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利用
蕭宴打死都不會想到,有朝一日他會看到郁酒出現在汪星泉家裏。
一個是之前苦苦追着他現在仿佛莫名其妙癫狂了一樣瘋狂怼自己的‘舔狗’,一個是自己心中從小到大幾乎可以說是白月光一樣的存在......
蕭宴深刻的覺得自己的白月光被冒犯到了,甚至于可以說,郁酒和汪星泉同時出現的畫面就深深的刺傷了他的雙眼。
他一時竟然說不清,是誰帶給自己的沖擊更大了。
“泉、泉哥。”錯愕的回頭看着汪星泉,蕭宴甚至還磕絆了一下,他悲憤的一指郁酒:“他怎麽會在你家!”
他的口氣讓汪星泉一挑眉,似笑非笑的反問:“怎麽?不可以麽?”
什麽時候他的家裏有什麽人,輪到蕭宴用這種口氣質問了?
蕭宴一愣,知道自己剛才口氣是逾越了,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收斂下來——他願意在汪星泉面前示弱,不單單是因為自己喜歡他,更多的還是因為一些別的東西。
從小到大甚多牽絆,甚至于他父親都對汪星泉禮讓三分......
自己的确不應該在汪星泉家裏發火的,哪怕他現在身處的只是烏瀾一個破舊的小區,簡陋的房子裏面。
蕭宴抿了抿唇,喃喃的說:“泉哥,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就是有點好奇。”
“兼職。”郁酒接過汪星泉的話頭,淡淡的問:“還有問題麽?”
蕭宴被他氣的一口氣梗在喉嚨裏上下不得,用力攥了攥拳頭。
“那個,我先走了。”郁酒拿起桌子上自己的書包,對汪星泉使了個眼色:“我周末再過來。”
......
這‘暧昧’的措辭,讓蕭宴的拳頭忍不住握的更緊了。
只是郁酒不想跟蕭宴在汪星泉的家裏發生什麽掙紮,主動選擇了回避——汪星泉不喜歡倒是其次,主要是汪熠濯還在,大人之間的吵架會刺激到孩子敏感不安的心髒。
眼波流轉間,汪星泉明白了郁酒的想法,微微一點頭。
他清隽的眉目裏神色很溫柔,讓無意間捕捉到的蕭宴心中莫名‘咯噔’一聲。
蕭宴一愣,心裏忽然有一種模模糊糊,莫名其妙的想法......只是這種想法還不待想清楚,冒出尖,就被別的情況吸引過去了。“咦,你怎麽就這麽走了?”趙梓藍見到郁酒要走,下意識的問了句:“都買菜了,一起吃飯呗。”
他說着提了提手裏拎着的兩個袋子——看來就是來汪星泉家裏蹭飯的。
“不吃了。”郁酒說完想起蕭宴在旁邊咬牙切齒的盯着,忽然就福至心靈。
他頓了一下忽然笑了笑,左頰一個淺淺的梨渦若隐若現,盯着趙梓藍‘溫文爾雅’的問:“我要回學校,要不然一起吧。”
他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勾搭趙梓藍’這個主線任務呢。
現在蕭宴在旁邊,不趁着這個時候氣氣他還等到什麽時間?
其實在趙梓藍這個過來找汪星泉吃飯的時間節點這麽問顯然是不合适的,但郁酒還是忍不住問了。
問完,果不其然旁邊的蕭宴更氣了。
不待趙梓藍回話,他就壓抑着怒氣低聲開口:“你什麽意思?回學校還得有人陪?自己走你自己的!”
蕭宴越想越覺得生氣,覺得自己之前想的沒錯——郁酒這貨就是轉移目标到趙梓藍身上去了!思及于此,他甚至忍不住擡頭惡狠狠瞪了趙梓藍一眼。
莫、名、其、妙、啊!
趙梓藍被蕭宴這麽一瞪,登時覺得又無語又好笑,心裏也老大不樂意起來了。
“不吃了。”他幹脆把東西一擱,哥倆好的攬着郁酒離開,走之前還故意對着蕭宴哼了一聲:“我就陪着他走怎麽了?”
說完,就大搖大擺的摟着郁酒一起走出去,明擺着是故意氣蕭宴。
蕭宴這暴脾氣的公子哥兒哪能被這麽刺激?
眼見着趙梓藍和郁酒離開的背影,他一口氣提到嗓子眼,咬牙切齒的就要追出去。
“喂。”這時候,汪星泉聲音淡淡的叫住了他:“你們來到底是幹什麽的?”
“......”蕭宴這才發現自己跑題了。
“咳咳,這不是來找你吃飯的。”他只好強壓住追出去胖揍一頓那兩個‘狗男男’的沖動,憋屈的說:“結果趙梓藍他媽的跑了。”
“他跑就跑,你跑什麽。”汪星泉不想讓蕭宴追出去找郁酒的麻煩,他短促的笑了下,下巴輕點飯桌:“坐過去。”
汪星泉開口留人了,蕭宴只好坐了下去。
只是內心像是長了草,他整個人在座位上都像只不安分的大猴子,躁動郁氣。
坐在他對面,汪星泉看着蕭宴整個人急躁的狀态,饒有興致的一挑眉:“你在想什麽?”
“啊?”蕭宴一愣,從自己的‘腦補’中回神,下意識的問:“什麽?”
“想什麽呢,全身一種......坐不住的感覺。”汪星泉喝了口水,薄薄的嘴唇一層晶瑩,少年嘴唇到下巴的線條幹淨利落。
他似笑非笑的問:“跟梓藍生氣?”
蕭宴看的一愣,剛剛那些‘躁動’齊刷刷的跑出去了腦子,餘下的只有花癡。
“沒,我不是氣老趙,就是郁酒。”蕭宴冷靜了不少,聲音卻依舊憤憤的:“你看他那樣子,故意在我面前跟老趙那個德行?他是什麽意思?不是看上老趙了,就是用這種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力呗!”
......
汪星泉沉默片刻,笑了:“那你在生氣什麽?”
蕭宴一愣。
“反正你不是不喜歡郁酒,那有管他喜歡誰做什麽?”汪星泉身子靠後斜斜的坐着,态度閑适:“他不纏着你了,不是正好合你心意?”
蕭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就汪星泉這話,找不出來哪兒說錯了,但就是讓人聽了不舒服。
蕭宴不知道這種不舒服源于何處,最後只能歸類為‘不甘心’。
“是倒是,但他也不能去纏着老趙啊。”蕭宴咬了咬牙,給自己找借口:“這他媽分明就是想離間我們兄弟,要真讓他勾搭上老趙,我非得膈應死。”
汪星泉眼波微動,若有所思。
“對,就是這樣。”仿佛找到了什麽合情合理的借口一般,蕭宴不斷肯定着自己的想法,口是心非:“他不纏着我我當然開心,但也不能去纏着老趙!”
汪星泉忍不住笑了一聲。
“你管別人呢?”他想起之前趙梓藍給他打電話,語氣不可置信的說‘如果郁酒看上我了,那我跟他處處也不是不可以啊’的模樣,慢悠悠的說:“人家如果情投意合的話,你也管不着啊。”
雖然他覺得郁酒壓根也不會喜歡趙梓藍,但蕭宴現在這幅莫名其妙‘失戀了’的樣子可真讓人覺得挺搞笑。
“阿宴。”汪星泉單手側撐着頭,黑眸充滿了戲谑:“你真不喜歡人家麽?我看你的樣子......”“當然沒有!”蕭宴生怕汪星泉‘誤會’,急不可耐的打斷了他的話,表忠心一般的給自己洗腦:“我就是氣不過他去勾搭老趙而已!我怎麽可能喜歡那種人。”
汪星泉一挑眉,問他:“哪種人。”
“當然是那種窮酸又有心機的人!”蕭宴想也不想的說,連連冷笑:“之前追我追的跟什麽似的,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粘着,現在遇到更容易對付的目标就轉移了。”
“郁酒也不想想他憑什麽?他那種人,跟我是一個階層的麽?”
汪星泉安安靜靜的聽着,唇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你說的對,他跟你不是一個階層的人,所以如果對他沒意思,就不要去打擾他。”汪星泉語氣平靜,像是在敘述一件簡簡單單的事實:“其實我跟你也不是一個階層的人。”
“......泉哥,你跟郁酒怎麽能相提并論呢?我、我特麽不是那個意思!”蕭宴急了,蹭的一下站起來語無倫次的說:“你跟他根本不一樣,你和我......”
“沒什麽不一樣的,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汪星泉一擡手,淡淡的制止了他,微笑道:“我沒什麽高貴的。”
言下之意,蕭宴高貴。
可後者只覺得臉上像是被這淡淡的一句話扇了一巴掌一樣,忽然渾身無力。
一直以來......他都不太懂該如何‘讨好’汪星泉。
可蕭宴覺得自己是真的稀罕他,不光因為汪星泉長的好,學識好,自帶雍容貴氣的氣度,還因為他救過他。
蕭宴也不是一個徹底的瘋子,還是懂什麽叫‘知恩圖報’的。
他記得自己八歲那年,放學後避開家裏來接的司機偷偷跑出去玩,差點就被人拐賣了。
那次是汪星泉想辦法救了他,這事兒不光蕭宴記在心裏,就連他老子蕭中宇都放在心上,一直對着汪星泉禮讓三分。
哪怕現如今汪星泉‘落魄’的境地實際上真的和郁酒那種‘普通人’沒什麽不同。
可是他們怎麽能一樣呢?
不一樣的出身,就注定一個人從骨子裏的學識,教養都不一樣的。
“泉哥,我們別說這個了,說些別的。”蕭宴深吸一口氣,轉移話題:“上次在酒會那天因為別的,你都沒跟我爸說上話。”
“後來我跟我爸提了一嘴,他說你準備要做的那個APP很有前景,如果有意向開發的話,他可以投資的。”
汪星泉在烏瀾大學這幾年,一直就沒有停下實驗研究的腳步。
他和幾個審美興趣都相投的朋友弄了一個學習小組,一直在搞軟件開發的事情。
蕭宴隐約聽說過汪星泉在弄一個聲音軟件——是那種截下來的動圖帶聲音的功能。
現在網上許多動圖傳播,但始終沒有人開發出來如何截取帶着聲音的動圖app,只有那種短視頻網站。但說到底,短視頻和動圖還不一樣。
汪星泉這個構思雖然只是一次小小的嘗試,但如果成功了卻可以傳播的很開。
尤其現在是網絡信息時代,聲音動圖可以再追星少女遍地的‘飯圈’中吃的開,怎麽想都是一個好的想法。
但現在受限于沒有投入的開發資金。
有哪個成熟的商人會為了大學生一個并不成熟的想法投資呢?
但蕭宴覺得他可以,他爸也可以。
于是說完就躍躍欲試的看着汪星泉——妄圖博取白月光一笑。
“其實我那個方案還不是很成熟。”可汪星泉的确是笑了笑,卻并不接納蕭宴的幫助,淡淡的拒絕了:“阿宴,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蕭叔幹的并不是跟互聯網有關的企業,真的不用麻煩他。”
欠了別人的債是很難還清的,汪星泉知道這個道理。
所以他尚且在‘還債’的道路上,又怎麽敢多在自己身上積壓一筆貸款呢。
如果今天提議給他投資的人是別人,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汪星泉會考慮這個提議。
畢竟他現在處于大四的實習階段,對于未來該有自己的規劃。
但這個人是蕭宴的話,那就不可以。
有些人小的時候你們會親密無間,但長大後被外界塑造,整個人都會發生變化。
你們的遭遇,處境,三觀都會分歧越來越大,最終就是漸行漸遠的命運。
倒不至于面和心不和,但蕭宴希望他的态度還是以前的‘纨绔子弟’,汪星泉卻早已經忘記了那樣的自己了。
他們回不到從前。
所以汪星泉不想欠他的。
郁酒從汪星泉家裏出來就撥開趙梓藍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他精致的側臉透着大寫的‘冷淡’,讓趙梓藍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
“酒神,你是被蕭宴氣到了麽?”想了想,他覺得是這個原因,便忍不住安慰道:“你知道蕭宴一向就是那個狗脾氣,就別放在心上生悶氣了。”
......
郁酒忍不住側頭看向趙梓藍,心裏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歉疚。
他該怎麽解釋,他壓根不是因為蕭宴郁悶——實際上郁酒壓根沒把蕭宴那貨放在心上。
他真正覺得無法面對的人是趙梓藍。
他該怎麽跟他說,自己其實不經意間一次一次的‘利用’了他?
利用蕭宴喜歡他,利用趙梓藍這個白月光的身份......自己都有意無意的,借着趙梓藍氣了好幾次蕭宴了。
當初想要報複的時候信誓旦旦,真的走上正軌了,郁酒才發現自己是卑鄙的。
在趙梓藍這麽真誠還反過來安慰自己的眼神中,他無地自容。
只可惜內疚的眼神在別人眼裏看着就有點類似于‘憐惜’,趙梓藍被郁酒看的一愣,腦子裏不自覺地聯想到之前蕭宴氣急敗壞的模樣,都覺得郁酒看着自己的眼神是‘含情脈脈’的了。
天了嚕,郁酒該不會......他該不會是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吧?
趙梓藍一時間都說不上是驚還是喜了,他只覺得大腦當機,一片空白,心裏話不自覺的就禿嚕出口:“你、你不是吧?”
郁酒一愣:“是什麽?”
“老蕭之前跟我說你不不喜歡他了是因為我?”趙梓藍很直球的就問了:“該不會是真的吧?你這樣我覺得......很有壓力啊。”
郁酒:“......”
他不知道該說什麽,甚至都有些哭笑不得。唇角彎起一個笑來,郁酒半晌後才搖了搖頭:“不是。”
其實按照計劃,他這個時候應該承認的。
然後順理成章的對趙梓藍發起‘攻勢’,兩個人在一起,手拉手的出現在蕭宴面前徹底打擊他,這才是郁酒本來的計劃。
但真的水到渠成發展到這一步的時候,郁酒發現他無法承認,真的無法承認。
他沒辦法按照自己的‘劇本’走下去了,這樣對趙梓藍不公平。
而且他根本不喜歡他。
郁酒發現只有自己真的親身上陣實驗了,才發現他以前寫的那些‘勾引’劇本有多假。當一個人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又怎麽裝的出來含情脈脈呢?
至少他是裝不出來的。
“哎呦,那就好,你吓死我了。”趙梓藍聽到郁酒這麽說是真的松了口氣的,甚至笑出了聲:“你沒看老蕭之前那樣子,你要是喜歡我,我感覺他好像氣的都要殺人了似的。”
他可不想跟蕭宴反目成仇。
郁酒聞言,皺了皺眉:“他生氣什麽?”
自己怎麽樣跟蕭宴有什麽關系麽?還是那渣玩意兒之前對自己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還在作祟?真是個神經病。
“不說他了。”郁酒煩躁的揮了揮手:“我們回學校吧。”
“啊,這就回去了?”趙梓藍有點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胃:“我可是為了配合你連晚飯都沒吃!你不請我吃個飯?”
......
莫得辦法,郁酒只好和趙梓藍一起吃了個飯。
其實郁酒有一個很奇怪的癖好——他沒有吃晚飯的習慣。
許是因為‘上輩子’工作太忙,動辄加班到九十點鐘都是經常事情,導致他根本沒時間吃晚飯,久而久之的,也就沒這個習慣了。
但到了書中這個世界,反倒把這個壞毛病漸漸的改過來了。
畢竟不吃晚飯是對腸胃真的有傷害,郁酒也沒刻意的保持自己的這個習慣,能吃就吃。
就是吃的......有些撐。
郁酒摸着肚子回到家的時候,手機先後收到兩條消息。
一條是汪星泉發來的。
另一條則是‘鹿島雜志社’發來的郵件。
郁酒眼前一亮,立刻事業心爆棚的點進去鹿島雜志社的郵件——沒管汪星泉發來的信息是什麽。
點進去後,果不其然的收到了一條‘試寫邀請’。
自從一個月前,郁酒就每周都給這個雜志社投搞一次,這是第四次,對方終于給了回應。郁酒忍不住笑了,覺得還挺快。
一般向這種雜志社投稿自己的作品的人,都等同于石投大海。因為每天接收的郵件太多了,負責篩查的人一般都只是粗略掃一眼就關,只有特別特別優秀的那種作品才會得到回應。
而郁酒當然有這個自信他是會被回應的那個——如果連個鹿島雜志社他都投稿失敗,那他這七八年的劇本就白寫了。
他之所以會這麽了解流程,完全是因為郁酒之前所呆的傳媒公司就有這個部門。這種接洽網絡投稿故事篩選的部門,是每個公司最基礎也最龐大的地方。
投稿只是一個敲門磚,過了的人會接到‘試寫邀請’,這個邀請也就是走個形式,一般能過了篩查的都是被選中的了。
然後雜志社會派出編輯跟你談詳細的內容,是想寫劇本還是短刊,以及其他待遇等等......
其實別的待遇都不在乎,郁酒之所以會選中鹿島雜志社,是因為它背後的公司是烏瀾最大的傳媒公司‘虞陽’。
他要把鹿島當做踏腳石,背後的大頭才是目的。
郁酒半熬了個夜寫完‘試寫邀請’,給雜志社回了郵件,然後等洗漱完躺在床上,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之前汪星泉給自己發信息了。
他腦中立刻略過‘糟糕’二字。
這特麽......都過去幾個小時了?
郁酒連忙拿起手機一看,看完之後緊繃的情緒才稍微放松了下來。
汪星泉後來竟然又發了一條消息,幸好兩條他都沒說什麽,就是常規問問他到沒到家而已,那這種消息就不用回啦!
郁酒看着已經半夜一點半的時間,覺得這個時間再打擾別人,那就是他不懂事了。
他理所當然的把手機一扔,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結果第二天在學校見到汪星泉的時候,後者的臉色竟然是難得的有些不悅。
郁酒一愣,看着他坐在椅子上冷冷淡淡的側臉,有些懵逼的問:“你怎麽了?”
汪星泉居然......居然會不高興了?
不得不說郁酒還是第一次在汪星泉臉上看到比較明顯的情緒外露,不得不說還挺新鮮的。
然而他的‘探頭探腦’讓汪星泉更生氣了。
後者深吸一口氣,黑眸深深的看着郁酒:“為什麽不回信息?”
“啊?信息?”郁酒愣了一下,才慢半拍的想起來:“你是說昨天的信息?我睡着了。”
汪星泉:“九點就睡覺?”
“不是啊,我熬夜寫了個東西。”
郁酒也沒瞞着他,三言兩語的把自己和雜志社投稿的事情說了一遍。
汪星泉聽完,臉色才微微緩和了一點。
“以後記得回一條消息。”汪星泉頓了下,聲音淡淡的說:“要不然會令人擔心。”
猝不及防的,郁酒心尖酥麻了一下。
卧槽,汪星泉這種‘冰美人’居然會關心人了?關心的還是他,真讓人覺得怪......怪不适應的。
郁酒‘腼腆’了下來,輕嗯了一聲。
兩個人靜默了半晌,郁酒想起來昨天他和趙梓藍都走了,就蕭宴一個人留那兒的事情,想了想還是問了句。
結果問完,汪星泉沒回答,反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
郁酒疑惑的眨了眨眼,忍着摸摸看自己臉上有沒有東西的沖動,反問:“怎麽了?”
“沒事,我就是很好奇......”汪星泉又恢複了他慣常懶散又溫柔的模樣,黑眸戲谑:“你是不是還喜歡蕭宴?”
郁酒一愣,大腦甚至還來不及思考汪星泉為什麽會問出這麽不符合他風格的八卦問題之前,就急忙的反駁了:“當然沒有!”
态度急切的,仿佛晚一秒承認就是被玷污審美了一樣。
汪星泉一愣,忍不住笑了:“好,不用這麽激動。”
“你怎麽這麽問?”郁酒耳根一紅,只覺得他是嘲笑。
“就是有點好奇,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汪星泉目光悠遠的看向遠處,慢慢的說:“好奇你以前為什麽會喜歡他。”
郁酒毫不猶豫:“我以前是眼瞎!”
......
“那你現在呢?”汪星泉看着他:“喜歡趙梓藍?”
艹。
郁酒幾乎有種窒息的感覺了。
他忽然發現他給自己埋了個坑。
這場‘勾引趙梓藍氣死蕭宴’的劇本,已經變成了他是見一個喜歡一個的瓊瑤大劇了。
自己分明是個從小到大沒喜歡過任何人,純潔的初戀都在的人,現在居然變成了‘卑微舔狗’和水性楊花的多情浪子。
心裏的感覺,就真的怪郁悶的——尤其是在這種被汪星泉親口質問,誤會了的情況下。
郁酒同時體會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和‘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
最操蛋的是,他還不知道怎麽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99:難不成我寫的是喜劇劇本???
這章夠不夠粗長哈哈哈哈哈誇我誇我!
零點還有一章!麽麽噠諸位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