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上了禦辇, 在親族和百官恭賀下起駕,與來時不同路,順着豐和裏弄繼續向前, 進入禹岩大街, 繞城而行。

“皇上萬歲……皇後娘娘千歲……恭祝皇上皇後百年好合……”

百姓賀聲連連, 李安好雖看不見但卻聽得清楚。皇帝登基後勵精圖治,大靖日趨富饒是有目共睹,她心欽之。左手還被握着, 稍側頭垂目看去, 手指微動屈起, 與君相握。

指腹貼近,皇帝回首,映入眼簾的是龍鳳合和,唇角不自禁地上揚, 低語問道:“是不是很累?”九鳳冠足有九斤九兩重, 天又熱得很,他是真擔心她身嬌體柔撐不住。

“多謝皇上體恤, 臣妾不累,”一滴汗順着耳鬓落下,蓋頭下的李安好神色無異。

拇指輕撚着她的手背,皇帝享受着指下的細膩:“一會可能還有一場好戲, 你勿要怕。”

聞之, 李安好心中一動。年後開印, 大舅被認命為戶部侍郎, 成功進了戶部。前些日子聽舅母提過一嘴,大舅在查賬。賬這種東西可以作假,只假的就是假的, 短時間內可以蒙騙過去,但經不住考究。

皇上說的一場好戲,難道是……

“狗皇帝……拿命來……”

一聲厲喝在一片恭賀聲中顯得尤為突兀,一群身穿灰撲短打的“百姓”提刀劍躍起撲向帝後儀仗。只還未待逼近,不知從哪冒出來一群花臉,高矮胖瘦都有,大笑飛奔迎了上去,頓時就見了血驚得百姓急急退散。

血腥味彌漫開,一聲“護駕”都無,帝後儀仗似什麽事也沒發生一般繼續前行。禦辇中,皇帝仍握着皇後的手,隔着明黃紗帳冷眼看着血洗石板街。

嘭嘭……

街道兩邊的店鋪窗子被大力推開,數十支冒着詭異寒光的冷箭幾乎是同時射.出,咻一聲破空襲向禦辇。儀仗依舊前行,速度不快不慢。

箭矢逼近丈內,兩個分列禦辇左右面白無須的太監腳尖一點向外,拂塵一揮,人影掠動但不離禦辇,瞬間截下近身的箭矢。

烈日之下,暗影浮動,血煞沖天,膩人的腥味令許多文官都蒼白了面。可帝後儀仗仍井然有序,他們也不敢露絲毫慌張,抱着笏板緊緊跟着,盡量不去看那血腥。

以鎮國公為首的幾個武官蠢蠢欲動,眼神淩厲地注視着周遭,與此同時心中也對今日皇帝親迎皇後之舉猜想連連。

禦辇中,李安好腰背僵直,雖皇上有言在前,自己也想到了,但身臨其境,她還是心驚不已。不自禁得緊握皇帝的手,壓下上湧的酸水,努力保持着鎮靜。

“不要怕,”皇帝輕語安撫:“朕不會有事,卿亦會安然。”今日是他大婚,雙目下望被血染紅的街道,這份禮雖唐突,但紅得卻正,倒是應了喜慶。

走在百官之首的賢親王、榮親王微颔首,讓人瞧不清面目,跟在他們身後的四王神色多晦暗。與衆不同的是被夾在中間的奉安國公陳弦,其眉目舒展,眼眸精亮,盯着禦辇,雙手緊摳笏板,指節泛白。

未時一刻,禦辇安全抵達中門,而在帝後進入皇宮後,禁軍統領褚锺立時命禁軍對京城各戶進行排查。皇宮外是風聲鶴唳,皇宮內是一片祥和。

在太和殿跪拜完天地,皇帝揭了蓋頭,攜皇後及百官去長生殿祭告祖宗。禮部尚書再宣聖旨,昭告天下,百官跪拜。

入得坤寧宮,皇帝吩咐了兩句,便去了羲和殿,那裏文武百官還等着。九娘領着寶櫻、寶喬為皇後卸下九鳳冠和厚重的鳳袍,簡單梳洗了一番,換上一襲略輕薄的鳳袍,绾牡丹髻,上九鳳銜珠金釵。

落座鳳榻,李安好只覺自己又活過來了。寶鵲端來一碗冰糖血燕,滿臉盡是心疼:“娘娘,這是皇上臨走時叮囑的,您先進一點,補補精氣神。”這會天都快黑了,主子也就早上偷偷墊了幾塊糕點。

李安好餓得手都發顫,贊賞地看了一眼寶鵲,後目光就落到了那盅燕窩上。寶櫻接過燕窩,盅壁微涼,取了調羹:“奴婢喂您。”

進了一盅燕窩,肚子不空了,她才有心去看坤寧宮寝殿裏的擺設。天下至貴之地,自是充斥着奢華,就連那門口的珠簾都是顆顆東珠串成的。收回目光,斂下眼睫,華貴之中透着冷,少了暖。

晚間直到戌時,皇帝才歸,一雙雙鳳眼似蒙了紗,不見了素日裏的溫和,眉目間多了一抹清冷。範德江小心地扶着進了坤寧宮後殿,候在寝殿門口的九娘立時撩起七彩珠簾。

進了寝殿,有宮女上前伺候。皇帝看了一眼擺在八棱檀木桌上的合卺酒和膳食,後望向拘謹地端坐在鳳榻上的女子,不等宮女觸及,就擡手示意屋裏伺候的宮人都退出去,扭頭令範德江:“把東西取來。”

“是”

輕撚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看着不知是不是因為羞微颔着首的丫頭,上前幾步。今晚酒食得有點多,皇帝用力眨了眨眼睛,想要将她看得清楚。

李安好已經聞到了淡淡的酒氣混着龍涎香的味道,面上生熱,心也失了控,怦怦地快速跳動着。寝殿裏沒了宮人,她想要起身去侍君,可依着規矩,得與君共飲合卺酒後,她才可以動。

“皇上,奴才将鳳印請出了,”範德江去而複返,跪地呈上鳳印。

乳黃的玉印上仰首傲然欲飛的鳳凰,尾羽盤着玉印,這就是皇後的鳳印。皇帝收回定在妻子身上的目光,接過鳳印,将其放在床頭,讓範德江端來合卺酒。

範德江将酒斟滿,皇帝取其中一杯送至皇後跟前。

李安好接住,皇帝端着剩下的那杯挨着坐到她身邊,側首笑着說道:“共飲合卺,生同寝死同椁,與卿此生不離。”

“夫唱婦随,共食甘苦,與君相守白頭,”李安好側身舉杯迎向皇帝,皇帝彎唇笑之,繞過她臂彎,飲了一半。夫妻換杯,食了餘下。

“奴才恭祝皇上和皇後娘娘,白首和諧早生貴子,”範德江磕完頭,在皇帝的恩準下麻利地退出寝殿,同地壬與九娘一般,守在門口。

寝殿中只剩夫妻二人,很是安靜。皇帝賞着皇後嬌美的側顏,看着她白白嫩嫩的耳朵和面頰漸漸地染上紅,心情沒來由的好:“知道朕為何要娶你嗎?”

李安好卷翹的眼睫輕輕顫了顫,回道:“臣妾愚鈍,還請皇上明示。”

擡手劃過她的面頰,皇帝眼中沒了迷蒙,直白地說道:“因為你聰慧,又足夠通透,”見她秀美的長眉蹙起,不禁湊近兩分,“朕要你執掌鳳印,坐穩中宮,”不待回應,就下了言定,“朕知道你能。”

灼熱的氣息就在耳邊,李安好扯起嘴角,回味了一遍皇帝所說的話,起身屈膝行大禮:“皇上說臣妾能,臣妾就能。”她是皇後,為皇上理後宮事務本就是分內之事。

皇帝拿了床頭的鳳印站起身:“這個自朕登基,就一直被封存在坤寧宮。現在朕将它交給你,望你好好用它,別被誰欺負了。”

接了鳳印,李安好莞爾一笑:“有皇上在,誰也不敢欺負臣妾。”

“确實,”皇帝認真地點了點頭,俯身扶起她。他非太後親生,生母懿貴太妃又僅是太妃,這兩位要是心裏能有點數,就該自持謹身,與皇後和睦共處。只可惜,這世上活得明白的人并不多。

“你晚膳還沒用,朕陪你再吃點。”

李安好收好鳳印,見皇帝手遞來,雖仍有些不習慣,但還是表現自然地與其相握。

來到桌邊,皇帝拉着她一并坐下:“別伺候了,咱們一起用。”

想到不久後要行周公之禮,李安好猶豫了下還是伸手拿了酒,給自己斟上,不敢去看皇上,壓着聲音讓語調平穩:“皇上還要來一點嗎?”

“不用,”皇帝笑看着她,見其面較剛才更加的紅,故意含糊說道:“朕再喝,你等會該不高興了。”

不高興?李安好原不太明白,這時腦中不知怎的閃過昨夜看的那頁《合歡》,頓時臉上似被火燎,也不去多問,端起酒自顧喝了一口。

去年初雪,紅梅深處相會猶在眼前,現卿已冠他姓。皇帝夾了一塊玉子福包放入安好碗中:“這個你要吃一個,寓意好。”俗例有生餃子,只宮裏不遵從這一套。

玉子福包,餡兒是魚子,皮是薄如紙的豆皮。李安好知道這福包的意頭,不能分兩口,依言将整個放進嘴中,用手半掩着細細咀嚼。可這嘴裏的還沒咽下,碗裏就又多了一個。

看着她連吃了三個玉子福包,皇帝才給她夾了旁的菜。

因着時候也不早了,兩人只進了一點,就放下了筷子。服侍皇上漱了口,李安好就不知該做什麽了,立在鳳榻邊上等着皇上指示。

皇帝脫了玉扳指放到床頭,轉身走近她,輕輕嗅了嗅,清爽的牡丹花香中闖入了點點酒味,還是很寧人,展開雙臂,目光落在她濃密的眼睫上,低語說道:“更衣,朕要沐浴。”

身子不禁一僵,不過僅瞬息便回過神來,手指輕顫,李安好微擡首,看向皇帝頸下的金扣。今日大婚,皇上的龍袍是紅底金龍,與她身上的鳳袍很相襯。指腹觸到頸下第一顆金扣,不費力便解開了,下落第二顆……

聞着她氣息中夾帶的酒香,皇帝感覺自己是真的醉了,盯着嬌人眉眼,根根眼睫每一次輕顫都似在撓他的心,收攏雙臂擁人入懷,鼻尖輕蹭她的耳鬓,呢哝喃道:“元元,吾妻。”

腰被一雙大手掌着,身姿僵硬,聽到四字,心都跟着顫抖。李安好試着放松自己,眨了兩下眼睛,一雙桃花目中滲出了水:“皇上,您在說什麽,臣妾沒聽清。”低沉的笑在耳邊響起,人被擁緊,柔軟溫溫的東西貼上她的耳。

“元元,吾妻!”

嫁予帝王,她也有惶恐不安,只出身世家,命從由不得自己。雙手慢慢向上,紅唇上彎,李安好承認自己被那簡簡單單的四字安撫了,環上夫君的脖頸,依靠在他懷中。

一吻落在如珠的耳垂上,燙燙的,他能看清她耳上微不可見的細小絨毛,忍不住張嘴輕輕一咬。

“嗯……”

一聲吟咛,勾得皇帝身子一緊,再等不得,唇橫過面頰,捕捉到嬌嫩的紅唇,深吻貪婪地攫取她的甜,雙臂更加緊擁懷中女人,她是他的妻。從寝殿到溫池,皇帝極盡溫柔,珍之重之,這是他強娶回來的妻。

被翻紅浪,龍鳳和合,直至女子低泣求饒才罷休。

一身清爽躺回床上,皇帝翻身看向睡在外的皇後,細白的面頰上潮紅還未褪盡,伸出手指有意去逗弄。

李安好還未從剛剛那場羞人的情.事中解脫出來,她……她之前竟然哭了,還哭着依皇上的言叫“哥哥”求饒,不理會頰邊的輕撫,閉目自省己身。

“元元,”皇帝湊近,笑着又叫了一聲:“元元,”他的皇後惱羞成怒了,掀開自己的薄被,擠進她的被中,右手落在其小腹處,輕輕揉着。

也許是因有過更親密的事,李安好現已能接受皇上的觸碰,輕柔的力道減輕了小腹中的悶疼,緊抿的雙唇漸漸松了,沒一會就入了眠。

聽着舒緩的喘息聲,皇帝停止手下的動作,看着安靜的睡顏,腦中是她情動時的模樣,體內未熄盡的火再次擡頭,控訴的淚眼擠走了情動時的模樣,不禁苦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為迎娶你,朕素了半年,你倒好叫兩聲哥哥就給朕甩臉子。”

這一夜,皇宮裏有很多人睡不着,她們望着那數不盡的大紅燈籠,有嫉妒不甘有茫然若失,可不管怎麽想,坤寧宮是有主了。

夜過醜時,一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跑進坤寧宮,驚得正瞌睡打盹的範德江打了個激靈,兩眼沒睜開就沖上去捂住小太監的嘴,拖向外。

到了西配殿,松開手就是一個爆栗子,他壓着聲音龇牙斥道:“你不要命,咱家還沒活夠呢。”今晚是帝後洞房花燭夜,誰也驚擾不得。

“公公不好了,”小太監急得汗直流:“風吹掉了一只紅燈籠,燒着了藤蘭閣。”

藤蘭閣呀?瞧他急得那樣兒,範德江還以為是慈寧宮或慈安宮着火了,嗤鼻冷聲說道:“着火就叫小太監們拎水撲火,這還用咱家教你?”

今夜別說是火燒藤蘭閣,就算是連藤蘭閣那位主子一塊燒沒了,他也等到天明皇上、皇後娘娘起了再上禀。

“可……可朱嫔貴主是是懿貴太妃娘娘的嫡親侄女,”小太監還想要說什麽,卻被範德江用拂塵甩了一耳刮子,“這話咱家只說一次,進了後宮的小主子,能尊的就僅有位份。”

什麽懿貴太妃的嫡親侄女?出宮回家當去。

坤寧宮寝殿,李安好睡得不是很安穩,夢裏有一頭雄健威武的五爪金龍死纏着她,讓她氣都喘不過來。輕聲吟咛,兩手去推想要擺脫,可那金龍卻纏得更緊。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滴汗落在她的眉心。

“皇上……啊……”

吞沒嬌嗔,皇帝溫柔地親吻,手撫弄她汗濕的發際,後順着向下,動作輕柔地撫慰,試圖讓她放松不要繃着。

範德江教訓完小太監,跟着去了一趟據說着火了的藤蘭閣,得知沒出人命便進去裏頭給“受了驚”的貴主請了個安。

“範公公怎麽來了?”面色慘白的朱薇岚做樣子狠瞪了一眼去報信的小太監。

不是他來,難道還能是皇上?範德江笑着上前:“貴主,您沒驚着吧?”

驚着了最好,明兒也不用去坤寧宮給皇後娘娘請安。這沒承過寵,又沒給皇後娘娘行三拜九叩之禮,那就算是有位份,處後宮裏也僅是比宮女好上那麽一點。

“多謝公公關心,我倒是沒什,”朱薇岚很是愧疚地說道:“這點子小事驚擾了皇上和皇後娘娘,是我之過。”

臉是真大,範德江趕緊地讓小主子別愧疚:“奴才聽說火勢不大,怕您怪罪,就沒敢驚擾皇上、皇後,先趕過來看看。”

朱薇岚面上一僵,後又做出欣喜樣子:“還是範公公想得周到,”心裏已經把這沒根的狗東西撕成千萬片。今夜帝後洞房花燭,她沒想能勾得皇上來,鬧這一出,僅是為了讓禦前的人驚擾帝後合歡,引着中宮不喜。

中宮與禦前伺候的人不對付,可得不到什麽好。

範德江出了藤蘭閣,就朝後啐了一口唾沫。伺候皇上這麽多年,他什麽鬼沒見過,還妄想借禦前的手對付皇後娘娘,心思可真深。

可惜她太不了解今上了,今上極重中宮,禦前的人卻是随時可換。

抱着拂塵往坤寧宮,過去皇上也不是沒換過禦前伺候的宮人和侍衛。回到坤寧宮,見九娘領着小太監們擡着水自後殿出來,範德江都想為自己的聰明吹段小調。

作者有話要說:寫上本書的時候,作者君的腰椎就有點問題了,最近算是複發,醫生讓調整,每天我盡量多寫點,争取不再斷更,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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