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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躍一愣,随後問道:“一定要說理由嗎?”
宇文歆珩笑了笑,右腳踏在欄杆上,右手則是托着下巴說:“沒錯,殿下滿足草民的好奇心吧。”
林躍點了點頭說:“因為我的伴讀是羽林孤兒出身,但是我生長在冷宮,我不知道什麽是羽林孤兒。那個羽林軍的中郎将告訴我,如果那一天我不需要他了,就讓我親手殺死他,我不明白,為什麽?中郎将大人說的這樣的話,讓我十分的在意。”
宇文歆珩摩挲了一下下巴,說:“原來如此啊,東方惑那家夥是這麽跟你說的啊。不過也難怪。”
“先生,請你告訴我!我當時見到雲承的時候,他被關在一個小小的房子裏,被人為在中打,被打是很疼的,好幾天身上都會有淤青,我不敢問他,但是又很在意,先生請您告訴我吧。”林躍看着宇文歆珩。
宇文歆珩倒是一愣,頭一次見到這麽個不像皇子的皇子,便道:“可以啊,但是需要交換,等價交換哦。”
“等價交換?”林躍歪着頭問道。
“是的殿下,畢竟是交換情報。怎麽樣?”宇文歆珩用着十分欠揍的笑容看着林躍。
林躍猶豫了一下,說:“好的,只要不是太貴的東西,我能給你就給你,我沒有那麽多的銀錢。”
宇文歆珩看着林躍,心中原本抱着玩鬧的心情瞬間沒有了,看着林躍,現在覺得林躍根本就不是皇子,再怎麽是冷宮的孩子也不至于連個自己調侃他的話都聽不出來嗎?
宇文歆珩看着林躍乖巧的模樣,也于心不忍了,剛想說話,自己的後腦勺被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然而随着巴掌的響聲,還夾雜着某位男子的怒吼聲——“宇文歆珩!!!!”
宇文歆珩吃痛的扭頭看向身後幾乎與他同樣身高的男子,一臉為難的說:“我說啊,姚昊,我好歹是你的摯友,要不要這樣下這麽狠的手啊,疼死我了。”
被稱為姚昊的男子哼了一聲,随後扭頭看向林躍,眼前的男子并非像尋常男子一樣留有長發,而是短發,細碎的發絲分散在額前,其他的發絲随意的落在臉頰兩旁,倒是給林躍一種十分奇妙溫和的感覺,暖暖的,就像是正午的陽光一樣。
男子看見林躍的時候,便規規矩矩的沖着林躍行了禮,雙手抱拳,半跪在林躍的面前道:“參見殿下。臣為國子監的博士職位,姚昊。”
宇文歆珩一臉笑意的摟住姚昊的肩膀說:“這是八殿下,林躍。”
誰知姚昊惱了,再度狠狠地拍了宇文歆珩的腦袋,呵斥道:“殿下的名諱是你能叫的嗎!”随即姚昊扭頭跪下來道:“還望殿下贖罪,臣的摯友初來乍到不太懂得宮內規矩,還請殿下海量。”
宇文歆珩倒是嗤笑了一聲說:“我說姚昊,你這話被人聽見也不要被笑掉大牙,我宇文歆珩不懂規矩,我師父要是聽見了怕是會一煙杆子打在你腦袋上啊!”
姚昊怒了,道:“你這般冥頑不靈,還敢在殿下面前失儀,你是不想要腦袋了?”
“诶喲,我的腦袋可是會好好的在肩膀上頂着呢,聖印金牌還在我手裏呢!”宇文歆珩笑道,“你可別說了,這位八殿下可不認識我呢。”
姚昊一愣,但還是伸手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說:“不認識你,你也不能像剛才那樣失禮!”
宇文歆珩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說:“呵,哥的腦袋可金貴着呢,小耗子你打壞了,賠得起嗎。”
“哈!你好意思說!”姚昊再度被激怒了,幹脆不要形象的雙手掐住對方的脖子瘋狂的搖晃起來,“宇文歆珩,你丫兒的就知道氣我吧!!!我看你還敢不敢這麽放肆了!反天了!就敢對皇子不敬!!!”
被忽略的林躍則是歪着頭看着他們,有些新奇的看着自己不曾見過的景象。
課堂內吵雜的聲音一直擾亂着秦雲承的耐心,秦雲承從剛才一直盯着門口,許久不見林躍回來,有點兒着急,可又想到林躍下令不讓他跟過來的,猶豫再三,擔心林躍的心情戰勝了理智,二話不說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可剛離開座位,一條纖細的手臂擋在自己的面前,讓秦雲承一愣,随即扭頭看向手臂的主人,是林躍的五皇兄——林浩廈。
“參見五殿下。”秦雲承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行了個禮便起身了。
林浩廈一臉惱怒的一腳踹在秦雲承的身上說:“狗奴才!我有讓你起來嗎?也太不把我這個五皇子放在嚴重了吧!”
秦雲承意識到自己剛才翻了個嚴重的錯誤,立馬重新跪下來道:“請五殿下贖罪,是臣剛才失禮,請殿下責罰。”
“哼,臣?有意思,一個毫無官階的伴讀都敢自稱臣了!”林浩廈微微的眯起雙眼,再度擡腳狠狠的踹了上去,“狗奴才記住了,你可不是大臣,你只不過是皇家的奴才而已!你還敢無視皇子,不聽主子的話,我那個好弟弟是怎麽教導你的,教導成這個蠢樣子,連我母妃宮中的奴才都不如!哼,不過也難怪,畢竟是冷宮的,尊卑當然不會區分了!”
秦雲承聽着林浩廈話語,頓時惱怒起來,他的話不就是在說林躍是個不懂規矩的人,冷宮出身的和奴才一樣,甚至連奴才都比不上!
林浩廈輕蔑的笑道:“你瞪什麽瞪!狗奴才反天了!誰允許你直視本皇子了!”
秦雲承說到底只是個孩子而已,皇宮內的規矩倒是知道,可自己的情緒還是不能夠控制好,即便現在秦雲承已經克制住了自己大部分的怒氣,可雙眼內還仍舊怒火噴薄而出。
“狗奴才,既然我那個不争氣的弟弟不會教訓,那我就替他好好教訓!小程子,給我好好的掌他的嘴!”
站在一旁的太監道了聲是,便走過擡腳狠狠的踹在秦雲承的身上。
秦雲承不能反抗,林浩廈說的沒錯,自己只是個奴才而已,林浩廈是他的主人,高高在上的皇族!即便秦雲承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那也是事實,不可能改變。
而且,自己橫豎值錢的只有一條命而已,在皇族的眼裏根本就不值錢,自己一旦反抗了,到時候會給林躍帶來巨大的麻煩!自己不能這麽自私,不能對不起林躍,是林躍将自己救了出來!
秦雲承不在乎別人怎麽對待他,但是侮辱林躍就是不行!那是他的逆鱗!
秦雲承趴在地上任由對方對自己拳打腳踢,克制本能的反應——沒有用手臂去遮擋。秦雲承希望林浩廈看見自己被打的模樣能夠出氣,不去找林躍的麻煩。
前幾分鐘的門外
宇文歆珩快被姚昊搖暈了,便急忙說:“诶诶诶诶姚昊大人啊,八殿下可被你晾在一遍呢!你這樣成何體統啊!”
此話一出,姚昊立馬驚得松開了宇文歆珩的脖子,急忙的轉身沖着林躍行李說:“請殿下降罪于臣,臣在殿下面前失儀,讓殿下看見臣這般模樣,是在有失大體!”
林躍看着他說:“沒事,我只是來找先生問問關于羽林孤兒的事情,姚大人若是有事,林躍便不再打擾了。”
姚昊聽着林躍的話直接惶恐起來了,頭埋在地上更加低了,用着誠惶誠恐的聲音說:“還望殿下莫要生氣,請降罪于臣,若是能消除殿下心中一點兒怒火,臣當萬死不辭!”
林躍沒想到自己只是說了一句話,怎麽感覺好像把事情搞得更嚴重了,林躍看着姚昊的眼神稍稍的暗了一些,心想道:自己以後要好好的聽蘇瑾姑姑的話,能行動絕不說話,說多錯多,眼前的姚昊的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林躍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竟然讓姚昊這樣。
站在一旁一直笑臉嘻嘻的宇文歆珩也是臉色變了變,抱拳行禮道:“八殿下,姚昊一心為國子監,平常絕不會這般失态,此事是草民之責,還請殿下降罪于草民。”
這回輪到林躍歪着頭奇怪了,這是怎麽了?林躍現在并不知,自己剛才的一番話在姚昊聽來完全就是再說反話,說不生氣,其實很生氣了,畢竟在他們這些大臣眼中,尚且年幼的皇子們都是陰晴不定,稍微說錯一句話就能告到皇帝那裏找自己的事。
所以姚昊十分擔心自己的摯友那個玩世不恭的态度,對誰都是輕浮的要死,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來殺身之禍。就算自己的摯友身上有聖印金牌,難保那天有人借此參他一本,到時候罪名可是可大可小,随意定了!
林躍雖然表面上是沒有人表情,但是心裏有些稍稍的慌亂,自己只不過說了自己沒有生氣而已,怎麽會演變成這種情況,有點兒費解,思索無果,林躍知道今天怕是無法向宇文歆珩詢問了,只能夠回去了。
林躍剛邁出一步,就聽見了學堂裏面嘈雜的聲音,好像出了什麽事情。
林躍一驚,風一般的沖了過去,這邊姚昊還準備說什麽,低着頭便看見林躍從自己的身邊跑了過去。
“殿下?”
姚昊跟宇文歆珩奇怪的望着林躍的背影,一時間愣住了,不明白眼前陰晴不定的小皇子是突然怎麽了。
就在林躍進到學堂裏面的時候,兩個人便聽見了林躍失态的尖叫,叫着雲承二字!
聽着聲音不對勁,兩個人立馬朝着學堂跑去。
而學堂內,林躍剛進來視線快速掃視了一遍沒有見到秦雲承,看見自己的五皇兄跟他的伴讀還有下人們圍在自己的座位旁,而周圍的兄弟則都是漠然的看着,七皇兄林浩晟則是帶着幸災樂禍的表情看着林浩廈。
随即林躍便看見秦雲承被圍在中間,被那些下人們拳打腳踢的!
自己則是失态的尖叫着秦雲承的名字,随後沖了過去。
年幼的身體依仗着稍高的個子勉強的擠了進去,慌忙的抱住蜷縮在一團的秦雲承。
一名太監沒有看見林躍的面容,擡起的腳已經收不回來了,而且不偏不倚的踹在了林躍的腦袋上,太監的力氣多大,踹一個小孩兒還不是綽綽有餘,因此死死抱住的秦雲承的林躍,直接摔在了一旁。
秦雲承一驚,眼神內的怒火徹底爆發了,剛想站起來,誰知林躍死死地将他摟在自己的胸口,不放開,用自己的後背朝着林浩廈等人。
“別怕,雲承,有我呢。”
是林躍特別小聲的話語,讓秦雲承徹底愣住了。
林浩廈可不會因為林躍的出現停止圍毆,反而會因為林躍的出現加大力度罷了,林浩廈以前在宮內也欺負慣了,剛準備擡手下令的時候,姚昊跟宇文歆珩及時出現,姚昊大吼了一聲住手,林浩廈立馬停手了,周圍的下人也立馬離開了吓得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林浩廈可不認識姚昊所以不怎麽懼怕姚昊,但惟獨怕宇文歆珩,他手裏可是有聖印金牌呢。
姚昊急忙的跑到林躍的身邊,輕聲說:“殿下可無事?”
林躍慢慢的擡頭,猩紅的液體瞬間沿着額間流了下來。
“殿下!!!珩子快去叫太醫!殿下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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