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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馬車上還好好的,能說能笑的,就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了一會,下車人就不行了,是一步都不能走。
蹲在地上捂着肚子,額頭的冷汗直冒,要不是維持形象,白珠直接就躺地上去了。
“去叫郎中。”
沈書穩扶着女人的胳膊,指揮雙瑞,後者片刻不敢怠慢。
白娘子被揍他也是看的真真的,明白可能是內裏傷着了,一般能要人命的,基本都是傷着內在。
“我休息一會,馬上就好。”白珠腦袋靠在門框上,肚子裏一陣陣絞痛的,恐怕男人生孩子也差不多這感受吧。
“起來。”沈書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還沒反應過來的事情,被掐着腋下被擡了起來,坐在了輪椅上。
白珠驚訝的想回頭看,一只冰涼的手捏着後脖子,一動不敢動的。
“你要是敢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語氣冷冷的,透露着濃濃寒意,白珠識趣的點頭。
只是沈書不知道,太陽照耀在身上,影子是沒辦法遮擋的。
白珠盯着地上的黑影,也能夠猜出大概來。
沈書走起路來像是兔子一樣,一颠一颠的。
想象尋常板着臉,一副無所畏懼的沈大公子,是這樣的姿勢,白珠自覺的移開了目光,怪不得不願意走路。
可算是躺床上了,白珠松了一口氣,抱着肚子安心的等待醫師來就好了。
郎中上了年紀,腿腳不利索,雙瑞連拖帶拽的把人帶了過來,搞的老郎中氣喘籲籲,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在肚子上戳來戳去,又把了脈,眉頭緊皺的樣子調動着屋內人的心。
“你搖頭是什麽意思!”沈書又炸毛了,要不是雙瑞攔着,怕是想上去給一拳。
“沈公子息怒。”
躲避醫鬧,老郎中可是經驗豐富,仗着沈書坐在輪椅上不方便,立馬拉開距離,“也沒什麽大事情,好好休養半個月就好了。”
白珠被老郎中支支吾吾,弄的差點以為自己沒救了,都想好怎麽交代後事了。
到頭來告訴自己,休息就行。
要不是肚子又開始疼,指定要給一腳解氣,咬着後槽牙問道,“那你搖什麽頭。”
重重的一聲嘆息,老郎中看她的眼神帶上了憐憫,“白大人啊,要注意身體休息啊。你那麽虛,想要孩子可是不容易的。”
噗嗤,雙瑞沒忍住的笑了出來,被沈書刀了一眼,只敢低着腦袋偷笑,肩膀止不住的顫抖。
“好了,我送郎中出去,你好好休息。”沈書面頰泛起紅暈,誰能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藥方寫好,老郎中遞給了他,擡腳要走的時候,沈書喊住了她。
悄悄的看了眼裏屋四仰八叉躺着懷疑人生的白珠,摸出了一袋沉甸甸的銀子,壓低聲音道,“還勞煩您給治治。”
不用多說,就知道是什麽事情,老郎中心神領會,會心一笑,銀子塞進袖子後,立馬提筆寫了個方子。
拍着胸脯保證,“獨家秘方,治好了多少家庭的痛。”
負傷正大光明的偷懶,白珠吃完就睡,醒了繼續吃,身體不好絕不強求自己。
除了每次喝藥的時候,都會多出來的一個拇指大的藥丸,一切都過的很舒心。
白珠鄙夷的瞧着那黑黢黢的東西,和沈書閃躲的目光催促的語氣。
捏着那小玩意,悲傷的捂着臉,“你竟然相信那郎中的話。”
“沒有!”沈書想都沒想就開始狡辯,“這是補身體的。”
“你不相信我。”
白珠撒潑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不肯吃那藥丸,吃了就證明她不行,怎麽能承認自己不行。
奇恥大辱!!!
沈書盯着她看了一會,眼神逐漸淡漠,淡定道,“乖乖吃了,我給你學院投資二百兩。”
拇指大的藥丸吞下去也沒那麽費力,吃起來還甜滋滋的,味道不錯哦。
白珠還有心情砸吧嘴,笑的跟剛吃的是蜜糖一樣。
果然還是錢最管用,早知道如此,沈書就不用那麽心虛了。
沒過幾天安靜的日子,六扇門就找上沈宅了,幾個穿着黑服的站在庭院前,模樣威嚴,腰間的佩刀也是泛着寒氣。
花園裏溜達的白珠腳底抹油,躲在假山後悄悄的打量,難不成岳母大人做了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
安蕭剛睡醒午覺,渾身帶着慵懶的勁,寬松的袍子披在身上,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坐在庭院的石凳子上,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
“什麽風把六扇門的人都吹來了。”
老丈人一個人面對那麽多女人,白珠要是再躲下去那可真不是東西了,萬一動手了,她還能抗揍一下。
“哎呀,這麽熱鬧啊。”白珠甩了甩袖子,扶着腰帶走了出來,打招呼道。
“白大人,沈郎君。”為首的腦袋上裹着帽子,白白嫩嫩的,一點也沒有六扇面風吹日曬的粗糙感,像是剛上任的。
也不繞彎子,直接了當來的目的,“前幾日國女監有學生被打了,有人說在現場看見過您。”
“看見我?”安蕭摸了摸滑順的頭發,素簪堪堪挽起,顯得秀發又長又多,擡起眼皮道,“話可不能亂說,你讓看見我的人拿出證據來。”
證據自然是沒有,不然也不會站在這裏說話,早就傳票請去六扇門喝茶了。
江月月第一次出外勤,就是來那麽大的宅子,表面看起來淡定,其實褲下的腿都在打哆嗦。
國女監的人被揍了?
白珠的腦子飛速轉動,誰敢動國女監的人啊,難不成她們又嚣張的得罪了誰?
“我們希望您前往配合調查。”江月月硬着頭皮說出這句話,而安蕭連眼皮都沒擡,瞬間覺得自己的氣勢又挨了一截。
“沒證據就亂抓人啊。”沈穆南從外頭急匆匆趕回來,邁着大步子氣勢兇兇的,一副護夫着急的樣子。
“沈大戶。”江月月汗毛都炸起來了。
沈穆南的名號京城內誰不知道,和陛下攀親帶故的,又是第一富商,說話還是極其有份量的。
“沒什麽事情就早點下班,別老去別人家亂晃。”沈穆南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麽情緒。
“是!”新上任的菜雞江月月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又覺得丢人的厲害,原地躊躇了一會,紅着臉帶人走了。
早知道就不來了,後悔沒有聽前輩的話,踏入沈宅的那一刻,江月月腸子都悔青了。
人走了,沈穆南捏了捏安蕭的臉,“我不回來,你就打算跟她們花時間扯皮。”
“怎麽會,我做事情從來不留痕跡,再怎麽扯都扯不到我。”安蕭笑的狡黠,得意藏都藏不住。
看的白珠雲裏霧裏的,好半天反應過來,張大嘴巴難以置信。
“她們能欺負我兒媳,我就不能還手啦。”安蕭起身,揉了揉肩膀,
“想當年我一個打十個,好久沒活動了,稍微動一下,好幾天沒緩過來。”
惆悵的望着天空,“難道我真的老了。”說着小淚珠就要落下來了。
在旁邊聽的一愣一愣的,總算是明白發生什麽事情了。
白珠很是好奇被揍的那幾個人怎麽樣了,于是乎找機會喬裝打扮的去了國女監的門口蹲守,看見了裹着紗布,一瘸一拐走出來的一群人。
都是那日比賽的人員,老丈人是一個都沒有落下啊。
看那慘淡的樣子,下手絕對不會輕的,專門挑着疼的地方打。
心底再次對老丈人表達崇高的敬意,并且明白了岳母大人為何如此的乖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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