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一個時辰過後,在宇文歆珩的指揮下,虹兒忙前忙後的給宇文歆珩遞東西,或者準備工具,一直到看見宇文歆珩終于放下手中東西,虹兒這才松了口氣,小聲問道:“我家殿下怎麽樣了?”

宇文歆珩搖了搖頭說:“沒事,只是之前受傷,給他動了手術,只是傷口裂開,導致身體發熱,感染了風寒,若是任由下去,會發展到絕症,到時候誰都無回天之力。”

“你說什麽?!殿下怎麽會受傷呢?”虹兒震驚的望着宇文歆珩,随後直接沖到對方的身邊,急忙問道:“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殿下會受傷?殿下不是去參加比試了,怎麽會受傷呢?而且,而且秦侍衛呢?怎麽沒有看見他?”

宇文歆珩倒是被虹兒這麽一問有點兒發愣說:“你們難道不知道殿下在比試中受傷的事情嗎?”

虹兒搖了搖頭,低着頭說:“我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話音落下,宇文歆珩剛想說什麽,門口卻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虹兒!虹兒!”

虹兒聽聞立馬打開房門,朝着站在太醫院門口的蘇瑾揮手喊道:“蘇瑾姑姑!這裏!”

蘇瑾一看見虹兒便立馬提着裙擺慌忙的朝着她跑了過去。

“虹兒!殿下呢?”蘇瑾急忙問道。

可一提到林躍虹兒就開始紅着眼眶,幾乎都要哭出來了,用着十分委屈的語氣說道:“殿下,殿下現在已經無事了,蘇瑾姑姑,殿下他在比試的時候受了很嚴重的傷啊。秦侍衛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蘇瑾的臉色瞬間煞白,雙手慌忙的抓住虹兒的雙臂說:“殿下!殿下現在在哪裏?”

話音剛落下,虹兒背後傳來宇文歆珩的聲音——“你家殿下無事,只是感染風寒,有些嚴重而已。”

兩人聞聲雙雙扭頭看去,下一刻,蘇瑾微微睜大雙眼,但随後便收斂起情緒,紅着雙眼,走到宇文歆珩的面前欠了欠身說:“多謝太醫救我家殿下。”

宇文歆珩随即擺了擺手說:“不用,本來就是救人職責所在。你們回去以後,要經常用烈酒擦拭掌心與額頭,知道了嗎?然後按照這上面的藥材抓藥,一日一次就好。”

說完宇文歆珩将一張藥單遞給了蘇瑾的手裏。

蘇瑾連聲說了謝謝,宇文歆珩擺了擺手便離開了。

蘇瑾泛白的手指緊緊地握住手中的藥單,視線則是望着宇文歆珩逐漸遠去的背影。一直到再也看不見宇文歆珩的背影,蘇瑾這才收回視線,一旁的虹兒不明所以的看着蘇瑾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仿佛在努力隐忍滔天怒火。

虹兒擔心林躍,便壯起膽子小心翼翼的問:“蘇瑾姑姑,那,那位太醫怎麽了?”

蘇瑾搖了搖頭說:“沒什麽虹兒,只是看着這位太醫有些面熟而已,我們快進去吧。”

“嗯!”

随着虹兒的應聲,兩人便直徑的走到裏面了。

然而剛出了太醫院的宇文歆珩卻若有所思的扭頭看向身後的太醫院你,喃喃自語道:“剛才的女人,好似在那裏見過。”

在腦中思索無果後宇文歆珩這才離開。

夜晚,蘇瑾托人去往國子監請了假,虹兒和蘇瑾商量着互相交替照顧着林躍。

虹兒守第一夜,然而在不遠處的風羲墨的寝宮內,燭光跳動着,風羲墨坐在銅鏡前,一下又一下的拿着紅木梳子梳理自己的長發。

蘇瑾跪在風羲墨的身後,風羲墨一反常态竟然沒有發瘋,反而一臉平靜,梳了一會兒頭發,風羲墨便停下手中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将這個看起來已經很破舊的紅木梳子放音一個雅致的木盒中,這才轉過身看向蘇瑾,說:“你說你看見誰了?”

蘇瑾低了低頭說:“娘娘,是南仙居士——宇文歆珩。”

聞言,風羲墨挑了挑眉,道:“哦,那個老頭舍得他這唯一的徒弟下山了?只是這理由怕是任何人都無法做到的。”

“奴婢愚鈍,不想讓南仙先生看出奴婢的身份,便沒有過多的接觸。”

風羲墨聞聲起身,走到窗邊,恰逢月光灑進稍顯昏暗的房間內,乳白色的月光鋪滿了風羲墨身上的衣物,霎時好看。

微風吹動起風羲墨額前發絲,風羲墨則是揚起纖細細膩的脖子,眺望着天空,空靈悠遠的聲音響了起來:“蘇瑾,是時候了,林躍也長大了……”

“三公主!”

蘇瑾猛然擡頭,脫口而出多年未曾叫起的稱呼,随即便意識到自己的失态,立馬低頭謝罪,“請娘娘原諒,奴婢一時情急,叫錯了稱呼。”

“無所謂了,蘇瑾去準備吧。”風羲墨說完,便緩緩的閉上雙眼,不知在思索些什麽。

蘇瑾望着自家主子這般模樣,只能夠叩謝退出了房間。

而就在蘇瑾退出房間沒多久,風羲墨終于舍得睜開了雙眼,嘴角慢慢溢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喃喃自語着:“林玄胤,你當年如何的,我今日及往後必當加倍奉還!”

然而與此同時,某位中郎将的房間內,燭火燃燒,屋內好似有人跪在地上。

東方惑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着面色慘白,渾身是傷的秦雲承,眼神冰冷的讓人心裏發寒,感覺東方惑完全在看一具屍體而已。

“秦雲承,你知道我把你叫過來的目的嗎?”

秦雲承低着頭,微微搖了搖頭。

“哼,秦雲承,若不是因為我那徒兒看重你,你是死是活,我定不會多管!”說完,東方惑起身,走到秦雲承的面前,視線落在秦雲承的身上,繼續說:“秦雲承,我是告訴你,我徒兒是不願意将你重新送回羽林孤兒的,但是你現在沒有其他的辦法能夠活下來的,且不說這次到底是不是那位娘娘故意,但是皇嗣的确是流掉是事實,你是逃脫不了幹系的。”

“重回羽林孤兒是你唯一能夠活下去的方法。明白嗎?”

話音落下,秦雲承邊點頭應道:“明白大人。”

“看着我秦雲承。”

秦雲承先是一愣,随即擡頭看向東方惑。

東方惑仍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秦雲承告訴我,我徒兒是什麽身份?”

秦雲承頓了頓,喉嚨間仿佛梗着什麽東西,僅僅兩個字卻讓東方惑異常艱難的開口,但最終在東方惑不耐煩的視線內,秦雲承還是開口了——

“皇子……”

“皇子,你知道就好,秦雲承,你與我徒兒懸殊,為了你差點被當今聖上給厭棄,所以你給我記好了!你是奴才!是我徒兒的侍衛!那就給我做好随時為我徒兒犧牲的覺悟,而不是讓他不管不顧的去救你!明白了嗎?”

“明白大人!”

秦雲承扯動着慘白幹裂的嘴唇,從已經嘶啞的喉嚨內硬生生的擠出這四個字,仿佛用盡全身的力氣,可即便如此,秦雲承還是能夠說得那般堅定不移。

話音落下,秦雲承忽然感覺自己的肩膀一沉,轉眼再看,東方惑不知何時蹲下來,一只手輕拍在自己的右肩上,說:“好,那就努力的活下來。”

說完,東方惑起身,往後退了幾步,秦雲承身後的房門則被打開,走進來兩名身着盔甲的士兵。

兩名士兵直接來到秦雲承的身邊,架起秦雲承便離開了。

看着秦雲承利開戶,東方惑如釋負重一般坐回了椅子上,長籲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幸好有宇文那家夥幫忙,否則還不知道我這徒兒能不能活下去。”

宮中無秘密,次日林躍頂撞皇帝只是為了個奴才的事情徹底傳遍整個宮中,即便是朝堂之上的大臣們也都知道了林躍的“壯舉”,心中無一不是在感嘆着林躍是個傻子,不過大臣們多數更關心的是這位突然冒出的八皇子,除了上了年齡那幾位居于高位的大臣之外,雖說時間不長,但是對于這個只進不出的皇宮來說,十幾年的光陰足夠換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宮中新晉的嫔妃自然不得而知這八皇子是何許人,但多多少少有所耳聞,閑言碎語肯定少不了,此刻在呆在自己居所坤安宮內的皇後,手中錦帕緊緊的扭絞在掌心,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碎,身邊的宮女們全部都瑟瑟發抖跪在一旁。

皇後許是心中怒火仍舊難以平息,最終惡狠狠的瞪着門外,用着十分厭惡的語氣說道:“這都過去多少年了,這個妖孽始終不肯安靜嗎!”

聽聞皇後的言語,身邊的貼身宮女勒麻立馬跑到皇後身邊,小聲說:“娘娘,小心隔牆有耳。”

聞言,皇後狠狠瞪了一眼勒麻,勒麻立馬伸手輕拍皇後的後背道:“娘娘消氣,若是氣壞了身體就不值當了。”

皇後稍微平複了一下呼吸的節奏,随即便說:“你們都退下。”

話音落下,周圍一幹宮女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在宮女離開後,勒麻給皇後倒了杯水,遞到皇後的面前說:“娘娘消氣,這瘋女人都在冷宮呆了十幾年,本來就是瘋子的名聲在外,能掀起什麽風浪?再者說了,她那兒子都是個不中用的,您都不知道,奴才好幾次看見那個孽種被幾名皇子們欺負折辱,可那孽種根本毫無反應,跟個傻子差不多,絲毫不去反抗。這一個瘋子一個傻子,能翻起什麽大事。”

“可這都多少年了,他們母子倆突然跳進衆人的視線內,而且鬧出這麽大的動靜,甚至連前殿的大臣都知道了,若是有人查起來,這!這!這!這皇家的顏面何在啊。這瘋女人簡直陰魂不散!”皇後生氣的看着勒麻,“而且那位大名鼎鼎的南仙居士竟然會為了那個傻子去求情?那麽多皇子,我都甚至都讓翎兒屈尊親自拜訪他,他都不曾領情,為什麽偏偏是那個瘋子的孩子,他就出手相救了。”

勒麻笑了笑,伸手輕輕的給皇後順氣,說:“娘娘不必生氣,天下都傳他是聞名天下的大才子,說什麽有左右天下格局之智,哼,這人來了這麽長時間了,也未曾見着那位皇子特別出彩過,怕不是假的,娘娘您也別氣了,別為了個不知所謂的東西氣壞了身子。喝口茶消消氣。”

皇後伸手接過茶杯,喝了口茶水,頓時覺得心中的郁氣消散了不少,便道:“哼,不就是個南仙居士嗎,我家翎兒還不稀罕呢!”

“是的!大皇子可是嫡系皇子,将來的太子還會在乎這個不知所謂的東西嗎?”

坤安宮內小小的怒火瞬間平息下來,至于其他宮殿內的嫔妃們怎麽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三日之後,林躍終于終于醒來,陽光透過窗紙灑在林躍的雙手上,顯得皮膚十分的病态的蒼白,整個人明顯看着瘦了一圈,明明才三日。

林躍視線緩緩的環視一圈,腦海中才意識到,自己原來回到冷宮內了。

“嘎吱——”

房門被打開,林躍坐在床邊看見蘇瑾走了進來。

蘇瑾剛進來瞧見林躍醒了過來,立馬跑到林躍的身邊,查看對方怎麽樣,“殿下,怎麽樣?身體有感覺到難受嗎?傷口還疼不疼了?”

林躍有些呆愣的看着蘇瑾幾乎要哭出來的面容,停留一會兒,開口道:“蘇瑾姑姑,雲承呢?”

蘇瑾聞言,身體僵硬了一下,随即便摸了摸淚,笑着說:“殿下,您好不容易起來,提他作甚,來,剛熬好的白粥,太醫說,您這剛醒,需要煮的軟爛的白粥養胃才行。”

林躍卻伸手輕輕擋住了蘇瑾送到面前的湯匙,雙眼則是直視這門口,掀開身上的棉被,随意披了件衣服吧,蘇瑾剛想攔住林躍,林躍則扭頭看向蘇瑾說:“蘇瑾姑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林躍沒想到最後一眼,竟然是三天之前,那般狼狽的模樣,終究自己沒有将他護住!

像個游魂一樣,林躍來到了冷宮的正門口,大殿門口敞開着,自己的母妃則是坐在裏面,不似往常那般,視線永遠落在遙遠的東方。

現在的母妃,則是雙眼有神,如同古井無波,卻深邃無底,纖細修長的右手掌,則十分靈活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殿下!”

“殿下!”

虹兒與蘇瑾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只見兩人急匆匆的沿着走廊一路小跑而來。

然而在兩人剛到林躍身邊的時候,宮門外卻突然傳來十分尖細的聲音——“聖——旨——到——!”

兩人聞言皆是臉色一變,蘇瑾急忙伸手拉着林躍跪拜了下去,唯獨殿內的風羲墨仍舊不停把玩着茶杯,未曾見挪動一下。

蘇瑾和虹兒高聲呼喊着參見皇上,聲音落下,四名侍衛湧入院內,一名太監走了進來,太監手中還拿着明黃色的聖旨。

蘇瑾認得這太監的聲音,是內務總管,也是皇上身邊的随身太監——柳公公,柳全。

柳公公舉着聖旨,可屋內的風羲墨就是不跪拜,柳公公眉毛調了調,心道:這位主還是跟以前一樣,唉,算了皇上都說了,這位主跪不跪都一樣。

思慮完,柳公公決定還是再宣讀一邊,說:“淑妃娘娘,聖旨到。”

風羲墨仍舊不理,柳公公只當風羲墨的瘋病還未好,說完便清了清嗓子,打開聖旨開始宣讀:“奉天承運,吾皇趙越宣:十年過隙,淑妃風羲墨 淑慎性成,柔嘉維則,深慰朕心,着即恢複妃位,冊封為羲貴人,居景仁宮西宮,欽此!”

“羲貴人,請接旨吧。”柳公公恭敬的雙手捧着聖旨。

屋內的風羲墨終于有了動靜,舍得手中的茶杯,走到柳公公的面前接過了聖旨,說:“謝主隆恩。”

柳公公看着風羲墨的眼神,瞬間打了個冷顫,心裏不停的擦汗,恨不得現在立馬離開,可自己臉上仍舊要笑嘻嘻的說:“那羲貴人,奴才先行告退了。”

說完,柳公公便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林躍也終于能夠擡頭,前後不過三天,雲承去了羽林孤兒,生死不明;自己的母妃不再是瘋子;自己也即将從冷宮內搬離出去了。

只是陽光過于強烈刺痛着林躍的雙眼無法睜開。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