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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二十七章的另一種可能,分支,非正文,不是BE,但【反攻】注意!【反攻】注意!不喜勿入,不要告訴我為防ky的簡單問答:

問:首樓沒說有反攻,為什麽有反攻?

答:首樓說了HE,BE分支都有四個了。都一樣非正文一發完,不喜跳過無影響問:你之前不是回複不讓人說反攻嗎?

答:我回複了不讨厭互攻只讨厭“身體強壯就應該攻”這種說法,并且後來掐了起來,因此申請了抽樓。沒有應該不應該,只有萌不萌。萌請告訴我,不萌點叉,感恩比心。

——你是否閱讀了上述警告并且能接受反攻?

A、不是 → 今天沒有更新,下次更新來看吧!

B、是 → 下文

——————————緩沖護欄——————————————

“為什麽?”雷米爾追問,“你做了什麽?”

以諾沉默不語。

那并非一種拒絕回答的沉默,雷米爾甚至從中看出一點困惑,仿佛他的詢問才是奇怪的事情,他應當明白——雷米爾該死的一點都不明白。因為與同性相交嗎?因為什麽教會裏莫名其妙的條例嗎?雷米爾感到一陣無力,他似乎永遠碰觸不到這位神父的世界,就像凡人摸不到天邊的雲。

神父沒有站起來,他依舊跪在十字架前,跪在雷米爾面前,等待着怒火從天而降,而這突然讓雷米爾喪了氣。怒火依然在,只是在某個瞬間,心灰意冷蓋過了怒氣,就像冰蓋壓在火山頂上。那壓抑的痛苦讓雷米爾想要大喊大叫,想要摔碎什麽東西,又想掉頭就走,把被子蓋過腦袋閉眼睡覺。他閉了閉眼睛,抹了一把臉,自嘲地笑了起來。

A、“我有什麽資格來管你。”→見二十七章B、“你想要疼的?”→下方

“你想要疼的?”雷米爾說,“那給你點疼的。”

他抓住以諾的肩膀,把神父推倒在地上。以諾沒有反抗,安靜地趴着,直到雷米爾開始脫他的褲子。惡魔扯掉了神父殘存的褲子,抓着他的頭發,将他臉朝下摁在地上,拽成跪趴的姿勢。以諾愕然地向後看,仿佛剛剛才醒悟對方并非想要揍他,而是做點別的什麽。

這場景就像很久前浴室地板上發生的事情,只是立場調換。事實上這又和看上去完全不同,哪怕雷米爾比以諾強壯,哪怕他尖銳的爪子固定着神父的頭顱,局勢逆轉也只是一個禱言的事情。那些句子已經在以諾舌尖上成形,像霜花在玻璃窗上凝結。

“你要對我用禱言嗎?”早有預料一般,雷米爾說,“像以前一樣?”

以諾停下了。

“說吧。不對,你不用說出口,只要在腦袋裏想一想就能把我抽到地上,像踢一條狗。你讓我別動,我就不能動,無論你是要操我還是把聖水往我腸子裏灌,猜猜那是什麽感覺?不,你不會知道,你怎麽會知道,你是個操蛋的偉大神父而我是個魔鬼,不是嗎?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他媽沒有半點還手能力,高興吧!”雷米爾低吼道,“來啊,再來一次啊!”

以諾瑟縮了一下,他的神情近乎畏懼。他張了張嘴,什麽都沒說,像一條離水的魚。雷米爾便知道,他不會再反抗了。

雷米爾是故意的,他當然是。如果你身處絕對劣勢,那你就得利用手上的一切來給自己掙得一點兒優勢,不管是否卑鄙,流浪的混混可不是他媽的騎士。他嘗試了,他獲勝了,這勝利卻沒有帶來一點喜悅。

天啊,以諾,神明一樣強大冷酷,奴隸一樣溫順馴服,不能被擊碎金石的力量打敗,卻可以被輕飄飄的語言束縛。雷米爾匪夷所思地想,怎麽會有這樣的人?他像幼童一樣天真純潔,又像修士一樣古板世故,雷米爾不明白他,那無力感又回來了。

還能說什麽呢?語言已經無法傳達。

他再一次動了起來,擴張草草完成,惡魔的爪子再小心也太過鋒利,反倒不如直接來。雷米爾撸硬了自己的陰莖,操了進去。

那的确很疼。

擴張不足,缺乏潤滑,性器硬生生撐開穴口,擠進甬道,插入方也不會舒服,不過這事本來就不是為了舒服。雷米爾毫無停頓,操得又快又狠,他扼着神父的後頸,像豹子的利爪摁住獵物。以諾艱難地調整呼吸,盡力讓自己适應這個。沒有鞭子那麽疼,只是太快了,他被壓得太嚴實,有點喘不過氣。

在體內穿梭的疼痛感很怪異,像傷處被反複碾壓,毫無停歇,內髒則在沖撞中被擠到一起。這跟其他的疼痛不一樣,讓人反胃,像被入侵。這就是雷米爾過去的感覺嗎?

他不想讓雷米爾遭受這個,以諾想,如果之前知道,他不會這麽做,無論那有多舒服。他不會用雷米爾的痛苦換取自己的歡愉。不值得。然後神父想到那些治療過的傷,反複性侵,複數對象,瓶蓋……他感到加倍難過起來了。

那一定很疼,更疼。“我為此感到抱歉”,這句在各種場合下說了無數次的套話,此時自然而然出現在以諾腦中,而他理解了這句話的意義。我很抱歉你遭遇了這個,我很遺憾,他真心實意地想。但這些話說了太多次,語氣誠懇、心無波瀾地說了太多次,它們已經貶值,即使說出口,也無法傳達以諾現在的心情。

相對而言,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反而無關緊要,乃至讓人安心。

以諾做錯了事,他讓天主失望,他讓雷米爾失望,難道他不應該被懲罰嗎?他得到了痛苦與懲罰,于是他的罪過也多少償還了一些,終将消失的疼痛疊加,永恒的罪行消散,多麽劃算的交換啊。這是以諾的世界運行的方式,無比熟悉,讓他心安。并且,在他心中某個隐秘的角落,他享受後頸的接觸,享受那只掐着他的胯部的手,貼着他雙股的大腿,後背上方急促的呼吸。那比冷冰冰的鞭子好很多,雷米爾正陪着他,這很好。以諾希望自己能看到雷米爾,但那樣的話,就不是懲罰了。

事情變得相當奇怪,被強暴者一臉平和,反而是強迫他的人緊緊皺着眉頭。雷米爾能看見以諾的側臉,神父的神情幾乎是恬靜的,只是微微喘着氣,唯有這點兒跡象能看出他不是在禱告,而是在被操。這是一張習慣于接受痛楚,并且習慣于在痛苦面前保持聖潔端莊的臉,這是他媽的殉教者的臉。

雷米爾感到一陣惡心,要什麽樣的環境下才會長出這樣的人?他想,那些狗日的王八蛋教了你什麽?他們對你做了什麽?雷米爾沒法再做下去,他的性器滑出來,變得像以諾垂在身前的那根一樣軟。

燭光在十字架前的小桌上閃爍,雷米爾上前一步,把蠟燭一股腦兒掃到地上。火光跳躍着熄滅了,他把以諾扯起來,背朝上放到桌子上。

忏悔室中漆黑一片,托惡魔血統的福,雷米爾依然能看見。他看見以諾後背皮開肉綻的鞭痕,血跡已經有些幹結。他俯下身,小心地親吻傷口邊的皮膚,舔去那些血。

他順着脊背一路下滑,潮濕的痕跡向下再向下,順着溝壑一路爬到會陰。他的唇舌在以諾下身徘徊,直到神父遏制不住地發出第一聲呻吟。以諾想爬起來,被按了回去。

“別擔心,神父。”雷米爾說,“是我在強迫你。”

他的舌頭像游魚,像靈蛇,那蛇在夏娃耳邊竊竊私語。在這事上雷米爾富有經驗與技巧,他能玩得足夠下流,而以諾,他出生以來的全部性快感都與雷米爾挂鈎。因此。幾乎立刻,渴望如雨後春筍破土而出,欲求來勢洶洶,性喚起來得如此之快,像巴普洛夫的狗。

神父正發出一些不夠莊嚴的聲音,像被噎住似的。他頻頻回頭,黑暗中什麽都看不見,倒把自己的表情暴露給了惡魔。他勃起了,他們兩個都是,雷米爾的陰莖變得比剛才更硬,他站起來,龜頭抵住以諾的股溝。

他扶着性器在神父臀縫裏滑動,從尾椎骨下一路滑到會陰,唾液與前液将那裏弄得濕漉漉一片。以諾的後背因為渴望拱起,無意識舔着嘴唇,恐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麽。

雷米爾在插入前改了主意,他會好好操他,但不是在這裏,神父趴在十字架前的光景太他媽像供桌上的祭品。他把以諾拉了起來,順帶踢翻了桌子,帶着神父坐到地上。雷米爾在牆邊坐下,靠着牆,然後分開以諾的腿,把他放到身上。

被折磨過又被取悅過後,此前推拒異物的穴口放松下來,借着身體的重量,它順暢地将雷米爾吞沒。他們面對面靠着,這樣就不會碰到以諾背後的傷口。雷米爾托着以諾的屁股,把他擡起再放下。

這只是小幅度的動作,跟剛才的大開大合不能比,卻讓以諾一下子向後仰起,幾乎要翻倒下去。雷米爾一把抓住了他,動作卻沒有停下。他聽見神父尖銳地抽氣,看到那雙藍眼睛圓睜。

以諾抓住了雷米爾的胳膊,太奇怪了,體內驀然升騰起一股酥麻感,這不對勁。胳膊的主人好像完全沒體會到他阻止的意思,反而開始變換角度。當雷米爾試對了位置,那似有似無的怪異感驀然增強,幾乎讓人腰軟。

“等等,不對,”以諾抓緊了他,穩住自己打顫的舌頭,“停下!這不對……”

“這就對了。”雷米爾笑起來,“這就是我的感覺……讓我做給你看。”

他已經找對了位置,調整好了角度,随後每一次起落,插進體腔的那根東西都往那裏頂過。“啊!”以諾叫了出來,他發出斷斷續續的、倉促的聲音,并不煽情,倒像是,像個怕貓的人,半路被一只野貓繞着腳磨蹭,不知所措,驚慌失措——這聯想讓雷米爾險些笑出聲。

“幹嘛這麽驚訝?”他咬住以諾的耳朵,含糊不清地說,“要是不爽,我平時怎麽會叫成那副樣子。”

啊,是快感,原來如此。陌生的浪潮席卷過以諾,他在其中沉浮,到此時才意識到這也是快感,只是更強烈兇猛,迅速逼近界限并停留在了那裏,讓他難以招架,近乎折磨。這是快感,在意識到這點時,震悚随之而來。懲罰竟在不知不覺中變了性質,化作又一次享樂。

我在做什麽?在忏悔室裏,在十字架前,再一次沉溺淫行?那恐懼又回來了,負罪感讓以諾胃部抽搐。他的心急速冷卻,身軀卻沒有,雷米爾颠簸着他,愛撫他,親吻他,那條罪惡的舌頭卷過他的耳廓,銜住他的乳頭。他像一鍋被攪動的湯,熱度只升不降,每一條神經都在愉悅中沸騰,他的心與腦,浸泡在這鍋熱湯中的肉塊,又要如何獨善其身?這太過了,太過頭,他沒法集中精神……

“呼吸,以諾。”雷米爾語調不穩地說,“接受它,接受我。”

他也快要到了,但還有照顧另一方的餘力。他安慰性地撫摸以諾的胸口,像對待受驚的孩子,但他的動作根本沒放緩,反而便得更快,更深,毫無憐憫。雷米爾能看見以諾的恐懼,能看見那些他所不知的東西再次将神父纏繞。不,別想,在他們做愛的時候,以諾腦中只能有他,神明都別想擠占方寸之地。

雷米爾抓緊以諾,像抓緊一只重新開始撲騰的野兔。他拔出來再盡根沒入,聽對方喘得像要斷氣了一樣。“別這麽急,夠你吃的。”雷米爾捂住以諾的嘴,在他耳邊說,“把我榨出來,好孩子,你太棒了……”

以諾潮濕的呼吸吐在雷米爾手中,惡魔吐露着不體面的淫語,卻讓他渾身發燙,身體控制不住地收縮。雷米爾哼了一聲,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射在了他體內。惡魔停下抽插,握住了神父硬得發痛的陰莖,他的手指剛碰上那玩意,以諾就高潮了。

神父在雷米爾手心發出悶悶的聲音,雷米爾懷疑那本該是一聲尖叫,那讓他開始懊悔自己忘了提前松手。他松開了手,以諾咳嗽了一聲,顫巍巍地呼吸,看上去不再有過度呼吸的危險。雷米爾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光明正大,不加掩飾。只有他能看見他,多麽難得的機會啊。

以諾在黑暗中喘息,微張着嘴,在高潮的餘韻中表情放空。當這位神父衣冠楚楚,他聖潔俊美如天使雕塑,而如今被汗水打濕的頭發粘在他的額上,如此可愛。他狼狽又性感,此刻雷米爾卻只覺得他可愛。

于是,他抱住了以諾。

雷米爾看不到以諾的臉,卻能感到懷中的身軀一下子放松。神父高潮時緊繃得像塊石頭,被擁抱時則柔軟如融化的黃油。他把下巴擱在雷米爾肩膀上,貪婪地抱住他,像小女孩終于得到了她的泰迪熊。

這是黑暗的仁慈之處,它将一切遮蔽,聖職者的失态與荒唐仿佛也被允許。雷米爾為這熱情的回應愕然,因為事實上,在平時,以諾幾乎不擁抱。他一度懷疑神父有潔癖,因此不怎麽喜歡身體接觸,而在此刻,雷米爾恍然大悟。

以諾并不讨厭身體接觸,他愛死這個了,但他需要“許可”。他必須被碰觸才能碰觸他人,他必須被親吻才敢親吻別人,這是莫名其妙的、不知從何而來的、死死限制着他的規則的一部分。不斷被電擊懲罰的小白鼠,長大後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乃至将之視作自身天性。雷米爾安靜地抱着以諾,像一座在內部爆發的火山。

十字架懸挂在牆上。在神父身後,惡魔對它豎起中指。

去死吧,狗雜種。我要把你最高尚最清白的仆人拉到地上,你猜怎麽着?我要讓他自由。你已經奪走了我的一切,我奪走他,你能怎麽樣?還能把我怎麽樣?

渎神的念頭在雷米爾心中翻騰,他抱着以諾,就像很多年前抱着哭泣的妹妹,看着地板上的破酒瓶與蔓延開的血跡。他心中充盈着一股冷酷的保護欲,那讓他強大,讓他無所畏懼。

我要帶走他,雷米爾沒頭沒腦地想,我要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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