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回了家,回家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今天累了一天,下午也被吓了不少冷汗,身上已經有點臭了。我脫了衣服,開了淋浴,排出熱水後打濕了身子。淋浴才一會,洗到胳膊的時候,左臂忽然隐隐作痛。我皺了皺眉,低頭轉過身看了看左臂。
左臂并無異常,皮膚依舊白皙,除了淋着熱水有點燙紅外,外表看來并無異樣,但為什麽我感覺像是被誰抓了一爪一樣……
很疼,皮開肉綻的疼……
我皺了眉,看着并無異樣的左臂想不明白。
之後過了會,左臂的疼痛漸漸減輕,我也沒多在意,洗完擦幹就準備去睡了,到卧室發現手機消息提示燈在閃,打開手機看了眼,發現是夏安在我洗澡的時候發了幾條消息。
夏安:在幹什麽?
我當時在浴室,沒聽到消息,所以隔了三分鐘,她才又發了幾條別的。
夏安:在忙是嗎
夏安:嗯……我有件事跟你說
(這條下面是條撤回消息)
夏安:算了,回去了說吧
夏安:這次回去我不打算走了
然後沒了。看到她最後一條消息的時候我皺了皺眉,看來以後又要被她欺負死了。
一夜過去,第二天,上午等到快十一點的時候,師父才讓工人師傅們進門開始工作。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昨天明明天氣預報晴天,但到了今天忽然就陰了,市區霧霾黃色預警,除了霧霾的原因外,天陰還有一部分是因為天空那片陰雲,遮蔽了幾乎大半個市的陰雲。
雲也不知道怎麽來的,也許真應了那句話,“天有不測風雲”。總之等到上午十一點,師父實在等不下去了,就讓工人師傅們開了工。
我想師父可能做足了準備,不然經歷過昨晚的事後,他不可能敢讓工人師傅今天開工。
今天工人師傅那邊換了人來,那邊今天來了三個人,老師傅姓陳,帶着他的兩個徒弟,兩徒弟一個胖一個瘦,別稱大胖和高瘦。陳師傅帶着大胖和高瘦取了工具開了工。因為前兩天的事,他們用電的機器拿都沒拿,直接拿了最基本的工具過來。
昨天拆了客廳地板,今天三個人直接上了二樓,拆二樓地板和樓梯貼牆的瓷磚。開工到十二點多,一直是”哐哐”的聲音,就沒停過。十二點半過了的時候,氣氛就變得有些不對勁了……
天好像更陰更沉了……
大胖先發現了第一個異常現象,他到三樓走道裏翹地板的時候,突然尖叫了一聲。那時候我們都在二樓小客廳,聽到他尖叫都擡頭看向三樓樓梯口,我們剛聽到他尖叫,緊接着就看到他連滾帶爬地從三樓主卧對着的走道跑出了樓梯口,跑下了二樓。
大胖跑到二樓,抓住陳師傅就說:“鬼!有鬼!師傅,鬼!……”
他一直重複着“鬼”字,陳師傅一聽臉都綠了,雖然他們今天才來,但畢竟是多少年幹裝修的,多多少少也懂一些風水學,再加上這個家的風水,就是一個不懂風水的人進來了,也能感覺到哪裏不對勁。
陳師傅拉住發抖的大胖,問大胖:“怎麽回事?”
大胖緩了緩,抓着陳師傅袖子說:“師父,我剛上三樓準備翹三樓地板,結果,剛彎腰蹲下就看到前面地板上露出一雙沒有腳的腳!……”
陳師傅聽了皺眉,問:“沒有腳的腳是什麽意思?”
大胖喘着氣說:“就,就是鬼!飄着的鬼!一定是,一定是鬼,對沒錯!……”
陳師傅聽了轉身看着我師父就問:“這怎麽回事?”
我師父皺了皺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樓上一眼,說:“大白天的,怎麽可能,再說,哪真會有。”
陳師傅聽了卻半信不信,皺眉看了看我師父,回身看了看還有餘悸的大胖,喝了聲說:“男人家的,有點樣子沒有!一天天的,就知道貪生怕死自己吓自己!去!滾回去幹活去!”
比起鬼來,大胖可能更怕他師父。陳師傅訓完之後,大胖就默默回去幹活了,也不在多說什麽。不過他不想一個人上去,就拉着高瘦一起上了三樓。
結果他們上去不到三秒,又響起了尖叫聲,這次尖叫聲裏還帶着砸玻璃聲。
大胖把三樓主卧對着的櫃鏡給砸了……
我們聽到聲音的時候,他們已經砸完了鏡子。聽到鏡子碎了的聲音,陳師傅第一個沖上了三樓,我和師父跟在他後面。我們上了三樓就看見大胖握着榔頭對着碎了的櫃鏡,高瘦在他後面拉着他。
高瘦見到陳師傅,無奈說:“師父,我想拉着他的,但他剛才指着鏡子說鏡子裏有鬼,非要砸碎鏡子滅鬼,拉都拉不住……”
我師父聽了穿過陳師傅走了進去,看了看碎了的鏡子。透過碎鏡子的門框,看到了櫃子裏面放着的那個青花瓷。師父看到後愣了愣,一邊站着的高瘦已經順着他目光看到了那個青花瓷,彎腰就準備拿出來。
師父回神喊道:“別動!”
高瘦身子一頓,握着青花楞在半空,擡頭看着我師父,想知道我師父有什麽事。
師父臉色沉重,看着高瘦手裏的元青花。我看了師父一眼,就知道他在懷疑那個東西住在這青花瓷裏。
師父吩咐高瘦說:“放回去,別動那個。”
高瘦愣了愣,擡頭看了眼他師父陳師傅。陳師傅沒說什麽話,高瘦猶豫了下後,把瓶子放了回去。就在他把瓶子放下的時候,屋子裏的光線,一瞬間忽然更暗了……
二樓的頂燈忽然閃了閃,外面的天看着也更陰沉了,屋子裏的光線,就像是下午六點一樣。
下午六點是陰氣開始聚集的時間……
我想到這點的時候心裏一咯噔,轉頭看了師父一眼。我看到他的臉上此刻也是憂心忡忡。
陳師傅師徒三人一看這情況,都看向了我師父。
陳師傅猶豫了下,開口跟我師父說:“李師傅,不然,今天我們先回去吧……”
我師父皺着眉看了看客廳裏閃爍的燈,過了會,點了點頭。
陳師傅如獲大赦,轉頭吩咐大胖和高瘦收拾東西回,就在大胖高瘦他們去廚房拿東西的時候,客廳的燈,忽然滅了……
大胖當場就吓得把手裏的工具掉了,然後轉身就看向他師父陳師傅。陳師傅這會心情也緊張着呢,轉身喝了大胖一句:“愣什麽愣!還不趕緊收拾!怕個屁怕!”
也許是陳師傅這句話底氣夠足,大胖被喝了句後轉身麻溜地收拾了東西。我師父那時也拿上了外套,已經準備好了,我收拾了一下,掃了圈,發現就剩筆記本沒拿了。
筆記本在三樓樓梯口,拐主卧走道的進口那放着的一張椅子上。
我擡頭看到椅子上的筆記本後就準備上樓,上去拿筆記本,我剛側身路過站樓梯口不遠的師父時,突然左手被一只猛地伸出來的手拉住了。
我轉身看了眼,是我師父。
師父拉住我問:“幹什麽去?”他的臉色有些沉重。
我回說:“拿一下筆記本”說着我擡手給他指了指。
他順着我指的方向看到了樓上椅子上的筆記本。三樓和二樓的高度其實也不高,拔高就一米七八左右,以師父的個子,擡頭看一眼就能看到三樓地板。
師父那時估計也是覺得就這麽點距離,不會有什麽事,所以聽我這麽說了之後,就松了手,側過身讓我上樓。
我上了七八節臺階,看到了前方椅子上放着的筆記本,就兩步的距離。
我看着筆記本走了過去,就剩下一步遠時,我已經彎腰準備拿起筆記本來的時候,突然二樓的燈也閃了!
然後我聽到了兩聲驚呼。一高一低。高的是大胖,低的是高瘦。
再然後,一陣急急忙忙的腳步聲響起,接着,我就再也沒有聽到過任何別的聲音。
任何聲音,除了風聲……
目前除了我身後主卧走道裏那盞小得可憐光又黃又暗的燈外沒有別的照明的,二樓客廳和一樓客廳都是一片暗,黑壓壓的,根本不該是中午十二點剛過不久的樣子。
我一時沒了主意。
我愣了愣,喊了兩句“師父”,但沒有人回應。按理說我上樓的時候師父就站在樓梯口,跟我不過就是這一米七八高度的距離,這麽近,不可能聽不到我喊他。
那他為什麽不回我?難道是故意的?……
我想不到師父不回我的原因,他沒有理由跟我開玩笑,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有沒辦法回我的原因。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造成師父無法回答,但我知道,我現在必須要先離開這個家。
我拿了筆記本,打開手機手電筒功能,借着手機的光往下走,我貼着牆,從三樓走到二樓小客廳,然後走到二樓下一樓的扶梯,準備下一樓。
三節臺階走完之後,我擡頭看了眼,然後看到了三樓樓梯口對着的二樓廁所的牆……
上次全靠師父幫忙我才能出的去,只是不知道昨天師父是怎麽解決了的,應該是有什麽東西,比如像那根牽引的紅繩。紅繩倒不至于有那麽強大的作用,所以應該還有別的。
我看了圈樓下,低頭開了手機,給師父打了電話出去,結果電話裏提示的竟然是用戶不在服務區……我聽了皺眉,現在聯系不上師父的人,也沒辦法知道解決這困境的方法。我站在三樓下二樓的樓梯上,看着右手邊樓梯扶手下黑漆漆一片的客廳,陷入了沉思。
下樓,再走一遍試試,還是等着……也許過一小會師父他們就出現了……
我咬了咬牙,師父他們四個人,四個男人,可我現在半點聲響都聽不到……所以,我想了想之後,又扶着扶梯下了樓。
我從三樓下到二樓,然後從二樓樓梯口走了最近的路走到下一樓的扶梯,然後……
我又出現在了三樓……
這好像是個無底洞……無論我如何走,都會回到最開始的地方……
又出現在三樓的時候我身子裏泛起了一陣寒,突然我耳後吹過了一陣風,冷風……
我耳朵根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腦子頓時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了。
我沒回頭看,那一陣風我只當是從次卧吹出來的。我也沒再下樓去,因為現在下樓基本跟上樓沒區別……
兩秒後,就在原來的位置,又有一陣冷風朝我耳朵根吹了過來,這次我清楚感覺到那風像是誰吹出來的一樣……
但三樓不應該只有我一個人嗎!?
我清楚記得上樓的時候師父和陳師傅師徒三人都在二樓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那現在是誰在跟我惡作劇?……
一瞬間我很生氣。因為不論誰在這種時候被捉弄都沒好脾氣。我當時想的是回頭揍那個開玩笑的人一拳,但就在我身子轉了一半的時候,我停下了。
因為我看到了頭發,黑色的,很長的頭發,就披在身後那個人肩上……
我停住,因為我師父他們四個大男人,絕對不可能留長發,也因為我随後猛然意識到,人呼出的氣應該是熱氣……
也許是看我半天不回應,身後那個“人”忽然說話了……
“喂”
女聲,聲音幾乎是貼着我耳朵響起來的!
我當時渾身一個機靈,頭沒回奔着三樓樓梯就跑了下去,然後到了二樓,沒走樓梯直接翻欄杆跳到了一樓大客廳。
多虧小時候在老家內蒙騎馬射箭練就了一身好功夫,從二樓跳到一樓對我而言簡直小事一樁。
我落地站穩後眯着眼睛一看,看到眼前的黑影和她身後三樓樓梯扶手模糊的背景後,我差點跌坐在了那……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借着手機屏幕的亮光,我突然看到那個黑影,在俯身往前,離着我越來越近……
我倒吸一口氣。
就在那黑影俯身到我面前的時候,手機突然鎖屏了,手機鎖屏光線消失前的最後一秒,我看到了她的臉,從黑長垂下來的頭發中間看到了她的臉……
幾乎一整張臉陷在了黑暗中……
我心跳跳得很快,被吓的。
突然我握在右手的手機被搶了,光線再亮起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張鬼臉。
那個人拿着我手機照在了她下巴上,借着手機屏幕的光裝神弄鬼吓唬我。
她右邊嘴角斜勾起笑了笑,然後壓着嗓子說:“你是不是怕我?”
低沉的聲音在黑漆漆空蕩的背景裏響起,我咋地聽到,吓了一跳,身子哆嗦了一下。我凝神朝她看了眼,一瞬間我忽然感覺到一絲熟悉,我好像在哪見過她……但這感覺只是一閃而逝,我搜索了下記憶發現之前并沒有見過她。
這會我反應過來了一些,她既然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那說明并沒有害我之心。我反應過來這點之後,冷着臉從她手裏搶過了手機,然後開了手電筒,照在她臉上問她話。
“很好玩嗎?吓唬人很好玩?”我冷着臉看着她,她的臉色不知道是本來就很白還是在這個詭異的家裏待久了被吓得發白,總之是不同于常人的白。
她被手機燈光晃了下,回神從手機擡頭看我。
她看着我笑了笑,笑容很暖,但她臉色看起來很冷。她忽然開口說了句話。
她說:“好久不見了,敏敏。”
我突然聽到她喊出我名字的時候愣了愣,我看了看她,确定自己不認識她。
我看着她問道:“你認識我?”
她看着我笑了笑,說:“不知,似乎認識。”
我皺了眉。她這個回答讓我很惆悵。
眼前突然出現的女人雖然渾身透着奇怪,但對方對我并沒有敵意,對我而言,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師父,然後趕緊出了這間房子。
出門前也許該看看黃歷,今日可能不宜動工。
我轉身再次準備下二樓找師父,但就在我剛轉過身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女人說:“別白費力氣了,你出不去的。”
我聽到的當時一愣,站在了那裏。
我轉過身的時候,發現她一直在看着我。她看到我轉回身的時候笑了笑。
我皺了皺眉,突然好奇面前這女人的來歷。能進這間屋子的,除了我們之外,只有房東了。這房子是房東新買的,原房東一家聽說着急出國,将這房子以低于市場價的價格出售。現房東買了這間房子沒兩天,因為不喜歡這家裏原有的裝修風格,所以找了我們公司。
我回神,看着面前站着的女人,問道:“你是房東?”
女人看着我愣了愣,然後搖了搖頭。
這下該我愣住了。她既不是房東,那看着也不像我們公司的人,那她是怎麽進這個家的?!……
我擡頭看着她。她的臉色有些久不見陽光的蒼白。我看着她,突然背後激起了一片冷疙瘩。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剛看到的一個新聞。新聞說本市最近發生了一起案子,陌生人入室住在主人家裏三個月但房屋主人渾然不知。我看着女人,突然想到,她不會是趁着這間房子很久沒人住,撬門入室的寄居者吧……想着我看向她的眼神也帶了戒備。
她看出了我突然的戒備,但她只是笑了笑。
我斜着看了她一眼,再次轉身準備下樓找我師父。
她又在背後喊了我一句:“不必試了,你出不去的。”
我充耳不聞,扶着樓梯扶手下了樓。下到二樓,我拿着手機手電筒,照着前方黑暗的深處,喊了我師父兩聲。沒有人回答。
我沒有洩氣,從二樓繼續下一樓,準備離開這個家。
但……
下到一樓的時候,我面前出現的,卻依然是三樓樓梯,而且這次還多了一個等着看我笑話的女人……
我看了她一眼。她對我笑了笑,說:“我說過,你出不去的,她布下的界,只有她才能解。”
我愣了愣,看着面前的女人問道:“‘她’是誰?”
女人看着我,說:“我叫安安。”
我看了看她,又問了一次:“你說的‘她’是誰?”
那個名叫安安的女人并沒有在我問完的時候回答我。她只是看了看我,然後她說:“你不記得我了嗎?”
我搖了搖頭。
她見了,直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然後她忽然低了低頭。
她說:“我忘了你喝過孟婆湯……”
我聽了愣了愣,什麽孟婆湯?
我正打算追問她,忽然聽到她又說:“那個‘她’不是別人,是八年前,這個家的主人。”
八……八年前?……
我聽到這個時間的時候身子一怔,腦袋裏忽然一道電光閃過,我好像想到了什麽,安安接下來的一句話,讓我肯定了我心中的那個想法。
安安說:“她就死在那間主卧裏。”她說着指了指碎了的櫃鏡所對着的主卧門。
我下意識擡頭順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眼,心裏忽然一個咯噔。半開的主卧門裏黑壓壓一片,像是一只張開了嘴的怪獸,說不出的鬼森恐怖 ……
我問:“那個她,可是為情而死?”我轉頭看向安安。
安安點了點頭,說:“是。因為一個男人,一個不值得她這麽做的男人。”
她說着垂眸道:“可惜……”
我見了問:“可惜什麽?你是可惜她為了一個男人選擇輕生?”
安安搖了搖頭,她擡頭看着我說:“可惜她選擇的地方不對。”
我聽了問:“怎麽不對?”
安安說:“她選擇了那個主卧”
她說着看向主卧,說:“而主卧的門,對着這面櫃鏡,所以她即便死了,也走不出這裏,走不出留着她痛苦回憶的這間屋子。”
我問:“什麽意思?”
安安看着我,回道:“因為她走不出主卧這扇門,因為這面鏡子。”
我的心忽然砰砰跳了起來,我按住心情問道:“你的意思是……她……還在?”
我看到安安點了下頭的時候,心再也按不住,砰砰跳動了起來,仿佛要跳出胸腔。
難怪這兩天一直遇到詭異無法解釋的事情,原來是有鬼作祟!那現在的情況,也是那個女鬼造成的吧?……等一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看向面前站着的自稱是安安的女人。她竟然知道這間房子裏七八年前發生的事,又知道那個女鬼,那她自己,是什麽來歷?……
我皺眉看着安安,面帶警惕。
安安看了看我,忽然笑了笑,說:“你是不是好奇我的來歷?”
我點了點頭。我确實好奇。
安安說:“你到現在方才想起問我是誰”她說着語氣裏帶了埋怨。
我愣了愣,不知道自己哪裏有做錯。
安安忽然看着我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來自哪裏,為何事、為何人而來……”
我聽着愣了。
只聽安安繼續說道:“我好像只是一部分的存在,遇見你之前,我一直被人封存在鏡櫃裏的那個青花瓷瓶裏,在你那天将瓷瓶拿起的時候,沉睡中的我忽然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了你……”
我聽得雲裏霧裏,等她說完問道:“你既然不認識我,那怎麽能知道我的名字?”
她說:“不知道,我只記得你的名字,記得你似乎與我有恩。也許在我全部的存在裏,你的名字,是我最不想忘記的事情。”
我聽了愣了愣,回神看了看安安,說:“你既然知道八年前那個女人的事,那你是不是認識她?我師父他們現在找不到,是不是因為她的原因?我記得你說過,這裏有她布下的結界。”
安安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說:“我确實知道他們在哪,他們離你并不遠,但我卻幫不了他們。”
我聽了急問:“為什麽?”
安安說:“我說過的,她的結界,只有她能解。”
我問:“那我師父他們現在有沒有危險?”
安安說:“我不知道,不過你們要毀掉她的家,她肯定是不會輕饒你們的。”
我……
我想了想說:“那你能帶我見到他們嗎?”我想安安既然知道那個女鬼的存在,自然是有辦法找到我師父他們的。
安安聽了有些驚訝,她說:“你一個人我都不一定有把握幫你脫離她的結界,你現在要去找那四個男人,豈不是找麻煩?我昨日已經想辦法想讓你們放棄,怎知你們今日還是要來毀她的家,而且還放出了她,前因後果,皆是注定,我只幫得了你,幫不了他們。”
我咬了咬牙,看着她說:“我知道現在情況很麻煩,但我相信我師父,他一定有辦法解決現在這個狀況。請你帶我過去好嗎?”
安安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後,方才點頭答應了。
我感激地笑了笑。
安安看了我一眼轉身下樓,她說:“你一定跟上我,千萬別差了一步。”
我聽了收回了神,專心跟在她身後,一步不差。她帶着我在樓梯上繞了很久,樓梯扶手的場景從二樓變成一樓,又從一樓變到了三樓,後來直接從三樓變成一樓,最後一次是從一樓變到二樓。下到二樓的時候,安安轉過身對我說:“到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