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時虞虞看着她,她有一張鬼魅般妖異的臉,一張和行晝一模一樣的臉,眉眼卻多了些不可說的邪性。
宛如電影定格的慢動作,她骨節青白的手緩緩抽回刀,還能隐約聽到利刃劃破咽喉筋道氣管的聲音,然後猩紅濃稠的血液像是小瀑布一樣整個浸透了行晝的白色廓形襯衫。
時虞虞沖過去握住行晝的手,行晝還想說些什麽,可只能發出吐泡一樣的聲音,淡白的唇片也被染得猩紅,然後瞳孔慢慢失焦渙散。
鬼魅不悅地看着她們緊扣的雙手,她的陰沉像是一團烏雲壓來,時虞虞往後退了一步,快速拿起桌上的手I槍,可子彈還沒有上膛,手腕就被被人牢牢抓住,槍掉在了地上。
緊接着被擁進一個冰冷的懷裏,帶着海邊的鹹濕水汽,讓時虞虞覺得窒息,
她不敢回頭,任由那人半摟着她。
她的聲線很溫柔,貼着時虞虞的耳垂:“老婆,可能會疼。”
說着只覺得一陣刺痛,時虞虞劇烈的掙紮,可是針已經紮進了她的手臂,裏面的液體推進去了一半,那人拉過一旁的椅子,然後把她翻過身抱在懷裏,讓她側坐在自己的tui上,将時虞虞的臉按在自己的肩窩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惬意又占有欲強烈地摟着她的腰,感受着時虞虞在她手掌下微微顫抖。
她說:“睡一覺就好了,睡一覺一切就過去了。”
時虞虞硬梗着脖子,把女人的手掌抵開,和女人四目對視,不出意料的看到抱着她的女人也長着和行晝一樣的臉,只是有些臉紅。
“睡你mb!”
面對時虞虞的粗口,行晝只是平靜地微笑了一下。
她覺得時虞虞實在可愛的要命,尤其現在這個樣子,擡起尖尖小小的臉,一雙寶石般澄淨的眼睛滿是壓抑的怒火。
“好,那就不睡。”于是行晝拔出針頭,扔到一邊,抓着她抗拒的手腕,牢牢禁锢住她,垂下眼睛啄吻着她臉頰。
吻着吻着行晝的動作變得直白,她一手摟着時虞虞的腰,另一只手卷起她的裙邊。
“老婆,你好涼啊,我帶你換件衣服。”
時虞虞連啃帶咬地想要從行晝身上下去,剛揚起臉,就被人捏着下巴,她看着剛才殺人的鬼魅靜靜地看着她,然後又被撬開嘴唇,入侵了進去,她像是被按在案板上的魚,在兩雙大手下垂死掙紮。
被兩人夾吻,像是被兩條蛇纏繞在中間,又像是困在了兩團火之間,無孔不入的窒息。
她看着鬼魅眼裏的留白的地方爬上了駭人的血絲,聽着她問:“你是想要濕漉漉的做?還是跟我回去洗個澡,換件新衣服?”
聽完這話,時虞虞怒不可遏,一股不知從何來的氣力湧上天靈蓋,她單手掐着鬼魅的脖子,反手給了她一耳光,然後借力一腳踹開行晝,但後力不穩,整個人直接摔在了地上,頭重重的磕在了茶幾上,她眼黑了幾秒,踢開想要拉她起來的手,反身匍匐起身,看着倒在地上,冷冷看着她的鋼琴家,爬跪過去,拿起撬棍,大口喘氣。
“你們到底是什麽鬼東西!我的老婆的!我的行晝呢?!”時虞虞後撐着牆壁,舉起撬棍質問兩人:“不是精神分裂,也不是怪物,那你們是什麽?”
轟隆隆!
屋外雷鳴大作,風聲凄厲的嗚咽像是彙聚了所有幽靈的哀嚎,那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暴雨,像是整片海落在了她們上空,積水甚至如漲潮般漫進了屋內。
時虞虞斜眼看着已死行晝,想到她說的那句話‘除了我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願意告訴你真相’。
“你們不會告訴告訴我的真相的,對不對?還是說,我們有商量的餘地?”
她因為長時間舉着撬棍,手有些發酸,整個人大腦快速運轉,目光在三人臉上逡巡,神經質地喃喃自語:“醫生說,我沒問題,我沒出現幻覺,從茶茶變得奇怪的那天開始,就換人了對吧?”
“換人了……對,茶茶這麽多年都沒兇過行晝,為什麽那天開始變得奇怪了。”她看着面前的女人說:“你們告訴我,是不是?!”
“說啊!”時虞虞大吼道。
兩人卻拒絕回答。
“我們做交易好不好?”時虞虞放下撬棍,背到身後,緩和情緒,堆着滿臉笑容:“我們做個交易,好不好。”
鬼魅搖了搖頭,她眼下青黑,屋外閃電一道道,她站在明滅交界,逆着光朝時虞虞走過來,她說:“我不會和你做交易的。”
時虞虞努力擠出來的笑完全僵掉,她重新舉起手上的撬棍,指着剛才被她踹翻在地的行晝問:“那你呢?”
行晝剛才被踢翻在地上,整個人還維持着仰躺的姿勢,她笑了笑說:“什麽交易?”
“你想要什麽。”
“一個吻。”行晝反手撐着上半身,她的頭發有些淩亂,黑色的發絲襯着冷白的肌膚像是勾魂的妖姬,但她卻耳尖通紅,說着可憐兮兮的互:“老婆,我想要你親親我,我好疼。”
時虞虞警戒地看着她,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只問:“我親的話,你就會告訴我你們藏着的秘密是什麽?”
行晝沒有回答,只用手指尖點了點臉頰。
時虞虞拿着撬棍,走近她,可還沒彎腰吻她,一聲槍響,這個答應一個吻就回答她問題的行晝,還維持着臉紅害羞的表情,然後被一槍橫穿過太陽穴,後腦勺砸地,死了。
“緘默法則。”鋼琴家不知道什麽時候擺脫了束縛,她的槍口還冒着煙,像是積木人一般,一節節地挺直腰,在幽暗的環境下,只看得清楚她扭曲的表情以及一雙通紅的眼睛。
她笑着問:“你想做什麽交易?”
她的笑看起來可怕極了,總覺得笑容的背後帶着莫名的巨大陰影,
“什麽都可以嗎?”鋼琴家屈膝站起身來,她一步一步朝時虞虞走過去,語氣惡劣:“那我們去浴室,我會把你綁在水管上,灌大你的肚子,這間屋子裏的所有人都可以上你,直到你再也不敢提‘交易’兩個字。”
時虞虞捏着撬棍往後退,鋼琴家的眼裏有着另一種怪異的癡迷,但卻和之前不太一樣,似乎時因為時虞虞答應交易後,讓她更加暴戾難以自持,而且缺少了某種忌憚的情緒。
時虞虞突然覺得心悸手軟,意識開始變得模糊,她看着滾在陰暗處的地上的針管,液體已經注入了一半,想着藥效可能發揮了作用,她想要逃跑,但現在除了往樓上跑,找個房間反鎖了,別無他法。
時虞虞在困境裏,瘋狂思考自救的模樣,讓鋼琴家完完全全的興奮起來,她的步伐不緊不慢,像是在逼迫無處可躲的小動物,幽幽地說:“寶貝兒,我不會讓你濕着身體挨着冰涼的牆面的,我會先給你洗個澡,用你喜歡的玫瑰香氛的味道,弄很多的泡泡,然後吹幹你的頭發,将你身上弄得幹爽一些,然後在地面鋪幾層浴巾,你乖一點,自己把淋浴頭拔掉,遞給我。”
“去你媽的變态!”時虞虞一邊往樓梯上後退,一面高高舉起撬棍對着鋼琴家。
“虞虞,不要說髒話,你以前從不說髒話的。”鋼琴家的語氣輕柔又和煦,像是在念誦散文,“你掰kai shuang腿,然後我會用溫水把你灌滿,滿到你的肚子像是懷了七個月的孕婦……”
時虞虞感覺渾身的血液直往肺裏沖,如果手裏有刀的話,她保證絕對三刀七孔,把鋼琴家戳成窟窿,可她實在是沒了氣力,藥效的作用開始逐漸吞噬她的意識。
“也許看着你大着肚子滿地爬,也是種新奇的體驗。”看着她想要逃跑的模樣,鋼琴家補充道。
時虞虞本想趁着最後還有力氣的時候,趕緊跑到房間裏反鎖,再想想辦法,卻和樓上觀望不知道多久的人撞了個滿懷,緊接着她被人騰空抱在懷裏,然後一步步走進浴室。
她被人放進了滿是溫熱水的浴缸裏,正如鋼琴家說的那樣,裏面是玫瑰香氛的泡泡,她四肢散開,胸腔因為呼吸慢慢起伏,溫熱的水和沐浴的芬芳卻完全不能緩解她身體的僵硬。
時虞虞想掙紮起來,可她手裏的撬棍不見了,腿疼得直抽筋。
她感覺自己的大腦像是被五光十色的琉璃塞滿了,看着面前萬花筒般的神色各異的行晝,只覺得天旋地轉,心悸惡心。
行晝說:“也許,你願意給我一個吻。”
時虞虞閉上了眼睛,她沉默的拒絕,可行晝還是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然後鬼魅開始接手了,或許其他行晝還願意做些前奏,可鬼魅不願意克制自己,時虞虞總是能輕易點燃她的yu望,之前還努力地在僞裝,但現在既然已經暴露,鬼魅只想把肮髒的yu望全部傾斜在她身上。
疼痛和酸脹感交織,混雜着來自地獄般的快樂,但又不是絕對的快樂,時虞虞的意識因為藥物的作用,越來越模糊,她看這些個欲望橫生的臉,頂着行晝皮相的臉,怒火灼心。
用最後的力氣,死死地咬住半邊舌頭。劇烈的疼痛和藥效的作用相抗衡,時虞虞的大腿被擡了起來,她的腿很漂亮,大腿豐腴雪白,小腿修長,皮肉細膩,就連微微發顫的弧度都帶着動人的豔麗感。
時虞虞疼得渾身發抖,可鬼魅身體卻滾燙如火的,她吻了吻時虞虞蒼白的大腿,絲毫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
她可以把這條聰明的小魚困在自己和浴缸之間,聽着小魚嗚咽,緊閉雙眼,渾身無力又雙手推拒着,卻因為藥效只能順從,然後她捏着小魚的尾巴,在她魚鳍裏探索,她翻攪着小魚的舌頭,蹂lin小魚的嘴唇……
“吐出來!”鬼魅捏着她的下巴,“她在咬舌頭!”
不管看時虞虞多少次,依然覺得她漂亮的讓人心驚,淺色的頭發濕漉漉的黏在臉頰脖頸,咬舌的猩紅的血液從嘴角流了下來,從下巴一直流到浴缸裏,她guo露的肩頸腰背上全是淩厲的咬痕和紅印子。
行晝們把她從浴缸裏撈起來,又不舍得卸掉她的下巴,只不停地誘哄讓她松開嘴。
時虞虞吐了一口血唾沫,她咬爛了半邊舌頭,讓疼痛戰勝了藥效,抓着浴巾勉強遮蓋在自己身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我……不會再……睡過去的……我不……會……讓你們……再把……這些……歸咎……成……一……個荒誕……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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