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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她童年最黑暗的一段時光的契機是一個意外,可後來很多人在了解若爾童年事情的時候,又覺得這是一件意料之中的事。
若爾在上課的時候,突然拿出一把造型簡陋的弓弩,對準教室前方的黑板,扣動扳機,弓弩上的鉛筆急速離線而去,啪一聲牢牢紮在木質黑板上。
因為老師是站在講臺前上課的,那根筆芯就擦着她的發絲飛了過去,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一刻內心的驚悸。
若爾的這一舉動徹底崩斷了老師對她忍耐的最後一根弦。
她簡直就不是個正常孩子,她是一個可移動的人形殺傷性武器!
哪個孩子會在上課的時候制作出一個弓弩來對着老師射?
雖然若爾說了,不是對着老師射,可老師不這麽認為,她就是覺得這孩子心理不正常,再這麽下去她恐怕就要成長危害社會的恐怖分子。
校方了解到之後先是不以為意,一個七歲小孩子制作出來的玩具,能有什麽殺傷力,這個老師也太會誇大其實了。
老師都快瘋了,她要不是親眼見到親身經歷鉛筆從她身邊疾射而過她也不相信好麽?
當老師将那個簡陋的弓弩放到校長室,并且射出來的箭只差點紮進校長辦公室的牆壁後,校長沉默了。
這個弓弩,或者說它是‘諸葛連弩’更合适。
它 的制作材料普通到手工室裏随随便便哪裏都有,十幾根普通的塑料牙刷用透明膠帶和金屬漆包線給困在一起做成的翼(扁擔),壞掉的椅子腿做成的身,更誇張的 是,她居然省去了背部扳機,用打火機和注油器結合着現代槍支的形狀,做了個單手可操作的小扳機,用削尖的鉛筆為箭矢。
而它的射程,居然有十二米!
這還是一個孩子麽?簡直不能用兇殘能夠形容!
校長覺得老師說的一點不錯,這簡直就是個活動的人形殺傷性武器啊,将這樣一個有殺傷性的小孩兒放在一群天真懵懂沒有武力值的小孩子中間,簡直是把一個毫無是非觀念卻有強大殺傷力的狼放入了羊群。
校長頓時就覺得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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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畢竟是校長,再蠢也不至于認為若爾是個白癡弱智,如果白癡弱智都像這孩子這麽兇殘的話,世上還有白癡弱智嗎?
他第一個想到的,同樣,這是一個特殊的孩子。
對待特殊的孩子自然不能用特殊的方法,多少人一輩子都可能見不到一個活的天才,他們學校居然有了一個,校長簡直驚喜莫名好麽?
除了校長之外,一直關注着她的葉慎之也接收到了消息。
在聽到葉爾上課突然拿出一把殺傷性武器對着老師(黑板)射的時候,葉慎之便笑了,讓人去小學部校長那裏,拿了她做的那個‘玩具’來把玩。
試了效果之後還笑着評價說:“改良的還不錯,如果不是材質所限,殺傷力還可增加幾倍。”
下面的人聽了簡直囧囧有神,果然只有瘋子和瘋子才能在一起愉快的玩。
閱讀性障礙這種病症在所有有學習障礙的人當中占有的比例為五分之四。也就是說,有五分之四的學習障礙者都是因為閱讀障礙症。
但由于這種病症的不普遍性,世界上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孩子還有這種病症,這就會導致一些有閱讀性障礙症的孩子在年幼時得不到一個好的教育和引導,甚至被認為是白癡、弱智。
這種認知很容易給心智還不成熟處于幼年時段的孩子蒙上心理陰影,甚至讓他們步入歧途,毀其一生。
世界上有很多有閱讀障礙症的患者,比較出名的:愛迪生、愛因斯坦、達芬奇、肯迪尼、喬布斯等。
他們在年幼的時候,都被老師們認為是白癡、弱智。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也會為你打開一扇窗,有閱讀障礙症的人,在某些方面會格外的出類拔萃。
前提是,他們能順利走過最初的黑暗時期。
如同現在的若爾。
葉慎之決定,給她個機會。
他想起自己從小到大一直的夢想,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所有加侖學校中,唯有S市的加侖學院裏面建造的那個實驗室。
他的身份不允許他去做他夢想做的事情,那他就自己扶持一個起來,一點一點看着她成長,完成自己的夢想。
那個過程一點很有趣。
向來老成的少年臉上浮起一抹饒有興趣的笑容,原本沉寂的眼神都亮了幾分,帶了幾分少年的銳氣,對下面的人道:“去把方若爾叫來。”他迫不及待地起身,邁開大長腿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還是我親自去吧。
他很少對什麽事感興趣,又是雷厲風行的性格,想到馬上就去做。
若爾身在小學部,葉慎之過來的時候,她正坐在食堂裏吃飯,同桌的只有顏佑之和秦馨兩人,周圍如同存在細菌一樣空出了偌大一個空地。
葉慎之的到來讓小食堂內很多孩子都好奇地向他看了過去,畢竟孩子們也喜歡看養眼事物的,葉慎之雖然少年老成了些,可那張臉卻是耀目之極。
他走到若爾面前停下,并沒有打擾到她的用餐,一直等她用餐完畢,棱角分明的薄唇才輕輕一揚,目光專注地看着她:“你好,我是葉慎之,我們之前見過,還記得嗎?”
方若爾沉默地看了他好半響,才默然地點了點頭。
小姑娘才七歲,眼裏的光就像是熄滅了一樣,沒有半點神采,就連盤中的飯食都沒有怎麽動過。
看到這樣的她,葉慎之仿佛看到兩年前被迫放棄夢想的自己。
他不由放緩了聲調,“我在加侖初中部,是你的學長,有點事要和單獨和你聊聊,有時間嗎?”
雖用的是疑問句,語氣卻不庸置疑。
至始至終,顏佑之和秦馨在他眼裏就如同空氣一樣的存在,從進來到說話,沒有正眼看過兩人一眼。
若爾擡眸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起身離開。
顏佑之對葉慎之歉意地點點頭,立刻追了上去。
若爾走的并不快,在她向外走的時候,周圍就像是突然被按了暫停鍵,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葉慎之變聲期特有的粗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月底有個CQ競賽,相信你會感興趣。”
方若爾的腳步果然停下,她回頭,“可以不用上課嗎?”
葉慎之唇角微揚:“可以。”
對于現在的她來說,似乎只要能脫離這個地方,她會連去死都願意。
她再也不像過去那樣,走路擡頭挺胸,而是低着頭,看着地面,始終不曾擡頭,瘦弱的肩膀微微向下塌着。
葉慎之一直記得他第一次見她時的樣子,她滿身是血地拿着大扳手站在血泊當中,一雙眼睛卻像是燃燒着火焰一樣明亮,倔強而不屈。
他幾乎是立刻被那一雙宛如寶石一樣的眼睛所吸進去,在那樣的場面下,他首先記住的居然是她的眼睛。
不過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她身上的光芒和火焰就仿佛徹底熄滅,只剩一堆死灰,毫無生氣。
他走上前去,修長的手指搭在她的肩上,捏了一把她的肩膀。
她似乎感到疼痛,茫然擡頭無神地目視着他。
他眉頭微皺,目光有些冷厲:“擡頭挺胸!”
她卻透過他直直地轉移了目光,眼睛順着他身後蔥郁的樹木緩緩上揚,看着透過茂密樹叢灑下的點點光芒,一顆顆明亮的像夜裏耀眼的星,照的她刺目地灼痛,卻絲毫感覺不到陽光的溫度,冰冷的讓她想躲。
她張開稚嫩的小手,擋住眼前的光芒,又舍不得眨眼不去看這透過樹蔭灑下的碎碎點點的光。
清亮的水澤氤氲在她眼底,暈染了她黑沉沉的眸子,映着光芒,像是被陽光投射的清澈湖面。
掩在水波下面的,是漫無邊際的絕望和無助。
葉慎之忽然就覺得她像一個不會游泳卻溺水的小孩,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冰冷黑暗的水底,絕望地伸着手想要求助,卻說不出喊不出,只能睜大眼睛一直仰着頭伸着手朝上面看着,直到整個世界徹底陷入黑暗,陷入絕境。
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她已經快要透不過氣。
葉慎之抓住她的手目不斜視地向前走着。
他穿着加侖學校的制服,制服被熨燙的一絲不茍,不見半點褶皺,更顯得他身姿如雪松般年輕、蒼翠又挺拔。
原本在看着那些光芒的她,霧霭沉沉的雙眼朦胧地看着眼前身形尚且單薄,卻目光堅定的少年,她被動地被他一直牽着向前走,像是沒有什麽可以動搖他,一往無前。
不知是他走太快,還是她腿太短,不知不覺,她便被他帶的小跑的跟上,頭也擡了起來,那瘦小孤單的身子艱難地跟着他的步伐。
少年唇角不自覺地便帶了一抹笑,笑容并不溫和。
“你要帶我去哪兒?”若爾開口,臉上還是沒有笑容,唇角卻抿得緊緊的,透露出一絲倔強。
“我要參加CQWW_DX比賽,缺一個助手。”他下巴微揚神情略顯傲然,“你若能助我拿到冠軍,我便允你随意進出我的實驗室。”
若爾眼睛一亮,“真的?”
“看你表現。”
“你能讓我不去上學嗎?”
“我可以給你單獨安排課程。”他眉眼恣意,眼角是藏不盡的少年銳氣,“像你外公那樣,請專家來治你的讀寫障礙。”
若爾眼睛倏地睜大,似乎不敢相信一般。
她不想去學校上課并非厭惡學習,實際上她對學習有着非同一般的渴望,“那你需要我做什麽?”
葉慎之眉角微挑,為這孩子的聰慧敏銳感到驚訝的同時也十分滿意。他牽着她緩緩地向前走着,聲音低低的帶着些微的笑意:“聽話就行。”
若爾聲音清亮又幹脆:“你能做到你說的,我就能做到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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