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節
,或許,她已經忘了他吧。獨自吞下苦果,在朝陽升起的時候,寧湘昏昏沉沉的睡去。這一覺并不安穩,夢裏出現了許多的故人,有父親母親,有王上,還有秦越和茗霁。
此時昏沉入夢的不僅有寧湘,還有秦越,秦越身上的傷很痛,那簪子紮的極深,好像恨得要捅穿她的肩膀一樣,自己一個人撐着牆勉勉強強的回到了住處,秦越立刻就癱倒在床上。
傷口很痛,可是卻沒有辦法,她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覺,就算是躲進夢裏逃避逃避這樣的痛也是好的,只是現在就連着小小的要求她都無法滿足自己。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陽光非常的刺眼,她卻沒有感覺到溫暖,裹緊自己身上的被子,她覺得好些了,希望明天醒過來的時候能夠稍微好過一些吧。
“秦越!秦越!你醒醒!”栗可的聲音就回蕩在耳邊,可是秦越卻沒有那個力氣睜開眼,她眼前朦胧一片,什麽都看不清楚,栗可的聲音UR模模糊糊的,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覺得自己好累好困好辛苦。
當栗可的聲音徹底聽不見的時候,秦越昏睡過去,不省人事。栗可吓得立刻就跑去找劉姑姑,小姑娘家家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
秦越整個人身上都是血,是血腥味兒将栗可吸引過來的,一看見秦越這樣,她吓得魂都要飛了。此時此刻她還能想到去找劉姑姑,已是萬幸。
“姑姑姑姑!”一邊跑着栗可一邊叫着劉姑姑的名字,劉姑姑此時正在前廳招待客人,沒想到栗可居然跑來了,害的劉姑姑有些措手不及。
剛想開口數落她兩句,就聽見栗可說:“姑姑姑姑!秦越不行了!”坐在上首的寧湘一聽這話,立刻上前一步,問道:“你說什麽?誰不行了?!”
【二十五】命懸一線
寧湘萬萬沒有想到,那晚在朝陽宮救駕的人,居然就是秦越,他本以為依照秦越的身份,絕沒有可能進入朝陽宮伺候,不想,她居然有這樣的機緣。
茗霁那晚的行動,就連寧湘事先也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對于他而言,那晚就像是一場浩劫,對于秦越來說自然也是這樣。
“姑姑,你快看,秦越快不行了!”栗可這樣的小姑娘家家自然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秦越整個後背都被血液浸濕,床上全是血跡,一片鮮紅。剛剛她拉開秦越的被子的時候,就聞到一股濃重血腥氣味兒,她差點兒沒吐出來。
自己手底下的人遇到事這麽慌慌張張的,劉姑姑的臉上也不好看,呵斥了栗可一頓之後,便想好好拜托一下寧湘,不過她在猶豫。這寧湘此時已經是皇上禦用的太醫,不知他肯不肯為秦越看診。
而在一回頭的瞬間。劉姑姑就看見寧湘已經蹲在床邊, 開始為秦越診脈。
“有勞寧太醫了,還請您多多費心些這丫頭,這丫頭是個好人,命不該絕。”劉姑姑是真心的喜歡秦越,相比于那些為了某些目的而入宮的人而言,她的來歷就相當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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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出身南疆,可是從來沒有做過什麽危害大明的事情的話,其實也不必那樣拘泥于她的出身。
劉姑姑總是覺得,這個秦越,将來一定能做到比她還高的位子上。他願意在她羽翼未豐之前,好好的護着她。
寧湘仔仔細細的為秦越診了脈,她的傷說到底也是自己這邊的人幹的,只是他沒有想到茗霁忽然會對一個無辜的宮女,下這樣大的狠手。
“還要有勞劉姑姑,将這宮女的上衣脫下來,她的傷我要查看一番,要是能夠止住血就應該無事了。”寧湘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妥。在他們南疆,什麽事情都要在保住命之後再說,不管是男大夫還是女大夫,醫治任何以為病人的時候,都保持着這樣的原則。不過落在栗可這樣的大明的小宮女的耳朵裏,自然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那個......男女授受不清,這些事情還是讓我來做吧.......”栗可正在講寧湘請出去的時候,劉姑姑發話了:“你這小妮子費什麽話,寧太醫是皇上的禦用太醫,還能對她這做粗活守夜的小宮女有心思了,還不快按照太醫說的去做,要是再耽誤,這秦越的命沒了,我看你怎麽辦!”栗可終究還是年紀小,一聽劉姑姑這樣說,也害怕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害死秦越。
她立刻就上前,将秦越上身的傷口露了出來。
“寧太醫,你看這丫頭,受了這樣重的傷,居然一點兒都沒有跟我說過,我一點兒都不知道,您看,這丫頭的傷,可還有救嗎?”看到秦越的傷口之後,衆人都深深的倒吸一口涼氣。
深可見骨的傷口,仿佛要插進心髒一樣,肩膀上那個傷口附近的肉全都翻了出來,應該是在兇手拔出了兇器的時候帶出來的,插進去究竟忍受了巨大的苦痛,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麽熬過來的。
劉姑姑的眼睛微微有些幹澀,栗可更是在看見的瞬間,就哭成了淚人,劉姑姑将她拉開,害怕她的哭聲吵到寧湘,也害怕她的眼淚滴在秦越的傷口上,借口就将這小妮子趕了出去。
“哭什麽哭,還不趕緊去太醫院,将寧太醫的藥箱拿過來,寧太醫沒有東西,可怎麽救人!”一聽劉姑姑的話,栗可一下自己就明白了,她立刻就沖出了門,往太醫院的方向跑去。
此時寧湘坐在床邊,靜靜的查看着秦越的傷口,雖然臉上沒有絲毫的表現,可是心下卻是無比的悔恨和痛心。
要是自己早一些知道了茗霁的計劃,或許那天他就能提前告訴秦越,讓她不要去守夜,也不要去管那夜的朝陽宮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只要好好的睡覺就行了。
茗霁的計劃裏要是有傷害秦越的這一條,寧湘絕對不會同意。
這個女人,現在幾乎已經成了寧湘在大明唯一的安慰,只要想到這個女人也和自己一樣同處在大明的天空下,他就覺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看着躺在自己懷中奄奄一息的秦越,寧湘發誓一定要救活她,他一定不會再讓她出事。
“寧太醫還請您過費心的照顧着,有什麽需要的就盡管跟我說。”劉姑姑站在一旁此時不知道要做些什麽好,她對于醫術一竅不通,此時只能幹瞪眼的着急。
寧湘回過神來,開始處理秦越的傷口,“劉姑姑,煩請您去燒點開水,我要為她處理下傷口。”
“哎哎,我這就去,寧太醫稍後啊!”劉姑姑立刻起身向門外走,寧湘看着秦越在睡夢中也不忘了皺眉的樣子一陣的心疼。
為醫者,最不願意醫治的兩種人,一個是自己一個是家人。
他們治得好全天下的疑難雜症,卻唯獨救不了自己和自己珍視的人,關心則亂。
“來了來了,藥箱來了!”栗可這小丫頭,平時看着沒什麽用處,不想今天這腳步卻快得不得了,回到房間之後,立刻就将藥箱交給了寧湘。得到藥箱的寧湘立刻着手開始為秦越治療傷口。
“你幫我一起,将她身子翻過來,她這樣容易擠壓後背的血液,傷口不容易止血。”寧湘一邊說着就一邊動手,反正栗可也什麽都聽不懂,就趕緊按照寧湘的話去做。
寧湘從藥箱裏拿出些許的銀針,為秦越在傷口附近施針止血,“你千萬記得,上藥之後,千萬不要讓她的傷口沾上水,記得了嗎?”
“是是是,我記得了!”栗可頭點個不停,她算再笨也知道這傷口沾上水,就會感染,之後便是要命的。
“開水來了開水來了。”
劉姑姑端着一盆開水進了房間,将開水放在桌上,就聽見寧湘說:“不知這裏可有鹽巴。”劉姑姑立刻讓栗可出去拿。
栗可将鹽巴拿來之後,寧湘二話不說就将鹽巴一股腦兒的全倒進了開水裏。
從一旁拿一條看着稍微幹淨些的毛巾,寧湘将毛巾浸入水中,然後微微的沾濕,拿着濕毛巾就坐在了秦越的床邊。
“煩請二位幫我稍稍的按住她,她的傷口情況不太好,此時我也沒有別的辦法,這個法子或許可以一試。”寧湘一說傷口的情況不太好,劉姑姑和栗可的心都涼了半截,但是又聽他說有法子可以醫治,立刻就按照寧湘的話去做。
她們分別按住了秦越的手和腳而頭則是寧湘自己在按着,他相信這個姑娘能挺過來的,他相信。
濕毛巾上有鹽水,沾上傷口的時候,秦越就像脫水的魚一樣的猛然的拱起身子要逃避這樣的痛苦,她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滑落,在枕頭上形成一灘水漬,而寧湘雖然此時沒有別的話,卻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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