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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車流中穿梭。
紀涵志靠在椅背上不知想着什麽。
溫子骞用手肘撐着身體,試了好幾次都沒坐起來,幹脆趴在椅子上不動了。
“溫子骞……”
溫子骞皺了皺眉頭,咬着牙又試着撐起上半身。
“溫子骞,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讓人恨得牙癢。”
紀涵志伸手,攔腰把溫子骞抱起來,禁锢在腿上,捏着他的下巴審視着他。窗外的光隐隐透進來,紀涵志的眼眸蒙上了一層銳利的光,猶如兩把刀子。
“咱們一起多久了,一年半多,十八個月,換算下來也是五百多天。我對你怎樣?你摸着良心說說,嗯……呵……不得不承認你在商場上運籌帷幄,一切盡在你的掌控。你是不覺得,我也能被你掌控着?”
溫子骞一直抱有僥幸的心裏,他覺得紀涵志的反常,不過是看不順眼秦蒼罷了。可是,如今聽到這樣的話,他很難再自欺欺人,他心裏明白,紀涵志是知道了什麽,究竟知道多少,他不确定。
“我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大笑話。是你他媽求我的,死皮賴臉的要跟我好,你說你心甘情願,這就是你的心甘情願!!!”
溫子骞覺得下颚骨都要被捏碎了,擡手按住紀涵志的手,可是不論怎麽掙紮,都無法掙脫那雙鐵手的制約。
他只能含糊道:“是誰……把我……逼成……這樣……”
“逼你?逼你怎麽了?你他媽沒在我這少得好處,別想又當表子又立牌坊!我告訴你,溫子骞,不論你手裏有什麽?你還真當我怕了你?我就沒把你們這些雜碎放在眼裏!我就他媽順不了這口氣,我要讓你看着你養的瘋狗死無全屍!”
溫子骞掙紮着,用嘴去咬紀涵志的手。
紀涵志掐住溫子骞的下巴逼着他合不攏嘴,然後狠狠的咬在了那雙淡色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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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被咬破,鮮血順着嘴角流淌下來,溫子骞掙紮,發出嗚嗚的聲音。
紀涵志故意用力反擰着他的右手,疼的他額頭瞬間就冒出細密的冷汗。
脫臼之後,他的右手一直不見好,胳膊幾乎都擡不起來。被如此暴力的擰着,已經不能用疼痛來形容,半個身子已經麻痹,牽扯的右側耳根和頭都疼的讓人窒息,疼的全身痙攣。
紀涵志的手滑進了他的褲子,摸到了鼓囊的紙尿褲,噗嗤一聲嘲笑道:“溫子骞,你看看這鬼樣子,你有什麽好的呢?說到底不過是個殘廢,穿着這玩意,還敢調戲人家小姑娘,你他媽真的是給臉不要臉。”
溫子骞疼的眼前飛起了無數的小星星,咬着牙道:“夠了。”
“不夠。”紀涵志把他拉進懷裏,咬着他的耳垂道:“哪裏夠了,才開始呢,我告訴你。”
他說着,伸出舌頭卷住溫子骞耳垂,那裏是溫子骞敏感點之一,瞬間就覺得身體有知覺的地方爬滿了雞皮疙瘩。
掙紮間,溫子骞掙脫開左手,擡手就是一巴掌。
車廂狹窄,安靜。這一巴掌就顯得特別的刺耳。
司機從後視鏡瞟了一眼後面,紀涵志的臉色比外面的天氣還要冷上幾分。“關了。”紀涵志冷聲道,司機趕忙把隔音玻璃升起來。
後座被隔離成密閉的空間。
紀涵志狠狠擰了溫子骞的右胳膊,“咔擦”一聲骨骼的響聲,就聽見溫子骞慘叫出聲。
“溫子骞,其實你也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給你臉了是吧,你還真當你是我心頭肉呀。我紀涵志長這麽大,還沒對誰這麽上心過,也沒被誰這麽玩弄過。對你再好我看也是養不家。別以為你和秦蒼背後搞的那點小動作我不知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感情我就是一個反面大壞蛋,你們兩這都在演忍辱負重的大戲,就等着有朝一日把我踩在腳底下是不是!”
他猛地把溫子骞掀翻到座椅上,溫子骞倒在椅子上,身體不受控制的翻倒在地上,卡在座位之間,動彈不得。也不知道是哪裏傷着了,只覺得一股疼痛從空虛的身體四面八方的襲來,最後彙聚在有知覺的後脊,他覺得受傷的地方幾乎又要斷一次了。
“疼……”他滿臉冷汗,眼前發黑,低低的呼了一聲。
“疼?”紀涵志冷笑,“你還知道疼?挺好的,怎麽可以只是我疼。”
溫子骞側躺着,半個身子被卡着,半個身子麻痹不堪。他喘着粗氣,空間密閉,空氣混濁,他有些上不來氣。
紀涵志低頭俯視他,看着他額前的頭發都汗濕了,貼在臉頰,狼狽不堪。他彎腰把人抱了起來,聽見那人細碎的□□出聲,渾身疼的發顫。
紀涵志把他摟緊懷裏,他的頭無力的靠在紀涵志的肩膀上。
紀涵志溫柔的撫摸着他的背,貼着他的耳朵輕聲道:“疼?能有我心口疼?溫子骞,你是不覺得我是個沒感情的怪物?可是我也會難過,也會傷心的?我現在就傷心的想要把你分解成一片一片的,寄給秦蒼,那場面一定非常有意思。”
溫子骞已經看不清東西,只知道車子在移動,紀涵志的手輕輕拍着他的後背。
紀涵志的手很大,溫度很高,可是貼着後背,只覺得像一個禁锢,狠狠的掐着她的心髒。他對自己說,真的堅持不下去了,我要結束這樣的生活。
車子行駛到了外環時,司機看了看後視鏡,從擴音器把聲音傳到後座:“四少,後面有車一直跟着我們。”
紀涵志回頭看了一眼,車燈像星星一樣,晃得人眼花缭亂。仔細辨認,能看見一輛飛馳的摩托車在車流中穿梭。
“瘋狗終于來了,憋了那麽久,終于是熬不住了。就等着他來呢。”
懷裏的人明顯的顫抖了一下,紀涵志會心一笑,低聲道:“乖,等解決了他,我們再來談談咱兩的事。”
溫子骞只覺得渾身發冷,後背一陣陣涼水往身上潑似的。他覺得呼吸難受,胃也很疼,這樣的身體,究竟能撐到什麽時候?
他困難的擡起頭,透過玻璃看着飛馳而來的人,看着突然開過來兩輛車朝摩托車撞去,緊張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抓住了紀涵志的衣領,眼前一陣陣發黑,他張着嘴急促的喘了兩口氣,道:“別……求你……”
“求我?晚了。在魅瑟的時候,你若是求我,我還會考慮放過你,不過,秦蒼,我是不會饒了他的。敢查我?哼!他以為他手裏的玩意有什麽用?即便遞給檢察院,也是證據不充分。”紀涵志側着身子,往後看去。
汽車已經駛離外環,車流量越來越小。
秦蒼比了一個手勢,跟他一路追出來的兩輛車分開兩側想要包抄紀涵志的車。
紀涵志笑了笑,抓着溫子骞的頭發,強迫性讓他擡頭,惡狠狠道:“這麽好看的戲,給我睜大眼睛看着。”
溫子骞半睜着眼睛,他的視線有些模糊,只能看見一個飛馳而來的影子,他張了張嘴,發出了急促的哮鳴音。
整個人仿佛沉入水底,肺裏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模糊的視線中,黑暗的轉角處突然來出來四五輛車。
紀涵志自然是有備而來,黑色的轎車亡命之徒般撞開了秦蒼的手下,接着三輛車全速前進朝秦蒼撞去。
“不……”溫子骞慘叫一聲,只覺得喉頭腥甜,生生吐出來一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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