話響了，是齊樹雲的，“喂，頭，車主信息找到了，是大學裏的一個教授的車主，梁東宇，男54歲。”

張肅绡奇怪了，從監控裏看出來開車的是個女人啊！“他有沒有老婆。”

齊樹雲回答說，“有，也是大學教師，教英語的。”

張肅绡趕緊說道“把兩個人都傳到局子裏問話。”

說完又想起來問道，“他老婆叫什麽名字？”

“葉菊芳。”

張肅绡挂了電話，給李有為打了過去，“有為，名單裏有沒有葉菊芳或梁東宇這倆個人的名字？”

李有為聽見張肅绡說的，趕緊找來了新鮮出爐的名單看了看，“沒有，名單裏沒有。”

張肅绡挂了電話。

顧川看着他那樣子，說道“能有線索就不錯了，別想着能一順到底。”

張肅绡笑了笑，“你倒是想的夠透徹的啊！”

顧川撇過臉去，笑的真傻，都難看到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