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就是浮屍

張肅绡翻開張芸的資料，張芸，女，22歲，金安本地人，父親在工地做廚師，親生母親在其十歲患肝癌去世，她父親兩年後給她添了一個繼母，關系一般。

這些資料倒是讓張肅绡一愣，當初看張琪的資料也沒注意到這個，看見了“肝癌”那兩字，倒是把他的注意力拉開了。想起來叔叔說的那件事情，又是一個結。

思索半晌也沒有想出什麽東西，還是回到了案子上。不過這些都是基本資料，再往裏的還需要時間查。

整理了一堆東西，門也被敲開了，商景雲拎着個飯走了進來，“頭，你的飯，我還多給你打了一點雞肉。”

張肅绡接了過來，“行，謝了，剛好餓了。”

商景雲笑了一下，“那是，我趕得巧。”

張肅绡扯出兩筷子，突然想起來什麽，“你和那女大學生怎麽樣了？”

商景雲一愣，然後撓了撓頭發，“什麽大學生？”

張肅绡一個眼神過去，“少來，上次在警察局門口那穿花長裙的姑娘不是找你的？”

商景雲眼見張肅绡也都知道了，就不藏着掩着了，“就那樣，頭，你什麽時候也八卦了？”

張肅绡“嘿”了一聲，“這是關心下屬你懂不懂，二十幾歲的小夥子交女朋友談戀愛怎麽了？至于這樣嚴防死守的。”

商景雲笑了笑，“頭，你用膳，我就不打擾了。”說完飛快的閃了出去。

張肅绡趕在商景雲關門之前趕緊叮囑道，“趕緊查張芸和他姐姐姐夫之前的關系。辦完案子，再認真的談你的戀愛去！”

商景雲跳出房間，對好奇張望的幾人笑了笑，趕緊辦案子去了。只是把資料一看，少不了要跑的，

剛坐上車，電話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還挺意外的，是喬燕。“喂，燕燕，怎麽這個時候來電話了？”

喬燕有些喜悅的說，“喂，商警官，我這學期獎學金發下來了，請你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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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景雲有些無奈，就沖這稱呼，也不是男女朋友的概念啊！更何況兩人雖然都有點意思，但是沒有明說啊！

見那邊的人還在等着他的回複，商景雲連忙說道“啊，行啊，不過也不能讓你請客啊，我工資也發了，什麽時候請你吃烤肉吧？上次你不是說哪家挺好吃的嗎？”

喬燕有些遲疑，“那你什麽時候有時間？”

商景雲也煩惱，這案子還摸不着水啊！“最近接了個棘手的案子，可能還要過幾天吧！”

喬燕有點失落，“哦，那行吧！你先忙。”

商景雲愁上了，看了眼大門，趕在電話挂之前趕緊說道，“下午還有課嗎？我剛好要去你們學校一趟，給你順點蛋糕吧！剛買的。”

喬燕想要說些什麽，也沒說什麽，就輕聲“嗯”了一下。

于是某小商大警察利用職務之便，去河西查案之前去河東給還不是他的小女朋友送了一打蛋糕。

喬燕看着警車尾巴消失在路口，淺淺的笑了，不過那是真心的，習慣了在背後做一切的事情，放明面上可以解決的，反而就遲疑了，退卻了，不過無論是什麽方法，能看得到想要的結果就是好的。

所以啊，雖然商景雲多長了好幾歲吧，還是一名睿智英勇的警察吧，可是終究是別人筐裏的釘好的獵物。

商景雲轉了這一大圈，一看時間立馬緊張了，車速也緊貼着警戒上去了。

張肅绡解決完中飯，拿着水壺想要添一點熱水，又被張叔拉到了一邊，看見叔叔那表情，張肅绡就有了猜想，趕在他開口之前趕緊說道，“叔，我知道，我這幾天也在想這件事情，不過，做什麽都得先把這個案子辦完吧？”

張叔點了點頭，嘆了口氣，“也不是想逼你，還是怎麽的，你就是當作不知道也沒事，我啊，就是怕哪天你會後悔，畢竟人這一輩子太多事情追悔莫及了。”

張肅绡愣怔在原地，半晌後點了點頭，“行，我知道了。”

拿着空瓶子回到辦公室，依舊是一片茫然，想起母親這個詞，是人都會有一片柔軟的回憶，可是張肅绡實在沒有，于是，這件事還真是難辦。

躊躇了一會，注意力還是回到了案子上，除了張芸這裏，還真是毫無頭緒，一沓的資料翻來翻去也就那些東西。

想着又打開了宋陽和張琪在茶館的那段監控，從頭仔細看到尾。

茶樓生意不行，沒幾個人，先進來的是宋陽，隔了十來分鐘張琪才走進了，張肅绡按了暫停，畫面定格在那裏，張琪拿着手機站在門口，畫面并不是高清的，但是模糊裏也能看出她并不是以一種很輕松的姿态走進來的，甚至有點緊張，想起兩人牽扯不清的關系，這副姿态也是能理解的。

張肅绡看了會然後點了播放，張琪進來後，畫面就斷了，茶館還是挺保護顧客的隐私的，對內沒有監控探頭，再出現又是兩人出去的場景了，這次是宋陽先沖出去，明顯步伐很快，情緒屬于比較激動的狀态，随後張琪才慢慢走了出去，與進來時的狀态想比，比較舒緩了，張肅绡又看了一遍，直覺上覺得兩人絕對發生了什麽。

不過宋陽還是沒有動靜，張肅绡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張琪離開茶館已經是六點一十了，而屍檢給出的死亡時間是十點左右，宋陽離開也在六點過幾分，期間他的活動軌跡都在他家附近，都有證據證明他沒有再和張琪接觸過，手機通話記錄也顯示兩人見面前有過兩通電話後，再也沒有聯系，而張琪的通話記錄最後打通的也只是宋陽，以及李越的幾通未接電話。太完整的了，沒有意思缺口能供思考的。張肅绡愁悶裏突然想起了忘記的一點。

對了！刀片。

張肅绡拿出一張相片，那枚老式刮胡刀的來歷，“喂，大樹，刀片的事情查了沒？”

齊樹雲有些迷糊，一層樓隔着幾道牆還打什麽電話，不過聽出張肅绡急切的語氣，趕緊說道，“查了，檢測了DNA，是張琪的，不過除了死者的指紋沒留下其他的指紋，也和張琪家人詢問過，沒人用這種刀片。”

張肅绡想了一下，趕緊問道“有沒有可能是她半路上買的？”

齊樹雲有些迷茫，“她一個女人，買男人的刮胡刀片幹嘛？”

張肅绡沒回答，而是緊接着問道，“張琪留在湖邊的衣物裏都有些什麽？”

“只有貼身的幾件衣服，一個錢包還有一個手機。”

張肅绡陷入了沉思，又說道，“大樹，你跟我再去一趟張家花園。”

張肅绡覺得這刀片指不定還能查出些什麽，還多帶了幾個人，根據張琪那天的活動路線，一家一家超市小賣部的查，雖然這種刮胡刀不常用了，但是要買還是能買到的。

幾家有賣的，能說出銷量的沒幾個，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安了監控的更沒幾個，張肅绡調了僅兩家有監控的帶子回去了，忙活了一下午也沒有一點盼頭，這事辦的！

一共四小時的長短，張肅绡和大樹來回看了兩遍，卻毫無發現，這裏，又斷了。張肅绡有些氣短，兜兜轉轉都是無用功啊！

齊樹雲也有些無奈，“頭，你說這案子怎麽就這麽深呢！”

張肅绡嘆了口氣，拍了拍大樹的肩膀，“算了，急不來，有些貓膩總會被發現的，下班吧！”說着朝辦公室裏的幾個人說道，“不早了，都下班吧！”

路過薇薇的辦公桌突然想起商景雲來，“薇薇，小商回來了沒？”

薇薇一邊整理資料一邊搖了搖頭，“沒呀，沒看到啊。”

張肅绡奇怪了，這都六點過半了，人沒見着不說，半點消息也沒有，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怎麽回事？遇上問題了？”

商景雲和前邊的阿姨笑了笑，在一邊趕緊說道，“沒沒沒，就是有點繁瑣，也快好了。”商景雲沒敢說因私費公事情沒做完，只得找了個理由推辭過去。

張肅绡想着就張芸和張琪李越那關系，也不能是個人就能察覺出不對，“行了，都幾點了，也別太拼了，弄好就回去吧，明天開會說”

商景雲趕緊說，“嗯，好的，那我做好記錄就回去了。”

張肅绡挂了電話，想着這樣旁敲側擊的，還不如直接讓張芸來一趟，省事多了。

只是拿着外套站在警察局門口，才想起沒車，看了眼電話，還真是沒人打過，正要給顧川打過去，街對面就突兀的響起了幾聲汽車喇叭聲，張肅绡疑惑的看過去，從大門縫裏一眼看出熟悉的黑色來。

頓時心情愉悅的拎起衣服，走了過去。“诶，還挺貼心的啊！等多久了？”

顧川發動車子，邊回答他，“沒多久，晚上吃什麽？”

沒多久可能還真是等了一陣了，張肅绡推想到，不過顧川臉色倒是一如往常沒變化，想起晚飯，就開口問道，“家裏還有什麽？”

顧川白了他一眼，張肅绡想到這事問顧川也是白問，“那去一趟超市吧？冰箱裏好像沒什麽東西了。”

顧川點了點頭，索性小區門口就一大超市也不繞，顧川見人多沒進去，張肅绡也不麻煩，看着能做的随便買了兩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