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就是手指

張肅绡看了看房間裏，“就這麽走了，可是花了錢的。”

顧川見張肅绡那身體把門擋得嚴實，也就沒去強行突破了，“你不是還要回去做筆錄？”

張肅绡看着顧川站在那裏，走道不寬，不過他就站着還哪裏都不挨，“我說你這人還真是！”

顧川瞥了他一眼“知道還不趕緊出去，你以為這裏有多幹淨！”

張肅绡搖着頭走了出去，“這毛病到底是怎麽來的，那一個個都像你這樣，街口的流浪漢不都只得跳江跳河啊！”

顧川搶過他前面走了出去。

張肅绡趕緊喊住，“嘿！”

回了局裏，大樹還沒回來，估計是要找到人有些麻煩，只是相關的資料都傳回來了，他看了看突然想起了商景雲“诶，小商呢？怎麽一整天的都沒見到人？”

張叔想了想，“你不是讓他去查李文德的人際關系去了。”

張肅绡忙的點點頭，“哦。”看樣子是沒什麽線索了。

張肅绡坐着看了會資料，有些不耐煩，大樹怎麽還沒把人帶回來！

顧川則找了個警察局對面的茶啡廳坐着，沒辦法警察局帶人進去要登記，顧川死活不讓登記，張肅绡只能這麽辦了。

只是喝着喝着咖啡，就看見街口走過去一個人，顧川眼前一亮，他四處看了看，拉低帽子走了出去。

張肅绡在辦公室裏轉悠來轉悠去的，終于是等上了人。

審訊室裏，齊樹雲和張肅绡交換了個眼神，就開始問話。

“梁東宇，葉菊芳，想必你們也知道最近學校出現的人體組織的事情，找兩位過來就是想詢問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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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東宇和葉菊芳都是大學教授，面對這場面，素養都很好，梁東宇很平靜的看着齊樹雲，“我知道，你有什麽要問的，就問吧。”

大樹拿出了一張照片，“這輛尾號是655的小轎車是梁先生的吧？”

梁東宇點了點頭，張肅绡在一邊坐着，雖然沒說話，但是注意力都在兩人身上，兩人看見車子的照片之後，都有一絲驚訝，但是過多的表情也沒有。

大樹繼續問道，“那這臺小車是誰在使用呢？”

梁東宇說，“朋友借走了。”

大樹語速加快的問道，“借車的具體時間是什麽時候，借給誰了？”

梁東宇摸了摸頭，有些不自然，“借給了一個學生，叫穆婷婷，就是一個月之前借的。”

大樹看了一眼張肅绡，想問他要不要問下去，張肅绡注意到葉菊芳聽見她老公這麽說，明顯有點不自在，眼睛看着桌子出神。

張肅绡點了點頭。

大樹看了眼記錄員寫的，繼續問道“期間車子一直由穆婷婷保管嗎？有沒有二次外借過呢？”

梁東宇搖了搖頭，“她沒有和我說過，不過我也不知道。”然後有些忐忑的問道，“警官，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大樹推托着說道，“警方正在調查，有些事情不方便透露，你們只要配合警方說出你知道的事情就行了。”

梁東宇點了點頭。

大樹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麽會把車子借給一個學生，還一借就是一個月？”

梁東宇雙手交握在桌上，解釋說，“這個學生是我老家的親戚，又是我帶的學生，關系要好一些。”

大樹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現在車輛使用者穆婷婷的相關信息你和我們說一下。”

梁東宇有些驚慌的看着齊樹雲，“警官，婷婷不會和這件案子有關吧？”

大樹看了他一眼，解釋着說，“警方正在調查。”

葉菊芳看了一眼身邊明顯狀态不自然的老公，主動的開了口，“婷婷是學校的再讀研究生，現在是研二。”

大樹看到開口的葉菊芳，繼續問到，“那她住在哪裏呢？”

“她在學校附近租了個房子，和她同學合租的。”葉菊芳很配合的說着，梁東宇卻頻頻看向葉菊芳。

齊樹雲找出了一張照片，“你們看一下，這個是不是穆婷婷。”

葉菊芳拿了過來，點了點頭，“是婷婷。”

梁東宇忙的也拿了過來，也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張肅绡注意到這期間葉菊芳一直看着梁東宇。

問完話，張肅绡在辦公室裏轉了轉，然後拉開窗簾，看了眼樓下，梁東宇和葉菊芳一前一後走了出去，然後上了車離開。

張肅绡看着空掉了的街道，走了出去，大樹和張叔在整理剛才的筆錄，大樹看見張肅绡走出來了，“要不要立刻去找穆婷婷回來？”

張肅绡遲疑了會，然後搖了搖頭，“你去查查梁東宇夫婦和穆婷婷的關系。”

大樹點了點頭，把東西遞給張叔拿着外套就出門了。

張肅绡看着張叔，“大學教師工資是不是很高？”

張叔看了眼張肅绡，有些意外，“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張肅绡搖了搖頭，“就是覺得挺奇怪的，一對夫妻住學校裏面，還要買兩臺車。”

張叔回答說，“教書的心氣都挺高的，可能覺得這樣舒服吧！別人家的事情你哪裏知道，再加上可能是給孩子買的。”

張肅绡問道“他們有孩子？”

張叔說，“有個兒子，在美國。”

張肅绡點了點頭。看到了在座位敲打什麽東西的薇薇，趕緊使喚着說道，“薇薇趕緊把新的消息告訴他們！消息要及時你知不知道！”

薇薇忙亂中趕緊應了一聲。

張叔看了看牆壁上的挂鐘，提醒道“五點了，吃飯去吧。”

張肅绡才注意到時間，突然想起在茶啡廳的顧川，忙的一下就忘記了，趕緊拿出手機。只是電話打不通，關機了。“叔，我還有點事，你和薇薇先去吧！”

張肅绡趕進茶啡廳，有人在，但是沒有他要找的人，張肅绡莫名其妙的，怎麽不說話就走了，不是要來吃晚飯的！

張肅绡一個人走進食堂，吃完還好心的拎了兩個，一個大樹的，一個顧川的。

走半路上電話就響了，是邱雨的，“喂，大魚。”

邱雨找到了要找的就趕緊給張肅绡打電話，“頭，655的去向出來了，車子直接走公路方向是A縣方向，但是車子沒上高速，監控最後記錄在河西夏陽村村口。我正在排查可能出現的路口。”

張肅绡點了點頭，“好的，幸苦了。”

挂了電話，他已經進了辦公室，都去吃飯了，挺空的，把飯往旁邊一放，他就去了一樓，找了個人問道，“有沒有新資料回來？”

那人搖了搖頭，張肅绡回了自己辦公室，想着又給顧川打了個電話，還是關機，突然想到，他那麽大個人了，還會把自己餓死不成，什麽時候這麽操心了，想着就不去管他的事情了，想着一天沒聯系的商景雲，給他去了個電話，“喂，小商，你人呢？”

商景雲看着對面的女孩，笑了笑，然後起身走了幾步才說話，“頭，我在外面吃飯呢。”

張肅绡問道，“調查的怎麽樣了？”

商景雲說道，“還在問，一上午都做了一百多個筆錄了，沒有什麽發現。”

張肅绡說道，“行吧，這邊消息你也知道，沒結果就早點收工吧。”

商景雲趕緊回了聲，“好嘞，我知道了。”挂掉電話，做回了小餐桌前。

喬燕問道，“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商景雲搖了搖頭，“沒有，趕緊吃吧，還別說，這地方的雞排飯味道還真不一樣。”

喬燕點了點頭，“對呀，我吃過一次後有時間就來。”

商景雲有些感慨的說，“你們讀大學的就是好，像我們讀警校，全封閉式管理，出個門都要打三四張證明，工作了更是忙東忙西，哎！”

喬燕笑了笑，“你可以休假的時候多出來走走啊，其實工作了都一樣。”

商景雲看着她說道，“吃吧，看看等會還想吃什麽，你幫我轉了一天了，是該請你吃點好的。”

張肅绡還感慨着小商也認真靠起譜來，卻沒想到他算是最潇灑的人，一天到晚有個小姑娘陪着，說說笑笑的，那叫一個悠哉悠哉。

突然樓下一陣汽車聲，張肅绡看了一眼，大樹回來了，就起身出了辦公室。齊樹雲看見張肅绡，點了個頭，朝後一指，“這就是穆婷婷，我本來想咨詢她什麽結果她主動要求和我回警局。”

張肅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吃飯吧，我放你桌子上了，她交給我。”

齊樹雲見這人算是關鍵人物了，就也沒多說，只是趕緊拿了飯，就坐在監控面前，邊吃邊看。

張肅绡看了一眼身後站着的女孩子，高高瘦瘦的，頭發簡單梳成一個馬尾，眼睛也在四處看着，可能是出于好奇，最後目光落在了張肅绡身上，可能又覺得不妥，趕緊移開了。

張肅绡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有些事情要問一下你。”

穆婷婷愣了會，回過神來，趕緊點了點頭。

張肅绡看着眼前的女孩子，還記錄員打了個招呼，就正式開始了，“你和李文德認識嗎？”

穆婷婷想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張肅绡很疑惑她的反應，開口問道“很緊張嗎？”

穆婷婷忙的擺了擺手，“沒有沒有。”說完有點了點頭。

張肅绡看着她，從第一眼看到這個女孩子，張肅绡就覺得不對，感覺裏對不上。“沒關系，你就回答我的一些提問就好。”

穆婷婷深吸了一口氣，又點了點頭，“好的。”

張肅绡心裏有了估計也不迂回了，直接問道，“我們通過監控找出，李文德失蹤前是與你一起的，你們當時是準備去哪裏？”說着拿出了監控裏截取的一張照片。

穆婷婷明顯有點慌張，趕緊解釋道，“那天上午我和他碰見了，我無意間說了句下午要去A縣，他就說做我的順風車，他開始說要去火車站，讓我把他放到交叉路口。”

張肅绡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穆婷婷被張肅绡的溫柔态度緩解了一些緊張，“只是下午一上車了又說他也去A縣，後來我臨時有事情，到了A縣，沒進城就往回趕了，就把李文德放到路邊了。”

張肅绡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去A縣是去做什麽？又發什麽什麽事情讓你臨時趕了回去？”

穆婷婷有些遲疑，可能是涉及到了隐私，不過還是坦白說道，“我家就在A縣，那天是回去住幾天，休息一下，回去是因為我室友意外摔傷了，我就趕緊又開了回去”

張肅绡點了點頭，繼續詢問道，“你是怎麽和李文德認識的？”

穆婷婷說，“大一的時候，我負責協助他們班主任管理他們那個班，就認識了。”

張肅绡想了想，又問道“你學的是什麽專業？”

穆婷婷說“是英語專業。”

張肅绡突然想到了李文德女朋友聊天記錄裏的那個英語系的女的。“那你知不知道李文德去A縣路上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或者知不知道他去那裏的目的？”

穆婷婷想了想說道，“我當時聽見他說要去火車站，一下子又去A縣也很奇怪，但是他也沒說清楚，就是說可以去A縣玩完坐班車。”

“坐班車？他有說他要去哪裏嗎？”

穆婷婷說，“回老家，他是這麽和我說的。”

“你是在什麽位置放下他的？”

“離A縣縣城還有幾百米吧，我本來想送他進城的，但是他看事情發生的着急，就沒讓我送，自己下車了。”

問了要問的，張肅绡點了點頭。

拿到了新的筆錄，卻還是一頭霧水大樹抱着盒飯走了過來，“頭，怎麽樣？”

張肅绡搖了搖頭，“明天要去一趟A縣。”

然後看着齊樹雲，訓着說道，“趕緊吃飯，吃完都下班吧！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明朗點。”

和外面的幾個人交流了一番，張肅绡就會辦公室清理東西了，拿了要拿的，又看見了放在桌上的盒飯，想着有給顧川打了個電話，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只是這次居然通了，不等那邊出聲，他就提了聲音，“你又鬧什麽幺蛾子？”

顧川在床上翻了一下，變成趴着的姿勢，“等不耐煩就回去了。”

張肅绡繼續問道，“那你把手機關機幹什麽？”

顧川推托着說道，“沒電了。”

張肅绡“哼”了一聲，半天才問道，“吃飯了沒？”

顧川摸了摸有點弧度的肚子，還是說道，“沒吃。”

張肅绡認命的拿起盒飯，“不和你說了我下班了。”

顧川關了電話，随意的扔在一邊，捏起枕頭邊的一對盒子，坐起身來。盒子是紅木的，雕刻着常見的喜上眉梢，一對盒子左右對照，一看就是一對，顧川摸了摸，然後捏起鎖扣打開一看，一對翠綠色的手镯放在裏邊，顧川拿出來摸了摸，整理好墊着的一小摞紙，然後又放了回去。

他這悠閑悠閑的，張肅绡确實憋了一肚子火氣。顧川突然聽見樓下又出現的剎車聲，和小警車不一樣，是他的車子，突然想起，車子還沒開回來的，他走過去開了門，有些愣住，“你怎麽拿着這麽多東西。”

張肅绡沒回答，扛着手裏的東西就進了門。

顧川避開讓他進了門，張肅绡随意的把鞋子脫了，穿了自己的拖鞋，趕緊把手裏的東西卸了下來，“還不是被你害的！趕緊的做事。”

顧川走了過去，看他拆東西，拿過盒飯還有張肅绡的公文包，放到了一邊，就看見他拆出個微波爐出來。

張肅绡搬着放到了大桌子的一端，然後找了找，又拆了個插座，連上。

顧川奇怪的看着他，“這是幹嘛？”

張肅绡瞪了他一眼，“飯是冷的怎麽吃！”說着又從另一個盒子裏掏出一套碗筷來，拿去洗手間洗洗刷刷，看了看才注意到，這間大的洗漱間應該之前是廚房的，只是該放的一個都沒有，就一個洗手池，一個置物臺子，想着可以添幾個櫥櫃。

把洗幹淨的碗放到了桌上，顧川卻難受起來了，“你看你把桌子弄的，這麽亂！”

張肅绡看了他反問道，“你這裏有放東西的地方嗎？”

顧川随着他的目光轉了一圈，又收了回來，“還不是你多出這麽多東西。”

張肅绡瞪了一眼，“嘿，還有你這一號的人。”說着擦幹淨的碗，遞給他，“自己熱飯吃飯去，我不伺候你了！”

顧川把張肅绡遞過來的飯菜放了回去，然後，推脫道“放着吧，不想吃。”

張肅绡看了他一眼，想着他這一天到處閑逛，也沒做什麽事情，再加上本來就吃得少，就沒有多說了，而是拉過椅子，打開公文包，和顧川說道“李文德的行蹤找出來了，不過也沒有什麽用，就是扯出了個研究生，看那樣子也沒什麽關系。”

顧川走過去拿起新的資料看。

張肅绡則打量着顧川，從頭看到尾，突然開口說道“你看起來那麽瘦，穿我的衣服倒是不顯大。”

顧川順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身上，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這一套還真是張肅绡的，只是那時候穿着沒脫，回來了就順手換上了，倒是不記得這個了，頓時有點別扭了。

張肅绡注意到他皺起了眉頭，“我去換一件。”張肅绡趕緊拉住了他，“你這是要吃藥了啊！我不說不是挺好的，一說你還來勁了，趕緊看。”說着站起身來。

顧川扯了扯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猶豫半晌還是繼續看手裏的記錄。

張肅绡随手把散了的被子疊起來，就看見床上擱着兩個挺漂亮的木盒子，看樣子又是有年份的東西，不過這式樣是女人用的東西吧？他好奇的拿起一個，看了眼顧川，他背對着自己正認真看着資料，張肅绡之前還沒見過這個，就也沒問直接打開了，只是看到裏邊的東西，就覺得有些熟悉。

顧川看完一張正要找張肅绡問話，一轉身就看見張肅绡拿着其中一個手镯打量，也沒介意。張肅绡看向顧川，“這又是哪來的？你一天天盡倒騰些老首飾，你不會是個盜墓的吧？”

問完又很嚴肅的說，“我告訴你啊，非法盜墓也是犯罪啊！”

顧川沒理會他，繼續看張肅绡，和這男人相處了幾天，就知道這男人估計是看上了自己，想和自己做朋友，還是關系特好的那種，顧川覺得新鮮的同時，也覺得有個人幫着還是個警察能起不小的作用，也就随意了，他相信就是自己真是個盜墓的張肅绡也不會把他怎麽着。

顧川不說話，張肅绡看這镯子是越看越熟悉，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這是上次盜竊案的贓物吧！你丫的就是為了這個！”

顧川很意外他居然知道镯子的事情，只是他放下手裏的東西，不滿意的看着他，“什麽贓物，你不知道別亂說啊！這東西到了我手裏那才叫做清白。”

張肅绡沒明白這意思，只是說道，“我可告訴你，我們副局還在找這兩镯子，你最好是物歸原主。”

顧川看了他一眼，伸手拿過镯子還有盒子，“讓他找去。”

張肅绡看見他一點都不在意，“和你說的聽見了沒！就兩個镯子，古玩店，拍賣會，哪裏沒有？我給你去淘兩個行不行！保證品相比這個還好。”

顧川挑着眼睛看着他，很是質疑，“少吹了，你還會懂品相。”

張肅绡看見顧川那樣子就知道他不會放手了，想着這東西估計副局也是沒有半點消息的，不過還是叮囑着說道，“那案子是沒把你扯進去，但是你拿了就藏好，別拿出來面世，出了什麽事，我可不會兜着你。”

顧川抱着倆盒子坐了回去，繼續看資料。張肅绡看他那樣子，也懶得多說了。抱着頭躺倒在床上，摸了摸床上，念叨着說，“你說你那點面積，還非要睡這麽大一張床，你這不折騰！還把好好的套間弄成這樣，也不擔心給你塌了，這棟樓可有九層！”

顧川沒理會他，心裏吐了一句，“土包子。”

張肅绡想起了什麽，又說道，“你那洗漱間原本是廚房吧？我就奇怪了那格局，趕明天把窗簾拆了，弄幾個櫥窗過來，也好放東西，你不是嫌棄桌子上東西多嘛。”

顧川回頭看着他，“你哪那麽多事情？”

張肅绡一下子翻身坐起，“你還好意思說我！誰有你事多，還光是一堆沒事找事的事！”

顧川沒和他繼續嗆了，本就是不愛說話的人，能和張肅绡這個樣子已經是不得了了。

張肅绡繼續說道，“趕明天去找那個物業大嬸打聽，這附近還有沒有房子。”

顧川轉身看着他，“什麽意思？”

張肅绡說，“我都快三十歲了，該買房買車了。”

顧川意外的看着他，“你還沒三十歲啊？”其實他這話是酸着張肅绡來的，每次看着他還有那一臉的神采奕奕，都好像回到了小學時光，好像還真是只有小學才有這勁頭。

張肅绡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搭理顧川的話，而是感嘆着說，“是啊，都要三十歲了！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