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二天上課, 許寶如精神很恍惚,她走了一上午的神,拿筆做題, 也總是發呆。
楊旭扭過頭來想問許寶如一道題, 就見她拿着筆在發呆,雙目空洞, 不知道在想什麽。
楊旭伸手在許寶如眼前晃了晃, “寶如,你沒事吧?幹嘛呢?”
許寶如這才從恍惚中回過神,她擡起頭, 看向楊旭,“什麽事?”
楊旭見她有點恍恍惚惚的, 不太對勁, 擔心問:“你沒事吧?昨晚沒睡好嗎?臉色怎麽這麽差?”
張穎也看出來了, 忍不住說:“是啊寶如, 你今天早上來教室,我就感覺不太對勁,你臉色好差,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許寶如愣了下, “有嗎?”
她從抽屜裏摸出鏡子, 照了照自己的臉, “我臉色有很差嗎?”
楊旭誇張地說:“可不是, 臉白得像女鬼。”
許寶如終于被逗笑了,在桌子底下踢了楊旭一腳, “滾啊你。”
楊旭見許寶如終于笑了,也嘻嘻地笑起來,說:“不過就算是女鬼, 也是最好看的女鬼。”
許寶如笑,罵他,“閉嘴吧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她話音剛落,一個女生從後門進來,一進門就激動地喊:“小雪,你家沈渡回來了诶,這會兒在教務處,我剛剛經過教務處辦公室看到他了。”
黎雪臉紅了紅,害羞道:“我知道,他昨天晚上回來的。”
“對對對,我都忘了,你們倆住在一起,你肯定早就見過他了。”
幾個女生在那邊很激動,嚷嚷着要去看沈渡。
楊旭和張穎都往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又下意識的,轉頭看許寶如。
現在班裏的同學都知道黎雪和沈渡住在一起,也都知道他們倆畢業以後就要訂婚的事情。作為朋友,大家都很擔心許寶如的情緒。
不過許寶如看起來倒是沒什麽反應,還在自顧着照鏡子梳頭發。
楊旭看着許寶如,忍不住問:“寶如,沈渡真的要和黎雪訂婚啊?”
許寶如沒什麽反應,她把頭發紮了個高高的丸子,一邊說:“我怎麽知道。可能吧。”
楊旭不由得皺了皺眉,很替許寶如不值,說:“那你怎麽辦?”
許寶如将頭發紮好,她把鏡子關上放回抽屜裏,擡頭一笑,說:“什麽我怎麽辦?天底下男生多的是,我也不一定非要沈渡。”
楊旭驚訝,“你想通了?”
許寶如笑了笑,沒說話。
她只怪自己想通得太晚了。把自己的真心給了不值得的人,也失去了自己很寶貴的東西。
楊旭道:“其實本來就是,天底下又不是只有沈渡一個男的。他雖然是長得很帥,也很優秀,但他對你又不好,何必呢。我覺得,女生找男朋友,還是要找對自己好的。”
許寶如一笑,說:“你說得很對。”
楊旭聽許寶如贊同自己,立刻就笑了,開玩笑地問:“那你覺得我有機會嗎?”
許寶如噗地笑出來,說:“不行,你太熟了。”
楊旭本來就是開玩笑。雖然許寶如放棄了沈渡,但許寶如也不可能看得上他。何況比起跟許寶如談戀愛,他還是更願意和許寶如做朋友。
畢竟普通人和許寶如談戀愛太容易自卑了,想來想去,估計還是只有沈渡那樣的才駕馭得了。
不過沈渡這個人哪裏都好,就是沒有心。太無情了。
沈渡在教務處被年級主任和一群老師圍着問了半天競賽的情況,就在他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上課鈴終于響了。
他借口上課,回教室去了。
到教室的時候,英語老師已經在上面講課了。
沈渡從後門進教室,走到位置上,拉開椅子坐下。
秦峰小聲問他,“怎麽去這麽久?”
沈渡:“一群老師圍着問,你說呢。”
秦峰沒忍住笑出來,壓着聲音說:“那沒辦法,誰讓咱們學校現在都把寶押在你身上,上到校長下到各科老師,幾十雙眼睛盯着你,都盼着你高考的時候能給咱們學校破個紀錄呢。”
他說着,又想到什麽,小聲道:“不過你現在這情況,學校校長老師幾十雙眼睛盯着你,你想早戀怕是有點困難。”
沈渡聞言,不由得微微皺了下眉,他轉過頭,看向秦峰。
秦峰拿起書豎在面前,擋住老師視線,小聲說:“你想想,上次寶如趴窗戶那兒和你說會兒話,老陳就明裏暗裏地提醒你。你真和寶如在一起了,我怕校長要親自找你和寶如談話。”
沈渡越聽越心煩。他第一次恨不得明天就畢業。
下午的時候,沈渡原本想下樓去找一下許寶如,結果下午四節課連着考了兩門試,也就沒有時間下去找她。
等到下午放學,經過許寶如教室的時候,許寶如估計出去吃飯了,不在。
沈渡想着幹脆晚上再找她。反正要一起坐車回去。
晚上三節英語自習,依然是考試,兩節課做題,一節課講評試卷。到下晚自習的時候,英語老師拖了幾分鐘堂。
如果是平時,沈渡根本無所謂拖堂不拖堂,但今天他異常焦躁,頻頻看表。
秦峰都發現他不對勁,小聲道:“你幹嘛?三分鐘考了十次表。”
沈渡微擰了下眉,沒說話。
秦峰恍然大悟,笑道:“我懂了,你怕寶如走了?”
沈渡沒理他,沒承認也沒否認。
秦峰笑道:“沒事兒,我這幾天下了晚自習都在教室待二十分鐘,下樓的時候還遇到寶如呢。人家寶如也愛學習的,一般下了自習都還要在教室裏做了會兒題。”
沈渡現在在秦峰面前,已經不掩飾他喜歡許寶如的事情,不過被這麽拆穿心事,還是有點不自在,他側眸看他一眼,“我知道了,你可以閉嘴了。”
秦峰噗地聲笑出來,“好好好我閉嘴。”
英語老師拖了十分鐘堂,沈渡下樓的時候,正好碰到許寶如和同學一起從教室裏出來。
“寶如!”秦峰先喊了許寶如。
許寶如下意識擡頭,就看到了沈渡。
她已經七天沒有見過沈渡了。他還是那麽帥,在一群普普通通的學生中,耀眼得能讓人一眼看他,并為之淪陷。
可是許寶如以前有多喜歡他,現在就有多不想見到他。
她覺得楊旭有句話說得很對。沈渡什麽都好,就是沒有心。
也或許,只是對她沒有心。
秦峰三兩步從臺階上跳下來,笑道:“我就猜到你還沒走。”
許寶如笑了笑,“馬上就要走了。”
“正好,那一起走啊。”
許寶如沒有拒絕,她點了下頭,就挽着張穎先走到前面。
秦峰和沈渡走在後面。
沈渡想和許寶如說話,但許寶如一直在和她朋友說話,他沒法兒說,索性沉默了一路。
到了校外,張穎和秦峰先坐公交走了。
沈渡側過頭,看向站他旁邊的許寶如,終于開了口,說:“我昨晚回來的。”
許寶如“噢”了一聲,她擡頭看向沈渡,“是嗎。”
沈渡嗯了聲。
許寶如笑了笑,敷衍地問了他一句,“考得好嗎?”
沈渡嗯了聲,“不難。”
許寶如又笑了笑,說:“那恭喜你了。”
沈渡看着許寶如,他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他覺得許寶如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她從前不太會這麽冷淡地和他說話。
“你心情不好?”沈渡看着許寶如,沒忍住問了一句。
許寶如偏了下頭,她看着沈渡,“我有嗎?沒有啊。”
沈渡看着她,“是嗎。”
許寶如彎着唇一笑,說:“可能是今天上課太累了。”
沈渡說:“注意休息。”
許寶如笑了笑,“好。謝謝你。”
她話音剛落,公交車就開過來了。
等車的學生很多,公交車一過來,大家都蜂蛹着往車裏擠。
許寶如依然跟在沈渡後面上車,只不過上車之後,她沒有像以前那樣努力擠到沈渡身邊。有人要過去,她便讓開位置,沒一會兒,她和沈渡之間就隔開了一段距離。
她站在門邊,低頭看手機,也沒注意到沈渡在看她。
司機在門口站臺停了一會兒,車裏裝滿了,就關上車門,繼續行駛。
許寶如閑着無聊,背靠着車前的護欄,低着頭在玩消消樂。
她玩得認真,直到有人湊過來看她,“玩什麽呢這麽認真,叫你都沒有聽見。”
許寶如愣了下,擡起頭才看到程述站在她面前,瞧着她笑。
許寶如驚訝道:“你怎麽也坐這班車?”
程述道:“我今天去我外婆家啊,你平時都坐這班車?”
許寶如道:“對呀,回我家就只有這班車。”
程述問:“你家住哪兒?”
許寶如道:“梧桐路。”
程述點了下頭,“離我外婆家不遠。”又說:“一會兒要不要吃宵夜?我請你。”
許寶如搖搖頭,“算了吧,太晚了,我要回去的。”
程述沒有勉強,又問:“對了,你生日打算怎麽過?”
許寶如愣了下,“你怎麽知道我要過生日了?”
程述笑,很驕傲的樣子,說:“我當然知道。”
許寶如笑了笑,說:“我沒有想好,可能不過了,和爸爸媽媽吃頓飯就好了。”
程述很理解,說:“正常的,十八歲生日也算個大事,和爸爸媽媽在一起很好。”
許寶如笑了笑。
她和程述聊着天,沒一會兒就到了小區外面的站臺。
“程述我走了。”許寶如一邊從前門下車,一邊和程述打了聲招呼。
程述道:“行,明天見。”
許寶如背對着他揮揮手,從車上下去。
她下了車,就站在路邊等着紅燈過去。
沈渡在她後面下車,站在離她半米遠的位置。
兩個人都看着對面的紅綠燈,誰也沒有講話。
過了很久,沈渡終于忍不住,問:“你什麽時候和程述這麽熟了?”
許寶如愣了下,她有些奇怪,偏頭去看沈渡,“我們一直挺熟的呀。”
沈渡也側頭看她,說:“你跟追你的男生也能玩到一起嗎?你不知道他對你別有所圖?”
許寶如看着沈渡,她覺得很奇怪,也覺得很可笑,她忍不住說:“我沒有覺得他對我別有所圖,他對我很好的。我願意和對我好的人做朋友。”
沈渡看着她,沒再說話了。
對面綠燈亮起,許寶如看了沈渡一會兒,便轉身往對面走了。
沈渡盯着許寶如背影,沒有跟上去。
他覺得有哪裏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究竟哪裏不一樣。
深夜的小區很安靜,許寶如背着書包,沿着圍牆外茂密的樹木一路往前走。
路燈将她身影拉長,她原本就瘦的身影,被路燈映照得更瘦。
沈渡走在她後面,兩個人之間始終隔了十幾米的距離。
到了家,許寶如拿鑰匙開門,然後推開門就進去了。
沒有回頭和沈渡打招呼,也沒有什麽要和他說的話。
沈渡站在許寶如家門口,看着她背影,看着她走進了客廳,看着她家的房門關上。他在門口站了很久,久到沈婉秋給他打電話,他才回過神,一邊接起電話,一邊往回走,“到門口了。”
沈渡回到家,沈婉秋正坐在沙發上削水果,黎雪坐在餐桌前吃夜宵,看見沈渡回來,她立刻露出了笑容,喊了一聲,“沈渡哥哥。”
沈渡沒理她,換鞋進屋。
沈婉秋見兒子回來,就放下手裏的東西,起身道:“我還說小雪都回來半天了,你怎麽還不回來。”
她一邊說,一邊走去餐桌前,拿起碗給沈渡盛湯,說:“我今晚熬了鲫魚湯,你這幾天在外面考試,得補補腦細胞。”
沈渡沒什麽心情,說:“我不喝了。”
沈婉秋愣了下,擡頭見兒子已經上樓了,說:“多少喝點吧。”
沈渡沒應,說:“您自己喝吧。”
他回到房間,将背包扔到書桌旁的椅子上,然後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坐下。
他背靠着椅子,眼睛盯着桌上的臺燈出神。
他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他剛剛惹許寶如生氣了嗎?
可是程述真的對她好嗎?
明明沒有在一起,卻到處揚言自己和許寶如在談戀愛的是誰?
沈渡越想越心煩。他搞不懂女生在想什麽。
沈渡盯着桌上的臺燈發了會兒呆,然後習慣性地打開書桌左邊的抽屜。
裏面放的全是許寶如的東西。
許寶如的照片,許寶如送他的小羊書簽,許寶如送他的幸運水晶。
他把小羊書簽拿出來,又把許寶如的照片也拿出來。
照片還是去年郊游,秦峰拍下來的那張。
許寶如穿着襯衣和短裙,站在滿地銀杏下,回眸的瞬間,臉上的笑容被定格下來。
沈渡盯着照片看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對許寶如動心的。是上次去麗城,她半夜跑出來帶他去喝酒,還是那次在家裏,她突然吻了他。還是更早,是在去年學校組織的郊游,她站在銀杏樹下回眸的瞬間,他不經意地擡頭,就淪陷在她眼裏。
沈渡不知道。
他只知道,見不到許寶如的每一天,他都很想她。
他看了照片好久,又重新放回抽屜裏。
小羊書簽也躺在抽屜裏,憨傻的樣子,很像許寶如。
他不由得笑了,拿起旁邊的木盒子。
他這次出門,原本想要帶上許寶如送他的水晶球,但他怕弄丢了,就沒有帶出門。
他打開盒子,水晶球仍是他出門前妥善地放好的樣子。
但是幾乎只是一秒鐘,沈渡臉色就大變。
他一把拿起盒子裏的水晶球,他幾乎不需要怎麽看,一眼就看出這不是他的。
自從許寶如把水晶球送給他,他不記得他看了幾百次,所以幾乎是一秒鐘,他就看出這不是他的。
他臉色大變,幾乎是立刻起身,快步往外走。
他走下樓,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冷,還未走到餐桌前,質問的話已經先出了口,“你們誰進了我的房間,誰翻了我的櫃子,誰動了我的東西!”
沈渡從小到大,雖然性格冷淡,對誰都不熱情。但他其實很少會發火,他只是很冷漠,但是教養讓他不會随便對人發火。
以至于沈婉秋看到沈渡怒氣沖沖地從樓上下來,也不由得愣住了。
她甚至被兒子眼裏的寒意和憤怒吓了一跳,茫然道:“怎麽了?沒有人進你房間啊。”
沈婉秋是最了解自己兒子的,知道他不喜歡別人進他房間,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所以她幾乎從來不會擅自進沈渡的房間,更別提是碰他的東西。
她從來不會碰的。
她不由得站起來,“怎麽了?你有什麽東西不見了嗎?”
沈渡沒回答,冷眼看向了一旁沒有出聲的黎雪。
黎雪做了虧心事,多少有點心虛,她低着頭,不敢擡起頭來。
她這樣的反應,已經不需要被人揭穿了。
沈渡冷冷盯着她,“我的水晶球呢?”
沈婉秋愣了下,她被兒子眼裏的寒意吓住,下意識說:“不可能是小雪,我之前跟她講過,不可以進你的房間——”
“除了她還有誰!”沈渡已經怒不可遏了。他極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太失控,将手裏的木盒放到桌上,他盯着黎雪,“這個水晶球不是我的。”
黎雪咬了咬唇,她擡起頭,想要辯解。
然而當她對上沈渡的眼神,卻只剩下害怕了。
沈渡已經不是在問她,他的眼神冷得讓她害怕,她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沈渡盯着她,聲音也冷到了極致,“我最後再問你一遍,我的水晶球呢?”
黎雪原本就是怕沈渡回來發火,所以特意跑了很多地方,找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水晶球放回去。
她沒想到沈渡竟然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個家裏除了沈阿姨,就只剩下她。
她知道自己不承認也沒有用。
她站起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望着沈渡,哽咽地說:“對不起,是我不好,我那天是想幫你收拾房間,然後突然想起上次見過的水晶球,我覺得很漂亮,也想給自己買一個,所以想仔細看一下,好照着買。我真的只是想看一眼,可是沒想到拿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掉了地上,就……就摔碎了……”
沈渡眼神巨震,他盯着黎雪,“所以東西呢?”
黎雪一下哭了,“我……我怕你生氣,買了個新的放回去,舊的……舊的已經扔了……”
沈渡幾乎是拼命克制,才忍着沒有失控,他問她,“扔到哪裏了?”
“外……外面的垃圾桶。”
沈渡什麽話也沒說,快步往外走了。
黎雪一下哭了起來。
沈婉秋看着黎雪,她也忍不住有些責怪,說:“小雪,你為什麽要去翻沈渡的東西呢?連我都從來不碰他的東西。”
黎雪哭着道歉,“對不起阿姨,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十點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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