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一一回來了之後,幫我按了按肩,我就坐在那兒享受着

成了我們的煩心事,為父前些時日還憂思若是你不嫁容王怎麽辦,你自小和陛下三皇子學習兵法心術,先帝都說過你是最不用心學,卻是夫子最得意地一個學生,無非皆因你身處權力争奪之外無需考量得像太子和三皇子之多。能得先帝贊譽,為父也是欣慰。

“現下見你和容王一起,我也是真心高興的,容王對你的心意我也看在眼裏,只希望你和容王好好相處,你以後要盡到為人婦的責任就好。”

“女兒省的。”

“知道就好,去吧,我忙公務了。”

從書房出來了之後長舒口氣,心裏卻沒有想到爹爹會說這一番話,本來今日就思量了許多事情,這件事就暫時被我存檔了,明日再想,回去将未吃完的幾塊桂花糕翻騰出來全部慢騰騰吃幹抹淨了去,才洗漱一番,結束了今日風雨多多的生活。

第二日尋了太後去給她老人家抄抄佛經才得了些清淨。

又過了幾日,閑在家中過了幾日看話本子的日子。

隔日裏久不現身的夏小花卻是來了,還有皇家的冰人也來了,很是一番舌燦蓮花,和爹爹把這門親事定下來了,唔,我家裏沒有正經的女主人又不可能和我定,故而是和爹爹定下的,我家的單子倒是溫姨拟的,我粗粗看過一遍,只覺得前些年為我添置的嫁妝裏面又多加了些,也沒細細過目,反正都是好東西。

這裏面将軍府外祖給我出了幾箱,太後賞了幾箱,再加上我娘的嫁妝,又是零零碎碎許多。

“夏小花,你的府邸那麽遠,你有沒有考慮新買一處?”

我想着那對角線的距離,心裏有些不适。

夏小花倒是笑,随手翻了翻我的話本子看。

“不是就在你家旁邊嗎?”

“哈,那不是外院嗎?”我道。

夏小花挑了挑眉眼:“那是我上次求親的時候買下的,連帶後面一片地,本是想擴成王府的,哪知你拒絕了我,這事就擱下了,所以本來的外院就成了王府。”

我扯扯嘴:“你這是想按照原先的計劃改回來?”

“是啊,這不你弟妹出生還有些時日嘛,我修葺一番,到時候喬遷和婚嫁一起了,也喜慶來着。”

我想了想:“那還是在後面修些回廊曲水,看着也精致一些。”

“你不是從來認不得這些彎彎繞繞的路嗎?”

“我有一一呀!”

說罷我笑看一一。

只覺得我家大丫頭用手默默拭去了額上的冷汗。

脆聲回答:“小姐,我一定在王府路建好的時候就認熟了路。”

一一想了想複道:“絕不會讓您又躍上牆頭去看房間結構用輕功去到目的地。”

這是拆我的臺呢還是拆我的臺。

噢,死丫頭……

☆、悠悠我心

作者有話要說: 幾天沒更了,在想怎麽銜接的問題,前一個連環計寫完了,後一個再想具體怎麽寫情節。

出場了一個新的人物。

我看着那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妖嬈,甚至有些美豔,不得不說,我真是很喜愛那一雙有些勾魂的眼睛,還有飽滿的唇,她低低伏在我腳邊,我看着她。

“什麽時候回來的?”

“早就回來了,只是師父一直沒讓我來見你。”

“那現在是?”

“新婚禮物啊,師姐,你要說你不記得了?”

“這種事情怎麽會忘記,現在你使什麽?”

“近來在用劍,但是還是暗器和鞭子順手些。”

我點點頭,倒是一一在一旁大氣不敢出一口,看着快半夜了破門而入的女人有些怔怔,她少有見着這種場面。

我招手示意一一過來,然後說。

“這是我的師妹,鳳翎,從今以後就在我府上住下了,你安排一下房間,習慣一下,以後就你們随侍我左右。這是前些年我從容王身邊挖來的丫鬟,以後要吃什麽點心就找她做,她叫一一。”

鳳翎點頭随着一一下去了,我方才拿在手上的話本子卻是沒了看的心情,師父将鳳翎送來了,嚴格說來,我的功夫雖然習得不錯,但是我只習過一套具體的功法,鳳翎和我的套路不一樣,但是她善長的卻是和我有些差異。

從此之後,又要和她共同進出了,這樣一想,又長舒了口氣。

她來得倒是正好,有了她今後也方便許多。

一一回來了,怯怯有些想問什麽,卻不敢開口,最後只是瞅着我,盼着我說似的。

我側在榻上,将話本子随手一扔。

“想問什麽?”

“小姐,鳳翎小姐她就住這兒嗎?”

“不用叫她小姐,她暫時是住這兒的,直到……你也不用知道那麽具體,反正以後你會一直和她打交道的。她是先帝撿的孤兒,你就叫她鳳翎就是了,對外就說是我新的丫頭,說是師父送的就好了。”

“知道了小姐。”

第二日起身的時候就看見了鳳翎換上了我家婢子的衣服,只是情況比較特殊一一也無法判定就給她選了套稍微不一樣的。很簡潔的風格,稍微明亮的點綴就讓她很漂亮,有時候我會懷疑鳳翎就是先帝的私生女,但是這種懷疑只是針對她處事的風格和性子,但是從外貌上說,她真的可能就是先帝突然撿到扔給了師父的棄嬰。

我和她呆在一起的時候不超過一年,但是默契還是有一些的。

“對了,蕭爺怎麽挽回了三公主的心的?”

前些日子委實有些混亂我不是很想問,但是現在都平複了許多,我還是開口問了。

“據說,蕭爺将那花旦打死了,而那花旦的身孕傳說也是假的。”

“打死了。”我頓了頓。

這在我的記憶裏,還是蕭楚立第一次打殺女人,這确實無疑是很好的奉承。

間雜在我和蕭楚立之間的女人終是沒有一個好命的,都死了幹淨了現在。

“以前被我劃了臉的那個寡婦最後怎麽樣了?”

一一沒料得我會問,想了想還是說:“聽聞王爺給了一筆銀子,打發了,現在約莫還在京裏吧。”

這确乎也是夏小花的風格了。

“等會我們去看看那花旦吧,她沒被蕭楚立鞭屍吧?”

“好像是收在了義莊的。”

我帶了一一和鳳翎兩人,義莊裏停了幾具屍體,鳳翎揭開來,我們很快找到了那花旦,眼睛還睜着,顯然是有些死不瞑目,那絕豔已經不複在她的臉上看得見了,唯有青青紫紫的一條一條印子遍布。

“你查查看。”我對鳳翎說。

一一已經退避到了遠處,她從來不大見得這些景象,我倒是看着鳳翎對屍體一番摸索,也不覺得有什麽。

“确實沒有身孕,但是……”

“說吧。”

“看樣子倒像是之前小産過的。”

我找到了自己想找的答案,雖然有些和我想的不一樣,但是結果卻是大致差不離的,我也沒覺得蕭楚立這把年紀了忽然有了的一個孩子他真的舍得活生生打死,只是這小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不知道是誰做的,不過那和我倒是沒有多大的關系。

“你去找人将她厚葬了吧,也算是給她的一點慰藉,想必蕭楚立也不會阻攔的。”

鳳翎點了點頭,我們就走了。

城裏面到處都是張燈結彩的,我和夏小花定婚期的第二日陛下就下達了蕭楚立的委任書和聯姻的聖旨一道到了蕭楚立的門前,據說近幾日巴結的官員可謂是在蕭楚立家裏排起了長龍。三公主帶來的随從也和禮部忙活了起來,而夏小花則在處理他的公事。

我之後本來想問夏小花那件事是不是他做的,但是後來又算了,我想我能看清楚的事情不用非要自己找個清楚結果。

據鳳翎說,皇貴妃自從我那日吓唬了之後很是安分了些,但是近幾日都看不見夏小花我就知道恐怕他還是在為了自己的兄長周旋。宣王折騰了那麽久也沒折騰個什麽出來,想必之後恐怕會有一番大的動作,而陛下麽,想必等殺宣王的時機已經等待很久了。

我尋了個茶樓坐着,從這處看下去,倒是能看見京裏面唯一一條河流,直通護城河,平白的倒是想了許多,最後都變成了一聲嘆息合着茶被我喝下了肚。

我沒有在包廂裏面,就在二樓,雖沒有包廂,但是這裏也不便宜,一般上來的都是清貴或者自負才子什麽的。

我一個人出來的倒是沒有勞什子讓一一她們站着的習慣,平日裏人不多都随意,只是我近來體質着實有些邪乎,總是有些不對路子的人撞上來。

我看着對面蕭大小姐慢慢坐下來,扯了扯嘴角。

一一和鳳翎站在我身後去,我慢着性子喝茶,倒是等着她先開口。

素來有些恃才傲物的蕭風晴就擡着眼來觑我,被這趾高氣揚的一打量着,今日心情不暢的我自是沒什麽好話。

“貴府小公子近日來身子骨好透了吧?”

蕭風晴眉目一蹙,笑得頗為有些尴尬:“那是早前的事情了,早就好了。”

“哦,我當時看着我徒兒下手忒重,還以為貴府公子恐怕要三五個月才能好呢,想不到這就沒事了,右相素來以清廉家風聞名,這回可是要管好啊。”

她沒答我話,笑卻是有些挂不住了。

見得她這樣,我當然是滿心歡喜,于是對着她笑着慢慢抿口茶水。

蕭小姐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又慢慢安靜了下來。

她對我露出一個笑容:“家父告訴我,陛下中意我。”

“那跟我有什麽關系?”

“這個倒是沒有,只是我不喜歡裴纖纖的那些心思,想必你作為她的好友可以幫我傳達一下。”

“我聽到了,你走吧。”

蕭風晴大概是沒料的我這般桀骜,本來是想享受點尊敬什麽的已經有些臉發白了,約莫是這些小姐骨子裏面總是希望讓別人都來巴結讨好自己的吧。從前我不正眼看她,現在她已經是以後的準皇後了,我還是不拿正眼看她,想罷是有些氣惱的。

她臉色不好地起來了,忽而頓了頓,然後留下了句話。

“聽聞容王今早朝讓陛下很生氣,然後奪了他辦事的權力,也就是說他今後不辦通商的事情。”

我未說話,獨自喝茶,蕭風晴自讨沒趣就走了。

“我還以為你會刺她幾句。”鳳翎忽而接口。

“她終究是皇後,得罪狠了不好,明着不怕,暗裏面誰知道會使什麽絆子。”

“我不懂這些。”

我笑:“你也不需懂得。”

是夜,天幹物燥,恰一輪圓月印空,我和鳳翎一前一後潛進了三公主現在住的地方,外面把守的士兵倒是好應付,裏面高麗的人倒是有些棘手,怕是上次有了綁匪的事情,又重新調動了人力的。

三公主正要睡了,我進去,她也是機警,回頭張望我的來處。

“不用怕,公主,是我。”

我現身。

“張小姐,這麽晚了,您……”三公主喉頭抖動,顯是有些怯意。

“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要是要對你怎樣也不消出聲應和。”

三公主随着我這番說辭倒是冷靜了不少,人也沒有那麽怕的樣子了。

“小姐你來是為了什麽?”

“我聽聞你和蕭爺已經下了皇榜,想找你說說,但是白天不好來,就晚上來了。”

她等着我的下文。

“蕭楚立是在你面前将那花旦打死的?”

顯是被說到什麽震驚的事情,三公主還有些驚魂未定撫了撫胸口。

“可不是的嘛,我還沒反應過來,蕭爺就利落下手了,事情太快了,我根本沒法子阻止。”

“就算是有法子,怕是公主也舍不得阻止。”

她讪讪笑了,放下了手。

“我只是來告訴公主,嫁了蕭爺,從此你我就是兩條路上的人了,蕭爺身邊我料想你自是會處理的,而今後我也不會來見公主了,若是遇到了難事,公主自去找陛下,我也是不會見的。”

她僵了下笑靥:“小姐這是來和我劃清界限的嗎?”

我想了想:“這樣理解也是不錯的。”

“不管怎麽說,我還是謝小姐給我指了一條路,雖不知是明是暗,但是既然選了我就會走下去。”

“世事不由人,三公主今後放寬些心,不和我打交道,做好主母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我只能說蕭爺不是糊塗人,公主還是需低調做人。”

三公主不說話了。

我和鳳翎相繼離開了,直接去了夏小花的院落,一落地倒是和他的護衛們纏鬥了會兒,我和鳳翎一前一後,互為依靠打鬥,她扔出去的暗器也着實厲害,我見着再下去就得有人員傷亡了才喊的停,拉下了面紗。

我這樣做當然也不是頭一次,那近身侍衛見得是我,笑的真是好不可嚴明的窘迫。

夏小花來了的時候看着我,莞爾一笑:“倒是又有了新的法子玩了。”

“試試你侍衛的功夫啊,總不能再讓你出門被砍一刀~”

我放下手中的鞭子,朝夏小花走去,鳳翎跟在我後方。

夏小花看得一眼,訝了聲:“鳳翎?”

“是,王爺。”

“我師父送來的,先帝早就說好的新婚禮物。”

我無可奈何攤了攤手。

☆、名人是非多

論鳳翎的話,夏小花也是見過的,沒有見過幾面的那種,但是是有印象的。當初先帝特別喜愛鳳翎,有些時候經常會帶着她在身邊,但是如果遇不到打鬥之類的,鳳翎的存在感是很低的。

夏小花也沒有表示奇怪什麽的,想罷先帝的做事風格就是有些古怪的。

我跟着夏小花進了書房,他泡了一杯茶水給我,我接過,都是些養顏的花草,并不是濃茶,想罷是因為晚了。

“今日蕭風晴說陛下繳了你的權。”

夏小花捧着上好的青瓷的手一滞,梨渦微旋,竟是對着我淡淡笑了起來。

“今早的事情就傳到了你耳朵裏面去了。”語氣卻是有些淡淡的嘲諷。

“你素來是知道的,蕭風晴這人見了我就想要炫耀,或者又可以說是見着了裴纖纖就想對着幹,這不是我沒給予回應心裏有些憤憤嗎,最後不知怎地就把這事說出來了。”

夏小花倒是愣了下,他用手摸了摸我的頭,我自是不會說從定親了之後夏小花經常這樣把我當小孩兒一樣摸來摸去的……我哼哼兩聲也不和夏小花見識,反正他從來沒摸亂過我的頭發就是了。

“陛下要和蕭家結親了。”

我覺得胸口有些悶:“是連日子都定好了嗎?”

“下個月的皇榜。”

深吸口氣:“表兄是個好皇帝。”

“我還以為你要拿裴纖纖說事呢。”

“為何?”

夏小花揚眉:“你難道不是替她不值?”

這下子換我笑了,倒是笑的夏小花不知所措起來,我往椅子上一靠。

“裴纖纖那性子本也不适合進宮,反而倒是苦了她自己,過些時日,小女兒心思淡了就好了。”

“倒似說得你不是小女兒一般。”

被夏小花這樣一說我還真是找不到漏出,只能吶吶自己不說話,總覺得要是不癡傻之前的世界是真實的,我可不是比夏小花都要大上一輪了~

瞬間,我似乎找到了我喜愛蕭爺的緣由了,因為兩人都是同齡人啊!

然後下一瞬間我忽而發現這些都是找不着人分享分享的,又有些失落起來。

“看吧,被說中了吧!”夏小花倒是有些得意。

我不複說什麽,這事也理不清不是。

“你說裴纖纖不會做出什麽傻事來吧。”我問,倒是有些擔心。

“我想陛下會穩住她的。”

夏小花這樣一說我倒是想到了陛下的德行,果然是,會的啊!我覺得八成是個空頭支票,這樣又覺得裴纖纖這情八成最後虐得很是歡快了些。這樣一頭疼我的爪子就不由自主往夏小花家裏的糕點上面伸,喲,這口味确實不錯。

“對了,張木良去當武将了。”夏小花忽然說得一句。

“張木良,這名字怎麽聽着很是熟悉?”

“那是你的好徒兒張三!”

“噢~徒兒怎麽會有這麽耐人尋味的一個名字……”

“記不住就別找借口。”夏小花順手敲了敲我的額頭。

“他怎麽突然去從軍了,雖然,肯定是京城裏面的。”

“我建議的,磨練一下他性子,否則這樣下去左相少不得又有得氣的,我總不能讓左相成天的往你那處跑,有個事兒做對他還好些,少和那些不成器的纨绔一起。”

我點點頭忽而才想到來的重點。

“我問的是你和陛下的事情,怎麽被交了權?”

夏小花很是沉默了一下,低着頭抿了口茶水,大幅的衣袖遮掩了下巴,從他的低頭我真看不出他的神色是如何的,墨黑的發卻宛若綢緞被燭火照得閃閃發光。

“上次我母妃要我辦的事情我還是為他開脫了。”

良久夏小花涼飕飕來了一句。

“額……兄弟情誼還是要顧及的。”我道。

“恐怕他還覺得我多事了。”

“這,亦不無可能。”

夏小花擡起頭,墨色沉澱的眸子淡然看着前方微笑,我卻覺得夏小花這笑甚是苦澀了些。自我從年幼認識夏小花起,他娘親就不怎麽待見他,而他親哥在皇貴妃的教導之下也不願和他交好,是的,夏小花在宮牆內沒什麽朋友,就連貼身照料的人都沒有,那一一是太後當年給他的,我正好收了個小厮王二,跟着我頗有些拳腳,當然一一制作糕點的手藝也是可圈可點的,于是我這才和夏小花換了人。

是了,夏小花在宮牆內的生活确實不怎麽樣,否則也不會一手繭子,養成了凡事親自動手的習慣。

這樣想着我就看了看夏小花的手,攏在衣袖裏的部分是看不清了,卻想起了夏小花牽着我的時候那微微的粗糙感,我用手支起頭,斜斜看着夏小花。

“這是什麽神情?”

我自诩妖嬈笑了笑:“勾引你的神情啊~”

夏小花偏過頭,竟是失笑了,頓時一股無名火從胸中冒出,想當年我也是見慣了男人的啊,夏小花竟然這般笑我,實在是太不拿我這張清秀的臉當臉看了!哎,我這張臉,我想到我現在可是那花旦的姿色都沒有,忽而又覺得夏小花确實該笑,我手一下子沒了力氣整個身子歪在了桌案上。

“有什麽好笑的!當年你被衆京中貴女們捧為閨中良人的時候我也沒有笑啊。”

我嘀咕一句,全然放棄了剛才的玩笑話。

夏小花把臉湊了上來,我伸手戳了戳那嫩白的臉皮,嘆一聲。

“真是嫩滑得很!”

然後夏小花笑了,有些潮濕的熱氣湧在了我的臉上,我恍惚能聞到夏小花身上那股幹淨的香料味,有股子蘆葦的水澤質感。

夏小花的聲線柔和,湊到了我耳際拖着尾音綿軟:“下次應該這樣勾引~”

然後我就被夏小花吻住了,不同于蕭爺那種純然男人味的技巧,夏小花的吻也算不上青澀,但是,卻讓我感覺到了霸道地侵略感,被他死死壓在了桌案之上。

有些嗚咽,想推夏小花,奈何他胸口還有傷,這樣一用不上力就被自然而然按住了爪子給啃。逆來順受是什麽,逆來順受就是動不了就算了,要更有技巧地吻回去,嗯啊,還好我的吻技總算是沒有荒廢。

夏小花滞了滞,我只覺得他臉色有些森然,他壓着喉嚨有些陰郁:“你怎麽會這些?”

額……這些會很難嗎?我剛想這樣說就被夏小花那小眼神壓了回去……我覺得我現在是不是該走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咳,這很難嗎?”我反問。

夏小花臉色越沉了些,我就以為他會發火的時候又被壓着狠狠吻了,這次帶着些兇狠和無情,我任由他吻着,心裏卻在尋思着其他的事情。當夏小花離開我唇的時候,我原本平緩的呼吸,看着他染得微紅的頰面心裏竟有些漣漪泛起,夏小花靜靜看着我,我頭一次從那沉沉的黑眸中看出了些缱绻來。

我笑,然後親了一下夏小花頰面,軟軟的。

夏小花卻是側了側頭,不再看我,得,我也知道怎麽做了。

我和鳳翎走的時候,我看見那護衛欲言又止的樣子甚是糾結了些。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看了看他,心裏自言自語,我都被夏小花嫌棄了我還能讓你們有好日子過~這樣想罷,我就沖他笑了笑,只覺得手下的身子抖得厲害了點。

過得幾日我們就和陛下一起開始了圍獵,今年倒是因為高麗的來訪推遲了時間,這樣正好,圍獵一結束的時候,大約就是蕭爺和公主大婚的時候了。

排場和往年一樣盛大,我也看到了蕭爺作為新寵臣策馬在離陛下不遠的地方,開始是一段趕路,下人什麽的都在馬車上,會晚些時候到,圍獵就在京外的山上,今年選的倒是另一座山頭,于是都是搭帳篷形式駐紮。

開始的疾馳以陛下為主,我們跟在後面,可是,這速度,委實快了些。

我側過頭去看夏小花,雖是不言不語的,夏小花卻蹙起了眉眼,一張臉簌簌有些汗下來……果然如此啊!我示意鳳翎牽着我的馬,縱身一躍就跳上了夏小花的馬,從他手裏抓過缰繩,而夏小花被我這突來之舉吓了跳,猛然扶住了我腰身。

“抓好我。”

我一發力馬兒已經能跑快起來了。

過了會兒,後面突然傳來了輕笑聲。接着我腰被重重一摟,夏小花将頭往我肩上一放,語氣甚至有些蠱惑的說。

“你可把馬給我趕好啊~別丢了本王爺的臉~”

我不由自主一口口水咽下去,我怎的覺得夏小花有些內媚呢?

那薄薄的呼吸噴在我的脖子上,我一縮,不由想到了腦海幾番幻化,竟是飄遠了思緒。

我覺得我聲音溫軟了許多:“記得上次你這樣抱我的時候還是我打碎了皇貴妃的東西,她扔茶碗過來,你結果一下子抱着我就弄了個頭破血流的樣子。”

忽而癡癡笑着,我感覺得到夏小花笑起來的唇形,都蹭在了我脖子上,騎馬他左手用不得大力,我卻感覺到右手在我腰間收緊了些。

“是啊,那個時候你打碎了她一只父皇賞的镯子,她那般憤憤,我想也沒想就擋下來了,當時全憑着心做事,卻未嘗想過是為了甚麽。”

“當時滿臉的血,我第一想法就是,壞了,你腦子壞了我找誰玩去?!”

說到此處我和夏小花都笑了起來。

由于我們這兒二人一馬,都不是什麽正統的樣子,我就盡量落在後方些很好保持着距離,而鳳翎牽着我的馬還騎着馬很是應付得當,也沒有失措的樣子。當我從夏小花的馬上下來的時候,卻是眼見着十全十美的三好青年蕭大小姐過來了,她瞥我一眼,語氣酸酸的。

“張小姐和容王真是恩愛啊~”

☆、嫉妒燒不盡

“我和小三還沒成親,蕭小姐用錯詞了。”

夏小花微笑回了蕭風晴一個軟釘子,自诩才高的蕭風晴被噎了下。

“蕭小姐落後了這麽多,是該注意保養一下身子了,莫不是有什麽的不适,這樣的逞強随行實在不好。”我加了句。

蕭風晴和裴纖纖自是才高,但是才女麽,都有些什麽體弱的特質些啊,她兩也不例外,我看着蕭風晴這幾日是風光無限好的樣子就有些受不了,裴纖纖就算是得瑟我也沒見着她得瑟忘記自己是誰了,這蕭風晴許是被皇後的位子遮了眼,近日來總是想要找些事做才好。

我這一刺她她顯是有些咬牙起來。

“我這不落後也見不着這麽違理的一幕啊,張小姐凡事還是應該收斂一些。”蕭小姐笑的一派娴靜,仿若就是為了我好似的。

“違理?蕭小姐莫不是把自己當成還在前朝對女子拘束頗多了?本朝的風氣,可不是什麽拘在閨閣中見識短淺的只會女工就好~不過右相是文臣嘛,難免不像我祖上還有為國拼殺的血性,作風拘謹也是可見一斑。”

“張小姐巧舌如簧,今日風晴倒是見識了~”

她柔柔鋒芒一退,倒是顯得我咄咄逼人的樣子去。

“可不是,上趕着見識別人巧舌如簧還真是稀奇事兒呢!”

這輕慢的聲兒,我扯了嘴角,回頭見得弱不禁風的裴纖纖倒是悠悠走來,額上那顆明珠璀璨生輝,襯得她整個人明亮起來,真是難得,裴纖纖今日可謂是盛裝呢,這頰面上難得一回用了豔麗的色。

“快去收拾吧,”夏小花适當打斷說話,回頭對蕭風晴,“蕭小姐,先告辭了。”

然後蕭風晴看着我和裴纖纖一同走了,臉上倒是鎮定,只是一直看着裴纖纖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來着。

“她這眼神看得我倒是有些哆嗦。”我沖着裴纖纖說。

“這不是看笑話的眼神嗎?就她,也妄想看我笑話,還不是皇後呢,就算是,她以為那麽好當的?”

聽着這嘲諷的語氣,我微微有些愣,側頭在裴纖纖臉上逡巡一番,沒看出來什麽哀怨,只是盛妝之下難免有些倦怠,我自己體味着這是要看開了的前兆啊,這也是好的。

我大喜之下忙說:“那是,當了皇後之後就開始充盈後宮了,到時候我多挑幾個帶刺的給太後過目,不氣死她。”

裴纖纖一低眼。

得,我這嘴,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有個皇後夠糟心了,這後面又是貴人又是妃嫔的,若是真的喜愛陛下,這真是夠糟心的。

“先別說了,快去把帳篷挑了,把正事落實好。”

夏小花也看出來了,打了岔,裴纖纖臉色才好些。

我和裴纖纖的帳篷自是在一起的,我們挑了個偏僻的角落,本來那蕭小姐的侍女還在我們周圍轉悠,本想和我們選一起,天天以自己的身影來添我們的堵,但是一見我們這帳篷委實離聖駕也太遠了,為了自家的恩寵倒是咬牙走了。

夏小花就在我們跟前,我是知道的,不遠不近剛好避嫌,像是他做事滴水不漏的風格。

“師父,我給您和裴小姐送東西來了,這是被子,這山上晚上冷,王爺特意吩咐我送來的。”一人掀開帳篷就熟絡走來。

我和裴纖纖還在我的帳篷裏面,帶的利落的侍女們還沒到,人手有限,裴纖纖覺得我東西帶的少,好打發,就讓先收整我的帳篷,能快點騰地兒給她休整一番。我家徒兒一進來就看見我們了,他許是沒想到我和裴纖纖都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家徒兒穿了侍衛的裝束倒是顯得一表人才起來,他是從小油嘴滑舌混大的,在近衛軍裏雖不是顯要的職位,但是和那幫子哥兒們混的日子還是好過,這幾日不見,我徒兒倒是脫了一副纨绔的樣子,顯得頗是正統起來。

“你倒是有人關心~”裴纖纖觑了我眼。

我沒理會她,自是叫了徒兒上前來打量了一番,以往不注意,現在看看,果然還是一番好皮相,看着沒有夏小花的溫潤沒有蕭爺的妩媚倒是有一種男人的潇灑筆挺,恩,甚是不錯。

我拍拍自家徒兒的肩膀:“去,将那另一床被子給送到裴纖纖的帳篷裏面,再回來讓師父好好看看。”

我家徒兒居然面不改色的應了,真是讓我可喜可賀起來,裴纖纖倒是眼光随着我徒兒出去了,我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怎麽了,不認識了?”

“認識啊,不就是最初被你打的負荊請罪的那個嘛。”話一落,裴纖纖又看了看帳篷口,“這樣更适合他些,原本也不是什麽壞人。”

“你怎的知道?”我頗有些好奇。

“哦,在你府上的時候你讓他送過我幾次。”

哦,好像确乎有這事,但當時只是随手一指罷了。

不多時徒兒就回來了,整個人看着非常有精神的樣子,我又好好叮囑了徒兒幾句才放他出去做自己的事情,其中無非是有大事回來找我,我幫他揍人之類的。徒兒應了就下去了,裴纖纖的帳篷倒是有得收拾得,她大小姐帶的解悶的東西就夠我全部家當了。

第一天全都是休整的,也沒大的事情,當我等到我家大丫頭一一的時候,我才從她手中接過了從家裏做好帶來的糕點,心裏美膩,喜滋滋吃了些墊了墊肚子,而裴纖纖素來不喜這些玩意兒,還頗有鄙視的意味。

後來還是夏小花帶了東西來給我們吃了,不是些熱食,但是熬了粥,還是算過得去,今後幾日吃食可都是得靠着獵到的東西了,這樣一想想心裏還有些小激動,上次在香山沒吃到的,這次出來終于可以一飽口福,想罷我咽了口口水。

然後咕嘟咕嘟将粥都喝了去,裴纖纖似是知道我在想什麽的樣子,頗為不耐拿眼斜了我一下。

這個獵場最美的就是夜晚了,山上開闊,晚上繁星漫天是京裏見不到的景象,我第一次見的時候竟然就在外間睡着了,真是跑死了我家管事的才将我找到,找到的時候滿口小祖宗的叫,那模樣,活像我就是他家上八輩似的。

夜間我和夏小花裴纖纖一行人就在圍場外圍繞着,随口說些有的沒的打趣着。這林子比香山的林子大,防護工作也做的較之香山要好來着,但凡帝王不希望發生點兒命案就把地兒選在這。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