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暧昧

大學的生活對于郁酒來說節奏很慢,尤其是他是中文系的學生,課時還要更少一點。

所以沒事的時候,郁酒就下意識的去汪星泉家裏陪着汪熠濯。

不單單是為了所謂的兼職,更是因為郁酒挺喜歡汪熠濯這小孩的。

他雖然是自閉症孩子,但內心卻有一個豐富的精神世界。郁酒曾經建議過汪星泉給汪熠濯報個繪畫班試試,也許能借此和別的小朋友交流一下打開心扉,或許會是一個性格造就上的轉折點。

但汪熠濯對于家和特殊學校以外的地方都很排斥,這是一個很大的阻礙。

跨不出去這一步,他只能永遠鎖在自己的小房間裏。

郁酒不禁為他有些發愁,回過神來想想還覺得自己有點好笑——汪熠濯又不是他弟弟,他愁個什麽勁兒。

汪星泉一開始知道他報的烏瀾大學中文系還有些驚訝。

“你不是學理的麽?”他眉頭微蹙:“怎麽報的中文系?”

郁酒沉默片刻,還是誠實的回答:“我以後想要從事的職業,學習中文系用處比較大。”

他之前那次大學做選擇的時候選的并不是中文系,而是和編劇這個職業毫無相關的專業。

大三的時候,卻陰差陽錯的發現自己在‘劇本’這方面挺有天賦。

和朋友一起投稿的一個文章被某個娛樂公司看中,決定改編拍電影,但後來那個編輯改編的郁酒并不是很滿意。

也是因為這個事情,讓他對于這個行業産生了一定的興趣。

等畢業後郁酒毫不猶豫的就進入傳媒公司應聘,一直幹這一行了。

從一個默默無聞甚至不是相關專業畢業的實習生,混成了傳媒公司裏說一不二的金牌編劇。

這條路他走了六年,現在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麽都得從頭再來。

要說一點也不惋惜是不可能的,但‘可惜’這種情緒沒有用,郁酒也不能放任自己沉浸其中。

他很快速清晰的權衡了利弊,然後才選擇的中文系。

“你以後想要從事的職業?”汪星泉聽了一愣,便忍不住笑,黑眸真的猶如一汪清泉一樣的看着他:“你連以後想幹什麽都想好了?”

“嗯。”郁酒點了點頭:“當編劇。”

汪星泉一挑眉:“你之前去外地參加那個研讨會,就跟這個行業有關?”

其實汪星泉對于編劇這個行業并不是很了解,對于什麽電影電視劇這種東西也不關系,但這是郁酒想要從事的職業,他便問問。

“嗯。”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之前去參加研讨會的事情,郁酒抿唇笑了笑。

“也挺好的。”汪星泉身子向後仰,靠在電腦桌前的轉椅上,他唇角微揚,若有似無的笑了聲:“起碼你知道自己以後想做什麽。”

郁酒聽出來他的言外之意,有些意外:“你沒想好自己以後做什麽嗎?”

他還以為像是汪星泉這樣的人會對自己的未來很有規劃。

“沒想好。”汪星泉修長的指尖轉着筆,有些自嘲:“一般我們這個專業出來的都當程序員了,但是......不夠賺錢。”

他很坦蕩的說出自己的目的就是為了‘賺錢’,沒有絲毫掩飾。

郁酒見過很多人,像是汪星泉這種到處兼職,家徒四壁,從不掩飾自己缺錢的人也不是沒遇到過。

但他從沒有見過缺錢賺錢都這麽坦蕩從容的人,仿佛他欠了許多的債,那些卻都不是事兒。

郁酒沉默片刻,問:“你很想賺錢?”

汪星泉:“嗯。”

程序員那種級別的工資都不滿足,那汪星泉除了去當黑客還能幹什麽?

不過......其實......也有一個能幹的。

而且,還非常賺錢,非常适合汪星泉。

郁酒禁不住腦洞大開,唇邊漾起了一絲微笑。

汪星泉疑惑的眯了眯眼:“笑什麽?”

郁酒并不常笑,起碼他沒見過幾次,但這次......他覺得他笑的有點不明不白。

“我發現你還有一個可以幹的,很能賺錢。”郁酒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慢悠悠道:“可以去當牛郎。”

“......”

“保證你成為全烏瀾最靓的頭牌,到時候富婆争先恐後。”郁酒在汪星泉難得呆滞的表情下,腦洞大開的放飛了:“你覺得怎麽樣?”

居然還敢問他怎麽樣?汪星泉簡直氣笑了,心想郁酒不愧是想要當編劇的人。

這腦洞讓人望塵莫及。

“雖然你不可能去當。”郁酒頓了一下,咬唇笑道:“但如果你真的去了,我會去給你捧場的。”雖然說像汪星泉這麽極品的男人他天天都能見到,甚至于一起吃飯。但如果換個場景地點,換個身份,那感覺就又不一樣了。

要不然怎麽那麽多人喜歡‘角色扮演’呢?全因為兩個字——刺激。

“你捧場?”汪星泉笑了,他站了起來,一步步的逼近郁酒,修長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似笑非笑的問:“你打算怎麽給我捧場?”

他們兩個,好像都莫名‘演上了’。

這就是腦洞大開的後果麽?

郁酒看着汪星泉近在咫尺的臉,喉結輕輕的滾動了他一下,他有些尴尬的輕聲道:“呃,我就是開個玩笑,你也知道,我想法比較多......”

“小孩,消遣哥哥我啊?”汪星泉輕笑一聲,伸手撸了一把郁酒柔軟的頭毛,語氣不經意間随意卻又張狂:“哪個富婆能包的起我?”

敢情這胃口還不是一般的大?郁酒忍不住笑。

顯然男人對于當小白臉這方面的玩笑都是比較介意的,汪星泉咄咄逼人的問:“知道錯了沒?”

邊說,他手指邊用力的撓了一下郁酒的腋下——像是‘懲罰’似的。

郁酒渾身上下都是癢癢肉,整個人難伺候的很,汪星泉輕輕一動作他全身都像是被螞蟻啃噬了一樣。

“錯了,真錯了。”郁酒臉都笑紅了:“泉哥,我不敢消遣你了還不行麽?”

認錯的時候他也在極力反抗,雙手推着汪星泉的胸口腳下一滑,兩個人都有些趔趄的倒在了身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

這是完全不小心的意外事故,但兩具修長單薄的身體卻因為這帶着些火花的暧昧摩擦有些僵硬。

實際上郁酒快要在汪星泉家裏兼職兩個多月了,兩個人早就變熟悉了很多——要不然他也不能調侃那些類似于牛郎的玩笑。

而且肢體接觸不可避免的也不少,但像是今天這麽暧昧的倒還是頭一次。

郁酒知道這個世界,不是一個只有男女才能正大光明談戀愛的世界的,兩個男人照樣能正常結婚。

兩個人漆黑的眼睛相觸,高挺的鼻尖都近在咫尺的時候就都知道,太過火了。

“咳咳。”郁酒尴尬的輕咳兩聲,從汪星泉身上爬起來,他沒動作找動作的整理了下頭發,故作無事:“剛剛是我胡說八道的。”

“你這麽厲害,大可以去當黑客。”

牛郎多屈才,雖然美色惑人。

這句話郁酒心裏默默的想着,沒說出口。

而汪星泉沒說話,他直起身子坐在床邊,眉頭微蹙若有所思。

氣氛頓時陷入一片沉寂,幸好汪星泉放在電腦桌上的電話很恰當的響了起來,拯救了這尴尬的氛圍。

郁酒舒了口氣,主動走過去把手機拿給汪星泉:“接電話吧。”

汪星泉心不在焉的接了下來,修長的手指不知道按到了哪出,聽筒竟然變成了免提,電話裏一個男生的聲音風風火火的傳過來——

“泉哥泉哥!救命啊!”

這大嗓門,把郁酒吓了一跳。

汪星泉皺了皺眉,也沒把免提調回去,而是直接問:“怎麽了?”

“我們組一個編程程序搞不明白了!泉哥,江湖救急啊嗚嗚嗚嗚!!!”

現在汪星泉他們是大四畢業季,都是分組做作業的時候。

跟汪星泉一組的,對于所有任務那自然是不用操心,而不是跟他一組的其他學生......卻也忍不住在遇到問題的時候過來求幫忙。

就例如現在電話裏的這個男生。

對于計算機系的學生來說,汪星泉的存在就是永遠滴神,你遇到問題的時候能忍住不跟神求助麽?

好在,汪星泉大多數也不會拒絕這些‘信徒’。

他只說了句:“去電腦視頻。”

于是郁酒看着汪星泉走到電腦面前,和電話裏的男生開啓了視頻通話——一張長滿了青春痘的碩大臉盤出現在電腦屏幕裏,寫滿了焦急。

那個小組不知道遇到了什麽難題,幾個人都忙的團團轉了,看到汪星泉就像看到了聖光一樣。

随後屏幕裏出現的就是一堆郁酒看都看不懂的編程代碼,密密麻麻的,只覺得看一眼就暈。

可汪星泉瞄了幾眼,輕描淡寫的就點出了其中那幾個組員解決不了的問題和存在的故障。

前後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問題就解決完了。

其實不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但那幾個組員沒日沒夜的,都陷入死胡同了。

雖說術業有專攻吧,這些看在郁酒眼裏很不知所雲的東西在汪星泉這種‘專業人士’裏或許是簡簡單單。

但這擋不住郁酒覺得他很厲害。

不光是在學識這方面,還有汪星泉身上從來就舉重若輕的辦事能力,雍容淡然的氣度。

郁酒不自覺的想到了汪星泉身上的很多‘技能’——無論怎麽打工都很精神的樣子,可以熬夜做編程趕單子,做飯都做的堪比美食博主......

有句話怎麽說的來着?

有的人,你就是給他扔到清潔工的崗位上他都能掃除最亮的一條街,汪星泉,大概就是這種人吧。

這種人,如果說是之前一直在這種逼仄的環境,重壓裏成長,郁酒是不信的。

那天汪星泉能彈得一手不輸于他的流利鋼琴就是證據。

更妄論,他本身自帶的貴氣,周身還有蕭宴趙梓藍那種不是富二代就是二世祖的家夥......

汪星泉,本身就像一個謎團一樣。

郁酒不由自主的越來就離這個‘謎團’越近。

況且他是編劇,天生就想‘答疑解惑’。

眼看着汪星泉同視頻裏的同學說完,挂斷電話站起來,郁酒不自覺的叫住了他。

“泉哥,我有一件事情很好奇。”郁酒頓了一下:“那天在酒會......你為什麽幫我?”

汪星泉要走出卧室的腳步停下,半晌後回頭看向郁酒,眉眼帶着一絲笑意:“你覺得為什麽?”

“不知道,當時我們還不是很熟。”郁酒笑笑,誠實的說:“而且,你鋼琴彈得很好,在哪兒學的?”

郁酒在光明正大的窺探他,并且沒瞞着。

汪星泉自然能察覺到,但詭異的是......他對此并不是很反感。

“那你呢?”汪星泉沒回答,反而是走進了郁酒,輕描淡寫的反問:“之前認識你的時候,沒聽說過你會彈鋼琴,蕭宴都不知道吧。”

郁酒一怔。

“郁酒,你身上是個有很多秘密的人,對于追了兩年的人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說話做事不像個十八歲的學生,很有想法,還會彈鋼琴,看手法像是學了七年以上的......”

汪星泉慢悠悠的說着,在郁酒警惕的目光中微微一笑:“而我也是,你能察覺到。”

“我們都有很多秘密,而我無意窺探。”

汪星泉低頭,聲音柔和,近乎有一種蠱惑人心的效果:“我只要覺得和你相處感覺好就夠了。”

潛臺詞是,其他都不重要。

郁酒不得不承認,汪星泉這個人有一種‘烏瀾蠱神’的效果——容易讓人有一種類似于淪陷的感覺。

有些怔愣的對視瞬間,汪星泉家的門鈴被按響,就猶如一道把郁酒從某個‘陷阱’裏勾出來的鐮刀。

他倏爾清醒了,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剛剛在沉淪。

目送着汪星泉修長的背影走出去開門,郁酒松了口氣,也跟着走了出去——人家主人不在,總不好自己待在他的卧室裏。

只是郁酒沒想到出去的場景會更令他尴尬。

汪星泉開了門,門外站着的人卻是趙梓藍......和蕭宴。

許久沒見到這把‘自戀’寫在臉上的狗男人了,郁酒一時間還有些恍惚。

而蕭宴還沒看到他,大大咧咧的跟着趙梓藍一起沖進來:“泉哥,你最近到底跟哪兒上班去了?自從你在貝殼那酒吧辭職後咱都沒地方聚了......”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蕭宴的聲音在看到客廳的郁酒時戛然而止。

作者有話要說:甜麽?

本作者很想讓他們原地上床,但是……小鬼(蕭宴)就是負責搗亂的,罵他不要罵作者23333

那啥,由于後天上夾子了,為了位置所以今天爆更新,明天不更新,後天晚上的時候争取給大家來一章粗長,麽麽噠

順便在球球你們收藏一下我的預收,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謝謝啦

,可憐巴巴QAQ

《朕攻略了整個娛樂圈[古穿今]》

沈玄鄞十八歲時歷經腥風血雨的六子奪嫡,乘風破浪入主東宮,繼承大位後安穩當了十年皇帝

死後眼睛一閉,他來到了千年以後

現代人類文明社會

在這裏,他不是皇上,是一個全網黑的三線明星兼富家少爺

……

原本的沈玄鄞,空有一張人畜無害水靈靈的臉,卻是草包一個

才能約等于0,還偏偏喜歡全網發通稿炒作自己不紅就要回家繼承家業

穿越後的宸帝沈玄鄞,手腕狠辣,興風作浪,把娛樂圈玩弄于鼓掌之中——

古風綜藝随手就是水墨畫傾瀉

歌唱大賽中大國樂章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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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說好的草包美人呢???

#原來他不紅真的要繼承家業#

#到底是他草包還是我眼瞎#

#路轉繞路轉鐵粉我經歷了什麽#

《反派大佬白月光他六歲[重生]》

沈郁生前一直挺讨厭顧匪知

他陰鸷,冷漠,手段殘忍毒辣,還喜歡對自己……搞強制愛

沈郁心裏有喜歡的人,對顧匪知一直退避三舍,有多遠躲多遠,冷言冷語從不避諱

直到一場意外車禍,他喪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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