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節

下，他又問：“韋警官，我聽說小然的那個學姐死的時候也很詭異，是真的嗎？”

韋罹亂：“很抱歉，鹿先生，按照規定在案件調查結束之前，這些事情我們不能對外透露。對于發生在鹿梓然同學身上的事情，我感到遺憾。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盡快調查出真相，還鹿梓然同學一個公道，您節哀順變。”音頻文件到這裏就結束了，韋罹亂說道：“我感覺鹿梓然的父親說的都是實話，也沒有隐瞞什麽。實際上他也沒有隐瞞的必要，死的是他女兒，他應該是最希望能夠抓到兇手的人。”

吳弘軒點點頭，表示對韋罹亂的判斷沒有異議。“宛玉，播放一下個錄音吧。”他喝了一口熱茶醒醒神，對潘宛玉說道。

第二個錄音是對韋罹亂對鹿梓然母親的詢問內容。

韋罹亂：“鹿夫人，您好。這次請您過來是想詢問一些有關鹿梓然同學的事情的。我聽說鹿梓然同學請假從學校回來之後剛開始的一段時間基本都是和您呆在家裏，您能告訴我們那段時間鹿梓然同學都做了什麽事情嗎？有沒有什麽讓您覺得異常的行為？如果您無法判斷哪些行為屬于異常行為，也可以把您知道的事情一一跟我們說一遍。這對我們的調查非常重要，希望您能配合我們的工作，認真回憶。”

随後音頻裏傳出一個女人略顯憔悴的聲音，“好的，韋警官，我會配合你們的。”

沉默了幾秒鐘，聲音再次響起，“小然剛回來的兩天，多數時候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鹿夫人又停頓了一下，“最開始的時候，她拒絕見任何人，也不讓我進她的房間。”

她又停了下來，似乎在思索，“大概是第二天下午吧，她才終于從房間裏走出來了。”

鹿夫人：“之前小然東西也不吃，水也不喝，我聽老鹿說了小然學校裏發生的事情，我們都很擔心她。看到她終于肯出來吃東西，我心裏松了一口氣，以為她想通了。可是那一整天，小然雖然沒有再把自己關起來，但精神一直很恍惚，好像丢了魂一樣。”

鹿夫人：“我聽說小然那個學姐死得很詭異，當時就覺得小然她是不是撞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還想着要不要去找個大師來家裏看看，所幸第三天小然就好了。”

14、消失的骨骼（11）

韋罹亂：“你所說的精神恍惚具體都有什麽表現？鹿梓然同學有沒有說過什麽？”

鹿夫人：“具體我也說不好，就是好像随時随地都在發呆，而且發呆的時候表情很……恐懼的樣子。至于說過什麽……小然她有時候确實會小聲的自言自語，我沒怎麽聽清，就聽到幾個詞句，都是我聽不懂的東西。像是什麽報應啊，狠毒啊之類的。好像還有個什麽，我記不清了……我想想，我想想……小然她還說過……對，她還說過骨架。好像還有一句……應該是‘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就記得這些了。”

韋罹亂：“好的，這些我都了解。剛剛您說鹿梓然同學第三天就恢複正常了，您說的恢複正常具體是什麽情況？既然已經沒事了，她為什麽不回學校上課？還有，您有沒有詢問過鹿梓然同學前兩天為什麽會有那種反應？”

鹿夫人：“其實也不能說完全好了吧，就是只要不提起學校的事情，小然她就和平常沒兩樣了，但只要一提起學校她就變得很害怕。所以我和老鹿都不敢說起她學校的事情，也不敢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當時我們就想着，小然應該只是一時被驚着了，等過段時間也就好了，我也想着等過段時間再跟小然好好談一談，誰能想到……誰能想到……”

韋罹亂：“鹿夫人，請節哀。我還有一個問題，您知道鹿梓然同學為什麽會突然提出要去鹿先生的廠裏幫忙嗎？我聽鹿先生說，這是鹿梓然同學第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

鹿夫人：“我也不知道，就是很突然的，第三天中午吃完飯，她突然就這麽說了。”

停頓一下，她又補充道：“我和老鹿想着，讓她轉移一下注意力也好，就同意了。”

聽完這段錄音，韋罹亂說道：“從鹿梓然說過的話分析，對歐陽姮的死，她應該是知道內情的，甚至她很有可能就是因此而死。只是不知道俞素心是不是也牽涉其中。”

吳弘軒點頭說道：“可以把三名死者之間的聯系，尤其是鹿梓然和歐陽姮之間的聯系作為重點調查方向。不過，我倒覺得鹿梓然的反應不像是參與了歐陽姮的死亡事件，更像是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事情。有沒有可能是有人要害歐陽姮，正好被鹿梓然發現，所以見到歐陽姮的死狀之後，鹿梓然才會那麽惶恐？而她的死，會不會是幕後之人殺人滅口？”

“确實有這種可能。”賈佳浩點頭贊同，又說道，“從歐陽姮、鹿梓然和俞素心的死因來看，并不像是普通的殺人案件，我判斷就算幕後有人，殺人的方法應該還是和鬼有關。或許還有一種可能，俞素心的死和另外兩人都不同，有可能是作為殺人工具的鬼失控了。”

“如果是這樣，那麽下一個有危險，或許就是幕後兇手了……”俞清霖若有所思地道。

俞清霖的猜測也不無可能，像這種有思想的“工具”，失去控制之後确實很有可能會噬主，不過也不是絕對。多數鬼智商都不高，弱小的鬼不用說，就是吳弘軒今天晚上在覆光醫科大學見到的那些，思想中只剩下執念，幾乎一點思考的能力都沒有。

那麽是不是說越強大的鬼智商就越高呢？也不是。前面說過，人死後成為鬼必須生前有執念，而這個執念多數情況下都是仇恨。以仇恨為執念的鬼，執念越深，能力越強，仇恨也就越深。這樣的鬼想要想要完成執念，就必須變強。

鬼想要變強的途徑有兩種，一種是吞噬別的鬼身上的陰氣，這樣做的鬼往往會把別的鬼連同陰氣一起吞噬掉，這樣的話被吞噬的鬼的執念就會影響到它。另外一種就是殺人或者動物，這是通過增強煞氣的方式來增加陰氣，而煞氣會影響心智。

剔除掉這些情況之後，剩下的又強大又智商正常的鬼也就不多了。

當然，這并不是說智商不正常的鬼就不會噬主，拼的就是個幾率，拼的就是個人品！拿這次的事情來說，如果賈佳浩的推測是正确的，那就要拼他們特殊事件調查處和幕後兇手誰的人品更高了。想到這裏，吳弘軒額頭上冒出了三根黑線，說道：“确實有這種可能，不過暫時不考慮這個。繼續聽錄音吧，宛玉，你接着放。”

音頻文件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這次是詢問事發當時目擊者的。首先出現的還是韋罹亂的聲音，“孫小姐，您好。您能說說鹿梓然同學事發前那幾天的情況嗎？”

“好……好的。”這是個年輕女子略顯拘謹的聲音，“那天……我沒記錯的話是周二，那天下午，小鹿跟着老板一起來了廠裏。她不常來，不過老板很愛他的家庭，經常會跟我們提起他的老婆和女兒，所以我對小鹿的一些事情其實了解的挺多的。”

孫小姐：“我以前就聽老板說過，小鹿不喜歡廠裏的環境，所以那天她過來，我一開始也沒有注意，以為她一會兒就會走。沒想到老板突然帶着她來辦公室，說她想要在廠裏幫忙，讓我教教她。我那時挺驚訝的，不過既然老板都這麽說了，我也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來。”

孫小姐：“我一開始想教她輕松一點的東西，就用電腦和客戶聯系，收收文件之類的。但是小鹿自己開口說要學用色差儀，我有點吃驚，不過沒想太多，她是老板的女兒嘛，我也就當她是來廠裏玩玩的，想學什麽我就教什麽咯。她學得還挺快的，我教了一遍她就會了。”

孫小姐：“開始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她就是一時無聊，來玩玩。但是接下來的那兩三天，直到出事前，我們廠裏的那臺色差儀一直都是她在操作。有一次我說讓我來，叫她去休息她還不願意。教會她之後，那幾天我就都沒碰過那臺色差儀了。”

15、消失的骨骼（12）

韋罹亂：“除了這些，那幾天裏鹿梓然同學還做過別的事情嗎？您有沒有發現鹿梓然同學有什麽異常的行為或者情緒，比如說有沒有突然感到特別恐懼的情況出現？另外，在你們廠裏上班的時間，鹿梓然同學有沒有離開過您的視線？”

孫小姐沉默了一會，應該是在思考，過了将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