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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當皇帝……”林躍聲音十分平淡的說道。
“那請問殿下,覺得誰适合當着天下之主?”宇文歆珩問道。
林躍随即低頭看了看地面,然後擡起頭道:“三皇兄……”
聞言,宇文歆珩挑了挑眉道:“為何?”
林躍搖了搖頭道:“不知,只是憑感覺,感覺如果是三皇兄坐上這那把椅子,這天下想必會更加昌盛。”
“殿下,還有四年是要成年了,那時,請殿下別吝啬自己的實力,好好地在皇帝面前大放異彩!”
“是!先生。”
一番促膝長談後,林躍這才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
打開房門,一個黑影突然竄出,林躍立馬微微側身躲開!緊接着自己聽見一聲細微的響動,林躍定睛看去,這才發現竟然是一條毒蛇,與此同時,屋內傳來一連串的響動,出現在視線內的窗邊,看見一個黑影直接翻越到外面,消失不見了。
林躍根本來不及追過去,黑影就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林躍迅速閃躲到自己的屋內,視線落在外面的毒蛇上……直接走向床邊,将自己平常放起來的佩/劍抽出來,毫無懼色,直接斬向毒蛇七寸。
林躍看了一眼已經被自己斬成兩半的毒蛇,沒想到竟然這麽正大光明的來到皇子的房內謀害皇嗣!
林躍沒有處理毒蛇的屍體,只是回到房間內繼續睡覺。
次日清晨,林躍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能睡着,明明昨天晚上還有人在房間內謀害自己來着。
林躍擡頭看了看空擋的房間,對面便是秦雲承的床鋪,只是人現在不在這裏了。
深吸了口氣,林躍努力使自己不去想秦雲承的處境,然後便随便收拾了一下,踏出房門,開始日複一日,不曾變過的生活。
或許是因為林躍是東方惑的徒弟,有一些小小的特權,林躍上午跟着宇文歆珩在國子監學習,然後下午則是偷跑到皇宮內的校場,和其他的羽林軍練習,偶爾宇文歆珩偷個懶,來到校場指導東方惑行軍之理。
一直到日落之時,林躍才在其他的侍衛勸說下離開了,林躍伸手随意的擦了一下汗水,便朝着國子監走去。
路過通往自己上課的走廊,林躍停了下來,心中莫名覺得自己不能這樣下去。腳下輕微的轉換方向,直徑朝着自己上課的地方走去。
走了沒多長時間,林躍便停了下來,原本早就沒人的學堂,此刻竟然還有光亮。
林躍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剛準備走,房內的人走了出來,竟然是姚昊。
“姚大人。”
姚昊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能看見林躍,當即有些惶恐的開口行禮道:“八殿下,沒想到這麽晚,竟然還能在這裏遇見八殿下。”
“我只是來這裏看看,姚大人還不回去嗎?”林躍看着姚昊問道。
聞言,姚昊無奈的笑了笑道:“今日,歆珩竟讓我備課工部的事情,我也僅僅只是偶居一官半職的,對于工部的事情怎麽肯能去教學,工部內可是有許多比我資歷高深的大人所在,授課解惑怎麽也輪不到臣的。無奈,臣只能夠來學堂內多加練習罷了。”
林躍點了點頭,忽然,視線落在姚昊懷中的書本,便道:“你懷裏的,是什麽書?”
姚昊聞言一愣,沒想到一直以來冷冷清清的八皇子竟然會問自己懷裏的東西,很快張口說:“是兵法,一些比較小衆的兵法。”
“先生,我可以看看嗎?”林躍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姚昊一愣,沒想到林躍竟然會問自己要這些,有些受寵若驚的說:“若是殿下不嫌棄的話,盡管拿去。”說着姚昊将懷中僅有的兩本書遞到林躍的手中。
林躍看向姚昊,視線有意思動容,聲音不再似之前那般冷冷清清,好似有些融化了,“謝謝。”
姚昊笑了笑道:“不用謝的殿下,殿下能喜歡臣挑選的書籍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
林躍看了看手中的書說:“我,後日還你。”
姚昊連忙擺手道:“不用那麽着急,這兩本兵書上的古語比較晦澀難懂,殿下何時看完再還也不遲的。”
“謝謝,姚大人。”
姚昊笑了笑道:“殿下言重了,現在已經很晚了,殿下還是今早回去吧。”
林躍點了點頭道:“那姚大人是在等先生過來嗎?”
話音落下,姚昊頓時臉紅起來,張口想要說話,結果竟然結結巴巴半天一個完整的詞語都說出來。
林躍不明白,微微歪頭,以為姚昊不願說,但不好拒絕自己,便說:“要大人不願說就算了,原本林躍只是随口一問的。姚大人也早點兒回去吧。告辭。”
說完,林躍不作逗留,十分幹脆的離開了,就在林躍離開後不久,宇文歆珩抱着食盒走了過來,看見姚昊站在門外,便不解的上前問道:“耗子,你怎麽在這裏?”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姚昊的耳邊,濕濕的,讓人有些心猿意馬。
姚昊大概是沒有察覺到宇文歆珩的到來,直接被吓了一跳,滿臉通紅,雙眼內好似充滿了水汽,眼波流轉。
宇文歆珩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姚昊意識到什麽,臉上更加爆紅,一閉眼,喊道:“宇文歆珩!我要回家睡!”說完,姚昊一生平最快的速度沖到房內,拿起自己的東西便跑了。
“诶?!”
“诶诶诶诶诶!!!”
宇文歆珩一臉懵的狀态,他可不知道姚昊今天怎了,但是從剛才的話中,宇文歆珩可直到自己會有将近半個月的時間,摟不到媳婦兒睡覺了!
“耗!耗子!!!!”
宇文歆珩急忙追了過去,現在他可不管那些書籍了,現在只想把媳婦兒追回來罷了。
小小的插曲被夜色蓋過,在衆人酣睡之際,林躍卻秉燭閱書,剛從姚昊借來的兵書就迫不及待的看上了。這上面的文字雖說晦澀難懂,但是多少能看懂一小部分,對自己的受益還是蠻大的。
平常在校場的傀儡陣內練習的時候,十場只有一場勝利的,雖然自己已經努力去判斷情況了,但還是招架不住,平常宇文歆珩在學堂上教授的東西已經不夠用了,林躍渴望更多戰場上行軍之理。
幾乎一夜未眠,林躍的精神有些不佳,但還是朝着學堂走了過去。
剛到學堂,林躍還未拿出今日所用書籍,前方便響起宇文歆珩的聲音,他說:“殿下們,今日我們去往校場,由虎贲軍的中郎将大人教導我們軍中知識。”
林躍一愣,只好放下剛擡起的右手,她其實想休息半日,昨晚一夜未合眼,自己剛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就知道自己支撐不住了,果然還是想離開,可誰知道這次竟然不授課,改去校場,林躍不想錯過任何能去校場的機會,更何況這次要讓虎贲軍教授軍隊的知識,想都沒想,林躍果斷放下手。
一聽要去校場,衆位皇子也稍微興奮起來了。
稍微等待了一會兒,宇文歆珩便在這衆位皇子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房間,朝着校場走去,還是皇宮內的校場。
這兩年校場從皇宮內改建出來了,東方惑管理的校場現在可以說已經是在皇宮之外了。
林躍是跟在隊伍最後面,默默的低頭看着腳下的光影,還有自己已經很長時間并未清晰的靴子了,這雙靴子還是蘇瑾姑姑給自己特地縫制的。
忽然間,林躍前面的人停了下來,林躍擡起頭,這才發現周圍都是人,好像都是玄、黃兩班的學生,林躍無意間望去的時候,一眼便看見了楊遠和徐博,這幾天,自己一直情緒不佳,四個班都有自己的作業要完成,三個人基本上很少見面。
只不過他們兩人沒有看見林躍,畢竟他們現在正跪在地上呢。
林躍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便繼續跟着衆位皇子走着。
沒有走幾步路,林躍看見前面的皇子們都紛紛落座,林躍緊随其後,自己的座位在最後一排。
林躍規矩的坐在椅子上,仍舊低頭望着腳下稍顯枯黃的草地,忽然間,林躍想起來,秋冬交替之時,便是舉行國祭的時候,林躍此時才想起來,距離國祭只剩下四個月的時間了。
林躍大概是猜到這次為什麽宇文歆珩叫皇子們出來了,因為國祭上有一場盛大的祭祀舞蹈——長庚祭,那是一種十分有大氣磅礴的祭祀舞蹈,對于每十五年舉行一次的國祭,長庚祭只有男子勝任,所以都是由羽林軍和虎贲軍的中郎将們選舉武功較為出色的皇子來擔任主舞。
長庚祭,林躍也僅僅只是在有幸在古籍上看見過,那些舞蹈在帛書上仿佛活得一般,栩栩如生,至今為止,林躍仍舊沒有忘記長庚祭帶給自己的震撼,若真的有皇子跳出來,那想必定會讓所有人移不開目光,忘乎所以的看着長庚祭。
長庚祭除了主舞是必須從皇子中挑選出來,剩下的伴舞基本都可以從玄黃兩班中挑選,每個人機會都一樣。對于每個人來說,能夠幸運的趕上國祭,并且被挑選上成為長庚祭中的伴舞,是陌上的榮幸,畢竟國祭中各個王公大臣都會出席,也許自己就會被那位大人物看上,那可就是前途光明了。
林躍還正在回憶長庚祭的動作,宇文歆珩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各位殿下,此行目的相比各位殿下都已知曉了吧。”
坐在第一排的四皇子林翰帶着不屑的微笑說:“為了挑選長庚祭的主舞。”
宇文歆珩微微一笑道:“多謝四皇子的闡明,如各位殿下、學生所聞,本次除了挑選長庚祭的主舞之外,還需挑選八名伴舞,不過今天上午僅僅只是用來闡明何為國祭,還有挑選的條件,這些皆都是虎贲軍的中郎将大人——齊格來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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