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節

分鐘才說道：“我不記得小鹿做過什麽特別的事情，情緒的話，她那幾天似乎一直有些緊張。她過來之後，應該是一直呆在我的辦公室裏沒有離開過，不過我中間有出去過幾次，所以也不能完全确定。”

音頻裏孫小姐的聲音又停頓了，她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說起來這樣似乎也确實挺奇怪的。我以前聽老板提起小鹿，都說她是個愛玩愛鬧的年輕人，平時在家裏手機不離手。但是那幾天在廠裏，她都不怎麽說話，我們開玩笑她也不加入。那幾天她就一直盯着那臺色差儀，我就沒見她玩過手機。那時候我沒多想，現在想起來，這樣的情況發生在小鹿身上好像是不太正常。至于別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韋罹亂：“孫小姐，鹿梓然同學出事那天，您就在現場吧？您看到事情發生的經過了嗎？能跟我們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孫小姐：“好的。我當時确實在現場，不過也不能算是看到了事情發生的經過吧，因為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是背對着小鹿的，聽到聲響我才轉身看到的。”

停頓了一下，孫小姐繼續說道：“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和平時一樣在電腦上通過聊天工具和客戶溝通，我們廠裏業務挺多的，也總是有客戶會來催單，所以我挺忙的，小鹿那幾天又一直沒出過什麽問題，我也就沒怎麽關注她。那會兒我剛應付完一個挺難纏的客戶，就聽到背後傳來一聲悶響，我當時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就以為是有東西掉地上了，下意識地就轉頭看了一眼，就看到……就看到……”

音頻裏孫小姐的聲音有些顫抖，随後就聽到黃天瑞的聲音響了起來，“孫小姐，您還好嘛？要不要先喝杯茶休息一下？”

喝茶的聲音響起，之後孫小姐的聲音稍微平靜了一些，“我沒事。事情已經過去這麽多天了，我……我只是想起來那個場景還有點……我看到，看到小鹿就像一團肉球一樣癱在地上。其實也看不出來是小鹿，可之前就是小鹿站在那個位置，我下意識覺得就是她……”

孫小姐：“之後我尖叫了起來，有人沖進來看，然後就有人去叫老板，還有人報警了。”

韋罹亂：“我聽說，當時鹿先生的情緒很激動？”

孫小姐：“是的，老板他當時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那個就是小鹿，還……還差點對我動手……其實我也能理解他的感受，誰能想到小鹿她明明好好的，突然就……”

孫小姐：“說實話，我當時挺害怕的，一來看到了那種場景，老板又……那時是廠裏的幾個男同事把老板拉開的，之後警察就來了。後來我去廠裏辭職的時候，老板還跟我道歉了，又給我多開了三倍工資，所以我也沒有怪他，白發人送黑發人，他也挺不容易的。”

韋罹亂：“能說說您辭職的原因嗎？我們在廠裏聽說了一些關于您和鹿先生以及鹿梓然同學的傳言，有些不太好的內容。當然，我們并不懷疑您和鹿梓然同學的死有關，只是想知道您的離職是否有受到這些流言甚至鹿先生本人的影響。”

孫小姐：“啊……我……我并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自從小鹿的事情發生之後，除了去辭職那次，我就再也沒有去過廠裏了，所以傳言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我辭職也和老板沒關系。實際上，我只是沒辦法繼續在廠裏工作下去了，一想到那裏我就會想起當時的場景……”

韋罹亂：“好的，孫小姐，謝謝您的配合。”

聽完錄音，俞清霖說道：“歐陽姮在事發前不讓任何人碰她的空間站服務艙模型，俞素心是不讓任何人碰那本史鐵生的散文集，而鹿梓然則是守着色差儀不讓別人動……”

吳弘軒接口說道：“色差儀上有很強的陰氣殘留，和出現在歐陽姮、俞素心寝室裏的陰氣殘留一模一樣，和史鐵生的散文集裏的陰氣殘留也有一部分相似，現在就只剩下歐陽姮的那個空間站服務艙模型我們還沒見到不能确定了。”說着他拿出了那塊收着在歐陽姮她們宿舍樓下發現的那只鬼的玉石，“這是散文集裏另外一部分陰氣殘留的來源。”

吳弘軒又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然後又道：“雖然這只鬼應該和案件沒有太大的關聯，以防萬一還是調查一下，這只鬼就先留在我這兒，等案件結束後，如果确實無關，那就找人超度它。佳浩，你這邊調查的覆光醫科大學歷年死亡案件有結果了嗎？”

賈佳浩翻開自己的筆記本，“目前查到有記錄的死亡案件14起，其中8起為非正常死亡。”

賈佳浩擡起頭看着吳弘軒說道：“頭兒，所有發生在覆光醫科大學內部的死亡案件就是這些，我都已經逐一排查過了，并沒有和這次的案件相關的。另外，我已經在着手調查和覆光醫科大學相關，但并不發生在校內的死亡案件了。不過這個數據量可能會比較龐大，而且統計起來會比較困難，所以還需要一段時間。”

吳弘軒點頭說道：“好，這件事情你繼續跟進，另外對歐陽姮、鹿梓然和俞素心之間關系的調查，以及對歐陽姮室友的調查也交給你負責。罹亂、留羽，你們去幫佳浩。宛玉，你這邊監控視頻的排查有進展了嗎？”

潘宛玉調出視頻，一邊播放一邊答道：“經過一天的努力，我已經找到了幾處拍到歐陽姮、鹿梓然和俞素心的視頻，她們出現在監控視頻裏的時候，都有鬼跟着。不過我始終沒看到看到那只鬼的臉，也不能完全确定跟着她們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只鬼。”

吳弘軒沉吟一會兒，說道：“好，那你明天繼續排查監控視頻。另外，明天你把佳浩查到的14起案件的死亡名單和圖書館借閱那本散文集的名單交叉比對，查一下藏在散文集裏的那只鬼的身份。如果沒有，你就看看有沒有死在圖書館的……”

16、消失的骨骼（13）

3月19日，周日，是個陰天。吳弘軒和俞清霖兩人一大早就坐上了從覆光市飛往首都燕京市的飛機，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去見第一個受害人歐陽姮的父親歐陽天佑詢問歐陽姮的情況，并拿回那個很有可能沾染了兇手陰氣的空間站服務艙模型的。

國家航空航天研究所作為夏國最高級別的科研單位之一，實際上并不是很賣國土安全局的帳，不過現在有了俞清霖一切就好辦多了。且不說俞家的能量，但就從關系的遠近上來看，國家航空航天研究所和軍方的關系就遠比和國土安全局的關系親密。

這并不是什麽不可理解的奇聞，原因也很簡單——雙方合作的領域很多。

國家航空航天研究所作為夏國的尖端科研單位，當然不可能只在民用領域有所建樹，這個研究所真正讓人矚目的正是軍用項目。包括軍用飛機、航空發動機、導彈……等等領域，他們都有所涉獵，尤其是在導彈的研究上，更是處于夏國乃至世界的領先水平。而這些軍用項目的立項，除了國家的撥款和研究所本身的盈利之外，來自于軍方的訂單更是經費的大頭，哪怕只是為了和金主打好關系，研究所也不會和軍方過不去。

另一方面，國家航空航天研究所最重要的項目，也就是外太空探索項目中的載人航天項目的宇航員全部都是從空軍飛行員之中擇優轉職的。可以說，研究所和軍方尤其是空軍之間利益相關，很有點相互依存誰都離不開誰的感覺。

再加上國家航空航天研究所雖然是保密單位，但也沒有真的嚴格到完全禁止人員出入的地步，所以俞清霖一提出申請，研究所方面沒有考慮太久就同意了讓他們進去見一見歐陽天佑，不過要求雙方對話的過程中必須有研究所派出專人陪同。這點吳弘軒當然沒有異議，反正他們也不會對歐陽天佑說什麽涉及機密的話。

吳弘軒和俞清霖的車到達的時候，研究所派來的人已經在門口等候，見到兩人下車連忙迎了上來。這是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一頭利落的短發，穿着灰色西裝和白色襯衫，也許是因為沒有打領帶的緣故，讓他看起來比一般公務人員顯得多了一絲随意。

“俞上校，又見面了。”男人先是語氣随意地和俞清霖打了聲招呼，顯然他和俞清霖應該比較熟悉，随後才鄭重地對吳弘軒說道，“吳處長，歡迎來到國家航空航天研究所，我是皇甫振陽，您叫我皇甫或者振陽都可以。我專門負責接待工作，您和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