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阿森的小日子

阿森最近有個煩惱,這個煩惱大家心裏有數。

有關風花雪月。

阿森常常挂在嘴邊的問他們,他的第三春到底什麽時候來?

衆人齊齊想到:不就在身邊嘛,裝什麽逼嗎?

阿森和莜莜師徒倆一個樣,幫會的人都看出點苗頭了,只有這兩人誰都不捅破這層暧昧不清的關系,看得幫會裏的人白白替他們着急。

皇上不急太監急,按他們這不緊不慢的進度,都快急死他們了。

莜莜內戰後精神經常處在恍惚的狀态,有時候和她說話,她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阿森神經又粗,以為這是正常現象。內戰的時候,幫會裏很多人都是随叫随到,有時候半夜三點一個電話過來說被埋了,他們還從被窩裏爬起來開電腦幫忙。

阿森以為莜莜是睡不好導致,這粗神經也是沒誰了。

于是當某一天莜莜毫無征兆的收了好幾個徒弟,并開始無端端的在信使給阿森寄東西時,阿森方了。

他還很生氣,莜莜還要兼顧學業,一下子收了六個徒弟,還都是小白,想怎樣?她的精力本來就不夠,現在還要分給其他六個小白徒弟,別說她一個人,把她撕成六塊也帶不過來。

莜莜笑着說:“我不是一個人啊,不是還有你嗎?”

阿森卻耍起了小性子:“不帶,誰愛帶誰帶。”

“徒弟,你這樣有趣嗎?”

“沒趣,你帶小徒弟去。”

林晏那天對徐與珩道,阿森這飛醋吃得,已經好幾天不理莜莜了,莜莜這幾天說到他各種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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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與珩擁着他眼神開始不穩,那就讓莜莜和小徒弟們玩一段時間,阿森想通了會回去找莜莜的。

沒想到被徐與珩一語道破,阿森過不了幾天,還是沒轍主動找莜莜說話。

莜莜給阿森介紹那幾個小徒弟,阿森哼哼幾聲算是認識了。

唬的那幾個師弟以為大師兄是個高冷的人。

番薯還事不嫌大,“你們大師兄不是對誰都高冷,是對你們高冷。”

莜莜說了他一句,“番薯你添什麽亂?”

阿森接上一句,“番薯說的沒錯啊。”

番薯簡直跟阿森同個鼻孔出氣,“我來跟你們打大戰啊,看你們的隊友,兩個奶,兩個剛滿級小號,沒輸出還想打大戰?”

莜莜跟番薯杠上了,“我們有dps裝。”她問阿森:“徒弟你的dps裝呢?”頓了一下,重說,“大徒弟,我記得你沒有dps裝吧。”

阿森一邊不滿徒弟這個專屬稱號從今以後就要和別人一起分享,不在狀态的嗯嗯哼哼了一聲。

“那我切冰心吧,打的快點。”

話音剛落,莜莜的秀姐便切了心法。阿森是第一次看到冰心狀态下的莜莜,不知為啥,他在心裏跟自己過不去。氣他自己對莜莜的過去一點都不了解。

莜莜:“大徒弟,你奶好番薯和你的兩個師弟哦。”

阿森:“那你呢?”

“我有減仇恨值的技能,沒事。番薯肯定能替我拉了全部仇恨的。”

番薯嘀咕道,真是傻。減了仇恨值也不能改變裝分低的事實,逞什麽能啊,這身裝備來給boss撓癢癢嗎。

不過沒人聽到。

阿森心不在焉的應了。顯然沒放在心上。

他們打的95大戰英雄本徽山書院,阿森的技能全用在番薯和莜莜身上,其他兩人快死的時候才擡了擡他們的血條。前兩個boss打的挺順利,沒什麽大問題,就是那兩個師弟不會躲面向,眨一下眼的時間被Boss秒殺,死就死了,阿森連戰複都懶得給。主要是吧,本來就因為這幾個新來的師弟不爽着,墊底的DPS還有戰複的必要嗎?

莜莜看在眼裏不滿在臉上:“大徒弟,我和番薯不容易被打死,你奶好你的師弟們。”

莜莜現在滿腦子都是她的小徒弟們,哪照顧得到阿森的情緒?

阿森一忍再忍,算了,誰讓莜莜是他師父呢。

他用鼻子心有不悅的哼哼唧唧出兩個音節,兩個小師弟此時很是尴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連一直在隊伍裏說這說那調節氣氛的番薯也難得閉上了嘴。

打完老二去老三的路上,路過一個涼亭,三人下意識裏就跳山進了老三的院子裏。莜莜跳進院子裏時才想起還有兩個小白徒弟,果然三人剛站穩腳,系統提示他們已經進戰。隊友一下子灰了兩人,還是秒殺。番薯無奈道:“他們不會跳山?”

“是我疏忽了,他們是小白,怎麽可能會跳山。”莜莜道。小怪已經到他們面前,95年代的副本怪打人真疼,仇恨還容易遷怒,除非打死怪,否則就是怪打死一整個隊伍的人……

所以說,和不會躲怪的人打大戰倍兒心累。

坑隊友三百年。

他們三人趕緊撸死幾個小怪,莜莜對他二人說,“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去拉他們兩個起來。”

“你切冰心心鼓弦有調息時間,兩個人你怎麽救?我和你一起去吧。”阿森說,即使不情不願,不怎麽想救那兩個累贅師弟,但他更不想莜莜和別的徒弟一起,光是想到那個場景就一肚子火。

“不用,你和番薯去老三那裏等我們。我先拉老五,老五是萬花,能拉老六起來。”

莜莜邊說,操作着秀姐往兩個小徒弟那裏去了。

番薯見阿森完全沒有動彈的想法,而是直接一屁股在拱門口前坐下。斜着眼瞧了他一下,也跟着打坐。

阿森此刻确實心緒不寧,準确的說,他總有一種莜莜這一去會不會不會來的擔憂。

番薯看熱鬧不嫌事大,還在這種時候發密聊刺激他:小剪刀,師父被搶走了,着急不?

阿森巍然不動,假裝淡定:她只是貪一時的新鮮,等那勁頭過去,她就會後悔一下子收了那麽多徒弟了。

【番薯】悄悄地說:我看,未必。

番薯神神秘秘的說了這句話,便沒有了下文,兩人安靜打坐,靜待三人過來。

阿森其實了解番薯說的話,番薯說的不是沒有理由,莜莜不是一個會半途而廢的人,她比別人想象的更堅強,她收了六個徒弟,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帶大他們。

莜莜那傻丫頭對生活、對游戲的态度都很認真,她嘴上不說,實則心裏在默默堅持着,為她做的每件事負責。

所以阿森逞強的跟番薯說的那句話,他根本沒把握。

他嘴上不說,實則心裏忽上忽下的,竟然安定不下來。

直到看到莜莜的id在屏幕上閃現,他才讓秀太站起來,秀太起來自動轉着圈圈,番薯有意無意道:“真娘們。”阿森豎起眉毛,只聽番薯補充道:“我說莜莜。恩,真娘們!”

“恩?恩,最新的成衣,挺适合七秀吧。”莜莜以為番薯說她的衣服好看,又道:“好了,去打老三吧。”

老三沒有懸念的過了,番薯一人的dps撐全場,他最後還很酷炫的甩了甩重劍,問那兩個小徒弟:小徒弟們,要不要我教你們跳山山啊。

【楓林晚】悄悄地說:你要教小白?讓他們自生自滅算了。

【番薯】悄悄地說:大師兄的心略有些壞壞的。

番薯悄悄的發給阿森一句話:其實我覺得莜莜挺不錯的,萬一我有機會成為他們的師爹呢,處好關系要打小培育起。

阿森呆了好久,許久沒恍過神來。

師爹?

師爹?!!

阿森半信半疑的笑了。這個番薯,說什麽呢?

很快他收斂了笑容。不對,番薯完全有可能沒有在說笑,他有可能也是認真的。他認識番薯這麽久,什麽時候見過番薯說過這種話?番薯沒有徒弟,對小白無感,更別提帶小白去練跳山了。要知道,跳山不是一兩分鐘就能練成的,以前大戰琉璃島他還遇到因為跳山坑了他們一個小時的小白呢。

番薯的話加深了他的不安,阿森自然不可能放任他們獨處,厚着臉皮跟了過去。

跟了他們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來,莜莜每天帶新徒弟,番薯跟着她身邊各種膩膩歪歪。阿森一整天垮着臉,盯賊似的成天盯緊番薯。

番薯悠然自得,仿佛阿森若隐若現的敵意不曾有過。

幫會瞧得他們的奇怪之處,阿森不再黏着莜莜,反而黏着番薯做什麽?

洲兒拉了莜莜進她的小房間問她,這兩人怎麽回事啊?怪好笑的。

莜莜比她還迷糊,“這我還真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好像突然就黏着番薯了。”

“這兩人平時不打一處去,今天受什麽刺激了?嗯對了,你突然收那麽多個徒弟,不會是要收齊全門派吧?”洲兒開玩笑道,“那麽多徒弟你帶的過來?我還以為你就只收楓林晚一個呢。”

莜莜無精打采的垂着腦袋,“洲兒我……我想A了。”

“什麽?!你也要A了?你也要當現充去了?”

“不是……我就是覺得好累,這個內戰,讓我想起了一些事。我想先A一段時間轉換心情。”

“你要是真想A我是不會阻止你的,轉換轉換心情也好,等你調整好再回來也不晚。只不過,這和你收了六個徒弟有什麽關系?”

“我就是想收多幾個徒弟,我不在的時候,能陪陪阿森。”

洲兒問:“誰?楓林晚啊?”

“嗯……”

洲兒嘆了一口氣,無奈道,“那還不如你留下來陪着他……莜莜,你讓我說你什麽好?”

莜莜也嘆息,什麽話都沒說。

yy裏驟然響起阿森的聲音:“師父,為什麽要擅自決定這種事情?”

莜莜驚呼:“你……你聽了多久了?”

“沒多久,你和洲兒的話我都聽到了。你想A就A,幹嘛把理由說的冠冕堂皇,你以為你收了幾個徒弟,就能代替你留下來陪我?你想走直接走就好,我又不是你那些小徒弟需要你負責。”阿森不否認他帶着情緒說這些話,話說出口,他隐約開始後悔,可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

“不是的……我,我……”莜莜急着辯解,到嘴邊卻支吾着不知該說什麽。

一人死鴨子嘴硬,另外一個又不知該如何解釋,兩人第一次面臨着巨大的挑戰,誤解在他們之間萦繞、沉澱。

阿森:“沒話說,我先走了。”

洲兒看這二人,這架勢要冷暴力了?

她心裏頭着急,安撫了這頭,扭頭追着阿森去了別的小房間,小房間只有他們兩人,阿森心情不佳,問她,“你跟來幹什麽?”

她道,“你傻啊,這麽跟莜莜說話,你沒聽出她很難過嗎?”

“那你說我要用什麽樣的語氣和她說話?”

“哎,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看你們這樣我也別扭,幹脆把一些事告訴你好了。”洲兒問他,“如果我猜的沒錯,莜莜沒有把你收成親傳弟子對吧,你知道為什麽嗎?”

阿森頓了頓,人冷靜下來你了,“你說。”

“莜莜有個親傳師傅,在很久之前,還沒有你的時候。”

他皺了皺眉,“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

洲兒呃了呃,“在清君來玩劍三之前,莜莜有個她十分依賴的秀爺師父,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妖號。莜莜的手法就是秀爺教她的。”

“後來呢?”

“莜莜的這個師父對莜莜很好,很溫柔,百依百順。這麽說吧,其實秀爺對誰都一樣,只不過莜莜是他的徒弟,所以留了點心。莜莜那時還什麽都不會,和其他小白一樣,對自己的師父産生了小白情結。”

“秀爺對她來說,不止是網絡上的數據,她們三次元裏,其實是認識的。秀爺是莜莜一個師兄,莜莜暗戀他三年,三年裏她不知道秀爺玩這個游戲,直到有一天秀爺上麥,她才通過他的聲音認出他。秀爺畢業那年,莜莜鼓起勇氣在卡片上和他表白,署名寫的是她的id,那張卡片最終沒有送出去。秀爺畢業沒多久A了,沒有和任何人說,包括莜莜。莜莜還記得秀爺對她的好,親傳這麽多年不舍得斷絕,莜莜的心其實是很脆弱,她最怕的就是在意的人突然消失,她才選擇在你前面先A了。”

“莜莜很膽小,她不敢踏出的那一步,你作為男人先替她踏了不成嗎?”

阿森反倒先結巴了,“你……你在說什麽?!”

“我說了一大推你還聽不懂啊!你說你傻裏傻氣的,莜莜到底是看中了你哪點。”她碎碎念,對阿森認真道,“我們都看出來了,郎有情妾有意,還磨磨蹭蹭,看到莫飛揚沒?還有我們幫主,都是正面教材,你再不出手,小心被人截胡。”

這不已經有人準備截胡了。阿森心想。

番薯的行為讓他坐立不安,加上洲兒這番話,更讓他産生了危機感。

他下決心道,“莜莜還在你的小房間嗎?”

“在啊在啊。加油啊!幹巴爹!看好你!”

他靜悄悄的跳進小房間,裏面很安靜,想必莜莜關了麥。他試探的叫了聲:“師父?”

沒人應他,他再喊了聲:“莜莜——”

“吵什麽吵?”從莜莜的麥裏傳過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很不耐煩的說,“你就是莜莜的徒弟,叫什麽森?莜莜常挂在嘴邊的那個?”

阿森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有沒有被莜莜挂在嘴邊,不過聽那女生這麽說,心情不由得大好。他問女生,“你又是誰?”

“我是莜莜的室友,莜莜去樓下超市了,看時間差不多要回來了。莜莜今天不開心,肯定是因為你,你剛才是不是和她說什麽了?”

阿森摸了摸鼻子挺內疚,“我剛才的語氣重了點。”

“就知道是你!”女生張牙舞爪道,“老實交代,你倆什麽關系?普通的網友不可能讓她情緒這麽低落。”女生突如其來一句話把阿森吓了一跳,“你是不是喜歡她?”

“你怎麽也知道?”

“我不知道,我胡說的。”女生道,“你打算表白嗎?”

“是的,我想好了。”

“啧,她快回來了,我已經聽到她說話聲了。喂,我幫你一次,我把她的yy挂到你們頻道大廳,表白嘛,肯定要人多才有氣氛,聽我的準沒錯。先說好我不是幫你,我是為我室友着想。”女生壓低了聲音說。

阿森忙對她說,“多謝。”女生把莜莜的yy號挂到大廳,還開了自由麥,一系列動作做完後,馬上從莜莜的座位上彈開,回自己的座位拿了本書假裝在看。

屁股剛坐下,莜莜開了寝室門進來了。

兩人普通的聊天,聽得出莜莜說話有鼻音,她和洲兒聊天的時候還沒有。眼見莜莜離她的座位越來越近,她的室友找了個借口溜出去。他們聽到莜莜咦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我明明将yy停在小房間的……”

幫會的人說道:“莜莜,你是不是睡不好啊,最近你總是沒在狀态。”

“對啊,按我說別養什麽徒弟了,把徒弟們給楓林晚帶好了。”

番薯輕松道:“或者給他們找個師爹啊。”

“師父,我有話要說!”

阿森急道。

絕對不能讓番薯搶在他前頭對莜莜表白!

“師父,我喜歡你!”

莜莜愣了一秒,回過神來她笑着:“我也很喜歡我的徒弟們啊。”

“你知道我不是在說這種喜歡。”阿森打斷她道,“我說的喜歡,是那種似水長流、想陪你一起走完人生道路的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是,我承認,我一開始對你沒有這種感覺,但和你相處越久,我越希望每天上線能見到你,能聽到你的聲音,和你一起變成了每天的日常,我慢慢明白,我不是因為有多喜歡這個游戲才繼續玩下去,而是有你,游戲才變得有趣。我不是故意和你冷戰,你一副要先我一步A了的意思,給我寄7個煙花,只有你們女生才喜歡這種東西,你幹嘛浪費這個錢買這麽多煙花。我也直說,我不喜歡你收的那些徒弟,徒弟有我一人就夠了,想打大戰我陪你,想看風景我陪你,想打競技場我陪你,你累了不開心了,想用冰心吊打我,我可以當你免費的人肉沙包,我還可以教你微積分……我想說,我不要師弟陪我,我要你在這裏。我也不介意你以前經歷過什麽,遇到哪個令你難忘的男人,那都是過去,現在我就站在這裏,很近的距離,只要你點頭,我就可以義無反顧的到你的身邊。莜莜,給雙方一個機會吧,你——願意嗎?”

阿森緊張了半天,想說的話一股腦全說了出來,沒提早拿出來順順。他說完了才擔心他有沒有說錯話,萬一說錯了可咋辦啊!

寂靜的頻道中,驚現一聲啜泣,緊接着,一聲嚎啕大哭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哇,好感動,莜莜你就答應他吧。”

“我去,人家楓林晚對莜莜表白,你起個什麽勁啊,別哭了。”

“可是尊的好感動哦……”

“莜莜,你的回答呢?”

衆人都在等着莜莜的回答,他們看着這兩人從相識到相交,要是錯過了,他們比任何人覺得可惜。

莜莜沒有迎合衆人的期待,她雙手捂着臉,肩膀微微顫抖着,宿舍就只有她一人,沒有人看到她紅了的眼眶,眼淚在裏頭打轉。

阿森等了很久,從一開始的緊張期待、慢慢的失落盤旋到心頭,他本來帶着希冀的眼神漸漸暗淡,最後剩下一片心灰意冷。

“我……”莜莜的一個字讓他猛然擡頭,眼裏重燃起了希望。

“我有什麽值得你喜歡呢?你的條件應該能找到比我好很多的,我的長相既不出衆,數學也不好,還是個學生……”

“可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我有什麽辦法?”

阿森道:“你要是覺得現在奔現急了,我可以等你畢業。你、你的意思呢?”

莜莜掩着嘴巴,外人看起來她又是哭又是笑,瘋瘋癫癫的。只聽她小聲的說:“不急。”短短二字說的很輕。

“不急,是什麽意思?”阿森還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已經被人起哄着道:“傻呀你,莜莜這是答應了!”

他的笑容猛地擴大,“他、他說的是真的嗎,莜莜?你真的願意?”

他聽到莜莜笑着道“恩,我願意。”,他太開心了反而有點不敢相信現實,戳了一把頭發,“我……我還有些不敢相信。”

旁人笑他,問他,“現在不敢相信,剛才怎麽有膽量當衆表白?”

阿森提起這個就不爽,“還不是番薯要和我搶莜莜!”

“啥?我?”番薯不可置信道,“大哥你別說笑了,我跟莜莜怎麽可能,莜莜比我大好幾歲呢,她大二,可我只是個高中生啊。”

“那你明裏暗地的跟我暗示說師爹什麽的,你幾個意思?”

“還不是看你們進度這麽慢,我推一把嘛,請叫我神助攻。”

洲兒哈哈笑道:“番薯,Give me five!”

番薯:“耶。”

“你們……”阿森心累。不過總算是件好事,少了個情敵,他不知道該有多高興。

直到幾年後,他們倆拍了劍三主題的婚紗照片(當然阿森這身材cos不了秀太,cos的是長大的秀太),恩恩愛愛一輩子,依然沒有忘了這群小夥伴的牽線。能請來喝喜酒的都請了,來不了的他們也一一寄過去阿森和莜莜的喜糖。大千世界,阿森仍舊很感激劍三讓他與莜莜相遇,感謝小夥伴們的助攻,否則他們便不是這樣的結局了。

真好,今生能認識這樣一群人。

真好,餘生有莜莜陪伴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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