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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山水

作者:枯歲薔

文案:

我從第一眼看見蕭楚立我就喜歡他,我喜歡他的溫柔他的一舉一動。

大家都說蕭爺好,除了,有些風流。

第一次捉奸在床的時候,我哭花了雙眼,直欲暈厥過去,蕭楚立溫柔抱住我勸慰,我扔下幾句重話就回家休養去了。

再幾番思索之後,我終于決定去上香去去晦氣。

第二次捉奸在床,我二話沒說,用鞭子抽了那俏寡婦還用刀子劃花了那張臉。

是的,我喜歡他的溫柔他的一舉一動,而今我卻是頭一次覺得,沒有了以前那副颠倒衆生的皮囊,我大概喜歡錯了人。

我決定将我追求了五年的人,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抛下,我要退親!!!

夏小花:正合我意!(括弧笑)

內容标簽: 青梅竹馬

搜索關鍵字:主角:張山水,夏桦,蕭楚立 ┃ 配角:一一,張三,王二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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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我看着他衣衫不整的樣子,頓時覺得周身像是被浸泡在冷水裏面一樣,我想開口但是覺得口幹舌燥的樣子,一身古裝很久都沒有給我的壓迫感,我突然覺得很清晰在身體裏叫嚣。身邊的丫頭像是想要說什麽我揮手制止住了。

我越過他走進去,再次看見了她。

有些驚慌,但是這次卻是沒有楚楚可憐的樣子在裏面,是因為有他護着嗎?我笑了起來。

“啊~”

蕭楚立沒有想到聽到了這些聲音,慌慌張張跑了進來,或許并不是那麽在乎被我鞭打的女子,只是他皺了眉頭,我想我知道為什麽,這人我抽了可就是抽在他的臉上了。打了蕭楚立的臉面的人可沒幾個,他想來勸但似乎是被我鞭子吓住了,只是聲音嚴厲地叫我。

“你這樣有失體統。”

我回過頭去看他那張我喜愛的臉頰,還是一樣地嚴厲,眉宇間都有我喜愛的從容,或許以後我可以加上我曾經喜愛的。

“那還是不要那麽麻煩了。”

我走近那個女子,她哆哆嗦嗦的樣子我很是受用,她聲音有些尖利了去。

“你要幹什麽!!!公子救我!”

她欲向蕭楚立爬過去,我又将她踹翻在地上。

“你會記住我的,因為是這個人讓你會孤獨終老!”

我握住她的臉頰,愛撫似得摸着那一張吹彈可破的皮膚。

當我離開閣樓的時候,門口圍了大量的人,因為那可怖的尖叫聲。

“你就這樣走了?”蕭楚立聲音裏面聽不出喜怒來。

我回過頭,頭一次再也不在乎那嚴厲地神色,笑了。

“蕭爺,你有你的溫柔鄉,奈何就知道我沒有我的銷魂所?”

“山水!”

我走到樓下,對着一一說:“對了,找個人治治,別讓她死了!”

一一:“小姐你真是善良。”

“不,我只是想看她生不如死的樣子。”

一一:……

☆、人生啊人生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打了個哈欠,一一過來遞給我拭臉的毛巾。

“一一,帕子怎麽這麽涼?”我嘀咕着。

“小姐,太熱了你又會睡下去了!”

“你這個死丫頭!”

可是一一的臉上一副嚴肅的神色總是讓我覺得太寵着這丫頭片子!

“死丫頭!!!喲喲,輕點,輕點……”

起來的時候頗為費了些時候,父親早就去上了早朝了,據說我這幅身子的娘早就死了,家裏有一房填房,爹爹很喜愛她,我也很尊敬溫姨娘,她曾是我娘帶來的丫鬟,一心愛慕着我爹,于是花前月下小酒微醺美人柔弱X藥入喉精蟲上腦春風一度生米熟飯,于是鐵骨铮铮的爹爹就這樣對她負了責。

當然之後我和一一處理殘留的藥物的時候頗費了一番功夫。

咳,沒錯,藥是我給的。

我現在是去給姨娘晨昏定省,雖說一個姨娘不必這樣費功夫也不是很合乎規矩,但是我喜歡溫姨,這樣也很開心,何況因着溫姨我省去了即将要進門的所謂後娘,從此又天高海闊憑鳥飛~

繞過了無數的回廊,終于到了溫姨的院子。

“小姐,姨娘肯定要問昨晚的事情。”一一說。

“我知道!”

打哈欠,我沒怎麽顧及形象,還是有些困。

高山眉黛,粉面含春,一雙水靈的大眼,尤是我是女子也不禁喜愛這份純真的感覺,一身桃色的春衫鋪陳在軟榻之上,甚是随性而為,衣衫之上又用山水點綴,點點斜飛的花瓣宛若櫻花飄落的綴感。

“想不到這個花樣子倒是好看。”我說。

“小姐你是在計算着今年布莊又能賺多少了吧!”一一嘀咕。

我回頭看一眼一一,笑的自認為甚是溫和,一一頓時退了一步。

“知我者莫過一一也!”

一一抹一把額頭:“小姐過獎!”

溫姨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這幾天出去确實有很多夫人都問起這身衣服,是很好看!”

“溫姨漂亮,穿什麽都好看來着!”我坐下。

“就你嘴甜。”

和溫姨聊了一會家長裏短,終于聊到了昨晚的事情。

“山水啊,昨晚是怎麽回事啊?”

我用眼睛看了一一眼,一一立刻回着。

“姨娘說的是哪件事啊?小姐昨晚做了好幾件事情來着。”先是捉人,再是抽人,最後還用刀子把那張水靈的臉劃了個血肉模糊,可不是好幾件事!

溫姨喝了口熱茶,看來是有一番說法了,我低眉順眼恭恭敬敬地,順便不留痕跡推了一一把。

“就是你抽了蕭楚立小妾的事情。”

一一雙眼大睜着,未料幾番下來姨娘已經懂得了直入主題,只拿眼神瞅我。嘆口氣,我把趁着一一還沒有跪下來替我喊冤之前把她拽了回來。

“溫姨覺得我做的不對?”

“山水~你,你不是要嫁給蕭楚立嗎?這鬧成這樣!”

聽得溫姨這樣說着我心下暖了一暖,倒是不覺得有什麽着急了。

“那是昨天之前了,溫姨,我準備讓父親退了這門親事!”

一一雙眼嗖地就亮了起來,精光閃閃看着我。

“你,你不是之前非他不嫁嗎?”

“哦,溫姨,你不是都說了嗎?那是之前了!”

溫姨雙手絞着帕子,看着我,想說什麽最終沒有說。

“我昨天是去上香的,那個女子也并不是什麽小妾,是個寡婦,算起來約莫是覺得傳言我脾氣溫和無害才大着膽子追了過了,硬是覺得自己有命擠進蕭楚立的府上,你看,我都是去上香呢,就這樣勾搭上了。

“算起來,這便是我的不是了,第一次抓着的時候只知道哭,你看,人家就來了第二次。還好師父教授我的一身武藝沒有荒廢,昨天怕遇上歹人就帶來鞭子和刀子,還是真派上了用場的。

“老實說來,我也不怕的,他們這不是是通奸是什麽,他們敢去官府就看誰不能出來了,況且我畢竟姓張不是?!”

一番話說得煞有氣勢,一一用仰慕的眼神直瞅我,不由心裏有些飄飄然,坐直了身子方顯得更為威嚴了。

溫姨默了默,才說:“山水,老爺下朝了之後定是會知道的,蕭楚立又和老爺是好友,我倒是不怕老爺怪罪你,只是你這真是要退婚嗎?蕭楚立人是風流了些,可是我瞧着他對你也未必不是真心的。”

這次輪到我默了。

走回院子的路上,一一一直在我的耳邊數落蕭楚立的不對,從當年我陷害他十一房美妾到我心如蛇蠍面若桃花引誘他,說得我聽着耳朵都快起繭了才扶額讓她消停會兒。

“小姐,聽了那麽多你不想說點什麽嗎?”

這倒是真有,我擡眼水汪汪看着一一:“我……”

“小姐,你有什麽委屈就跟我說吧!”一一握住我的手。

“一一啊,你是不是記錯了啊,我這麽善良,那些事真的是我做的嗎?”我眼神越發水汪汪。

“……”

來到大夏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年頭,有些記憶已經模糊了,前世我已經二十二了,偏偏生在富人家,相貌更是沒的說,無論哪個男人看着都喜歡那副皮囊,可謂是沒什麽不稱心的地方了,不知怎麽出現在這個時空倒是叫我吃驚,不過這家子的小姐從小就是個癡呆,直到我來了。

我都不知道那些所謂的生活過往是不是真的,我醒的時候這幅身體正好十歲,國師說我是醒過來了,以前的一切權且當做夢一場,娘親在我幼年的時候就去世了,爹爹長情加上又沒有長輩催着自娘親去世之後就一直守着我。

我今年十六了,蕭楚立大了我不止十歲,可是我來了就是喜歡他,他像爹爹一樣沒什麽背景,從小白手起家,關于他的神話被傳得神乎其神,當然其中也有我最讨厭的風月段子!可是不管什麽,他就是皇商,專司全國的茶鹽。

我從第一眼看見蕭楚立我就喜歡他,我喜歡他的溫柔他的一舉一動,而今我卻是頭一次覺得,沒有了以前那副颠倒衆生的皮囊,我大概喜歡錯了人。

大夏制度和我以前歷史書上什麽的沒什麽差別,但是就像是出了什麽差錯一般,這裏的風俗卻不是保守,換句話說,可以說是大膽得可以。

我娘當年看上了那書呆子的爹,硬生生是……

捂臉,往事不堪回首,還是給他們留點臉面吧。

其實我投了個好胎,因為我娘親是大将軍府的二小姐,大小姐現在是太後娘娘,皇帝陛下和我的關系是表兄妹,我爹因着當年娶了我娘,才得以副職轉正成為了禮部尚書,否則也不會這麽多年不娶了!而我從小是個呆子的原因頗受了些寵愛,外公外婆自我娘去了之後更是隔三差五把我接過去住上兩天,生怕我受了委屈。

其實當今陛下表兄也挺喜歡我,據說當年每次表兄問我什麽我總是一臉傻笑因此得了多的喜愛,小時候傻是傻,可是愛笑,而且,表兄愛吃甜點,我是傻子,他就總是從我這兒拿走多的!大家還以為我愛吃,于是乎越來越多的甜點鑄就了我和表兄牢固的關系。

好了之後,國師說我命中有劫,最好留到十七,八,九再成親,又由于體弱,外公尋了人來教授了我武藝,後來雖說不能飛檐走壁,但是小偷小摸的不在話下,咳……其實我學得還成,詩詞歌賦什麽倒是一樣不會。

“一一,我們下午去廟裏吧!”

“昨天才去遇到了那樣的事情,小姐你這是要哪裏跌倒的哪裏爬起來嗎?”

這話聽着甚是微妙,我尋思着是怎樣爬起來,莫不是要我也尋一唇紅齒白的少年風流一夜去?

登時我怒道:“我怎能做那種不入流的事!”

一一:“那也是,小姐不像是某些人那樣……”

“要爬起來也應該正正經經去秦楚館內找三五個不同風情的可人兒伺候着!”

一一,一怔忪,才接道:“那樣,那樣不入流……”

鑒于過了昨晚,我的名聲大概已經像是鍋底那般難以回複良家女子的潔淨了,我索性也不帶什麽護衛,就帶了一一走在京城大道上,一路上迎着各種斑斓的臉色我心裏甚是高興,更好的是不擠了,人人見我都讓點道出來,走得可謂是順風順水!

到了廟裏,小師父見我:“施主是來為自己的災厄祈福的嗎?”

“不,為了別人。”我笑着,“你知道我昨天下手沒個輕重的。”

見小師父一副了解的表情,我實在痛心疾首啊,佛門清淨之地也這般謠言難平息。

“原來施主心腸也是極好的,佛主聽見了定會保佑那姑娘早早康複。”

“那可不行,我許的願是讓她一輩子受苦受難嘗盡世間百态炎涼,這樣方不辜負佛祖度化衆生的心願啊!”

“……”

走的時候我又向小師父問問我這個心願算不算要求過分,得捐多少香火方能實現,小師父卻讷讷不能言語,哎哎,如今京城的寺廟居然也這般學藝不精了,改日我定得向方丈說說。

其實這白雲寺實在也算不得京城裏的,至多算是京城周邊而已,可巧就巧在這周圍有一大片湖泊,依水而建,附近諸多茶樓酒肆也供游人休憩,也有才子許多在這兒附近踏春作詩什麽的。

大夏與外邦的來往頗為密切,前些時日才通了商,想來我又可以借着蕾絲材質發些小財什麽的了,我有一間布莊,這麽多年來我的苦心經營,俨然已經成為了京城中貴族着裝的風向标,如不是當初實在無聊,也不會發掘出自己還有經商的潛力,外祖父祖母對于我沒有賠光還賺了銀子回來這一事實當初表示了極大的震驚!

這湖上在翻修橋路,一時也走不開,只得繞了遠路想去酒樓吃點東西,熟料看着一船身造型的茶坊,地方不大,可是裏面坐着的卻是實實在在的京中貴族,我料想裏面定是別有一番天地,不由像前面走了去。

正待走進去,迎面一人,膚色潤澤晶瑩,活像暖玉一般,眉目雖不是什麽一等一的姿色卻也耐看端正,略微有些厚實的唇上像是塗了一層油脂一樣紅潤健康。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那串珠子,和來人的臉色真是不相上下,白的透亮透亮的膚色。一身衣服藏藍,玄色勾邊,隐隐透出銀線縫制的暗紋,他走到我面前整好高我一個頭。

“夏小花,什麽時候你這麽高了?”

他卻笑笑:“小三兒,都兩年不見了,我怎的還和你一般高?”

一一頓時頓首:“王爺吉祥~”

“你怎的在這兒?”我有些愣愣。

“你昨日不是才說找銷魂所嗎?我這不是正合你意嗎?!”

“哈?可是我是想去秦楚館找三五個……”打住打住,該死該死,我居然說漏了嘴!

“哦~”夏小花點點頭,笑了,“正好我現在進宮去,應該能趕上張尚書歸家。”

我就說了,壞了!我看着夏小花久違的笑臉,捂臉扶額,我就說我從小到大最讨厭夏小花什麽的了!

我來到大夏的人生順風順水,直到遇到了夏小花這厮!

☆、狹路相逢

夏小花不叫夏小花,他叫夏桦,是陛下表兄的皇弟,比我大兩歲。自從我在十歲左右剛剛清醒過來之後,夏桦還當我傻乎乎地來騙我,結果被我手滑推下了水塘之後,我們之間就開始了孽緣情深。

有段時間京城裏盛傳的就是,你們看,六皇子又去找張家姑娘了啊~前幾天不是才看着他們抱一起嗎?

你們看,六皇子又去見張家姑娘了~前兩日不是才遇着他們一起夜半賞花燈嗎?

你們看,六皇子又去幽會張家姑娘了~前幾日不是才一起去客棧開了間上房嗎?

……

流言總是這樣跑了調調,可恨的是夏小花這厮沒骨氣的真被流言引導了,我實在不知道他到底看中了我哪點,就在我們因說到桂花糕好不好吃這點,吵了一架幾乎正式決裂之後,居然真的上我家提親了!

當時夏小花的禮單裏還包括了婚後每日一份京裏香居坊的桂花糕,他還親上提了一份,真是太可惡了,于是我收下桂花糕塞到了一一懷裏,順途伸手吃了一塊,聽完了夏小花的求親,估摸着時間也大約覺着一一藏好了我的桂花糕不怕待會夏小花要了回去。

于是我站起來了,說了轟動京城的話。

我還記得當時我挺直了腰板站起來,端的是一番風采骨氣。

“爹,溫姨,我不嫁!”

大家愣了愣,然後盯着我。我估摸着大家還沒明白我的心意,于是我又說。

“你們要我嫁我就去死。”

靜了約莫一時,然後大家紛紛又開始商議起婚事來,我愣了,難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已經可以不在乎人的死活了?

“小姐,你早上吃不着桂花糕才說了要去死,這個月已經是第三十次了,現在才是月初。”

一一小聲提醒。

“所以大家因是覺得你一如既往開着玩笑!”一一用一句話點出了重點。

我尋思幾番,于是說。

“爹,溫姨,要是我嫁給夏小花我就從此再也不會有心情吃桂花糕,去看秦楚館的美少年,每天不吃蜂蜜不喝好茶,世間再也不會有大廚能合乎我的胃口,”想想,我又添加道,“至少我得先找個主母回來,要不然我不放心走後家裏瑣事。”

我瞧見溫姨刷地坐直了。

“我還要去祠堂告訴娘,爹你不明不白把我嫁了。”

餘光裏爹爹也坐直了身板。

“然後走前要大家都把我制定的家規,那個那個……”

“三百一十五條!”一一提醒道。

“對,三百一十五條每個人都背出來才好。”

下人們停止了端茶送水的工作。

方法用對了果然還是有幾番效果,然後我坐下了,喝了口上好的雨前龍井。

“老爺,我覺得這婚事還得聽聽山水的意思,她娘走得早,我們也不好自己就做了主!”溫姨率先開口。

“老爺,小姐的婚事甚是繁瑣,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管家接道。

“老爺,您公事繁忙,小姐的婚事過了這段時日再議也行。”

“老爺,上次尋來的波斯犬還年幼未斷奶,實在離不開小姐啊~~”

其餘的我聽着還成,唯獨我家小波斯犬,自有大犬看着,它未斷奶關乎我什麽個事?我們眼神都集中到了那仆人身上。

“它每日都要小姐抱抱,要不然整天亂咬人尋糖吃。”

這還成!

夏小花的眼神頗為有些微妙~我喝口茶,活該,讓你跟我鬥跟我鬥,小樣~

夏小花突然看着我問:“嫁給我哪點不好?”

言語中頗有些心碎的意味,這倒是聽得我一愣。

我想了想:“嫁給你了我就再也不能每日回家了,也不能在京城撒着蹄子亂跑,和皇親國戚結親婚事繁瑣,禮服很重,關鍵是你以後又要納妾許多,管教起來很不方便,我又不能想與你和離便與你和離,想發脾氣就發脾氣,王府還要現在修建,為了以後我還要去指點,嫁給你還要好多嫁妝,我爹這麽廉潔,到時候拿不出來那麽多。”

夏小花以及屋裏一幹衆人楞了,我爹熱淚盈眶看着我,我知道我爹想誇我孝順,于是坐直了身子保持一副乖順的狀态。

夏小花深吸口氣:“嫁給我就把宅子修在你們宅子旁,婚禮是繁瑣禮服我可以讓人用最為輕便的布料裁制,以後我不納妾就是,你在我面前從來是想發脾氣就發脾氣的,王府修建我一力承擔下來,還有,嫁給皇家不用嫁妝,不管你爹怎樣置辦婚禮就是了!”

我看見我爹深深點了點頭。

“可是,我不喜歡你。”

“這麽多年了我哪裏見過你和同齡的公子走到過一起,你盡管說你喜歡誰我倒是看看!”夏小花氣的臉都有些紅了,以為我是在诓他。

“同齡人?他不是啊!我喜歡蕭楚立。”

大廳突然之間只剩下呼吸聲。

“我自見他起就喜歡他,我自己對自己說過非君不嫁的。”

大廳連呼吸聲都不剩了!

從那以後夏小花接連兩個月每日來拜訪我都被我回絕了,蕭楚立素來喜愛帶着我到處玩,聽了這傳言之後倒是有兩個月也沒來我府上,大家都說蕭爺在醉紅樓呆了幾夜,過了幾日他的第十一房小妾就進門了。

那年我十四歲,即将及笄。

事後一一問我是不是真的,我問一一她說的是哪一樁。一一問我說不願嫁給夏小花的原因理由是不是和我說的一樣,我想了想道。

“你看夏小花對我那樣子肯定是要娶了我回去虐待我,我還沒忘記第一次把他推到水塘裏面時候,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樣,今天還以為我沒看出來嗎?”

一一抹額頭:“可是王爺這幾年對您可是好得很啊!”

“所以說君子報仇嘛!一一,要不是我火眼金睛,今天就跳火坑裏了。”

“主子他……”委屈啊!

一一是我從夏小花身邊要過來的,當然了,她有心維護自己的舊主子我知道,于是不耐打斷了她,順便吃着方才藏好的桂花糕。

“反正他肯定是與我玩笑的,你也別說了。”

“那蕭爺那事兒……”

“哦,哪個蕭爺?”

“我就說您是開玩笑的嘛!”一一吐口氣。

“哦哦哦,你說蕭楚立啊!我是愛慕他,怎麽了?”

一一大吸了口氣,手抖得跟抽風了似的。

“小姐你看上蕭爺哪裏啊?王爺哪裏比不上蕭爺。”一一頗有些痛心疾首。

“額……大約是蕭楚立年紀大,讓我覺得安心。”

“王爺,”一一咬牙,“這點确實比不上蕭爺!”

“一一好眼光!”

一一閉上眼:“是小姐您眼光好。”

但是約莫着一個月之後我就覺着沒對了,夏小花就守在我門口非要見着我,我偷偷瞧着被瘦下去的夏小花委實吓住了,他的顴骨都突出來了,做戲也沒由得到了這個地步去啊!然後我想我可能真是錯離譜了!

夏小花一張小臉瘦成了夏小草青綠青綠之後終于我偷偷去買桂花糕被他捉住了,我到現在還記得夏小花紅彤彤的的眼睛跟魔怔了一般。

“蕭楚立哪裏比我好?”夏小花吼我。

我吓到了,哆嗦着:“蕭楚立比你年長比你懂風情,比你比你……”

當時不知我怎麽腦抽了一下,想着夏小花頗是潔身自好,順口就道。

“比你更懂憐惜女人,不論床~上~床~下!”

夏小花呆了一呆,咬牙道:“山水!好,你好,你給我瞧着。”

然後他就走了。

我還以為我解脫了,結果事情越發不可收拾。

夏小花沒回皇宮,他去了清風小築,不要聽着名字風雅,其實就一~妓~院,只是投合才子的口味取了這麽個名字,和醉紅樓,秦楚館并列京裏三大那什麽之首。他夜夜宿在清風小築,打都打不走,何況他一王爺也沒人真敢打他。

都快一個月了,他親娘皇貴妃都快親自跑來我張府的前日,我終是抽了自己的鞭子拉着一一同去,找到夏小花的時候他這顆小草的下巴已經尖尖得可以錐人了,我看着他更加青綠青綠的臉色,想罷這樓裏的姐兒估摸沒見過這麽俊俏的少爺,把人都折騰成什麽樣子了!

夏小花還和我死磕不走,說什麽七十二式還有兩日就見識遍了,好在他那時憔悴得已經沒什麽力氣了,我用鞭子卷了人打暈就走,送進皇宮裏面的時候,皇貴妃一臉怒氣自是很明顯,還好我差人将和他好過的姐兒幾個順便都帶來了,皇貴妃那雙美麗的眼睛才沒有在我身上轉悠。

我想着事情因為我而起,故而留了一封信給夏小花,信裏內容纏綿悱恻生死不離,硬是傷了我這顆年少的心才将那一千餘字對蕭楚立的情誼寫盡了才罷休。

那以後我半年內見着蕭楚立都覺着要是不能嫁給他,我那一千字可就是白白東流了!

他好了之後我們就沒見過了,我去皇宮找人什麽的都盡量避過他,頭一次總覺得欠着他什麽,這樣算來,我們确實有兩年不見了,兩年之後的夏小花,皮膚越發好了!

夏小花身側突然走出來一白衣公子,容貌不錯,我略看了眼。

“這位是?”他看着我。

“張山水!”我自報大名。

白衣公子臉色甚是微妙。

我和夏小花那些陳年往事都沒幾個人知道,我想他知道的大概是我打了蕭楚立臉面的那一件事情了。

“你進來坐坐嗎?這是我的産業。”夏小花問。

我實在是有些想逃,但是又想到都兩年不見了,夏小花氣量不會這般小吧,若是現在打了退堂鼓真是有些懼怕了他?

于是我點點頭就進去了!

一一:“小姐你不怕王爺了?”

“我何曾怕過!!!我只是想他真是進宮怎麽辦,你知道我最是孝順的。”

“那小姐你笑容怎麽那麽僵硬?!”

死丫頭……

☆、不要臉者勝

順着夏小花走了進去,看了看周圍布置,看來夏小花的品味這兩年提高了很多啊,夏小花給我叫了茶水,我想也沒想就拉了一一坐在我身邊,白衣的公子見了蹙了蹙眉頭,我突然想着并不是和夏小花以前一般了。

“這丫頭跟我走了一天,讓她也歇歇。”

“小姐好心腸!”白衣男跟我客套着。

然後因着什麽事兒他先走了,走了也好,免得我更加不知怎麽面對夏小花這個棘手的人。

夏小花倒是笑了笑,不置可否的樣子。

“你是來這兒查看自己的産業的?”

我問他。

“不是,我覺着你今天還得來,所以過來看看能不能撞上你,所以在這兒。”夏小花一臉溫和。

“你聽說了昨天的事?”

夏小花看着我,用手拿着茶杯喝了口茶水還笑着,我突然覺着有些毛骨悚然的錯覺。

“哪用得着聽說啊,我昨天就在閣樓下面,遠遠地就看見你拿着沾血的鞭子下來了,只是我不及蕭爺那麽亮眼你沒見着我罷了。”

我聽了他的話,覺得他說的甚是對,兀自點了點頭:“你确是沒有蕭楚立那般鶴立雞群好找得很!”

夏小花嘴角抽了抽,才說:“我想你要說的是遺世獨立的氣質!”

“哦哦,都差不多嘛!不必較真~”

夏小花看了我一眼:“小三兒你這幾年都沒怎麽變~”

“怎麽沒變,只是你沒發覺罷了!”

“哪有?”一一不解。

“這都兩年了,我肯定變漂亮了!”

然後我想了想,拍拍胸脯:“也變得凹凸有致了!”

……

夏小花被茶水嗆住了,我幫他順了半天的背才緩過來。

“你倒是還是在我面前不忌諱。”夏小花突然似感慨說了句什麽,我還沒聽清他又說。

“昨天我進去瞧了瞧那姑娘,可謂是一張臉都毀在你手上了,蕭楚立自你走了之後都還是有些不能還魂似的,我想你最後那句話可能有些過了。”

“什麽姑娘,就是那寡婦!”

夏小花蹙眉:“上個月抓着那個?”

“正是……你怎麽知道我上個月抓了個?”

“你的事兒太後都關心些,前幾日才說着蕭楚立不是東西,你哭得都瘦了一圈,未料想昨日你就那麽勇猛了起來。”

我摸摸最近又胖了一圈的腰身,決定忽略瘦了這句。

“你這兩年把他身邊的女子都趕跑了,現在又将他喜歡着的人弄成那樣,你這是準備這樣嫁過去嗎?”夏小花語氣頗有些嘲諷了。

沒聽着我回答,夏小花擡頭來看我。

我想了想,才開口:“不嫁了,我準備退婚。”

夏小花瞬間眼睛圓睜了起來:“你這莫不是開玩笑?!這幾年你用了多少手段,用了多少把戲,才弄走他十一房妾室,現在大家都知道了,你跟我說你不嫁了?!”

我摸着才添得滾水的茶杯有些燙:“不嫁了!”

在我看來夏小花有些激動了起來,後來我才知道在一一看來自己的舊主子何止是激動,簡直就是激動地快要高興地請茶館的人喝茶了,當然,當時我完全沒有這樣想,我沉溺在了自己的思緒裏。

“你,你,不喜歡蕭楚立了?”夏小花聲音可能都有些被我吓得哆嗦了。

“喜歡啊,”我握住整個杯子,又放開了,“我跟他,只是,不合适。”

夏小花默了一會:“我還以為這輩子不會聽見你這般說話呢!”

“我還一直以為我這麽固執的人不會改變心意呢,”頓了頓,“就像我以前喜歡桂花糕一樣,我上個月都戒掉了,我想退婚肯定沒有戒掉桂花糕困難吧!”

一一,一口茶水噴出:“敢情蕭爺和桂花糕在小姐你心裏一般模樣啊!”

我想了想:“不能這樣說,其實,桂花糕更在我心裏上一層樓,我還沒認識蕭楚立的時候就已經喜歡桂花糕了。”

“你是想說你和桂花糕情分多些嗎?”夏小花開口。

“也未嘗不可這樣說。”

“你這今天出來時怎麽個回事?”

“我還沒想好怎麽跟我爹說,所以先出來避避風頭,不過我和溫姨說過了,我想我回去了之後我爹大致是有了心理準備的了。”

夏小花看看我低眉順眼的樣子頗有點不習慣的感覺,過了會才說。

“京裏今晚有出戲,是新進的班子編的,口碑不錯,你要去看看不,我差王二給你家報個信兒,你覺着怎麽樣?”

我眼睛睜了睜:“什麽本子啊?”

“大抵是什麽花前月下吧,你不是最愛這些劇目?”

我笑嘻嘻去握了握夏小花的手,義薄雲天豪氣壯志言道:“兄弟,我以後萬不會忘了你的!”

夏小花一愣,抽出自己的手,扶額:“我都早告訴你了少寫什麽水浒山寨傳,整天以山大王的霸氣會側漏重傷他人于無形的。”

我又拍拍夏小花的肩膀,覺着夏小花這兩年甚好甚好,不但改了以前偏執的毛病,還是這般仗義,真是讓我覺着特別受用啊~

一高興就順口說:“小花你這樣,以後有好的姑娘我第一個介紹給你啊~”

剛剛還臉色不錯的夏小花頓時沉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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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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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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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